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回校

  「小淵、雪兒，你們確定不用媽媽送嗎？」清晨，媽媽穿上好整齊的西裝，在玄關處再次詢問了我和姐姐一下。我看著身著西裝也難以掩蓋自己那豐腴身姿的媽媽，輕咳了一聲：「不用不用，我和姐姐待會自己坐公交回去，媽媽你先去上班吧。」今天我們要回學校拿點東西，把畢業證還有學籍檔案啥的拿走，還有一些志願填報書籍。雖然對於我和姐姐來說，那些填報志願書籍也沒什麼用了，但回去見一下老師也挺不錯的。而聽完我的這一番話，媽媽看了眼時間，點頭應道：「那我走了，你們注意安全。」啪嗒……咚。關門聲響起。望著媽媽出去了，我扭頭看向一旁乖乖坐著望向我的姐姐，看見她眼中的落寞和不甘，輕聲問道：「姐，你很不開心，對嗎？」「我……沒有。」姐姐遲疑了一下，隨後努力擠出一點笑容來。姐姐這樣的表情瞞不過我，我看著她的清澈眼睛，輕聲道：「我是為了你好，清大更偏向文，你學法，去那裡更好。而我的理科專業則是去京大較好。這兩所高校相隔不遠，每天走個十幾分鐘就到了，你不用這樣的。」姐姐咬了咬唇，低下了頭，拉住我的手，聲音有些沮喪：「我……還是想和小淵你一起……」想到今早不願見我逃出去似的去上課的小姨，我心裡有些煩躁，看向身邊的這個罪魁禍首，見她還是一臉不願，我不由得聲音有些冷：「江沐雪，別給臉不要臉，我都說了，是為了你好？聽明白嗎？」姐姐一顫，可又不知怎麼回事，不由得往我這邊靠近，吐氣如蘭：「我……我……我明白了……小……小淵，姐姐可以抱你嗎？」「抱吧抱吧。」看著姐姐雙頰緋紅，眼神迷離的樣子，我心知她這性癮又犯了，無可奈何的讓她抱過來。等到她抱住我後，我看著她用力將鼻子吸嗅的動作，嘆了口氣，伸手抓住她的頭，晃了晃：「江沐雪……你抱著我，聞著我的味道，不是更難受嗎？」姐姐死死的貼近我，搖了搖頭：「沒……沒事的……唔……只要小淵能接受……姐姐就這樣便好……」姐姐的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無疑觸動了我心中的柔軟。在我開始自問要不要繼續這麼對她時，心裏面再次閃過小姨的身影，低聲問道：「對了姐，你跟小姨道歉過了吧？」姐姐點了點頭，開始伸手在自己裙下的私處開始摳弄，直接當著我的面開始自慰：「嗯……嗯～但小姨她不接受……」聽小姨沒接受，我咬了咬唇，內心再次堅定起對繼續這樣對待姐姐的心思，看著她依舊自慰著，並且嬌軀開始顫抖，我推了推她：「嗯，那沒辦法了，你好了沒？我不想被你抱著了……放手。」姐姐抬頭看了我一眼，慌張的開口，不想現在就放：「啊……那我快點……」而我聲音有些冷，露出一副不容拒絕的姿態：「放手。」「嗯……小淵……再給我一會兒……」姐姐眼角開始泛紅，也不知道是著急還是潮意。我狠下心來，用力捏住她的臉：「江沐雪。」「我放……我放……小淵別生氣……」姐姐放開了我，身體不穩倒在沙發上，接著整個人蜷縮起來，一雙在裙擺之下裸露出來的修長美腿緊緊地摩擦起來，用來抵禦自己私密部位的瘙癢感。看著姐姐性癮難挨的模樣，我搖了搖頭，轉身就往房間內走去：「換衣服，我們回學校，別怪我不等你了。」是個考上清大的學霸又怎樣……也只是一個被欲望摧殘得不成人樣的女人罷了。若不是她，我和小姨之間也不會這樣……心情愈發煩躁，我突然意識到自己走到另一個極端，連忙將這種想法磨去。