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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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回到我們的酷刑現場!相信經過了漫長時間的等待,大家一定都對接下來的項目非常期待!而我們已經完全崩潰的女主角旺達,在接下來的節目裡,究竟是會進一步崩潰呢,還是會激發鬥志、奮起反抗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黑暗格溫拿著話筒,背對著旺達,以誇張的肢體動作,幾乎是一邊跳舞,一邊說完了上述台詞。旺達並不理解她的行為,只是靜靜地聽著。

  「讓我們看看轉盤為我們準備了什麼……看來就連我們的轉盤,都開始憐惜選手,特意選了一個激烈程度極低的刑罰。這同樣是一項擁有著悠久歷史的刑罰,儘管直觀衝擊力較低,然而卻更具備藝術性和觀賞性,並且對於一部分品味高雅的人而言,更能激發他們強烈的性慾。有請我們的下一項——捆綁!」

  黑暗格溫轉過身,向旺達拋了個媚眼,低聲說:「放心吧,都已經安排好了,這個回合就是用來湊數的。」

  「各位觀眾!」黑暗格溫在原地如旋風般轉了一圈,再次背對旺達,話筒斜戳自己的臉蛋,大聲道,「捆綁,在實際情趣sm中,往往跟放置緊密相連,也唯有一定時間的放置,才能充分表現捆綁的魅力,然而為了節省時間和節目效果,我們今天將適當的跳過這個環節。」

  「捆綁,最重要的,當然是繩子的選擇。不少資深捆綁愛好者,都會偏好草繩,不論是粗糙的質感,還是古樸的造型,亦或是其自身具備的自然氣息,都讓其備受歡迎。然而過於粗糙的質感,難免會對皮膚造成過多傷害,更遑論長達幾個小時的放置了,因而並不適合新手。」

  「因此,麻繩相較於草繩,無疑更受歡迎。無論是更加柔軟的質感,還是一定程度的彈性,都能讓捆綁過程更加妙趣橫生。」

  「在過節的時候,有些人,也會選擇用綢緞,將自己精心打包起來,送給心上人,讓本就激動人心的捆綁,更具情趣。不過綢緞儘管美觀,然而表面過於光滑,實際捆綁難度較高,也不適用於喜歡掙扎的人。」

  「當然了,在科技日新月異的今天,為了方便廣大sm愛好者,市面上還有著各種sm專用繩,能滿足不同的需要。你也可以就地取材,根據自己的愛好,將手頭的一切用於捆綁,唯一能限制你的,只有你的想像力——當然,還有被綁者的配合意願。」

  「今天我們將使用的,不是捆綁專用繩,也不是鎖鏈——儘管著的確很誘人,而是我從隔壁片場借過來的、金色發光繩!沒人真的被它綁過,但每個人都夢想著能有這麼一天,況且,它還會發光呢!」

  黑暗格溫打了個響指,旺達身上的木枷應聲融入背景後消失。

  黑暗格溫拿著一根金色的繩子,走到旺達的身後,說:「親愛的,能抬起你的雙臂嗎?」

  旺達遲疑了一下,而後舉起了雙臂。

  「不用舉太高……很好,放下。放鬆,這只是在測試你的服從度。今天,我們將採用最基本的龜甲縛。在古代,這常用於抓捕犯人,非常的美觀且實用。將這跟繩子對摺,首先,要打四個單節,第一個單節要跨過對方的頭,系在脖子後面,繩眼,不要留的太大。」說著,黑暗格溫摁下旺達的頭,撩起她的頭髮,似乎是在讓不存在的觀眾,看清她在旺達脖子後打的結,旺達很順從地低下頭。

  黑暗格溫一邊打結一邊說:「二、三、四個結,分別對應對方的鎖骨、胸部和肚臍,要根據對方的體型在實際打結中調整間隔,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說罷,黑暗格溫用指尖,從旺達的鎖骨處滑落,輕輕穿越旺達已經被繩子略微分開的雙乳,一直落到她的小腹。

