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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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18日,星期六。

  淅淅瀝瀝持續了一周多的雨終於停歇了,但是天依然還是陰沉沉的,不過好在受到南來的暖濕氣流影響,今天的氣溫已經明顯升高了不少。

  「你們又要去外公家呀?」蓬頭垢面兩眼惺忪的茜茜味同嚼蠟一般吃著麵包,然後望著正坐在玄關處換鞋子的爸爸媽媽有些不悅地問道。

  許靜此時正坐在玄關處的換鞋凳上穿高跟鞋,聽到剛剛起床還沒來得及洗漱就在吃早飯女兒的埋怨,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她抬起頭,有些尷尬地望著坐在飯桌邊吃麵包的女兒,不知道怎麼對女兒開口解釋。

  許靜身邊的老鄭眼見形勢不妙,連忙接過了話茬:「茜茜,是這樣的,最近這段時間呢,因為姑婆的去世,外公心情和身體狀況都不太好,你知道的,外公同一個輩分的就姑婆一個親人了,姑婆去世了外公特別的傷心,過年的時候你也親眼看見了,外公狀態很差的,所以這段時間爸爸和媽媽就經常進山里去陪陪外公,等外公走出這個陰影了,我們以後會多陪陪你的,好不好?」

  茜茜皺著小眉頭,認真思考了一下,貌似好像還真是爸爸說的一樣,所以她就寬容地原諒了爸爸媽媽,於是朝著爸爸媽媽揮揮手,今年以來幾個多月時間了,幾乎每兩周,爸爸媽媽都會在周六回一趟山裡的外公家,然後在那裡住一夜,周日中午時再從山裡趕回來,唉,這些大人呀,好像確實蠻辛苦的。

  許靜換好鞋子,望著坐在飯桌邊啃麵包喝牛奶的女兒,心裡很不是滋味,她斟酌著正想跟女兒說些什麼,被身邊的丈夫拉了一下,只好無奈地說:「茜茜,媽媽明天中午才能回來,你今天就去你小姨店裡寫作業吃飯哦!」

  茜茜抬起頭,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嗯嗯,你們放心去看望外公吧,我去小姨家,你們不用擔心的。」

  許靜還想叮囑一下女兒什麼,但看見女兒搖頭晃腦啃麵包的樣子,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對女兒說道:「零花錢我放在廚房電飯煲那裡了,你出門前自己注意帶好!」

  「好的好的,我剛剛已經拿到揣兜里了!」茜茜嬉皮笑臉地向爸爸媽媽揮揮手。

  小賽歐奔馳在已經萌發出嫩綠葉子的山間林蔭道上,雖然天氣還是陰沉,但打開車窗,外面的風吹拂著面龐還是讓人瞬間就感受到一股真正的春天的氣息,這難以言喻的生機勃勃的氣息讓早上離開家門時有些壓抑的許靜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她偏過頭看著車窗外面,鬱鬱蔥蔥層巒疊嶂,這半年來心情總是在反覆糾結中,錯過了秋天、錯過了冬天,差點兒連春天也錯過了。

  3月底老鄭單獨回到百靈村和岳父老許的一番對話之後,老鄭在晚上跟許靜將談話內容都詳細交代過了,當然,老鄭胡謅什麼自己房事不太給力、靜靜外面有男人猛追不放這些事情那是輕描淡寫一筆代過了。

  許靜沒想到丈夫竟然就這麼毫無遮掩地直接跟爸爸攤牌了,她驚羞惱怨之餘,也只能嘆了口氣,畢竟,走上這條路雖然是丈夫一手推動的,但是最後點頭的不也是自己嗎?

  雖然丈夫對爸爸的攤牌有些操之過急,但是事情發展到了這個程度了,許靜也沒辦法多說什麼了,當時她只是隱隱預感到,或許下一次、也或許是下下次,可能,事情就會發生了……

  下一次就是清明節。

  清明節全家回百靈村掃墓,晚上吃完了晚飯,老鄭找了個藉口帶著女兒茜茜先開車下山了,把自己特意一個人留在了爸爸家裡,女兒雖然是一臉懵,但是丈夫的心意許靜當然心知肚明,她心裡糾結了好一會兒,晚上還是洗完澡把內衣留在了二樓浴室的盆里,然後自己回房間睡覺了,當然,還是按照老鄭的要求,沒有關房門,而是敞開著房門……

  半夜裡,滿腹心事的許靜突然從淺睡中驚醒,她依稀感覺到自己床邊好像有一個人站著好像正在凝視著自己,她剛想驚叫,頓時就明白了那只可能是這個屋子裡唯一的那個自己熟悉的男人……

