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返航》(2023.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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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年10月10日,晚上八點,黃釗家)

  「我們回來了!快!來幫忙!」

  「你們怎麼回事?」

  「這個人是誰?」

  「為什麼會怎樣?」

  「發什麼了什麼?」

  「他被咬了?」

  「快,先止血!」

  「碘伏!!繃帶!!保命子!快!」

  「怎麼回事啊?」

  「哥?」

  「到底怎麼回事啊?」

  「先止血,再說其他的!」

  「他是我哥!」

  「他是你哥??」

  外面的事態感覺是要吵起來了,我連忙洗完我的三角區域,趕緊擦乾身體,換上了自己的衣物,出了洗手間。

  可以洗澡的洗手間在二樓,吵鬧的聲音從一樓一直吵到二樓的某個房間。

  「怎麼了?怎麼回事?」我跑過去問黃釗,並看了看一直被討論的那個人,只見林萌非常慌張細心地在給他進行止血,那一刻我似乎還有一些吃醋。

  「住我家的三個高中生,帶回來一個人,還好像是林萌他哥。具體的還是等把他處理好了再問吧。走,先去吃飯。」黃釗說。

  「你們去吃,我等檸檬一起。」我說。

  「好吧好吧,你們一起。」黃釗說著便下了樓,我走到了林萌邊上摸了一下林萌的頭。

  「檸檬,吃飯,我來幫你看著他。」我說。

  「我吃不下。」林萌傷心地說。

  「他真是你哥嗎?」我湊過去看了看,的確有些面熟。

  「他真是你哥,也真是我上次遇到個提刀砍羊的瘋子!」我看了看眼前的這個人,確認了他就是我之前在南門河大橋附近一刀劈開那隻山羊的人。

  我伸手就去確認一下,他昏迷了卻死死握住的那把刀。

  沒想到的是,我手剛剛一碰到他的那把刀,我就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按在床上。

  「哥?」林萌驚訝地看了看。

  林萌他哥閉著眼睛,手臂上的傷似乎不能讓他有半點痛覺,止血的繃帶都被他的肌肉給蹦了開來,就已經是這種程度了,他還能死死的把我的頭按在床上,幸虧的是床不硬,不然他這個力度,碰上去,頭都要碎掉。

  「你幹嘛啊?哥!鬆手!」林萌使勁地拍打著他哥的手臂,甚至不惜拍打他還在流血的傷口上。

  但是他哥仿佛是本能反應一般,死死的按住我的頭,另一隻手死死的握住他的刀。

  「還好有保命子!不然你早就流血死了!」林萌由傷心轉為憤怒,「浪費大家的藥!」

  「哥!!鬆手!!」林萌狠狠地使出拳頭,砸向他哥的臉上,他哥還是死死地按著我。

  「把刀拿來!」林萌一把奪過他哥死死握住的刀,「現在你妹妹替你暫時保管好這把刀!」

  他哥這才慢慢鬆開手。

  「哎呀,你哥這是練家子啊!」我爬起來扭了扭脖子。

  「這刀什麼來頭?」我看了看林萌手上的刀,不解地問,「我那把劍,和這把刀有什麼淵源嗎?」

  「我不知道。」林萌說,「這些東西一向都是傳男不傳女的,我也沒心思去問。」

  「都什麼年代了,還傳男不傳女呢。」我說。

  「這其實也不是性別歧視,主要是女孩子對於這方面本來就要欠缺,加之我又不感興趣,就從來沒問過什麼,爺爺也是叫我一起去學習一下,我都謝絕了。」林萌說。

  「學什麼?」

  「我都說了我謝絕了,我怎麼知道學什麼?」林萌說,「胖哥你怎麼突然變傻了?」

  「喲,小檸檬,還挺凶。」我說,「那刀我能看看嗎?」

  林萌沒有拒絕地遞給我,我猶豫了一下也沒接過來。

  「不想被直接按在地上,就拿去看。這可是他的寶貝兒子。」林萌無奈地說,「你想知道什麼,一會等他醒來,就什麼都知道了。」

  「我再給他包一下,真的是,還給崩壞了!服了!」林萌對著他哥哥說,「一天沒吃東西,還倒虧出去,就因為你,沒吃到晚飯!」

  「要不,檸檬,我給你添點飯菜上來?」我問林萌,其實我也挺餓的。

  「可以呀,謝謝胖哥。」

  我下樓來,他們一行人都已經開始吃了。

  「等你呢!」老爹拿起期盼已久的可口酒,「快來喝兩杯。」

  「老爹,等一會陪您喝,我把飯菜給林萌打上去。」

  「有了媳婦忘了爹喲!」黃釗開玩笑地說。

  「哼,何止是爹哦,有了媳婦忘了妹、老爹、釗哥、婁姨、黃叔!三個弟弟才來都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芊芊也跟著附和。

