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中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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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弩矢如驟雨般劈頭打來時,羊琇便知道自己賭輸了。

  越騎小隊現在置身於一方逼仄的岩谷中,草木稀疏,兩側白堊狀的山壁向中央傾斜擠壓,迫使他們排成首尾不能相救的縱隊。

  頭頂上的襲殺者正是吃准了這一點,他們扔下滾木封堵前後谷口,隨後便大著膽子起身,向輕騎兵們頭頂的纓盔傾瀉弩矢。

  低沉而緩慢的鏗鏘聲中,鐵弦繃緊,箭匣滑動復位,吐出鋪天蓋地的死霾。

  開路和押後的越騎立刻斃命,莫說他們,就是羊琇胯下這匹宗族千挑萬選出的關西神駒,此刻也被「蟄」得高高揚起前蹄,長嘶著把她甩下了馬鞍。

  少女騎士還未來得及驚呼,沙地便結結實實朝面門撞來——她在地上滾了半圈,吃力地支起身體,發現自己側腹已是中了一箭。

  弩矢入肉不深,淺黑色尾杆還在震顫,箭頭則與被洞爛的甲片皮繩絞在一處。

  她吐出一口沙礫,惶然目睹自己數十名下屬被人刈麥般逐次放倒,不知因為輕度失血還是正午日頭毒烈,她竟感覺有些頭昏目眩。

  地勢太差,若她是敵軍統帥,定也不會放過這處天造地設的伏擊點——可為什麼,為什麼行蹤會泄露?

  為避人耳目,啟程時她甚至瞞下了那個來路不明的寒人……

  「小姐當心!」

  若非這聲斷喝,她已因這片刻失神丟了性命。

  示警之人正是李環,這個忠心門客登時被釘穿眼眶墜在她腳邊,仍在「噗噗」噴血的身體又被坐騎拖行了十數步,方才和馬鐙分開。

  羊琇張張口,拼命想從喉眼中擠出話來,卻偏偏只能「咯咯」嘶吼,如同失聲一般。

  更多越騎圍攏上來,七手八腳將他們的校尉拽出屍堆,架上一匹未曾受傷的軍馬。

  直到這時,羊琇才找回了些許失卻的分寸:「一起走……我等仍能徒步突出去的!」

  平心而論這判斷沒錯——越騎無愧精銳之名,從齊射招致的混亂間恢復後,他們立刻翻身下馬聚攏抱團,不光依託貨車建立掩體,還能搭弓還擊一二。

  但甫一對上下屬發狠瞪紅的雙眼,羊琇便知道自己勸不動他們了:近乎世族私兵的身份決定了這些漢子不可能拿拱衛的貴人作突圍賭注。

  事到如今,他們能做的只有捨出性命,換得個妻小餘生安穩無虞。

  「校尉,走!」

  沒有詰問,沒有請求,又似乎什麼都濃縮在了這短短三字中。

  被她責打過的同宗子弟羊益出擎出佩劍狠狠刺向戰馬後腿,逼著這畜生撒開四蹄向谷口衝去。

  興許戰馬真有幾分靈性,轉瞬之間已馱著羊琇將岩谷一線天拋在身後,最後幾支弩矢追來也力有不逮,只碰在甲葉上,發出不甘的鳴響。

  呼嘯的狂風中,羊琇腦海一片空白,身為貴女的自信抑或倨傲全然不復存在,她能做的只有抱緊馬頸,將身形儘可能伏低貼上鞍韉,同時在內心瘋狂默念。

  快些,快些,再快些!

  「將軍且慢。」帶面紗的女子出言阻止。

  山崖之上,負責此次剿殺的義軍參將放低了弩機。

  他本已將那隻漏網之魚套進黃銅望山的標尺中,只消扣下懸刃便可一了百了:「使者還有吩咐?」

  「那個羊氏女,主母對她另有安排。」

  是了,參將心想,這才是聞香教徒應有的姿態。他早該意識到這些狂信徒還沒好心到把情報免費分享給荒郡,她們另有所圖,還圖謀不少。

  雖然同在名為「叛亂」的戰壕,十三家義軍與聞香教卻絕非志同道合。

  如果說前者目的只是顛覆所謂偽趙朝廷,那麼後者便是要顛覆這方天地——包括參將在內,大多數人都對此不屑一顧,但若這些囈語的瘋人肯自己往刀槍上撞,那又何苦斷送自家兵卒性命?

  「使者儘管行事。」短暫地權衡後,他索性當起了甩手掌柜。

  女子沒有搭話,她腳不沾地地滑至參將身後,帶起一股香風。

  縱然意志堅定如後者,在瞥見對方罩袍下流轉著妖異絲光的美腿時也不由吞咽起口水:雖然看不真切這些「應劫使者」面紗下的真容,但她們的嗓音與身段也足夠令人產生旖旎遐想了。