  那一刻,許靜沒想到丈夫和自己商量的事情居然真的這麼快就要降臨了,她緊緊閉著雙眼,全身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黑暗中站著許靜床邊的黑影望著床上還在「熟睡」的女人,他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粗重了起來,他好像糾結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彎下腰對著許靜的側臉仔細觀察了一下,好像確認了她還在熟睡後,他終於伸出手輕輕揭開了蓋在許靜身上的被子……

  當身上的被子被揭開時,許靜緊張地擯住了呼吸,今晚,她沒有穿睡裙,當然也沒有穿乳罩和內褲,被窩裡就是一具白花花的完全一絲不掛的成熟女人的身體……

  許靜死死咬緊自己的牙關,她生怕自己忍不住發出聲音來,會讓難得鼓足了勇氣的爸爸退縮回去……

  「真的……到了這一步了嗎?」許靜心裡喃喃自語著。她驚慌失措地僵直著自己的身體,恐慌、害怕、羞澀、還有些隱隱的期待……

  當初,莫姐姐就是這樣躺在床上被她爸爸莫伯伯得手的嗎?她當時是什麼反應?她反抗了嗎?還是就這麼無聲無息地默默接受了?

  許靜心如撞鹿,全身就緊張的僵直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但是屋子裡的一切都仿佛凝固住一般,黑影靜靜站在床前,而女人赤裸著身體側臥在床上……

  會發生老鄭期待的事情嗎?真的會發生嗎?

  然而,一切都並沒有發生,或許,清明這個節日,並不適合發生這樣的一些事情。

  老鄭第二天一早開車到百靈村來接許靜時,只看了岳父老許和妻子的神態就知道昨夜自己空歡喜了一晚上,回家的路上,老鄭反覆向妻子詢問了昨晚的情況,雖然很是含羞,但許靜還是如實講昨夜的情況描述了出來,老鄭仔細思考過後才痛感自己失策了,一個是沒有算到昨夜是清明節,後山上許靜娘的墳墓正看著呢,別的日子沒事,這清明節讓岳父這樣一個愛家愛妻愛女的男人怎麼會有心情去和自己的愛女陰陽交匯呢?

  另外,還沒有考慮的是,即便許靜裸睡了,但是岳父肯定心裡還是有顧慮的,倘若女兒並不是如女婿所說的那般心甘情願驚叫起來,那讓岳父這個愛面子的老人怎麼活下去呀,看來,還是自己考慮太粗疏了,沒有考慮周全,下一次,也就是4月18日,再回百靈村時,需要考慮的更加周到一些,這樣才能有把握促成好事。

  老許、老鄭、許靜,兩個男人,一個女人,都在忐忑不安中面臨這一天的到來。

  到了百靈村已經快到中午了,此時天上的陰雲已經在山風吹拂下逐漸散去,露出了久曠的藍天紅日,整個山村也都沐浴在期待已久的陽光之中,許靜一聲不吭地換下高跟鞋,拎著買好的菜去廚房準備午飯,而老鄭則拉著岳父老許在小院子裡閒聊抽菸,小小家庭顯得和睦且溫馨。

  午飯時,老鄭破天荒地沒有喝酒,不是他不想喝,而是他不想讓岳父喝過頭了到時候影響了晚上的發揮,等到午飯簡單吃完,老許自己溜達出去找村裡的鄉親去聊天了,而老鄭居然陪著許靜把岳父屋子裡的衛生重新打掃了一下,其實這段時間他們夫妻倆每兩周就回來一趟,閒不住的許靜早就把家裡收拾得乾乾淨淨井井有條,但是最近這半個月都是陰雨連綿,家裡有些衣服被子都有些潮濕甚至發霉了,趁著今天陽光正好,老鄭幫著妻子將衣服被子全部拿出來好好曬了起來。

