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求索篇·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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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點寫在標題了,有點暴力但不guro。不知道為什麼,寫這章之前突然有種「有請下一個受害者登場」的感覺,哈哈)察吉里是隼的意思,同時也是她的名字。

  隼是一種飛行速度很快的肉食性鳥類。低回拂地凌風翔,鵬雛敢下雁斷行。它不畏苦暗,寓意著力量、榮耀與勇氣。

  草原上的國家往往都崇拜飛鳥,這個僅次於雄鷹的名字,或許就代表著她父母對她的寄託與期待吧……只可惜,這個名字似乎從未給她帶來什麼好運氣。

  草原諸國崇尚武力,他們不光對外征伐,對內也內戰不斷。

  察吉里剛學會說話的時候,她的部落就被屠了個乾淨,她也被當做奴隸販賣……可惜由於她那時的年齡太小,放在哪個奴隸販子手中都是個賠錢貨,因此往往會成為奴隸販子之間討價還價之後妥協的「贈品」。

  「我看你這男奴的牙齒都快掉了,也配賣三個靈石?兩個靈石,交個朋友。」

  「這個奴隸的牙齒是被上個主人失手打掉的,不是生病……三個靈石買一個壯漢來看家護院,這筆交易絕對不會虧……這樣吧,三個靈石,這裡還有個幼奴當贈品,我們交個朋友。」

  「成交!」

  ——大抵如是。

  她顛沛流離地輾轉於各個奴隸主之間。

  廚娘、馬夫、農奴……最常吃的是別人剩下的泔水,最常睡的是馬廄里冰冷的乾草垛。

  察吉里在二十三年的人生中,就已經有了二十二年的奴隸從業經驗。

  察吉里在十五歲的時候被一個大將買去,成為他手下的一個馬奴;憑藉著極高的天賦和極強的耐性,受到了大將的賞識,晉升為戰奴的同時也獲得了修煉功法的機會。

  這個大將很欣賞察吉里,教她識字、給她不屬於一個戰奴應有的修煉資源……一個長相好看、英勇無比的女奴,一個培養了八年的童養媳,將會是兒子最好的成年的禮物。

  成為貴族的第一個侍妾,這對奴隸來說已經是可望而不可求的好結局了。

  察吉里卻在成婚當晚,趁著守衛鬆懈的時候殺死新郎、連夜逃到了大幹。

  隼是天上的獵食者,當它落地的時候就意味著一個獵物的死亡;察吉里是草原上的女人,她不會嫁給一個連馬都不會騎的男人。

  「升仙大會第三日正式開始!我是鬥武台解說,你們最喜歡的天音閣聖女李遮羅~ 天音閣以樂入道,歡迎各位帥哥美女了解詳情……讓我們將視角轉至場上,如今在西邊待機的正是三天內未嘗一敗的鍊氣中期西域美女——察吉里;而另一邊的則是鍊氣後期的散修——張甲乙……察吉里能否以弱勝強、保持連勝呢?初來乍到的張甲乙又能否打破察吉里的光環、贏得屬於他的仙緣呢?讓我們拭目以待吧!……在比賽開始前,我還要提醒各位參賽者:在鬥武台上點到即可,手下留情。諸位都是未來修仙界的基石……」

  耳邊是喧雜的括噪,打在皮膚上的是觀眾們如同豺狼一般的目光。

  僅用獸皮和破布遮掩上身,下身只穿著一條短到不能再短的破舊合襠褲,讓焦褐色的肌膚和線條分明的肌肉盡數暴露在冬日的陽光下……察吉里高昂著頭顱,赤紅的長髮隨風散開,高傲的模樣像是一隻傲視蒼生的雄鷹。

