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公主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馬莎死後,我的生活開始無聊起來;現在我什麼都不用學了,因為我已經擁有了一個女人所應該具有的各種儀態,雖然這些很大程度上是裝出來的,但是這並不影響我在別人眼中的美麗形象——其實,就連真正的女人,她們生活中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演戲。

  按理說,我應該可以出去了,但是我的乾媽那裡卻遲遲沒有消息;我經常去質問我的乾媽,可是乾媽卻推託說是還沒有給我找到合適的身份!

  於是我等呀,等呀,直到有一天,乾媽把我叫到她的辦公室,說是已經為我找到了合適的身份。

  她遞給我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穿和服的日本女孩,不過說實話,那個女孩的面容確實不敢恭維!

  「這個醜女人是誰?」我問。

  「你可別小看這個相貌平平的女孩,她可是當今日本的公主!」

  「就這付模樣還是公主?日本皇室的臉都要被她丟完了!」

  「好了,別說廢話了;你知道我今天找你來是為什麼?」

  「是給我一個新的身份,好讓我出去後的行動更加方便!」

  「那你大概應該猜到些了吧?」

  「我想大概和我們組織的一貫作風相同,殺掉一個人,然後我去冒充她!」

  「我要你冒充的是死人沒錯,不過這次我們並沒有因此而殺人,這個人是意外死亡的!」

  「難道,你要我冒充的是照片上這個?」

  「沒錯,就是她!她的名字叫明宮慧子,是日本厚仁親王的獨生女!」

  「等一下,我記得以前要冒充一個人,是要這個人沒有半個親戚朋友的情況下才能夠!」

  「這點你可以放心,現在根本沒有幾個人見過公主的,就連皇室內部,見過公主的人也很少!」

  「真的嗎?難道是因為她太醜?不過她的父母總見過她的!」

  「我們夫婦和厚仁親王及王妃是莫逆之交,當年我們的組織也曾和日本的皇室有些淵源。在你乾爹沒死之前,我們也經常到日本去拜望親王夫婦,也時常見到小公主殿下。這次,親王夫婦突然死於非命,公主就來投靠我,說明親王對我們組織有充分的信任!」

  「那親王夫婦到底是怎麼死的?」

  「人家皇室內部的事情你最好別問,現在你不要打岔,聽我講完!」

  「皇室內部?為什麼?」

  「當然可以想到是內部的事,因為除了我和少數幾個人知道親王夫婦是意外死亡的之外,幾乎所有的日本人都相信親王夫婦是不幸染病身亡。而且親王夫婦不叫別的皇室成員照顧公主,反而叫我這個外人來照顧她,你以為是何用意!事實上當天晚上親王給了我一通電話,把獨生女兒託付給我,而第二天他就死了,那時公主可能剛出門不久,你說奇不奇怪?」

  「那現在公主呢?」

  「死了!」

  「被殺了?」

  「不,不是被殺,而是輪船出了意外,船上的人全部葬身大海。公主登船時用的是假名,所以現在除了我們,還沒有幾個人知道公主死了!」

  「那你們又是怎麼知道公主已經死了呢?」

  「我看見公主始終沒有消息,我很是著急,就派人四處打聽,然後知道了上次的輪船事故。於是我派組織的潛水艇到海底打撈,終於找到了公主的屍體!」

  「這麼說,我可以無所顧及地冒充她了?」

  「你放心,我保證絕對沒有人可以識破你的;公主在日本的時候一直深居簡出,見個她的人,就連日本的皇室成員都屈指可數!而且這個公主的身份,是我能夠為你找到的最崇高的身份!也許真公主的死,就是為了成全你這個假公主的誕生!」