  等到家務都忙完後,許靜站著二樓陽台上看了看遠處的山峰,然後平靜地跟身邊的老鄭說道:「炳華,陪我到後山轉轉吧。」

  老鄭先是一愣,然後馬上爽快點了點頭。

  下了樓後許靜換上雨靴,讓老鄭也脫下運動鞋換上另一雙大一些的雨靴,雨已經連續下了半個月才剛停,後山還是很泥濘,只能穿上雨靴才能艱難爬上去。

  老鄭就這樣挽著許靜的胳膊,穿過了後山的樹林,往山里慢慢爬上去。

  一路上,許靜仿佛在緬懷自己兒時的記憶,她溫柔地挽著老鄭的胳膊,指著這山、指著那樹,將自己童年時的點點滴滴一一述說給丈夫。

  老鄭看著面色平靜安詳的妻子,心裡禁不住一動,好像,好像妻子今天已經有了面對今夜即將發生的所有事情的覺悟了……

  後山都是泥濘,老鄭和許靜沒有走多遠就只能往回走了,回到家後將沾上了如千斤重黃泥的雨靴換下,從井裡打水沖洗乾淨放在院子的牆邊曬乾,然後許靜就去洗菜摘菜,待老許抽完兩根煙喝完一杯熱茶之後,看著夕陽西下,許靜吩咐老鄭去收回曬在外面的被子和衣服,自己就回廚房做飯了。

  約莫天色漸黑,一家三口人坐在了屋裡的飯桌旁,許靜今晚做了六個菜一個湯,煞是豐盛,就在大家擺碗擺筷時,許靜對爸爸和丈夫說:「你們先吃,我上去換件衣服。」

  老許和老鄭自然不會自己先動筷子的,兩個人坐在桌子邊,趁著許靜不在,老鄭拉著老許去院子裡敬了根煙抽了起來,兩個人沒想到許靜換件衣服居然換了半個小時,翁婿兩人煙都抽了好幾支了,這才見許靜換好衣服下樓了,望著款款從二樓走下來的許靜,老許和老鄭都驚呆了。

  許靜哪裡只是簡單地換了件衣服,她不僅洗了臉,而且還換上了很少穿上的深紅色旗袍,就是那種膝蓋以上,側面分叉到臀的旗袍,腳上是一雙十公分高跟的白色尖頭皮鞋,頭髮挽成髮髻,嘴唇上也塗抹了潤紅色的口紅,此刻的許靜,宛如一個新嫁娘一般,全身充滿了神聖的光輝。

  老許茫然地望著光彩四射的女兒,不知不覺地走到了飯桌旁邊坐了下來,待自己緩過神來,這才發現,女婿早已在飯桌上擺上了兩瓶金六福白酒,老許看著桌子上的酒,心裡砰砰亂跳起來,在本地農村,金六福酒可是喜宴專用白酒,女婿今晚擺上這個酒,女兒今晚又穿上這身衣服,老許就是個傻子,也完全明白了女婿女兒的意思,「他(她)們……當真的……」老許心裡喃喃自語道。

  「炳華,我們敬爸爸一杯酒。」許靜坦然自若地端起斟滿白酒的酒杯,拉著丈夫向爸爸舉起了酒杯,老鄭連忙笑著也舉起了酒杯,三隻酒杯在飯桌上空碰在了一起……

  這是一頓奇怪的晚餐,帶著紛亂卻無法言表的心思,卻展現出少有的歡樂,許靜就如同一個十六歲的少女一般,笑聲如銅鈴一般清澈,她肆無忌憚地對著爸爸和丈夫說著自己小時候的各種往事,比如帶妹妹去偷老莫伯伯家的零食、被爸爸帶著去探望姑姑時趁旁邊無人偷偷試戴姑姑的乳罩……

  當第二瓶金六福瓶中只剩下最後二兩酒時,許靜已經滿面酡紅,甚至連潔白的脖子都染上了大片的紅暈,她踉踉蹌蹌地站起來,言辭含糊地說:「爸……炳華……我……我想去……想去睡覺了……」,然後就跌跌撞撞地欲往二樓走去,老鄭趕忙起身攙扶著妻子往二樓走去,今晚許靜喝了至少有半斤白酒,這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酒量了,當老鄭攙扶著許靜走到臥室床邊將妻子放在床上時,許靜立刻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老鄭正要彎腰給妻子脫下腳上的高跟鞋,轉念一想,還是停了下來,今晚,將完整的妻子留給岳父吧,這才是最完美的結果。