  對於這些中原人的嘴臉,她早就看透了。

  察吉里參加升仙大會來尋找仙緣的,期待著能獲得哪個中原門派的賞識……鬥武台是讓修士在競爭過程中展現出自身的品格與天賦,各個門派便會將適合自己的散修收入麾下。

  可察吉里都連續取得三日的魁首了,卻依舊沒有一個門派來找她。

  就比如那個說的比唱的好聽的天音閣,察吉里過去諮詢的時候只收穫到了譏諷與嘲笑——「西域蠻夷也懂音律?」

  「看她這副不知廉恥的穿著,蠻夷難道都是這般野蠻麼?」

  一邊高高在上地鄙視著自己不了解的事物,一邊用貪婪地目光死死盯著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膚——這就是中原人的醜態。

  對面的張甲乙拔出長劍,用淫邪的目光審視著自己,口中道:「西域來的小娘子,外界的打打殺殺不適合你。小爺我大發慈悲,如果你現在向我下跪磕頭,我便放你一馬,還讓你當小爺我的暖床丫鬟,如何?」隼是天上的飛鳥,不是鬥獸籠中的困獸。

  察吉里沒有回應。她緩緩地將白布纏在雙手上。她要用這個中原人的鮮血來祭奠她不可被玷污的榮耀。

  「升仙大會鬥武台第三天第一場,現在開始……」伴隨著主持人的一聲令下,察吉里的身影如同一陣風吹到張甲乙的身前。

  張甲乙震驚於察吉里的速度,長劍卻依舊條件反射地往女子的臉上劈……鍊氣期只是初入修真界的稚童,他們只懂得一些簡單的靈氣應用,或是將真氣附著於傳統武學之上,為手中武器進行「附魔」。

  張甲乙的長劍是重金買來的靈劍,將真氣附著之後能發揮出遠勝於普通武器的實力;反觀察吉里的窮酸樣,手上只綁著一個破布做的護手……

  「這一劍便取你性命!」張甲乙興奮地咆哮著,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見到這個西域美人被自己一劍劈至毀容的畫面了。

  只是可惜了這張俊俏的臉蛋,若是她早早下跪投降,又何至於此呢?

  事與願違,想像中的畫面並未發生。張甲乙的長劍被察吉里一把抓住,劍鋒切開手掌,她的鮮血浸透了原本灰白的破布護手。

  張甲乙怒喝道:「你瘋了麼?你不要你的手了?」他想把長劍收回,可劍鋒卻被察吉里死死攥在手中,讓他寸步難進。

  驚慌失措之下,張甲乙側身想拔出長劍,可是靈劍那鋒利無比的劍鋒便隨著一聲清脆的「咔嚓」聲而從中斷開。

  察吉里竟然空手捏碎了他的武器?

  這可是能附著仙法的靈劍啊!