  使者高舉起左手(參將注意到,就連那隻裹在袍袖中的縴手也覆了一層織物)且看不清她比了何種手勢,只是下一瞬,對面崖壁上的某座巨石立刻變戲法般軟塌下去。

  這並不足未奇,參將也懂得用油氈偽裝的手法,真正讓他瞳孔收縮的還是氈布下隱藏的東西。

  那是人——不,是弩車,或者說兼而有之。

  那些「東西」的底座與窖珠城牆上的床子弩並無二致,同樣是一軸二輪。

  然而原本擺放神臂弓的位置卻由人替代,一具蒙住雙眼的鮮活女體被仰面放置其上,縱使五官看不真切,但僅憑輪廓也令參將褲襠不由得硬挺起來。

  她的上臂則被若干枚布滿鏽跡的緊窄鐵環分別禁錮在弩車把手左右,前臂與柔夷則緊緊靠攏,套入了一副厚實而鑲嵌有大量扣鎖的皮質單肘套,從而繞過豎直把手形成一個三角形。

  那對鼓脹如蜜瓜,其中不知蕩漾著多少奶水的豪乳則被帶有鎖鏈的橫杆殘忍貫穿,充作弩箭的「托槽」。

  褐色乳頭憋漲著無從釋放,竟猶如男人陽具般亢奮高挺在初冬寒風中。

  沿略有贅肉的小腹向下,女人兩瓣外翻的蚌唇穿掛著大量沾有淫水的細環。

  不知被抽插猛幹過多少次的深紅腫脹騷穴,此時也埋入了一根嬰兒手臂粗細的木質陽具。

  陽具通體生刺,末端龜頭似乎已經與子宮融為一體,隨宮頸口的每次抽吸微微震顫,給她帶來不亞於長槍穿腹的異樣快感。

  女性最嬌嫩敏感的陰蒂也被鋼圈釘穿強制勃起,而鋼圈的直徑正好容許箭杆通過。

  兩條修長卻絕不纖弱的矯健美腿朝向左右兩邊劈開到極限,角度之大令人好奇為何其還未脫臼。

  看得出來,它們是這具女體上下唯一未被劣化的部位,然而想憑踢技掙脫束縛仍是痴妄:一條結實的鎖鏈生生鑿穿了她的兩邊踝骨,將雙腿拉開一個平角後熔接在女子唇齒間楔入的管狀口栓上。

  補完這架弩車的最後一副拼圖是沒入女子高挺瓊鼻竅的鼻鉤,除去令她強制保持痴淫迷亂的雌豚醜態,鼻鉤還連著把手頂端絞盤。

  分立在「人弩」兩旁的教徒得令,立刻取出一桿長箭,打陰蒂鋼圈向後倒插,最後抵在口栓底部。

  「母豬,還不咬緊!」

  「齁哦哦哦哦?!」

  也不知她們是如何訓練,聽到教徒喝令後,「人弩」忙不迭將箭杆咬在了一口貝齒之間。

  隨著另一教徒搖動絞盤,女子美首被鼻鉤帶動向後深深仰去,儼然成為了積存勢能的著力點。

  而箭杆前部則是穩穩搭在胸乳鐵桿上,又被肉豆蔻上的圈環固定。

  如此造型下,洞穿她踝骨的鎖鏈便是弓弦,遒勁有力的肌肉美腿,則毫無疑問成了負責提供柔韌性的「弓臂」。

  「兩百步,抬高一寸——放!」

  在牽扯力作用下,那不知被肏幹過多少次的銷魂蜜穴愈發誇張的洞開,幅度之大甚至令木陽具也隨之「排」出一截,無比駭人的樹立在肉饅頭中間。

  如此一來,那些剮蹭穴壁的倒刺便有了作瞄準的「標尺」功用,預估距離後,教徒立刻鬆開絞盤,一聲令人牙酸的「嘣嘰」聲後,巨箭化作一抹流光,勢不可擋地激射而出,帶得淫水飛濺,陰蒂也被拉扯出了一指之長。

  「齁哦!」

  「人弩」被送上絕頂的媚叫與爆炸聲不分先後,看前者終於鬆弛開來的臉部肌肉,很難說清她此時是痛苦還是享受。

  義軍參將深深倒吸了一口涼氣,身為善射之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架弩車的設計有多麼高效巧妙,也感受到了比任何人都要更勝一籌的恐懼。

  但令他不寒而慄的還不止於此:以勁弩轟塌岩壁,徹底封死越騎校尉出路只是開始。

  隨著弩手教徒的一聲唿哨,更多著白袍的聞香信士在崩落岩堆外現出身形。

  她們顯然是負責堵截女校尉的主力——然而腰側卻未佩有刀劍。

  取而代之的,是被牽在手中的一隻只獵犬。

  「汪嗚,汪!」

  「嗷啊啊啊啊——」

  「呼……咕呼……」

  此起彼伏的吼叫聲哪怕在兩百步外的崖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然而這種把戲還騙不過參將的雙眼。