  「哈哈,是嗎?」

  「怎麼樣?對我的安排滿意嗎?」

  「還行!」

  「不過這幾天你可要忙了!」

  「為什麼?」

  「因為公主不比其他的女人,地位何等崇高;這樣子,你的行為舉止必須符合皇家的要求才行!所以,你必須再在這個上面下工夫!」

  「你是說,我還必須繼續半年的學習?」

  「是學習,不過不是半年!」

  「那我要花好多時間?」

  「看你了!好了,我不跟你廢話了,我叫的人應該到了!」

  這時,艾瑪進來了,乾媽對她說:「艾瑪,組織里我還是最信任你了,跟你交代的事情知道了嗎?」

  「知道了!」艾瑪答道,隨後她朝我說,「公主殿下,我們走吧!」

  「公主?誰是公主?」

  「就是你呀!從今天起,你就是日本的公主了!」

  說著,艾瑪就拉著我出了乾媽的辦公室,然後下樓,然後上了她的車!

  「乾媽她到底交代了你什麼?」在車上,我問艾瑪。

  「現在我又是你的老師了!」

  「難道我還要再學習半年不成?」

  「你不要這麼悲觀,你不需要再學習半年了。在前半年的學習中,你幹得非常的好,現在可能連我都不及你有女人味;所以你不需要從頭學起。現在只是你要冒充公主,所以需要學習一下日本皇室的禮儀,僅此而已!」

  「原來如此!」

  「好了,現在你先回家收拾一下,等一下我們要出遠門!」

  「去哪裡?」

  「呆會兒你就知道了!」艾瑪把我送到了家門口,說:「等一會兒我開車來接你,你最好快點!」

  於是我來到家裡收拾,我帶上了一點錢和幾件輕便點的衣服還有一包衛生巾,因為我猜想到下次的例假可能就在幾天後,如果這次出門好幾天的話,搞不好會在外面發生!

  其實現在的我已經不像最初那樣害怕月經了,現在的我已經能夠對付它了,只是每天要換好幾次衛生巾,有點麻煩;還有就是月經那幾天人特別沒力,只想一個人呆在家裡庸懶地度過!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的樣子,艾瑪就將車停到了我門口;我把行李放進車後,自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

  「這個,你拿去看看!」艾瑪邊開車,邊遞給我一本書,書的封面上沒寫名字!

  「這是什麼?」

  「這是日本皇室的家譜,你最好看一看!」

  「什麼!你們連皇家的家譜都搞到了,是怎麼弄到手的?」

  「這個你別管,現在你至少要記住在三代以內的所有皇室成員!」

  「背書,簡單!」

  我看了大約一個小時,就把書還給了艾瑪;艾瑪說:「你這麼快就看完了,那你說說!」

  「大智天皇生五子,長子嘉仁,次子信仁,三子富仁,四子佑仁,五子厚仁,也就是我的父親!」

  「好!再往上背!」

  「大智天皇有兩個弟弟,就是秩父宮雍仁和高松宮宣仁,我說的對嗎?」

  「好,你差不多全都背會了,了不起!」

  「那你該告訴我我們去哪裡了吧!」

  「別忙,我現在要給你講講日本皇室的歷史!」

  「了解那些幹嘛?」

  「別生氣,你只要大致聽聽就行了:

  依日本現存的最古老史書的記載,初代天皇是即位於公元前660年,但是能夠依史實說明天皇的存在,是在4-5世紀以後的事。

  在7世紀,引進了中國的法律制度後,天皇雖親自掌理朝政,但是實際上執政的時間甚短。

  9世紀以後的政治是由貴族及武士執政,雖然有著種種的變遷,但都是由當時掌握著實權的人,以受天皇的委託之形式來行使大權,這點是一貫不變的。

  19世紀,由於大政奉還,天皇重新行使國家的統治權,但是實際上採用了立法、行政、司法的三權分立的立憲君主制。

  在第二次大戰期間,日本裕仁天皇扮演了非常不光彩的角色,對中國以及亞洲人民造成了非常深重的苦難,日本戰敗以後,則是依現行的憲法,天皇及皇室成為了一種形式。

  如上所述,日本的天皇自古以來,親自掌握國政實權的情形幾乎非常少,因此也少有直接捲入政爭之情事,而天皇之所以能夠成為日本國民統合的中心,並且此觀念根深蒂固於國民之間的原因,是因為自古以來的傳統及權威,再加上前述的天皇在歷史上對當時政治動向,都保持著超然存在的緣故。」