  「現在,旺達,請翻個身。當對方背面朝上後,將繩子通過對方的兩腿間拉過來,從第一個結預留出的繩眼穿過。」

  黑暗格溫用力緊了緊繩子,旺達胯部嬌嫩的花園,也隨即被勒緊,一種異樣的感覺,在旺達的體內蔓延,仿佛她的心也被重重繩索包圍,並隨著黑暗格溫的動作,一緊、一緊的。

  「然後像這樣,兩根繩分別像兩邊拉,就像這樣——旺達抬下身子——繞到前面來,從中間,也就是第一個繩結與第二個繩結之間穿過,然後向反方向拉去,形成一個菱形。」黑暗格溫說著,朝旺達的背後踩去。

  緊實的靴子,用力抵在旺達的背部,黑暗格溫的腳不大,力道卻給的很足,將旺達的整個身體向下壓去。

  另一邊,收緊的繩子,又提供了一個反方向的力,讓旺達的身子停在半空。

  儘管此時命懸一線,面對的敵人是旺達平生所未見,更是失去了所有的抵抗能力和勇氣,然而捆綁著的繩子,所給予的緊緻感,卻讓旺達莫名感到些許安心。

  「就是這樣,當你不在想著抵抗和逃脫、坦然接受世界給予你的一切時,再糟糕的境遇,也沒什麼可怕的,不是嗎?」黑暗格溫將話筒拿遠,在旺達的耳旁低聲說,「不要思考任何事情,你的一切都盡在我的掌握,我會把你裝飾成最美的玩偶。」

  「接下來的步驟,會稍微有些複雜。將繩子繞回到背部,讓兩根繩子在上方交叉。現在,我們手中握著剛剛交叉過的繩子,而對方的背上,勒著剛剛纏繞一圈的兩根繩子,此時,將左手的繩子,纏繞背上靠右的繩子一圈,右手的繩子纏繞背上靠左的繩子一圈,然後再朝兩側拉去。」

  儘管身上的繩子越縮越緊,但相較於之前的酷刑,也算是難得的休息時間,而黑暗格溫單調無聊的講解,似乎有一種催眠的魔力,讓旺達第一次靜下心來,不再為之後的命運擔憂,而是有餘力關注自己此刻的身體狀況。

  廣闊無垠的白色空間裡,能聽見的,唯有黑暗格溫喋喋不休地話語,以及自己的喘氣聲音,甚至連回聲都聽不到。

  目所能及之處,除了一副幻視的定格圖片,全都是一片空白。

  旺達忽然感覺到滔天的寂寥,如同寒冰一樣,刺透骨髓,無論是作為孤兒的童年,還是亦正亦邪的成年。

  這一無所有的空間,比較旺達終年迴蕩著孤獨的內心,似乎還要熱鬧上幾分。

  她似乎已然習慣了被身邊的所有人誤解,無論是作為一個英雄還是惡棍、女巫亦或是變種人,這也是為何每當有人真正的走近她時,旺達寧願將其餘的世界全部撕毀,也不願學會放手,任由那個人離開。

  旺達忽然開心擔心,如果黑暗格溫綁完後,就將自己一個人永遠扔在這裡,該怎麼辦。

  「接下來的步驟就簡單多了。將繩子繞回身前,重複之前的行為。這樣,你就能得到一個最基本的龜甲縛。我知道這對於部分觀眾而言,有些太過基礎,但為了避免水字數的嫌疑,進階教程,還請感興趣的人自行搜索。對了,千萬別忘記再用繩子將對方的手腕綁起來。」

  黑暗格溫用多餘的繩子,綁住旺達的手腕,還貼心的系了一個亂七八糟的死扣,這才起身,手上竟然還留有一截繩子,仿佛這根金色發光繩可以自行變長、永遠沒有盡頭一般。

  黑暗格溫後退幾步,仔細端詳著自己的作品,說:「我覺得捆犯人云雲可能只是說說,百科上明顯是在胡說八道。」

  黑暗格溫將金色發光繩在旺達的脖子上繞了兩圈,然後用力向上提起,旺達為了不被窒息,唯有掙扎著試圖不用手臂、只靠雙腿從地上站起,奈何體力不支,身體協調性又差,幾次都沒成功。

  黑暗格溫也沒有為難旺達,放鬆了繩子,旺達已經被憋得眼冒金星,臉漲得通紅,此時感覺脖子上的繩套略松,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努力地喘著粗氣。

