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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三十一)

  所有女孩子檢查完畢全怯生生的站在一旁,我們四個人不急著說些什麼,因為場中此時正上演一出荒謬絕倫的好戲。

  胖女孩在男人堆里同一個精壯的麻臉男孩交頭接耳,兩個人臉上有狼狽不堪的表情,好一會,麻臉少年親了親女孩,叫了兩個要好的同夥,四人便打算進行我們吩咐的任務。

  那是一個白面少年與一個矮胖小子。被點到的他們猛吞著口水,雞巴都大大的挺立起來,兩人圍著胖女孩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不知道他們要用什麼方式才能一舉封鎖三個信道?」白眉笑嘻嘻的說。

  「大概是用『卜嬲』的方式吧!」阿國回他,眼看一旁六個女孩無助的看著場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便提議說∶「幾個小嫩 空在一旁實在可惜,不如物盡其用,讓她們替我們服務服務。」

  「哈哈!我也正有此意,不如由你先選┅┅」白眉一笑。

  阿國也不推辭,槍口指著小琳∶「喂!你叫小琳是吧?過來,替大哥清清槍管。射了好幾發,槍管可有點髒了!」

  小琳一愣,小手比了比自己,遲疑的走到阿國身前∶「我┅┅我不會清槍管┅┅你叫男孩子來做好了!」白嫩的椒乳抖動,卻是不再遮掩。

  我忍俊不住而笑了出來,阿國一手扯住小琳的長髮,把她拉成小狗吃屎的模樣,塗著咖啡色唇膏的小嘴就對準自己胯下,他說∶「此槍非彼槍,你大哥的肉槍還沒讓男人吃過咧┅┅還不快點!難道你也想跟那個胖妹妹一樣,想要同時讓三根雞巴伺候?」

  小琳羞慚萬分,跪伏在泥地上,小手拉開阿國褲襠,捧著一根昂揚的老二,畏怯的盯著阿國,見阿國眉頭一皺,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將火紅陰莖納入口中,轉眼螓首輕搖,已經上下的吞吐起來。

  「呼!不錯┅┅不錯┅┅平常有練習過,蠻熟練的嘛!」阿國仰頸贊道。

  小琳睜著圓圓的雙眼,無助地望著我們,小巧的嘴唇吸吮著阿國鐵棍般的雞巴,在黑紅的表皮留下濕亮的唾液以及咖啡色唇膏,隨著頭部動作,因為跪伏而翹起的香臀前後抖動著,那道3字體的中心,萬分引人遐思。

  「波波!你要嗎?我可受不了了!」起司問。

  場中除了三男一女笨拙的擁在一起,其餘的人全不知所措的望向我們,金髮少年眼見自己女人在幫別的男人口交,眼睛射出憤恨的火光。我目光一掃,搖著頭說∶「不了!你們享受吧!我替你們把風,雖然我們有槍,可是這群人也非善男信女,還是留意一點的好。」見起司還想說些什麼,我趕忙又說∶「再說我現在無論身體、心理都沒有這種閒情逸緻,還是看戲就好!」

  「既然這樣,我就卻之不恭了!」

  起司跟白眉挑了兩個漂亮的女孩,同樣掏出陽具,讓她們跪在身前口交。我起身在樹林周遭晃蕩,不時用眼光震攝他們,提防他們伺機蠢動。

  胖女孩其實也並不算太胖,不過滿月般的圓臉配上豐滿的乳房以及肥碩的粉臀,看起來就是一副肉肉的樣子。這時候,麻臉少年面對胖女孩正將陽具一寸寸塞進萋迷的胯間,而胖女孩咬著銀牙,一手撥開陰唇,另一手就搭在男孩肩上。

  「唔┅┅第一次在大家面前干你,讓人好興奮!」我走近胖女孩,聽見麻臉男孩這樣說。

  「呃┅┅有點丟臉說,你看你的兄弟全眼睜睜看著我┅┅」女孩見我靠近,圓臉一紅,頭埋進男孩胸膛。

  「害什麼臊?時間已過了三分鐘,還不快加把勁,我們可是不會客氣的!」

  我冷笑著說。

  男孩盯著我手中的槍,撈起女孩的左腿,用力一頂,紅紅的雞巴連根沒入肥厚的陰唇之內,女孩嚶嚀一聲,雙腿癱軟,死魚一般掛在男孩身上。

  「屎牛!麻煩你干┅┅干小薔的┅┅的屁股!」麻臉男孩一臉悻然的央求矮胖小子。那矮胖小子站在女孩身後,上揚的雞巴已經整裝待發。

  「幹嘛由你來說?你女朋友又不一定要他,搞不好她愛的是這個┅┅或這一個帥哥,屁股早想給人家搞了。我要她自己說!」我揚著槍隨便比了幾個男孩,奚落著說。

  「唔┅┅我┅┅我說不出口!」

  「大哥!沒關係吧,誰說還不是一樣┅┅」麻臉男孩討饒道。我神情一肅,正色道∶「不行!你要尊重女朋友的意見,不快點!時間又過去一分鐘了!」

  女孩一驚,抬起頭往身後看了看,吞吞吐吐的說出聲∶「小劉┅┅你┅┅你來干┅┅干人家┅┅干人家的屁股好不好?」整張臉紅成豬肝一樣,附近的小太保們聽見話,「嘩」地鼓譟出聲。

  小劉是那一個白面少年,細細瘦瘦的,稍嫌營養不良,連帶的,雞巴也小上一號,象根小胡蘿蔔。我內心一笑,暗想∶這女孩腦筋還算清楚,知道選根迷你尺寸,免得待會吃不下噎著。我一拍大腿,狂笑說∶「你看!她還是有自己的喜好,到底喜歡這個小白臉多些,搞不好她的屁股老早就被小白臉插過。」

  「你亂說!我┅┅我┅┅」女孩感到羞恥,急急分辯。看見自己男朋友表情陰晴不定,摟住他的脖子,解釋說∶「你知道,我只跟小劉做過一次,還是你執意要我做的,那次是用前面!」

  這群太保、太妹的性關係果然隨便而紊亂。我心裡喟嘆,對於這種終日無所是事、只知群居作樂、好勇鬥狠的年輕男女,他們的身體可能享有比一般人更為寬闊的空間,可是他們的內心,卻很少費神去開墾。

  「哎┅┅你輕一點┅┅人家乾乾的┅┅」小劉看著女孩因為插入陰莖而後拱的屁股,老早心癢難耐,我思忖的當兒,他已經扶著女孩的肥臀,對準屁眼,打算把小胡蘿蔔塞入。

  「那┅┅那該怎麼辦?」小劉提著陽具進退不得,訥訥的問。

  「可不可以不要┅┅」女孩羞的耳根通紅,期期艾艾的看著我。

  一旁的太保們這時反倒熱心起來,他們圍了個圈,七嘴八舌的出主意,唯恐天下不亂。

  「嘿!沒看過A片呀!弄些潤滑液抹一抹老二就可以了!」

  「誰出門帶潤滑液來著?」

  「用口水塗一塗,勉強湊合著用。」

  「你讀過書嗎?口水是微酸性的,而且澀澀的,不能潤滑的!」

  「微酸性?你確定?我倒認為是鹼性的,因為要是酸性,我們怎能吃出醋的味道?」

  「管他酸性?鹼性?小劉有那麼多口水嗎?」

  「不用多此一舉!我看過元元的文章,說用女生的雞掰水也可以。」

  「真的?」

  「廢話!雞掰水本來就是讓男人  潤滑用的,不然小 幹嘛出水!」

  「對厚!那阿德趕快干小薔,用力干!把小 干出水來!」

  「干!干!干!」、「用力干!」、「把小薔干出水來!」

  討論熱烈,吆喝的聲音此起彼落,圍觀的太保太妹紅了眼睛,男的都是陽具筆直,女的則不安分的摩擦雙腿,大家的慾火都已經在胯下熊熊燃起。

  叫小薔的女孩真恨不得有地洞可以鑽進去,她躲藏著臉,任麻臉少年在小里用力挺送,不過抽插十數下,鼻端已經漸漸發出輕微的呻吟聲。而少年也許是盛情難卻,也或者是男人好面子心態作崇,每一下都足足捅到十成十,只見一支紫紅雞巴有時連根而沒,有時卻又大力拔出,帶得小薔的肥嫩豐臀也前後不住晃動。

  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做愛一定讓人感到極度的羞恥與刺激,越羞恥,就越刺激;越刺激,慾火就越熾烈,女孩雖然躲藏著臉,可是她的身體卻忠實的顯露內心的渴望。渴望該用具體的物事表現出來,上帝賦予人類這種本能,男人用勃發的陽具,女人用分泌的愛液,相濡以沫,其來有自。

  「嘩┅┅」、「濕了!濕了!」、「小薔流出淫水了!」、「你看阿德的老二有一層乳白的漿糊┅┅哈┅┅滴到蛋蛋上面去了!」、「哇賽!阿德真是勇、猛、夠力!」一陣鼓譟,大夥交頭接耳、喜上眉梢,看樣子比當事人還要爽上幾分,我蹲下身體一看,果然圈住陰莖的恥瓣吐著泡泡,黏稠的淫水潺潺下流,淹沒了兩人身體交合處。

  「唔┅┅不要看┅┅不要看┅┅你們不要盯著人家那裡看┅┅哦┅┅啊┅┅阿德你看┅┅他們好色┅┅一直看著人家的小穴穴┅┅啊┅┅」女孩發覺周遭的夥伴越圍越近,好幾個還蹲在一旁細看,不禁撒嬌似的埋怨起來,可是給阿德幾個衝刺,聲音帶著嬌嚎顯得斷斷續續。

  「小劉你等什麼?還不快 小薔的屁眼!」不知哪個男孩催促道。

  「不然讓我來!」一個孔武有力的高大少年捧著老二毛遂自薦。

  「啊┅┅不行┅┅不行┅┅屁股給馬場一插,我會死掉┅┅絕對會死掉!」

  女孩聽到高大少年的話,渾身一顫,小手掩住菊輪,拼命的拒絕。我往那個叫馬場的少年一細看,乖乖!這麼粗大的傢伙,接近七寸,別說是屁眼,便要塞入肉也非易事。

  「喂!你們要蘑菇到什麼時候?五分鐘早到了,待會那位大哥過來,他拿的瓶子比馬場的大腿還粗,看你會不會死掉!」我出聲警告。

  「嗚┅┅小劉!還是你來好了。我的屁股沒給人家┅┅插┅┅插過,你┅┅你要小力一點┅┅哎呀!好丟臉呦!」一瞬間,粉臉又回復埋藏狀態。

  一個女孩子這樣請人家插自己屁眼,怎能不羞?可是她臉上怕羞,陰戶卻是一陣蠕動,沿著股溝不停有浪頭冒出,看樣子是芳心激盪、欲拒還迎。

  小劉伸出右手在女孩股間一撈,撈出滿掌淫汁,先在小薔屁眼附近抹一抹,然後再撈一把塗布在陰莖周身,扶穩香臀,一挺棒,雞巴便慢慢地往直腸深處鑽掘。

  「啊┅┅慢┅┅慢┅┅慢慢來┅┅」女孩呻吟道。

  「阿德!加油!阿德!加油!阿德!加油!」周遭的太保太妹們搖旗吶喊起來,這下子,他們根本忘記自己還在槍口脅迫之下,而我,幾乎以為自己只是旁觀者而已。

  十二扇窗(三十二)

  「唔┅┅輕┅┅輕一點┅┅我的屁股┅┅要爆掉了┅┅啊┅┅」那個叫做小薔的女孩吃痛呻吟著,暗沉的屎眼夾著一支雞巴,放射狀的輪摺繃成一片光滑,人肉套環似的緊緊箍住肉莖。

  才只進去三分之一,女孩額頭已經泌出汗水,而前庭嬉戲的阿德眼看自己女友遭到同夥雞姦,刺激加劇,性感倍增,雞巴老早不安分的挺動起來,那忘情的抽插,捅得女孩乳房不停震顫,小腹一鼓一縮,林子裡充斥著疼痛與快慰混雜的宛轉嬌啼,直上青天。

  「唔┅┅大哥,這樣可以了吧?」小薔抬起淚水與口水橫流的圓臉望著我。

  是的!這時候肉 與屁眼各有一根雞巴占據,確實不容易有氣流經過,然而某些人的嘴巴說出的話跟放屁無異,不堵住嘴巴難保世界上烏煙瘴氣就此消失。

  「喂!你們找死呀!車擋住我們去路,還不快過來開走!」我回想起這群太保、太妹當初趾高氣昂、惡行惡狀的情景,心中有氣,不打算就這麼簡單放過他們,於是我冷聲說∶「你聽不懂國語是嗎?要你把身上所有的洞塞住,你塞住了嗎?如果真塞住,怎麼還能開口說話?」

  女孩絕望地望向自己男友,前後兩個男孩仍在賣力工作著,似乎享受的成份高過責罰,興奮的渾然忘我,她支吾的問∶「阿德┅┅他說還要含┅┅含一支老二┅┅你┅┅你看要含誰的好?啊┅┅你們停一停┅┅停一停┅┅這樣下去┅┅我┅┅我的腳快軟掉了┅┅哎呀┅┅你們停下來嘛!」最後四個字她幾乎是用吼叫出來的。

  臨時打住,兩個男孩面紅耳赤的愣在當場,兩支火鉗般的雞巴並不抽出,湊巧停留在洞窟的最深處,三個人象連體嬰般擠在一塊,阿德手撈著女孩大腿說∶「誰管你要吹誰的喇叭?我不知道你喜歡小劉插你的屁眼,又怎麼知道你喜歡吃誰的雞巴?」

  「你┅┅你生氣了?」女孩怯生生的問。

  「怎麼不生氣?我都沒玩過你的屁眼!」阿德撇撇嘴,不滿的說。

  女孩不可思議的盯住阿德幾秒鐘,突然發潑的說∶「干!我還以為你是捨不得我讓別人欺負,搞半天你是計較沒先玩過我的屁眼,反而讓小劉先馳得點,恁祖母咧!老娘就是愛給小劉搞屁眼,怎樣?我還喜歡你朋友一支支硬梆梆的雞巴┅┅」轉頭望向一旁正蠢蠢欲動的同夥男孩,她媚聲的喊道∶「小朱!屎牛!阿弟!不用搓得那麼辛苦,過來我幫你們吸一吸、舔一舔,一定讓你們爽歪歪,我早想死你們的大雞巴了!」咂嘴舔唇、賣弄風情,明顯是要跟阿德對著幹。

  一旁磨拳霍霍的太保們只差沒將自己女朋友就地正法,聽見呼喊,前仆後繼地涌到小薔身前,捧著勃起的陽具,就等雀屏中選。其中一個眼看雞巴構不著小薔的嘴巴,壓住小薔的上身把她壓成了側倒姿勢。

  「干!破篾仔!愛雞巴是不是?我們大家一起把這個賤貨插爛!」阿德忿忿的說,轉眼間捉手的捉手、捧腳的捧腳,小薔被眾人提在半空中,屁股前後兩個洞分別插入阿德、小劉兩根雞巴,嘴裡還含進另一根粗大的雞巴。(破篾仔∶俚語,爛女人。)

  這麼多硬挺的雞巴紛陳眼前,近在咫尺、肉香四溢,小薔僅存的羞恥心似乎全豁了開去,再不顧心中的矜持,只問身體的迫切須求,她嘴裡賣力的吸吮著眼前的雞巴,手裡還捉住落單的孤單陽具,一時間,嬌喘加劇、淫水狂流,她已經享受得酣暢淋漓。

  「啪!啪!啪!啪!」、「啊!爽啦!」、「喔嗚┅┅這個嘴巴實在賤得可以!」、「臭雞掰!越糟塌她,她的騷 越濕!」器官撞擊聲以及讚嘆聲、咒罵聲亂成一團,密林中早成淫糜世界,酒池肉林的「肉林」實在當之無愧。

  沒能沾上邊的太保們此時也早已按耐不住,捉著自己的女人就在一旁 幹起來,而我回頭看,起司、阿國跟白眉三人老早 起精光的女孩們,姿勢各異、淫相紛陳,相同的是女孩臉上再沒有原先的羞怖,挺臀扭腰,居然主動配合起來,一聲聲稚嫩的嬌啼,交織成勾魂攝魄的樂章。

  午後、荒野、性愛交響樂,這就是在我眼前橫展開來的情景,眾人皆醉我獨醒,不知是醉好?還是醒好?一陣孤獨的滋味襲上心頭,突然間我懷疑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不好!亂必生事,起司他們精蟲入腦,一定缺少提防,我不能胡思亂想,必須小心這群小太保趁機作怪。」我內心一屏,留意場中,小薔現在正服務三個男人,而另三對男女則分別在一旁交媾。

  「咦!一、二、三、四、五、六┅┅四個女孩加上起司他們身上的三個總共是七個沒錯!而男孩子怎麼變成六個了?」

  原本一共是七對男女的。

  我持穩槍往起司三人走去,三人搞得如痴如醉,兩人用老漢推車、一人用觀音坐蓮,槍枝全放在一旁草地上,此起彼落的呼喝聲顯示三人正比賽起來。男人的爆發力與持久力很容易變成比評的項目,女人叫得越悽惻、越浪蕩就顯得男人越有實力,這是無所不在的迷思。

