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死神降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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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友勝指示嗜好研討所的接送車輛在最近的地鐵站停靠,待車子離開他的視野後,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送我到……」

  「好嘞!」

  司機從後視鏡看到乘客的臉色陰沉,明顯心情不好,便中止了聊天的打算,默默地一踩油門。

  華燈初上,寬闊的公路上沒有堵車,不到30分鐘便到達了目的地。司機靠邊停下車子,扭頭向後說道:「到了,一共48元。」

  「不用找了。」趙友勝掏出一張百元鈔票,向前一遞。

  「謝了,呵呵。」司機接過鈔票看了看,咧開嘴巴,眉開眼笑地說道。

  趙友勝面無表情地推門下車,低著頭、無精打采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沒注意,以他這種不佳的精神狀態也不可能注意到隨著計程車停下來的還有一輛車,車裡一雙閃著寒光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視著他。

  「莜莉。」

  推開地下室的鐵門,趙友勝有氣無力地喚道,沒有聽到任何回應。

  他抬眼向四周望去,只見昏暗的角落裡,渾身赤裸、脖子上戴著狗項圈的馬莜莉蜷縮著身體,睡得正香。

  狗項圈鎖鏈的另一端鎖在埋入水泥地面的鑄鐵圓環上,由於長度有限,她的頭只能不舒服地枕在簡易單人床的床沿。

  他走過去,彎腰凝視著馬莜莉熟睡的臉頰。

  長期不見陽光、蒼白而憔悴的臉顯得寧靜而悽美。

  他靜靜地望著,不知不覺的,眼前的這張俏臉變成永遠沉睡的方雅詩的臉,同樣的寧靜悽美。

  聽著緩慢均勻的呼吸聲,他感到方雅詩仿佛復活了,像以前那樣躺在這張床上。

  一時間,鼻頭一酸,眼睛發紅的趙友勝這次不需要唐佳琳逼迫了,在心裡向愛他的女人道歉,說著懺悔的話語,再一次落下了眼淚。

  鼻子不由抽搭了幾下,趙友勝微弱的抽泣聲傳到了馬莜莉的耳朵里,這令一直生活在不安里、連睡覺都神經緊繃的女人一下子醒了過來。

  「主……主人,您回來了,對不起,對不起,我睡著了,沒有及時迎接您,對不起,饒了我吧!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馬莜莉一個勁地道歉,她的嗓音本來就是輕輕柔柔的,自帶楚楚可憐的嫵媚之氣,經過隔音的地下室的音幅放大,帶著哭音的求饒聲是那麼的驚惶失措,在房間裡環繞不停。

  趙友勝什麼也沒說,只是伸出手臂,制止馬莜莉想要爬起來的動作,然後繼續凝望著她,目光越來越柔和。

  他的臉上留有淚痕,眼睛還是紅紅的,可是剛剛驚醒的馬莜莉意識還不十分清明,加上被恐懼奪走了心神,怕極了暴戾的惡魔少年,全然沒有注意到這些。

  如果是平時,他會很滿意馬莜莉驚恐的表現,當然嚴苛的懲罰是少不了的,但是現在,他心裡只有濃濃的悲意和後悔。

  坐在床沿上,趙友勝嘆了一口氣,溫柔地撫摸著瑟瑟發抖的人妻的頭髮,蠕動著嘴唇,艱難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這句道歉的話不僅是說給馬莜莉的,也是給已經香殞的方雅詩聽的,趙友勝感到自己從未有這樣悲傷過,鼻子又是一陣抽搭。

  馬莜莉聽到這絕不可能是從乖戾殘忍的惡魔少年的嘴巴里發出來的話,不由瞪大了眼睛,無法置信地望過去。

  「嗚……嗚嗚……」

  「主……主人,你怎麼了?」見趙友勝竟然在啜泣,畢竟對方還是個未成年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馬莜莉母性泛濫,猶豫了一下便大著膽子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頰,溫柔地說道。

  「嗚……莜莉,嗚嗚……」趙友勝一把摟住馬莜莉,發出悲痛的哭喊聲。

  「別那麼用力,我要喘不上氣了,主人,出什麼大事了嗎?」被鎖鏈固定的頸部被緊緊地摟住,又痛又氣悶,恐怖的主人痛徹心扉的哭聲一個勁地往耳朵里鑽,馬莜莉大感不妙,慌亂地問道。

  「嗚嗚……雅詩,雅詩,嗚嗚……嗚嗚……」

  「雅詩?雅詩怎麼了?」心裡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馬莜莉連聲發問。

  「我,嗚嗚……雅詩死在活祭上了,我不知道這次是最原始的活祭,是要殺掉祭品獻祭的,父親有意瞞著我,是我殺了雅詩,我不應該讓她參加活祭的,嗚嗚……我錯了,她那麼不想離開我,我好後悔……」趙友勝鬆了松胳膊,但還是很緊地摟著馬莜莉,哭泣著述說道。

