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斯維14】關於我出門碰到前妻的事被現任抓包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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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9 年。

  這個年代瘋狂、腐敗透頂,黃金化作血液從人們身軀流出,又變作稀硫酸把舌根和喉管黏連在一起……直到未說出口的話語在心底發出持久的刺痛。

  維爾汀垂下眼,看向手中羽毛的眼神倦怠又疲憊。

  她昨夜又夢到斯奈德了。

  夢到那個像羽毛一樣的女孩飄飄悠悠地把蒼白的唇瓣落在她的臉上,下唇裂開的傷口稍稍刺痛了她,可她還沒說什麼,自下而上鋪天蓋地的雨水就化作濃厚黏稠的血將淺笑著的她帶離了她的世界。

  維爾汀清楚地意識到漫長而溫暾的良夜正在寂然地蠶食著她。

  或許她應該再申請一次人工夢境?

  維爾汀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任憑雨水把她澆得像條可憐的銀毛小狗,她只是呆呆地望著路邊凹下去的水坑,放任潮氣把她包裹。

  「噠、嘀嗒……」

  雨水的滴落聲中隱隱約約雜糅著不同尋常的細聲。

  維爾汀起初還未太在意,直到輕快的腳步踩著水花停在近在咫尺的距離,突兀消散的足音才惹得這個停留在過去的銀毛小狗抬了頭。

  「…my lord?」

  熟悉的呼喚聲讓維爾汀漏了一拍,好像被潮水一下子沖了個乾淨,思緒有那麼一瞬間空白了一片。

  在維爾汀失神的那一瞬間,陰影下再次傳來清晰的聲音:

  「好久不見,my lord。」

  斯奈德、斯奈德……

  斯奈德——!!

  沒有任何遲疑的本能比意識和眼睛搶先一步支配了身體,她的額頭上還黏著幾縷濕漉漉的頭髮,可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她的眼裡只剩下了那個站在屋檐下笑吟吟看著她的棕黑髮女孩。

  珍珠項鍊反射的光穿過雨夜的暗淡,斯奈德還是沒好好穿她那身西裝外套,僅是半披著遮住自己肉色的內襯,上面淺紅的羽紗被蕩蕩悠悠的白色掛繩顯得更加鮮艷,也比血更鮮活。

  一步、兩步……

  維爾汀等不及最後一階的距離,她一下子撲進了斯奈德張開的懷抱中,好似離家的雛鳥。

  在她抱住那副消瘦的身體、把額頭死死抵在肩膀上時,她聽到懷中人發出了一聲無奈且滿懷縱容的長長嘆息。

  「老爺,您什麼時候這麼莽撞了?」

  斯奈德眉眼柔和,她輕輕為維爾汀撩開遮擋視線的頭髮,然後捧起她的臉將額頭抵了上去。

  溫熱的,像是那天一樣。

  維爾汀感受到近在咫尺、和她纏綿在一起的呼吸,細微的癢意頃刻間直達尾椎骨,把維爾汀刺得一個哆嗦,她立刻緊了緊手臂,讓自己和斯奈德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連空氣都擠了出去。

  「您真熱情…唔…」

  過往的自制力有那麼幾秒鐘潰不成軍,維爾汀不想忍也忍不了,她就著斯奈德捧著自己的動作咬住了面前女孩的唇,動作又重又急,沾著分不清是雨水還是眼淚的睫毛隨呼吸一顫一顫的,可眼睛卻毫不避讓地凝視著斯奈德,像是一輪銀色的月亮在盯著她的獵物。

  「哈…」

  濕軟的舌尖被交疊的唇夾在一起,在短小的空隙里不分彼此。

  第一次接吻的維爾汀在短暫的停滯後無師自通地學會了該怎樣取悅一個女孩,她的手扶著斯奈德微微顫抖的腰,沉溺在斯奈德不成語句的破碎輕喘中。

  懷中的溫暖把尖銳的情緒軟化成流淌的水,細膩地包裹在兩人之間。

  斯奈德絨絨的額發被她的濕發蹭得不再那麼蓬鬆,夢幻迷離的月光照在上面,維爾汀於恍惚中抬頭,把朦朧的光看做凝滯的蜜,她伸出手去碰……

  嘀嗒,水落了。

  「對不起,my lord。」

  腳下的雨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變成了自下而上的暴雨,有雨水浸透衣角又穿隔在兩人之間,像是酸臭的餿水,把維爾汀熱烈的心整個澆了個透。

  她看到斯奈德身後出現的裂縫,那裡是一片看不清的渾濁,輕而易舉地把一片羽毛短暫地吹到了她身邊,又殘忍地將它帶離。

  雨滴模糊了維爾汀的雙眼,她想握住斯奈德的手,卻只摸到了滿手的風。

  「斯奈德…」

  裂縫閉合,轉瞬即逝的夢幻世界將她拋離。

  「……」

  不,留下的不只是風。

  掌間的羽毛好像藏著磁石一般牢牢吸附了她的視線,她認出這是和她珍藏的那根一模一樣的羽毛,上面覆有讓她的神秘學力量顫動的氣息。

  維爾汀明白自己的神秘學力量代表著什麼,時間的特殊性讓她自幼起便成為被圈養、被留下的個例。

  她本應在這種時刻由那些一直成為她桎梏的責任和愧疚喚醒權衡利弊的本能。

  但此刻的她選擇了另一條道路。

  她握緊掌中的羽毛,在身體逸散的怪異感中注視著色彩順著雨滴從她的掌心飄向看不到頂的陰空。

  ——直到她的意識消散。

  ……

  啊——。

  頭好暈。

  她似乎落在了床鋪上,過於空蕩的四周與冷冰冰的沒有一點個人特徵的裝修風格讓維爾汀懷疑這是否是某個旅館。

  這裡是哪?……斯奈德又何在呢?

