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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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我們享受這片刻的溫存時,不速之客來了。

  他們一群人進來後發出看到我們立馬發出了熱烈的笑聲。

  「好小子果然沒騙我,老子從業有這麼些年了,頭一次碰到這麼大的錢。」我看了說這話的人——面如黑炭,其中黝黑的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刀疤,看著十分滲人。

  雖然沒之前虎腰熊背的大漢那麼粗壯,但也十分結實。

  在他說出來之後,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我心想這個刀疤男應該是他們之中的首領。

  「小倩過來啊!怎麼不捨得這小子了?」那刀疤男笑著。

  雖然我和小倩談了許久,但是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

  小倩神色有點慌張,快速的走向了那個刀疤男的旁邊。

  「小子,除了這張銀行卡,你還有什麼價值沒?」我望著他,平靜的說「如果說錢的話,應該就只有這些了。但是我可以加入你們。」

  那個刀疤男則爆發了大笑,聲音仿佛要震聾我的耳朵。

  「你看著也就是個弱不禁風的書生,來我這豈不要當拖油瓶?我們這兒不收廢物。」然後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既然如此,好好珍惜最後一個晚上吧,在此之前我跟那些人都不會說這些。猴子,來點好酒好菜招待。」一個瘦瘦高高的,果然長著一副尖嘴猴腮的男子,應了一聲,然後立馬出去了。

  難道我就要交代在這兒嗎?我非常不甘,想著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死不瞑目啊!不一會兒,猴子拿著一瓶白酒,一包豬頭肉。

  還有幾袋涼菜回來了。

  「吃吧,吃完好上路。」刀疤男笑著跟我說。

  我心裡則在瘋狂的咆哮,暗暗的想:如果我沒有被捆綁多好,這幾個人我一定要殺而後快。

  「那先給我解綁吧,不然我沒法吃。」

  「猴子給他解綁吧,諒他也不敢怎樣。」

  解綁後我只感覺到手腳一陣陣酸痛,我拿起筷子就開始大快朵頤。「喝酒啊,這都是下酒菜。」刀疤男提醒我。

  我心裡嘀咕道:要喝醉了我就沒戲反抗了。

  「大哥,我敬你一杯。」

  小倩在替我解圍,「他看著不太會喝酒的樣子,我替他喝。」刀疤男稍有不滿,不過很快又興高采烈的跟小青一起喝了。

  看來刀疤男今天心情不錯,一連喝了幾杯,已經有醉醺醺的樣子了。「快哉,快哉!」

  刀疤男現在興在頭上,而小倩也是面帶紅印。

  其他人見狀則紛紛勸大哥先去休息。

  「猴子,把那小子鎖好。」刀疤男對猴子說。

  我很快又被繩子捆上了,很快他們全都走了,只剩小倩一個人留在這,沉默的站著。正當我感到十分絕望時,小倩偷偷遞給了我一個刀片。

  我非常感激的望著她。

  小倩沒有說話,也跟著走了。

  我趕緊用刀片把繩子割斷,重新恢復了自由。

  還好有小倩,我心裡非常慶幸。

  我看了看這廢棄的平房,他們應該沒留下什麼。

  我仔細搜查了各個角落,找到了他們丟棄的煙,打火機以及那瓶沒喝完的酒。

  我把酒跟打火機放在身上,出去發現周圍是一片荒郊野嶺,被鬱鬱蔥蔥的樹林所覆蓋。

  我餓了就抓野兔烤著吃,幸好有打火機,不需要費時費力的鑽木取火,節省了許多精力。

  渴了就喝甘甜的山泉水,睡著了還得保持警惕。

  時不時小心老虎,熊,以及毒蛇。

  在那些逃亡的日子裡,我時刻與飢餓與恐懼感作鬥爭,我的身體與日俱下。

  正當我懷疑我走不出去的時候,我耳朵聽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

  我內心十分驚喜,這代表著有人。

  我趕緊往聲音的發源地跑去。

  在費力的扒拉幾處濃密的灌木叢之後,我終於看到了那個槍手——一個長著濃密鬍子的,戴著一個動物皮毛製成的帽子的男人,估摸著約有四五十歲。

  我發現他的時候他也在盯著我,那雙警惕的眼睛一直在我身上掃射。「你是?」他好奇的問道。

  我謊稱了我的遭遇,說我是一名驢友,在這兒遊山玩水,但是前幾天跟大部隊走散了。

  他點了點頭,說:「行,過來。」

  我跟著他走,看到了一棟自建的小木屋。

  他打開門,我進去之後他立馬把門關上,把我懟在牆上,用手掐著我的脖子說:「老實說,你到底是誰?這是邊境,我不相信有人會在這窮山惡水的地方爬山涉水。」

  我沒想到他會懷疑我的身份,一下子慌了手腳。

  我被他壓的喘不過氣來,支支吾吾的說道:「我真的是旅遊的,平時喜歡挑戰險峻的地方。」

  放屁!

  還不說是吧,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把老子當傻子耍啊!