  「我認……」

  驚懼之下他快速閃身後退,口中投降認輸的話還未說完,一個被鮮血染成赤紅的拳頭便出現在眼前,將他剩下的半句話又打回了口中。

  張甲乙將碎齒吐出,慌張躲閃。

  可察吉里卻如同天空中戲耍著獵物的黃爪隼,無論他怎麼逃避,都會被察吉里快速近身,然後便是如雨點一般的拳頭招呼到身上。

  肋骨、胸肺、臟腑……察吉里的拳頭盡數避開男人的要害,甚至還大幅減少了拳擊的力度,旨在發泄察吉里心中的憤恨與不滿。

  可即便故意放水,瞬息之間,張甲乙便已倒在地上。

  一旁的裁判上前查看,發現張甲乙的五臟六腑早就碎成肉沫,從他咳著鮮血的口中噴了出來。

  治療這種傷勢的靈藥不是張甲乙能用的起的,也沒有哪家門派會為了區區一個鍊氣期散修而浪費丹藥。

  張甲乙咳了一會後,便眾目睽睽地死在了鬥武台上。

  眾人譁然。

  任誰都不會想到,「手無寸鐵」的察吉里竟然能跨越半個境界將人打死。

  升仙大會是為了保護修仙苗子而舉辦的,基調是禁止殺戮……但真發生了這種死亡事件,在弱肉強食的修真界也不能多說什麼。

  頂多就是領導們面子掛不住,將察吉里驅逐出升仙大會罷了。

  但這些察吉里都不在乎。她贏得了這場比武后便轉身離去了,留給中原修士的只有一個落寞的背影。

  走到無人的小巷,察吉里將緊緊纏在手上的灰布解開,血肉早就粘在了破布上,疼地她直呲牙。

  她咬住破布,忍住不發出一點聲音,把廉價草藥製成的藥膏仔細塗抹在傷口處。

  深可見骨的創傷,察吉里只能期待著自製的草藥能夠治癒傷口——因為她能相信的只有自己的拳頭、以及這塊紋著父親氏族圖騰的破布拳套了。

  「你這傷勢短時間內好不了。外界對你虎視眈眈,你很危險。」一個男聲從身邊傳來。

  察吉里嚇了一跳。她忍住疼痛、趕緊握拳轉身擺出戰鬥姿態,如同一隻守護著為數不多尊嚴的雌豹:「你是什麼人?」

  女人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如同西北草原上低沉的歌謠、堅韌地在土地里高昂著頭顱的青草。

  來人是一個國字臉的男人,相貌普通到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出來的那種。

  察吉里看他有些眼熟,似是之前坐在升仙大會主席台上的什麼大人物,代表什麼門派來充當門面的……

  「青洛劍宗,張鼎。」男人將一瓶膏藥遞給察吉里:「這是清創復肌膏。雖然不是什麼高等級靈藥,但治療你的手卻剛剛好。」察吉里卻依舊不敢放下絲毫警惕。

  她深知在這個群狼環伺的中原,能相信的只有自己:「無事獻殷勤……你的目的是什麼?」張鼎是個穩重的人。

  他看出了女人應激下的防備,所以沒有採取什麼激進的行為,繼續沉著聲解釋道:「青洛劍宗是正道第二大門派,我來參加升仙大會自然是為了招生……我看你品性和天賦都不錯,覺得你不應當在凡世間沉淪,心生愛才之心……不知你意下如何?」

  察吉里冷笑一聲:「我是你們眼中的西域蠻夷,還在你們的地盤殺了人……你們中原人殺我還來不及,居然還說我品行不錯?」張鼎卻搖頭道:「向強者拔刀,對侮辱自己的人復仇,這才是修士應當做的事情。」

  察吉里默不作聲地收起拳頭,接過張鼎手中的那什麼膏,將之一點點的塗抹在自己的傷口上。

  清涼的藥膏如同一道溫暖的春風,將她早就被摔得滿是傷痕的內心慢慢縫補。

  她還從未見過如此了解她的人。如果藥膏中有毒,她也認了。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察吉里只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她似乎受不了這樣難熬的沉默,開口問道:「青洛劍宗……這似乎是一個修習劍法的宗門,為何找上我這拳修?」

  她心想:青洛劍宗,這名字真好聽……跟張鼎的名字一樣好聽。

  張鼎罕見地露出一絲尷尬的表情:「我們青洛劍宗確實是主修劍法……但現在的長老沒有一個是劍修,因此逐漸地什麼人都招了。只要是堅毅正派的武修,我們都歡迎。」

  大長老許負主修卜算,二長老胡藕雪修習術法,三長老洛花擅長入夢鬥法,四長老白滿仙能治世上一切疾病創傷,五長老蘇聽瑜是個一往無前的槍修……說來可笑,青洛劍宗的五位長老沒有一位是劍修。

  張鼎說完之後,小巷又陷入了讓人難耐的沉默。

  過了許久,察吉里才咽了口口水,低聲詢問道:「青洛劍宗在什麼地方?我立刻往那邊趕。」張鼎卻說:「我還需等待升仙大會辦完才能離開。七日後你可來到升仙大會現場,我有青洛劍宗的神舟,能載你過去。」

  察吉里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她將張鼎給予的藥膏小心貼放在懷中,紅著臉轉身離去。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招察吉里入宗的原因是什麼……張鼎看著她逐漸變小的堅毅背影,想起了那位曾經一直將自己仔細護在身後的、一往無前的槍修大師姐。

