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郝叔和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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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世紀的娛樂生活當然是不發達的,妓院、酒館、角斗場無非這幾種。

  所以當第一家歌劇院在義大利出現,短時間內就風靡了整個歐羅巴,總算有了一個普羅大眾都能參與的娛樂活動。

  但現在的歌劇院有個巨大的缺點,就是劇目太少,且大部分都是聖經中的故事,畢竟創作者都是僧侶,他們編寫劇本完全是為了傳教。

  紅磨坊歌劇院位於維也納下城區,是城裡唯一的劇院,老闆是一位熱那亞人。

  劇院一開始生意火爆,觀眾比嫖客還多,熱那亞人是掙得瓢滿缽滿,整體笑容滿面。

  但隨著新鮮感過去,老是那幾幕劇翻來覆去,觀眾越來越少了。

  熱那亞人也想了許多辦法來找新劇本,找過沒落的貴族、吟遊詩人,但寫出來的狗屁玩意沒人看。

  老闆愁是愁的嘞,頭髮都白了很多。

  就在集市群毆事件的後幾天,一天晚上,一個戴著里里派普帽遮去面容的人找到了他,扔給了他一個劇本。

  《郝叔和他的女人》,什麼狗屁的名字。一開始熱那亞人是不屑一股的,但看著看著就開始投入了,面色漲的通紅,氣喘如牛。

  「這劇本怎麼樣?可以上演嗎?」神秘人問道。

  「精彩、新穎!我重來沒有見過如此精彩的劇本……大人,這劇本是您寫的嗎?我能知道大人的名字嗎?」

  神秘人點點頭,說道:「你可以叫我莎士比亞,S……H……A……K……E……S……P……E……A……R……」

  「顫動之矛?果然和這劇本一樣騷氣。」老闆誇獎道。

  「……」神秘人莎士比亞沉默了,「我提醒你,這劇目映射的是誰,你應該看出來了。出了事可別怪我。」

  老闆一副狂熱的樣子,「為了藝術,獻出生命又有何妨……大不了,我回義大利。」

  「你知道就行……這劇本我免費給你,但你不能瞎改劇情,否則你也不用回義大利了。」嗖的一下,一道刀光閃過,老闆結實的椅子一下變成了兩半。

  第二天劇場就關門歇業了,據說在排演新劇目。

  但新劇目的內容沒人知道,只知道老闆從妓院裡請了幾位妓女出演該劇,人們對新劇充滿了期待。

  終於一周後新劇《郝叔和他的女人》正式上演了。

  在歐羅巴的某個國家,由於國王早死,王國由溫柔淑德的王后攝政,她一邊治理國家一邊養育王子「費」,受到人民的愛戴,被稱為賢后「安」。

  幾年後,王子終於成年成為了國王,並娶了美麗的王后「艾」。

  賢后安成為太后,開始在後宮頤養天年……故事正式開始了。

  一天安出去遊玩時,碰到一個受傷瀕死的乞丐,善心發作,把乞丐接回宮中救治。

  乞丐甦醒後,安才知道他竟然是從她的家鄉跑出來的一位修士,而她的家鄉此刻正處於戰亂之中。

  於是修士「郝」在宮中住了下來開始養傷,很快成為了安的朋友。國王費也很尊重他稱他為「郝叔」。

  但郝叔其實是一個生性邪惡之徒,他先前的受傷也是因為勾引婦女被人家丈夫打傷的。

  在接觸中他發現了太后心中的寂寞,於是開始勾引安,在療傷時故意暴露自己碩大的生殖器,還請人代寫情詩來獻給安……面對郝的甜言蜜語、不斷的勾引,安開始耐不住寂寞,終於在一次自慰時,被守候多時的郝推倒,強行發生了關係,從此變成了一個貪戀肉慾的蕩婦。

