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車駛近三環熟悉的舊校門，大門正上方前任老校長的墨寶高懸。此方在我小學的時候曾是個初中，後經合併，師生搬離，改建成了我高中母校的國學營地，寒暑假期間有興趣的家長學生會到此體驗國學文化禮儀，同吃同住一個月，促進相互間的交流了解。小老頭是現任的國學班院長，在電話里聽我簡述一番之後邀我見面細談。我把庫里南停在校門外的路邊，掏出手機給小老頭打去電話。很快，一身黑色唐裝的小老頭扇著摺扇從學校里走出來。「智樺，你這又是什麼事兒呀？」小老頭上了我庫里南的副駕座，笑眯眯的把扇子一合。「就電話里講的唄，我們去哪兒聊。」我遞上一瓶礦泉水。小老頭笑著接過，放到腿上，「就這裡吧，我一會兒還要去給篆刻班上課，你的誰想轉學進來呀。」「呃，一個朋友。」我含糊回應。「本地戶口？」「不是。」「哪兒的？」「隔壁省。」「成績呢？」小老頭擰開瓶蓋。我咽下口唾沫，盯著小老頭眨眼，好幾秒後才說出蘇小娟的成績，「五百出頭一點吧，但沒出太多。」正在喝水的小老頭仿佛被一股莫名之力暫停，良久過後轉頭笑著看我。「懂老二說他當時找你幫的忙。」我見氣氛有些古怪，當場把懂老二賣了。小老頭愣了一下，隨即吹鬍子瞪眼，「這混小子！他爹沒告訴他這種事情不能到處講嗎？」「老二就只是昨天告訴我一個人，您就說成不成吧。」我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試探性的問道。小老頭雙目平視前方，沒過一會兒，長長吐出一口氣，摺扇一拍掌心。「我真算是遇到你們兩個了，回去等我電話。」說罷，小老頭推開車門，拿著沒喝完的礦泉水，頭也不回的往學校里走。立秋前夜，小老頭給我回了電話，讓我明天帶著要轉學的人過去，次日一早，我開車去溫泉館後面小區接蘇小娟，女孩一件胸前字母脫落邊角的藕粉色短袖，黑色及膝短褲，鞋面凹陷的白色網面運動鞋，渾身滿滿的學生味。蘇小娟笑著與我問好，小心地坐上車，雙手置於大腿正襟危坐，像是生怕弄髒車裡。我接上在食堂剛吃過早飯的小老頭，在小老頭的指揮下開了一個小時車，來到周邊的一個陌生郊縣。小老頭打過電話，又讓我繼續開車往縣城邊上走，最後到達鄉鎮田間的一處鄉村小學。出來接待我們的是小老頭朋友，另一個精神矍鑠的小老頭，學校放假，現在裡面暫被用作公益夏令營，仿照的是我高中母校國學班，小老頭甚至還在這裡掛著個國學大師的名。中午我們在縣城邊上一家接待所吃飯，小老頭陸續向我又介紹了來的一些人，聽聞蘇小娟情況，小老頭朋友對那邊的教育普及低下也有所耳聞，表示以前也有過類似情況，願意幫忙，隨即看向小老頭。「這是我們學校畢業的大企業家，愛心爆棚，每年都跟學校有來往，少不了你們。」小老頭拍著我的肩膀笑道。愛心？我忍住笑意，小老頭這麼說也沒什麼毛病，桌上的大叔大姨聽小老頭自信的介紹，雖然沒涉及具體，但所有人都露出會心的笑容。「那就好辦了呀，小友年少有為，這麼年輕就成企業家了。」小老頭朋友臉上笑容綻開。我也默契的跟著笑，環視桌上一圈，起身舉杯敬赴宴的校長。蘇小娟跨省轉學籍很麻煩，原學校以及要拿蘇小娟換嫁妝的家庭沒人想去溝通，像這般「黑戶」，小老頭給我解釋的辦法就是給她重新捏一個。在我溢出的愛心洪流之下，蘇小娟的事情很快敲定，雅間內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不斷。蘇小娟吃過兩碗飯，與我陪著喝酒的小老頭一圈人硬是坐到下午兩點多，蘇小娟等的人犯困，好幾次都快要睡著，腦袋歪到我這邊，一旦碰觸我肩膀女孩就會忽然驚覺，迅速坐正晃晃腦袋，向我投來歉意的目光。晚上回去的時候，我們叫了代駕，蘇小娟坐副駕座看路，我與喝了大酒的小老頭在後排悶覺。「樺哥到了，醒醒。」我在蘇小娟的推搡下醒來，打過個哈欠拍醒旁邊的小老頭，小老頭渾身酒氣，擔心影響不好，沒有選擇回國學班住處，讓司機開去他家。