  他有些難以置信地扭頭看向女使者——一如既往的,後者五官輪廓仍被掩映在重重頭紗之下,但這並不妨礙她對參將的疑惑做出解答。

  「正是……」聲線平穩亦尋不出半分負罪感,甚至還有股自誇味道,「這些,都曾是人。」

  白花花閃動著的並非皮毛,而是大片大片泌著香汗的肌膚。

  每條獵犬都是一名趴伏在地上的女子,她們的髮辮被盤作一團,扎錮於裝有犬耳的頭飾之下,真正的人耳卻被遭蠟油封死,徹底剝除了她們聆聽聲音的權利。

  她們的上下眼皮也被麻線潦草縫合,捏合上下眼皮的麻線是如此之緊,以至於即便她們再如何下意識張大眼瞼,也不可能有半分光線照進瞳仁。

  鼻樑以下下巴以上最為惹眼,這部分被強制收束進了一條仿效犬類造型的尖嘴筒中,嘴筒上下開裂,長吻隨人形犬上下頜帶動不斷做出咬合動作。

  而透過那嘴筒鐵牙泛起的森森冷光,我們還能看到她們的香舌皆是被打口腔中強制扯出,穿過緊勒雙腮的口交用開環後再系上一根鐺鐺作響的金屬鈴鐺。

  因此每當她們隨本能張嘴,妄圖重拾身為人類時享有的語言能力,晶瑩粘稠的口涎便會沿舌溝不斷淌出,一點點滴打在鈴身上,令清脆的鈴聲也蒙上一層淫靡色彩。

  雖然已是趴伏在地,但雌性們那前凸後翹的惹火嬌軀早不再完整。

  畢竟人的身體比例與形態註定無法四足行走,彆扭的前高后低只會令重心前移。

  於是她們的玉臂與美腿都在肘膝關節處被整齊截斷,已然癒合的殘樁末端砸入透骨鐵釘,再接上同樣效仿犬類的前後肢體。

  值得一提的是,為了減輕重量,這些犬肢統一採用了鏤空設計。

  原本或握劍或持琴的素手自也不復存在,被醜陋萬分,殺人效率卻更勝一籌的尖利腳爪替代。

  每隻人形犬布滿鞭痕的淫熟肉體都只有廖廖幾條皮帶充作防護——畢竟要為靈活性讓步。

  她們滾圓碩大不輸頭顱的白皙奶子完全暴露在外。

  在趴伏狀態下,充滿彈性的儲乳袋直接蹭垂在地,鼓翹乳首哪怕被戒環箍緊不許泌奶,但還是耐不住草葉砂石的頻繁挑逗,擅自紅腫充血微微滲出了一縷縷甜香。

  不知接受過多少淫藥澆灌,她們的臀尻被個個催熟成磨盤大小的畸形豐滿狀態。

  大串表面接受粗磨的念珠盡數沒進屁竅之中,隨肛肉和乙狀結腸的蠕動深入淺出。

  只有彎曲的狗尾永遠晃蕩在臀瓣之間,頻頻被噴泄的腸液濡濕,讓人疑心她們的後庭也接受了性器化改造,蜜穴更是悽慘,早已泛濫成災不說,還脫出了大半嫩紅色的牝宮。

  足以令人反胃的密集金屬環穿梭其上,最後用一根沉重的鎖鏈緊密鉚合。

  人形犬的每個動作都會牽動這條防止她們逃脫的最後保險,發出響亮的「唰啦唰啦」聲不說,還會進一步把子宮扯得外翻出來,製造難以想像的痛苦。

  「她們是…什麼?」

  「她們是氐厲失——墮入畜生道者,」使者溫柔輕笑,同時引證自家教義加以介紹,「在她們屁眼塞入念珠,是令這些賤物得以早日超脫輪迴,畢竟我等也絕非什麼邪教不是?」

  參將心知對方誤會自己意思,卻也沒了解釋的心情:「我是說…她們是誰?」

  說來也怪,明明看不清使者面容,參將卻分明感覺她的豐潤唇瓣勾起了另一抹笑意。

  「自然是這些年來欲對我教不利的異端與無信者。」她優雅地拍拍手,變戲法般喚出一對人形犬與飼主教徒,而參將甚至無法想像先前她們是如何隱藏在自己身邊,「將軍請看,這頭雌畜前身便是偽趙樊籠司潛入我教的一名指揮僉事,名喚蘇葚兒,對音律、暗器與易容術法最是擅長。」

  近看方能察覺,即便五官被如此粗暴的篡改扭曲,奴犬仍皆是俏麗不可方物,放眼江湖都屬上品的美嬌娘。

  參將甚至能從這條美人犬眉宇間尋得一絲上位者特有的冷傲與狡黠,令人好奇昔日她是如何在群敵環伺間周旋自如,又是如何被狎玩調教,打碎一顆玲瓏心竅,劣化為了一頭嗚咽著去個不停的廢物囚俘。

  「這……」即便是屍堆里滾出來的參將此刻也為之動容——當然,他胯下的那活也十分火熱的「誠實」起來。

  「於心不忍麼?」使者咯咯媚笑幾聲,「將抓獲的俠女妖女截斷四肢、廢盡經脈、浸入藥池子改造為戰犬本就是樊籠司創舉,我等以其人之道還至彼身又有何不妥?將軍若鍾意這氐厲失,我割愛便是。」

  仿佛是為充分羞辱這位樊籠司女諜子,她那諦聽六路的耳竅並未被滴蠟封死,禁錮嬌顏的嘴筒亦未佩戴。

  此時聽得自己將被轉送給一位仁厚飼主,頓時激動地吐舌嬌喘雌啼連連美眸亂顫。

  被肏奸出肌肉記憶的極品練武肉胚子酥軟若泥,十分自覺地壓低腰肢收腹提臀,仿佛把小穴當成了餐桌,要將最佳狀態奉給看不見的參將享用。

  更令人食指大動的是,她原本潔淨不染纖塵的香肩、脊背乃至側腰都被塗上了斑斑字跡,「最下品母畜」、「雌肉袋」、「廢物鷹犬」、「精盆」自不必說,就連下腹肌理也被惟妙惟肖勾勒出了皮肉下方充滿精濁的花巢形狀。

  筆觸之精妙,光是觀摩催精能力也是十足。

  「哦哦哦……求您……收了賤狗…」

  「這位蘇僉事不光身懷止水天修為,在司中地位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等存在,」看著美人犬咧嘴翻白眼的崩壞母豬臉逐漸變得滿足、愉悅,使者適時補充,「更有傳言稱,她與樊籠賊首亦是保持著某種…不清不楚的曖昧……」

  眼見奴犬還在「獻醜」,她索性伸出罩袍下的灰絲美腿,狠狠踏在前者後頸:「賤狗,莫聒噪了,快說你和那宦婊子是不是磨豆腐的相好!」

  油光水花的灰絲玉足未著鞋履,不光把參將撩撥的心癢難耐,也給蘇葚兒帶去了更濃重的屈辱感。

  然而無從反抗的她只能不停扭動著寫滿淫穢字句的翹臀,使勁甩蹭著那片早已變形走樣的雪白乳浪:「哦哦…司座——定會,定會來救我…爾等叛賊!」

  「反抗心仍是很強呢……」

  被罵作叛賊的應劫使者不怒反笑,將酥手輕掩在檀口片刻後,她索性褪下罩袍,在參將驚疑不定的目光中將身段悉數展露了出來:只不過這具婀娜嬌軀從額頂到足尖完全包裹在凝實的灰色絲物下,不光恥丘、乳首這些本該凸起的敏感點被撫平,就連五官輪廓曲線也趨於看不出任何特徵的平滑,這全包灰絲的厚實度與柔韌性可見一斑。

  「頑抗對你可沒有任何好處,蘇妹妹……」灰繭人形十指交叉疊放在小腹,摩挲出低悶悅耳的「沙噝」聲,儀態優雅地宛如宴會上負責禮賓的使女,雙腳卻變本加厲地沖准美人犬脊背、面頰踩踏起來,「區區洩慾肉袋,被改造成這番模樣,還以為你能從我等手中逃脫麼?」