  黃昏時分,察吉里走入喧雜的客棧。

  一眾散修都在肆意吹噓著自己今日的戰績、訴說著自己今天被哪個大宗門的人賞識了。

  可當他們看見察吉里這個焦褐色肌膚的草原女子走入客棧時,竟然不約而同地止住了聲音。

  察吉里就這麼在詭異的沉默中坐下,點了份最便宜的青菜和一小碗米飯。

  「聽說草原娘們都是吃肉的,原來就是只吃草的綿羊啊!」不知哪位食客突然發出一聲挑釁。有人帶頭,其他食客隨即也紛紛嘲弄起察吉里。

  察吉里默不作聲,死死地用牙齒碾碎青菜,將這些人的面容都一一記下。

  她倒了杯隨身攜帶的青稞酒,清香芳甜的酒液讓她心中的怨恨逐漸發酵。

  她是草原上的隼,不是魯莽的野豬。

  她若是此時反抗,淪為眾矢之的後就生死難料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察吉里不是君子,但她知道這個道理。

  「小娘子,看你喝的什麼破酒。不妨試試我們中原的甘露如何?」一個肥胖的散修不知是喝了多少酒,醉醺醺地來到察吉裡面前。

  雖然嘴上說著讓人家喝酒,卻一直炫耀似的撫摸著自己的下體,分明是讓女人喝下他身下的「甘露」。

  察吉里怒火攻心,拍案而起。

  她的榮耀不允許她再忍受這樣的羞辱。

  可突如其來的一陣詭異的涼風吹過她的面頰,心中的怒氣竟然陡然消散。

  她再度坐回座位上,默默地吃起盤中青菜,心裡想: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他只不過是一個喝醉酒的醉鬼罷了,酒後之言犯不著生氣。

  怪了,一向堅毅果敢的她怎會生出這種念頭?

  當察吉里憤然起身的時候,酒客便被女人如同虎狼一般銳利的眼神驚醒了。

  雖然不知道她為何突然又坐了回去,但如今酒客冷汗直冒,只覺得自己在女人無邊的殺意中撿回一條命。

  不敢再多做停留,酒客趕緊找了個理由跑了。

  其他散修也被察吉里那一瞬間的眼神嚇到,也不敢再嘲弄這隻草原上的孤狼。

  只有一個面相好看的公子手持摺扇,用直勾勾的眼神盯著察吉里裸露在外的肌膚,淫邪的目光仿佛要把她一口吃下去。

  察吉里心想:這好看的男人真是怪異,為何要穿著厚重的棉衣扇扇子?她詢問道:「你……為何要這般看我?」

  男人邪笑了一下:「我要強姦你。」

  一眾散修聽聞趕緊屏住呼吸,害怕這位名叫察吉里的殺神再度發怒。誰知她只是「哦」了一聲,便低頭不再言語。

  男人似乎還覺得不夠過癮,近身捏了一把察吉里飽滿的酥胸。可察吉里好似被洗了腦一樣,如若無事地繼續吃飯,一點反應都沒有。

  男人嘆了口氣,只覺得無趣。

  於是他將手中摺扇翻至背面,對著察吉里扇了一下……雌豹瞬間發怒,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將他拎了起來,嘴裡怒喝道:「一而再再而三,老娘不把你的屎打出來就算你今天拉的乾淨……」察吉里的話還沒說話,她便感覺胸口傳來一股鑽心的痛楚。

  她低下頭看去,一柄浸透了鮮血的槍尖從自己兩團乳肉之間鑽了出來……她艱難地扭頭,只看見一個清冷的勁裝女子,然後兩眼一黑、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女子單手拾起察吉里的屍體,喊了一聲「殺人償命」後,快步走出客棧,身影消失在人海當中。

  這一系列變故只發生在數秒之內,只留下地上的血跡和察吉里未吃完的飯菜。

  一眾散修都以為是今天被殺死的張甲乙的親人來尋仇了,也沒放在心上。

  畢竟這種仇殺在修仙界太常見了……

  沒人發現五個姿色各異的美人突然出現在那個當初挑釁察吉里的男人身前,用舌苔慢慢舔舐乾淨男人臉上飛濺出來的血液。

  這五位美人似乎都是高階修士,施展了讓一眾鍊氣期的散修熟視無睹的術法。

  男人撫摸著自己腰間懸掛的玉牌,開口詢問道:「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在罵我,你怎麼就把她給殺了?」