  聽著趙友勝在耳邊泣不成聲的講述,馬莜莉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她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慢慢地伸出手臂,抱住像孩子一樣痛哭的惡魔少年,輕輕地撫摸他的後背,仿佛母親一樣充滿憐惜地撫慰著他。

  「我其實不想讓她去,嗚嗚……但必須在父親面前表現出冷酷無情的面目,嗚嗚……」

  聽到這兒,馬莜莉這才知道並不是趙友勝想要像扔掉垃圾一樣拋棄對他百依百順、充滿依賴的方雅詩,而是攝於父親的淫威。

  「藝鷗這麼長時間毫無音訊,肯定是死了,雅詩也死了,嗚嗚……愛我的女人都已不在了,嗚嗚……」

  趙友勝哭得愈發悲切,聽得馬莜莉一陣心痛,便不忍地叫道:「主人,不要那麼說,請你冷靜下來。」

  「冷靜?哼哼!我不要什麼冷靜,我只想要她們活過來,嗚嗚……」趙友勝抖動著雙肩,鼻子不住抽搭著。

  「逝去的就讓她們逝去吧!主人,你還有我,我就在這裡,在你懷裡,我會永遠陪著你,永遠愛你,永遠對你保持忠誠。」

  聽到馬莜莉蘊含真感情的表白,趙友勝緩緩鬆開手臂,用力抓住她的肩頭,審視地看著她仰起的臉頰,過了半晌才紅著眼睛,嗚咽地說道:「是啊!現在只剩下你了,嗚嗚……我絕不允許你步她們的後塵,嗚嗚……絕不……」

  馬莜莉覺得身體一軟,胸口暖洋洋的,抑制不住地流下了喜悅的淚水,她緊緊地摟著趙友勝的腦袋,壓在自己豐滿的乳房上,也帶著哭音說道:「主人,愛你的莜莉願意為你去死,主人,我知道你傷心,哭吧!在莜莉懷裡大聲地哭出來吧!哭夠了,心情就會慢慢地好起來的。」

  「嗚嗚……嗚嗚……」

  隔音的地下室里響起聲嘶力竭的哭聲,猶如野獸在嚎叫,馬莜莉雖然被固定在地上的鎖鏈束縛,不能自由行動,但還是費力地摟抱著趙友勝,就像撫慰在外受了欺負,撲到母親懷裡大哭的孩子一樣,一邊溫柔地撫摸他的頭髮,一邊輕聲細語地安慰。

  在被他禁錮、做為性奴來使用的人妻的懷裡,趙友勝找到了母愛的感覺,不由想起從未見過面的生母,於是哭得更厲害了,眼淚如山泉般噴涌而出。

  沒有生過寶寶、還不是母親的馬莜莉挺著高聳的乳峰,任哭聲漸止的惡魔少年吞入了她的乳頭,像飢餓的嬰兒似的用力吮吸個不停。

  偉大的母性使她變成了溫柔體貼的母親,也使趙友勝在這一刻變回了無害的男孩。

  跟蹤趙友勝的男人斜著眼睛目送他進入別墅,隨後拿出一路當做攝影器材使用的高像素拍照手機,按下快捷撥號鍵。

  「是我,現在說話方便嗎?」

  「說吧!找到他的住所了嗎?」

  「是的,我一直跟著他,這小子住的房子真大,高檔別墅。」

  「閒話少說,現在把定位還有住所照片發過來!」

  「沒問題,不過,我的酬勞?」

  「囉嗦!我會讓你白幹活嗎?會像往常一樣把錢匯過去的。」

  「好的,我現在就發。」

  孔慶田掛斷電話,倚靠在公園的長椅上等待偵探的彩信。沒過幾秒鐘,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提示接收到彩信。

  直起身子,打開彩信,他看著圖片上高大的歐式風格別墅,嘀咕道:「不愧是高檔別墅,燒了嗎?有些可惜啊。」

  「有什麼可惜的,美好的東西就是用來破壞的,還有比燒光更爽的嗎?」坐在孔慶田身旁、穿著一身破爛的衣服、喝得醉醺醺、看起來像流浪漢的男人一邊探出脖子看著手機屏幕,一邊說道,渾濁的眼睛裡射出興奮的光芒。

  「你就那麼喜歡放火嗎?這是你的嗜好?」孔慶田點點頭,認為他說的有些道理,便隨口問道。

  「我和你們有錢人不一樣,對女人、金錢統統不感興趣,唯一的嗜好就是看富人們、幸福的人們哭泣的痛苦表情,哼哼……當然放火是我的最愛,讓火焰淨化罪惡能讓我獲得比射精還要愉悅的快感。」男人咬牙切齒,露出猙獰的表情,癲狂地說道。