  「啊,將軍見諒,」那半分肉光也透不出的性感人繭明明不可能察覺參將目光,卻還是扭動渾圓如鵝卵的臻首,沖參將屈身行了一禮,「教中豢養的奴犬愚笨,我管教亦是無方,在您面前丟醜了。」

  「不過眼下,我等還應將注意力移回崖下戰果才是……」

  「滾開——別碰我,怪物!」

  與崖上老神在在的兩人不同,咱們傲中帶嬌的千金校尉此時早已焦頭爛額。

  本以為能逃出生天,卻迎面撞上這些人不人犬不犬的詭異女體,羊琇的額角早已泌出了顆顆豆粒大小的香汗。

  好在終究是將門虎女,深得禁旗帥羊捷鏑武藝真傳的小女將一桿長戟舞得水潑不進,愣是將想把她撲下馬鞍的奴犬斬落好幾隻。

  好棘手…比蒼蠅還煩人……

  飾有兩根長羽的戰盔早不知被磕飛到了哪去,雙馬尾隨嬌軀扭轉不住搖曳,酥胸頗具規模,也在甲葉下難耐的起伏不定。

  長戟本就對臂力消耗極大,就算羊琇天生神力,也架不住奴犬們無止境的車輪戰。

  更糟糕的是,因為長時間在鞍上使力,扣鎖在腹股溝處的精鋼貞操帶也深深陷入了女子最為嬌嫩的三角地帶,搖身變為敵人的幫凶。

  咕…要是沒有這混帳東西……我定能…定能……

  茵茵芳草早已被春潮打濕得泥濘不堪,每次使出腰馬合一的招式,羊琇就聽到自己的被泡腫到腫脹的雌穴發出「咕滋咕滋」的淫亂水聲。

  屋漏偏逢連夜雨,出發前她喝下的大口清水已然盡數積儲在膀胱中,隨拼殺左右晃蕩,無比兇狠地擠壓已有一年未曾探入手指的花徑。

  不知有心還是無意,兵部配發給她的貞操帶採取了最新的排泄管制設計,平時她要如廁,尚且需要掀開前方的蓋板,將溝槽中埋入的膠管扯出一段,然後等待尿液以極緩慢的速度從深入尿道的管中滴出,多麼淑女,多麼體面!

  可如今苦戰正酣,何來功夫容她解開裙甲放尿!

  原本平滑堅挺的人魚肌都被頂出了一道微曲弧線,小腹當中如同被塞了只刺蝟,用刺痛提醒她身體對尿意的忍耐已然到了極限。

  再遞出戟刃將一隻奴犬釘死在地,羊琇姑娘憋到酡紅的俏臉幾乎蒸騰起水汽,她緊一聲慢一聲的酥喘,試圖調整呼吸節律來平復心底對於歡愛的貪求,十根蔥趾也透過濕漉漉的棉襪抓撓著軍靴底墊。

  然而這都無濟於事,每一次揮動槍戟,每一次夾緊馬肚,都會將她往那縹緲不可捉摸的巔峰送近一步。

  好像…被這般做成…狗兒…也不錯……咕嗚!我在想什麼?!

  春思一經產生便難以抹消,美人犬們那放蕩的淫態更是有如烙鐵深深按在羊琇腦褶之上,成為潛意識裡揮之不去的一部分。

  要說這小女娃當真是個將才,哪怕周身每一寸每一縷肌肉都在拒絕合作,哪怕那對好看的杏眼中都蕩漾起了屈辱的淚花,她仍能強迫自己榨出最後幾分力氣,縱馬閃轉騰挪逼退敵手。

  我不能輸……我是羊琇……徽水羊琇……姑母還在大營等我…不能,不能讓李環他們白死……

  但,當真…受不住…受不住了……

  誰來救救我…誰也好……

  救救我吧……

  追獵於貴人而言無疑是逸事,只是苦了他們所馭使的鷹犬。

  當兩位上位者在崖頂酣談,那些更加「細碎」的工作便是被丟在了什長王休這種人身上。

  他從屍堆里揀回自己佩劍,來不及擦拭便再次摜入腳下官軍的後心。

  「仔細些,休放脫一個。」他清清被濃煙燎痛的嗓子,朝槍戟郎們下令。

  以貨車為圓心,屍體密密麻麻鋪成肉毯,幾乎令人無從下腳。

  這些數月來神出鬼沒襲擾荒郡的越騎為如今求仁得仁,盡數沒於這一方岩谷當中。

  上千根短粗鋼矢均勻播灑在他們的輕甲上,血氣駭人,把黃泥都滲得褐紅髮紫。

  好一場大戰,王休暗㤔,再多來幾次便說不定可以歸家了。

  為老爺們賣命越久,他便愈是掛念自家村口那兩畝薄田——不,這些年軍功累折,怎也能再多八畝湊個齊整…他在這種盤算中迷了眼,恍然只覺得面前屠殺場便是那兩壟麥坡,腥風撲面,黑沉沉的杆子麥便從血肉中竄出鐵芽來。

  「什…什長!」

  白日夢被下屬抓著肩膀搖破,王休「啊」一聲回神:東北面有犀利的馬嘶,聽蹄聲雖只一騎,他卻絲毫不敢小覷:「且住…合陣截殺了!」

  都是老於戰陣的士卒,那騎沖近之前便結起隊形抵槍對敵。只有那個搖醒他的少年郎還在聒噪:「若是窖珠來的信使,也要殺麼?」

  王休蹙眉,下意識一掌扇在這冒失鬼後腦:「你——」

  就是這瞬間——只一瞬,王什長便永遠錯失了逃生機會。

  注意力被分散的他沒有看見那道打馬腹下倏然射出的倩影,半次眨眼後,十數杆折戟、尖槍與整隊軍士的人頭齊齊騰空而起。

  對方這記橫斬快得將他們斷頸血花都割作兩段,王休下落,頭顱與身體同時墜地。

  好一片麥地,他想。

  「師姐你去救人!」

  拍馬趕到岩谷的救兵,除去安得閒還能有誰?他怎麼也想不到,只稍不留意,自己打南下開始殫精竭慮經營出的局面,便會被糟蹋到如此地步!

