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流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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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一周,夫妻兩個過上了難得得二人世界,每天早上,夏夢伊先準備好早餐,然後出去晨跑,這是她多年來的好習慣,等丈夫起床後,她也回來了,然後一起吃飯,接下來再依依不捨地送他到門口去上班。

  白天自己在家,夏夢伊會做一些家務,然後去買些小家居用品,經過不斷地添置,房子越來越溫馨有氛圍。

  每天下班後到家,劉敏然都會覺得妻子來了就是不一樣,他十分欣慰娶了這樣一個老婆。

  這一周,他們還一起去了兩次 David那裡三個人的距離也越來越近,第二周,第三周……也許這樣平靜的日子會一直延續下去,直到有一天,午休的劉敏然突然收到了David的信息。

  「嘿,老兄,告訴你個事,今天早上,你猜我遇見了誰?」David 故作神秘地說。「我怎麼知道?哪個明星?」劉敏然不以為意。

  「哈,比明星還優秀,你猜不到!」David還在賣關子。

  「艹,你們的項目不忙是吧?有屁快放!」劉敏然毫不客氣,大概一分鐘後,那邊才回復,居然是一張照片。

  照片裡是個對著鏡頭大方展現自己的女人,裹在發箍里,一頭披肩長發,劉海下是一雙東方美女才有的,水汪汪的眼睛,她穿著藍色的連體緊身運動服,傲人的身材,充滿西方女人的魅力,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妻子。

  晨跑的夢伊

  「Fuck,你怎麼遇到我老婆了?」劉敏然稍微有點驚訝,這才想起來David也有晨跑的習慣,怪不得。

  「哈哈,把這個甜心尤物藏在家裡,你也真放心啊?」David 一邊開著玩笑,一邊發了一個色色的表情。

  「滾!別胡說,我是認真的,她跟你的那些亂搞的bitch不一樣!你可別亂來!」劉敏然對妻子的忠貞堅信不疑,就像對她的身材樣貌一樣,都是他引以為傲的。

  「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不過我不保證她會主動啊!」David的充滿了挑釁意味。

  「Fuck u, 別開玩笑了!我他媽的還一堆事要處理!」劉敏然不耐煩地結束了對話。

  對於妻子,他自以為十分了解,從戀愛開始,對於男歡女愛,她從來都嗤之以鼻,有一次發現了劉敏然看動作片,還發了一頓火,不僅強迫他把那些低俗的東西刪除掉,還冷戰了兩天,一頓哄,才算罷休。

  而這些年來,追求她的並不少,甚至婚後,相隔萬里,兩個人視頻,夏夢伊也會偶爾跟他提及那些不知深淺的追求者,作為一名高中英語老師,她甚至還收到過學生的情書,這一切都被她無情的拒絕了。

  一般男人對妻子的垂涎,他心裡是有數的,而像David 這種渣男,妻子如果知道了他的底細,絕對會不屑一顧,甚至鄙視。

  想到這裡,劉敏然就沒把剛才的對話當回事,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繼續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了。

  晚上回到家,夫妻在一起吃過晚飯,開心地聊了一會兒,和往常一樣,就準備洗漱睡了,夏夢伊去洗澡的時候,劉敏然無聊地翻著手機,突然想起白天收到的那張照片,他重新打開並保存到了相冊,打開後,心裡得意地想著David眼紅的樣子,妻子笑嘻嘻的樣子,肯定是又聽到了他的笑話。

  正打算關閉照片時,他無意中滑動了下屏幕,看到了照片的詳細信息,當他看到拍攝時間時,心裡不禁咯噔一下,那上面顯示是前天拍的,而且是下午兩點半,根本不是晨跑。

  他突然緊張了起來,再重新仔細看看照片中的妻子,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平時怕涼,妻子都會披上一件運動外套的,可是照片裡並沒有,只有裸露的香肩和一雙白嫩的胳膊,身上也沒有汗,平時挽起的頭髮也是散開披下來的,也許這個時間是最熱的,所以她就沒穿?

  可是她一般只有晨跑啊?

  下午出去幹嘛?