好難受……姐姐、小姨還有媽媽……我得快點找到那個平衡點。……搭著公交車，我和姐姐一起回到了校門口。不得不說，再回學校的感覺非常不一樣。或許也是因為我們現在所穿著的便服吧？想到這點，我回頭看向一旁的姐姐。姐姐剛才換上了另外的一條白色花紋長裙，雖然花紋僅在裙擺處刻畫著，但正是如此，她整個人看起來毫不虛浮，顯得清純無比，散發著一種不染纖塵的氣質。她長發披於雙肩，戴上了之前我給她修好的圓框銀邊眼鏡，顯得充滿知性優雅。而她那僅僅化了一點淡妝的臉頰顯得無比明媚靚麗，似是因為站在我身邊，磨去了一點往日的清冷，多了一點柔情。可她現在的表情和眼神就像是一隻受傷了的小動物，望向我時帶著點可憐，望向別人的時候還是帶著厭惡以及一點警惕。「小淵……怎麼了？」姐姐察覺到我的目光，抬頭看向我，不由得問道。我深深地凝視著姐姐好一會兒，搖了搖頭，溫柔一笑：「身體還難受嗎？」一聽我這話，姐姐眼中似乎有了光，「沒……不是很難受了……」我點點頭，因為身穿著便服，就習慣性地想拉住她的手，可看見校門，我又是緩緩放下了手，不敢和她對視，徑直往校門走去：「那走吧。」姐姐點點頭，趕忙跟上。再回學習了差不多三年的校園，行走在因為上課時分、沒有高一高二學弟學妹們在的校道上，感覺頗為不同。當初第一次來這校園時的好奇，歷經了三年的時光打磨，悄然轉變為了離別的不舍，還有對自己三年時間的懷念。我和姐姐並排走著，鼻間傳來她身上的茉莉花香以及校道旁盛開的梔子花香。就在我聞著交錯著的兩種香味思考著東西的時候，突然我看到前方迎面走過來的人，不由得停了下來。姐姐亦是如此，她和我並排站著，鳳眸死死地凝視著前方走過來的人。朝我們走過來的是一位短髮已經到了脖子處的少女，一雙清澈杏眸，顯得無比清純。她的臉頰柔和無比，肌膚勝雪，看似是一個讓人如沐春風的人，但實際眼底中卻是深藏著那不怎麼為人所知的高傲。是楚清荷。她緩緩走來，見到我們站在原地，朝我們打了一聲招呼：「你們好啊。」姐姐眼中露著警惕，上前一步擋在我身前。而我見狀，則是拉了拉姐姐，將她拉回我身後，隨後望向楚清荷：「清荷你好。」我和楚清荷因為四月那會兒的那件事，也算是和好了一點。雖然見面時還是尷尬，但也沒有那麼了一開始的那麼不自在。楚清荷微笑著點點頭，她看著我和姐姐，眨眨眼：「你們回來拿東西？」「嗯，你拿完了？」我見姐姐冷靜下來，回道。「拿完了，對了，忘記問你們了，你們打算去哪啊？有沒有想法現在？」「我們都有想法，已經決定好了。」「這樣啊，那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姐弟倆繼續，再見啦。」楚清荷說著，徑直越過了我和姐姐。我見這麼快結束對話，一時沒能反應過來，不過見到楚清荷坦蕩的姿態，回道：「再見。」楚清荷回頭朝我一笑，緩緩往我們來的方向離去。我深深地凝視著她的背影，有些感慨，不過就在這時，我聽見了身邊姐姐的一句話：「小淵……你可以別看了嗎……」往身側看去，我見著有些幽怨的姐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不看了不看了，走吧，先回班級看看，姐你有沒有想見的老師或者同學？」「沒有。」「這樣啊……那你可能要耽誤一會兒啊，我見完我們班的同學後，我還想去高二那邊把小輕染撈出來，順便去小姨那邊碰碰運氣。」