  暴起殺人,事後還能找到一個不被人懷疑的合理理由,而這一切都只發生在瞬息之間。男人的玉牌似乎並不簡單。

  玉牌冷哼了一聲:「你在釣魚執法。反正以你這個惡人的性格,瑕疵必報,肯定會讓我報復她的。」

  只是玉牌心裡在想:罵了你的人,當然該殺。

  ……

  當察吉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雙手被綁、懸掛在房梁之上。

  這個恥辱的樣子讓她回憶起被當做奴隸售賣時看到的那些不堪入目的場景。

  她看見傍晚挑釁過自己的男人就站在身前。

  痛苦的回憶湧入腦海,察吉里突然意識到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她以後永恆的主人,可她依舊破口大罵道:「他媽的有本事一拳打死我!要不然老娘一定要狠狠地報復回來,將你身上的每一塊肉都細細地砸成肉泥!***** (草原粗口)」看著面前這個如同晴天娃娃一樣被吊起來的草原美人,入耳的全是不堪的辱罵,王仇不禁啞然失笑。

  他問身邊的丹煉己:「你這次又煉了個什麼東西出來,怎麼在物化形態下還保持著人形?再說了,別的靈器煉化完後至少會對我恭敬幾分,怎麼她這個娘們還是出言不遜?」

  「不是我煉了個什麼東西,而是主子您煉了個什麼東西。奴婢只是個鼎爐,哪有煉器失敗怪鼎爐的道理?」丹煉己給主人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說:「她好像叫什麼……沙包?似乎就是保持原本形態讓您毆打的,您每一次使用沙包都會增強您的力量。至於她這個性格……好像是因為特意保留了她原本的性格,讓她不斷挑釁您。這樣您在毆……使用沙包時會更爽一些。」還真是。

  對自己十分囂張的人,被自己拳腳相向,倒真會用起來更加舒爽。

  察吉里聽罷破口大罵:「你個小娘皮,什麼叫沙包!老娘名叫察吉里,是草原上的隼!」

  破布和動物皮毛縫在一起的緊緻胸衣,難遮她飽滿的乳肉;短小破舊的合襠褲,氤氳著一股淡淡的雌臭味。

  既不像wwe的拳擊手那般壯碩,又不像小黃書的健身媛那般虛偽,她的身體就像是一個蓄勢待發的女性短跑運動員,並不粗壯的腿肉與胳膊中時時充滿著無限的力量。

  王仇撫摸著察吉里的身體,焦褐色的肌膚在緊緻的肌肉線條勾勒下更顯誘人,指尖返回的觸感也是q彈無比。

  將雙手放在女人的小腹,用手指感受著這塊被鍛鍊了二十三年的腹肌;然後再一左一右地掐住女人的腰,大拇指剛好能在察吉里的肚臍處相匯,一起探究那如同血沁美玉的深邃肚臍。

  「唔……」

  緊緊咬住雙唇,察吉里的忍不住發出輕微地呻吟聲。

  肚臍被人像小穴一樣玩弄,兩個大拇指還把嬌小的肚臍眼撕開一條縫,平日裡穿著露臍裝的察吉里莫名得升起一絲羞恥感,仿佛是什麼私密的地方被人看到了一樣。

  王仇將臉貼在察吉里的肚子上,用耳朵聆聽她越來越激烈的心跳,用鼻子輕嗅她身上淡淡的青草芬芳……鍊氣期的察吉里與合體期的秋少白和蘇聽瑜不同,身體還未被靈氣淬化乾淨,肌膚上還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酸澀汗香。