  郝用大雞巴征服了太后,太后開始對他言聽計從。通過安的運作郝從一個普通的修士成為了一個總主教,一下子成為了一位權勢顯赫的人物。

  他洋洋得意地說出了一句後來被廣為傳頌的台詞,「陰道是通往女人心靈的通道。」

  有了權勢後的郝欲望更加強大,他不滿足安給他找來的各色女人,反而盯上了王后艾。全劇的高潮來了。

  ……

  一開始安是拒絕幫郝睡服自己的兒媳的,但在郝的一次次肏弄下,最後還是同意了。

  兩人開始給王后下藥,並故意給艾看到兩人苟且的場面……安還拼命吹噓郝的床上本領多麼高超,自己是多麼性福。

  一步步地,艾最後無可避免地成為了郝的又一個性奴。

  幾年後,等國王無意間發現真相時已經來不及,他的權力已經被太后、郝架空。最後國王被殺害,郝擁著他的母親和老婆坐上了王位。

  《郝叔》一上演就在維也納形成了觀影熱潮,場場爆滿,連過道里都站滿了人。

  平民只覺得這劇新穎、刺激,貴族們卻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劇在映射誰。

  奧地利的貴族和好鬥者的關係很不好,於是開始自發地推廣《郝叔》。在很短的時間內《郝叔》就衝出了奧地利,傳播到了歐羅巴各國。

  就像現實中的狗血事件一樣,苦主總是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

  好鬥者腓特烈平時只喜歡打獵,對戲劇、詩歌、繪畫這類文藝性質的事是不敢興趣的,所以根本不關心維也納上演了什麼新劇。

  而由於他暴躁的脾氣,也沒人敢告訴他《郝叔》的事。

  直到一個月後,他意外地收到了皇帝腓特烈二世寫給他的一封信。

  前文已經說過這兩個腓特烈很不對付,大公腓特烈從來不給皇帝腓特烈什麼面子,他甚至還參與了皇帝兒子亨利的叛亂;而皇帝也曾經下令剝奪過好鬥者的公爵領地,命令波希米亞國王和巴伐利亞公爵組成聯軍征討奧地利。

  兩人可以說是死敵也不為過。

  皇帝在信中肯定不會有好話,極盡挖苦之能事。

  大意就是說沒有看出好鬥者是個如此熱愛戲劇的人,為了引領戲劇的變革甘願把自己家的醜事寫成劇本,傳播整個歐羅巴大陸。

  皇帝願稱其為「新戲劇運動第一人」,必將留名史冊。

  大公找來近臣詢問,這才知道了《郝叔》一事,當下帶領御林鐵衛沖向了紅磨坊。

  可是在「好心人」的通風報信下,紅磨坊已經是人去樓空。

  把劇院砸了個稀巴爛後,好鬥者越想越氣,帶著御林衛又闖進了太后寢宮……從此後,人們再也沒見過妖僧郝連斯基,而太后也基本被軟禁了很少出現在人們面前。

  此後和太后、妖僧關係親近的貴族、大臣都遭到了好鬥者的清洗,維也納一時風聲鶴唳。

  好鬥者把維也納弄得雞飛狗跳,貴族們紛紛找藉口離開。而此事的幕後黑手也心虛地離開了首都,去看自己的封地了。

  奧地利作為一個內陸國家,四面不靠海,阿爾卑斯山脈在境內連綿縱橫,國土面積的60%都是山脈。

  眾多的山脈和湖泊使奧地利成為了一個夢幻般的國度。

  「景色真好啊,以後可以把蛇領作為一個度假的地方。」滿枝坐在馬上感嘆道。

  「是不錯,歐羅巴的風景到底和亞細亞不一樣。」艾伯特拉下里里派普帽,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非常愜意。

  郝連斯基倒台了,再也沒人跟他爭掌璽大臣的位子了。

  幾人算是在奧地利站住了腳跟。

  「這湖應該就是威爾特湖,湖畔村就在前面了。」趙淳拿著盧西亞給的簡陋地圖,仔細比較了下說道。

  「前面有道煙柱,應該是湖畔村的炊煙吧?」滿枝突然指著遠處升起的一道煙柱說道。

  「應該是那個方位。這個點怎麼會有炊煙?不好,這不像是炊煙,快過去看看!」

  三人拉上里里派普帽向煙柱的地方疾駛而去。

  湖畔村也就是蛇領,位於威爾特湖南岸,原本是盧西亞父親領地的最北端。

  而威爾特湖北岸就是克拉根福伯爵領。

  當初給趙淳封地時,盧西亞也不知道哪個村子好、哪個村子壞,就挑了個離維也納最近的。

  因為都是山路,看著煙柱近,繞來繞去等三人來到蛇領時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蛇領完全是剛被洗劫的樣子,一片狼藉……路口的一棟房子被點燃了,村民們正忙著救火,另外一群人正在救治傷員,路邊還有兩具屍體。

