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收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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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中旬,江洲市各區如期召開黨員民主生活會,結束後,許鍾銘找機會和白清清學校的陳校長聊了起來。

  許鍾銘對學校的體育場擴建項目出力不少,人也長得英俊,身為已婚婦女的陳校長都難免對他有些好感,最近更是有傳聞說許鍾銘即將升任住建局局長,因此陳校長很樂於與他攀談。

  寒暄了幾句,二人聊到了家庭和子女,許鍾銘無奈笑笑,說自己離婚了,陳校長頗感尷尬,連連道歉。

  許鍾銘趁機說道,「上次我來你們學校開會,有一位女老師給我們端茶。我搬了家,正好遇到她,沒想到我們住一個小區。後來,我跟鄰居打聽,這位女老師好像也是單著?不知道是不是……」

  「喔,你說小白……白老師啊,她確實一直單著呢。我還老給她介紹,她都不要,說一個人挺好,自由。」

  「噢噢,這樣啊,那……呵呵,都是成年人了,嘿嘿……我就直說了吧,我……我覺得這個白老師挺不錯的,不知道陳校長能不能……就是……介紹介紹……呵呵呵……」

  「哈哈,我明白了。你們住一個小區,也確實有緣分,我回頭跟她說。」陳校長心如明鏡,笑著滿口答應,心裡盤算,這媒要是做成了,可就搭上了個頗有潛力的關係,以後必定大有益處。

  ……

  周末,陳校長挽著白清清的手來到一家茶餐廳,許鍾銘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見兩個女人的到來,許鍾銘站起相迎,「陳校長……白老師……你們好啊。」陳校長連忙說,「唉,坐,坐,別這麼客氣啊,許局。」

  「你好。」白清清面帶羞意地對著許鍾銘打招呼。

  三人就座,隨便閒聊了幾句,氣氛有點尷尬,白清清拘謹地低著頭,許鍾銘說話結結巴巴,手都有點抖,只有陳校長熱情地找各種話題,慢慢把氣氛炒熱。

  眼看時機差不多,陳校長喝完茶就告辭了,給二人留下單獨聊的空間。

  「我說,有必要整這齣嗎?」陳校長走後,許鍾銘鬆了一口氣,無奈地問。

  「當然有啊,凡事講究名正言順。只要明媒正娶,別人就說不了什麼,你想想,萬一你前妻找你麻煩呢?咱也得有個說法。」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我總感覺好彆扭。唉,我發現,演戲是真難啊,我剛都有點渾身冒汗了。你倒是演得挺像那麼回事兒。」

  「哈哈哈,演戲這種事,男人學不會,女人不用學。」

  「對了,小欣的事兒,辦好了嗎?」

  「嗯,好了,辦了一年的休學,安心待在家養胎就是了。」……

  兩個月後,天氣漸入深秋,寒意襲人,許鍾銘卻春風得意,順利拿到了住建局局長的任命,又即將和白清清舉行婚禮,可謂好事成雙。

  許鍾銘是江洲人,按當地的習俗,二婚不能鋪張,還只能在中午辦,一切從簡。二人只請了主要的親戚和少數關係比較鐵的朋友。

  夫婦二人站在酒店大廳的門口迎賓,白清清穿著一身紅艷艷的旗袍,笑顏如花。

  一位風姿綽約、儀態端莊的高個女人走了過來,許鍾銘眼前一亮,白清清迎上前去,「矜依,你來啦!」

  「恭喜你啊,白姐~ 」女人笑著和白清清打招呼。

  「這位就是我老公啦。」白清清挽著許鍾銘的胳膊,向唐矜依介紹道。「你好,恭喜恭喜~ 」

  「你好你好,歡迎,來,裡面請……」

  把唐矜依送進宴會廳落座後,白清清又回到了許鍾銘身邊,挽著他的胳膊說,「怎麼樣,我閨蜜漂亮吧?」

  許鍾銘摸了摸鼻子,「一般吧。」結婚當天,身為丈夫怎麼能說別的女人好看呢。「說謊。」白清清戳了戳他的胸。

  平心而論,許鍾銘覺得這女人漂亮極了,別的女人出席閨蜜的婚禮一般都會精心打扮,以示對婚禮主角的尊重。

  而這個女人,僅僅化了淡妝,淡到和素顏無二,可能是怕自己盛裝打扮就會艷壓新娘,反而不禮貌了。

  「其實,她是小欣表哥的老婆。」

  「是嗎……」許鍾銘心裡一驚,「那……她表哥沒來嗎?」

  「不知道,說是沒空。」

  「能娶這麼漂亮的女人,她表哥也是個人物咯?」

  「肯定是咯,說是能輕易把小欣弄進大學,應該有點路子。」白清清介紹道,說完,又掐了一把許鍾銘的手臂,「呵,你剛還說她一般呢!」……

  辜臨淵開車送唐矜依去了酒店後,沒有上樓參加婚禮,而是駛向了白清清家。

  留在家的小欣給他開了門,久別重逢的情人本應乾柴烈火,但看著孕肚微微顯露的小欣,辜臨淵鐵著臉,緊緊握著拳頭,內心的怨氣無處發泄。

  那兩個女人居然把小欣懷上許鍾銘孩子的消息瞞到了今天,雖然辜臨淵已經和小欣分手,但也不免對許鍾銘產生嫉恨之情。

  「我給你泡杯茶吧。」見辜臨淵呆呆地坐在客廳,一言不發,小欣想做點什麼緩和氣氛。

  她走到廚房,發現茶葉罐空了,就走回去,推開白清清房間的門,打算拿一罐新的出來。

  「等等,那是什麼?」眼尖的辜臨淵突然問道,他看到了白清清房間裡的大床上,鋪著一層白色的東西。

  小欣嚇了一跳,暗道不好,急匆匆地想關上門,但辜臨淵已經沖了過來。「別遮了,我都看到了。」

  「……」

  「床上是兩件婚紗,是嗎?」

  小欣無奈,點頭承認了。

  「哼,好,好啊。還能這麼玩。真他媽會玩啊。」辜臨淵氣沖沖地去握門把手,小欣有點害怕,趕緊縮回了手,放任他打開房門。

  辜臨淵打開門走近床邊,把其中一件婚紗拿了起來,那是一件情趣款的婚紗,胸部露著兩個大窟窿,背部是交錯的綁帶,腹部是透明白紗的設計,此外,床上還留著一條白色開檔絲襪和頭紗、手套。