  「對了,你邊打菜,我邊給你介紹介紹,這幾個有為青年。」

  「這個,叫鄧成,扶陽一中高三,父親是扶陽市疾控中心主任,有許多的關於狂犬病的信息都是他的一手資源。」

  「這個,柳玉墨,應該認識,之前在廟會見過的,電腦天才。」

  「還有這個,朱立,也是扶陽一中的學生,成績優異,算是他們幾個人裡面的軍師了。」

  「從狂犬病疫情開始,到現在,這三小隻幾乎都是靠著自己,他們不僅自己生存了下來,還有閒工夫救救別人,可以說是同齡人的佼佼者了。」黃釗說,「各位,這個就是我經常提起的胖哥,這個別墅的很多應急措施都是這個大哥想出來了的,不然我估計都死在了城裡面的小區房。」

  「胖哥好!」三個高中生停下碗筷,站起來給我鞠了一個躬。

  「可別,坐好,現在既然都在一起了,就叫胖哥就行了,別整其他的。」我幫林萌的飯菜打好了,說,「一會下來我問問你們這兩天發生的事,你們等我一下。」

  我迅速把打好的飯菜遞給了林萌,便再次下樓,打自己的飯菜。

  「剛剛都發生了什麼?」我問了問朱立。

  「他那裡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弄完我們的事情,回來的路上便看到了他。」朱立回答道。

  「你們弄什麼事情?」

  「今天的全市警報,派出所的人和我們一起去的。」

  「看樣子,還是你們把我弄醒的,哈哈哈,我還得感謝一下你們呢!」我笑著說問,「怎麼做到的啊?我很好奇誒。」

  「這樣說要從9號開始說起了。」黃釗說。

  (回憶)

  (2023年10月9日,早上九點,黃釗家)

  黃釗打著電話問著。

  「譚哥?」

  「現在扶陽是怎麼個情況?」

  「已經控制不住了嗎?」

  「那胖哥怎麼辦?」

  「好的,好的。」

  「好吧。」

  「順便來吃頓飯嗎?」

  「好。」

  黃釗掛了電話,知會了老爹一聲。

  「老爹,一會譚哥要過來一趟,他們公安的這兩天可忙得夠嗆。」黃釗對老爹說。

  「他過來幹嘛?」老爹問,「少麻煩點別人,這幾日已經夠打擾到他了。」

  「他說過來說點事情,電話裡面不方便。」

  「估計又是帶點什麼保密級別的,這個譚曉,這以後多感謝感謝人家。」

  半個小時後,譚曉到了黃釗家別墅。

  「高叔!」譚曉首先給老爹打了聲招呼,「我來找黃釗商量點事情,高叔。」

  「誒,你們忙,來坐。」老爹看了看譚曉,很是欣慰。

  「譚哥,喲,什麼事呀?」黃釗問。

  譚曉拉著黃釗來到了外面的院壩。

  「那個,小高那我問過醫生,想醒來,不好弄,但是醫生說可以試試用某些尖銳的聲音,試試刺激他。如果這樣都不行,醫生那估計就沒辦法了,而且這個方案在之前便被主流的現代醫學給否定了,基本上沒戲。」