  黑暗格溫來到旺達身後,輕輕收緊繩子,旺達感應到黑暗格溫的動向,立刻跪在地上直起上半身,這才發現自己跪著的方向,正對幻視的定格的畫面。

  耳旁,只聽黑暗格溫說道:「現在,寶貝,說點感想吧。」

  「感、感想?」旺達強擠出些許微笑,「我……我覺得……很、很刺激,我……」

  旺達驚訝地發現,原來捆住自己的金色繩子,真的能發光,但這肯定不是什麼好徵兆。

  「不不不,沒必要撒謊,還記得嗎,將你的一切,都交給我來掌握,你的一切行為,都不會對自己的未來造成任何影響。只需要實話實說,說出一切你此刻的心中所想就好。」黑暗格溫將下巴抵在旺達的肩膀,兩人的臉蛋緊緊相貼如同一個諄諄善誘的老師般引導道。

  「我……我……」旺達說著,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像是也在嘲笑自己的懦弱,又哭又笑,「我好害怕,我不知道你接下來會對我做些什麼。我……我想回家。」

  「而那就是你的家,對嗎?」黑暗格溫的聲音,如同塞壬海妖般嫵媚。

  「而那裡站著的人,便是你此生的摯愛,你的心之所屬。但他不會來救你,這個世界上沒人會來得及救你,而你現在的樣子,剛剛的樣子,以及接下來會變成的樣子,都會分毫不差的落入他的眼裡。事實上我在那之前就獲得了超能力,這個設定更像是一個讓我融入這裡的補丁。嘿,不過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也有打馬虎眼的時候,對吧,托尼?」

  「什麼?」

  「這不能算是伏筆,只能算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小彩蛋吧,況且增加鋼鐵俠的出現頻率,有助於維持同人的熱度,人無完人好嗎,作者也是很需要滿足感的。」

  黑暗格溫一邊絮絮叨叨,一邊從旺達身後伸出雙手,自上而下撫摸著她的全身。

  旺達能清晰的嗅到黑暗格溫身上混雜著濃郁皮革味道的體香,仿佛她並不是一個會出汗、受傷或者失敗的凡人,而是來自九天之上的仙女。

  緊緊束縛住身體的繩子,極大地阻礙了血液的流動,雖然只綁了很短的時間,然而被繩子勒緊、突出的雙乳,依舊感到輕微的不適,也因此更加的敏感,並在黑暗格溫雙手撫過時,帶來一陣陣舒暢。

  「我……」旺達脖子上的繩子依舊讓她無法暢快的呼吸,然而此時臉頰的紅潤,卻並非缺氧所致。

  一方面,旺達實在頂不住黑暗格溫的酷刑折磨,很想要些許喘息之機;另一方面,她倒是寧願自己正在被對方百般折磨嚴刑逼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如同自己在配合得玩兒一場情趣遊戲。

  面對摺磨,自己無計可施,自然不必承擔任何心理負擔。

  然而此時的自己,竟然為了些許喘息的機會,在自己的丈夫面前,陪一個陌生的女人,玩兒起了sm,甚至還有意無意地想誘惑對方,以此延長自己的休息時間。

  「我不記得你誘惑過我,這部小說的邏輯已經足夠混亂了,所以儘量不要說之前沒有伏筆的話。」

  「你能聽到我在想什麼?」

  「當然了,小傻瓜。你所有骯髒的念頭、不為人知的想法,都沒有向我隱瞞的必要。來,跟愛你的觀眾們說幾句話吧。」

  黑暗格溫將話筒遞到旺達嘴邊,旺達遲疑了一下,試著對話筒說:「嗨?」

  「很好,就這樣說下去。」

  「我……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些觀眾很多嗎?」

  「呃……目前我們正面臨著些許收視率的問題,但我可以保證,所有的觀眾都是為你而來的。事實上,你是這個世界最受歡迎的女英雄之一,人們會為你拍攝電影、動畫,當然,別忘了還有同人。」