  隱約中我看見三人身後的樹幹間有黑影移動,緩緩的,正往槍枝的置放地點靠近。黑影並不是左右橫移,而是由遠而近仗著樹幹的屏蔽往前移動,想必費了一番功夫,繞了好長的路才躲開我們的目光。

  我疾行幾步,繞過白眉,對著黑影喝道∶「別動!我看到你了!還不乖乖給我站起來!」槍口朝著蹲倨的人影比劃。

  一個人影雙手抱頭的站了起來,一絲不掛,正是這群太保、太妹的首領金髮少年。

  欲仙欲死的起司、阿國跟白眉嚇一大跳,或扶或推著身前女孩,一齊將手槍撈進手裡,他們眼睛瞪著金髮男孩,胯下仍保持原始的律動,女孩就象移動的小牡狗,任三人推幹著走。

  「別┅┅別開槍┅┅我┅┅我┅┅我┅┅我是找地方尿尿!」我了好半晌,金髮男孩總算找到理由,只不過這理由太過牽強,說完自己也紅著臉發窘。

  「尿尿?誰不知你打什麼鬼主意!你喜歡尿尿是嗎?待會就讓你有喝不玩的尿尿,你先回去等著。」我冷笑幾聲,吩咐他回到空地當中。

  金髮男孩悻悻然的回到同伴身旁,他們淫戲方酣,根本沒注意到他的舉動,有幾對已經戰過一回,正交換女伴易地而戰;叫小薔的女孩髮絲、嘴角沾滿了精液,已經癱死在地上,兩個肉洞像黑窟窿一般無法闔緊,一條白稠的水流汩汩而出。

  「啊┅┅啊┅┅不┅┅不行啦┅┅哎呀┅┅太大了┅┅哥哥的大雞巴快把妹妹漲破了┅┅啊┅┅啊啊┅┅不要射進去┅┅不行┅┅不行啊┅┅完蛋了┅┅燙死我了!」白眉緊抓女孩的香臀,眼看已將陽精注入她陰道深處。緊接著一陣急促的牛喘,起司也隨後埋單了帳。

  「呼┅┅呼┅┅白眉你真槍比我准,肉槍可還輸我┅┅這小騷包的嫩 又緊又滑,屁股蛋又會夾,我都撐比你久┅┅喔┅┅啊┅┅小女孩就是不一樣┅┅搞得我舒服透頂!」阿國坐在草地上跟小琳對面交擁,不是阿國主動挺動,而是由女孩張胯迎送,對於素昧平生的男人,女孩一定是生性淫蕩並且春情泛濫才會如此。

  「哦┅┅大哥哥的雞巴好長好硬┅┅喔┅┅搞得人家┅┅又趐┅┅又麻┅┅對對┅┅就是那裡┅┅刮┅┅刮它┅┅哎呀┅┅我的 ┅┅開花了┅┅用力┅┅用力乾死騷美眉┅┅」小琳稚氣的巧臉布滿紅暈,髮絲凌亂、媚眼含春,雪白的小屁股張成兩片,極其淫蕩的吞吐著阿國的陽具。

  阿國手捏著小琳的乳頭起起落落,快意的輕舒眉頭,小琳巧克力般的陰唇滑過黑紅的陰莖漸漸塗布上一層乳白油光,在白晝的光線底下更顯晶瑩剃透,淫到人的心坎底,那一下下的套動又急又密,似乎永無止盡,女孩已經玩到瘋狂上癮的地步。

  「喔┅┅啊啊┅┅爽┅┅好爽┅┅越來越大┅┅啊┅┅我要┅┅我要大哥哥搞死我┅┅啊啊┅┅再來┅┅用力拉我奶頭┅┅」女孩歇斯底里的呻吟,自己的小手居然一前一後的揉弄起自己的陰蒂跟屁眼。

  我很難相信這樣有著一張酷似蔡依林臉孔的清純女孩居然淫蕩的春叫,還用自己的手指頭放浪的撥弄自己前後的恥處,毫不遮掩、旁若無人。聽著她櫻桃小嘴發出的淫聲浪語,看著她稚嫩女體泄出的性慾愛液,我小腹燥熱異常,一股慾火油然而生。

  「唔┅┅啊┅┅啊啊┅┅好大┅┅好舒服┅┅我快飛了┅┅哎呀┅┅不行了┅┅不行┅┅嗚┅┅不行啦┅┅人家還要嘛┅┅我還要┅┅還要┅┅你┅┅你討厭死了!」阿國臉泛潮紅、屁股抖動,應該是射精了。小琳捶著他的胸膛頻頻埋怨,粉臀猶有未甘的上下套弄,眼看是欲求不滿。

  「嗚┅┅它變小了┅┅人家還想要嘛┅┅」小琳幾乎哭了出來。

  「你也不見得多厲害嘛!一個小女孩都餵不飽,我雖然時間沒你久,可是女孩子好歹也心滿意足,獲得了高潮!」白眉一旁打趣,他早已整好衣冠,持著槍倚著樹幹。

  「你知道人家高潮了沒有?」阿國沒好氣的回他。蹙著眉推開小琳,走向一旁女孩的衣物堆,取了條女人三角褲擦拭糊糊水水的陰莖。

  我才想笑,小琳走近我,彎身抱膝,用她微微發紅的恥瓣磨我的褲襠,嘴裡哀求道∶「大哥!人家還癢┅┅你┅┅你乾乾人家好不好?」伸出一支手掰開粉臀,嗲聲說∶「我的小穴穴很緊的!你試試看,一定讓你舒服得要命,來嘛!」

  尚未收攏的陰唇的確窄小,約莫只一個小指長度,陰蒂也若有似無,很明顯並非久歷風雨的洞穴,只不過鮮紅的肉縫持續淌著白濁的精液,屬於阿國的,我入眼便覺嫌惡,更甭說入內翻攪。

  我好生為難,不管是鳩占鵲巢或者鵲占鳩巢,沆瀣一氣、蛇鼠一窩都不是好事。

  十二扇窗(三十三)

  人的心思是曖昧難明的,今天喜歡大魚大肉,明天卻要粗茶淡飯,平時稱兄道弟,熱絡起來可以同杯共飲、一女共嘗,場合丕變之後,卻又窒礙難行、躊躇不前。差別在於一股瘋勁吶!就象男人們一起打場鬥牛,盡情揮汗之後,你一口我一口灌著礦泉水,誰理你吞我口水、我嗤你唾液的行為有何不妥,朋黨間的情誼老早淹沒一切。

  更象呼朋引伴調戲女人,你脫她內褲、我揉她奶子,你插她肉 、我捅她菊穴,相互砥礪、彼此較勁,再沒人介意誰穿誰舊鞋、誰淌誰渾水,只要大夥樂在其中,早已不以為忤。

  可是朗朗干坤底下,我面對一個年輕貌美的裸裎少女,她的胴體含苞待放,私處毫無顧忌的朝我揮手,我的心悸動,可是我看到凌亂的陰戶滴出友人溫熱的體液,沾泄我可能即將命中的靶的,一時間,我停駐不前了。

  熱度不夠,瘋勁不足,我的神識無比清楚。

  「波波,上呀!現在有我們替你看著,你可以好好地搞這個騷妞,瞧她浪的咧!別放過她,要搞五、六發也成!」白眉一旁慫恿著。

  「是呀!讓她試試波波大哥的大雞巴,別讓她瞧扁我們的能耐┅┅怎樣?看你一副為難的樣子,難道想置身事外?」阿國奇道。

  我絲毫沒有獨善其身的打算,便連想也未嘗想過,我的苦處實在不好言明。

  小琳滿眼怨懟望著我,凌亂嫣紅的狹長肉縫磨蹭我凸起的褲襠,泄出一片汪洋水跡,驀地她伸出右手往後移來,反掌握拳、中指微翹,一根玉白的指頭塞入蜜穴當中,扭腰擺臀,輕柔抽動,三根指節忽隱忽現,勾起蛋清般的絲絲淫液,紛紛跌落腿股之間,她如淒如訴的膩聲說∶「哦┅┅波波大哥是嗎?你┅┅你怎麼不想人家┅┅哦┅┅喔┅┅你看人家濕成這樣┅┅比尿尿還濕┅┅你難道不想要妹妹的小騷 嗎?」

  玉指抽動,帶來陣陣波嗤波嗤的水聲,我站的最近,沉悶的聲響仿佛近在耳邊,一聲一聲,攝人心神,簡直淫蕩到了極點,足足有半分鐘之久我詫異莫名的呆立當場,沒想到小琳玉指一勾,一坨晶亮的淫液帶著蛛網往我褲襠塗來,晶亮的玉指在日光中劃出一道曼妙的弧線。

  「哇賽!欠干成這副德性,真是小騷 一個!」阿國啐了聲。我猝不及防,米白西褲被劃個正著,在穹蘆頂端留下暗黑的濕跡,標明了女孩覬覦的對象。

  我被她的騷勁嚇到了,只敢用手掌撈著蠢動的女陰,防她擅越雷池,小琳眼看沒能搔到癢處,這下可惱了,她譏誚的說∶「這麼年輕的嫩 你都不要,枉我穴水直流,真是糟塌我的寶貝┅┅是羅!你一定是性無能┅┅不不┅┅明明已經硬起來了┅┅那一定是早泄是吧?格格┅┅原來敢拿槍的流氓都是這種貨色,補償心理,原來私底下比公狗都不如!」言語間極盡苛薄之能事,不僅損了我,連旁邊三人也罵了個全。

  「他媽的!你這小婊子實在太猖狂,波波!掏出你的大傢伙教訓教訓她,最好搞得她大腿三天合不攏。」阿國火冒三丈,作勢要我趨前教訓。

  「對!敢拿我們跟狗來比,就讓她看看公狗的厲害, 得她這隻母狗哀爸叫母,三天不能走路。」白眉也附和著。

  糟糕!這下子我是騎虎難下,勢在必行,推辭嘛!不是表明自己真的早泄與無能?說明緣由,卻又怕好友感覺自己生份、小家子氣,想想自己跟阿國也不是頭一遭「兩棒共一穴」,昔日可以、今日又有何顧忌?一咬牙,我拉開褲襠,掏出盛怒的棒槌,惡聲說∶「嘿!你這小淫妹也太過囂張,居然敢找我們挑釁,看我怎樣┅┅看我怎樣┅┅嘿嘿嘿!」突然要換上惡人臉孔,我一時詞窮,只能以連串的冷笑含糊帶過。

  「┅┅看我怎樣 得你 破腸流、屁滾尿流!」阿國順勢接口下去,他還真是干壞人的料,這種粗口想也不想便一泄如注,配上刻意裝出的凶煞表情,十大槍擊要犯也沒他可怕。

  小琳沒看他表情不知道他的猙獰,她吃吃的笑∶「來呀!來呀!我滿肚子騷水就等你 出來,就怕你一插進來馬上就射了,到時候我不恥笑你都不行!」雙手捏著大腿內側用力拉開屁股蛋,立時門庭洞開,連鮮紅的嫩肉都歷歷在目。

  私處艷紅、芳草萋迷,雨打後的幽徑泥濘不堪,一窪窪乳白的水塘蜿蜒成溪流,波影粼粼,卻是似動非動。

  挑釁至此,孰可忍孰不可忍,我抓住來迎的一對風騷屁股,毫不憐惜的大力扯開恥唇,將它張大到恐怖變形的地步,雞巴一挺一貫,嘰吱一聲,挾著乳白泡沫,陰莖摧枯拉朽的連根而沒,直將粉嫩的香臀捅成了凹形肉盆。

  「哎┅┅啊┅┅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喔呼┅┅別┅┅別射出來┅┅再┅┅再┅┅用力 我┅┅」小琳的雙手扭擰著大腿,粉頸上仰,肌膚上的毛細孔齊齊放大,小咀忘情的浪叫道。

  暖和柔嫩的肉壁包圍、牽引著我,若說盛夏的驕陽一如洪爐,那女人胯間的秘處就是暖泉,我在大太陽底下泡著溫泉,汗水禁不住冒了出來。

  而柴梓正在燒呢!小琳屁股搖成了舞花,雙手後拗扣住我的髖骨,主導整個交合的節奏,她用濃重的鼻音呻吟著∶「哦┅┅好┅┅很好┅┅頂得真好┅┅啊┅┅果然不是無能┅┅而是┅┅而是┅┅大大的有能┅┅啊┅┅大大有能!」胡言亂語、亂七八糟,真叫人哭笑不得。

  我的視野慢慢減小,小混混不見了,友人不見了,密林、山巒、藍天、白雲┅┅甚至浮在半天的小工寮全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只看到雪白的屁股夾著我的陽具在陽光下跳動,一條蜿蜒的弧線由女孩香肩經過脊背匯合到糊亂的肉 中間,然後接連我糾結的血脈進入我的身體,那接合處無限放大,抖動、飛濺、忽隱忽現!

  我不想成為被動,被動讓我有受害者的窩囊感覺,於是我撥開她的雙手,捏住她的臀肉,無情的向前衝刺。

  過度的摩擦對於肌膚有害,輕微一點發紅、發熱,嚴重則腫脹、流血,女人私處的肉嫩的很,所以以上徵狀通通顯現,我看到小琳的陰唇周遭因為摩擦而逐漸紅腫發燙,還有明顯的體液冒了出來,不是血而是助興的淫液。

  「荷!我 死你這欠乾的小太妹!」抽插數百下,我被小女孩的緊密肉 搞得瀕臨崩潰,大喝一聲,我藉機壓制住上涌的陽精。

  「哦┅┅給我┅┅給我┅┅摸我奶子┅┅啊┅┅摸我的屁股┅┅」伴隨著淫聲浪語,小琳小手往後圈住停留在外的半截陰莖,感受自己正遭無情的姦淫,心中放蕩,暖洋洋的小穴又是一陣搐動。

  「這小騷 ,害得我又硬起來了,真想捅她屁眼!」阿國咒罵一聲。

  我心一橫,左手勾住小琳的纖腰,右手中指挺直,就往著黑褐色的小巧菊肛刺了進去。那整齊的輪褶甫一遇襲驀地繃緊,肉 也跟著一縮,可惜我的中指不粗,前端還留有犀利的指甲,帶著小琳的嬌呼我勢如破竹的直入肛腸。

  「哎呀┅┅弄死我了┅┅」一股熱浪衝上我的龜頭,小琳兩腳軟癱下去,上身往草地仆倒,被我攔腰抱住。

  「嘿嘿!掛了吧?瞧她泄了一屁股!」白眉幸災樂禍的說。

  所有的人鴉雀無聲,除了二男一女竭盡所能的抱在一起等待驗收之外,其餘的太保太妹被起司阻在三公尺外,全看傻了眼,其中金髮少年的臉色陰騭不定,一雙眼精亟欲噴出火花。

  小琳似乎爽暈過去,全身像只無骨羔羊鬆軟無力,我雞巴持續在盈滿汁液的肉 內抽動,指頭深入淺出,傳來粗糙、緊箍與黏稠的異樣感覺,心底淫穢,很快我就將體內的濃精射在陰戶的最深處。

  「呼┅┅」我喘一口粗氣,發覺全場的人似乎也跟著喘氣,理好衣衫,我將帶有黃濁穢物的指頭在小琳潮濕的股溝略一抹拭,便訕訕的對友人發笑。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剛剛還一副胃口奇大的淫蕩樣,沒想到屁眼被人輕輕一捅就掛了,真不經干!」阿國說。

  「怎樣?阿國還想再來一次呀?」起司問。

  「嘿!想來有氣,只不過現在是大白天,又在荒郊野外,要是在屋子裡、床上,你看我饒她不饒!」阿國笑著說。

  「也許她還求之不得哩!」白眉看著瑟縮在草地上,倚著樹幹一臉迷茫的小琳若有所感的說。那張充滿青春氣息的女孩臉龐帶著愉悅過後的慵懶,散發淡淡的紅暈,蜜棗似的乳頭翹立依舊,尚未由性慾激流脫身而出。突然,秋波似的眼眸揚起,她怯生生的問∶「你┅┅你是白眉?」

  白眉竦然一驚∶「你知道?」

  小琳理了理雲鬢,默默的說道∶「就如同你說的,你這麼好認,誰人認不出來?」

  「可是他們這些猴崽子全認不出來,難道你混幫派的?」白眉奇道。

  「女孩子混什麼幫派?只不過我家的男人全是黑社會的成員,我爸爸是,兩個哥哥也是,家裡出入的份子多半是流氓與混混,耳濡目泄之下自然對黑社會的典故或人物如數家珍。」小琳回答道。

  「你家人是哪個社團的?」

  「風飛砂!我爸是風城企業社的土猴,白眉大哥應該認得。」

  白眉點了點頭,微笑道∶「原來是土猴的女兒,算來你該叫我叔叔了,前幾個月我還跟土猴碰過面,喝了一攤酒,不知道她的女兒居然出落的這麼標緻!」

  厲目上下打量小琳一番。

  小琳微覺羞赦的收攏粉腿,橫臂掩住椒乳埋怨道∶「哪有做叔叔的這樣色眯眯的盯著侄女看,實在老大不羞┅┅」

  「呵呵┅┅不知道剛剛是誰自己挖自己的那裡,那才叫羞羞臉哩!」白眉大樂,起司、阿國以及我也忍俊不住齊聲失笑。

  「哦┅┅人家又不是給你看的!」小琳嘟嘴不依。

  「可是我看到了!」

  「你壞死了!」

  「那 你的男人不是更壞?」

  「欠 的女人才壞,我是被逼的!」我趕緊辯駁說。

  阿國也饞笑著說∶「象你這樣一副欠人幹的淫蕩樣,誰忍得住不干你,干你算是便宜你了!」

  「哼!」小琳嬌哼一聲住口了,她憑什麼指責別人?明明自己是淫娃蕩婦一個,難道還怕讓人多干一次,青菜蘿蔔各取所需,也許骨子裡賺的還是她哩!