  陌生的環境讓維爾汀本能地抬起手臂查看上面的數字,卻驚訝地發現,她現在正處於1928年!

  「您醒了?」

  維爾汀抬頭,看到了她滿心在乎的女孩——斯奈德端著一杯水踏進房間,表情說不出具體蘊含著什麼,有些欣喜又有些低落,本應濕透的身上的衣服已然變得乾燥:

  「沒想到您會跟過來…您真讓我大吃一驚呢。」

  她走到床邊,把水湊近維爾汀乾燥的唇瓣淺淺潤了潤,然後連著整個杯都塞進了維爾汀的手裡。

  「您的衣服濕透了,所以我給您換了一身。您不會怪我吧?」

  斯奈德臉上浮現出維爾汀很熟悉的輕浮的笑,其中還帶了一絲絲引誘的意味。

  維爾汀張了張嘴,咽下了喉間滿浸酸澀的失而復得的喜悅。她扯了扯自己身上嶄新的睡衣,握著水杯緊盯著斯奈德。

  ……這樣就很好了。

  她心想。她明白這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自暴自棄,但這卻讓她隱隱瘋狂地亢奮。

  斯奈德像是故意逗她一樣,她脫了鞋跪坐在床上,把維爾汀身前的床鋪壓出一個凹陷,緊接著低頭嘬了一小口水杯里的水,把濕潤的唇印上了維爾汀的嘴角。

  「……!」

  維爾汀垂眸看著她臉上細膩的絨毛和被壓得扁扁的紅唇,柔軟的外表終於把深埋在心底的衝動勾了出來——她把水杯扔到床頭的柜子上,雙臂插過斯奈德的兩腋把她摟進了自己的懷裡。

  這時候,那些含蓄和不安又有什麼用呢?維爾汀知道這樣是對她和斯奈德的不負責,但她此刻太需要什麼來轉移自己腦海里的拉扯和思想了。

  「老爺,您這是…」

  斯奈德順水推舟地分開腿坐在維爾汀腿上,她看起來有些驚訝,但眸子亮亮的,像是她們沒曾一起看過的星星,惹得維爾汀心頭一跳。

  於是她用牙齒咬住了斯奈德晃動的項鍊,冰涼的觸感讓人忍不住把它們吐出來。

  維爾汀含了一顆珍珠在嘴裡,伸出舌頭舔了舔斯奈德露出來的半抹乳肉。

  「啊…!」

  大抵是維爾汀的行為太超出她往日的性格,斯奈德一下子就握上了維爾汀的肩膀,似乎是在猶豫是否要推開她,可半晌過去了,她的手也只是虛虛地搭在上面,然後幫維爾汀解了睡衣的第一顆紐扣。

  「抱歉。」維爾汀說不清楚自己此時在想什麼,可她就是做出了再嚴重不過的冒犯舉止,此刻也只會低低說著那麼一個詞:「…抱歉。」

  垂落在腿側的手蹭著斯奈德的肌膚和衣服下擺,本來就夠暴露的衣裙被她掀開了一點,若隱若現的腿根和繫著蝴蝶結的三角內褲當即被維爾汀納入眼底。

  有著足夠耐心的她沒有立刻進行下一步,她把指尖落在斯奈德左邊的肋骨上,沿著骨縫左右輕撫,又揪著上面硌人的鐵鏈試圖把它們解開,結果半件上衣都因此被搞得一塌糊塗,到了遮不住整個胸膛的地步——雖然原來也沒好到哪去。

  「老爺…嗯…您真是…」

  斯奈德看著維爾汀生澀的動作一時失笑,卻又在維爾汀不注意時無言地緩緩收緊了握著維爾汀衣領的手,悄悄把衣領往外翻。

  她探頭咬住維爾汀的鼻尖,主動把自己的乳肉送進維爾汀空蕩蕩的手裡。

  半褪不褪的衣服勒得她有些難受,便乾脆把被這人搞得亂七八糟的上衣脫了個乾淨。

  「老爺、親愛的…我不要緊的…嗯哼…請您慢用。」

  她把下巴擱在維爾汀的肩膀上,燥熱的吐息熏得維爾汀頃刻間就頭皮發麻,只覺得周邊的一切都帶上了黏膩的甜。

  斯奈德沒有錯過維爾汀的不安,但她沒有立即停下,而是沿著維爾汀窄窄的腰線揉了好一會兒,直到身下人握著自己胸前的手收緊到合適的地步,她才慢慢放緩了動作,一點點把維爾汀拉進了自己的世界。

  第一次的茫然和衝動讓維爾汀很是無所適從,只知道把手放在上面揉捏,想用力卻又收著勁,呼吸重得像是要把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吸走似的。

  斯奈德在心底偷偷笑她,但也欣喜於自己是第一個如此親近維爾汀的人,她故意發出幾聲黏膩的喘聲,試圖把自己變成騷擾維爾汀內心的羽毛,果不其然看到維爾汀的耳根霎時紅得徹底。

  「哈…老爺…別光揉那裡…」

  「您這樣可討不了女孩兒的歡心。」

  小羽毛放蕩的話讓維爾汀漲紅著臉無所適從地支支吾吾,好在斯奈德的目的不是讓她難堪,很快她就接收到了新的命令。

  「…來這。」

  左手終於派上了用場,維爾汀被斯奈德引著將手放到她的身下。

  她隔著內褲摸索著碰上了兩瓣柔軟又富有彈性的軟肉,手指精準地順著被夾住的布料沒進了中間的凹陷,一下子就得到了專屬於女性私處的溫熱包夾。

  她摸了摸被浸得半濕的內褲和泥濘的腿間,突然無師自通地扒開了覆在穴瓣上的布料。

  「哼…」

  好像被布料弄癢的斯奈德輕輕笑了笑,笑聲比煙霧更柔軟,軟綿綿得像是在撒嬌。

  她撐著維爾汀的肩膀張開腿心,唇齒和維爾汀旖旎在一起,溫柔地包裹住她的舌尖。

  「唔…嗯…」

  中指是最先探進去的,一根手指的寬窄自然滿足不了斯奈德,維爾汀在把手指整根插進去時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但又擔心第一次就進兩根手指會不會讓斯奈德感到不適。

