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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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難忘的夜晚過得總是很快。

  天尚未亮起的時候,許靜就已經從朦朦朧朧的睡意中醒了過來,昨晚放縱地喝酒讓她的頭腦一直嗡嗡作響,雙眼中充滿了乾澀不舒服的感覺,而喉嚨、鼻腔也乾涸得讓人難受。

  喝多的感覺總是那麼不舒服,雖然許靜的人生中既有極少的幾次體會過這種不舒服的感覺。

  約摸在床上躺了二十分鐘左右,許靜已經逐漸從宿醉中找回了自己身體的感覺,而頭腦中那紛亂駁雜的破碎思維也逐漸理清了起來,她依然緊緊閉著眼睛,她害怕,害怕自己一旦睜開了眼睛,親眼看見身邊睡著的男人那一刻,自己無法去面對那種用任何語言都無法描述出來的羞恥和黯然。

  過了一會兒,許靜稍微平心靜氣了一些,她豎起自己的耳朵仔細捕捉著身邊的氣息,並沒有聽到不該聽見的聲音,於是便伸出一隻手往身邊摸過去,沒有,什麼都沒有……

  許靜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她微微睜開眼睛,屋子裡並不是伸手不見五指,床邊另一側的床頭柜上一盞非常昏黃的檯燈亮度調到了最低,這是許靜最喜歡的睡眠方式,她害怕完全的黑暗,哪怕晚上睡覺,也要亮一點微弱的燈光,讓自己醒來時不用去面對那空寂的、讓人無法揣摩的黑暗空間。

  許靜隱隱約約記得昨晚丈夫老鄭扶著踉踉蹌蹌的自己上床時好像沒有開這盞檯燈,不知道這個燈光到底是誰給她留著的。

  許靜繼續躺在被窩裡拼命醞釀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態,然後勉強掀開被子,正要起床去洗漱,突然一聲驚呼,連忙又用被子將身體緊緊裹住。

  是的,掀開的被子裡面,是一具全身赤裸完全一絲不掛的成熟女人的身體,她擁著被子坐在床上,臉緊緊掩蓋在被面里,大顆大顆的眼淚撲簌從眼眶流出,沾濕了被面。

  兩腿之間下陰處那傳來隱隱的痛感,將許靜腦海中那依稀存留於昨夜在這個房間裡、在這張床上發生的事情雖然並不清晰但是也近乎完整地激發了出來。

  昨天夜裡……

  一個男人爬上了她的床……

  然後掀開了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許靜正在做著一個不知道怎麼敘述的光怪陸離的夢,迷迷糊糊中就這麼被人撥弄著進入了半睡半醒之間。

  她隱隱約約感覺到男人好像抬起了自己的腿,在自己的穿著肉色絲襪的腿上放肆地親吻著,微微的鬍子茬透過絲襪扎在皮膚上顯得有些痒痒,他好像還脫掉了自己腳上的鞋子,自己為什麼上床還穿著鞋子呢?

  好像……好像沒有印象了……

  一隻大手將自己的胳膊抬了起來,然後開始解身上旗袍的布扣,他很笨拙,折騰了半天才解開了幾個布扣,然後旗袍是怎麼從身上脫下來的,自己好像又沒有什麼印象了……

  一個滾燙的嘴唇在自己臉頰上、眼皮上、嘴唇上小心翼翼親了幾口,有些膽怯,並沒有讓人不舒服的粗暴感覺……

  他好像還翻動了自己的身體,想去找自己背後的乳罩扣,當時自己好像哼哼了幾聲,把那個男人嚇得呆住了好一會兒,對,他是兩隻手一起上笨拙地解自己的乳罩扣的,解開這兩粒搭扣居然也花了不少時間……

  自己身體又被翻平躺過來,兩隻粗糙的大手先是輕輕撫弄然後又有些放肆地揉捏著自己的乳房,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身體突然間變得燥熱了起來,自己有沒有哼哼已經記不清了,但是後面好像那個人開始趴在自己胸口叼起自己的乳頭,帶輕微的吮吸,那種男女之間才能體會的刺激讓自己好像一瞬間就全身繃緊然後很快就全身顫抖了起來……

  他緊緊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嘴唇並不熟練地吞吸著自己的乳房,雙手在自己裸露的上身撫摸著,如同愛撫一件世間珍寶一般……