「小淵……小姨她還在生氣，你確定嗎？」「不去的話，她肯定更生氣。快走吧，現在的時間，我們回班拿完東西之後，剛好就是大課間，這個大課間夠了。」「好……」我們一番對話後，也是確定了接下來的行動方向。我們先回了班級，我剛想跟別人說話的時候，我的班主任就連同隔壁班的班主任一起拉著我和姐姐出來，大力表揚了我們一番，隨後詢問我們有沒有想好什麼專業啥的，再接著就是詢問有沒有興趣接受採訪。我和姐姐加上媽媽都是認為越低調越好的，所以在家裡面就決定好了在外面不多說這些事情，因此，我和姐姐都委婉地拒絕了兩位老師的請求。兩位老師都表現得有些可惜，不過他們也沒強求，而是表示了絕對不會隨便跟別的同學說我們的情況之後，就把畢業證那些東西直接帶出來給了我們。而我見兩位老師回了班級之後，我便讓姐姐在門外等一下，拿著手上的東西，也一併回到了班級裡面跟幾個好哥們嘮了一下嗑。最後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就遇到了剛好回來的裴煙許。這個小矮子在高三下的這個學期才開始努力，一個學期以來都拼命刷題，和我說的話少了很多。不過這次考完試再次見面，裴煙許見到我後，曾經那副炯炯有神的雙眸再次變得慵懶隨意，但眼底里卻是有著一絲開心。見她完全走出這個學期的窘迫，我看著她那麼興奮，便猜測她考得還不錯了。我隨口一問，便知道了她考去了和小姨一樣的京師大。她說這個學期累壞她了，家裡面說她不考好，直接打算以後讓她別上大學，自己自力更生去，說完這些，接著她又就這最後一個學期對我的態度不大好道了一聲歉。我肯定沒有在意啥的，隨口說了句沒事。雖然裴父裴母的手段有點強迫，但不得不說，這麼一逼，當初那個上課睡覺的傢伙也取得了飛躍的進步。聽到下課鈴聲響起，我也要走了。不過臨走前，裴煙許問了一下我去哪了，我笑著隨口說了一句都在京城後，便直接出了教室，跟姐姐往高二的教學樓走去。當我們來到顧輕染她的班級，見到他們班當堂課的老師不是小姨，有些可惜。並且被這老師拖了一下堂，我和姐姐等著他們下課之後，才立馬讓人幫忙把顧輕染給喊出來。再次見面，小姑娘有些開心，而我也是詢問了一下她的近況，得知她媽媽雖然還是和她一起住，可她每周回去後，她媽媽就時不時喝酒耍酒瘋，把她趕出去家門。現在她和她母親商量過了，接下來她上課的時候，每周末要麼住在學校，要麼留在姐姐之前給她安排的屋子裡面。而現在高二他們也快放暑假了，暑假的話，她應該是要去姐姐那邊安排好的屋子長住的，途中應該也是會去打點暑期工。我將這一點記下後，笑著揉了揉小白兔的腦袋，讓她好好學習之後，問了一下小姨的去向，得知小姨在辦公室後，我就讓她回去並且帶著姐姐往辦公室趕去。來到辦公室，我們恰好和走出辦公室的小姨碰了個照面。雖然出成績那天恢復了一點正常，但此刻又是變得冰冷的小姨看了我和姐姐一眼，撇撇嘴問我來幹什麼。我說想來看看你。她就讓我快點回去。我還想死皮賴臉，她就說不記得我。見小姨拿這失憶事情來堵我，我也沒了辦法，最後也是無奈地放棄了這個機會，和姐姐無奈地回了家……但回去路上，我突然想起來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事情。可我忘記什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