  與師姐返回貨棧,得知越騎已然出城後,安得閒真是砍了羊琇這死妮子的心都有了:她也不想想,元月初一連錢莊都不上工,這時清帳上路的商隊該有多麼惹眼?

  簡直是連替叛軍將逐一甄別的功夫都省去了!

  可話雖如此,他還真沒法見死不救:且不說三位欽犯有倆被她捲走,單憑這死妮子姓羊,安得閒也不能坐視她落在叛軍手裡:誰知道這位小校尉往送去大營的飛鴿上寫了什麼?

  誰又知道那位女旗帥羊捷鏑會不會柳眉一豎,把戕害同僚的屎盆子扣在自己這個小人物頭上?

  到那份上甭說把師姐往湖庭送,刺殺大業和他的小命都得當場玩完!

  晦氣晦氣晦氣!

  他縮身躥上鞍韉,借力猛踩將自己送上岩壁,任由這匹口吐白沫的良馬撞進第二隊戟兵的槍林中。

  俯首看去,懷塵劍在手的藺識玄幾乎快成碎光,她如一根縫針般刺入軍士組成的布帛中左穿右引,動作之迅疾,令人絕難相信小半個時辰前這位佳人還在胯下婉轉承歡。

  眨眼功夫,貨車四周便再沒有第二個活人。

  而逐個數去酒罈一個不少,畢竟讓樊籠司捕手內心生出幾分慰藉:對方還未來得及將鹿瑤珊、李月嫻救走,一切尚可挽回!

  心想著,他揚手射出腕下寸弩,將箭索釘入岩壁後二度借力:腿有暗傷,借這些外物彌補輕身功夫已成習慣,只是先前除去用不上便是使不及。

  正蹬岩疾走間一道淺灰絲緞劈空打來,柔若情人輕撫,被他避過後卻生生將白堊石壁「挖」去大塊,足見殺力恐怖。

  「咦?」

  崖上應劫使者輕輕咋舌,似乎驚訝於這救兵身手。

  也不知已被裹成人形絲繭的她如何視物,安得閒只見這女子纖指微勾,便猜准絲緞正從腦後倒卷而來。

  已然身處半空避無可避的他果斷出劍,舞動淵然化解這番攻勢的同時,劇烈的震顫感亦從劍尖傳來。

  「安公子好俊的功夫!」

  使者酥媚到骨子裡的嬌叫,安得閒卻懶得回應。

  腳踩凸岩再一盪,他已然翻身縱入對側岩壁弩士陣中砍殺起來,同時腕弩再動,極精準地貫穿了十數步外操縱那人肉弩車的兩名教徒。

  聞香教的插手可以說既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外:自家小菩薩被他拽著髮辮口爆了這麼久,這幫邪教徒也該有所動作了不是?

  只是沒成想她們準備如此充足,不光查出自己身份,還興師動眾的和叛軍攪在了一起!

  但也僅僅是意外而已——不妨事!

  既定戰術很簡單,安得閒負責清掃上方弩手及斬首叛軍參將,正面突進戰陣搶回羊琇的工作則交給天下無敵的藺師姐。

  殺退伏兵後,三人再挾酒罈另尋回營出路,截至此時,一切進展仍相當順利。

  安得閒劍走偏鋒的攀爬路線令弩士根本無從瞄準,而當他狼入羊群般欺近至東崖弩士陣中後,西崖弩士則會因為害怕傷及同袍而陷入短暫遲疑。

  完美的窗口期,他唯獨需要擔心的變數,只有那位摸不清深淺的使者。

  然而偏是在這緊要關口,就連參將也以為後者要繼續出手時,應劫使者卻只讚嘆一聲,然後毫不留戀地拋棄崖上戰場,縱身向下方藺識玄掠去!

  「什麼?!」

  那參將甚至下意識便要去抓使者衣角——可對面這樣一具前凸後翹的全包人形,又如何抓得住了?

  緩慢消散於半空的,只有使者笑吟吟拋下的一句說辭:「如此…便交由將軍應付,容小女子為您分憂!」

  該死的聞香教婊子!

  因這手「背叛」驚怒交加,可將軍偏是發作不得:於理,使者似乎確是對上了援兵中武功較高的那個;於情,她還將一隻奴犬留在自己身邊充作護衛,這「為您分憂」還真沒什麼可供指摘之處。