  想到這裡,劉敏然突然緊張起來,回想起這幾天,包括今晚,妻子並沒有提及遇到David的事情,也許她忘記了?

  但是David為什麼要撒謊?

  不行,一會兒妻子出來了要問一下,他的直男脾氣上來了,恨不得馬上知道真相。

  此刻聽著浴室里花花的水聲,劉敏然心煩意亂,他真想衝進去問個究竟,轉念一想,解鈴還須繫鈴人,不如去找David,對,想到這裡,他毫不猶豫地撥通了電話。

  響了足足一分鐘,才有人接聽。

  「嘿,老兄,什麼事?」

  聽到David慵懶的聲音,他強壓著怒火。

  「David,你在幹嘛?」劉敏然故作輕鬆地問道。

  「哦,沒事,你說吧。」David那種不以為意的又有點戲謔的口氣,更加深了劉敏然的怒火。

  「你今天給我的照片,是什麼情況?」他直奔正題。

  「呼,fuck, 真棒!」David一句莫名其妙的感嘆,讓劉敏然有點懵,他這才聽到那邊傳來的吸溜吸溜的聲音,這個混蛋,又在搞女人!

  「哦,對了,那張照片,很漂亮吧?」David好像話裡有話。

  「你想說什麼?」劉敏然此刻恨不得衝過去斃了這個明知故問的混帳。

  「哈哈,別緊張,老兄,告訴我, Emily都跟你說了什麼?」David反倒問起他來。

  「她什麼都沒說!你趕快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劉敏然感覺自己快要壓不住聲音而要咆哮了。

  「嘿,老兄,放鬆,你這樣只會把事情弄糟!」David突然嚴肅起來。「告訴你吧,前天我約她出來了,以跑步的名義。」

  「那你為什麼騙我說是今天早上?」劉敏然質問道。

  「嗯,我只想試試她的反應,果然,她一點都沒有透露給你。」David認真的說道,這句話讓蒙在鼓裡的劉敏然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

  是啊,這兩天,夏夢伊一點都沒有透露過單獨出去和David見面的事情,一點也沒有!

  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才來了一個月而已,妻子為什麼要瞞著自己呢?

  「老兄……哦,艹,吸得真緊!」正在享受的David絲毫沒有顧及還有第三個人能聽到,真不把劉敏然當外人。

  「聽著,老兄,我是認真的,你覺得,這個事情,我告訴你,而你老婆卻不跟你說,哪個更可信?」David換了一副嘴臉認真說道。

  劉敏然沉默了,是啊,妻子隻字不提,難道是怕丈夫多想?

  不對啊,之前有一些類似的事情,她不僅拒絕,還會跟他如實說,怎麼如今在一起了,反倒緘默了呢?

  他頓時感覺腦子裡亂亂的。

  「告訴你吧,她還囑咐過我,不讓我跟你說。」David緊接著的這句話,讓劉敏然瞬間清醒了很多。

  為什麼要刻意瞞著我?難道她有自己的想法?女人心,真是海底針。劉敏然冷靜了下來。

  「那你打算怎麼辦?」他問

  「我勸你冷靜下來,好好觀察一下你老婆,說實話,以我的經驗,她絕對不是那種專一的女人。」David的語氣,像個兄長,劉敏然不得不聽。

  「好吧,我知道了。」他木然地回復道。

  「如果我看錯了,那你怎麼處理我都行,但是如果你看錯了,就聽我的,好女人很多。」 David 繼續說服了劉敏然,緊接著,又恢復到那副玩世不恭語氣,整個通話過程,手機里都傳來滋滋的吸溜聲,不用問,不知道是哪個女人在給他口。

  掛了電話,劉敏然癱在沙發上,感覺身體被抽空,各種複雜的情感一起涌了上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此刻,浴室的水聲也停下了,不一會兒,剛剛出浴的夏夢伊裹著浴巾出來了,曼妙的身姿款款而來,走到呆坐的劉敏然身旁。

  「老公,熱水器好像有點問題了,你回頭看看哈。」她囑咐了一句,這才發現木然的丈夫。

  「你怎麼了?」看他的臉色不太好,夏夢伊關心地問道。

  「哦,沒事兒,你洗好啦?那該我了」劉敏然緩過神來,抬起頭勉強笑笑,不想讓她看出異常來,畢竟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也許這一切都是誤會,遲早會風輕雲淡吧?