  「我看你們今天上山的目的也達成了,雖然多出我們四人的參與,可是對你們來說也是家常便飯,應該不會造成什麼困擾吧?」起司要太保、太妹們排成二列,自己就站在隊伍之前發話,儼然一副長官訓示的模樣。

  頓了頓,起司接著又說∶「原本你們打算洗劫我這頭肥羊,依我的個性,本不該輕易原諒你們,可是念在你們有眼不識泰山,也沒真的犯到我們,我就特地網開一面,讓你們安然離開┅┅」話落,這群太保太妹臉上俱都浮現欣喜若狂的神色。

  兩眼瞪住金髮少年,起司說∶「可是你們的帶頭大哥企圖搶我們的槍,這種魯莽的行為我們不能不罰,若是輕易饒恕,以後我們在道上還用得著混嗎?」

  「大哥┅┅歹┅┅歹勢啦┅┅」金髮少年訥訥的說。

  「道歉也沒用!我們波波大哥說要請你喝尿,講話算數,我一定會用上好的尿款待你。」跟阿國交代幾句,阿國揀了根枯枝,點著火,就把兩旁山坡的衣服燒了起來。

  「嗚┅┅我們的衣服!這樣叫我們怎麼回去┅┅」幾個女孩發出悲鳴。

  起司沒理會,拾起一旁的空玻璃瓶排成一長列,然後拉著我跟白眉在一邊蹲下,嘴裡宣布道∶「現在是我們男人的時間了,算你們這些小鬼有福氣,全部給我在另一邊乖乖蹲好!」

  七個小太保愣生生的依命行事,臉上充滿疑惑與不解。

  「來!你們這些小辣妹一個個給我過來疴尿,要全部尿進玻璃瓶里,如果漏出來一滴,就要打一下屁股,我可是不會客氣的!」起司折了一根尾端帶著分叉的青樹枝,將樹葉一一撥除,只留下小指般粗細的枝椏。

  「嘩┅┅」小太妹們群情鼓譟,交頭接耳,臉上布滿羞澀。

  「白眉叔叔,人家不用吧!」小琳嗲聲的撒嬌。

  白眉轉頭看看起司,臉上似笑非笑,起司神情一整,還不及說話,放火回來的阿國已經接口道∶「不!就你第一個,你是大姊頭,你不帶頭誰帶頭?」

  手上不知何時也撥好一根青樹枝,比起司的還粗上幾分。

  「人家┅┅人家這樣怎麼尿得出來?」小琳討饒道。

  「呵呵!尿不出來我會想辦法讓你尿出來的,你別耽心!過來!┅┅還不快過來?難道要我把摩托車也一起燒掉?讓你們光溜溜的走下山去!」阿國揚槍恐嚇道。

  雙重恐嚇一齊施加,女孩們的態度開始鬆動,對面蹲著的小太保們生怕自己車子連帶遭殃,竟此起彼落的勸說起來,說什麼全身都被看遍了,還怕尿給人家看?好一會兒,小琳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到眼前,拎起玻璃瓶,將瓶口就著陰道口,卻離了個兩三公分。

  「尿漏出來可是要打屁股的唷!」阿國警告道。

  小琳好生猶豫,望了望阿國那兇惡的臉龐,芳心一懼,總算把瓶口塞進陰唇里,只見她皺著眉頭,憋了老半晌,瓶內依舊空空如也。

  「唔┅┅人家沒有尿,根本尿不出來!」小琳滿臉紅暈的說,因為她發現十一雙男人的眼睛全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的私處。這也難怪!晶亮透明的玻璃瓶套在濕潤的陰唇口,艷紅的膣肉經過映射特別顯眼,尤其時間一久,瓶頸因為濕熱泛起陣陣霧氣,使得玻璃模糊一片。而小琳的手顫抖著,那圈住瓶口的陰唇似乎有了生命,正不停蠕動顫抖著。

  毫無預警的,阿國揚起青樹枝往小琳屁股用力打去,「啪」的一聲,雪白臀肉現出殷紅血痕,玻璃瓶不及抽離反倒往陰道內深入少許,小琳哇哇大叫∶「哎呀┅┅痛死人了!」

  「嘩!尿出來了!」眾人也是一陣嘈雜。

  一股金黃色的水箭射入玻璃瓶底,少數沿著股溝流到小琳手腕上,弄濕了一小片草地。

  「哈!這不是疴出來了?還需要我打屁股嗎?」阿國笑嘻嘻的問。

  不知是害怕再次被打還是尿意具有感泄作用,小琳嚇出一泡尿之後很容易的就把膀胱中的尿水排泄出來,而且是涓滴不留、毫無遺漏,完全沒有滴落草地上頭。

  只聽「滴滴答答」的聲音響起,小琳畏卻的看著阿國手上的樹枝,一手捂著香臀,一手斜頂瓶身,似乎對準尿道口,一股尿水滔滔不絕的注入瓶里,直到三分之二瓶高,在黃濁的液面還激起雪花般的尿泡兒。

  十二扇窗(三十四)

  「沒┅┅沒有了!」小琳提著自己的尿液不知所措的站直身子。

  瓶口有一圈糊糊的體液,是性交過後停留在陰道中的遺蹟,稍一留神,還可以看見一根脫落的陰毛,蜷曲成S型黏在上頭。

  看見迎風招展的陰毛,女孩的臉又紅了。

  起司頷首道∶「恩!很好!這樣疴尿並不難吧?習慣就好!你先把瓶子放一邊┅┅來!換下一個。」手指輕揚,點了一個最年輕的女孩。

  「起司!等一下!她把尿滴出來了,應該受罰!」阿國急忙插口道。看起司沒有異色,便朝小琳命令道∶「過來!手抓住膝蓋,屁股向著大家。」小琳聞言一驚,卻不敢輕言反抗,默默的走到阿國身前,彎腰翹臀,瑟縮縮的發抖。

  「不┅┅不要用樹枝好嗎?好痛的!用┅┅用手打好了,拜託!」小琳掉頭看著阿國手上的樹枝,低聲哀求道。

  剛剛那一記樹枝敲得不輕,現在症狀才剛開始發作,幼嫩白晰的兩片屁股各有一條鞭痕掛在上頭,恰巧在股溝當中交會,發腫的傷痕像兩條粉紅色蚯蚓,對比潔白的肌膚格外分明。

  原來阿國手勁用得不輕,難怪小琳經過這麼一打馬上就失禁了。醞釀尿意中的女人,突然吃痛只好順勢將尿排出。

  大約看到女孩屁股上的鞭痕心生不忍,阿國微笑著說∶「好!好!就改用手掌好了,這樣你可少受點苦,我也多些享受!」見女孩吁了口氣,他接著又說∶「可是這樣就不能打折了,我原本只想用樹枝輕輕打一下就好,現在一下都不能少!一滴一下,你算算你漏出了幾滴尿?」

  這的確不是個容易回答的問題,沒人疴尿是一滴一滴出來的,當時那股漏網之尿,雖然數量不多,可是也不算太少,真實滴數只有老天知道!

  「┅┅十滴!」呆了幾秒鐘,小琳突然斬釘截鐵的說。

  大家露出好奇的眼光,白眉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明明不小心撒出一小片,怎能算得清楚?」是呀!就算隨便吐口口水,也沒人真知道裡頭有幾滴?

  況且還分小滴、大滴,水星兒算不算也是個疑問。

  「是你尿?還是我尿?」小琳反問道。

  「當然是你尿!」阿國回答。

  「是呀!尿是我放的,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尿了幾滴?」小琳振振的說,這段話像極了繞口令。

  我們不覺傻了眼,面面相覷,好不容易阿國忍笑道∶「嘿!你不笨嘛!算你有理,便是十下屁股也夠我們過癮的了。」輕輕環住小琳的鮮腰,右手高抬,五指箕張,便開始打起小女孩的屁股。

  空氣中響起清亮的「啪啪」聲,姿勢極狠,用的卻是柔勁,這樣打屁股只會留下熱剌剌的燒灼感,完全不傷皮肉。每一巴掌阿國都刻意掃過股溝底部的隆起處,打得陰戶不住晃動。

  「喔┅┅嘶!」巴掌每一打下,小琳總會呻吟一聲,然後咬著牙嘶嘶吸氣。

  接連打了十下屁股,小琳屁股紅了,臉龐也紅了,胸前垂墜的兩粒椒乳乳頭再度硬凸起來,陰唇之間似乎又冒出許多淫水。

  女孩吃痛的呻吟加上誘人的光溜屁股讓太保們再一次勃起,我看見好幾個男孩偷偷搓弄著雞巴,一副心癢難耐的模樣,而我褲襠內的弟弟也開始作怪。

  打完屁股之後,小琳並沒有立刻直起身,紅彤彤的臀肉撅翹著,似乎仍在等待,她鼻端呻吟著∶「哦┅┅嗯┅┅八┅┅八下了┅┅還有兩下沒打完┅┅沒打完┅┅」居然自己短報數目。

  「哈┅┅對對!還有兩下沒打完,我手酸了,波波你來試試看,蠻帶勁的,不錯唷!」阿國笑呵呵的說,頻頻拭手。

  含苞待放的女體芳華正盛,小琳彎著腰肢上身微揚,顯得纖腰更細、美乳更挺,或許夏天常跑海灘,乳房周圍以及小腹下三角地帶格外顯得白晰,與淺褐色的軀體形成強烈對比,這時候,屁股那塊比基尼遮蔭後的白嫩肌膚成了粉紅色,一個火紅巴掌打死了兩隻粉紅色蚯蚓!

  「輕一點呵┅┅人家怕痛!」小琳向我耳提面命,不知道是不是反話?

  我替下阿國的位置,同樣攬住小琳的腰肢,手摸了摸發燙的香臀,滑如凝脂的肌膚微微發抖,不知道是因為期待而興奮,還是因為害怕而瑟縮,反正都激起我男人潛在的征服欲,又或是虐待欲。

  似乎看見小琳眼睛射來一道鼓勵的目光,我一巴掌打下去,牢牢實實的打在兩股之間,力道過猛,小琳往前面晃了幾下,我差一點沒抓穩,只覺手掌拍在充滿彈性的皮球上,熱熱的、綿綿的,掌心還糊了一灘,是在接觸的一剎那由股間激射而出的。

  「哇┅┅你┅┅你好狠┅┅比他還狠┅┅」小琳看我盯著掌心直看,滿臉紅暈的嬌呼。

  「抱歉!用太大力了!那┅┅那就不用再打了,算是十下好了!」我赧然的說。這樣打女人我還是頭一遭,沒想到一看到她的目光我就收勢不住,透過她揉動的小手我可以看見一張火紅的掌印掛在股間,比先前紅上許多,肯定很痛!

  「老早就十下了!早知道不要讓你打┅┅痛死人了┅┅痛死人了┅┅」

  小琳捧著屁股,喃喃自語。

  「是呀!把人家的尿都打出來了,波波你真是辣手摧花┅┅呵呵!」起司盯著小琳沾滿水光的大腿內側,幸災樂禍的直笑。

  「才不是尿呢┅┅」小琳急急辯解。

  「那是什麼?」阿國問道。我作勢舉起手掌放在鼻端狂嗅,佯裝吃驚的說∶「對耶!一點也不臭,沒有尿騷味,酸酸的、腥腥的,還黏不拉嘰的,有優酪乳的味道,大概是┅┅大概是┅┅嘿嘿!」我不懷好意的盯著她的私處猛看,一時間,曼妙的私處隱身到人群之後,再也不見她的芳蹤。

  「亂說!才不是哩!」人群里傳來小琳的聲音,我跟阿國相視而笑。

  接下來的女孩子乖順多了,也許有小琳開了頭,大家內心的衝突少了點,兼且害怕起司跟阿國手上的青樹枝,知道被打屁股的滋味不好受,於是一個個抓起玻璃瓶,滿臉通紅的在我們面前頂住尿道口,將體內的尿液一泄如注地排入空瓶里。

  很快的,空地上排滿六個玻璃瓶,裡頭的液體色澤各異,數量也或多或寡,相同的是液面全冒著尿泡兒,就跟沁涼的啤酒沒有兩樣。我不曾這麼具體的比較過人類的尿液,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人的尿液是存在差別的∶有的是透明的金黃、有的是澄清的淡黃、還有一瓶是混濁的銘黃,相信它的主人身體一定不會太好!

  就算是同一個人,也不會有相同的兩泡尿吧!我想到喝咖啡過後充滿咖啡香氣的尿液,心頭不禁想笑。

  還有最後一個太妹正在醞釀著尿意,她是一個全身古銅色肌膚的苗條少女,頭髮挑泄成白色,一綹綹灰白的髮絲雜布在烏黑秀髮里,配上健康的膚色、銀白的唇膏,充滿了東瀛風情,怎麼剛剛大家都沒注意到?

  109辣妹大概就是這副模樣吧!因為膚色太黑,初看時不顯眼,多看幾眼便能體會其中趣味,這女孩連最重要的三點都曬成古銅色,還不有趣?阿國同樣後知後覺的問道∶「噯┅┅你叫什麼名字?」

  (注∶109辣妹∶日本澀谷109百貨商圈群集的辣妹,因其膚色與裝扮著稱。)

  「小┅┅小蜜!」沒料到有此一問的女孩羞澀的說。

  「小蜜?哪個『蜜』呀?究竟是秘密的『密』?神秘的『秘』?還是蜜汁的『蜜』?」阿國又問,灼熱的眼神毫不留情的掃進她的胴體。

  「花蜜的蜜!」小蜜回答,小手遮住私處迴避阿國無禮的梭巡。

  「就是蜜汁的『蜜』嘛!看你一身黑不 咚的,說是巧克力糖我還相信,什麼蜜汁?到底藏在哪裡?」阿國奇道,忽然點了點頭,大夢初醒的說∶「是羅!

  一定是那裡會泌出蜜汁,巧克力糖沾蜂蜜一定好看極了,我一定要看看┅┅」

  小蜜聽不懂話里隱晦的含意,睜著美目拎著玻璃瓶便打算如法炮製,一個幸運的可口可樂瓶很快埋入恥瓣當中,古銅色的鮮蚌夾住了瓶頸。

  阿國一個矮身,人居然蹲倨到小蜜身前,兩眼與毛茸的恥丘齊平,直溜溜的看著小蜜的舉動,小蜜臉色有些扭怩,削直的大腿箍緊瓶肚,似乎這樣便能夠遮掩少許風光,不致醜態畢露。

  良久,不見液體注入瓶里,小蜜面有難色,急得快落下淚來,阿國倒好,他在這時體貼的發出了聲音。

  「噓┅┅噓┅┅噓┅┅」居然是小孩引尿的噓聲。

  「噓┅┅噓┅┅噓┅┅」瓶里還是空空如也!

  一招不靈,改個方式吧!

  「啾┅┅啾┅┅啾┅┅」阿國吹起口哨,由低漸高,聲音尖細而悠長,一聲一聲,差一點讓我的尿液涌將出來。

  「你┅┅你這麼近看,人家怎麼尿得出來┅┅」小琳輕跺腳丫,總算發起嬌嗔。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叫小蜜,想看看真實情形,離遠了,我怕我看不見蜜汁流出的情形。」阿國耍賴的說。

  「人家哪來的蜜┅┅蜜汁?」小蜜紅臉奇道。

  「那你為什麼叫小蜜?」

  「┅┅」想來她的名字還真沒有「蜜」字,那只不過是友伴間彼此呼喊的綽號而已,真要解釋起來恐怕大費周章。表情一滯,她訥訥的說∶「你┅┅你離遠一點好嗎?眼睛都快貼上人家身體,這樣誰尿得出來?」

  「你命令我?」阿國佯怒道。

  「沒┅┅沒有!」小蜜心裡一跳,怯生生的說。

  「我看我還是幫你一把吧!小琳我都幫了,怎能不幫你?」樹枝揚起,帶著悽厲的風聲,枝尾已經掃在結實的臀瓣上。

  還搞不清楚幫什麼忙,小蜜已經負痛得嬌哼出聲∶「哇┅┅痛┅┅痛┅┅痛呀!你┅┅你怎麼┅┅」嬌軀沒命的掉轉過來,一手捂住了香臀,一手提著玻璃瓶,瓶里沒水沒尿,更別說是蜜汁了!