  念及於此,他只好強壓下心頭火氣:「聽我口令齊射!」

  「可將軍,」一名弩士戰戰兢兢指出,「那側崖頂上,還有我等兄弟——」

  「老子叫你齊射!」

  繡靴踏起一捧血濘,藺識玄仰頭看去,大團煙塵在狹壁間猛的爆裂開來。

  她知道這是自家師弟對箭雨擲出了煙彈。

  闊別數年,這小傢伙劍術沒怎長進,捉弄人的壞點子倒是讓他琢磨出了不少。

  她彈劍,「懷塵」八面上殘留的血珠隨主人輕吟紛紛震落,滴入這條她親手開闢的赤河盡頭。

  一百六十餘甲士,能將越騎生生圍死在平地上的好手,在她劍下甚至沒有走過一炷香時間。

  如今擋在她與那羊姓校尉之間的,只剩這個來路不明的灰絲女子。

  「久聞藺劍君威名,當真不如一見。」那絲頭套下模糊五官攪動著,「只是,小女子仍有一事不明……」

  「既您功力未損,為何甘心受制於崖上那位公子?為何要扮作欽犯被押解進京?」

  藺識玄冷冷刺她一眼,根本沒打算接上此人話茬。

  每年因管不住嘴而陰溝翻船的俠女數不勝數,不立刻出手,只是因為強如她也需得在戰鬥間隙調息。

  人形咯咯輕笑,被絲物裹緊的乳肉交疊摩擦,竟有種怪異的美感:「不必答我,能令小女子清楚您也決意抗拒偽朝便是——」

  「嚓」一聲脆響,覆絲臉蛋上如被鞭梢抽過,雖未破口卻洇出血來。

  藺識玄鬆開搭在劍柄上的食指,剛才那道劍風她是衝著心口去的,對方傷而不死,說明至少有第七重止水天的修為。

  「少攀親戚,」她一臉淡漠,絲毫沒有理會這遞來的橄欖枝,「貴教做派陰毒詭惡,我遊歷江湖時日雖短……」

  「卻也認同不得!」

  厲叱聲中,她再次接連點出三劍。

  聞香教使者身形暴退,她看似輕薄的全包絲衣下儲備當真驚人,舉手投足間,大匹絲緞便如海浪般卷出,將劍勢羅織其中。

  「噝!噝!噝!」

  聲如玉碎裂帛,怪異灰絲攪出的漩渦寸寸破潰,顯出藏於其後的使者身形。

  武曲星小姐枕劍在腰,揉身急步逼迫上去,一對美眸星閃如水,將對手緊緊鎖在其中。

  換做其他成名俠女,如鹿瑤珊李月嫻之輩,對上這偏門兵器定還要思考破解之法,咱們快雨劍君卻是登時窺破其中門道:面對旋動絲緞,劈斬只會徒增劍身受力面積,將腕力耗費在這些彈性韌度極佳的織物中,只有變斬為刺才能保證佩劍不會脫手!

  面對這番快攻,使者終於不復先前遊刃有餘的姿態,游離於層層灰絲外的喘息聲也明顯急促起來:「劍君高明,竟…將我這絲中裹藏的鎖鏈、毒鏢都一一擊飛開去。本想請您去教中總壇一敘,現在看來,仍是小女子…自不量力了呢……」

  什麼「請去一敘」,根本就是要將她捕縛起來囚在總壇細細調教。

  藺識玄雖對這種絲緞吃捆入踝腕的感受很是好奇,但一想到那些圍攻羊琇的奴犬模樣,還是強行壓下了腿心湧起的異樣衝動:江湖傳言聞香教馴奴手段之殘虐甚至更甚樊籠司,要是被剁去手腳,那再卓絕的武藝也定然施展不出半分了!

  「知道就好,去死!」

  兩人交鋒過程雖複雜,在旁人眼中卻連半刻鐘都不到,一記密過一記的劍雨終於斬至盡頭,絲緞四碎飛落,使者那具錯落有致,充滿誘惑力的覆絲酮體亦是傷痕累累,有些部位的灰絲甚至被整段劃開,露出其下沙黑色的肌膚。

  藺識玄最後一刺幾乎是擦著她的咽喉削過,即使被絲物彈開,餘力仍是在她喉頭留下了一道深深血痕。

  「真是…無情吶,藺劍君。」

  似乎被劍鋒傷及聲帶,捂著脖頸緩緩退後的使者嗓音再不復先前溫柔,而是多了幾分應景的陰戾與嘶啞:「不過這樣正好,因為您越是反抗,我便會越享受您徹底墮落後酥軟的身子,以及哭求討饒的媚態,嘻嘻嘻嘻…」

  她也不顧指縫間淌出的鮮血,抬手便擲來幾枚先前可能藏在絲衣底下,還帶有美人余香的發煙筒。

  藺識玄本可以連筒帶手一齊斬斷,卻十分明智沒有妄動。

  肌肉提煉出的戰鬥直覺告訴她,使者此舉就是要激出她的火氣,若她選擇此時出劍,那才是正中對方下懷。

  有什麼在煙中…是箭?是奴犬?不,是人!

  重物呼嘯而來的勁風中,藺識玄寒毛悚然倒豎,她足弓繃緊如弦,「突」一聲在血濘中點出拳頭深淺的凹陷,硬是將自己向前送出七八尺開去。

  下一秒,這方平地地龍翻身般搖動起來,轟響震耳欲聾,勝過萬千劫雷在耳洞中炸開。

  那是杵,一柄樸實無華卻有井口粗細的重杵,杵頭更是沉重,將並不鬆軟的沙地都鑿出了倒扣海碗形狀的龜裂。

  杵的末段握在一隻寬如蒲扇的巨手中,手的主人是如此龐大,以至於僅靠呼吸就吹散了周遭煙霧。

  「此乃我教護法韋馱天,刀槍不入,有般若龍象之力,」絲毫不顧佛門正教中韋馱天絕非此等模樣,使者只是自說自話,「對上我等凡人您可能無往不勝,但如果…對手是菩薩呢?」

  藺識玄恍然間感覺自己對上了一尊佛像——還得是那種花大價錢塑造的巨佛。

  面前巨漢身高丈余,通體鎏有鉛金色塗漆,四肢肌肉虬結髮達,當真如刀削斧砍出的一般,怪不得能夠從崖上躍下而不傷。

  他螺髻飽滿,眉心白毫凸顯,雙眼與厚唇則拉成三道無悲無喜的橫線。

  如果只是這樣,藺識玄不過將他當做是一個釋教色彩濃厚的尋常敵手:然而事實遠不止此。

  巨佛寬如桌台的雄壯胸膛前,赫然掛著一名年紀與她相仿的女子!

  「唔額?呃嘔嘔嘔嘔!」

  女子嬌美的容顏已經徹底扭曲崩潰,烏眸爬滿血絲徹底上翻入眼眶,其中再尋不到半分神采。

  她飽滿的紅唇大張著,半截香舌軟塌塌咧出垂在嘴角,滴落下絲縷不絕的晶亮口涎。

  放眼望去,她那比自己還要精悍健美些許的上半身完全赤裸,滿是被鞭撻、戳穿、烙燙出的痕跡。

  一對挺括的胸脯肉丘更是被折磨得失了形狀,如兩坨爛肉般癟貼在身前,晃蕩起來甚至有幾分悽慘滑稽。

  「華朱…你是華朱?」

  冷靜如藺識玄,此刻也不禁目眥欲裂。

  大趙能合她胃口的武人不多,脂虎華朱算是其中一個。

  遙想當年她初入江湖,便是與這位賭鬼美人結伴,在塞北大漠中一刀一劍殺出了風頭。

  也正因如此,武曲星小姐才更加無法把面前之「人」與那個凶名赫赫,實則心思直爽如男兒的刀客姑娘聯繫在一起。

  可笑去年與華朱斷了書信來往,她還只以為是這頭雌虎又沒管住舌頭,吃霸王餐被食肆扣作了長工!