  好在寬鬆的穴腔足夠敏感,隨著陰蒂被食指輕柔地搓弄和按壓,本來容納中指綽綽有餘的腔肉竟然開始慢慢縮緊,肉壁像是口腔一樣咬住了她的手指,拔出來時還帶出了一份足夠淫靡的液體——

  「您真聰明。」

  斯奈德的身體繃緊又放鬆,她再次湊上去親了親維爾汀,得到了維爾汀鬆了一口氣的回應:

  「是、是麼?我還以為我做得不夠好……」

  本性良善的司辰小姐拋開了往日作為領導者的成熟穩重,滿心滿眼都是身上人的一切。

  「噗。」斯奈德看起來被維爾汀逗笑了,在維爾汀窘迫的神情中把身體往下一壓,嬉笑著和維爾汀一起躺在了床上。

  「那要不要再來試試?」

  斯奈德把頭埋在維爾汀懷裡,用鼻尖蹭著她的脖頸,又帶著點曖昧去吻她的下巴,引著情慾一股腦流竄。

  側躺著的維爾汀一動不敢動,她仰著頭,心臟像烤箱裡的麵包一樣,在幾分燙意的呼吸和親吻中越發膨脹。

  「斯…斯奈德,哈…別這樣。」

  她被斯奈德的黑髮蹭得脖間發癢,不由自主地發出幾聲夾在勸告裡的笑聲,把本就沒什麼用的勸說襯得更加無力。

  幾次掙扎都沒成功的她乾脆一個翻身,撐著胳膊把斯奈德壓在身下。

  這個姿勢看起來很不妙,維爾汀動了動腰,發現襯衣的下擺一片沾濕,她分不清是什麼時候被濡濕的,但此刻布料附在斯奈德的身上情況讓她不得不留了幾分神在上面。

  液體又滑又黏,維爾汀起初還沒意識到這是什麼,等到她拖拽那塊布料在斯奈德的腰胯上滑出來一道透明的水光,她才後知後覺它的來歷——一些和她指縫殘留的液體同源的東西。

  晶瑩剔透的汁水裹在白裡透紅的健康肉體上,化作美味甜點上不可缺少的點綴醬汁,超脫於此的欲望便是捻起的碎渣,掃不盡也清不散。

  維爾汀鬼使神差地低下頭,舌尖在嫩肉上壓下一處坑穴,她摟住斯奈德的腿逼著她抬起腰迎合她的親吻,一寸、一寸,將自己的侵占欲隨著腰間的潮紅留在胯骨的齒印上。

  「嗯…啊…老爺還真是…唔…」

  腰間分明的觸感使斯奈德無法拋出別的念頭去思考太多,在維爾汀把氣息蹭上來時她下意識地想蜷起身子,可惜被抱緊的雙腿限制了她的逃脫,就連難以抑制的求饒和呻吟都在炙熱而輕柔的親吻中變得不堪一擊。

  腿間的液體開始轉涼,但很快熱得讓她心悸的柔軟就代替了微涼的空氣。

  斯奈德把臉埋在枕頭底下沒再說什麼拒絕的話,手掌下的床單變得皺巴巴的,像是對維爾汀的反饋。

  「哼…」

  最外層的表皮在靈巧的舔弄里綻開一道縫隙,馥郁的蜜糖在流出的下一秒就被吸食乾淨,但很明顯這些並不能讓一個頭腦發熱的貪心鬼得到滿足,於是緊隨其後的是更加貪婪地汲取。

  斯奈德的臉燙得快要燒起來,最後也僅是嗔怪地哼了幾聲,擺成了更適合維爾汀動作的姿勢。

  維爾汀挑著位置去撫摸女孩陰阜的敏感點,手指靈活地沒入斯奈德的身體。

  沾了點黑幫習性的女孩不屑於掩飾自己的情緒,可身體的反應並不是理智控制得了的,夾住維爾汀手掌的不只是愈發緊縮的穴道,更有綿軟的腿肉。

  肢體語言是最具廣泛性的言語。

  斯奈德期待的同時又難免羞澀,此時此景心懷一點也不坦蕩的女孩攔住維爾汀去路的同時卻用腳踝勾著維爾汀的腿,即使她也明白滑溜溜的腿間實際上限制不了維爾汀的行動。

  屋內的氣溫有些偏高了,又或是升騰的蓬勃欲望把兩人蒸得發熱。

  維爾汀分不太清支配她的是內心的躁動還是火熱的氣氛,她隨手把粘在臉上的髮絲撥弄到一邊,看著斯奈德細白後頸上沁出的薄汗,倒是突然口乾舌燥了起來。

  她的睫毛抖得要命,手掌卻不由自主地靠在斯奈德的腰窩上,像是一條歸家的船舶停在令人安心的溫暖港灣。

  維爾汀在性事上不是一個遊刃有餘的老手,她只是像是撫摸玉器那樣沿著脊椎從斯奈德的後頸滑到尾椎骨,眉眼裡是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的掙扎和頹靡。

  不這樣她會冷的吧。

  維爾汀為自己小小狡辯了一下,她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直到有愛液從指縫逃出來滋到維爾汀臉上,她這才肯放過被她折磨得粉紅一片的可憐嫩肉。