  「咦┅┅怎麼不靈了?」阿國看著空瓶傻了眼。

  「嗚┅┅」小蜜這下可是真的哭了!晶亮的淚花灑滿一整個臉頰,讓我有些感到不舍,我對阿國皺皺眉說∶「你打太大力了!我看她的屁股一定開花了!別太狠了,差不多該放他們走了。」

  「是呀!也跟他們玩了好久,待會有人經過就不好了,還是讓他們走罷!」

  白眉也贊同道。

  「喏┅┅你過來!我幫你摸摸就不痛了!等我看過之後就讓你們離開。」

  阿國對我們擠眉弄眼一番,轉頭對小蜜招手道。

  「不┅┅不用了!」小蜜已經是驚弓之鳥,怎敢靠近阿國!

  「過來!」阿國聲色俱厲的怒叱。

  「小蜜還不快過去!」對面金髮少年以為可以逃過喝尿的劫數,也同聲命令道。

  小蜜臉色刷白,躑躅再三,終於舉步維艱的走近阿國,阿國猛一伸手,將小蜜的屁股撈到眼前,一邊輕撫臀瓣上漸腫的鞭痕,一邊自言自語的說∶「奇怪!

  奇怪!怎麼會沒有蜜汁呢?」只見充滿陽光氣味的肌膚上,陰唇的色澤比膚色還淺,象兩抹浸漬後瀝乾的肉條,帶點縐褶,卻毫無水光。腫起的鞭痕因為肉黑也看不出發紅的跡象。

  女孩彆扭的任阿國撫摸,而阿國的動作溫柔的象是三月的春風。

  「砰!」猝不及防間阿國朝天開了一槍,震耳欲聾,就在小蜜背後,小蜜嚇得雙腿發軟,人象爛泥一般癱在阿國懷裡,而我們也嚇得心驚肉跳,盡皆朝後退一大步,對面的太保全作勢要往後逃跑。

  「有了!有了!這不就是蜜汁嗎?」突然阿國喜道,他的臉由下巴開始一直濕到衣襟,大概是小蜜嚇得失禁噴得他滿頭滿臉,不過他不以為忤,撥弄著小蜜的陰唇引頸高叫著。

  「嘿!小太保還沒喝尿,你倒先喝起來了!」我們湊近臉龐往小蜜的股間望去,可不是嗎!剛剛還不見潮濕的陰唇開口此時已經糊成一團,陰毛濕答答的黏在恥唇邊,大約是被尿噴到的,而兩片微吐的唇瓣中央果真有透明的粘液復在上頭,就象是豐年果糖,說成蜜汁也不為過!

  也不知是剛剛小蜜跟男友親熱時留下的精液,還是此刻分泌出的淫液,經過極度驚嚇,硬生生由陰道擠壓出來,對比黝黑的肌膚,如同誘人可口的花蜜。

  「哈哈!果然是小蜜!果然是小蜜!」阿國眉開眼笑,真不知道他究竟樂些什麼?

  所有人全悻悻然的望著阿國,老半天說不出話來,直到小蜜散亂的眼神回復焦距,勉強由阿國手中掙脫,起司才指著金髮少年說∶「你!把這六瓶尿喝完,喝完馬上放你們下山。」

  我第一次知道人的表情可以比黃連還苦,這時候,金髮少年的臉色說多苦就有多苦!

  「今天下午三點多鐘,關西山區突然出現七對年輕男女全身光溜溜的在街上飆車,造成附近民眾的駐足圍觀,後來經警方加以圍捕,提供衣物給他們遮羞,才沒引發進一步的騷動。」

  「警方審訊時,這些男女異口同聲表示,他們純粹是因為氣候炎熱才興起裸體飆車的念頭,有一名金髮少年甚至憤慨的說∶『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

  警方對此說法感到瞠目結舌,只能夠大嘆世風日下,新新人類的思想真是難以預料!希望這種現象不要延燒全台。」

  吃晚餐的時候,夜間新聞報導這則消息,我們四個人正在海鮮餐廳喝著美樂啤酒,聞言不禁相視而笑。下午逼金髮少年喝下六瓶可口的金黃尿液之後,我們就開車驅趕他們下山,沿路車子以超過一百公里的時數追趕他們,逼得他們抱頭鼠竄,連轉彎的時間也沒有,一直到看見路旁的民宅漸多,我們才掉頭離去。

  當然啦!我們警告他們不得聲張、不得報仇,而憑他們這些小混混之流,委實也不敢跟白眉、起司這些黑道人物作對,要怪就怪他們自己目中無人吧!

  「嘟嘟嘟┅┅」這時候起司的電話忽然響起。

  「餵┅┅我起司,白龜┅┅怎麼了┅┅人找到了┅┅剛找到是嗎┅┅在郊區的工寮裡面┅┅呵呵┅┅想掩人耳目┅┅好┅┅好┅┅先幫我聯絡狗頭伯┅┅已經到了┅┅找十來個就好,不要太多┅┅你先聯絡,我馬上過去!」

  起司斷斷續續的接聽電話,聽見「人找到了」四個字,我耳朵為之一豎。

  果然沒錯,掛斷電話之後起司立刻對大家宣布∶「琴琴找到了!被關在郊區的工寮里,其實那裡是黑龍的賭場之一,我們注意很久了,嘿嘿!看來今天有得忙了,趁著天黑我們一舉把他的場子挑了,順便救出琴琴。」

  十二扇窗(三十五)

  然後一切似乎都變得匆忙了,我們很快埋單走人,開著車到一個匆滿煙霧、人聲以及各色酒瓶的頹圪房間,房間很大,好些張鋪著綠絨的麻將桌散落一旁,正中是兩大兩小的牛皮沙發組,皮面上燒了許多洞,露出裡頭乳黃色的海棉塊。

  桌上茶海里擱著冒煙的老人茶,水氣的煙是潔白的,人們嘴裡吐出的煙是灰白的,不同煙霧形成不同白龍,緩緩向天花板匯聚。

  人很多,分成認識的跟不認識的,認識的有狗頭伯以及白龜,不認識的都是一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他們穿著黑汗衫以及輕便的白布鞋,臉上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情。

  以狗頭伯為中心,眾人嘈雜的談論著,不過烏合之眾也講輩分倫理,只有狗頭伯跟白龜得以落坐,其餘的小弟只能站在一旁發發議論,待得我們四人推門而入,小弟們自然而然的讓開去路,攬我們入座。

  起司說,這是三光幫的一個堂口,前頭是汽車修理廠,後頭是釣蝦場,加上兩旁因閒置而雜草叢生的工業用地,無論掩飾或躲藏都有極佳的條件,而這些群聚在屋內的兄弟,便是今晚起事的主力。

  平常對於黑社會有極大的排斥感,街上遇著遊蕩的流氓、混混,一向避而遠之,現在突然置身其中,並且懷有共同的目標,讓我有種極端不真切的感受。

  也有種狐假虎威的虛榮心態盤據腦中,莫名的、不自覺的、讓我將自己的重量平添幾分,而這些只因為起司、白眉是他們的老大,我作為老大的朋友,自然也受到相同禮遇,但異地而處之後,我仍能享有如此殊榮麼?我心頭不禁苦笑。

  眾人似乎正等著我們,我們甫一坐定略事交談之後,大夥便收拾傢伙朝目的地前進。

  我們談的不過是黑龍方面的地點、人數以及四海幫的動靜,直到現在仍然有二個小弟藏匿在工寮附近窺探動靜,他們看見七、八個顯然是黑道份子的人物在工寮里活動,其餘多半是聚賭的百姓。而琴琴到底在不在工寮里,小弟的回報語焉不詳。

  「會不會看錯人了?搞不好只是尋常好賭的婦道人家?」我怕大隊人馬撲了個空,不禁說出我的疑慮。

  「應該不至於吧!黑龍的車的確在兩天前的中午到過該處,而那個女人就是隨黑龍進去的。」狗頭伯說。

  「難道沒有派人進賭場踩探,看看琴琴是否在裡頭?」我問。

  「有呀!所以我才確定琴琴就在裡頭,只不過我們全不認得琴琴,裡頭也不只一個女人,阿弟們憑什麼確定?還好起司大略描述過琴琴的長相,跟阿弟看到的大致吻合,應該不會有錯。」白龜說。

  所有人里只有我認得琴琴,要他們確定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女子就是琴琴,的確強人所難,一想到琴琴在黑龍手上已經兩天兩夜,如此漫長的時間不知她是否毫髮無損,我憂心的問∶「她┅┅她還好吧?」

  「應該沒什麼差錯!」白龜凝望著車窗淡淡的說。車窗外是入夜的市郊,一條省道筆直地朝前方延伸,路旁整齊排列著低矮民房,象是駐紮的衛兵。

  而矗立的路燈是衛兵手中的閃亮兵器,牢不可撼!

  「應該?」我覺得這兩個肯定的字彙突然變得再心虛不過,為什麼會說成是「應該」呢?我沒再多問,因為目的地已經到達,答案很快就可以揭曉。

  兩輛廂型車加上兩輛私家車在省道的一處熱鬧地點停了下來,旁邊是一間中國石油的加油站,還有三、四間閃著五彩霓虹的檳榔攤點綴路旁,裡頭的檳榔西施很辣,因為現在正流行穿內褲賣檳榔。

  道路兩側不尋常的停放許多車子,好幾部是黑色的賓士或寶馬汽車,玻璃全黑麻麻的窺視不透,啟人疑竇,左近又不見餐廳、理容院或者汽車旅館的蹤影,這些車主難道是附近的住戶?

  「就是這裡了!由這條小巷子可以爬上一處小山,在山上的林子裡就是黑龍的賭場。」狗頭伯對大家說。

  「有沒有黑龍的手下守在路口?」起司問。

  「原本有的,可是我出發之前已要阿弟們先解決掉,到現在不過二十分鐘,黑龍應該還沒發現!」白龜笑著說,撮口輕嘯,果然一個精壯的年輕人在巷口晃了晃,快步朝我們迎來。

  「有讓人發現嗎?」白龜問。

  「沒有!那胖子我用木棍敲了好幾下才打昏,現在丟在樹叢里,一直沒有人進出。」精壯年輕人答道。

  「黑龍來了嗎?」

  「沒有!」

  「那大頭呢?」

  「一直待在賭場裡沒有出來!」精壯年輕人必恭必敬的回答。

  「很好!我們先進工寮旁的林子裡埋伏,等黑龍過來再一舉成擒。」狗頭伯瞧了瞧天色,咳了一聲,一時所有車門盡皆大開,由兩輛廂型車跳下一、二十個幫中小弟,他們在腰後插著報紙包裹的西瓜刀,一落地便紛紛活動起四肢。而兩輛私家車裡分別走出狗頭伯、白眉、白龜、起司、阿國以及我,槍枝的子彈都上了膛,斜斜插在腰際間。

  另兩名據說是幫中後起之秀的年輕人也帶著槍,一個叫阿德、一個叫夜鷹,同樣桀傲不馴,有著「七桃人」的戾氣,他們是三光幫金光堂的左右金剛,就是厲害的打手之流的,看他們堂主白眉大哥的過人氣勢,強將底下無弱兵,兩人顯然也非易與之輩。(七桃人∶台語直翻,江湖中人。)「大家走吧!不要出聲!」白眉一聲令下,眾人在夜霧隱遁之下噤聲疾行。

  路旁是淺淺的一排房子,房子後頭是雜草叢生的野地,我們爬過一段小泥土路之後便上了小山,小山上是台灣常見的相思樹林,樹林的地面布滿了落葉,人踩在上頭響起沙沙的聲音,使得我們格外小心。

  「逢林莫入」是武俠小說常見的警語,林里容易設有陷井或埋伏,蔓生的枝葉提供絕佳的掩護,稍一大意就會著了敵人的道,還好現在不是古代,我們乘其不備,毋須耽心林中設防。

  「嘎-嘎-嘎-」幾隻烏鴉被我們驚起,噗噗地拍打翅膀往林外逃遁,悽厲的鳴叫讓我心頭浮起不祥的預兆。

  「在做愛的時候咳杖,感情便沒有結果!」那一天琴琴是這樣說的,才沒幾天,同樣的夏夜、同樣的星光,就算是濕度與氣溫也相差無幾,可是旖旎的春光卻變成了無比的肅殺。「希望琴琴能完好如初!」我心底虔誠的祈禱。

  這一段路不太長,路的盡頭是一排竹林,竹林里透出明亮的燈光,應該就是黑龍的賭場。我們沿竹林繞了一圈,避開正面的出入小徑,全躲進黑忽忽的竹叢當中。

  我和阿國、起司躲在一塊,透過竹乾的縫隙,工寮的景象可以一覽無遺。

  那是間長方形的鐵皮屋,門前搭了個棚架,擺著一張大方桌子以及好幾張破舊的藤椅,三個男人坐在藤椅上閒聊著。

  「還好他們沒養狗,要不然就難看了!」起司在我耳邊輕聲說。是呀!那麼多人潛伏在屋子旁,有狗老早就破口大叫了。也許因為出入份子複雜,他們也怕擾了賭客的賭興吧!

  「黑龍會來嗎?」我問。

  「會!他每天吃過了晚飯之後都會過來看看,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起司說。

  「來賭博?」

  「恩!他好賭又好色,跟一般流氓沒有兩樣。」

  流氓多半好賭又好色?我不愛賭博,女色也只喜歡那麼一點點,應該跟流氓相差很多。不好再多說話,我凝神往棚里的男人看去。

  三個男人此時正有一搭沒一搭的閒磕牙,不知聊到些什麼,偶而會發出戲謔般的笑聲,手拿在空中頻頻比劃。他們被派在外頭守衛雖然無聊,但我們屁也不能吭一聲地躲在竹林里,更加無聊得要命。

  「我們人多,乾脆直接殺進去搶人算了!」阿國耐不住性子說道。

  「不好吧!要是屋裡頭沒有琴琴,那就打草驚蛇了!再說今天白眉的目標是黑龍,他沒來我們犯不著用二、三十個人搶一個女人!」起司說。

  「咦!那是琴琴嗎?果然是一個標緻的女人,怪不得┅┅」起司忽然問道。

  由鐵皮屋內推門走出一個女人,風姿綽約、婀挪多姿,委實是個儀態萬千的漂亮女人,只見她秀輕盤腦後,穿著一件櫻紅的低胸緊身洋裝,成熟欲滴的體態盡露無疑,不過年歲卻比琴琴大上十來歲,並非青春正盛的琴琴。

  同樣狐媚,卻有著不同味道,若說琴琴是惹人遐思的香水,這女人便是醉人心神的醇酒。一個迷而不醉、一個既迷且醉,容易讓人慾火上涌。

  「咦┅┅怎麼會是她?她是┅┅」我感覺有些眼熟,輕「咦」了一聲,搜索枯腸,苦苦回想自己在哪裡見過她。

  「她┅┅她是┅┅」就在女人側向我們,露出玲瓏浮凸的大好身段以及雪白纖細的頸項,那逼人的貴氣忽然間讓我腦中靈光一閃,「是她!品宣的老闆!」

  這個女人就是我在品宣百貨公司有過一面之緣的貴介女老闆-有著陳美鳳般風韻的中年美婦。(見十二扇窗(四))

  「品宣的老闆?!她為什麼會在這裡?」阿國奇道。

  過去模糊的脈落突然之間清淅起來,我串起品宣、玉珍以及琴琴曾經說過的話,理出頭緒,慢條斯理的說∶「因為她是黑龍的人!」頓了頓,我無比肯定的說∶「而且她大概就是朱志平的姊姊,朱美鳳!訛騙琴琴一家的女人!」

  「什麼?她就是黑龍的姊姊,黑蝴蝶!」起司兩眼放光,險些驚叫出聲。

  我不知道我的結論有何稀奇,竟然惹來起司的大驚失色,我同樣因他的反應而吃驚,於是我追問∶「黑龍的姊姊很奇怪嗎?」

  十二扇窗(三十六)

  「算來你不是道上兄弟,難怪沒聽過黑蝴蝶了。十年前黑蝴蝶可有黑道大大有名的角色,『風塵三美』的老么就是黑蝴蝶,那時候黑蝴蝶掌理的『美鳳應召站』可是全台首屈一指的艷窟,旗下撈女鶯燕成群、艷賽群芳,多少黨政要員、影視名流都是入幕之賓,可惜後來一清專案被警方瓦解,而黑蝴蝶至此便銷聲匿跡。」起司侃侃而談,末了,他加上一句∶「這些都是我聽父執輩提起的,未能見著『風塵三美』一直是我至深的遺憾,沒想到今天卻能在這裡一睹黑蝴蝶的風采!」

  掩著嘴巴談話聽起來總有點模糊不清,我只知起司津津樂道於江湖典故,其中的內容卻是遺漏泰半,仿佛聽見『風塵三美』四個字,於是我追問∶「風塵三美?那是什麼東西?」

  「就是風塵里最美麗的三朵花呀!雖然過了十來年,可是這黑蝴蝶依舊風韻猶存,至於其他兩美,我想也不會老到哪裡去。」起司說。

  「原來如此!沒想到這朱美鳳居然比黑龍還要有名。」我乍舌道。

  「漂亮的女人原本就比男人更容易出名┅┅諾┅┅噤聲┅┅他們似乎有動靜了!」起司稍一伏倨,很快停止交談。

  朱美鳳的緊身洋裝適切的露出她的美好身段,粉頸、香肩與削直的粉腿大半露在夜色之中,照映著日光燈,發散出黑珍珠般的健康光芒,如果以那緊繃的肌膚與挺直的體態加以判斷,沒人敢說她接近四十芳華,若說剛過二十五歲我也相信!