  「我也是有錢人,你不會也想燒死我吧?」孔慶田半轉身子,警惕地問道。

  「不用擔心,我只燒房子不殺生,這可以算是投資失敗後飽受打擊的我剩下的唯一優點了,桀桀……」

  男人發出夜梟一般的笑聲在黑夜裡尤為恐怖,孔慶田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便站起來說道:「既然這樣,我帶你去,滿足你唯一的嗜好。」

  「求之不得,是空房子嗎?裡面確實沒有人住吧?」男人跟著站起來,用慎重的語氣問道。

  「當然是空的,我也不殺生。」臉上的肌肉抽搐幾下,瞳孔里射出怨恨的光芒,孔慶田咬牙說道。

  擔心男人不信,他又說道:「我派人看過了,確認無人留守,我只是受人委託幫忙收購這段地皮,沒有在建物的情況下會便宜一些。」

  男人臉上疑慮的表情盡去,喜笑顏開地嚷道:「那還等什麼!快帶我去!燒得好的話一定要請我吃大餐啊。」

  孔慶田帶著酒氣熏天的男人走出公園,鑽進他的白色寶馬轎車。

  一邊啟動車子,一邊想,雖然我的話全是胡謅,但我相信就算實話實說房子裡有人,只怕這個仇恨社會的男人也會在酒勁下干出縱火殺人的事來。

  在導航系統輸入地址,孔慶田按照行車路線提示,駛向趙友勝的住所。

  身旁的男人身上又髒又臭,加上廉潔白酒的味道,令人聞之作嘔,無奈之下,他只好關掉空調,將車窗打開換氣。

  由於梅雨季節剛過,車內瀰漫著潮濕的空氣,令他覺得氣悶煩躁,但想到不久後,那個惹火他的渾小子便要在濃煙中被活活嗆死,心中頓時快意無比,充滿著復仇的快感。

  「雅詩……雅詩……」

  馬莜莉一邊聽著趙友勝說夢話,一邊宛如哄孩子似的撫摸著他的頭髮。

  雖然脖子上的鎖鏈還在,依然沒有解除拘束狀態,但卻沒有像往常那樣遭受野獸一般的惡魔少年的凌辱,本來她可以趁機睡個好覺,況且已經很困了,可是,她捨不得閉上眼睛,就這樣在靜寂的深夜裡溫柔地撫弄著令她又愛又怕的小男人。

  「小勝,親愛的小勝,你如果一直都是這樣那該多好啊!可是我知道你醒來後便會變成恐怖的主人啦!睡吧!多睡一會兒,最好永遠不要醒過來。」馬莜莉幽幽地說道,暴戾殘忍的趙友勝偶爾會有消沉的時候,她不止一次看到,但像今晚這般情緒徹底失控,在她懷裡暴露內心的脆弱,像純真的孩子一般痛哭,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由自主地想要用女人的柔情給他安慰。

  她知道老主人趙廣舉具有多重人格,她無法判斷趙友勝從變態父親那裡繼承了多少遺傳因子,也搞不清楚現在在她身旁酣睡的傷心男孩與以往的惡魔少年大相逕庭是不是因為受到強烈的刺激後,導致潛伏的人格被激發,奪取了大腦的控制權。

  她好希望是她想的那樣,趙友勝原本的人格繼續沉寂下去,而令她喜歡的純真少年的新人格在醒來後也能繼續主導他的行為。

  熟睡的趙友勝呼吸均勻,只是不斷有眼淚從眼角滴落下來,恐怕夢裡他也在傷心、懺悔著。

  母性越發地搖曳起來,馬莜莉不禁伸出舌頭,舔去他臉上略有些鹹的淚珠。

  在這一刻,她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興奮,性奴隸和母親這兩個本無交集的角色在霎那間碰撞,彼此毫無排斥地融合在一起,心底開始湧起一陣瘋狂錯亂的愛意,產生出一種甘願為他做任何事、哪怕是去死的嚴重依賴感。

  小心地脫掉趙友勝的褲子,將軟塌塌的肉棒含在嘴裡,為了不吵醒他,馬莜莉輕柔地吮吸著,吞吐著。

  口腔里的東西剛一勃起,她便迫不及待地吐出來,採取女騎士的姿勢坐上去,然後臀部慢慢下沉,直到堅硬的龜頭觸到子宮口上。

  「小勝,啊啊……我至高無上的主人,小穴里充斥著你的大肉棒好幸福啊!我們這樣睡吧!等醒來後,我好好伺候你。」忍耐著想要在勃起的肉棒上馳騁一番的馬莜莉俯下身子,在趙友勝耳旁呻吟著說道。

  赤裸的身體宛如八爪魚一樣纏繞著在夢裡落淚的少年,馬莜莉閉上了眼睛,拼命在心裡祈禱,希望睡醒後看到的還是入眠前傷心男孩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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