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和洛薇辰聊了一路，短髮大隻御姐對我這位同校畢業的學長態度比起上周末親和了許多。回到別墅，廚師將池中鱸魚現殺現做成魚火鍋，炒了四五盤熱菜，洛薇辰站在院子裡叫下二樓倆人吃飯。中午太陽露頭，室外天氣很好，我們在院中布上一桌用餐。蘇小娟學習一上午，食慾大增，猛干兩碗飯，在蘇小娟的影響下，我比平時都多吃了不少。下午時間，蘇小娟安排自行練一套題，吃過飯，蘇小娟在一樓客廳沒待多久便上樓午睡，以保證下午學習精力充沛。洛薇辰坐在蕭長生旁邊晃指挑逗沙發扶手上的小狸花，大隻御姐看來是真的很喜歡貓貓狗狗這些可愛小動物。蕭長生仰靠著沙發刷手機，洛薇辰逗了一會兒貓，將小狸花抱到腿上挼，小狸花不怕人，只要誰弄得舒服就往誰身上粘。我在單人沙發上坐過一會兒，起身準備上樓給龍媽媽打電話詢問一下夏晴霜的底細，既然認識同一個縣城裡出來的姐姐，沒理由不認識夏晴露的雙胞胎妹妹。「小娟她叔。」我還沒走出兩步，身後傳來蕭長生清脆的聲音。我回過身看向突然叫住我的銀髮女孩，蕭長生手機背扣在大腿，喉嚨一動，咽下口唾沫。「叔叔，耽誤你點時間，我想問下小娟的事情。」「什麼事？」我走回沙發扶手旁邊，左手撐住沙發靠背。擼貓擼得正開心的洛薇辰抬起頭，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小娟是準備畢業了出國留學嗎？」蕭長生微笑著問。我眨巴眨巴眼睛，一下反應過來蕭長生為什麼會這麼問。蘇小娟的成績過於離譜，按照我高中母校慣例，蘇小娟是新派的學生無疑，畢業不參加高考，直接去新澳水個文憑。高中畢業那會兒，我們沿用往屆流傳下來的稱呼，畢業留學的稱之新派，參加高考的為舊船。在當年，新派的人數在我那屆突飛猛進增長，漲至將近四成，而現在，我從小老頭口中得知舊船上的人已經不足四成。蕭長生可能是擔心自己現在在做無用功，蘇小娟要是不考，她耗費時間的補習就是個笑話，至於為什麼不問蘇小娟，可能是覺得問大人更清楚靠譜。「不出國，她明年參加高考。」我給出肯定答覆。給蘇小娟提供個大學四年學費已經了結我的心愿，至於送蘇小娟出國，不是今天蕭長生忽然提起，我腦子裡甚至都沒冒出過這種念頭。蕭長生臉上神情一松，嘴角好似往上翹了翹，不再說話，客廳里頓時安靜下來。「還有別的問題嗎？」我等了幾秒主動開口。蕭長生猛然意識到把我突兀的晾在那裡，急忙笑著擺手，「沒了沒了，叔叔你去忙吧。」我直起身，瞄了洛薇辰一眼，向電視櫃努嘴，「有PS5，手柄在電視櫃左邊抽屜，有興趣可以自己插上玩。」短髮的大隻御姐朝我點了點頭，我喚了一聲貓，仰在洛薇辰大腿上晾著肚子的小狸花一個機靈翻身跳下，朝我奔來，與我一同上樓。龍媽媽接到我的電話，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把夏晴霜的底給我透了個精光。夏晴霜在龍媽媽的少婦圈子裡還是一位小名人，只不過是作為反面教材。大專第一年與龍媽媽在縣城參加市里私人老闆合辦的選美比賽，夏晴霜是個戀愛腦，愛上一個年齡和父親相仿的已婚男，男人嘴甜，又是承辦方評委一員，選美還沒結束就把夏晴霜弄到床上。夏晴霜背著父母一直與已婚男保持聯繫，拒絕所有追求者，亦推掉家裡介紹的相親對象，在將滿而立的歲數等到男人離婚再娶。父母見到夏晴霜帶回的男人皆是搖頭，因為男人曾經是本縣人，一個聲名不佳的玩嘴爛人。