  這時候三個混混盡皆起身執禮,頭低低不敢直視朱美鳳的芳顏,而朱美鳳格格輕笑,嘴裡不知交代些什麼,三人聞言大樂,紛紛點頭致謝,臉上露出淫穢的饞笑。

  然後一個男人跟隨朱美鳳進入鐵皮屋內,其餘兩人瞧著朱美鳳的背影露出貪婪的神情。那饑渴狀,只敢在黑蝴蝶背後展現,可見他們相當忌憚這女人。

  蝴蝶的美麗正在於它繽紛的彩衣,是大自然最神奇的塑作,黑色蝴蝶沒了彩衣還依然美麗嗎?美的!失卻彩衣更足以顯現它翩翩之美,輕盈、靈秀以及曼妙之姿必須在褪卻逼人色彩之後方得以盡現,黑色是神秘、是無情、是狠毒、是深沉,難道朱美鳳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搞什麼鬼呀?」阿國啐了一句。

  我同樣讓身邊縈繞的蚊蟲搞得浮躁不堪,才想伸手為臉頰上的斑蚊送葬,鐵皮屋又再度走出人來,我止住動作凝神細看,是剛才進去的男人、朱美鳳,沒想到後頭又牽出一條狗來。

  不!是一個女人-一個衣不蔽體的女人!

  一條紅色尼龍繩將女人的大、小腿縛在一起,然後奇妙的在大腿根部匯合,接著打上一連串的繩結經過陰戶、會陰與肛門在腰上圈圈纏繞,兩粒乳房在繩圈中繃緊吐出,最後紅繩穿過鉗口球牽繫在黑蝴蝶手中。

  女人因為大、小腿綁成一團只能吃力的用兩手以及膝蓋爬行,然而膝蓋一走動,束緊的繩結便嵌入陰唇之中,不斷磨動敏感的私處以及菊肛,那滋味決計不會好受!

  女人的胴體相當漂亮,腰肢極細、屁股卻不小,珍珠白的大腿修長而細緻,使得兩股間的暗影倍覺誘人,她一頭略帶香檳紅的披頭長髮流瀉在臉頰之前,遮住了泰半臉孔,可是我一見到她上臂環繞的刺青圖騰,很快便認出是琴琴。

  「是┅┅是琴琴!怎麼把她折磨成這個樣子┅┅」我怒火中燒,掏出貝瑞塔就想往林外竄出,可是起司拉住了我。

  「波波!你忍忍!事已至此急也沒用,只要他們不再對琴琴亂來,我們還是等黑龍過來再現身吧!」起司說。

  「可是┅┅」我漲紅了臉,忿恨的說。

  「冤有頭債有主,就算你現在出去最多也只能找那幾個嘍羅出氣,根本找不到正主兒,難道你想這樣輕易放過黑龍?」起司皺眉說。

  「┅┅」想想也有理,雖然捨不得琴琴遭受這種非人待遇,可是輕舉妄動之後,也許便等不著黑龍,下次不知什麼時候才有報仇的機會,深吸一口氣,我將滿腔怒火壓抑下來。

  琴琴很艱難的讓紅繩拉著走,紅繩一拉緊,頭臉便隨之下沉,而大腿牽動的繩結好幾顆沒入陰唇當中,讓她負痛得顛簸起來,好幾次我隱約見到一具慘白憔悴的容顏在髮絲里顯露出來,帶著執拗的不屈,讓我更加心疼。

  我手中有槍、身旁有大隊的人馬,似乎一伸手就可以救出琴琴,可是我卻無言的蟄伏,眼睜睜看著琴琴在我眼前步履艱辛。

  雖然蚊蟲叮得我渾身發疼,可是全比不上心中的痛,琴琴嬌嫩的膝蓋,怎麼抵得住粗糙的水泥地,那往前的每一步都象敲在我的心坎,一步一痛、一步一傷口。

  「黑蝴蝶你給我記住,今天你加在琴琴身上的,總有一天我會一一討回,還有黑龍,就算我真步上黑社會的不歸路,我也要讓你吃不安穩、睡不成眠!」我心中暗暗立誓,莫說品宣,就算這兩姊弟對琴琴的種種,也足以讓我記恨一世。

  朱美鳳緩緩在藤椅上坐了下來,姿勢優雅而完美,她拉動紅繩將琴琴拉到跟前,修長的粉腿輕抬,腳掌移到琴琴胸脯,玉趾居然靈活地揉搓起琴琴的乳頭,只見椒乳瑩白、玉趾淺褐,俱都小巧玲瓏,有著女人天生的美麗弧度,這一幕,看得三個混混伸直了眼睛。

  琴琴蒼白的臉孔昂然挺立,美目瞪著朱美鳳一副威武不屈的模樣,可是黑色的鉗口球加上鮮紅色的尼龍繩,交織成一副詭麗莫名的畫面,沿著窄小的腮邊,還垂著晶亮的唾液。

  「不知他們讓琴琴這樣張口多久了?」我心頭思忖著。

  輕脆的嗓音傳來,朱美鳳不知說些什麼,琴琴發出模糊的悲鳴,玉體拼命往後面退卻,可是接著紅繩一緊,琴琴卻是退無可退,全身被緊緊釘在原地,而三個男人開始張牙舞爪的朝琴琴嬌軀摸去。

  一個男人勾起嵌在琴琴陰唇間的繩結起起落落的磨動著,嘴裡發出淫穢的笑聲;另一個男人雙手環抱琴琴的臻首,掏出雞巴往鉗口球的開口插入。剩下的男人就象穿花蝴蝶一般,一下子摸屁股、一下子摸纖腰、一下子摸飽脹的奶子。

  黑蝴蝶的笑聲越來越淫蕩,她的洋裝幾乎縮到大腿根部,腳趾依舊揉弄著琴琴的乳頭,裙里風光一定讓三個男人都能看到。

  「我受不了了!」我咬牙切齒的說。我不能再忍,再忍就要當場看見琴琴遭人姦淫,這種事我做不到!

  「我知道!就殺進去吧!用第二個方案!」起司拍拍我的背膀,仰天學烏鴉長叫一聲∶「嘎-嘎—嘎-」大概是來程跟白眉商量好的暗號。

  霎時間人影雜沓、斥罵聲不斷,只聽見∶「干恁老母!還我錢來!」、「恁娘咧!出千騙錢!我拆了你的老窩!」十來個白眉的手下現出了西瓜刀,撥開竹叢,亂鬨鬨的往工寮的棚架殺去,為首的正是脖子上一條刀疤的夜鷹。

  棚架里的三男一女嚇一大跳,黑蝴蝶倏地跳起,退到了門邊開始扯呼,而三個男人淫心方起,俱都愣在當場,好半晌才倉皇的在桌下起出刀械。

  「砰-砰-砰」由屋裡湧出好幾名大漢,看樣子都是賭場裡的保鏢。

  為首的是曾經隨黑龍到過醫院的精壯男人,他一馬當先擋住三光眾人,大馬金刀的問道∶「四海昇平、竹風萬里,這是四海的場子,我四海大 ,請問你們是哪一個角頭的?」

  「干恁娘咧!我們是被你們騙錢的賭客,媽的!我管你什麼三江二水、四海五湖,反正出千騙我們錢,就給我還來!」夜鷹揚起刀,惡聲的說。

  大 眉頭一皺,質疑道∶「我也沒看你到賭場睹過,面生得緊,來┅┅說說我們騙你多少錢,如果數量不大,我們也許願意還你,何必動刀動槍呢?」

  這大 看來並非泛泛之輩,處理事情相當圓融周到。

  「零頭不算,總計兩千五百萬!」夜鷹斬釘截鐵的說。

  「什麼?兩┅┅兩千五百萬?我們一個月流通的現金也許都沒兩千五百萬,你們擺明是打劫嘛!」大 訥訥的說,額上的青筋猛跳。

  四海的一方果然只有七、八個人,全圍聚在大 一旁怒目相視,而夜鷹帶了十三個小弟,足足有對方兩倍的人數。

  「人多就一定會贏嗎?如果掏槍出來,到時候可能玉石俱焚。」我悄悄問起司,起司正專注看著鐵皮屋的窗口。

  「黑道火拼尋常是不掏槍的,除非逼到最後關頭,因為槍聲一響,警察很快就來了!而他這間賭場再也不用做生意了!」說完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接著又說∶「其實!我們黑道也不想動不動就死人,所以我們的刀械都磨鈍了。」

  「要不然,每次火拼不死上十來個人豈不奇怪?」忽然起司轉移話題問道∶「你會不會覺得賭場裡太安靜了一些?」

  「太安靜不對嗎?」我奇道。

  「你想外頭鬧得沸沸揚揚,屋裡怎麼會一點哄鬧的聲音都沒有,大凡賭客遇見黑社會火拼都會想辦法開溜,不開溜也會亂成一團頻頻開窗子窺探,而現在窗子緊緊閉著豈不大異平常,除非┅┅除非有人控制現場。」起司說。

  「又或者裡頭根本沒有賭客?」我接著說。

  「那四海就不只這七、八個人而已!慘了!著了他們的道了,我得再調些人手過來。」起司沉重的說,說完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就要對方將所有的兄弟全載過來。

  這時場中一言不合已經打殺起來,只見刀影翻飛、人影竄伏,鏗鏗、鏘鏘的刀刃交擊聲不絕於耳,中間還夾雜粗鄙的國罵聲,日光燈下雪白的刀鋒激起一道道銀龍,牆上、桌上、天花板上逐漸濺出點點血花,櫥櫃、木柱、方桌、藤椅全被劈得東倒西歪。

  混亂!一場紊亂!仿佛置身於電影《古惑仔》的場景,血氣方剛的青年彼此追逐,刀鋒往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招呼,血紛飛、人瘋狂,空氣中瀰漫著腥膻的氣味,我著急得四處搜尋琴琴的蹤影。

  我的汗水汩汩而下!總算我找到了!琴琴瑟縮在方桌底下,嬌小的身軀拼命發抖,雪白的粉背濺了櫻紅點點,不知是她的血還是旁人的血,我心急如焚,忘卻了場中殺伐正烈,撥開竹叢,人便朝琴琴奔去。

  「嘎-嘎—嘎嘎-」起司發出暗號,暴喝一聲∶「阿國!護住波波!我抓黑蝴蝶去!」兩個人如影隨形的追在我身後,迅速往前竄伏,而附近的竹叢又竄出十來個三光幫眾。

  我撈起地上的一把武士刀擋了幾把強弩之末的劈砍,人已來到琴琴身前,輕輕扶起發抖的琴琴,琴琴驀地一顫,我柔聲道∶「琴琴!是我!我來救你了!」

  入手嬌軀火熱,只不過肌膚布滿了冷汗,表明她的心底極度畏布。

  抬起巧臉,琴琴一臉失神的望著我,我急急替她卸下鉗口球,只聽她喃喃的說∶「是你┅┅是你┅┅」一股熱淚潸然而下,柔若無骨的嬌軀倚入我的懷中,幽幽的說∶「是老公!這麼危險,你怎麼來了?」語含責怪,可是發抖的身軀再也不顫抖了!

  我拆卸著紅繩,手撫她發紅的肌膚溫聲說∶「一點也不危險!老公帶了好多人來,不但把你帶回去,以後更不要你為債務發愁!」撥開她凌亂的秀髮,我問她∶「你應該知道你的債務全是鳳姨搞的鬼吧?」

  「恩!」琴琴應聲,粉臉貼著我的臉龐淡淡的說∶「可是我的人生還來得及嗎?」

  「來得及的!永遠都來得及的┅┅」話沒說完,一聲震天巨響傳來,鐵皮屋突然四分五裂,激起了漫天塵土,煙霧中一個陰騭的話聲響起∶「嘿嘿!果然是三光來找我們的碴了,還好我們早有防備,要不然可就糗大了!」冷笑幾聲,跟著暴喝一聲∶「哼!干你娘的 !搶了我的女人,現在還帶人砸我的場子,看我不斃了你才怪!」

  我背對著鐵皮屋,沒辦法看見身後的情景,只聽「砰!」的槍聲響起,緊接著起司急切的話聲喊道∶「不准開槍!黑蝴蝶在我手裡!」電光火石間懷中柔弱的琴琴突然生出一股巨力將我推倒,我身體失重,一頭撞在桌角上頭。

  十二扇窗(三十七)

  頭昏腦脹間四周充滿著人們的叫囂聲,還有匡 匡 的重物碰撞聲,我感覺胸腹傳來一陣奇異的溫熱,不斷暈開、擴散,直透入肌膚最底層,而琴琴嬌軀如同無骨羔羊一般,覆蓋在我身上,我的雙手正巧貼著她的腰際,觸手滑如凝脂。

  「媽的!你居然開槍,看我怎麼宰了黑蝴蝶!」、「不要動!再動就教你們一起送葬!」、「琴琴要是死了,我看黑蝴蝶怎麼活下去?」場內的氣氛緊繃到極點,敵我雙方俱都亮槍彼此威嚇著,竹林中喧囂的程度好比清晨市集。

  「琴琴死了嗎?」一股熱血衝上腦際,嚇得我滿頭大汗,我迅速推開琴琴赤裸的胴體,往她身上看去。

  琴琴依舊嬌艷如花的看著我,美目微弛,眸里洋溢著無盡的情意,她的臉紙一樣蒼白,粉頸、香肩、腰腿手足全白得怕人,而在豐盈的美乳下方一個觸目驚心的窟窿不斷湧出殷紅的液體,帶著血泡的鮮血浸濕了我的衣裳。

  「琴琴!琴琴!你┅┅你怎麼了┅┅你怎麼了?」我心膽俱碎,失魂落魄的將她嬌軀擁入懷裡,我知道剛剛那股溫熱正是琴琴的鮮血,而琴琴為了救我,居然以身相擋。

  火熱的嬌軀一陣陣抽動,我覺得自己的熱血也源源不絕的往外散逸,千萬支針黹同時摳挖我的心房,我的熱淚終於不聽話的泉涌而出∶「琴琴┅┅你痛嗎?

  你還好嗎?你┅┅你怎麼這麼傻呢?嗚┅┅嗚┅┅」巨大的傷痛讓我放聲痛哭。

  「好┅┅好老公!不要哭!不會痛的┅┅真的!一點都不痛!」琴琴疲倦的看著我,小手摩挲著我的臉龐,替我抹去眼淚。

  「嗚┅┅怎麼會不痛呢?都快打到心臟了。嗚┅┅」我吻著她的臉頰涕淚縱橫的說。感覺胸腹間的溫熱依舊不止息的往外擴散,我神智一清,急忙道∶「這樣不行!琴琴你忍忍,我先替你止血,待會馬上送你去醫院。」脫下身上的背心撕裂成一方方的布條,我笨拙的將傷口包紮起來。

  那傷口有拇指般大小,正中肋骨之間,周圍的肌膚血肉糊,似乎連肋骨也塌陷一大塊,我邊包紮邊心驚,還沒包紮完布條已全濕透了,我柔聲說∶「果然還好!醫生看過之後很快就會好了!」包紮完畢,我用襯衫將她赤裸的身軀團團裹住。

  「嗤┅┅老公好壞!摸得人家奶奶痒痒的┅┅」不小心碰到她的乳房,琴琴吃吃笑了起來,那親昵的話語勾得我心底一酸,一股熱淚又泉涌而出。

  我攔腰抱起琴琴,讓她的頭頸枕著我的肩窩,扭頭往場中看去,兩方人馬已經劍拔弩張,白眉、白龜、阿國、阿德、夜鷹幾人俱都現身,正掏槍與黑龍的人馬對峙著,身後站滿二十幾名小弟。

  而起司挾持著黑蝴蝶躲在眾人之後,一柄九零手槍槍口緊抵女人下顎,唯獨不見狗頭伯的蹤影。

  傾倒一地的鋁鋅鋼板扭曲成破銅爛鐵形成對方的良好屏障,鋼板後頭黑鴉鴉的站滿了人,為數超過四十個,其中七、八個明顯是大哥的壯漢也掏出手槍指向白眉眾人。藉著僅剩的幾具日光燈,我清楚看見為首那人正是我心底深惡痛絕的黑龍-朱志平!