  與聞香教大多數「資產」一般,女刀客的四肢早已不翼而飛。

  她力能停馬扛鼎的雙臂從胳膊處被整個切斷,仍然矯健,功用卻早已不再的肌肉向內收縮包圓斷口。

  拴錨用的駁船鐵鏈從其中伸出,仔細觀察還能看到鎖頭焊接在骨茬白森森的末梢。

  至於她那對騎慣了快馬、總是缺心眼般大方袒露在熱褲外給人偷瞧的火爆美腿也未能保留,而是被齊根鍘斷,用鉛金色帶有蓮瓣裝飾的底座包復住了傷口截面。

  截面寬闊,還依稀能從邊緣看到一圈灼燒出的焦痕,藺識玄眼前幾乎現出了當時華朱被按在砧板上,像條活魚般撲騰、叫罵、哀嚎,然後被燒紅烙鐵摁在肌腱上強行止血的景象,那個笨蛋就是不懂如何服軟!

  「哦呀呀,這彎刀淫肉套子竟是劍君的舊相識麼?」使者聲音仿佛來自四面八方,喑啞中多了幾絲愉悅,「那便省得小女子替二位相互引薦了…騷老虎,還不快告訴你的藺妹妹,被捏碎四肢供韋馱護法日日姦淫的滋味如何?」

  也不知是哪個字句勾出了人彘美肉心神中最後一分清明,藺識玄看到華朱那完全渙散的瞳仁竟驟然收縮,朱唇也隨斷續嘔出喉頭殘精穢物翕動起來:「識玄…殺……」

  「殺了我,殺了我!」

  再無法按捺心頭怒火,藺識玄厲喝一聲,竟是不閃不避,悍然對準那所謂韋馱天護法砸下的巨杵沖了上去。

  金剛降魔杵勢大力沉,由二人多高的巨漢揮動威勢只會更加駭人,擊在懷塵刃身上是竟是直接將這柄古舊八棱劍拗起了一個危險的弧度。

  「鐺!」

  好重!

  顫聲如鳴晨鐘大呂,饒是內力強橫如藺識玄,硬吃這記劈砸後雙臂仍麻痛起來。

  聞香教也不知用了什麼邪道手段,硬生生將人膨化成沒有表情的肉山不說,就連臂力也強化到了反常地步——武曲星小姐敢說,就是將自己換做熊羆與之角力,恐怕也會被對方輕易掀翻!

  「轟———」

  不像她還需要調勻呼吸,巨佛翻手便是第三勢強攻。

  他將金剛杵斜斜鋤在地上,直直犁破地面衝撞了過來。

  而隨著他躬身這一動作,充當人肉鎧甲的刀客姑娘斷肢殘樁更是被向四面拉扯伸展開去,緊貼巨佛胯下的腰肢無助搖晃著,順勢打開被開發到再難合攏的騷爛洞茓,又是生生將巨佛本就插入其中的金剛降魔杵又向內吞吸了食指長的一截!

  「哦啊啊啊啊啊要被頂穿肏死頂穿肏死頂穿肏死——」

  簡直像條聽到鈴鐺聲就淌口水的小母狗,再次嘗到熟悉的強制抽插感,華朱那好不容易尋回的神志轉瞬被快感淹沒,她本人一邊也瘋狂左右甩扭美首,一邊發出陣陣毫無廉恥的雌啼。

  說時遲那時快,藺識玄瞅准那重杵沖至自己面前不足千分之一息的窗口期躍上杵身,蓮步再斜向上輕點幾下,不光在對方疾沖的武器上穩住身形,還以它為踏板攻入了這尊巨佛的近身!

  給我把華朱…還回來!

  劍芒綻出,挑碎華朱右臂重鎖不說,還在韋馱天鉛金色法身上重重寫入一筆暗紅。

  不知後者是否仍保有痛覺,但藺識玄知道,這大傢伙定然知道自己受擊,不然也不會鬆開巨杵,伸掌來拍打自己。

  就是這樣!

  儼然成為一隻惱人的蚊子,藺識玄靈巧縱躍躥出它的指縫合圍,繡靴尖頭凌空踢向人體最脆弱的下顎、耳朵與後頸枕骨接縫。

  借力,再借力,從這一刻起,咱們冠絕天下的藺武曲星再次將戰鬥節奏掌控在了自己手中,不過是邪教餵養出來的巨力怪物,安敢妄稱韋馱天!

  「若這就是你的後手,便速來領死好了——反正你也逃不遠!」

  這句挑釁針對的是仍未顯露身形的應劫使者,後者似乎真是怕了她這尊女殺神,竟再沒反唇相譏。

  一時間,藺識玄一雙矯健玉腿愈踢愈快,每次她繞巨佛翩然飛身縱躍,都像是撒出了大片大片快到看不清的殘影。

  長此以往,巨佛終於吃不住痛苦破功,它張嘴放聲咆哮,雙手也不再胡亂撲扇,而是宛如遷怒於玩具的稚童般攥緊成拳,重重擂打在肉鎧美人的腹部。

  「吼—————!」

  「咕啊啊啊啊?!」

  失了手腳,可女刀客畢竟是千百次血戰中滾出來的胭脂雌虎,眼見那瓦罐大重拳在瞳孔中映得越來越大,頓時本能的想要閃避——可被緊緊鎖在對方身上,下腹還被巨根扦插貫穿,何來餘地供她躲閃?