夏晴霜頂著全家人反對，帶著數月身孕與男人成婚，婚禮龍媽媽還去了，男方家沒有一個親戚到場。結完婚大半年，夏晴霜漸漸發現男人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般闊綽，全靠刷卡度日，婚前給自己談論的幾百萬全沉在非洲完工的項目，男人手裡僅有一張要不回錢的支票，沒有本事關係幫忙兌現。女兒年紀尚小，夏晴霜不便離婚，一直拖到現在。「樺總，晴露她妹妹就是個普通模特，身上還不知道背著多少貸款，所以我就沒在您面前提。」龍媽媽向我解釋。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夏晴霜與她刷卡度日的老公待久了，別的沒學會，卡套卡貸款高消費倒是學了一手，據龍媽媽講夏晴霜打完離婚債務官司，估計她現在戶下的房拿去賣了都不夠填這個坑。我默默聽完，沒有評價，與龍媽媽告別之後掛斷電話。夏晴霜倒是乾淨，多虧了戀愛腦，作為一個縣裡進市的小模，從頭到尾只有過一個老男人。我看了眼手機時間，不知不覺竟已經過去半個小時，我站起身活動活動，拿上手機下樓。「學長，你會不會玩這個。」洛薇辰聽見腳步聲，抬頭看見是我，舉起手柄朝我揮舞。我走下樓梯瞄了眼電視屏幕，上面是去年年初登陸PS5的雙人動作冒險遊戲，蕭長生去了衛生間，洛薇辰仰頭癱靠在沙發上，豐潤艷紅的厚唇微張，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卡關啦，我是真的玩不動，學長你要是會玩就來救救我。」我走近短髮大隻御姐伸出手，洛薇辰迅速坐起身把手柄遞給我，抱起跟在我腳邊的小狸花放腿上挼。蕭長生回來看見我坐在洛薇辰旁邊拿著手柄，坐到原先位置用胳膊拐碰了碰大隻御姐，洛薇辰架著二郎腿精神的逗貓，抬頭對蕭長生解釋，「我給你找了個高手，省得我半天過不去還要被你說菜。」「來？」我向蕭長生揚揚手柄，銀髮女孩稍稍活動手指，拿起手柄看向電視。蕭長生技術勉強，雖然比不上懂老二，我是已經完整通關過一遍遊戲，蕭長生明顯沒有玩過後面，在過場CG的時候看得很認真，我也順勢裝作不知道後續劇情，和銀髮女孩邊探索邊討論。蕭長生外冷內熱，探討起如何過關無比熱忱，完全打破上周給我留下的話少冷美人形象。時間過得飛快，廚師按點上門在院中烤串，蘇小娟也做完試卷，一路小跑下樓，看見我和蕭長生坐在沙發上打遊戲，蘇小娟快步接近，貼著聚精會神的蕭長生坐下，一把抱住銀髮女孩。「欸，長生你居然在樓下打遊戲。」蕭長生被蘇小娟這一抱，操作出了偏差，沒跳過去，帶著我的角色一同回到原點。「小娟，你要不要來試試？」我放下手柄，伸著懶腰看向蘇小娟。陪一旁的銀髮女孩坐了一下午，我感到有些乏了，想要起來動動。「好呀，怎麼玩的？」蘇小娟饒有興趣的問道。我起身遞過手柄，告訴蘇小娟基本按鈕操作，活動著膀子走進院裡。晚上安排的巴西烤肉，廚師已經守在烤爐前刷料翻烤，洛薇辰在朝向湖面的鞦韆上坐著，聽見有人靠近，大隻御姐扭頭看了過來。「學長你們沒玩啦？」我輕點頭，走到鞦韆架旁邊雙手按壓後腰，「玩一下午，人都坐累了。」洛薇辰嘴角微微上揚，點頭認可我的吐槽，往後蹬了幾步，盪起鞦韆，目光注視著湖面遊船。「學長，這邊小區也能坐船嗎？」「可以，碼頭就在旁邊，你想坐，我讓管家發船來接你。」「哇，學長這麼好。」洛薇辰伸直一雙寬闊結實的健美大長腿，面露笑容，驚嘆道。「明天我上午過來，學長有沒有時間帶我在小區逛逛？」