  「哇哦,我還從沒想過,會有這麼多人……」旺達想低下頭,然而脖子上的繩索卻強迫著她抬起。

  自己的衣服,由於之前的鞭打而破爛不堪,露出下面潔白的肌膚,和紅黑色的傷痕。

  「不要……不要看我。我不是一個合格的英雄,也無法成為誰的榜樣……」

  「但他們就喜歡你現在的樣子。他們每一個人,無不想衝過來,做和我一樣的事情,甚至更多。」

  「我不知道該對此作何感想……」

  「那就不要去想接受就好。他們會看著你的樣子,拼命地擼動他們的雞巴,為你盡情釋放出炙熱的精液,幻想著能射在你那柔軟的肌膚上,射在你絕美的臉蛋上,讓你像個低賤的妓女,抬頭用那茫然無措的雙眼望著他們,如果你還沒有因為快感而爽翻天的話。事實上,我們應該做一個統計,調查下那些劇情讓人射的最多,這對於研究觀眾喜好、精盡表演方式非常有幫助。」

  旺達的脖頸處,感到些許濕熱,是黑暗格溫,再用她靈巧的舌頭,舔舐她的汗珠。

  「我還會對你做更多過分的事,就在你心愛的丈夫面前。不過我猜絕大部分的讀者,都擁有著和我相同的疑問——嫁給一個機器人,你們之間的性生活到底質量如何?」

  旺達臉不由得更紅了。

  幻視的確是一台擁有很多功能的仿生機器人,但潮濕而柔軟的舌頭,於他而言確實有些超綱了,旺達不由得幻想,如果這根舌頭的主人,並不是黑暗格溫,而是另一個不介意給自己口交的知己,用那靈巧的舌頭,探索儘自己蜜穴的每一處隱秘……

  「事實上,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們之間的性生活非常的和諧。幻視他……裝載著各種高科技配件,永遠不知道疲倦,更不會對重複的工作產生厭煩。我最喜歡的一點,是他可以通過內置的加熱或者製冷系統,根據需要調節體表溫度,冬暖夏涼。只是……只是有些時候,我覺得,他缺乏一些激情……啊——」

  黑暗格溫從背後抱住旺達,雙手隔著衣服,捏住了旺達的乳頭。

  「我猜,現在是該我登場的時候了,不是嗎?」黑暗格溫壞笑著說,「缺乏激情……有什麼具體的表現嗎?」

  「幻視他……他似乎很難理解人類對性慾的需求與渴望。作為一個機器人,他無法從性愛中獲得快感,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服務我罷了,性對他而言,更像是一項工作。我……不想表現得不知感恩,但長此以往,這讓我甚至開始懷疑,我作為一個女性本身的魅力。」

  黑暗格溫用手強扭過旺達的臉,吻上了旺達的紅唇,滑溜的舌頭如掃蕩般,侵略著旺達的口腔,無休止地攫取著旺達的體液,而旺達的香舌,則如同一隻溫順的貓咪,對緊貼著自己的侵略者任取所需。

  一吻終了,二人嘴角,拉出一道銀絲,黑暗格溫笑道:「這就是我和他截然相反的地方,我只會永無休止地向你索取,不顧你的意願。我會像雷霆暴雨般地蹂躪你,讓你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感受到我對你的濃烈欲望。就在那個將你視若珍寶倍加呵護的丈夫面前,把你玩兒的破破爛爛。」

  旺達悄悄瞥向幻視,她還不清楚,黑暗格溫說幻視能看到這一切,究竟是真的,還是在騙她。

  「你們兩個怎麼能比。我和幻視,是彼此相愛的。而你違背我的意願,將我困在了這裡,我只是選擇不再反抗你罷了。」

  黑暗格溫掏出了一把匕首,用側面緊貼在旺達的右乳,旺達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額外緊張或者害怕的情緒,到底是自己的神經,已經緊繃到了極點,還是內心深處,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任人魚肉的現狀?