  「那這個怎麼弄?怎麼說都得試一下呢。」

  「我先問問我電視台的朋友。還有就是我們現在需要在你們家住的三個高中生。」譚曉說。

  「嗯?譚哥,我好像沒給您提過我家裡面住了三個高中生誒?」黃釗疑惑地問。

  「哎喲,他們一個是疾控中心領導兒子,一個是疾控中心重點監察對象,一個是公安局監察檢查對象,你說我們能不知道他們在哪嗎?」

  「那他們?」

  「他們手上有一個程序,小墨做的。」

  「什麼程序。」

  「可以通知整扶陽市的程序,之前柳玉墨那個孩子就做過一個,在他們學校通知過一次。」

  「他做那種只不過是越過權限,若是你們公安部門直接批准,那不就直接通知了,還需要這麼興師動眾嗎?」黃釗問。

  「問題就出在批不批准,但是扶陽的人不得不救啊!」譚曉罕見地摸了摸額頭。

  「也就是,現在就是在利用那三個孩子?」

  「也算不上利用,從一號開始,不在開會的路上就是在開會,上級要求,既不得製造恐慌,又得保證民眾安全,我們派出民警的壓力大呀!接警民警人員不足,開輛警車都不敢鳴笛。『打擊保護傘』行動,打掉了我們隊伍十分之一的基層人員,志願者又沒人來,我是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高效地處理那些狂犬病毒人了。」譚曉憂心忡忡地說,「也就是說,立功了他們的;犯了錯,我的。」

  「這個?怎麼處理?」

  「利用廣播的聲音,把大部分狂犬病人吸引到電視台,再通知武警部隊進行肅清。」譚曉說,「還有可以順便通過電視台,試試那個醫生說的,看看能不能喚醒婺源。」

  「那你怎麼能保證武警部隊一定會去電視台進行肅清?」黃釗問。

  「無法確定,武警我們可沒有指揮權。」譚曉說。

  「那?」

  「如果說他們去了,最好,皆大歡喜。如果說他們沒去,大部分狂犬病人集中在了一個地方,其他地方的人就該跑的跑,還準備物資地準備物資。有些家庭甚至還沒錢購買防疫物資。」譚曉說。

  「那,你沒考慮過電視台周邊居民嗎?或者,電視台現在也還有記者出入,你沒考慮過他們嗎?」黃釗問。

  「一個片區的犧牲,換來其他十幾個片區的喘息,值得。」譚曉說。

  「也是,這樣的話,這幾天我們去城區購買物資也安全得多。」黃釗說,「對了,你們這幾天得開會,都說些什麼啊?」

  「每天說的都不一樣,但是會議主題便是組建災委會。」

  「災委會?」

  「災難管理委員會,由市委直接組建,委員會下的每個人,都是大家精挑細選出來的,必須是黨員。」

  「為什麼要選?」

  「P疫苗馬上發行了,數量極其有限,明令禁止60歲以上的老人,和14歲以下的孩子接種,災委會成員是優先接種人員。」譚曉說,「市委書記的一家十口人,一兒一女,一媳一婿,兩個孫子,兩個外孫。也只有他兒子和女兒分到了名額,他和他愛人都自願放棄了名額。他兒子是學農的,現在30歲,曾經在袁老的手下做過研究生,現在是農學博士,因為資歷的原因,臨門一腳的科學院院士,被另一個資歷豐富的大學教授拿去了。他女兒也是個高才生,工業相關的專業,也是博士。」

  「一共有多少名額?」

  「不清楚,總之不多。」

  「這,怎麼弄得到這個名額?」黃釗問。

  「弄不到,直接告訴你。名額之後的,都是隨機抽取的。」

  「是不是中央還有很多東西都沒下發的?」黃釗問。

  「這肯定是的,我們的市委書記和薊京(北京)的一個副部級幹部認識,有些細節他們互通了的。但是因為很多原因,肯定也不能說出來,就用這種方式吧,總之我們現在能掌握的信息,還是太少了。市委這樣做肯定有其長遠的打算。」