「行，只要不耽誤你複習。」「不耽擱，我分數就這樣了，再學也上不了清北。」洛薇辰扭頭沖我坦然一笑。飯後，天色漸晚，洛薇辰家司機開著大奔來接走短髮御姐，蕭長生跨上她的紅色公路車，與我約好下次有空再玩之後，扣上一頂黑色鴨舌帽騎車離開。倆人走後，蘇小娟抱住我的胳膊，纏著我去幫她批改試卷，我高中母校除開半期期末，其餘基本都是學生自己做了自己批，蘇小娟不習慣，拽著我進到二樓書房，略有點緊張的坐在我旁邊看我批卷。「叔，我們什麼搬這邊來住？」「下周末吧，周五你放學回來收拾好東西，我們再過來。」蘇小娟點頭輕輕應聲，趁我專注批卷的功夫，偷偷盯著我的側臉，不知道女孩腦子裡又在想些什麼東西，我批完試卷抬頭時，蘇小娟正看得出神，忽然對上我的眼睛，蘇小娟慌得往後一縮，嬌俏的小耳朵已然變得通紅。月末，我在徵得夏晴露同意之後，讓她通知夏晴霜周末搬家。恰好蘇小娟月考結束，周五傍晚，我開車帶上夏晴露母女與蘇小娟去外面吃飯，夏晴露在路上把吃飯的地址定位發給自家妹妹。六點多鐘，夏晴霜推開雅間門，帶著自己女兒進來。少婦妹妹戴著黑色口罩，亮面的黑色皮夾克敞開，一條包臋的黑色短皮裙，裡面一件半高領的深灰色針織衫，筆直纖細的長腿上裹著略微透肉的黑色絲襪，一雙黑色長筒皮靴，比起我旁邊坐著的深棕色呢大衣配套裙的夏晴露看起來年輕不止一個檔次。不過，我還是更喜歡夏晴露腿上的天鵝絨黑色厚褲襪一點。少婦姐妹的女兒關係與自家母親相反，夏晴霜女兒年紀稍長，眼神略有些深邃，打量我的時候發現我也在看她，小姑娘立馬露出甜甜的笑容，移開視線與自己傻樂天真的妹妹聊天。夏晴露女兒似乎很崇拜自己這位姐姐，能唱會舞，上過地方電視台少兒節目，做過雜誌封面童模。飯後，我做足面子工程，把少婦姐妹送到小區樓下，才開車帶蘇小娟回別墅。「叔，能不能找家賣衣服的店停一下。」「你需要買什麼？」我打燈換道，向著附近的商圈開。「天氣涼了，我想買幾條褲襪。」蘇小娟低頭看著膝蓋，晃動雙腿輕輕碰撞。我點點頭，把蘇小娟帶去商城二樓里的一家襪店。蘇小娟挑的眼花，在導購大姐的介紹下拿了三黑一白的純色天鵝絨厚褲襪，我無意間尋見店裡的新款豹紋，不由多看兩眼。結完帳，我們往店外走，蘇小娟偏頭望著店裡某處，我順著女孩視線看去，竟是我先前多看過幾眼的豹紋高腰連褲襪方位，我唇角微微上翹，低頭湊近蘇小娟耳側。「別看了，你還想穿豹紋去學校呀？」蘇小娟一個機靈，猛地扭頭沖我呲牙，我笑著稍退半步與蘇小娟拉開距離，隨手一指前方店鋪給蘇小娟介紹，吸引走女孩注意力，餘光掃向蘇小娟一雙大長腿。蘇小娟雙腿修長筆直，腿型很好，不論穿什麼顏色都很棒。周末，蘇小娟在吃飯時間向蕭長生問起平日下午補習，蕭長生的視線不自覺地掃到我身上，我朝銀髮女孩笑了笑繼續吃飯，蕭長生隨即點頭答應。十一月月初，蘇小娟的成績恢復到她原有水平，甚至往上爬了一點點，我打電話通知夏晴露過幾天去趟學校開家長會。本來答應的好好的，結果第二天上午，夏晴露打電話過來支支吾吾地推脫。我從健身房提前離開，開車來到少婦樓下。「為什麼不去，上個月不是去過嗎？」我關門走進客廳，在瑜伽墊上拉腿的夏晴霜，與沙發上看電視的夏晴露一同看了過來。夏晴露眼神躲閃，一副心虛的模樣，夏晴霜劈腿坐在墊上替她姐姐開了口，「樺總，我姐姐也有個女兒，雖然還小，但要是以後知道自己媽媽去冒充過別人媽媽，這得多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