  「啊…呼…您還真是壞心眼…」

  斯奈德眯了眯眼,半是饜足地放鬆身子趴在床上。她的尾音上揚,黏糊糊得像是撒嬌一樣,語調里滿是剛高潮完的愜意和放鬆。

  顯而易見,來自維爾汀的「侍奉」讓她很滿意。

  但她沒想到的是,逐漸散去溫度的體表還沒來得及向大腦發出信號,一副溫暖的身軀就把她的脊背整個抱進了懷裡。

  維爾汀擦乾淨臉從後面抱住斯奈德的腰,她抱得很用力,連頭都埋在毛茸茸的黑髮里。

  「小心著涼。」

  維爾汀說著自欺欺人的叮囑,摟著斯奈德的雙臂在洶湧的情緒中收緊,似乎要把懷中的小羽毛全都收進胸膛里。

  「真的是怕我著涼嗎?」

  維爾汀的小心思瞞不住斯奈德,和維爾汀相比更善於窺探他人內心的她不打算放過這個能讓她開心的機會——她就是這種鍾情於牽動伴侶情緒的壞人。

  「不。」維爾汀的回應是她意料之外的:「我只是…很想念你。」

  「斯奈德,我很想你。」

  「……」

  年輕的背井離鄉之人在這一瞬咬緊了牙,幾秒後又若無其事般翻身,掙脫開了維爾汀的懷抱。

  她把手遮在維爾汀淡色的眼睛上,故意不讓這雙眼露出任何她拒絕不了的想法。

  「我想…」

  早有預料的斯奈德又飛快捂住了維爾汀的嘴。

  「噓,什麼都別說,老爺。」

  等到維爾汀確實是老實了很多時,她才鬆開堵住嘴的手,細緻地幫維爾汀把被各種液體黏在臉上的碎發收到耳後,露出光滑的額頭,又幫她擦乾臉上的體液。

  被蒙住雙眼的維爾汀憂鬱而迷茫地凝視著眼前的黑暗,沉默地承受著斯奈德的清理。

  一時衝動所拋棄的職責和理想在荷爾蒙占領高地的時間結束後立刻成為折磨人的箭矢,她下意識想要把一點安全感寄託於眼前的人,誰知斯奈德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她想要當下的懷抱,卻又無法放棄一直以來承擔的東西。

  「您應該認清您的地位,老爺。」斯奈德哪裡不知道維爾汀在想什麼,她輕聲說:「就算基金會有一部分已經爛到了根部,可您作為這個該死的世界最為特殊的存在,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您的。」

  「利益決定一切——這是世上不變的真理。」

  「這段時間請安心在這裡吧。」

  睫毛停滯了片刻,等到眼睛幹得發澀才顫著掃過掌心。

  維爾汀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地和斯奈德辯駁,她握住斯奈德的手腕摩挲半晌,從筋骨到脈搏一點點摸索,手指攀上了指尖,最後十指相扣捂住了自己的眼。

  「好。」

  ……

  回到1928年也不是什麼好處都沒有。

  比如她們藉助黑手黨的力量為暴雨做了許多準備。

  說真的,維爾汀第一次親眼見識到一個地下黑手黨是如何運轉的。

  作為能讓重塑之手和斯奈德達成約定的籌碼之一,斯奈德所掌控的黑手黨在當地是舉足輕重的勢力,其中涉及的人事和資金來往的複雜性讓維爾汀在深入了解的第一時間望而卻步。

  偏偏斯奈德不讓她獨自出行,更不允許別人和她過多接觸,於是既無身份又無財產的維爾汀理所應當地陪在斯奈德身邊。

  花店的倉庫、喧鬧賭場的辦公室、剛清洗完血跡的火拼現場……這些都在斯奈德有意地推動下留下過她們的痕跡。

  她們做得有些瘋,每一次都當作最後一次那樣放縱,有些時候都分不清到底是誰在啃咬誰,瘋到印記連衣服都遮不住,讓斯奈德的手下好幾次都在欲言又止中移開了視線。

  「這可不像是當初的您,老爺。」

  斯奈德在維爾汀的耳骨上磨了磨牙,和維爾汀的小心翼翼相比她更喜歡在維爾汀的身上為非作歹,很難說維爾汀如今下調的底線是不是受了她的同化。

  她坐在維爾汀的胯骨上,俯下身去親吻維爾汀足夠明顯的下顎線,黏黏糊糊的唇瓣從臉頰一直延伸到衣領,在上面留下了長長的水印。

  維爾汀從最開始的羞澀到逐漸接受,其中的變化離不開斯奈德鍥而不捨地親近和越來越過分的接觸。

  再怎麼純淨的水源在鍥而不捨的沾污中都不能倖免,何況水源本身並不抗拒這種污染與快樂。

  但是人終究不會偏離本性。

  「別這樣,癢…」

  頭髮落在脖子上痒痒的。

  被斯奈德壓住了雙臂的維爾汀只能看著斯奈德用舌頭將襯衫的第一個紐扣包裹住納入唇齒間,紅嫩的小舌不時逛出來向維爾汀展示一番自己的技巧,把維爾汀搞得臉紅心跳後又施施然撤了回去。

  斯奈德是故意的,她樂於在維爾汀身上留下更多獨屬於她的私慾,從記憶到身體反應,她都想得到更多。

  於是她向維爾汀晃了晃手中特地從暗地裡搞來的物件:「上層的貴族老爺很喜歡給人拴上這個,老爺您也會喜歡嗎?」

  她手中儼然是一個經過特殊打造的黑色項圈,鎖扣的對面還掛著一條一米多長的鎖鏈。

  「您要是喜歡的話,我不介意的呢。」

  「這種事情…!」

  維爾汀這次是真的漲紅了臉,比和斯奈德第一次親熱時更甚。

  或許這種禁忌的道具對於她來說還是有些超過了底線,以至於在斯奈德把項圈強硬地塞到她的手裡時,她差點兒燙手山芋一般把它扔出去。

  「試試嘛試試嘛——」

  斯奈德是真的有點感興趣,她搖著腰一下下牽動著維爾汀的腰胯,直到不堪其擾的神秘學家小姐實在是堅持不住她的摩擦,咬著唇應了一聲「好」,斯奈德這才稱心如意地彎下身,想讓維爾汀幫她戴上。