  「看來這場疫情的危害,比之前的任何一場疫情的危害都要嚴重。」黃釗說。

  「不,是超過了之前所有疫情危害的總和。」譚曉說。

  「哎。」

  「那三個高中生在樓上的,譚哥,上來討論吧。」黃釗說。

  譚曉隨後和黃釗一起,來到朱立、鄧成、柳玉墨所在的房間。

  「小鄧,你應該還記得我吧?」譚曉進門看見了鄧成。

  「你怎麼又來了?」鄧成不耐煩地說。

  「先別不耐煩,我這次來是找你們幫忙的。」譚曉說。

  「你一個大人物,派出所所長,需要有什麼事情來找我們幾個高中生幫忙的?」朱立說。

  「之前柳玉墨製作被截獲的那個電腦程式,需要你們去激活一下。」譚曉說。

  「態度為什麼會轉變?」柳玉墨說。

  「那還用說,想用我們幾個高中生當擋箭牌唄。」朱立說。

  「不是,各位小兄弟。現在的確是需要你們的援助,情況特殊。」譚曉說。

  「各位弟弟,譚哥之前我們就認識的,這也是挺有緣分的。譚哥的人品,我們是相信的,所以你們看看你們那裡有什麼需求,譚哥這裡滿足你們,然後你們交換一下各自的需求,好好的為了扶陽市的民眾,把這個事給辦了。」黃釗說。

  「額…」柳玉墨若有所思地不知道在想什麼問題。

  「怎麼激活?」柳玉墨想好後問。

  「電視台我有熟人。」譚曉說。

  「權限有多大?」

  「台長。」

  「今天需要改良,適應電視台的程序。明天早上6點,我這裡準時交貨。我需要你一路保護我們一下。」柳玉墨說。

  「你怎麼替我們把決定做了?」朱立有一些惱羞成怒。

  「這個決定只能我做呀,程序是我做的。你們覺得有意義,就來幫我,沒有意義就算了。」柳玉墨說。

  「這不是有沒有意義,這關係到責任問題!」朱立回過頭問譚曉,「這樣做,出了問題怎麼辦?」

  「我用我的人格擔保,弟弟,出了問題我擔責任,得了表彰你們上前。」譚曉說。

  「這就是一句話的事情?」鄧成說。

  譚曉聽後,馬上將自己襯衣上掛著的錄音筆遞給了朱立,並打開最近的幾句話。

  「我用我的人格擔保,弟弟,出了問題我擔責任,得了表彰你們上前。」錄音筆重複著這句話。

  「嗯。」鄧成看了看錄音筆,「我們沒什麼好處嗎?這應該算是一場交易吧?」

  「解除對我們的監控。」柳玉墨說。

  「幫我查一下我老爸在哪。」朱立說,「我出來後,我老爸打電話就沒接了,家裡面也沒人,我也不是擔心他,我是擔心我爺奶,他們、他們的電話也沒接。」

  「我?我沒什麼要求,我就想要信息對等,你們知道的東西,我們也想知道,只有我們知道了才可以活命,我們也想活命。」鄧成說。

  「可以,你們的要求我會一一完成的。明天早上七點,我來這裡接你們。還有,柳玉墨,在程序開始前,播一段聲音出去,頻率這些一會我單獨發給你,這個聲音一定要持續播出10分鐘左右,然後才開始內容播報。」

  「小事,但是,作用?」

  「兩個。一是擴大聲響範圍,二是試試能不能將醫院裡面昏迷不醒的親戚喚醒。」譚曉說。

  「這樣沒有用吧?」鄧成說。

  「沒用也得試試,這種聲音也可以吸引狂犬病人。」譚曉說。

  「還叫『狂犬病人』,你們官方都開始用『行屍』稱呼了。」柳玉墨說,「上次暴亂,市委的人都開始用『行屍』稱呼那些人了,紅頭文件都開始寫『行屍』了。」柳玉墨說。

  「你怎麼知道?」譚曉說。

  「諾,你們自己寫的。」柳玉墨將筆記本電腦遞給他,電腦上展示出來了扶陽市政府網站門戶的管理員界面,柳玉墨又破解了政府門戶。

  「你這就開始了?監管你的可是另一個部門的同事,現在就開始了,我可保不住你。」譚曉說。

  「我用我的人格擔保,弟弟,出了問題我擔責任,得了表彰你們上前。」朱立打開了錄音筆,聲音反覆出現在了這一句。

  「好了好了,你們幾個真的是人精。記得加上那個頻率的警報聲,明天一早,我來這接你們。」說著譚曉將那段聲音的頻率要求發給了柳玉墨,便離開了黃釗的別墅。

  (正文)