  他的皮膚是那麼的粗糙,一雙滾燙的濡濕的雙手更加粗糙不堪,貼在許靜細膩光滑的肌膚上如同砂紙摩挲著絲綢,肌膚之間泛出一陣淡淡的,不是丈夫日常使用的沐浴露的香味,而是普通的肥皂的味道……

  許靜雖然還在半睡半醒之間,但她模糊的意識中已經明白,和自己正在親熱的男人,並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另一個,另一個男人,一個將自己帶到這個人世間的男人……

  身上的男人好像很迷戀自己的乳房,他對著自己的乳房乳頭吮吸了很久,而自己,好像也第一次在除了丈夫之外的男人身下扭動起身體,發出了不堪的呻吟聲……

  許靜依稀記得今天從家裡出門時,丈夫堅持著要自己穿上他幫自己買的一條近乎全透明的兩胯系帶的白色蕾絲三角內褲,自己猶豫了一下還是聽從了丈夫的要求,那兩隻粗糙的手順著她的兩肋到小腹,慢慢向下就摸到了自己的胯間……

  內褲兩側的帶子是什麼時候被解開的,許靜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印象了,她只依稀記得,當時子好像還有掙扎過,甚至好像還有低聲哀求過,但是最終,身上的男人還是在猶豫一下之後將系帶解開的內褲從自己兩腿之間直接抽了出來……

  昨夜發生在自己身上最羞恥的事情是什麼?

  是爸爸親手脫光自己身上的衣服?

  是爸爸笨拙但饑渴地親吻自己的嘴唇和乳房?

  是爸爸親手解開自己的內褲?

  是爸爸將頭埋在自己兩腿之間,對著自己的陰唇陰蒂用滾燙的舌頭舐犢情深……

  還是爸爸最後分開自己的雙腿,將自己的臀部托起慢慢對準他勃立的陰莖?

  也許,酒喝多了就是這點兒好處吧,本能或許還是想要掙扎一下,但是當時的自己全身早已綿軟無力……

  許靜擦去了滿臉的淚水,睜開了眼睛,她想起了暢暢和自己說過的話,「有的事情,發生了就發生了,人總要往前看往前走的。」

  是的,暢暢姐妹做出來的事情不比自己做出的事情更加出格嗎?

  村里莫家大閨女和江家媳婦做出來的事情不也比自己做出的事情更加驚世駭俗嗎?

  事情,既然真的已經發生了,那就就讓它繼續下去吧,這不也是丈夫和自己早就說好的結果嗎?

  至少,自己不是為了低俗的欲望,而是為了不知如何報答的孝心呀。

  許靜在床上、床下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自己昨晚的內衣和外衣,於是就下了床打開衣櫃,從裡面翻出此前放在家裡的被父親洗趕緊疊放好的內衣、襯衫、裙子,然後去了衛生間,身上一股濃烈的白酒味道,這味道讓許靜非常難受,她要洗乾淨自己的身體,如果能順帶著洗掉昨夜的一切回憶,那就更好了。

  淋雨花灑噴頭噴涌而下的熱水從頭上澆了下來,這讓全身疲憊不堪的許靜頓時精神好了許多。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兩腿之間,果然,在自己的大腿根、陰戶甚至陰道內,都摸到了那已經乾涸的精液痕跡……

  許靜彎腰蹲了下來,任由熱水從上而下澆在自己的頭上、背上,她哭了,這是第一次,第一次,用自己的陰道、用自己的子宮,承接了爸爸射出的精液……

  這一夜,爸爸已經不再是爸爸,女兒也不再是女兒,爸爸成了女兒的男人,而女兒,也終於成了爸爸的女人……

  洗完澡穿好衣服回到臥室里,許靜一遍梳頭髮一遍在臥室里又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自己昨晚的衣服,也許父親順手拿去洗了吧,許靜嘆了口氣,收拾好衣服,對著穿衣鏡自己看了一下,生怕別人看出一絲零亂,於是拎起包就出了門,她想趁著天色微微亮,外面人少時先回家,雖然最近自己經常回娘家住,但是但是,今天的許靜內心真的是充滿了惶恐和羞恥,她害怕面對任何一個其他人。