「智樺，這孩子明天你要不要把她送過來？」「送來幹嘛？」我讓蘇小娟遞來一瓶礦泉水打開。小老頭閉著眼仰靠椅背，「送過來提前跟同學熟悉熟悉，辦手續走完流程估計都得開學後了。」我猛灌下大半瓶，口渴的感覺一掃而盡，舒暢地長吐一口氣，餘光無意一瞥，發現小老頭正看著我。「小娟，副校長問你呢，明天要不要去國學班。」我趕緊用手背敲了敲身前座椅。蘇小娟還沒開口，小老頭先說了話，「你小子光顧著自己喝是吧？我喝那麼多酒，也不知道給我拿一瓶。」我恍然大悟，笑著讓蘇小娟又遞來一瓶，轉交到小老頭手裡。「可以去嗎？」蘇小娟憋了半分多鐘才說出一句話。「怎麼不可以，明天叫這小子開車把你送學校來，帶幾套換洗的衣服，床、被褥那些都有。」小老頭到家下了車，我讓司機先開到溫泉館後面的小區，蘇小娟不是很願意下車，想跟我一塊回溫泉館，我強硬的把小丫頭趕下去。「回去收拾東西，明天過來找我。」「樺哥，那我先回去啦。」蘇小娟拗不過我，隔著車窗向我揮手。我擺手讓司機開車，回到溫泉館去找懂老二，懂老二在他長包的套房打遊戲，給我開門見我喝過酒，嬉皮笑臉的問道，「樺哥，這是在哪裡瀟灑剛回來？」「找小老頭幫忙辦轉學。」我從冰箱裡拿了瓶可樂，和懂老二往裡屋走。「樺哥快來，就等你了。」小胖坐在電腦前面，單手敲擊座椅扶手催促。「你怎麼在這兒，不呆家裡陪老婆孩子。」我有些驚訝，坐到小胖旁邊。小胖結婚生子後，與我們玩的次數明顯減少，而且晚上會在十一點之前離場回家，上次我們仨一塊通宵打遊戲具體是什麼時候，我已經快沒了印象，最少也有個兩三年了。「這不是好久沒通宵了嗎，我陪老婆看完電視，打了報告才出來的。」小胖認真瀏覽著遊戲更新內容。「上號上號，先開一把，樺哥你不知道胖現在菜得簡直沒眼看。」懂老二笑嘻嘻的嘲諷。「你少在樺哥面前胡扯，我剛才只是熱身。」小胖飛快轉頭反駁。我嘴角微微上揚，登錄帳號，和鬧鬧嚷嚷的兩人開了遊戲。小胖操作的確變菜很多，可打團的叫聲那是半點沒降，車隊開門三連跪，但依舊人人士氣高昂。「樺哥，我聽懂老二講你贊助了個女生讀書？」小胖選好人，轉頭問道。「對啊。」我看著選人界面點頭。「今天是跑去邊上鄉鎮了？」「嗯，跟老二一樣的流程。」懂老二當初沒有本地戶籍，小老頭讓他學籍先入較為寬鬆的同市鄉鎮學校，後面再走特招渠道調檔進校，蘇小娟情況類似，大概也是這麼個流程。「樺哥，你把她送縣城讀都算是仁至義盡，沒必要跟老二一樣弄進我們學校吧。」我扭頭看向佯裝笑得漫不經心的小胖，懂老二見我看過來，立馬盯著自己屏幕給小胖講解新英雄技能。小胖字斟句酌，與我分析起利弊，但不是從我的自身，而是學校老師，「我聽老二說那個女生分數才五百多一點，樺哥你把她弄進去，無論哪個班攤上，班主任都遭罪。」打過幾把遊戲下來，我精神十足，聽小胖這麼一說，好像是我沒有考慮周全，蘇小娟的成績就算憑空加上一百分，放進我們高中也是墊底，下學期高三，各班拼升學，攤上她的班主任可不是遭罪，那是倒大霉。我撓撓頭，心裡並不想把蘇小娟丟鄉鎮學校，小胖提的這點不知道小老頭有沒有應對方案，不過今天這麼晚了，也只能等明天再問。小胖見我半天沒有回答，扭身握拳錘擊懂老二胳膊。「胖爺別打啦，我知道錯了，這把我C，帶你躺。」懂老二身子一歪，怪聲怪氣的求饒。「你C個屁，被人從河道攆到高地。」小胖沒好氣的罵了句，坐正操作鍵鼠，我們的話題很快又回到輕鬆愉快的遊戲上。第二天，小胖起得很早，輕手輕腳洗漱打理規矩就準備離開，我睡覺有點擇床，迷迷糊糊醒了聽見動靜昂起頭。「樺哥，昨晚我說的你認真考慮一下，我先走了，再見。」小胖發現我醒了，走到床頭輕聲提上一嘴。我點點頭，看著小胖轉身出了房間，翻過個身繼續睡去。待我再次醒來，看了眼手機已經快要十一點半，我一個激靈坐起身跳下床，匆匆洗完澡快步走向大堂。蘇小娟在休息區的沙發看著玻璃大門外空曠的街景，身旁放著她掉皮渣的老土黑色書包，聽見腳步聲，蘇小娟轉過頭，見到是我莞爾一笑，起身向我問好。我給小老頭打去電話，開車帶著蘇小娟來到學校門口。