  然而維爾汀總是那個一切意料之外的存在。

  斯奈德呼吸一窒,只見前些日子就算再怎麼瘋也都留有餘地的銀髮女孩解開了項圈的鎖扣,在斯奈德目不轉睛地注視下戴項鍊一般將項圈略過後頸,然後隨著一道清脆的「咔噠」聲,仰頭朝著斯奈德露出了脆弱的脖頸和上面分明的黑與白。

  好一隻戴了項圈的銀毛狼犬。

  緊隨其後的刺激是維爾汀張開手掌,試探性地朝著斯奈德遞出了鎖鏈的另一頭。

  「請慢用…?」

  慾念、前所未有幽深的慾念在這一刻爆發。

  啊……要是把四肢都綁起來用無休止的快感強迫著不斷地高潮、將各種不可理喻的方法用在上面、乃至被亂七八糟的物件引著獲得完全的釋放……

  ——那個時候她親愛的老爺會是什麼反應呢?

  斯奈德摸向了被解開到第三顆紐扣的襯衫,她拽著鎖鏈迫使維爾汀抬起頭和她接吻,卻在手掌即將握住衣裳內的柔軟前被喊停了手。

  「司辰?!」

  意外來得真是猝不及防。

  憑空出現在房間裡的橘發女孩穿著維爾汀熟悉的基金會制服,領口與裙擺都是合乎禮儀的規整,左肩的優秀學員證明勳章被擦得閃閃發亮,帶著真摯而自信的熱烈。

  維爾汀…維爾汀僵住不動了。

  她脖子上項圈的鎖鏈還握在斯奈德的手裡,剛接完吻後的呼吸都沒來得及平靜,剛一舔唇,唇角殘留的斯奈德的味道就一股腦湧上了頭。

  而斯奈德正坐在她的跨上,半隻手都摸進了她解了大半的衣服里,冷冷的空氣灌進中空的內里,凍得她冷不丁打了個哆嗦。

  明眼人誰看不出來她們正在做什麼?

  「十四行詩,我…」

  望著十四行詩似乎快要哭出來的眼睛,維爾汀百口莫辯,難不成要說她們正在做必要的身體檢查?

  拜託,這種說法連十歲小孩都騙不到,更別說她臉上還帶著斯奈德咬出來的紅印。

  「…您沒事就好。」十四行詩沒有做出維爾汀以為會有的舉動,她僅僅是握緊手上蓄勢待發的玻璃筆,湊近維爾汀仔仔細細看她的狀態,直到確定並沒有什麼傷口後才忍不住似的哽咽著又重複了一遍:

  「您沒事就好。」

  小狗不在乎你有沒有欺騙她,小狗只在乎你的安危。

  作為首個發現維爾汀失蹤的人,十四行詩在基金會用道具檢測出維爾汀所在的時空後第一時間就申請了任務。

  她來之前想像過無數場景,諸如司辰被重塑之手的人控制虐待、被魔精叼回巢做儲備糧,好一點的也是被好心人撿回家靠打工艱難度日之類的,畢竟維爾汀並不是擅長武力的神秘學家,在無後勤補給和同伴支持的情況下很容易出現意外,更別說她還是突然失蹤的。

  但她萬萬沒想到會遇見這種場景。

  她的司辰正親密地躺在別人身下,衣衫暴露到她看一眼就紅了臉,只要不是傻子,誰都能明白幾分鐘前正在發生什麼。

  坐在維爾汀身上的人還是她熟悉的,被暴雨沖刷走的朋友。

  即使私心上不想讓司辰過於親近這個擅自把臉貼上去的人,但短暫的同行中斯奈德的表現還是讓正直的她認可了斯奈德。

  但是,這絕對不代表她能接受兩人變成這種關係——

  「看了這麼久,不上來一起嗎?」斯奈德把鎖鏈搖得嘩嘩作響。

  誒、誒誒?!

  十四行詩下意識看向維爾汀,在目光觸及大片的雪白肌膚後,又連忙如坐針氈般轉過頭不再看維爾汀鎖骨以下的部位。

  過了一會卻又忍不住偷偷挪過一道目光。

  和司、司辰做這種事……?

  斯奈德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邀請就能把這位自以為藏得很好的傢伙騙得丟盔棄甲——雖然也是情理之中。

  「哇哦,我們親愛的首席助手小姐竟然這麼純真的嗎?要是換作是我這麼早就和老爺相識,可不會讓別人再有機會的。」她估計會早早把維爾汀變成離不開她的樣子。

  斯奈德的話讓十四行詩在慌亂中微微皺眉:「我對司辰並沒有這種想法。」

  斯奈德聳了聳肩,看起來並不在乎自己的話會不會引起十四行詩的反對,她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你看老爺的眼神可不像你說的那樣不誠實。」

  她說這話時自然而然地繼續做剛剛沒做完的事情,一邊看著十四行詩一邊解開了維爾汀最後一個紐扣:

  「您說呢,老爺?」

  十四行詩還在猶豫,直到維爾汀開口,語氣溫和:「那十四行詩出去時願意幫忙關一下門嗎?」

  哪怕底線下移了不少,也不代表維爾汀想要在十四行詩的注視下想做這種事情。

  一想到十四行詩會眨著那雙真摯的大眼睛看著她,維爾汀就頓時生出一種想撕出個時空裂縫逃跑的羞愧感。

  她並不認為十四行詩會贊同斯奈德「一起」的這種荒謬無比的提議。

  她想向斯奈德提議今天就此結束,可斯奈德死死壓在她腰上的姿勢和繃緊的鎖鏈讓她不得不咽下這句話。

  因此維爾汀只能帶著些許歉意地看向十四行詩:「我們會很快的,請你在外面等待一會兒,可以嗎?」

  ——她想趁著這個時間向斯奈德說清楚,然後穿上衣服去見十四行詩。

  這些慌不擇言的話當然沒有太經過大腦,於是等十四行詩突然脫了鞋子、連帶著整個人都跪坐在維爾汀的腦側時,反應過來自己都說了什麼的司辰小姐終於慌起來了。

  「我的意思是…唔!」

  維爾汀在掙扎中瞪大眼,被橫著塞進自己嘴裡的玻璃筆嚇得連掙扎都忘了個一乾二淨:她哪裡會想到自己信任的十四行詩有一天會幹出這種稱得上驚天動地的事!

  「或許您需要冷靜一下。」

  被壓得亂糟糟的頭髮從枕頭上解放,一隻手輕柔地穿過清爽的銀髮,和小時候一樣把它們聚在一起,最後將維爾汀的腦袋放在了自己腿上。

  「…」

  維爾汀含糊不清地吐出幾個音節,玻璃筆碰撞到牙齒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每當她想吐出筆時就會有一隻手出現,把筆再次按壓進去。

  「還真是深藏不露啊,助手小姐。」

  斯奈德眉頭一挑,很好地接受了十四行詩展現出來的占有欲。

  她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鬆開了手中一直攥得很緊的鎖鏈:「那老爺的這裡…就交給你了。」

  她的手指蜿蜒往下,指尖陷進柔軟的肌膚,在維爾汀的胸口滑出一道令人酥酥麻麻的弧線。

  「額…咕嚕…」

  維爾汀在十四行詩湊上來時瘋狂蹬了幾下腿,她想要開口拒絕,哪想剛一開口嘴裡就沒忍住溢出涎水,留存的禮儀習慣逼迫她只好閉上嘴用肢體表達自己的抗拒。

  「Timekeeper……」

  十四行詩得到了斯奈德友情讓出來的位置,維爾汀平坦的小腹和胸骨上方小巧的乳房從她居高臨下的角度來看能看得更清楚,她並不是第一次看見這些,早在過去的朝夕相處中她就已經對於維爾汀的一切輕車熟路。

  體脂並沒有變化太多,看起來司辰這段時間過得還不錯……腰部的肌肉比之前要健康很多,是受了什麼鍛鍊嗎?

  ……啊,乳頭這麼快就立起來了嗎,明明還沒做什麼……

  斯奈德把維爾汀教得很好。

  好到十四行詩才剛彎下身,舔上肚臍偏上的位置,維爾汀就整個人和彈簧一樣迅速弓起了腰,然後被早有準備的斯奈德壓著腿又平躺下來。

  「司辰是討厭我嗎?還是覺得我的技術不如別人?」

  維爾汀盯著逐漸濕潤起來的狗狗眼一時語塞。

  她願意和十四行詩做但不代表想被兩人同時做啊!

  「唔唔唔唔」不是,我只是…

  算了。

  聽著自己口中的嗚咽聲,維爾汀乾脆利落地把頭一仰,頗有些悲憤地放棄了抵抗。

  大不了就是在十四行詩面前丟一次臉!

  十四行詩滿意了。她把胸口壓在維爾汀的臉上,自己則開始品嘗面前這道珍饈佳肴,從側腰開始不緊不慢舔吻,連維爾汀凸出的胸骨都沒放過。

  從小就是第一名的她在自學成才這方面有著不遜於維爾汀的天賦。

  她仿佛天生就知曉哪裡能讓維爾汀做出更大的反應,又或者是在時間的關懷下記住了維爾汀的每一個敏感的地方。

  才輕輕幾次吮吸,維爾汀就已經在十四行詩的攻勢下情不自禁抓住了她明亮的橘色長髮,似是抗拒又似是過於激動時的不自覺行為。

  斯奈德第一次從這種視角看維爾汀的反應。

  原來她親愛的老爺是被親腰時會蜷縮腳趾和膝蓋的類型的?旁觀者清的道理竟然在這種情景下展現了出來。

  這個時候維爾汀還時有時無地出現一些不自覺的掙扎,看起來就像是高潮到忘乎所以。有趣的同時…也更色情。

  她彎了彎眉,手指扒到維爾汀露出半截小腿的褲腿。

  「老爺,我想做了。」

  這招對付維爾汀總是很有用。

  心軟的司辰無法對她說出拒絕的話,她也理所當然地接受了這份優待——在磨鍊中拾起理性的神秘學家向你遞出了自己的心,這和來自神明的偏愛又有什麼區別?