  「我對於這個事情也就知道這些。」黃釗說著挑了一大塊芊芊做的菜,吃的賊香。

  「這樣呀,譚哥呢?他人去哪了?」

  「他送我們回來後,就回派出所了,現在不知道武警部門的出面解決電視台的那些狂犬病人沒。」朱立說。

  「好吧,我給檸檬挑一些飯菜上去。老爹叔叔阿姨,你們好好吃,多吃些哈。」我說。

  「你還是注意些休息,別太勞累,這才醒來。」老爹關心地問。

  「我沒事呢,老爹,倒是樓上那人,更需要照顧。」我說著,就將打好的飯菜帶了上樓。

  「檸檬,檸檬,再來添點菜。」

  「湘西派。」林萌小聲地說。

  「啊?」我聽到了很熟悉的幾個文字,但是組合在一起,我是著實沒聽懂,「湘西?派?一種美國派的本土化嗎?」

  「不是,胖哥,別開玩笑了。」林萌認真地說。

  「啊?我是真沒聽過。」我笑了笑。

  「我們祖上是湘江省的人,之前新宋時期的時候林家是湘西第一大家族,有望一統江南地區。」

  「哦?」我頓時來了興趣。

  「胖哥懂得歷史多,應該知道一場戰役吧。」

  「哪場?」

  「湘江國以少勝多的,決定湘江國命運的湘西戰役。夜郎以5萬兵力擊破了荊楚國的主力軍,正當夜郎自大之時,自己的主力軍就突然被一股來自荊楚的只有幾百人的精兵隊伍打得四散而逃。在這之後,荊楚國利用這支精兵屢戰屢捷,很快就幾乎快被統一了江南地區,這精兵的將軍,便是我們的林家的祖上。」

  「那?這隊精兵就是現在這種『行屍』吧?」我警覺地問。

  「也不完全是,我知道的只有這些了,差不多也是我奶奶告訴我的。關於『湘西派』,我聽哥哥他說過。」林萌說。

  「他說了什麼?」

  「等他醒了,他直接告訴你。」林萌吃了一口飯,看著他哥已經被止血住了的傷口。

  「好的,檸檬。有什麼事叫我。」我守著林萌吃完飯,將她的碗筷拿了下來。

  (2023年10月10日,晚上9點,黃釗家)

  「吃完了?」我看著都已經收好的碗筷,和正在洗碗的芊芊。

  「要不然等你們嗎?現在晚飯時間一過,所有聲音都必須非常低。」黃釗小聲地說,「那幾個老年我制止不住,嘿嘿,聲音調到最低了,雖然家裡面安裝了隔音海綿,但是使勁造還是不太行的。老爹在客廳等著你呢,估計憋了好多話給你說。」

  「好的,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老黃。」我說。

  「胖哥,再這樣說,我可就翻臉了,都是兄弟,應該做的。」黃釗說。

  「那我去客廳了。」我說。

  「好的,你去吧,我去幫芊芊洗碗去了。」黃釗說著便前去廚房幫助芊芊。

  三個高中生回到了二樓,一同觀察林萌哥哥的情況,老黃二老和老爹一起在客廳看電視呢。

  「老爹。」我走上前去喊了一聲老爹。

  「婺源啊,來,喝?」老爹看著我,流露出非常興奮的神情。

  「喝!黃叔婁姨一起啊。」

  「來,慶祝小高歸隊!」黃叔果斷拿起酒杯,喝了一杯。我和老爹緊隨其後。

  沒過多久,不勝酒力的黃叔就被黃釗安安靜靜地扶回去了房間,屋子裡就剩下了我和老爹。

  父子獨處的時間,說是慢,但是又可以清晰地感知到時間的流逝;又可以每次都看到電視右上角的整點播報。

  21:59

  22:00

  22:01

  。

  22:59

  23:00

  23:01

  。

  23:59

  。

  00:00

  「十二點整到了,現在是午夜新聞時間。」

  時間仿佛回到了,新冠疫情剛剛結束,狂犬病毒還沒到來的時候。

  我和老爹悠閒地看著新聞,我們不斷地一起吐槽著新聞,芊芊時不時地出來蹦出來兩句。

  但是,那種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2023年10月11日,午夜00:00,黃釗家)

  「午間新聞現在開始。」主持人小聲地說著,應該是我們的電視機小聲地播放著。

  「現在是全球速報。」

  「非洲多國政府無力處理因新型狂犬病毒死亡的屍體,大量屍體被運輸至已經宣布破產和滅國的南蘇丹國,造成其國土存在大量的『萬人坑』,場面相當恐怖。埃及政府出於對尼羅河水源的保護,決定援助南蘇丹建立衛生組織,處理新型狂犬病毒造成的許多事項。」