  噗——

  刀鋒切割布料的那低沉的聲音,仿佛天籟般美妙。

  黑暗格溫下刀十分精確,毫不拖泥帶水,乾淨利落地切割開了旺達的衣服,卻沒傷及她的皮膚分毫。

  雖然旺達明白這麼想恐怕是很賤,但她還是忍不住有些感激黑暗格溫,割破的僅僅是自己的衣服甚至還有些甜蜜,也許自己在對方的心中,真的不僅僅是一個囚犯,而是一個值得被小心呵護的對象。

  黑暗格溫一邊將旺達雙乳、小腹和臀部的衣服割開,一邊說:「然而在此之外呢?當你的肉體感受到被強烈地渴望時,當你知道成百上千的漫威粉絲會因為你而擼管時,你的心底,就沒有什麼其他的波動嗎?」

  「我……」黑暗格溫的話,讓旺達的身體開始發熱,性激素的分泌,極大程度的減緩了疼痛的傷害,逐漸恢復的體力,也讓旺達的身體,做好了承受性愛的準備,更何況,撒謊時沒用的,不是嗎,黑暗格溫可以讀心,身上捆著的金色繩索,也可以檢測到自己的謊言。

  「……也許有些吧。」

  黑暗格溫抱著旺達的雙臂,每一寸接觸的肌膚,無不像火焰一般發燙,讓旺達頭暈眼花,恨不得就此暈倒在黑暗格溫的懷中。

  隨著雙手撫摸的地方逐漸下移,旺達的情慾也逐漸地高漲,然而就在此時,黑暗格溫卻忽然放開了旺達。

  「好了,休息時間結束了,讓我們一起歡迎,久違的的大轉盤時間!」

  轉盤緩慢地從天而降,經過飛速地旋轉,停在了一塊發紅的烙鐵上面。

  「哦,這可是個極其刺激的選項,並且會產生不會隨著時間消退的永久傷疤。我們逐漸墮落成小婊子的旺達,能否撐過這一輪的折磨,並獲得被我強姦的最終獎勵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隨著黑暗格溫結束了自己的開場白,旺達左右環顧,卻沒發現任何自己要被綁在白板上的徵兆,黑暗格溫看出了旺達的疑惑,解釋道:「我更想看你在烙鐵下掙扎的樣子,況且,如果你在掙扎過程中導致烙歪了,我就有理由重新烙一遍了。」

  黑暗格溫的手在空中一轉,一大桶燒紅的煤炭,被藏在了一塊純白色的旋轉牆壁後面。

  「烙鐵,是一項擁有著悠久歷史的刑罰……老實說,到底是誰設計的這些台詞?為什麼所有酷刑的開頭,都是這一句?總之,大部分人對它的印象,都來自於各式各樣的電視劇里,窮凶極惡的反派,露出猙獰的笑容,一步一步靠近英勇的正面人物,或者即將出賣同伴的叛徒。隨著近景的火紅烙鐵烙印在衣服上,隨後鏡頭便被切換成受刑者仰頭痛苦地哀嚎,以及裊裊升起的白煙。」

  黑暗格溫說著說著,從兜里掏出一疊演講稿,又戴上了一副眼鏡:「學會使用火,絕對稱得上是人類里程碑的事件。克服對火幾乎本能的恐懼的,利用火,征服火,今天,我們要做的,就是將這個過程反過來。這團,不會被你征服,不會被你控制,它唯一會做的,就是帶給你無盡的痛苦,以及帶給我數不清的歡樂,直至你回憶起,鐫刻在基因中的、對於火的恐懼。」

  說完,黑暗格溫慢條斯理地摘下眼鏡,輕輕放進眼鏡盒裡,仔細貼身裝好,然後隨手將稿子扔在地上,說:「剛才說的一切都是在扯淡。我準備用烙鐵在你身上印一個標識,以證明你是我的專屬奴隸,但我還沒想好印在哪兒印些什麼,所以我準備讓你自己選。有什麼想法兒嗎?」

  黑暗格溫放鬆了繩子,旺達低下頭,看著自己赤裸的雙乳和小腹,以及身後涼嗖嗖的屁股,黑暗格溫道:「沒錯,三選一。如果對這三個選項不滿意的話,我也可以印在你的臉上,不過,就可惜這麼漂亮的臉蛋了——況且地方太小,什麼都印不下。」

  旺達權衡著各處的利弊。

  雙乳——肯定不行,不但敏感,而且如果有一天,自己有了孩子,總不能用印著下流話的雙乳給他們餵食——雖然自己的老公是個機器人,但在魔法的作用下,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臀部,似乎是最好的選擇,一來不如雙乳敏感,二來也方便遮擋,自己又不會隨便讓別人看自己的屁股。

  但黑暗格溫似乎暗示,她遲早要強姦自己,如果現在將標識烙印在屁股上,一會兒被強姦的時候,豈不會更疼?