  秋少白這樣的高級修士就像是高高在上、一塵不染的仙子,而察吉里這個女人卻有種接地氣的真實感,這種感覺讓平日裡吃慣了山珍海味的王仇倍感新鮮。

  沙包……

  這樣想著女人的功能,王仇攥起拳頭,輕輕地在那條完美無瑕的馬甲線上錘了一下,劇烈地反饋便從女體身上傳了出來……「唔喔喔喔,好痛好痛啊~ 」察吉里瞪大了眼睛,青綠色的眸子裡浮現出一絲苦楚和春意。

  在升仙大會上睥睨群雄的察吉里,甚至能將他人的武器空手捏碎,可如今緊緊是被男人輕輕碰了一下,劇烈的痛感便從腹部湧現,仿佛是被巨錘痛擊了一般。

  小腹之上也隨之浮現出一道青紫色的痕跡,讓這塊血沁美玉出現了一道醜陋的瑕疵。

  更讓她害羞的是,一股莫名的熱量好像在淤青處醞釀,隔著肚皮灼燒著她的子宮,害得她感覺什麼東西正從胯下往外流淌……她如今被綁住雙手、吊在房樑上,修長的雙腿不自覺地疊放在一起,試圖遮掩住愈發冰涼的短褲;腦袋微微側過一些,讓秀麗的長髮遮住了她羞紅的面容……這不過這個深色皮膚上難以察覺的緋紅並未引起男人的注意,他正沉浸在喜悅當中。

  剛剛只是輕輕錘擊了一下察吉里的小腹,一股奇妙的能量便順著王仇的經脈流入全身,讓他燥熱的身體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本來枯瘦的肌肉也仿佛充滿了力量。

  可是察吉里又為何會變得如此脆弱呢?

  王仇詢問似的看向丹煉己,後者只能無奈地解釋道:「被煉化成沙包之後,她的身體會對疼痛更為敏感,同時也會將一部分痛感轉化成為快感……」

  少女的小手握住王仇,將他的手拂過察吉里腹部的傷痕,青紫色的印記也隨之消失:「她身上的傷痕也會隨著您的撫摸而消失。換句話說,您能隨便控制她身體的痛感……」

  王仇好奇地問道:「不死痴女?」

  丹煉己真不知道主人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東西,頗為無語地說:「死還是會死的……」

  察吉里聽了二人的對話,嚇得打了個冷顫。

  被吊在房樑上的她想起了宰羊的時候,似乎也是像這樣將羊吊起,然後就是脫皮、放血、分割羊肉……不會吧?

  這個惡劣的主人不會吃人吧?

  王仇目光移至察吉里的下體,短小的褲子已被女人的淫液陰濕一片。

  他壞笑著拿出一把小刀,沿著淫液的痕跡切開,讓本就破舊的合襠褲變成了只有稚童才會穿著的開襠褲。

  可是與稚童不同的是,察吉里是個成年女子,褲子開檔的後果就是讓那片無人問津的黑森林和誘人的褐粉色淫穴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男人灼熱的目光下。

  被王仇這麼支愣愣地看著,嬌羞的小腹上升起了一簇簇的雞皮疙瘩;肥厚的兩片肉蚌仿佛正在呼吸一般地一張一合,時不時吐出縷縷透明的淫液。

  將鼻尖貼在察吉里濕淋淋的小穴上,一股濃郁的雌香味熏的王仇大腦一片空白。

  這股味道還夾雜著一抹草原女子特有的牛羊肉的騷味,讓人不禁聯想到騎著駿馬牧羊的那些秀麗女子。

  「天天吃鮑魚魚翅,都快吃膩了。還得是這個汗味正,不臭不吃!」王仇心滿意足地說。

  察吉里是草原上翱翔的孤隼,如今她失去了一切的榮耀與勇氣,像奴隸一樣被主人肆意的貶低著。

  當察吉里逃離奴隸主的苦海時,微風吹過草原上的茫茫青草,碧藍的天空無比遼闊,那時的她覺得屬於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卻沒想到,她的人生會以這種荒誕的方式結束……

  沙包?