  行行行,我說實話。

  他終於鬆開了手,我趁他不注意,把褲襠里的酒瓶偷偷拿了出來,直接往他身上猛的一倒,然後果斷把打火機拿出來,點在他身上,他立馬發出慘叫,身體則在手舞足蹈。

  我看著他潑在身上的酒還不夠多,於是繼續往他身上潑,直到把酒潑完。

  他慢慢沒了聲音,倒在了地上,我聞了聞瀰漫在空氣中的肉香味,看著他已經被燒成了黑炭的身體,心裡想道:果然烤人肉的味道比烤兔肉香多了。

  我仔細的搜颳了他的身子,找到了一個指南針,一個地圖,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一把獵槍,還有一堆罐頭食物以及被製成的肉乾,我滿意的看著這些收穫品。

  我仔細分析著地圖——離這最近的城鎮大概有15公里,直到這我恍然大悟,原來我走錯方向了,我一直在往北邊的森林走去,而城鎮在南邊。

  我把獵槍拆成一段段的放進包里,收拾好一切之後,我立馬出發了,這次沒有南轅北轍後,很快我就到了小鎮上。

  因為我沒有身份證,賓館是睡不了的。

  只能去網吧睡一晚了。

  我走進這小鎮上唯一的一個網吧,望著這人聲鼎沸的場面,心裡頗為感慨:曾經的我也會把錢零花錢偷偷的花在這兒,不知道在這裡度過了多少個激情的夜晚,可時過境遷,現在我再也沒有心情在這兒玩了。

  我找到了一個機位,心裡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我的身份證被他們拿走了,現在也沒法坐火車。

  得有一輛車我才能離開這,一輛車。

  我突然靈光一現,麵包車也不是不行,我心裡頓時有了主意。

  我想好了一個細緻的計劃,想著想著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我恍惚的聽到了很多煙花爆炸的聲音,我走向外面,發現道路兩旁的煙花齊刷刷的爆發出了美麗的煙花——原來已經過年了。

  自從父母遇害之後,我就已經不關心什麼節日了。

  現在還是凌晨,路上行人不多,我在路邊攤點了碗面狼吞虎咽的吃著,吃著吃著突然流起了眼淚,我懷念起我媽在家裡做的面的味道。

  吃完後我又返回去網吧,登錄了之前的暗網網址,還是同他們聯繫。

  我假裝成另外一個人,來想要買槍,我特意強調來一個人就夠了,當面交易。

  在此之前我已經買了一個人皮面具,偽裝成另外一個人。

  我早早的去了約定好的地點等候,等了許久,忽然看到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向我走去,我記起來了他是猴子。

  我約他去我家裡坐坐,他也沒想那麼多就答應了。

  我帶他來到了我提前租好的房子,說是遲那時快,我用刀抵著他的脖子,說:「你老大現在在哪?」

  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也不裝了,直接把人皮面具撕開,露了出我的真面目,讓知道我是誰。「知道我是誰了吧。」我冷笑。

  他倒是有骨氣,也沒露出驚恐的表情,只是直直的盯著我。

  他冷冷的說了一聲不知道。

  我把刀從他脖子上拿開,突然把他的一個手指頭剁下,鮮血濺在地上到處都是。他終於忍不住了,開始痛苦的嚎叫。

  「說不說?」我繼續問道。

  他也沒回話,我又把他另一個指頭剁去。

  「我說,我說。」他再也忍受不住痛苦了,開始求情道。

  原來他們就在離這兒不遠的另外一個小鎮上。

  「行,你自由了。」我風清雲淡的說道。

  他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但又突然變成了憤怒,絕望。

  他看著我把刀插進他的身體裡,血不停的流出。

  我看他眼睛失去了原有的光彩,然後把刀拔了出來,不愧是瑞士產的,沒花多少力就能輕易的刺進人的皮膚。

  我坐上了鎮上的大巴,萬幸的是小鎮上的大巴不需要檢查身份證。

  車子行駛在顛簸的路上,我望向窗外的風景,綿延不絕的田地,以及一根根往外吐氣的煙筒,鄉愁人回家一眼便能看到自己家散發著家鄉味道的裊裊升起的黑煙。

  如果我爸媽還在,現在一家人應該在熱熱鬧鬧的吃年夜飯了。

  我的眼睛有些濕潤,但很快變得堅毅。

  經過了一路上的顛沛流離,車子總算到了。

  我下了車,我突然感覺到刺骨的寒風仿佛像刀一樣刺進我的身體,跟車內溫暖的環境可謂冰火兩重天。

  我往外吐了口熱氣,企圖驅趕些許寒了。

  手指都變得僵硬,難以屈伸。

  廟巷嶺十號,我心中銘記著猴子給我的地點。

  在路上我看到了一個擺攤子算命的老大爺,看著上一個客人對他心悅誠服的信任,我突然也想試試。

  我從來不相信這些迷信。

  老大爺用眼光仔細的打量我,然後給我算了一卦。

  「年輕人,最近不易衝動。我看你最近有大災要發生,而且我看你面相易發怒,有股煞氣。年輕人,你應該對現實生活不滿吧。我提醒你要和和氣氣,而不是意氣用事」

  我內心鄙視他的說法,但沒有流露出來。

  什麼狗屁說法,天要滅我,老子便滅了那天。

  我朝著大爺哈哈笑了兩聲,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廟巷嶺十號是一個偏僻的老年小區,人流量較少。

  我猜他們選這是為了更好的掩人耳目,擔心賓館人多眼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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