  許靜走下樓,正要琢磨著要不要到父親房間門口裡看看,就正好看見了父親坐在門口的一個小板凳上,抽著香菸發著呆,堂屋的飯桌上擺放著熱騰騰的粥和油餅,但是許靜安全不敢坐下來吃飯,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面對自己熟稔的父親,於是低著頭就往門口走去。

  「靜靜,吃點早飯再走吧?」看許靜低著頭一陣風一樣走過大門口,老許乾澀地低聲詢問了一句。

  「啊……不不不……我……我不餓……我不吃了……」許靜慌慌張張地像一隻受驚的小鳥一樣竄出了大門,裙擺飄舞,女人就這麼快步走出了院子,留下了身後老人那複雜的眼光。

  村南面公路上有一個公交車站,半小時一班車,早上四點半就發車,負責把山里幾個村裡的人送到鎮中心,許靜站在公交站後面的一個角落裡,幸好車站就一個不是很熟的大爺,許靜朝大爺擠了一個笑臉,然後就裝模作樣從挎包里掏出一本書看了起來,完全看不進書里的任何一個字,但是好處就是可以借看書免去鄉親的搭話,當公交車拐過山路來到了公交站前時,許靜終於舒了一口氣,此刻的她只想快點兒離開這裡,離開這個給她溫暖給她幸福又給她帶來了不能對任何人述說的娘家鄉村。

  天,已經開始亮了。

  在回家的路上經過菜市場時,許靜習慣性地還是買了早上新鮮的蔬菜,但是走到小區門口時,她還是猶豫了好一會兒,她害怕回家遇到丈夫,她不知道丈夫看見自己時會是怎樣的表情、怎樣的言語,如果,如果他的臉色不豫,自己該怎麼辦呢?

  哭嗎?

  吵架嗎?

  離婚嗎?

  雖然在迷茫中反覆掙扎,但是對於許靜這樣的女人來說,除了回家,自己還能去哪裡呢?

  許靜踩著沉重的步伐,落腳確是輕輕的聽不見聲音一般,一步一步走到樓道口,然後又一步一步往樓上自己家裡走去,這條路,走的真是很艱難呀!

  走到二樓時,許靜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沒有穿昨晚穿的那雙白色高跟鞋,而是穿了一雙放娘家的平跟淺口皮鞋,不過此刻的許靜已經顧不上這一切了,平跟鞋更好,這樣上樓不會發出讓自己膽顫心機的聲音。

  走到家門口,許靜做了好幾次深呼吸,糾結了很久之後,終於還是摸出鑰匙輕輕打開了門,靜悄悄地走了進去。

  屋裡沒人,客廳沒人、廚房沒人、衛生間沒人,女兒房間沒人、自己臥室也沒人,連陽台也沒人,許靜長舒一口氣,將手中的菜放到廚房,從熱水瓶里倒了一杯水,兌上飯桌上涼水壺中的水,一股氣喝下去了一整杯溫水,還是覺得不夠,於是又連喝了兩杯水,放下杯子,才覺得自己早已乾涸的咽喉終於恢復了一絲生機。

  許靜走到臥室的床邊,她今天的狀態非常糟糕,整個人仿佛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一個夜裡完全失去了所有的靈魂,她坐在床邊,正要脫衣掀起被子再睡一會兒,突然發現掀開的被子裡擺著一個包裝很精美的小紙盒,紙盒下面還壓著一封信,許靜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難道……難道……

  許靜顫抖著雙手,拆開了信封,取出裡面的信紙。

  「親愛的,當你看見這封信時,我正在去縣裡開會的路上。

  親愛的,我知道此刻的你心情很複雜,但我想要告訴你,這發生的一切,一絲一毫都不能怪你,這是我的選擇,也是我們一起對爸爸盡的一份小小的孝心。

  親愛的,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會和以前一樣,甚至比以前還要更加愛你,因為我知道你為了我們這個家庭,付出的有多少,我愛你,永遠永遠都會愛你,永遠永遠都不會有任何變心。

  親愛的,相信我,你的付出,會讓我們這個家庭、讓爸爸的晚年生活,更加的幸福美滿。

  親愛的,廚房電飯煲里熱著呢愛吃的蝦粥,好好吃點東西,然後上床好好睡一覺,等你醒來,我一定會抱著你、親你、愛你!