  於是飽經鍛鍊的緊緻腹肌在這拳下完全沒了意義,只在強壓下堅持一刻便放棄抵抗凹陷出一個半圓,任由這股衝擊力貫透腹腔,最終由自己雖未真正使用過,卻也裝滿了精漿的子宮盡數承受。

  「噗啊,咕噗…停下,停下啊!要,要被!」

  巨佛的擂擊並非只有一記,而是雙手並用輪番不斷。

  一股股強勁的衝擊波洗刷下,昔日這位塞北女俠引以為傲的堅挺人魚線早已不見蹤影,她的乳袋下方僅剩了一坨被捶打到淤青紅紫,酥軟到簡直可以用手捏起來的雌伏嫩軟。

  錯了位的五臟六腑間,孕袋伴隨著每次衝擊一顫一顫地痙縮著,不光將其中氣味濃郁的雌汁斷續吐出,還向大腦瘋狂反饋著收緊肌肉的訊號,害得花徑肉褶也是愈發熱絡地貼上了巨佛陽具。

  「華朱!」

  焦急地呼喚好友姓名,可回應藺識玄的只有那綿延不絕的高亢媚啼,仿佛刀客姑娘的神魂也被這粗暴腹擊交打碎了一般。

  只見名為華朱的人彘在鎖鏈允許的範圍內將蜜桃形胯股高高撅起到極限,而後隨著脊椎抽搐,肥膩尻肉復又重重摔在巨佛鎏著金漆的碩大卵蛋上。

  無法自制的嬌軀就這樣不停循環往復,兩片豐臀軟弱地相互「咕嘰咕嘰」拍打著泌出腸液,好似熬煮拉絲的糖漿般淫靡不堪入目。

  「已經救不回來了呢……」使者話語有如鬼魅般陰魂不散,還恰恰戳中美人劍士的痛處,「怎麼辦,藺劍君?是空耗時間救下這個形同廢人的雞巴套子,還是乾脆為她解脫?你要救的那位小校尉,眼看也快支撐不住了喔……」

  「住口!」

  縱觀藺識玄成名以來,還從未被逼到這種兩難地步。

  偏偏自己哪怕武功再好,面對這種情況也不能分身乏術,只得捏著鼻子一腳踩入對方精心布置的陷阱。

  使者說的沒錯:面對奴犬連番圍攻,羊琇儼然去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她的戰馬已被開腸破肚,本人亦是被兩兩成對口咬鎖鏈的奴犬兜頭攏住香肩寸寸鎖緊,之所以還未被徹底撲倒,只因奴犬仍對她手中佩劍心存忌憚而已。

  理智告訴她此時放棄華朱仍不至於滿盤皆輸,可身為獨步天下的武道魁首,藺識玄偏有一種倔傲在身,告訴自己絕不可如此簡單便令敵人如願。

  她強提起一口真氣,再度彈劍嬌喝,戟指著這尊邪教護法攻去,她就是要賭,賭對方只是強弩之末,賭自己能夠以更快速度將好友救下!

  而失了巨杵的肉山只顧在肉鎧身上宣洩自己的暴戾:它伸手用力攥住對方被肏到微微脫出,像口倒置的嫩粉色小葫蘆般截截翻卷在外的子宮,不光進一步拉扯出體外,還將其像種豬取精用的軟筒般套弄在自己壯碩的雞巴上來回擼動。

  已被蹂躪到發狂的敗北刀客姑娘發出不堪重負的痴淫尖叫,已經瀕死的她甚至連痛覺都沒有體會到半分,而是死命扭動腰肢讓孕袋更好地裹實肉棒充當自慰器具。

  黑褐發亮的稀爛雌穴也諂媚蠕動起來,想要化作小嘴吸吮親吻這根征服了她帶給她無比快感的雄性器官,想要無限欣喜地表達自己的卑伏。

  「噗嘰~噗嘰~噗嘰噗嘰噗嘰又要去了嗚嗚嗚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胸前因過度榨取已然活力不再的儲奶袋竟又被熱脹感填滿,華朱悲鳴哭喊,仍是不能阻止自己的乳首勃起張開拇指粗細的孔洞。

  泛黃母乳噴出時發出「滋滋」的下流水聲,而面對這開閘泄洪首當其衝的便是飛身上前的藺識玄。

  武曲星小姐千算萬算,怎也沒算到自己會被好友發出的「暗器」襲擊,她懊惱的輕喘著,還想去揉被奶水迷住的雙眼,但一直伺機而發的使者又怎會放過這個機會?

  「小女子很盡興,」知道這位天下第一暫時難以追殺自己,她索性也不再以傳音功夫藏頭露尾。

  「不過劍君,今日便玩到這裡,我們後會有期咯~」

  「休走!」

  回答藺識玄怒吼的只有兩側岩壁上驚天動地的炸響,是火藥,聞香教早在埋伏開始前便將岩壁鑿空填入的火藥。

  喉嚨被戳傷後,使者便是遁走埋身於這些空洞當中,借聲音迴蕩隱藏自己方位——也難怪藺識玄一時尋她不得。

  而抓住她被奶水致盲的瞬間,聞香教使者得以點燃引信悄然遁走。

  也不知她接受了何種指示,竟是眼都不眨一下地將崖上「同盟」義軍連同那架人弩盡數捨棄,任由碎岩將他們埋葬其下。

  轟天徹地的「咚隆隆」震響聲夾雜著無數弩士驚呼撲面而來,仿佛兩側垮塌下來的不是碎石,而是整張天空。

  好歹毒的女子!

  一時間,無論山崖上的參將、弩士、安得閒,還是崖下的巨佛、肉鎧、藺識玄,上一秒還在搏殺拼死的敵人下一刻便被瞬間捲入了東西兩個方向整段整段滑脫下的山體中。

  任你武功再怎麼驚天動地,在這天威下都討不到半點好處。

  唯一仍能保有從容的,只剩下了這位全包於灰絲中的神秘使者。

  早早與一眾牽犬的教徒退至安全區域,她穩穩將懷中酒罈放在原地,一旁麻袋中,還有一位「戰利品」在極度不甘地蠕動掙扎,透過塞口物發出悶軟「嗚嗚」聲。

  「那麼,」輕輕拭去喉間幾乎乾涸的血跡,這位曾出現在夜千歲帳中的女子再度笑著,將纏綿絲足踩在了袋中美肉身上,「歡迎做客聞香教……」

  「羊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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