  此時黑龍正氣焰滔天的發著話∶「嘿!白眉!你們別以為自己人多,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到底哪邊人多?」話落,一旁四十幾名小弟舉槍齊齊鼓譟,聲勢頗為驚人。

  起司胳臂一緊,箝制住黑蝴蝶冷笑道∶「哈!原本我的確想倚多取勝,沒料到你們引蛇出洞,先行擺好陣仗,還好黑蝴蝶過分自信讓我逮在手裡,有了你姊姊這張王牌,就算我一個人也能安然離開。」黑蝴蝶受制於人依然氣定神閒,連盤在腦後的髮髻也沒散亂。

  「哦!是這樣嗎?」黑龍撫手微笑,轉頭吩咐手下,一名瘦高大漢架著一個頭大如斗、滿臉血跡的黑衫青年站了出來。

  「是大頭!難怪發出的訊息全然有誤!」白眉微微皺眉,略一思忖,不待黑龍發話便急急喝道∶「夜鷹、阿德、白龜打下日光燈,其他人速速退入竹林!」

  霎時槍聲四起、碎片紛飛,燈火通明的四野重歸晦暗,衣裾聲、腳步聲、吆喝聲此起彼落,三光幫眾潮水一般退入竹林。

  黑暗前的片刻,我瞥見阿國熟悉的臉孔,他伸臂扶我一把,我抱著奄奄一息的琴琴很快躲入竹林。

  「大夥躲著不要動!只要瞧見人影晃動就請他吃子彈!」遠遠的地方傳來白眉的話聲。我不知道其他人躲在哪裡?只知身旁是阿國以及一堆三光的小弟,他們全屏氣凝神的朝鐵皮屋方向戒備。

  變生肘掖,四海幫眾來不及予以防堵,加上暗夜如黑紗帳般地當頭罩下,明暗丕變,眼睛一時無法適應,多數人只知倉皇地覓地躲藏,待得發現我們退入林間,幾條人影遮遮掩掩的往前追逐。

  「砰!」一聲孤單的槍聲響起,一個往竹林潛行的四海幫眾應聲中彈,慘叫聲迅速往後方撤退。

  「大家別輕舉妄動,讓我黑龍想想辦法!」對面傳來黑龍的話語。一時間,入夜的山林再沒任何人聲,只有夏風拂過竹林,響起「咿咿哦哦」的悲鳴聲,那一聲聲悽苦而悠長的悲鳴,如同小兒夜啼,讓人惶惶不安。

  安靜!安靜得怕人!頃刻間小丘闃無人聲,暴風雨前的寧靜繃緊了每一條心弦!

  靜默卻沒有寧謐、夜涼但熱戰方酣,雖然大家獲得了片刻的喘息,但更激烈的衝突也許轉眼及至。敵動我不動,然而敵不動我又該當如何?感覺幾滴鮮血跌落地面,發出「噗噗」的聲音,我知道琴琴傷勢沉重,時間已不容再拖,我輕聲問道∶「起司、白眉,你們在附近嗎?請把車鑰匙給我,我送琴琴到醫院。」

  等了許久也不見回應,阿國一旁答道∶「我瞧見剛剛是由那邊開槍的,也許白眉跟起司他們幾個大哥都躲在那邊!」他手指比著七、八公尺遠的一處濃密竹林,那裡正好平行鐵皮屋,是個牽制敵蹤的好地方。

  我心急如焚,大聲叫道∶「起司!白眉大哥!趕快讓我開車送琴琴上醫院,她危險了!」黑影幢幢的竹林里,只有我的聲音迴蕩、再迴蕩。

  「哈!別傻了!我會讓你們大剌剌的說來就來、說去就去嗎?入山的小路剛剛已經有人過去埋伏,你們敢闖就闖闖看吧!」遠處響起黑龍的話語,我一聽氣極,不覺聲嘶力竭的吼道∶「干!琴琴跟你不共戴天是嗎?她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現在受了槍傷,你還不讓她就醫!」

  「嘿!我就是要看你內疚!你越內疚我就越快樂!」黑龍冷笑道。

  「我憑什麼內疚?傷她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忿忿的說。

  「難道你不知道她是因為害怕我在醫院傷害你才心甘情願的隨我回來,而她現在又因為護著你讓子彈打到,如果她傷重不治,難道你不該內疚一輩子嗎?」

  黑龍大聲說道。

  「你胡說!」我衝口而出,雖然不願承認,但我知道這是真的,從琴琴為我挨上一槍之後我就清楚明白,她對我的用情極深,寧願自己受苦也不讓我有丁點損傷。

  「嗚┅┅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心如刀割,熱淚再度決堤而出,站起身,我抱著琴琴往後移動。

  琴琴在我的懷裡只剩孱弱的呼吸,時間緊迫,就算龍潭虎穴我也不得不闖!

  「好老婆!你撐著點,我馬上送你到醫院!」我顛簸的在竹林外奔走。

  還走沒幾步,一隻有力的大手拉住我,一個溫暖的男聲說道∶「波波!等一下!我調集的人手馬上就到,狗頭伯也早看出端倪,已經在省道旁指揮一切。」

  原來是起司,不知何時他已經潛移到我身旁,手裡塞給我一副汽車鑰匙,他接著又說∶「來這裡的車程不過二十分鐘,我想現在山下已經鬥毆起來了!」

  「哈哈!我就不信你們能躲到幾時?還不快把美鳳姐交出來,你們抓住她也無濟於事,我手上可還有你們一個人質!」黑龍威嚇道。

  「是嗎?黑蝴蝶可是你們的重要人物,而大頭只不過是我的一個小兄弟,下肆換上肆,這虧本生意我可不干!」白眉突然發聲,他躲藏的位置離我們有一大段距離。

  「我就不信你不顧念江湖道義,寧願犧牲自己弟兄?」黑龍說。

  「是嗎?要不要試試看呢?」白眉冷笑幾聲,忽然加高分貝喊道∶「大頭!

  你放心去罷!你的家人我們一定會安頓好,而你的牌位我們幫里將永遠供奉在廳堂里,我將告訴所有弟兄,這是三光幫里英雄了得的人物!」頓了頓,他冷然地說∶「嘿!黑龍!我們就來試試看吧,我先廢了黑蝴蝶的雙手雙腳,至於大頭這人,你就比照辦理!看是你下不了手還是我下不了手?」

  黑暗中傳來女人的啜泣聲,槍聲未起,黑龍已經焦急的喊道∶「等等┅┅要不然┅┅要不然你們想怎麼樣?」話中已經沒有先前的意氣風發。

  「放了大頭!」白眉斬釘截鐵的說。

  「休想!這樣叫我如何在手下面前立威?」黑龍難道。

  「哈哈┅┅這是你的事,我可管不著!除非你想看黑蝴蝶斷臂殘肢?」白眉大笑幾聲。

  「嗚┅┅志平┅┅我不要┅┅我不要斷手斷腳┅┅你快救救我吧!」從容不迫的黑蝴蝶此時也芳心大亂,哭哭啼啼的央求黑龍施加援手。

  這時山下傳來隱約的人聲,好些火光穿過樹林往工寮靠近,其中幾道強力光束射穿林稍直上夜空,為黯淡的夜空增添幾許光彩。

  人群的移動相當迅速,轉眼間,喧騰的人聲以及潮水般的腳步聲已經接近竹林,那聲音不下百來個,勢若奔雷、聲勢駭人,敵我對峙的肅殺氣氛為之一破,黑龍語露喜色的說∶「哈哈!我們的人上來了,一定又抓了你們三光好一堆狗崽子,這下用一、二十個人換美鳳一人,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話畢,一旁四海幫眾興奮的頻頻鼓譟,「三光!投降!三光!投降!」的呼吼聲此起彼落。

  我心底不禁擔憂,來馳的三光眾人不知人數多寡,遇著埋伏的四海幫眾到底勝負如何,如若四海計勝一籌,那垂危的琴琴無疑雪上加霜,要送醫也不知得等到何時何刻?

  「琴琴!你一定要撐著點,如果來的是四海幫的人,我拼著一死,也要把你送下山去!」我低頭吻了琴琴一口,她的額頭滾燙,整個人已經陷入昏迷當中,緊抿的雙唇微揚,似乎恍惚間再也沒有擔憂。

  「是嗎?怎麼知道不是我們的人?」白眉冷冷的道。

  明亮!刺眼的明亮!數以百計的手電筒與探照燈同一時間湧入竹林,光束全射向傾倒的鐵皮屋與棚架,那竹林間的空地霎時亮如白晝,連四濺的血跡也歷歷在目,讓人觸目驚心。

  一旁是數不清的雙腳,密密麻麻,圍了一圈又一圈,腳上是輕便的白布鞋,黑色西裝褲、黑汗衫,手裡一支支武士刀、西瓜刀與開山刀揮動得急驟如雨,照映雪白燈光閃現森冷刀光。

  在大家繃緊心弦的同時,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對不起!我來遲了!」

  十二扇窗(三十八)

  說話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身顯眼的花襯衫、黑西褲,燙著短短的黑人卷,正是三光幫的軍師兼護法-狗頭伯。狗頭伯身旁還有一位相貌威嚴的平頭老者,短短的頭髮帶點斑白,臉上皺紋利如刀削,眉宇間頗有點眼熟,瞧狗頭伯對他的態度,在幫裡頭的地位應該只高不低。

  「爸!你來了!」起司看見平頭老者,現身朝前迎去,其他的人見是救兵來援,紛紛走出竹林。而四海幫眾看清來人身分,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屁都不敢吭一聲,只能安靜的躲在斷壁殘垣之後。

  「還說呢!這麼大意!要是我晚來一步,真不知道你們要如何收場?你知道山下還有一、二十個四海幫的小鬼堵在那裡,他們人數足足有你兩、三倍,你拿什麼跟他們玩?」平頭老者教訓了幾句。

  「可是我們有人質在手上,諒他們也不敢胡來!」起司望向夜鷹押著的黑蝴蝶,略感不平的說。

  「哼!人質?人質有啥屁用?他們人多勢眾還怕抓不到你的人嗎?我說白眉呀,起司年輕識淺,怎麼你也跟著毛躁起來?」平頭老者繼續叨念著。

  當我知道這一大票的人都是自己人,甚至起司的父親,前三光幫幫主也親自趕來,剎那間繃緊的心神鬆懈下來,只覺肩上的舊疾隱隱作痛,懷裡的琴琴越來越重。

  敵我易位,勝敗再明顯不過了,我毋須耽心接下來事情的發展,於是往前幾步,向平頭老者請了個安,對起司說∶「起司!我不能再耽擱了,必須趕緊送琴琴到醫院,你千萬不能放過黑蝴蝶,要是琴琴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要黑蝴蝶付出代價!」

  起司點了點頭說∶「恩!我會的!你快去吧!」看我額頭不停冒出汗水,他轉頭向夜鷹使了個眼色,吩咐道∶「夜鷹!你替波波抱著琴琴!他才剛開過刀,抱起人來相當吃力┅┅還有┅┅阿國你也一道去吧,接下來的事跟你們無關。」

  夜鷹接過琴琴,我們三人迅速地朝山下奔去,越過小丘那片相思林的時候,背後響起了陣陣悶雷般的呼喝聲,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三光!投降!三光!投降!」,而是「四海!投降!四海!投降!」

  沒聽見槍聲讓我安心不少,我想黑龍這時大概正煩惱著怎麼脫身。

  「嗚┅┅嗚┅┅」閃爍著紅藍燈光的警車由車窗外划過,車行迅速,為數將近一、二十部,方向正是透著光亮的小山崗,前座開車的夜鷹皺起了眉頭,道∶「糟糕!條子過去了,不知起司跟黑龍他們談的怎樣,我想應該先打通電話通知一聲┅┅」撥了行動電話,夜鷹就把警察到達的事向起司通報。

  「兩邊有沒有火拼起來?」阿國問道。

  結束通話的夜鷹搖搖頭,說∶「聽聲音還沒開始火拼,黑龍也不是傻瓜!人單勢孤他是不會硬拼的。最可能的結局就是我們挑了賭場,擄走黑蝴蝶,並且全身而退。」

  「這不擺明真槓上了,以後三光的日子可難過了!」阿國問道。

  「這是遲早的事,要在道上混就不能怕事,有一句話不是這麼說,賣魚的不能怕魚腥、挑糞的不能嫌屎臭,我們黑社會的,自然不能怕刀槍,不是嗎?」夜鷹淡淡的答道。

  「唉┅┅黑社會也不盡然風光!」阿國有感而發,夜鷹聽了微微一笑,道∶「風光?要不是從小環境就是這樣,誰願意天天刀頭舔血,過了今天不知過不過得了明天?」說完也是重重一嘆。

  眼見汽車經過一家綜合醫院,夜鷹卻沒有停車,我急忙道∶「夜鷹大哥,剛剛路旁不是有一家醫院,你沒看到嗎?現在回頭差不多一百公尺就到了┅┅」

  夜鷹減緩速度,轉頭道∶「我看到了!你確定要到剛剛那家醫院?這種槍傷一般醫院都會通知警方,會有很煩人的審訊過程,講也講不清,搞不好還連累起司他們,你不害怕?」

  「那你準備開去哪裡?」我問道。

  「一般我們黑道的刀傷、槍傷,我們多半去吳思明診所,那裡不管我們受傷的經過,只負責開刀醫病,醫術倒還不錯。」

  「很遠嗎?」我追問。

  「差不多再三十分鐘車程。」

  「那┅┅那還是回剛剛那家醫院,琴琴奄奄一息,救人如救火,一分鐘都不能耽擱,夜鷹大哥還是趕緊回頭,有事情我自會應付。」低頭看了懷中的琴琴一眼。

  沒想到她已然醒來,美目輕揚,與我看個正著,她啟動朱唇吃力的說∶「不┅┅不用了┅┅來不及了┅┅我已經不行了┅┅」只見她雙頰一片艷紅,象是秋天的晚霞,氣色比之剛才明顯好轉許多。

  我掩上她的唇,輕聲的說∶「怎麼可以這樣,你不知道你的樣子已經好看許多,傷勢一定不打緊,待會醫生看過之後,很快就會好轉的。」

  「不┅┅我自己知道自己的傷勢,我快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覺身體裡的氣力一絲絲的消散,心裡虛得發慌,剛剛睡著的時候,我還夢見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她的笑容好親切好慈祥,就象是┅┅就象是觀世音菩薩!」

  「她向我招手,她說┅┅她說一切都已過去,我可以放心隨她而去,突然之間,我好想牽起她的衣襟,隨她進入白光里,從此不再醒來,可是我想起還有一些話要交代你,也還想再看你一眼,就這麼醒了過來。」琴琴斷斷續續的說著。

  「你別傻了!那只不過是一場夢,什麼含意也沒有,夜鷹大哥,你直接開到急診處,我抱琴琴下車。」車子已經回到醫院,我示意夜鷹往前開,不要在意琴琴的說法。

  「老公!你難道連最後一句話也不聽我的麼?我不要進醫院,我要看海!老公,帶人家到海邊嘛!如果我進醫院,那麼我一輩子都沒辦法跟心愛的人到六角亭了┅┅」

  六角亭,又稱月老亭,位於新竹海邊,面對台灣海峽,據傳熱戀中的男女只要到此一游,便可以情定今生、白頭偕老,沒想到琴琴傷重之下居然提出這種請求,讓我感到不知所措。

  琴琴秀美的眼角沁出淚水,臉上帶著無比懇求說∶「一直沒有男人帶我到六角亭去,旁人我不要,老公我愛你,難道你也不帶我去?」說完身體不住抽搐,臉上艷紅更甚,她急切的說∶「求求你,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跟心愛的人到美麗的海邊┅┅我好累┅┅好疲倦┅┅再不去,我怕這輩子再也去不成了┅┅」

  忽然她闔上眼睛,一滴熱淚滑落我的手臂。

  我心驚,駭怕她就此不醒,湊上她的耳朵,我柔聲說∶「老婆!我們去┅┅我們去┅┅可是你也要答應我,到了六角亭之後,馬上就近找醫院療傷。」

  闔上的眼睛再度開啟,她面帶喜色的說∶「我就知道老公最疼我了,看過六角亭之後,這輩子就只我聽你的話,我再也不會要求老公了!」笑容燦爛,一如春花,雖然我一時不忍答應了她,可是看到她血色上涌,笑逐顏開,似乎只要匆匆看過海景之後迅速就醫,也不至於魂歸離恨、難以挽回。

  事不宜遲,原待央求夜鷹飛車趕往海邊,可是琴琴這時竟說∶「我不要他們兩個也跟去,老公你開車,就只我跟你,兩個人!」

  我歉然的望向阿國跟夜鷹,他們訕訕的下了車,我將琴琴抱往前座,自己坐上駕駛座,讓琴琴的頭枕著我的大腿。

  往海邊的馬路新撲上柏油,車輪壓在上面一如壓在軟厚的棉墊,寧靜安穩,沒有刺耳的噪音,越近海邊,人車越少,畢竟一般人甚少在夜裡趕往海邊,而現在又值非假日的深夜。

  除非是風景據點,否則入夜後的海邊就只剩深沉的夜幕以及隱約的潮水聲,也許還有零星的情侶點綴在樹叢間,但他們的身影總是讓黑暗屏蔽。

  「到┅┅到了嗎?」琴琴扭動脖頸想往外頭看,可是只看到不完整的天幕,所以她出聲問我。

  「就在前面了!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我抱你起來隨便看看就好,以後傷勢痊癒老公再帶你來過。」我沿著兩列木麻黃佇立的柏油小徑開上沙灘,轉了幾個彎後上了堤邊道路,很快的,車子已經停在一座杳無人影的涼亭邊。