  「中日交戰中,我國『奉天號』航母編隊,已經對日本的光復自衛隊造成重創,同時我軍已經控制了琉球省,閩越省公安部門正在加大馬力,對島內居民印發身份證。」

  「本台記者還注意到,富士山在近期非常地活躍,日本右翼政府打算將核廢水灌入火山口,對富士山進行『催吐』。」

  「這兩天,扶陽不安定,整個世界都不安定呀。」老爹說。

  「我睡這十幾天,世界的風向標變得可真快。」

  「對了,之前黃釗又幫我問了一下我那個非洲的戰友,問到具體位置了。」

  「在哪?」

  「現在正在埃及,不過還在通緝中,通緝的原因改為了謀殺。真不知道他犯了什麼事。」

  「真的蹊蹺。」

  「東南亞的持續混戰使新加坡民眾倍感不安,移民輸出進一步提高,大量空房出現。」

  「澳洲大量捕殺兔子。」

  「紐西蘭宣布破產。」

  「巴勒斯坦已經從以色列奪回了將近一半的國土,阿拉伯地區伊斯蘭教的多個國家出現遜尼派和什葉派的首次大融合,並計劃在10月15日,進行伊斯蘭世界統一的開齋節。」

  「『南美洲政治經濟聯盟』的成立被提上日程,由巴西與阿根廷帶頭,這將促進南美洲的政治一體化。」

  「南美都要成立這種組織了。」老爹看著電視,喝了一口酒。

  「美國去哪了?」我問。

  「美國?」一語驚醒夢中人,老爹發出質疑,「對啊,現在新聞里,都沒有了美國的影子。」

  「很反常啊。」老爹,你怎麼看?」我問。

  「依我看,估計是那個美國老兒無暇顧及,自身難保了。」老爹說。

  「此話怎講?」

  「南美洲可是美國的後花園,如不是美國對他們的控制和影響,這個南美聯盟估計早就出來了。」老爹說,「的確反常。」

  「會不會是這個病毒?已經影響到了美國的國家安全,或者說,美國知道這個病毒能威脅到整個世界的安全?」我說。

  「這很有可能。」老爹說。

  (這裡穿插一下)

  (薊京某地,災委會會議現場)

  「美國在安第斯山脈開始建立大量的避難所,只對外公布了一點點信息,其資金、技術、人員等細節,我們都不知道。現在能確定的就是,美國人怕了。」

  (黃釗家)

  「會不會是美國人怕了?」我說。

  「怕什麼?」老爹問。

  「怕這個病毒。」我說。

  「為什麼怕這個病毒?」老爹問。

  「會不會是這個病毒是他們的生化武器?又來對付全世界,好用這個生化武器解決掉他們目前的所有敵人?」我說。

  (薊京某地)

  「溯源工作如何?」會議室的正位上的人進行了提問,桌子上的牌子赫然的寫著「災委會-輪值主席」。

  「目前災委會下設三個溯源工作小組,獨立於世界衛生組織。」會議室下,又有人開始回答,面前的牌子上寫得有「災委會-衛生部。」

  「哈哈哈。」會議室下面的人都異口同聲地笑了起來。

  「別笑!繼續!」正位上的主席大聲呵斥著,「雖然世界衛生組織的確是一個笑話,但是注意場合!」

  「目前,一隻在我國境內進行溯源,由『湘西派』領導人物帶領,一隻前往非洲剛果盆地進行溯源,現在已經出發。還有一隻是準備前往美國境內進行溯源,現在正在待命,目前編制在軍隊裡。」

  「以目前所以掌握的資料,能下一些什麼定論?」輪值主席問。

  「新型狂犬病毒,不是天然病毒,是人造病毒。」衛生部的人答道,「是生化武器!」

  (黃釗家)

  「估計美國也想像不到,自己研發的生化武器,會使自己也萬劫不復。」我說。

  「他們的預案上估計也寫得有建造避難所。」老爹說,「不然現在也不可能就有這麼多人移民過去。」

  「以色列三分之二的政府官員已經完成移民到美國的手續。巴勒斯坦基本可以宣告這場戰爭的勝利了,同時伊斯蘭世界也在為這場戰爭的手裡歡呼吶喊。」(新聞播報)