  看到趙淳三人騎馬過來,村民們一鬨而散紛紛躲了起來,只有一個老頭抖抖索索地站在村口。

  趙淳示意艾伯特兩人在馬上警戒,自己下了馬來到老人面前。

  「老人家不要害怕,我們是傭兵。請問這裡出了什麼事?」

  老頭鬆了口氣,腿一軟差點坐倒在地,還好趙淳扶住了他。

  「這裡是湖畔村,我是村長……剛才幾個無地騎士突然襲擊了我們,綁走了幾個姑娘。」說完跪了下來,祈求趙淳,「勇士,能不能幫我們救回村民?酬金您開個價。」

  「匪徒們走的哪個方向?我們先救人,其他事回來說。」

  三人很快就追上了襲擊者,但因為對方有人質,三人沒有急於動手,只是遠遠地跟在後面。

  還好,沒過多久,無地騎士們就來到了湖邊的一個營地休息了。從穿著上看,應該是兩個騎士帶了四個扈從。

  幾個小姑娘被綁住了手,正在馬車上哭泣。她們的這副樣子反而激起了歹徒的興奮,看守她們的扈從動作越來越放肆。

  領頭的中年騎士罵了句,「白痴,你動作小點,男爵大人要的可是處女。」

  「大人,我知道。」扈從趕緊把手從姑娘的裙子裡拔了出來,又色迷迷地去摸上身。其他騎士哈哈大笑。

  這時,就見一道突兀的刀光閃過,扈從的腦袋被一斧頭砍了下來,鮮血飆起……在地上翻滾的腦袋還殘留著色迷迷的表情。

  「敵襲!」中年騎士反應最快,第一時間站了起來,拔出長劍,戒備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矮個子。