  他一邊安慰自已,一邊站起來,走向浴室。

  夏夢伊並沒有發現更多的不正常,所以也扭著豐腴的屁股回到了臥室,擦乾身體,吹乾頭髮,換好了睡衣。

  浴室里的劉敏然,定了定神,草草洗了下,也回到臥室,看著躺在床上還在玩手機的妻子,他想起了David說的,堅定了下來,對,靜觀其變。

  於是夫妻二人再次閒聊了起來,不同的是,看似輕鬆的氛圍里,已經埋下了未知的隔閡。

  這一夜,劉敏然失眠了,聽著枕邊妻子均勻的呼吸聲,想著今天David的話,也許,這幾年的分別,特殊的環境,使得妻子可能真的變了?

  或者本來她就是這個樣子?

  從戀愛到結婚,甜蜜的一幕幕,不斷在腦海里浮現著,可聚少離多的現實,又不能忽視,多少夫妻因為異地而一拍兩散啊,只是他認為他們兩個人已經熬過來了,也許只有他是這麼認為的,妻子的心裡到底怎麼想的呢?

  未來會怎樣?

  唉,本來憧憬很多,現在一切都被打亂了迷迷糊糊中,大約凌晨5點左右,劉敏然才眯了一會兒,朦朧中聽到身邊的動靜,是妻子起床的聲音,她的晨跑是雷打不動的。

  他像往常一樣沒有理會,壓著胡思亂想,又睡了一會兒。

  大約8點,夏夢伊回來了,比平時晚了大約20分鐘,碰到正要出門的劉敏然,夫妻兩本來應該一起吃早餐的,可是今天肯定例外。

  「老公,哎呀,真不巧,我今天忘了帶手機,沒估算好時間。」夏夢伊一臉的歉意。

  「你吃好了嗎?」她關心的樣子,讓劉敏然有點不快的情緒緩和了一些。

  「嗯。我先上班去了,你好好在家哈,如果無聊就去商場逛逛。」劉敏然一邊觀察著妻子的表情,一邊上車,與以往不同,他沒有和妻子擁抱,因為實在沒有這個心情,儘管她今天穿著一身綠色的運動服,紮起來的丸子頭顯得更有韻味。

  夏夢伊一邊答應著,一邊看著發動車並漸漸離開的車輛,然後回到了家裡,她不知道的是,丈夫通過後視鏡一直在觀察著她的反應。

  到了公司,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今天他真的有點心不在焉,反覆思考著昨天發生的一切和DAVID的話,渾渾噩噩地到了中午,喝了一杯咖啡勉強打起精神,直到下班前,頭腦才清楚了一點,偏偏這個時候,又收到了DAVID的信息。

  「劉,你在幹嘛?」一般情況下,DAVID不會這麼稱呼自己,劉敏然有些奇怪。

  「馬上下班,什麼事?」他關切地問道,預感有些不對。

  「是這樣,我明天要出差,去趟紐約,下周三回來。」David的話讓他摸不著頭腦。「然後……今天早上,我又遇到Emily了。」

  「什麼?你就為了告訴我這個?」劉敏然有些不快。

  「不是,是這樣,她來我家了。」David這句話如一聲驚雷,讓劉敏然本來已經放鬆的精神一緊。

  「你,你對她做了什麼?」劉敏然幾乎是哆嗦著打著字。

  「沒什麼,你放心,就是坐坐,當然,我知道她也不會跟你說的。」David發完這句,馬上發過來一張照片,正是妻子夏夢伊,還是那身綠色的運動服,丸子頭,一手掐著腰,正笑吟吟地看著前方,是的,David沒有說謊,的確是他家,背後就是那張大床和窗簾,這一切劉敏然都很熟悉,一時間,劉敏然的腦海里回想David發的視頻里的一幕幕,幾乎每個被干到激情四溢的女孩,都曾經跪在這個床上撅著,都曾扶過那個窗簾,對David予取予求。

  也許照片中的妻子不知道,昨天在這張大床上,David還在操另外一個女孩,這哪裡是臥室?