  親愛的,桌子上是我用自己積攢的私房錢給你準備的一份小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許靜捏著信紙雙手捂著臉,眼淚撲簌而下,她從早上醒來時心裡所有的委屈、羞恥、痛苦、迷茫、害怕、恐懼……此刻,都一掃而空,是的,丈夫不會因為自己做出的事情,哪怕是丈夫百般勸說誘導做出的事情而鄙夷自己、厭棄自己,自己的家庭也不會因此而破碎離散,那麼,還有什麼付出不能接受呢?

  紙盒裡是許靜曾經渴求很久但奈何囊中羞澀只能眼饞的一個周大福的金手鐲,買這個金鐲子估計要把老鄭的私房錢全部掏空了,想起老鄭以後又要苦著臉跟同事蹭香菸的樣子,許靜忍不住破涕而笑了起來。

  還是自己的家更好!可是,以後娘家那裡會不會就會成為自己的另一個家了?

  許靜吃了兩碗蝦粥,收拾好廚房,倒了熱水泡了泡腳,她真覺得自己從繃緊狀態中一下子放鬆下來後,整個人都突然陷入了無窮無盡的倦意中。

  許靜漱漱口,迷迷糊糊地上了床,蓋好了被子,聞到被子上那熟悉的味道後,許靜,忍不住,又想起了剛剛過去的那個晚上,想起了那坐在大門口小板凳上凝視外面發著呆的父親……

  「真的……就……這麼……發生了……」許靜不可思議地喃喃自語道。

  許靜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陰唇,那裡依然還有隱隱的刺痛,三十五歲的成年女人,當然非常清楚昨夜自己的陰部曾經經歷過一些什麼,是的,雖然自己並非時第一次用自己純潔的陰部接受爸爸陰莖的插入,那十八年前的那個除夕夜,在金蓮姑姑的鼓動之下,爸爸選擇了自己,他親手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內褲,然後像和媽媽行房事一樣,將他的陰莖插進了自己那隻經歷過一夜性事的陰道,那時自己的陰部也曾被爸爸粗壯的陰莖撐破過……

  時光久遠,畢竟是發生在將近二十年的事情了,許靜對那個除夕夜發生的事情殘留的印象只有那無窮無盡的羞恥感以及爸爸那粗壯滾燙的陰莖插進自己陰戶時那撕破的劇烈刺痛以及陰道內傳遞來的難以表述的脹痛……

  十七歲的自己,陰道內曾經被自己親身父親用他的陰莖插入的恥辱經歷,許靜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甚至連丈夫老鄭都不知道。

  要說自己人生中經歷的不幸,那麼十四歲時為了救母不得不去找親舅舅借錢險遭強暴、賣處被同學的爸爸買走自己的處女之身,以及十七歲時和爸爸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男人女人之間才有的交媾,這些都是壓在許靜內心最深處的沉甸甸的負擔,但是生而不幸也會生而有幸,當年倘若舅媽晚回家三五分鐘,舅舅只怕就已經捅破自己的處女膜插進了自己的處女穴了;當年賣處的那一夜,同學爸爸范大坤曾經一邊奮力在自己的幼穴抽插一邊得意洋洋地對著許靜炫耀他的光輝業績,如他的長女也就是同學兼以後妹夫范海的姐姐范美玲就是十九歲時在這張床上被他破了處女身,而且還一炮搞大了她的肚子……毫無避孕經驗的許靜在那一夜沒能中招也是不幸中的萬幸,倘若當時自己不幸中招,也許,也許就和范大坤的那眾多情人一樣,不得不成為他的禁臠早早給他生兒育女了;當然,十七歲的那一夜,若是爸爸當時狠下心來在自己體內完成了射精,那自己身上的內褲恐怕早就被掛在了自家的門口,而老莫伯肯定也會撮合著爸爸與自己拜堂成親,只怕,只怕到現在,自己早已是深山中百靈村許家的一個平平常常的農村婦女,或許,自己早已生育了兩三個孩子,最大的孩子恐怕比現在的茜茜年齡都要大了吧,或許,自己也會如姑姑和爸爸的心愿,為爸爸懷孕分娩養育許家渴盼已久的兒子吧……

  或許,丈夫的安排也許是一種大家都能平靜接受的結果吧,丈夫給自己無盡的寬容和愛,爸爸能夠得到女兒最體貼的慰藉,而自己也能從滿足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的需求那裡得到內心的寧靜……

  希望,希望老天能夠原諒自己這個女人……

  不知道,不知道爸爸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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