小老頭讓一併出來的老師領蘇小娟去安排床位，我看時候不早想進去湊合一頓卻被小老頭拉住，「今天酒醒了，我仔細想過一想，這女孩成績實在是太低了。」我心裡一咯噔，難道真要如小胖所言放到鄉鎮？小老頭見我神色一緊，沒繃過幾秒露出了笑容，語氣變得輕快，「不過智樺你既然找到我，我肯定得給你把事情辦漂亮。」感情是在邀功呀，不過事情要是辦好也無所謂，我不禁鬆了口氣。「她分這麼低，你打算怎麼安排？」小老頭眨眨眼，笑道，「我放熟人班裡，你放心。」「熟人？」我好奇的跟著重複念道。小老頭眉毛一挑，微微一驚，但很快收斂起異樣的神色，笑著指指自己胸膛，「那個班班主任我熟人，智樺你不認識。」我也沒有在意，依然想進去蹭一頓中午，小老頭義正言辭的以特殊時期避免麻煩把我拒之門外，硬是把我推上車讓我自個回去吃。我就近尋到家麵館，吃完便開車回了避暑山莊。令登登她們不在別墅小院，我給容姝蕊打去電話才得知三名教師去了河邊踩水。「喲，還知道回來呀。」令登登穿著深藍色調的牛仔背帶短褲，上身一件白色泡泡袖體恤，扎著丸子頭站在河中間的跳礅上朝我大喊。「回去辦事耽擱了點時間。」我走到踩在淺灘的容姝蕊身側，伸手抓握穿著淺綠色連衣裙的女教師屁股解釋道。容姝蕊扭頭瞪我，我微笑著埋頭吻住容姝蕊撅起的嘴唇吮吸，女教師沒硬氣多久，被我摸著屁股弄得渾身發軟，牙關一松，滑嫩的軟舌不自覺地滑進我嘴裡。「想我沒有，容老師。」我伸舌不斷挑逗容姝蕊粉紅的小舌頭。容姝蕊瞥了眼旁邊原本站著慈妹的空處，害羞的點點頭，慈妹在我抓住容姝蕊屁股，摟著女教師親嘴的時候就自覺走上跳礅，現在已經和令登登跑到了河對岸。「嬤嬤別親嘴啦，快過來。」令登登隔著河故意揮手大喊。容姝蕊仿若驚弓之鳥，慌張的左右看去，發現並沒有人，揚手指向令登登喝道，「你給我閉嘴！」「什麼，你還再親一會兒？」令登登臉上笑開了花。「等著，我馬上過來收拾你。」容姝蕊嚷著，一擼胳膊，踏上石礅。我笑著跟在後面，看兩女教師隔空鬥嘴，還沒等容姝蕊走到岸邊，令登登拽上慈妹嬉笑著跑開一段路，與老教師保持安全距離繼續調侃。夜裡，令登登和容姝蕊一前一後進到我的房間，容姝蕊進來看見穿著睡裙，腦袋埋在我胯間的令登登，一上床就壓住令登登後腦勺往下按，讓令登登柔軟的嘴唇與我的陰毛親密接觸。「讓你白天在外面瞎嚷嚷。」容姝蕊按住令登登腦袋左右擺晃，咬牙嬌聲道。我享受著龜頭頂進令登登喉嚨的快感，抬手撩起容姝蕊睡裙，溫柔愛撫女教師豐滿白嫩的乳房。一起過來避暑的三人裡面就只剩下個慈妹，我沒有主動去招惹慈妹的想法，慈妹工作穩定，順風順水，除非她像容老師這樣自己爬我床上來，否則我絕不會去打擾人的正常生活。八月很快過去一半，三名老師也即將結束她們的假期，蘇小娟去了國學班，每天給我分享她大量的生活日常，穿上漢服稍作打扮，蘇小娟就像是個從畫卷里走出來的古典東方美人，令觀者驚嘆。蘇小娟十八歲生日在國學班度過，同宿舍的女孩給蘇小娟訂了個大蛋糕，晚上同班的女生們圍坐在一起給蘇小娟唱歌慶生。我在避暑山峰粗略看過蘇小娟發來的視頻，給蘇小娟回了句生日快樂，轉去五千，蘇小娟沒有點收，繼續與我打字聊天傾訴內心的興奮。「把錢點了，過期我要生你氣哦。」我陪蘇小娟打字聊了快有十分鐘，女孩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我不禁提醒了句。蘇小娟那邊等了半分鐘才收下我轉的錢，隨後是蘇小娟的一條語音消息。「謝謝樺哥，mua～」女孩低聲親昵的吻讓我感到開心，算算日子，我回去的時候，國學班也差不多結課，蘇小娟不能一直住龍媽媽那裡的職工宿舍，接回我家正好還有間空房。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偷笑，在家中勤懇育娃的夏晴露尚不知曉自己馬上又要多出一位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