  分明就是個淫窩!

  臥室里的夢伊

  「真的只是坐坐?」劉敏然不甘心,想起今天早上走的匆忙,他也沒問妻子為什麼回來晚了,現在看來,哪裡是沒帶手機,分明是藉口,什麼事情,能讓她忘記了時間?

  「嘿,老兄,真的,我說過,我不會主動的。」David解釋著。

  「FUCK U, David,你他媽都把她領到家裡了,還說什麼?」劉敏然毫不客氣。

  「是她主動上來要喝一杯咖啡的,你看,我就是知道你會激動。」DAVID停頓了一下。

  「如果你繼續堅持這樣,那我以後就保持沉默。」劉敏然感覺自己被David拿捏住了,這兩天的兩張照片,已經不用說什麼了,繼續發展下去,結果已經很清楚,但是眼下,沒有其他實質證據的話,去跟妻子翻臉,顯然是個愚蠢的行為。

  無論他們兩人誰是主動的,妻子的行為已經遠遠超出了他一直以來的固有印象,可是如果現在不表態的話,真的會被憋瘋。

  他急忙忙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撥通了David的電話,那邊馬上接聽了。

  「老兄,你罵我也沒用……」David沒有等他說話,就先發制人。

  「聽著,David,就算她主動的,你為什麼不拒絕?你明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劉敏然質問道。

  「劉,我知道你很激動,理由我昨天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是嗎?」David頓了一下接著說。

  「如果她是能跟你認真生活的人,別說拒絕,就是我再怎麼勾引也不會有結果,對吧?但是,如果她屬於另外一種女人呢?你不覺得自己很傻嗎?」

  「我……」劉敏然一時啞然,的確,現在看來,當初自己信誓旦旦炫耀自己女人的忠貞,可能真的太丟人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他平靜了下來,問道。

  「這樣,你不要挑明,去質問她,這樣她會有無數的理由對付你,甚至拿我當藉口。」David思路清晰的繼續說。

  「你等她主動跟你坦白,如果是那樣,我保證不再打擾你們。」

  「可是,如果她一直不說……」劉敏然下意識的來了一句。

  「那你就考慮開始下一段感情吧,真的,你想,即便沒有我,也會有第二個男人,第三個……你發現越晚,損失越大,當然,如果你氣不過,想要報復,我也可以幫你。」David的話,聽起來不僅刺耳,而且扎心,這些年的感情投入,怎麼可能甘心?

  劉敏然沉默了半晌,也想開了,如果妻子真的那種女人,那他一定要報復,直男的思路就是這樣乾脆果決。

  「明白了,那就這樣吧,按你說的辦法。」他有氣無力地回復著David。

  「ok,謝天謝地,你終於平靜下來了。」David舒了一口氣。

  「我再給你看個照片,相信你會更冷靜的。」緊接著,又是一張妻子的照片,依舊是妻子在David的臥室的照片,跟剛才那張不同的是,她已經坐在了床上,一條腿盤在了床邊,而上身的那件綠色運動外套已經脫去了,露出兩條玉臂,黑綠相間的塑身胸衣,遮不住半露的酥胸,兩個肉球擠出了一條深刻的事業線,美目含情,側臉看著鏡頭臥室里的夢伊

  看到這,劉敏然徹底死心了,David說的沒錯,自己真的是個笑話,什麼海誓山盟,什麼不離不棄,都是狗屁,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女人呢?

  究竟有多少謊言?

  自己頭上是不是早就是一片大草原了?

  唉,可能,不,幾乎可以肯定,終歸是自己錯付了。

  此刻的他,逐漸理清了頭緒,竟然出奇的平靜,馬上到了下班時間,他思索著不是馬上回家和妻子親密,而是想著怎麼演好,「配合」妻子,那個女人,你能演,我會讓你盡情的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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