  維爾汀被十四行詩的胸口壓著臉,腰上同樣來自十四行詩的手因為戴了手套而失去了正常的摩擦力。

  和指腹截然不同的布料碰到肋骨時就引起了難以抑制的癢感,徘徊在下乳邊緣的大拇指光是秉持禮貌地輕揉,就已經讓維爾汀的腿抑制不住地彎曲又難耐地踹直。

  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的司辰根本分不出意志去思考斯奈德的話語,甚至都沒太聽清她在說什麼。

  她馬上就要發出可憐的嗚咽聲了,偏偏這時候斯奈德把她的緘默當作贊同,得寸進尺地抓住了褲腿,一用力就拽下來一半。

  維爾汀的腦子在一剎那「轟」地炸開。

  兩個人一起的話,一定、一定會變得特別糟糕的……

  「嘶!別嗚…」

  「這麼好的機會,老爺不想試試看兩個人是什麼感覺嗎?順便,教一教你的小助手該怎麼樣才能把人舔舒服。」

  「您看,沒有您的命令,她可不敢真正做出那些冒犯您的事。」

  斯奈德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始終徘徊在雷池不敢再越半步的十四行詩。

  誒呀,真青澀呢…老爺被吊得不上不下的,肯定很難受吧。

  她可不相信才這點刺激維爾汀就受不了了。

  被點名的十四行詩想要反駁幾句又及時咽下話頭,她張了張嘴,最後用和往日申請行動一樣的語氣說出了心中的請求:

  「司辰…我可以嗎?」

  她不想思考維爾汀和斯奈德做過了多少次,她只怕維爾汀不要她。

  幾秒鐘的時間被無限拉長。十四行詩把鎖鏈握得很緊,在等待維爾汀答覆的過程中在手心壓出幾道深痕。

  直到一截富有彈性的東西頂住了她的胸部。

  十四行詩一愣, 醍醐灌頂般認出了這是什麼——維爾汀的舌頭。

  要知道,攔在唇齒間的玻璃筆讓維爾汀無法自如地張開嘴,想要舔面前的東西,就只能很努力、很努力地像一隻真正的小狗那樣伸出舌頭。

  「司辰!…嗚啊!」

  乳尖隔著內衣和制服被頂弄的感覺如此明顯,明明隔著衣服但被舌尖熟練地找到了要害處,十四行詩沒有細想維爾汀為何有這種技巧,因為這點細微的愛撫就足夠讓十四行詩羞得頭冒金星了。

  維爾汀認真地用舌尖舔弄十四行詩,口腔中的異物在幾次試探後就被適應,所起到的阻礙作用變得微不足道。

  她沒有再嘗試吐出玻璃筆,即使十四行詩已經沒有再打算壓制了。

  口水很快就浸滿了制服的前胸。

  十四行詩從短暫的無措和害羞中掙扎出來,她學著維爾汀的動作,按著和她相同的頻率咬住了嘴邊的乳肉,把挺立的乳尖和周圍淡粉的乳暈都吞進了口中。

  十四行詩和斯奈德是迥然不同的兩種風格。

  如果說斯奈德是狡猾又不安分的野貓,喜歡又咬又舔維爾汀的一切,十四行詩就是熱情而小心的忠犬,時刻注意著維爾汀的反應,生怕自己讓維爾汀不滿意。

  「呼哈…啊…」

  呼吸因十四行詩的圍堵變得不太通暢,等到喘息聲泄出來時已經變得沉悶隱忍。

  維爾汀叼著十四行詩胸乳的動作一頓,冷不丁抬起了腰,把十四行詩嚇了一跳的同時做出了更激烈的反應。

  「老爺今日格外敏感呢。」

  「是因為有人在看著嗎?還是老爺更喜歡兩個人一起服侍您?」

  斯奈德似無意般掰開了維爾汀的腿,把手伸進去狠狠揉了揉,沾到手心都是淫液也沒拿出來。

  她當然明了維爾汀不好意思回答她的問題,也沒打算得到維爾汀的答覆。

  她望著維爾汀隨呼吸上下起伏的小腹和上面散落的橘色長髮,笑眯眯地直接插進了食指和中指。

  胸腔急促地起伏一停,維爾汀立馬驚悉斯奈德下一步要幹什麼——相對的是她被毫不留情撞上的高潮點。

  「呃啊啊…等…嗚…」

  玻璃筆不經意間被鬆開掉到床面上,十四行詩頭一次聽見維爾汀發出這種聲音,色氣到她當即連脖子帶臉整個紅個透頂。

  她紅著臉皺起眉,不甘示弱地飛速吮吸把弄維爾汀的胸部,連挺起的腰部都被她用手肘壓制下去,不讓某個人看出來她的司辰有多大反應。

  「喂喂,勝負欲太強了點吧。」

  斯奈德不甘示弱地加快速度,力道又重又急,光是震盪的餘波就足以把維爾汀震得陰核充血,更別提她還故意往上拍打。

  「你們…哈…嗯…」

  「僅僅撫摸胸部可不能讓老爺滿意的。」斯奈德配合著維爾汀的呻吟用力一戳,指尖磨著高潮點狠狠擦了過去,在維爾汀驟然增大的聲音中抽出了手,向十四行詩展示手上拉絲的半透明液體。

  「需不需要讓我教教你怎麼取悅老爺?」

  「斯奈德!」

  維爾汀是真的被斯奈德的話嚇到了,天知道她聽到這話時的第一想法是什麼——殺了她吧,她是真的經不住兩個人。

  然而一向聽她話的十四行詩這次沒有打斷斯奈德的話,而是若有所思地抬起了身。

  她聽到十四行詩說:「我該怎麼辦?」

  「先把你這身扎眼的制服脫了——真不知道基金會給你加了什麼迷魂湯。」

  聽不下去的維爾汀忍不住了:「我覺得我們需要冷靜一下…」

  她的話還沒說完,頸間的項圈就被拽了一下。

  「起來。」

  維爾汀小腹一緊,感覺頭皮都發麻了。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斯奈德對她用這種語氣,陌生…又誘人。

  於是她乖乖從十四行詩腿上起身,半攏著襯衣坐在十四行詩和斯奈德中間。

  十四行詩的前襟是大片的水漬,即使基金會的制服有一定的防水功效也抵不住維爾汀這麼長時間的舔舐,她才剛看清十四行詩的衣服被自己弄成了什麼樣子就立馬撇開了眼。

  真的要做了…

  「你在猶豫什麼,既然都能找到這裡來難道還怕做個徹底?還是說需要我或老爺的幫助?」

  十四行詩喉嚨滾動,手指捏住緊系衣帶的繩花,她深呼一口氣,像是放下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最後終於解開了掌下的扣結。