  「你說這些,完全像是教科書!」

  「你都了解了嗎?」

  「大致知道了,沒想到日本還擁有世界上最古老的皇室!」

  「是呀,至今都一百多代了!」

  「好了,該說的,該背的,該了解的,我全部都知道了,現在你該告訴我我們去哪兒了吧?」

  「好吧,我告訴你,我們要去省會!」

  「省會?那麼遠,去幹嘛?」

  「當然是去給公主訂做衣服呀!」

  「衣服?我有衣服呀!公主就不能穿得普普通通的嗎?」

  「當然不可以,公主代表了一個國家的形象,一定不能在衣著上顯得隨便!」

  「我可不想穿那種公主裙!太麻煩了,穿起來什麼事都幹不了!」

  「你想到哪裡去了,你說的是像英國,西班牙那些歐洲公主的衣著,但你要記住,你現在是日本的公主!」

  「那日本公主該穿成什麼樣子?」

  「和服呀,就是和服呀!」

  「和服?哦,就是背後有個大枕頭的衣服!」

  「那可不是什麼枕頭,那是腰包的打結!」

  「我才不知道那麼許多,那我問你,既然要訂做和服為什麼要跑那麼遠呀?」

  「沒辦法,近的地方沒有和服店,只有省會的日本街才有。你應該感謝我沒有帶你到日本去!」

  「日本?我又不是沒去過!」

  「對了,你這麼久沒去日本了,你的日語忘完了嗎?要是一個日本的公主不會說日語,那玩笑可就開大了!」

  「哈哈,怎麼會?日語可是除了英語之外在我們組織用得最多的一種語言了,因為組織和日本那邊的交易頻繁,組織的高層人員幾乎都會說日語的!」

  「沒忘就好!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好了,認真開你的車吧!我們這一路上還不知道要走多遠呢!」

  我們不再說話,因為大家都累了;到了晚上,我們的車開到了一個小城鎮。

  我們給車子加滿了油,就找到城裡最大大一間酒店住下;酒店是四星級的,沒想到這樣一個小城居然會有四星級的酒店!

  我和艾瑪要了兩個相臨的房間,以彼此照應。

  這是我上次出事以來第一次住酒店,酒店裡的床鋪讓我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就是這樣的一場夢,摧毀了我的人生!

  我抱怨我的組織,居然到現在還沒有查到任何線索,他們真沒用;而現在,我為了使我的新的身份更加不會引人懷疑,我要千里迢迢跑那麼遠去訂做和服!

  我好象還有一個大仇沒報,就是那個殺死了我的前半生的大仇!

  我一定要報仇,為了它我正在默默地忍受:我忍受著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化妝,我忍受著穿女人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衣服,我忍受著穿戴胸罩的感覺,我忍受著每天坐在馬桶上小便的感覺,我忍受著以一個女人的思想去思考,以一個女人的姿態去行動,甚至以一個女人的身體去做愛!

  我做事輕手輕腳,說話不敢說得大聲,笑的時候不可以露齒,坐的時候不可以把腳張開!

  一切的一切,我都在忍受,而且我還在忍受著女人的身體裡的周期的變化,我的這一輩子都離不開那張小小的衛生巾,我真的覺得自己好窩囊!

  這次遠行,我最擔心的就是這種周期的變化!

  平時在自己家裡,無論當時的情況是多麼狼狽,但沒人會知道;但現在和別人在一起,如果它來得不是時候,那我可就慘了!

  所以這次我和艾瑪要了兩個單人間,而沒有要一個雙人間,就是這個道理!

  在艾瑪家學習的時候我住的是艾瑪家的閣樓,我身上的秘密艾瑪發現不了!

  我最希望的是這樣的事情在我出門期間不要發生,就算要發生,也要在晚上,或者是在洗澡的時候,或者是在艾瑪不在我身邊的時候!