  察吉里不懂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但她知道她會被主人無數次地毆打,像是路邊被人隨便踢飛的石子一般廉價。

  而這就是屬於察吉里的未來。

  男人正像小鹿一樣舔舐著身下舔舐著淫水,酥麻的快感順著灼熱的子宮傳入腦海,讓她感覺身體越發地火熱。

  但察吉里是隼,不是待宰的羔羊。

  雙手被捆,那就用腳攻擊敵人;雙腿被砍斷,那就用牙齒撕咬敵人;哪怕牙齒都被拔光,她也要用腦袋狠狠地撞擊敵人。

  她要讓面前的這個中原男人知道草原女人的血性。

  察吉里蓄足全身力氣,一腳將王仇踢倒在地上,然後憋出一口唾沫吐在男人臉上:「只會欺負女人的敗類,你就像牛糞上的蛆蟲一樣可憐,只能在惡臭溫暖的糞水裡陰暗地扭動。你以為你會成為蝴蝶麼?你這條糞蛆再怎麼努力,最終也不過是成為一隻骯髒的蒼蠅,只……喔哦哦哦哦哦哦!!」男人的反擊打斷了察吉里的叫囂。

  王仇一拳重擊在了美人平坦的小腹上,讓她剩下的話語都變作了無意義的呻吟聲。

  這次的力道可與之前試探性的輕擊不同了,劇烈的痛楚如同閃電一般席捲察吉里的身體各處。

  如果放在以前,這種程度的攻擊對察吉里來說只是撓痒痒罷了,可現在她卻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男人一拳撕開、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被他徹底打散。

  緩了好久之後,察吉里才回過勁來,她咬牙切齒地怒吼道:「你以為這就能讓我屈服麼?呸,你個躲在女人身後的廢物,沒有女人你什麼都不是!如果不是被那個娘們偷襲,我……啊啊啊疼疼疼疼啊啊!」回應她的又是一擊重拳,而這次的落點是在女人最柔嫩的小穴上。

  無邊的疼痛讓察吉里的眼球都要瞪出眼眶了。

  兩條健壯而充滿肉感的修長雙腿在半空中止不住地撲騰著,仿佛是溺水的人在尋找什麼借力的地方;雙腳無助地胡亂踢蹬著,卻夠不到一處落腳的地方。

  伴隨著她在空中的掙扎,冷清的密室中突然傳來「啪嗒」一聲,原來是破舊的羊皮靴被她一腳蹬飛了出去。

  從小作為女奴在草原上長大的察吉里,大多數時間只能光腳。

  她寬大的腳掌雖然略顯粗糙,可焦褐色的腳底卻透露著些許粉色,略帶一絲瑕疵的美感反而更加誘人。

  足趾用力蜷縮著,腳趾蓋上還塗抹著拿紅色野花自製指甲油。

  看來即使她是個不修邊幅的女戰士,在某些不為認知的小地方還保留著些許粉紅少女心。

  「我看你白天在鬥武台上那麼風光,居然還能空手握住劍鋒,原來只是因為你是個受虐狂啊。」王仇暢快地邪笑著,在女人的身上一拳接一拳地毆打著。

  伴隨著每一次的拳擊,這具綁在空中雌肉便會噴出道道粘稠的淫液,讓王仇感覺像是在毆打一塊漏了水的水袋,自己反而會被她的淫水濺了一身。

  不是的……不是的……察吉里想這麼說,但看著男人被淫水濺濕的衣服,違心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的痛感被無限的放大,連衣服的摩擦都讓她難以忍受,並且隨之而來是源源不絕的快感……

  未經人事的察吉里不知道什麼是高潮,但她已經在男人的拳擊下絕頂了數次。

  胯下稚嫩的粉肉仿佛一個沒關水的水龍頭,讓淫液肆無忌憚地噴涌而出。

  王仇輕輕捏起一滴淫水放入口中,獨特的滋味讓他倍感新奇。

  秋少白的淫液帶著些許酒香,蘇聽瑜的淫液無比清爽,曲屏痕的淫液總是瀰漫著芝蘭芬芳……只有察吉里的淫液帶著一股濃濃的雌臭味,像是草原上膻臭無比的羊肉,讓每一個聞到的男人血脈沸騰。