  「嗯哼,這才對嘛。」

  斯奈德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一分。施施然在十四行詩警覺的目光下跪行到她身後:

  「老爺,快來幫忙。」

  誒——誒!維爾汀眨了眨眼,沒有拒絕。

  「對,就是這樣…腿放鬆一點。」

  「咕嚕。」維爾汀咽了咽,看著十四行詩赤裸著坐在自己面前的樣子口乾舌燥起來。

  她湊近十四行詩的小腹,咬上十四行詩因為緊張而繃緊的肌肉,在得到充分鍛鍊的馬甲線上咬出一個不深不淺的牙印。

  「別怕。」她像是對十四行詩說,又像是對自己說:「握著這個吧。」

  拴著她的鎖鏈被維爾汀塞到十四行詩手裡,十四行詩下意識握緊並在手腕上轉了幾圈,把維爾汀扯得更近。

  嗯…鹹鹹的…

  也許是體質原因,十四行詩不像斯奈德那樣舔幾下就能濕得不成樣子,維爾汀的呼吸才剛碰到那裡,十四行詩便慌慌忙忙地夾住了維爾汀的臉,卻不知道這樣做讓維爾汀更便於把唇印在上面。

  維爾汀用舌尖舔了一下,發現還帶著十四行詩常用的木質調沐浴露的味道。

  她又撬開一層肉瓣,辨認出是柏樹葉和岩蘭草,以及愛液特有的微咸。

  她把垂下來的毛髮扒到一邊,這些順滑的軟毛並不扎人,它們攜著更明顯的沐浴露香氣,也更容易被湧出的愛液沾濕。

  「十四行詩,你還能吃得更多嗎?」

  她真的是很有禮貌地問出了這句話。

  「司辰…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試試看。」

  斯奈德把手搭在十四行詩肩膀上,肆意又帶著蠱惑:「放棄可不行。」

  「要是不好意思的話,換我來?」

  「No!」

  十四行詩想也不想地回絕了斯奈德。

  維爾汀戳了戳斯奈德的腿,面露無奈:「你呀。」

  「好好好不捉弄她了,明明都是義大利人,你這助手可真彆扭。」

  「誰會像你一樣!」

  斯奈德頭一仰避開了十四行詩的頭槌,笑嘻嘻把十四行詩摟在自己懷裡,在十四行詩沒來得及做出下一步反擊時把頭湊到她耳邊小聲說:

  「你可要好好學…別再讓別人把老爺勾走。」

  她說這話時特地用了維爾汀聽不到的氣音,在十四行詩轉過頭時還狡黠地勾了勾唇角。

  「老爺呀,心軟又敏感,什麼事都喜歡一個人承擔,不會拒絕還學不會忘記,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自己一個人偷偷在被窩裡哭了……」

  「多不讓人放心,是吧?」

  斯奈德頓了頓,接著說:「你要多誇誇老爺,她這人好沒安全感的,每次做完都抱得特別緊…」

  她絮絮叨叨說了很多,直到維爾汀抬起頭,把嘴邊的液體舔乾淨,才落下了最後一句話:

  「請繼續暴烈地愛著她。」

  「……」

  「你們在說什麼?」

  維爾汀艱難地掰開十四行詩的腿坐起身,懷疑地盯著竊竊私語的兩人。

  「在說老爺您哪裡更敏感呢,您要親身試驗一下嗎?」

  斯奈德笑容不變,做了一個暗示的手勢。

  「…算了。」

  她實在是不想被斯奈德在十四行詩面前搞得亂七八糟——太挑戰廉恥心了。

  「那我們去休息一下吧,附近有一家意式味道很不錯的…」

  「司辰。」十四行詩抓著衣服打斷維爾汀,她垂下眼帘,不忍地戳破了維爾汀一直迴避的話題:「我們該回去了。」

  「大家…大家都很擔心你。」

  維爾汀下意識去看斯奈德。

  她難道不懂這些嗎?

  她的職責、她的夥伴、她未盡的理想……她在感性和理性的悲劇的分歧路口糾結不前,哪怕她深知什麼才是普世觀念里最正確的選擇。

  假如——她是說假如,斯奈德願意和她一起離開,抑或是開口讓她留在這裡——

  「能再見老爺一面已經是奇蹟了,我又怎麼能奢求更多?」

  斯奈德早有預料,她一邊說話一邊幫維爾汀扣好了紐扣,為她整理儀容解開脖間的項圈,又故意用自己的袖子去擦維爾汀的臉,然後看著自己的傑作「噗嗤」一笑。

  「這次我可從來沒有心存僥倖。」

  「老爺啊,您有您要完成的理想,我也有我需要做的事情。」

  斯奈德再一次蒙住維爾汀的眼睛,她靠近維爾汀顫抖的身軀,用力抱了一下她。

  「該到說再見的時候了。」

  溫熱的懷抱比任何話語都管用,維爾汀眼眶熱得要命,忍不住了便乾脆把頭埋在斯奈德肩頭。

  想說的話在某一剎那翻了無數倍,但少年人的莽撞和過多的奢求早就葬在了那個雨夜,留下的她也已經習慣了別離。

  她說:「這就是你希望的嗎?」

  維爾汀和斯奈德的視線短暫交錯了一下,她微微仰頭讓呼吸變得更通暢,隨後牽住了十四行詩的手。

  珍稀的時間系道具被啟動,腳下的地板變得虛幻而沒有實感,充滿了讓人退縮的不安。維爾汀握緊掌下的手,終究轉過了身。

  「再見啦,維爾汀。」

  她聽到有人在背後喚她,她不敢回頭,卻明白黑髮的女孩永遠離不開她的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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