  前幾天,我的身體並沒有什麼異常,我們坐著車,來到了省會,這已經是我們出門的第五天了!

  省會是全省最大的城市,其繁華的景象是別的小城市無法比擬的。

  我和艾瑪來到市中心一家五星級的賓館住下,當然還是一人一個房間。

  艾瑪說那條日本街就在離市中心不遠的地方,我們可以明天一早就出發,我答應了。

  第二天,我正準備起床,卻發現下邊有點兒不對勁,揭開被子一看,才發現我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下邊一攤血,是昨晚上來的,但是我一點兒都沒有感覺!

  聽說如果是天生的女人,那當她們月經要來的時候,就會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種感覺雖然讓她們不安,但是這種感覺同樣可以使她們對月經的第一波提前預防,那樣的話她們就不會狼狽!

  但是我呢,我也已經有了好幾次了,但是每一次都是悄悄發生的,每一次來之前都沒有預兆,甚至在來之前我不會有任何感覺,這是我比不上天生的女人的地方!

  這次也同樣,發生在晚上,但我晚上卻睡得很熟,根本不知道月經要來,到早上才發現!

  正當我默默感傷的時候,艾瑪來敲門了,她來的時機真的讓我覺得她好象是故意的。

  我不能開門,我這個樣子怎麼見人?就算我掩飾得再好,我也不可能和她一起去那條日本街了,因為我全身上下都沒有力氣!

  「對不起,我今天不想去!」

  「怎麼了,昨天不是說好的嗎?」

  「因為我突然有些不舒服!」

  「你生病了嗎?你快開門呀!讓我進來看看!」

  「不用了,我躺一會兒就好了,你先去吃早飯吧!」艾瑪居然就這樣離開了,我真的不敢相信平時最愛刨根問底的艾瑪居然就這麼被我支開了!

  接下來該我忙了,我連忙把染上血的被子和床單扔掉,然後把我身上染上血的衣物拿去洗,洗不乾淨的也扔掉!

  最後我小心翼翼地拿出衛生巾,把它貼在新換的內褲上,穿上內褲,我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我打電話到服務台叫他們送新的床單和被子過來,一會兒有人送來了,不過那人不是服務生,而是艾瑪!

  艾瑪一進來,就問:「月經的感覺怎麼樣?」

  「你怎麼會知道?」我吃驚地問。

  「你這點小謊怎麼騙得了我?說什麼不舒服,還說只要休息一會兒就好了,這些恐怕都是你怕事情被我知道編出來的吧!」

  「我什麼都瞞不過你!」

  「其實我對那樣的事有一種感覺!」

  「感覺?」

  「是的,因為我的也不是一兩次了。現在每次之前,我都有感覺!這樣我就可以事先作好預防工作!」

  「那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呢?」

  「那是憑我的嗅覺嗅出來的,這幾天我一直在觀察你,發現你有點神情恍惚,而且在你的身上,我聞到了奇怪的味道!」

  「你是說月經的味道?你怎麼會比我還清楚我的身體?早知道就讓你來幫我預測好了,我自己就是測不準!那麼說,我和你住在一起的時候,你並不是不知道,而是裝作不知道!」

  「是呀,你在閣樓里搞的事情我清楚得很;害得我在你走後還做了大掃除!」

  「我如果有你的預測本事就好了!」

  「放心吧,多來幾次你就有經驗了,到時候你就可以準確地預測出下一次來的時間!」

  「但願如此!」

  「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我也不是第一次就預測得很準的,也是經過多次才可以預測這些事的。你想想,你現在應付它的時候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

  我想起第一次,真是噩夢,我居然整天躲在水裡不敢出來,還弄了一身感冒!

  確實,現在的我面對月經的方法,比以前已經有了非常大的進步了。

  「確實,比起第一次,這次我要從容得多!」

  「那就對了,人都會進步的嘛!好了,你現在對我已經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我們明天還是去干正事吧!」

  「哦。」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