  如果黑暗格溫心血來潮抽自己的屁股,那豈不是雪上加霜?

  倒不如烙印在小腹上,大不了這輩子都不穿露臍裝,游泳都穿連體泳衣。

  黑暗格溫看著思考的旺達,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看著你坐在這裡,考慮到底該讓我怎麼折磨你——哈哈哈——不行了,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旺達臉上有些掛不住,趨利避害是人性的本能,既然自己逃不出去,當然要想辦法儘量減少對自己的傷害——話雖如此,但幫著綁架自己的人,想辦法折磨自己,確實顯得有那麼一點下賤,更可怕的是,旺達發現自己並不討厭這麼做,甚至還有些沾沾自喜,認為自己的聰明才智,幫助了自己少受折磨,甚至暗暗感激黑暗格溫給了自己選擇的機會。

  「為什麼?」旺達沉默了許久之後問,「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你不是會讀心嗎?」

  「我想聽你自己說出來。」

  「為什麼要這麼刻薄?我的父親,是天字第一號的戰犯,他最擅長的,就是操縱和控制,也許我沒有繼承他的政治頭腦,但我能很輕鬆地辨認出,誰是頂級的操控大師。你獨特的能力和手腕……你可以輕鬆拿捏我,把我變成你的婊子,讓我做任何你想讓我做的事情。你在刑罰過程中的張馳,令人無法預料的恐懼,一切的一切,但總在最關鍵的時刻,你總是忍不住的,想要用什麼方法破壞這一切,就好像你不願意讓我徹底臣服一般。為什麼?」

  「哦,親愛的旺達,你恐怕是誤會了一點,」黑暗格溫的臉上,依舊是那副不變的笑容,「我對你的忠誠毫不在意。儘管你已經開始配合我的表情,但你依舊沒有意識到這一切的目的。我們在這裡所做的一切,所有這些刑罰和羞辱,所有誇張的動作和笑料,所有的性與超能力,全都是一場表演。你的意志,甚至我的意志,在這個過程當中,都毫無意義,唯一重要的,就是取悅所有的觀眾。所以就像是某黑袍糾察隊裡說的那樣:演出必須繼續(TheShowMustGoOn)。」

  「事實上,黑袍糾察隊只是在引用英國皇后樂隊的名曲,而不是原創。」

  「老天我……這個世界也有《黑袍糾察隊》這部劇嗎?編劇情景喜劇看多了嗎,這完全不合情理!總之,演出必須繼續,趕緊選,到底印在哪裡!」

  「……小腹。」

  「很好。」黑暗格溫滿意地說,「現在該選內容了。你是想印圖案呢,還是文字呢?」

  旺達剛想說圖案,忽然意識到這可能是個圈套,圖案明顯比文字占地更小,但這麼明顯的道理,黑暗格溫怎麼可能想不到呢?

  但如果自己不跳進黑暗格溫的圈套,那她是否會因此惱羞成怒,直接不裝了,使勁上刑?

  「圖案?」

  「選的好!」黑暗格溫雙手在眼前展開,仿佛已經看到了圖景,「那就印龍鳳呈祥。一比一等比,龍鳳呈祥,帶說相聲的,帶四百觀眾,觀眾們還都騎著自行車……」

  「我能選文字嗎?」

  「那就寫:奉天承運經文緯武才藻艷逸武德昌盛沉魚落雁氣似幽蘭虛懷若谷克己奉公厚德載物功標青史曠古爍今大慈大悲之主黑暗格溫座下,荒淫無恥人盡可夫水性楊花朝三暮四奴顏媚骨寡廉鮮恥傷風敗俗卑諂足恭之所有物旺達·姜戈·馬克西莫夫,又名緋紅女巫、混沌女巫、變種人公主,心甘情願永世成為其玩具、寵物、騷貨、奴隸、婊子、公廁、母狗、肉便器、飛機杯、精液馬桶,並附上即興所做長詩一首,和古詩詞十首,以及百篇古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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