  這時樹林裡又衝出了一黑一灰兩匹戰馬,全速朝營地沖了過來。

  三個掌控者突襲六個小卡拉米,沒費多少功夫。要不是趙淳說了留活口,六個人一個照面就沒命了。

  刑訊逼供下,騎士們很快交待了是湖北岸的克拉根福男爵在收購處女。

  「克拉根福男爵?是不是叫費迪南德?」

  「是的,大人。」兩個騎士是有問必答。

  「原來是老熟人。」趙淳看向艾伯特笑了起來,後者秒懂做了個割喉的動作。

  「滿枝,你先把這些姑娘送回去,然後在村子裡等我們,我和艾伯特過去看看。」

  滿枝雖然不樂意但也沒反對,總要有人送這些姑娘。

  「你回去先不要暴露身份,等我回去再說。」如果要除掉費迪南德,顯然還是不要讓別人關聯到自己。

  等滿枝護送少女們走後,趙淳和艾伯特互相看了看,默契地朝騎士們走去。

  中年騎士感到了不對,大叫道:「我是騎士,我有權贖回自己!」

  「對不起,我們可不是騎士。」黑蛇刀精確地一刀,騎士的腦袋就掉了下來。

  趙淳和艾伯特幹勁利落地解決了幾個歹人,把他們扔到了湖裡,沉重的鎖甲使屍體很快沉了下去。

  兩人繞著威爾特湖北上,終於趕在太陽落山前在一個山谷內找到了克拉根福男爵的堡壘。

  堡壘除了主建築是石質的,其他建築包括城牆都是原木搭建,倒也符合男爵領地的建制。

  趙淳眯著眼睛看了會兒,「是這裡了,城牆上的旗幟是那個矮子的紋章……到了晚上你在門口鬧事,我潛入進去。」

  說完,召喚出小八吐出法櫃,取出艾伯特的鎧甲。

  「對了,上次我見你雙手大劍用的挺好的,幫你做了把,你試試。」

  趙淳取出一把大劍遞給艾伯特。這劍樣式普通,但劍刃散發著一層淡淡的藍光。

  艾伯特隨手接了過來,沒料到這劍異常沉重,差點沒拿住,「這麼重!」

  「嘿嘿,材料有點特殊,喜歡嗎?」

  艾伯特一用力,大劍劃了道弧線落在身邊的大樹上,結果劍刃直接砍了進去,大樹晃了晃就倒了下去……驚起一片飛鳥,遠處的城牆上有幾個士兵也望了過來。

  等一切平靜下來,艾伯特不好意思地伸了伸舌頭,壓低聲音道:「不錯,我很喜歡。今晚就讓它開開葷。」

  等艾伯特穿好黑甲扛上大劍,頓時猶如一尊地獄惡魔出世,特別是肩上的獠牙,分外兇惡。

  趙淳摸著下巴,「要不我幫你把獠牙護肩改下?這護肩太有特色了。」

  艾伯特卻不大想改,想了想,「我最近在研究維也納的幾個小教派,其中一個崇拜的是'無頭騎士',也許我可以這個形象出現。」

  說完,艾伯特當著趙淳的面,頭顱一扭一扭地慢慢縮進了腹腔里。

  一向處驚不變的趙淳這次也傻了眼,露出了呆滯的表情。說實話,來到這個空間,給他最多震撼的還是這個好友,一次比一次過分!

  克拉根福男爵堡位於威爾特湖河畔,一到秋季早晨和晚上就會起霧,而今天的霧氣似乎格外濃厚。

  還好城牆上點滿了火盆,倒不用擔心有人溜進去。

  也不知什麼原因,男爵從維也納回來後就下令戒嚴了,還四處購買處女。

  對此,騎士和扈從們是不敢多說什麼的,內心正直的騎士早被男爵除掉了。

  幾個執夜的守衛正在城樓上一邊喝淡啤酒一邊吹牛,談論著哪個姑娘更加漂亮,男爵享用完後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機會。

  其中一個啤酒喝多了有了尿意,直接爬上城牆拉開褲子就往下撒尿。

  突然灑下的尿液似乎驚嚇到了什麼,城牆下一團黑影跳了起來還有壓抑的馬嘶聲。

  「是誰在哪裡?」守衛趕緊跳下城牆,褲子沒束就拿起弓箭,「不說話,我就射箭了!」

  其他人也圍了過來,但他們沒看到任何東西。

  「膽小鬼羅傑,你是眼睛花了吧,哪有什麼東西?」隊長喝罵起來。

  就在這時,濃霧中突然響起了一串急促的馬蹄聲,然後一團巨大的黑影從城牆底下沖了上來。最先遭殃的就是隊長直接被黑影撞飛了出去。

  「敵襲!」膽小鬼羅傑大叫著射出一箭正中黑影,但黑影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巨大的雙手劍帶出一道風壓,一個守衛的腦袋飛了出去。

  躲在牆邊的羅傑這時看清了襲擊者的樣貌,那是一個騎著黑馬、穿著黑甲的無頭騎士。

  也不知他是被掉下來的褲子絆倒了,還是被嚇昏了,整個人倒栽蔥地掉下了城牆。

  對於逃跑的敵人,無頭騎士沒有追趕,只是把敢於反抗的士兵一一砍死。

  他先沿著城牆溜達了一圈,沿途的火盆被一一打翻,濃霧頓時涌了進來。

  消滅了城牆上的敵人後,無頭騎士駕馭著黑馬跳進了廣場,那裡有更多的敵人擁了過來。

  好久沒有大開殺戒了,神軀激動地戰慄起來,一股兇殘的殺氣如同濃霧一樣覆蓋了整個城堡。

  在無頭騎士和濃霧的幫助下,趙淳很容易地就溜進了主堡。裡面空無一人,給他的感覺是這裡本來就沒人住,因為整個主堡不見一根蠟燭。

  憑著血腥味的指引,趙淳一層層向上摸去,很快就來到了三樓,這裡的血腥味最為濃郁。

  前面幾間房間鎖著,趙淳可以聽到虛弱的哭聲傳出來,裡面關押著少女。

  暫時沒有解救她們,他繼續向走廊的深處摸去,同時把黑蛇刀拔了出來。

  來到最後一間的門口,趙淳聽到了男人的說話聲,是這裡了。

  房間的門同樣關著,只能透過鎖孔向裡面看去。

  第一眼趙淳就看到了一具赤裸的少女屍體倒掛在空中,鮮血一滴滴地掉進了房中央的一個大木桶里,即將流盡。

  「主人,鮮血夠嗎?要不要再換個?」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雖然看不到人,但趙淳聽出是矮子的聲音。

  木桶里一陣波動,一顆頭顱浮現了出來,「血元素還沒吸收乾淨,再等等。」聽聲音也是個男人。

  腳步聲傳來,費迪南德的聲音響起,「主人,好像有人闖進了城堡。」

  「桀桀……有我在,你怕什麼?就當是食物自己送上門了。」

  「主人,我想下去試試身手。」費迪南德躍躍欲試。

  男人不耐煩起來,「我還沒給你初擁,你只是個最低級的血仆,就是速度、力量比凡人強一點……你現在還不是真正的血裔,給我安穩點。」

  「是,主人。」費迪南德偃旗息鼓。

  初擁?血仆?血裔?裡面難道是傳說中的……趙淳一分心,前額碰在了門上,要糟!