  只有一盞微弱的路燈立在堤防邊,亭子裡顯得相當幽暗。

  我搖下車窗,奔騰的潮水聲近在咫尺,震人心神。我輕輕抱起琴琴,讓她往外頭看,一陣海風吹來,琴琴的髮絲撲上我的臉頰,我替她把衣服穿緊,心疼的說∶「海風寒冷,你就只穿一件衣服,還是不要出去的好,我看就連車窗也不要開!」可不是嗎?琴琴身上還穿著我那件襯衫,剛剛夜鷹在行李箱裡找了一件衣服讓我穿上,就忘了替琴琴也添上一件。

  琴琴咳了幾聲,她望著暗沉的窗外若有所思,突然仰頭問道∶「怎麼只聽到海潮聲,沒看見海水?」

  我擁緊她,笑笑說∶「給堤防擋住了!可是你往另一頭看,仍然可以看見海水,你看┅┅那灰濛濛的是天,黑漆漆的是海,海一直往天上延伸,一直到好高好高┅┅」我比著堤防的邊際,那裡有一道缺口可以望見海潮。

  「這樣不行!明明來到海邊卻不能看見腳下的海水,那不是等於沒來?如果我站在亭子裡,一定可以看見堤防下的海水┅┅老公!你抱我進去罷!」

  琴琴央求我,我不忍拒絕,要她稍待片刻,自己下車到行李箱尋了件衣物替她披上,就抱著她往亭中行去。

  海風凜冽,吹得人舉步維艱,我走進亭子往靠海的一邊站定,翻動的海浪已經近在腳下,扑打著削波石發出噗噗的巨響,琴琴望見海水,心中一樂,喜道∶「海水耶!有好久┅┅好久沒看到海水了!」

  夜裡的海水深不可測,似乎埋藏許多神秘、詭異、可怕的物事在裡頭,如果說白天的蔚藍海水是美麗的夢,那麼黑夜的幽黑海水便是恐怖的夢,人心的害怕總與黑暗分不開,正因為窺探不透,所以讓人心驚。

  海水是黑的,無論沉靜的、激越的,都是黑的,海風助長著海潮,一波波向堤防襲來,象是黑暗力量的觸爪,試圖蔓延到陸地上來。

  一陣浪頭濺起了幾滴海水,落在琴琴的手臂上,原來還是透明的!

  「呦荷┅┅我碰到海水了┅┅我碰到海水了!」琴琴在我懷裡跳躍著,雖然力道孱弱,但是我知道她心底歡喜。

  沒來由的,我的鼻子忽然一酸,總覺上天虧欠她太多、太多!

  瞧見琴琴欣喜的模樣,我沉重的心情也為之一振,靠近她的臉頰,我親上一口,說∶「以後你傷好了,什麼時候想看,我就帶你來看!」

  琴琴似乎突然間傷勢大好,她摟著我的脖子,香吻落在我的臉上,頻頻說∶「一定唷┅┅一定唷┅┅」說了五、六句,話聲驀地轉弱,嬌軀頹然的癱進我的懷裡,全身再無一絲氣力。

  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疲累的眼神,就象琴琴現在看我的一樣,她星眸半閉的說∶「我好高興┅┅好高興┅┅能跟老公來到這裡,這輩子我再無遺憾。」

  慢慢的,她的眼睛逐漸闔起,呼吸越來越弱,我一急,抱著她往車子奔去,邊跑我邊呼喚∶「老婆!老婆!你振作點┅┅我馬上送你到醫院┅┅」

  進了車廂,發動車子,車子還沒開始行走,琴琴又醒了過來,她說∶「不用了!我知道我再昏睡過去就不會醒過來┅┅趁我還清醒的時候,老公你答應我幾件事┅┅」

  「甚麼事?」我還是開動車子離開海邊,嘴裡問道。

  「有時間去看看我弟弟┅┅還有我爸爸┅┅另外┅┅不准跟黑社會的人混在一起┅┅不可以替我報仇┅┅」琴琴氣若遊絲的說。

  「我會照顧你的家人┅┅」我回道,至於不准報仇的事,一時半刻我很難答應。

  「還有┅┅現在跟我做愛!」琴琴艷紅的臉頰此刻已然毫無血色,可是蒼白的小臉卻充滿決然的神情,她毫不扭怩的又說了一次∶「老公!干我!讓我在最滿足的狀態下逐漸睡去┅┅」

  這種匪夷所思的要求讓我傻了眼,我吃力的說∶「做愛?現在?在這裡?」

  只見琴琴輕輕點了個頭,我苦笑說∶「你傷勢這麼沉重,叫老公怎麼硬得起來?

  你別胡思亂想,我送你進醫院,以後傷勢好了,每天干老婆十次八次也成┅┅」

  「我快睡著了!我看我還是別勉強你好了┅┅」琴琴眼睛幾乎睜不開來,她用力撐著的雙眼透著悵然的神色,我聽見微微的嘆息,美麗的眼睛已經闔成漂亮的弧線。

  「琴琴!琴琴!老婆!老婆!」我停下車子,在她耳邊大聲呼喚,她輕吁一口氣,再度睜開眼睛,說∶「我還沒睡去,可是睜著眼睛好累┅┅好累┅┅老公你進來我身體┅┅我┅┅我就要睡了!」

  我知道她口中的「睡了」就是生離死別,心想及早送她進醫院,卻又不忍拂逆她的要求,雖說此時此刻同她做愛有點駭人聽聞,可是她愛我、我愛她,能讓她在愉悅的狀態下離開人世,任何顧慮都不值一曬。

  我將她抱上大腿,分開衣裳,襯衫下面仍然是赤裸白晰的美好胴體,車內昏暗,她的嬌軀依然豐滿動人,胸膛裹傷的布條卻濕成怵目驚心的暗紅血色,我的手掌貼到她的肌膚,入手炙人的滾燙。

  我吻她的唇,一隻手拉開褲檔拉煉,軟弱無力的陽具霎時貼上她熱火一般的胯下,搔麻、糊熱的感覺迅速漫上心頭,琴琴果然沒睡去,她嘴角一笑,眼睛硬是托開,輕嗯一聲道∶「是老公的弟弟┅┅乖乖的弟弟┅┅」

  「我┅┅我現在怎麼有心情?」我苦笑道。

  「不┅┅它慢慢長大了┅┅我清楚感覺它在長大┅┅」琴琴嘗試移動屁股,可是卻力有未逮,我輕輕扶起她的香臀,讓變質的肉腸牢牢陷在花瓣之間。

  「老公永遠也拒絕不了我的身體┅┅」琴琴喃喃的說,我心中忽然泛起一陣羞愧,責怪自己此情此景居然克制不住男性本能。

  「來┅┅來┅┅進來┅┅」琴琴溫柔的說。

  我環過她的大腿慢慢將她的屁股托高、敞開,才幾秒鐘時間,我的陽具已經直立起來了,輕車熟路,我溫柔地將陽具一寸寸送入琴琴身體,也不知道什麼緣故,她的陰戶依舊泛著薄薄春潮。

  好軟、好熱,人類之所以沉膩肉慾,其來有自!

  「喔嗚┅┅只要你在我身旁,我沒有不幻想你進入我身體裡┅┅」琴琴輕嘆一聲,渾身毛孔齊齊立了起來,隱約中,我看見她溢出幾滴眼淚。

  「動呀┅┅老公┅┅別┅┅別讓我睡去┅┅」雖然我捨不得摧殘孱弱的她,可是我更捨不得拂逆她的心意,我忍住滿腔熱淚挺動我的陽具,陣陣快美逐漸由下體傳來,那層層疊疊的浪濤越來越強,越來越高。

  十二扇窗(三十九)

  莫名所以的,這個晚上琴琴的陰戶特別燠熱,仿佛深蘊體內的熱度急於在這一晚發散出來,漫燒、燎原,將我燒灼成最甜蜜的灰燼,而熱度的根源卻並不干,有溶岩、有熱泉,密謀將我吞噬進欲望的淵藪。

  車窗外的海風呼呼作響,搖得車身微微晃蕩,也許晃蕩的不是海風本身,而是器官每一次交合所帶來的震撼,我只覺天搖地動、目眩神搖,胸腔里所有血液全集中在肢體最尖銳處,突破、感知、享受、回味著另一個身體所帶來的無上喜樂。

  「哦┅┅啊┅┅啊┅┅啊啊┅┅哎┅┅」哀婉的嬌啼雖然細如蚊蚋,但在密閉的車廂卻逐漸迴旋放大,鑽入我的的耳膜,攫獲我的神經,讓我欲罷不能。我每一插入,一圈糊熱的體液便湧上我的小腹,濺得我心底淫穢不堪。

  而蔓生的陰毛更是卑鄙,總在我最狼狽的時候推我一把,不斷地搔擾我的鼠蹊,撩逗我的囊袋,加快我進出的頻率。

  「呼┅┅呼┅┅嗯┅┅」我除了忍耐丟盔卸甲的狼狽,更得不時提醒自己溫柔、溫柔、再溫柔!我必須用最溫柔的方式讓琴琴愉悅,在不加劇傷勢的前提之下。

  「唔┅┅哦┅┅老公┅┅這是不是夢┅┅啊┅┅啊┅┅世界在旋轉┅┅頭好暈┅┅好暈┅┅老公┅┅老公┅┅你在哪裡?┅┅啊┅┅是你┅┅是你┅┅抱緊我┅┅到我最深處┅┅我們一起旋轉┅┅一起旋轉┅┅」琴琴媚眼上吊,歇斯底里的呻吟。

  「我在這裡!」抱緊琴琴,我減緩挺送速度,雙手摩挲琴琴的身體∶纖細的腰、光潔的臀、深 的股溝以及微微鼓起的菊輪,它們對我沒有防備,我溫柔地碰觸它們,而它們給我應得的回應。

  「你們要好好的陪著琴琴,帶著應有的熱度以及對我的記憶,在往後的日子裡,我們將更加熟稔。」我輕摳小巧的菊輪,輪摺敏感一縮,吞噬掉我的指端。

  「就是這樣!」我心頭暗暗的說。

  「哎┅┅不能停啦!它┅┅它快來了┅┅」脖項間一陣火剌剌的劇痛,琴琴指甲掐陷我的肌膚,感覺陰道內壁傳來綿密如浪的波動,陽具硬是被吸入幾分。

  我輕輕加快抽送,讓動作像春天溫柔的風,春風雖柔,卻阻擋不住即將到達的浪頭,波動帶著水聲,已是轉眼及至!

  一股翻天復地的熱浪澆得我龜頭麻癢難受,淫水汩汩,誘得我只想往泉眼上溯,驀地胸膛一熱,我抖手一摸,入眼竟是赤艷艷的紅,難道是琴琴胸口跌落的鮮血?我魂飛魄散,一動也不敢再動,摟緊琴琴,我心膽俱寒的說∶「哦┅┅不┅┅不┅┅不要再動了┅┅不要再動了┅┅」

  「啊┅┅到了┅┅到了┅┅老公┅┅求求你┅┅再一下┅┅再一下┅┅」琴琴神智不清的呻吟著,她下顎緊抵我的額頭,渾身霪汗直流。

  我心疼地替她擦拭胸膛溢出的鮮血,將陽具抽拔出少許,慢慢頂到陰道最深處,直撞向肉敦敦的軟肉。我不要再動,因為這已是兩人間最近的距離。

  「啊┅┅啊啊┅┅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我┅┅我┅┅我要┅┅飛了!」一聲聲的「老公」在我耳際不斷迴蕩,盈滿整個車廂,充斥整個暗夜,而我的腦海里也滿滿是甜蜜的呼喊,召喚我的魂魄向她靠近。

  無以復加的壓迫在我胯下升起,沉重、甜蜜而燥熱,我的陽具在強烈的環握之下逐漸離我遠去,如同泅泳入海的游魚,通過狹隘的海口進入汪洋大海,碧波千頃、海天無際,我倘佯在無邊無盡的美意當中。

  這一刻,世界沒有了聲息,車廂、暗夜、星空甚至呼呼的海風全在我眼前隱遁不見,我的瞳孔放大再放大,卻只見白茫茫的一片,在無邊白霧中琴琴的臉龐帶著笑-驚心動魄的蒼白的笑,緩緩飄移,一幕幕離我遠去,緊呀!戀人餞別之際的摟抱是否就是如此的緊,不捨得分離,不知後會何期?前程茫茫,用我深深的擁抱為你送上最真摯的祝福┅┅

  然後刺耳的嗡嗡聲逐漸響起,由遠而近,如水銀瀉地般無孔不入,一時間,迫人的壓力將我心神拉回現實,我看見眼前琴琴的笑容僵止不動。

  一緊環抱的雙手,我焦急道∶「琴琴!琴琴!」滑嫩的肌膚溫暖依舊,琴琴卻不再回我的話,霎時間,我的淚水潰堤而出,我不死心的搖撼琴琴的嬌軀,嘶聲吶喊∶「琴琴!琴琴!你醒醒┅┅你醒醒┅┅我們馬上去醫院┅┅」

  發車、加油,車子如離弦箭矢般朝燈火通明的街道飛馳而去。

  「答┅┅答┅┅」夜空這時竟落下雨點,敲在擋風玻璃上,開始是銅幣大的水跡,落得多了,三三兩兩暈成一片,經由風吹,在眼前形成迷離的水痕,而街道上的燈火鑽過水痕,只剩白花花的光影,讓世界更顯撲朔迷離。

  我的心,也亂得如同眼前的水痕┅┅

  「吱┅┅吱┅┅」、「叭┅┅叭┅┅」車子在進入市區的四線道上狂奔,驟雨滂沱,馬路已是汪洋一片,車輪划過水窪時激起兩道水箭,仿佛助長車子的去勢,我車如飛,我的心卻已不在意眼前的景致,只因身上的琴琴已逐漸冷去,逐漸冷去的嬌軀依舊緊緊箍住我的身體。

  我不再找醫院了,醫院永遠救不回琴琴的命。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淚花灑了我一臉,幹了又濕、濕了又干,我的淚腺懺悔著我的優柔寡斷,怨怪我耽誤琴琴的一線生機,也不知道闖過多少紅燈,濺濕多少路人,感覺足足奔波了一整個夜,車子累了,它再也不肯往前多走一步。

  「普┅┅普普普普普┅┅」車子在一家7-11旁停了下來,雨停了!汽油也沒了!我的琴琴永遠回不來了!我呆坐熄火的車上,臉上的淚水幹了,只剩嘴角若有似無的咸澀,而琴琴整個人全冷了,蒼白的小臉偎著我的肩膀,嘴角有滿足的笑意。

  「琴琴死了!」一股悲愴由我心底里升起,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琴琴死了!」暗沉的穹蒼響起焦雷,震得我耳鳴心跳。「琴琴怎麼會死了?」琴琴不是好端端伏在我身上,她的陰戶依舊緊緊握住我的陽具,絲毫沒有放鬆!「然而琴琴的體溫呢?」是遺落在六角亭的海堤,還是讓驟雨給澆熄了呢?

  我不敢相信一個生命的殞落竟是如此快速,抱住琴琴冰冷的嬌軀,我期待她再次甦醒過來,那一刻,她將飛奔到我身上,一如撒嬌的無尾熊,緊緊黏住我的身體,拿她狐媚的雙眼瞪著我,怨我怎麼好久不來?

  往事歷歷,一幕幕地由心頭滑過,昏暗咖啡紅茶坊里熟悉的房間、撲鼻的香味、嬌嬈的耳語、醉人的體熱、醫院窗台上的告白、深情的凝視、樹林裡蒼白的嬌靨┅┅驀地,我忽然記起她曾說過的一句話∶「不可以咳杖,在做愛的時候咳杖,感情便沒有結果!」我鼻頭一酸,眼角又是熱剌剌的痛。

  「琴琴你快醒來!以後我再也不咳杖了!我今天沒咳杖,你為什麼不理我了呢┅┅嗚┅┅嗚┅┅」我流不出眼淚,只能無聲嗚咽。

  許久許久,我才願意正視琴琴的死,這時窗外已是灰濛濛的亮,我輕輕扶開琴琴的嬌軀,牙白色緊縮的陰道不情不願的離開我軟癱的陰莖,一股冷颼颼的體液跌落我的胯下,那精水濃稠不堪,裡頭有琴琴對我至死的愛戀。

  我疼惜的替她抹淨身體,穿好衣裳,搖下身旁的座椅讓她平躺妥當,所幸車窗的隔熱紙夠黑,我毋須耽心路人看見琴琴慘白的面容。

  是該理清頭緒的時候了!琴琴的死,黑龍以及黑蝴蝶必須付絕大的責任,雖然琴琴生前要我不可以替她報仇,但我決計不願她的死毫無代價,報警與私了之間我必須好生以對,點了根煙,我稍稍搖開車窗,居然發現自己回到了住所,那遠遠的四樓不正是我的房間,我的房間以及對面品宣的房間俱是一片漆黑,不知有多久沒有回到這裡了。

  雨洗後的街道特別潔淨,一絲晨霧也沒有,也許人們的烏煙瘴氣還未發散出來,使得大地保有最原始美好的色澤。

  7-11里只有伶仃的一名顧客,他推開門,一股音樂流瀉出來∶「沒有你的城市到處是都是孤獨我象是一個需要擁抱的孩子」

  「我和我的難過一起睡一起住沒有你的日子我沒了幸福」

  「穿你穿的衣服穿你穿的鞋子穿過每條馬路做你的影子」

  「看你看過的書看你看的電視想著你沉睡的姿勢」

  「我就是喜歡我為你做的事」

  「這就是我想你的一種方式」

  「┅┅」

  「沒有你沒有你的城市我變成一個沒有愛情溫暖的男子」

  「很想你很想你的時候你是我心裡靜靜輕輕呼喚的名子」

  「沒有你沒有你的城市沒有人在我臨睡之前跟我說故事」

  「很想你很想你的時候我在紙上畫滿許多你的樣子你的樣子」

  琴琴!雖然你不再陪我哭、陪我笑,但你的樣子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忽然我發現品宣隔壁房間打亮了燈,一個人影在窗邊晃過,是玉珍嗎?我怒火中燒,琴琴的死,玉珍多少也難辭其咎!