  「你喔喔喔唔混,蛋!」

  「唔噫噫又要哦嗯噴睡了!」

  「放唔啊啊啊……」

  「噫噫噫……」

  疼痛- 高潮- 疼痛- 高潮……察吉里在無盡的輪迴中漸漸迷失。

  修長的玉足時而緊繃、時而弓起,十粒小巧的足趾不停地抓握著空氣。

  可惜徒勞無功的掙扎毫無意義,只能讓她的身體像蝦一樣在半空中來回扭曲。

  一開始還是不屈的叫囂,慢慢演變成了求饒,最後就只剩下了無意義地呻吟。

  當王仇最後一拳打上去時,綁在天花板上的繩子驟然斷裂,這具豐滿的雌肉才終於落在地上,可惜她已經無力起身了。

  察吉里止不住地顫抖著。

  長期的修行賜予她一身健美的肌肉,這曾經是她力量的證明,也是獨屬於她的驕傲,可如今每一寸肌肉都在拼命抽搐著,仿佛是被劇烈電擊後產生的應激。

  她動人的焦褐色肌膚已被悶臭的汗水浸透,在燭火的映襯下閃耀著油膩的光芒;上身緊緻的胸衣不知何時被男人打爛,飽滿的乳肉遍布著青紫的瘀痕,原本粉嫩的乳暈在不斷地毆打下變得通紅,仿佛要滴出鮮血一樣。

  她的臉上是一副被痛苦與快感折磨爛了的矛盾表情:雙目泛白,鼻孔擴張地喘著粗氣,一條失控的香舌不受控制的地伸出口腔,酸香的唾液流淌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的口中仿佛在嘀咕著什麼,但已經沒人能聽得懂了。

  雌隼被拔去所有的羽毛,落在地上就是一隻野山雞;高佻的草原女戰士變作一攤爛了的雌肉,再也找不到一絲驕傲的模樣。

  王仇嘆了口氣,讓秋少白化作酒葫蘆,將冰涼的酒水傾倒在這攤軟肉上。

  奇妙的的事情發生了,察吉里身上的淤青仿佛是被筆墨塗抹上去的,在酒水的清洗下竟然盡數褪去。

  (別問為什麼沙袋能自愈還要用秋少白來恢復,因為我覺得在女人身上倒酒會很澀)察吉里回過神來,只感覺自己的在地獄走了一遭。

  她趕緊跪在王仇的面前,高傲的頭顱低垂在男人的腳指尖,將最純潔的初吻化作了草原上宣誓效忠的誓言。

  王仇用腳尖挑起這張俊俏的臉蛋,用腳掌踩碎了她臉上的驕傲。

  隼在草原上寓意著力量、榮耀與勇氣。

  如今她的力量化作了主人的力量,曾經的榮耀蕩然無存,再也沒有了反抗主人的勇氣……察吉里曾經是一隻狩獵的隼,現在卻成為了王仇拳掌下的沙包。

  王仇總感覺這樣就屈服的獵物十分無趣。

  他走到女人的身後,手掌隨意地把玩著她的乳肉,肉棒公式化地捅進了女人的小穴,卻驚訝地發現了一絲代表著貞潔的血液。

  「你居然還是處女?我還以為草原上的女人都很放蕩呢。」

  「我原本被當做童養媳來培養……當然還保留著貞潔……」屈辱的淚珠源源不絕地從青綠色的眸子裡湧出來。

  火紅的長髮散落在地上,宛若一朵正在枯萎的草原野花。

  ……

  問事宮內,許負正伏案審閱著卷宗——「察吉里本是草原上的奴隸,在升仙大會被張鼎收入青洛劍宗,三十年後繼承黃爪飛隼的遠古殘魂。她晉升合體期後,統一草原,最終嫁作張鼎的侍妾……」

  許負將已經過時了的文字一點點塗抹乾淨,稚嫩的臉蛋上沒有一絲表情,為千里之外的那個可憐女子寫下新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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