  他趕緊後退,下一秒整扇門就炸裂了開來。

  等一切安靜下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費迪南德?」趙淳不由自主地問了句,如果不是那張臉沒有變化,他絕不相信眼前的人是那個矮子。

  雖然帽子遮擋著臉,費迪南德還是很快認出了自己的仇人,「呵呵,原來是你這條死蛇……別裝了,全歐羅巴就你拿著這麼古怪的劍。」

  看了看手裡的單刃直刀,趙淳暗自責怪自己大意了,同時也拉下了里里派普帽。

  「怎麼?來這裡當英雄,解救少女?」

  趙淳搖搖頭,「那是順便,主要聽說你在這裡,看看能不能要了你的狗命?」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兩人都不想廢話了。

  這次趙淳先出手了,黑蛇刀一個上撩直刺費迪南德的胸部。他的刀勢很快,但對手的動作更快。

  費迪南德就像紙片人一樣向後飄了出去,趙淳一刀刺空,跟進了房間。

  這是個頗大的房間,看擺設可能是費迪南德的臥室,只不過現在床的位置放了個大木桶。

  兩人都比較忌諱木桶里的吸血鬼,在一個角落裡打了起來。

  費迪南德使用的是一柄迅捷劍,比較短、便於刺擊。

  配合他鬼魅般的身法,竟然一時壓制著趙淳在打。

  呲!趙淳的武裝衣被費迪南德劃了個大口子。

  「哈哈,你也只不過如此。」男爵興奮的眼睛都紅了。

  要想個法子陰他,趙淳注意到自己左手上一個新做的大戒指,有了!

  費迪南德又凌空刺了過來,這次趙淳沒有用黑蛇刀格擋,而是對著男爵揮出了左拳。

  「閃光術!」一團刺眼的光球在趙淳手上爆了出來,今天終於輪到他陰別人了。

  啊!一身慘叫。聖光顯然對黑暗生物有額外的殺傷力。

  身為男爵,費迪南德雖然武藝也算精湛,但真刀真槍的搏殺經驗還是太少。

  下意識地就去揉眼睛,而忘了防禦、閃避。

  下一秒,只覺胸口一陣巨疼,左手摸了過去……這是韃靼人的怪劍!

  木桶中的吸血鬼也被閃光術閃了下,但他畢竟沒有正對趙淳,又離得遠,所以很快恢復過來。

  看到自己的血仆倒在地上,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誇獎起了趙淳,「不錯,不錯,我就喜歡你這樣聰明的人……怎麼樣來跟我混吧?我可以給你金錢、女人,乃至永生!」

  趙淳拔出黑蛇刀,在費迪南德身上擦了擦,不屑道:「就和他一樣?」

  「不,不……你比他更有價值,我可以馬上給你初擁,使你成為真正的血裔。」

  「我是個聖光庇護下的聖騎士,我與邪惡勢不兩立。」嘴裡說著冠冕堂皇的話,腳步卻偷偷地往門口移去,面對沒有接觸過的生物,還是要慎重。

  「既然這樣,那就只能把你當食物了,掌控者的血液可是大補之物。」

  吸血鬼桀桀地笑著從木桶中漂浮了起來,身上一絲不掛,最主要的是他竟然只有上半身!

  腰部以下好像被人砍去了,傷口處還有一絲絲聖光殘餘,在侵蝕著吸血鬼的身體。

  趙淳的腳步停住了,看著對方殘缺的身體,似乎可以試一下。

  重傷在身的吸血鬼不再廢話,一個閃現就出現在了趙淳的背上,摟著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銀鱗聖甲術瞬發,趙淳的脖子即刻變成了銀色……但是吸血鬼的牙齒還是咬了進去,一陣強烈的麻痹感從傷口處蔓延開來。

  媽的,吸血鬼的牙齒不僅能破魔竟然還有毒!

  就在這危急時刻,一聲大吼從門口傳來,「丑東西,放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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