  十二扇窗(四十)

  我的口袋仍留有品宣大樓的鑰匙,粗大的是樓下鐵門的,小巧的是品宣香閨的,我將它們與我的房間以及汽車鑰匙串在一塊,蠻以為將時常用到,沒料到這麼多天以來我才第二次用到它,還是為著其他女人。

  大清早的樓層空蕩蕩的,只零零落落幾面窗子透出燈火,現代人習慣於夜生活,早起的鳥兒終究不多,我打開鐵門發出刺耳的機軋聲,布鞋踩過階梯居然也響起明顯的鞋音,害我有一點做賊的感覺。

  運氣不好!我輕扭玉珍房間上的門把,竟是鎖著的,這也難怪,單身女子宿舍,若要門戶洞開才真奇怪,我在門外足足立了三分鐘,聽見裡頭傳來轟隆隆的吹風機聲,以及悠揚的輕音樂聲。

  我覺得很氣憤,琴琴在車內已無鼻息,而無意中陷害她的女人,卻悠閒的在家裡迎接晨光,世道的錯亂莫過於此,總是悲者恆悲、喜者恆喜,不能謀取個平衡!

  我不敢破門而入,輕輕推開隔壁品宣的香閨,我回到暌違已久的房間。

  伊人已杳,可是房內幽香未散,鵝黃色的被縟以及米色的家具潔淨如昔,絲毫沒有塵封后的痕跡,天光尚暗,穿過窗簾的光影相當幽微,落在凌亂未折的被褥上一時間讓我以為品宣就在被裡。

  我愣了一下,好不容易克制住掀開被縟的衝動。

  (怎麼這麼粗心!實在不象品宣的習慣!)我心裡咕噥幾句,緩緩坐進床邊替品宣折起被縟,才一揚手,熟悉而濃冽的體香飄入鼻端,是被單上長久浸漬的女人體味,我心飛神馳,不禁撫被怔忪起來,(怎麼可以!琴琴屍骨未寒,我竟在此為另一女人失魂落魄!)忽然心底泛起一陣酸楚,我打了自己一巴掌,遏制住滿腔的思念。

  柔膩的絲被裡頭不知是蠶絲還是鵝毛?摸起來像雲絮一般,輕飄飄的毫不費勁,我抖了幾抖打算將它抖平,卻見一張紙箋冉冉落在床上,光線昏暗,我打亮床頭燈湊眼細看,是品宣留下的字跡∶

  「是你吧!波波!如果你對我沒有思念、沒有疼惜,那麼你將永遠不會坐在這裡替我折被,而我,永遠也沒有回到你身邊的一天!不知是你粗心?還是你太篤定?你從沒問過我的電話號碼,就算你問過,那號碼如今也尋不著我,只因我已換過一組-換一組專門等你的號碼,0925××××××,是組牽繫我倆緣份的密碼。」

  娟秀的字體相當工整,可見動筆之初經過深思熟慮,我握著紙箋不禁搖頭苦笑,唉!品宣就愛玩這種猜謎遊戲,把兩人的緣份寄托在無法預期的靈犀相通身上,世間多少愛侶就因此而悔恨終生。

  如果我一直沒來呢?如果我來了卻沒有折被呢?如果房間遭受任何意外,譬如竊賊、火災之類的呢?又如果志平先我一步進來,提前發現紙箋呢?有太多太多的變數可能輕易抹滅我對你的喜愛,那全然不意味我不愛你、不疼你!

  只不過緣份不夠,而這緣份,卻是你強加試煉的。

  難道你堅信宿命,自甘於姻緣天定的擺布?

  我苦笑!只因為我慶幸紙箋就在我的手中,卻無法釋懷你的頑皮以及你的認命,或許!我缺少你的不幸遭遇,未曾發覺命運之神的牢不可撼!最好我永遠毋鬚髮現,我才能有勇氣靠自己的雙手創造自己未來。

  只有被縟特意未加整理,其餘物事全井然有序,折完被縟我望著床前品宣的相片發呆,一面豎起耳朵聆聽隔壁的動靜。

  「喀!」總算盼到開門聲了,一個輕輕的足音走向後陽台,大約要去收取晾在那兒的衣物,我等足音重回房間,悄悄推開門往玉珍房間行去。

  這次房門不再反鎖了!

  我推開房門,玉珍正背著門脫去身上的晨褸,明亮的日光燈底下,豐滿的胴體鮮嫩欲滴,全身上下就僅一件胸罩以及一件緊窄貼身的絲質內褲,而她抓著護士服正打算套到頭上。

  由後頭望去,渾圓的屁股繃緊了內褲,股間一包黑乎乎的物事若隱若現,好些不安分的毛髮竄向外頭。豐滿的女人最好別穿蕾絲三角褲,玉珍似乎頗懂得這層道理。

  「玉珍!」輕靠房門,我冷冷發聲道。

  玉珍如同驚弓之鳥般的跳了起來,抓著護士服掩住嬌軀,她轉過頭來尖聲叫道∶「是誰?」上了 的巧臉驚惶失措。

  「是我!」我靜靜的說。

  「你┅┅你幹嘛一大清早闖進人家房裡?快出去!」玉珍驚惶甫定,雙手遮著胸口,臉上咖啡色的眼影與唇膏顯得相當艷麗。

  「呵呵!不用遮吧!你哪裡我沒碰過?」我冷笑幾句,兩眼不懷好意的朝她軀體望去。

  玉珍慌了幾秒鐘,似乎也覺多此一舉,於是她坐向床頭,將護士服擱在膝上遮住重要部位,嘴裡咯咯笑道∶「白先生唷!怎麼騷狐狸沒讓你滿足嗎?一大早跑來找女人,難道我們很熟嗎?」

  她的胸罩是12罩杯的,只在乳下緊緊托住,泰半豪乳坦露在外,肌膚瑩白、膚色賽雪,讓我感到有些刺眼,我移開目光,問道∶「哪個騷狐狸?」

  「呵!不是醫院那個是哪個?看她一副狐狸精的模樣,妖里妖氣,身體擺呀擺的,一定淫蕩的要命┅┅」她的臉上好生不屑,不知是忌妒?還是忿恨?

  我知道她說的是琴琴,琴琴狐媚的僅是外表,心底一點也不!我心中有氣,反唇相譏道∶「哼!你在我面前總是衣衫不整,我看你比她淫上十倍、百倍。」

  「所以你欲求不滿,第一個就想到了來找我?」玉珍臉上露出喜色,挺胸抬頭,不自覺把一個大好身段展露出來。

  「見鬼了!我寧願要一個淫蕩的狐狸精也不要你這個壞心腸的大波霸!」

  見她一臉不服氣的模樣,我冷冷接道∶「琴琴死了┅┅」才一句話,我鼻頭又酸楚起來。

  「誰是琴琴?」她問道。

  「就是你口中的狐狸精!」我咬牙切齒。

  「前幾天還看她好端端的,怎麼一轉眼就死掉了?」

  「因為黑龍害死了她!」我臉罩寒霜的說,兩眼瞬也不瞬地盯住她。

  「黑龍?」

  「就是品宣以前的男朋友志平!」

  玉珍的巧臉逐漸轉白,眼睛露出驚惶失措的神色,躲開我的目光,她顫聲問道∶「怎麼志平是個隨便殺人的人?」

  我心頭火起,大聲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志平是個登記有案的大流氓?他忌妒我搶走品宣,就處處與我作對,這次為了要我說出品宣的下落,到醫院裡擄走琴琴,昨天我們前往營救,卻不小心讓他打死了琴琴。」

  玉珍的小臉已經白得毫無血色,好似覺得房裡空氣有些寒冷,她拾起床上的晨褸再次披上,兩眼木然的望向我,說∶「真是不幸!沒想到志平是這樣的人,我以後一定要離他遠點┅┅白先生!你節哀順變,可不要太傷心了!」

  呆了幾秒,她忍不住追問道∶「她┅┅她真的死了?」眼睛畏怯的看向我,似乎不太敢相信這件事情。

  有誰相信生與死之間竟是如此接近,生命原本如同清晨的露珠!

  「我大清早的跑來誑你不成?琴琴的屍體就在樓下,你敢不敢隨我下樓去看看呢?」我吼道,衝上前就想拉她起來,卻見她眼中落下淚來,渾身顫抖著說∶「怎麼會死了┅┅怎麼會死了┅┅她這麼漂亮┅┅又這麼迷人┅┅怎麼一下下就死掉了?」臉上神色悽慘,一時間我為她的哀戚所感,呆呆站著不知所措。

  音響里的輕音樂嘎然而止,房間裡突然瀰漫一股沉重的氣氛。

  良久,她的身軀不再顫抖,臉上也稍稍回復了血色,揚起頭,她緩緩說道∶「你今天來這裡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嗎?如果是這樣,我已經知道了,等公祭當天,我一定會抽空前往拈香的,時間不早了!我得換衣服上班,你請回吧!」

  抓起護士服,她面無表情的望向我。

  「你在害怕些什麼?」我站在她身前,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我逐字逐句的問道∶「為什麼黑龍知道我在你工作的醫院療傷?」

  「┅┅」

  「如果黑龍不到醫院找我,琴琴也不會因此而遇害!」我忿恨的說。

  「我怎麼知道他會找去醫院┅┅這┅┅這跟我又沒關係┅┅」玉珍辯解道。

  「哼哼!是嗎?人家黑龍告訴我的可不是這樣,他說是你主動告訴他我住在醫院裡!」我冷笑道。

  玉珍臉色紅白不定,一股熱淚再度泉涌而出,她丟下手中衣物,泣不成聲的說∶「嗚┅┅是啦┅┅是啦┅┅是我告訴他的,可是在那種情況下,我能不告訴他嗎?」抹了抹眼淚,她淒涼的說∶「他┅┅他說,如果我不告訴他你跟品宣的下落,那麼他就要讓手下輪┅┅輪姦我┅┅」當她說出輪姦兩字時,似乎仍然心有餘悸。

  「哼哼!」我繼續冷笑。

  「而我只知品宣回台中去了,便這樣告訴他,沒想到他不滿意,就把我脫光光綁在床頭┅┅嗚┅┅那兩個走狗竟然把褲子脫掉┅┅一步步朝我靠近┅┅嗚嗚┅┅我好怕被他們強暴┅┅我┅┅我┅┅我只好┅┅」回想起噩夢,玉珍歇斯底里的哭泣起來。

  雖然現代人的貞操觀念薄弱,可是在外力脅迫之下慘遭狼吻也是多數女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夢魘。這一刻,我忽然同情起玉珍,覺得她跟琴琴同樣也是可憐的受害者。

  「嗚┅┅嗚┅┅當時我好怕,又害怕又厭惡靠到身上的男人┅┅他們好臭、好變態┅┅弄得人家好痛┅┅嗚┅┅嗚┅┅最後┅┅我逼不得已,只好要他們到醫院找你┅┅」玉珍斷斷續續地哭訴她的遭遇。

  「誰知道那時候琴琴還在醫院裡!」最後她無辜的說。

  眼看她梨花帶淚、楚楚可憐,我心中的疑竇卻是越來越濃,我皺起眉頭思索了片刻,忽然坐向她出力將她扳倒,嘴裡柔聲說∶「對不起!不知他們弄傷你沒有?讓我看看,順便證明你沒說謊!」玉珍四腳朝天被我掄在床上,我用肩膀架開她的雙腿,兩手緊抓她的臂膀。

  「你┅┅你幹嘛?啊┅┅有色┅┅唔┅┅唔┅┅嗯┅┅」「色狼」還沒叫出來,我已經抽空將那件護士服硬塞進她的嘴裡,五指遊走,緊繃在胴體上的珍珠白奶罩以及絲質內褲已經逐一被我扯卸下來,兩片堅挺的臀肉春光乍現,戍守著的女人禁地,也纖毫畢露地暴露在明亮的日光燈下。

  由於剛洗過澡,蓬鬆的恥毛猶帶濕潤,毛根的嫩肉粉紅通透,迎面飄來淡淡肥皂香,也有遮掩不住的女體酸味。

  「嗯┅┅唔┅┅」我緊押玉珍,她吃力的掙扎著。

  「很好嘛!黑龍的手下倒是懂得憐香惜玉,我全看不出哪裡受傷,就是連一絲紅腫也沒有┅┅」我屈指輕彈她的腿根,引得兩片恥瓣微微發顫,而由於雙腿大開,原本密闔的恥瓣寸寸開啟,露出里壁深紅而濡濕的膣肉。

  「他們到底有沒有強姦你?」我凝注她的眼睛問道。

  玉珍有口不能言,只能一逕搖頭,眼底充滿著害怕。

  「他們只是口頭恐嚇要強姦你,並沒有真的強姦你罷?」我繼續問道,她點頭回答我的問話,我又問∶「我跟你不熟,他們不可能找你問我的下落,最多只能問你品宣的去處?是吧?」我看她繼續點頭,不覺恨恨的說∶「你不知道品宣的確實去向,大可以據實以告、苦苦相求,又何苦拖我下水呢?」深吸一口氣,我淒涼的道∶「你知道嗎?就憑你一句話,我┅┅我再也看不到琴琴了!」

  搖撼著眼前的女人,我嘶聲吶喊道∶「你為什麼不隨便說一個地方,隨便說一個病房,隨便應付他們幾句,為什麼一定要這麼老實,一定要出賣我┅┅你、你┅┅你為什麼不乾脆讓就他們強姦你算了┅┅你┅┅你┅┅」想起琴琴蒼白的臉孔,我的熱淚再度奪眶而出,玉珍的眼光里有悔恨、有不平、有酸楚、也有悲悽,一任我責怪著她,再也不作掙扎與反抗,我怒道∶「是羅!是忌妒!你忌妒琴琴跟我感情好,忌妒我喜歡她,在醫院裡我就知道你對琴琴懷有敵意,所以看到黑龍找品宣,立刻就想到把他引到醫院┅┅」

  「你知道黑龍跟我有仇,到醫院一定不會讓琴琴跟我好過,所以你想讓他到醫院拆散我們,甚麼強姦啦、輪暴啦全是屁話,唔┅┅你好毒!」我想到某些事情的可能性,不禁怒火充臆,狠狠的瞪住她。玉珍嬌靨轉白,不知是被我道破真相,還是蒙受不白之冤,只能頻頻搖頭。

  望著一臉無辜的裸裎女人,猜不透她心中的千迴百轉,我滿腔怨恨,巴不得自己能有什麼惡毒手段折磨教訓她,讓她原形畢露,只是女人身無寸鐵,柔弱的讓人下不了手,如果我真能做出什麼?那我不是跟黑龍一般無貳!

  好不容易壓制住翻攪的怒火,眼看自己指爪在玉珍手腕間抓出了血痕,攀靠在我雙肩的粉白大腿也浮現出青筋,我吐一口痰,啐道∶「算了罷!其實你也是個可悲的女人!讓忌妒沖昏頭,琴琴的死也不是你可以預見的!」唾液帶著泡星落在玉珍微鼓的小腹上,逐漸滑向凹陷的乳溝,玉珍臉色頓時紅如豬肝,充滿了羞忿,咿咿唔唔的想分辯些什麼。

  我不想聽她分辯,分辯又何濟於事?鬆開她我轉身大步離去,雖然琴琴已經香消玉殞,但陪在她身旁總勝過待在這令人發火的房間。才走到樓梯口玉珍光著身子打開房門對我咆嘯道∶「我┅┅我到底哪點比不上那隻騷狐狸?要你這樣來冤我?嗚┅┅嗚┅┅」砰的一聲,房門重歸緊閉,只留下一聲聲哀痛的啜泣。

  冤你?即使你沒說謊,但琴琴究竟因你而死?就算我冤枉你,也喚不回琴琴的一縷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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