  「還得是避難所的吸引力高。」老爹說。

  (薊京某地)

  「避難所項目進展如何?」輪值主席發問。

  「已經建成的避難所已經有3461個,其中蜀川省和吐蕃省居多,這是我們中央災委會直接管理的,沒有統計省級避難所。」另一個人站了起來,桌子上的牌子寫著「災委會-建設部」。

  「能居住多少人?」

  「避難所分兩類,一類是普通類,一類是純淨類。普通類便是接種疫苗後入住,一個避難所可容納200人。純淨體類是讓我們的人全部消毒後進入,無攜帶狂犬病毒,以及其他任何病毒,造價高昂,只計劃了10個,一個容納50人。避難所可以抵禦目前所有核武器同時爆發的一切衝擊。」

  「省級避難所應該沒有純淨類的避難所是吧?」

  「有一個,在渝都市。」

  「哦?水電城是吧?」

  「是的,目前省級避難所也只有他們得到了三峽大壩發電機組的支撐。」

  (黃釗家)

  「日本的富士山爆發可能就這兩天的事情了吧?」我問。

  「早點噴死那個狗娘養的小日本。」老爹聽到日本這個名字眼神中的殺氣甚至比聽到越南更甚。

  「日本已經將管道鋪設完畢,核污水排放計劃擇日進行。」新聞畫面被切換到日本的富士山上。

  「小日本選擇在現在排放核污水進富士山,分明了是想讓全世界吃到核污染啊!」老爹說。

  「我猜啊,放進去的肯定不止核污水,還不知道他們還放進去些什麼玩意!」我說。

  (薊京某地)

  「全球氣候監測,目前的什麼狀況?」輪值主席問。

  「目前日本地區仍然是西南風。」牌子上寫著「災委會-氣候中心」。

  「時刻警惕從日本過來的雲!現在是戰爭時期,小日本還不知道會出什麼陰招。」

  「目前我國的最新人工增雨技術,可以將來自日本的可疑雲朵,精確消滅在200公里以內,誤差3000公里。」(飛彈梗)

  「噗嗤!」現在再次發出笑死。

  「正式場合,別開玩笑。」輪值主席無奈地說著。

  「大家應該也知道為什麼要注意小日本飄過來的雲朵吧?」

  「知道。」

  「你不知道嗎?」輪值主席指向一個角落的年輕人。

  「對不起,我新來的。」年輕人說。

  「那我再說一遍,現在有大量的證據表明,日本政府正在用富士山口大批量地處理因感染狂犬病毒而死亡的病人屍體,再加上計劃的核廢水排放計劃。使得他們排放的那些物質汽化後產生一些不明物質,所以需要軍隊和氣候中心的人配合一下,防止這種有毒氣體,來到我們國家。這是氣候戰爭!」

  (黃釗家)

  「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消息。」

  我和老爹的視線同時轉向電視。

  「我國黃海海域發生與日本光復自衛隊的衝突,目前交戰正在持續。」

  「由於光復自衛隊不顧我國正在巡航的戰鬥機的警告,公然進入我國領海,突襲了巡航戰鬥機。目前該戰鬥機受到攻擊後,正在飛往日本本土。」

  「目前只收到一條回答後,戰機便失聯了,接下來播放該回復錄音。」主持人有些抽汲。

  「81192請返航!請返航!」

  「81192請返航!請返航!」

  「81192請返航!請返航!」

  某戰區正在呼叫那個受到攻擊的戰鬥機。

  「總部!我的機體受到損害,無法返航!只能前行!目前載有兩枚飛彈,不能浪費掉!81192已經無法返航!」

  「81192已經無法返航!」

  「81192已經無法返航!」

  簡短的三句話,是一個國家的尊嚴,是一個家庭的脊樑。

  「他還會回來的。」我飽含淚水地說。

  (薊京某地)

  「前提起立!」輪值主席默默地收起剛剛助手遞上來的緊急通知。

  「我們向81192敬禮!」隨後,會議室所有人面色凝重地對著天花板,做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黃釗家)

  「胖哥!醒了!」二樓傳來一聲喊叫。

  我抬頭看,朱立正在樓上使勁對著我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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