  他輕輕抬起妻子的腿將妻子全身放平放在床上,然後掀起白天曬的暖洋洋的被子蓋在了妻子的身上。

  老鄭在妻子那散發著濃濃酒氣的嘴唇上親吻了一下,在她耳邊低聲說道:「靜靜,我永遠永遠都會愛你,絕不會辜負你!」

  許靜迷迷糊糊地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屋子裡只有她那急促粗重的呼吸聲。

  老鄭走下樓,飯桌旁,岳父老許望著二樓的樓梯正在怔怔發呆。

  「爸,我就先回去了。」老鄭穿上外套,對還在怔怔發呆的岳父說道。

  「嗯……嗯?」老許總算回過神來,他看著女婿,兩眼充滿了迷茫。

  「爸,今晚靜靜在樓上,她喝醉了,你今晚要辛苦一下好好照顧她了。」老鄭拎起自己的手包,就要往門外走去。

  「你……你……你不把靜靜帶回去?」老許語氣有些不堅定地對女婿說道。

  「不帶回去了,有爸你在,我和靜靜都很安心的。」老鄭微笑著對岳父說。

  「你……」眼見女婿就要走出屋門了,老許忍不住還是說了一聲,但剛出口就不知道後面怎樣繼續說下去。

  「爸,您不用擔心,我和靜靜都考慮好了,今晚是個好日子,你不要辜負了靜靜的一片孝心。」老鄭笑著對岳父說完,然後就走出屋門,順手將屋門從外面關了起來。

  夜色微涼,抬頭望天,漫天都是燦爛的星光,是的,今天確實是個好日子。

  老鄭停下腳步,從懷裡掏出香菸點燃,然後深吸一口,刺激的煙霧充斥了整個肺部,帶著比往常更加強烈的刺激感。

  老鄭回過頭,望著岳父家的樓房,二樓朝南的房間依然黑漆漆的,但是窗簾早已拉上了,不知道過會兒會不會亮起燈光?

  二樓的陽台邊上,老鄭趁妻子在廚房做飯時特意在院子裡挑選了一根最長最直的竹竿靠在了陽台邊的門上,老鄭默默計算過腳步,從二樓陽台到臥室的床邊只要十二步,從臥室的床邊走到二樓陽台也只要十二步,靜靜今晚穿在身上的內衣是一套非常性感白色的半透明內衣,內褲更是一條許靜從未穿過的兩邊胯部系帶的白色三角內褲,半夜時分,岳父只需要走十二步,就能走到二樓陽台那裡,將從靜靜身上脫下的內褲掛在竹竿上立起來隨風飄揚……

  老鄭心裡當然明白,只要明天天亮,全百靈村的鄉親都會知道,老許家的大閨女的內褲,就在昨夜被她親爹掛了出來,大家除了興致勃勃議論一番之後,又能怎樣呢?

  除了羨慕嫉妒恨老許這飛來的艷福,也沒有什麼了。

  老鄭的心情越發燥熱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從內心最深處就無比期待著岳父家裡,岳父與妻子這一對親父女之間,能夠突破父女之間的親情,碰撞出愛的火花出來……

  很想親眼看見妻子的高跟鞋、絲襪、乳罩、內褲被一一解開扔在了床下……

  很想親眼看見妻子的兩條白皙的大腿被架在岳父的肩上……

  很想親眼看見妻子的陰道一點點地承受岳父飽漲陰莖的慢慢插入……

  很想親眼看見妻子的乳房隨著岳父的抽插而前後波動……

  很想親耳聽聽妻子輾轉反側的呻吟聲……

  很想親耳聽見妻子高潮時發出的拼命壓抑的尖叫……

  ……

  老鄭努力平息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將吸完的菸頭扔到了地上,用鞋子碾熄,再一次回過頭望向岳父的樓房,那裡的二樓臥室,窗口依然黑漆漆。

  「爸,你還在猶豫嗎?」

  山風吹過,這註定了,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你會後悔嗎?」有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老鄭的內心詢問。

  「不!」老鄭的內心堅定地回答。

  「你還會和以前一樣愛靜靜嗎?」那個聲音不依不饒地繼續追問。

  「愛!和以前一樣,甚至比以前更愛!」

  「你願意讓別的男人染指靜靜的身體嗎?」

  「不願意,但是如果是靜靜的爸爸,那我願意,非常願意!」

  「為什麼呢?」

  「為什麼?……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無論什麼時候想起這個事情,都會特別……特別的興奮……」

  「靜靜如果後悔了怎麼辦?」

  「不,她不會!」

  「為什麼?」

  「我親眼見過楊梅,她就是這樣和她的親爸爸睡在了一起,她不管怎樣的不情願,最後還是接受了這個結局,只不過,楊梅是不幸的,而靜靜,是幸運的,因為有我。」

  「最後問一次,你,真的不後悔?」

  「我……我……我就算後悔,現在恐怕也已經來不及了。」

  「當事情已經開始發生了,那就坦然面對吧,畢竟,我對靜靜,不僅有性的欲望,還有愛。」

  當老鄭發動汽車駛出百靈村時,百靈村內,老許家的樓房,二樓,許靜臥室的燈光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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