  辜臨淵又拿起另一件,款式略有差別,這一件胸部是透明的,沒有大窟窿,但整體也很裸露,也有吊帶襪等配飾。

  他一看就明白這三人等下準備做什麼,對著小欣揶揄道,「都挺會玩啊?白清清穿這套是吧?能把她那對下流的大奶露出來給那老男人吃,是吧。還有這開檔襪,開這麼大的洞,能把她那兩屁股蛋全都露出來了吧?真他媽騷!」

  小欣低著頭,默默承受這些污言穢語。辜臨淵指著另一套說,「那這套就是你穿的咯?」

  小欣的無言以對讓辜臨淵越想越氣,他自己也是情趣婚紗愛好者,新婚當夜就弄了一套差不多的,想讓唐矜依穿著和他做愛,他覺得只有這樣,這婚才算是圓滿地結了。

  卻萬萬沒想到唐矜依另有所圖,下藥把他迷暈之後,穿著由他精心準備的婚紗挨了侯兆霖的操。

  此時,觸景生情,恨屋及烏,他對許鍾銘也恨之入骨。

  「你們那行有個傳說,你應該也聽過,叫『操孕婦能轉好運』。」辜臨淵指了指床上,「你把它穿上,我想轉轉運。」

  小欣抬起頭,神情驚懼,見辜臨淵一步步走來,愈發感到驚恐,不禁雙手環抱在胸口。

  「不要……」小欣背靠在牆上,辜臨淵靠得她很近,他冷冷地說,「就像以前一樣,做一次,有什麼不好呢?為什麼不要?」

  「不要……我不要……嗚哇……」小欣突然哭了出來。

  辜臨淵停下了動作,默默地看著她哭泣。

  「開玩笑的,對不起。」他終是忍不住道了歉,女人的哭泣是他最看不得的。

  他把小欣摟在懷裡溫柔地撫慰。

  由於孕期激素的變化,小欣身上的體香產生了細微的變化,辜臨淵感到很陌生。

  「你就真的……那麼喜歡他?」

  「嗚嗚……嗯!」小欣哭紅著眼,但使勁點了點頭。

  「好……我不會為難你,但我也要去做我該做的事,你要配合我,明白嗎?」……下午兩點,許鍾銘夫婦送完所有客人,再將雙方的父母、親戚安頓好,回到了家中。

  「你……你是?」一進門,許鍾銘見到小欣和一個虎著臉的男人坐在沙發上喝茶。

  「呀,你……你怎麼在這兒?」白清清見到男人也很意外,轉頭對許鍾銘輕聲道,「他是小欣的表哥……」

  辜臨淵猛然站起,衝著許鍾銘快步走來,用左手一把拽住了他的領口。

  「你,你,你,幹什麼!放手!!」許鍾銘憤怒地大聲叫道,但他得知了男人的身份,心裡發毛。

  「你個雜種!把我妹妹弄成什麼樣了!!」辜臨淵狠狠呵斥,右手握緊拳頭,作勢要打。

  「唉唉唉,別動手!」白清清急忙呵止,攔在了辜臨淵和許鍾銘之間,拉住了辜臨淵高舉的拳頭。

  「你別動手,聽我解釋。」

  「解釋你媽的頭!老子打死你個老畜生!!」

  許鍾銘奮力掙脫辜臨淵拉著他領口的手,但他死死拉著不放。

  許鍾銘見他雙眼通紅,面容猙獰,發狂似地大罵,大有一種魚死網破的氣勢,頓時嚇得雙腿發軟。

  但辜臨淵不想波及白清清,舉起的拳頭被她扯著,遲遲沒有落下。

  「別打人,哥,你冷靜一點。」小欣趕上來勸架。

  「你別過來!」被二人纏住的辜臨淵朝著小欣大吼。

  「哎呀你快放下!別傷著你妹啊!」白清清也激動地大喊。

  「哥!我說了,我真的是自願的!我喜歡他,我要和他在一起!」小欣拼盡全力大聲說完,淚珠滾滾而落。

  聞言,辜臨淵像泄了氣一樣,鬆了手。許鍾銘突然被放開,腳下一軟,連忙扶了扶牆,兩個女人趕忙去攙扶。

  辜臨淵滿臉愁容,喃喃道,「在一起,什麼叫在一起……」,「我……我是讓你來讀書的,你就給我搞這種東西出來!?」他突然又指著小欣的肚子大聲吼道。

  小欣低頭扶著肚子,淚眼婆娑,緩緩地說,「這不是……東西,是我們的孩子。」

  「孩子?你可真傻,他們兩個人結婚了,你呢?你是他什麼人,就給他生孩子?小妾?通房丫鬟?他媽的,新中國還有這種玩意兒嗎!?」辜臨淵情緒又激動了起來,白清清怕他再想動手,趕緊站在他跟前,開口道,「我們是結婚了,咋啦?結婚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免得別人說閒話罷了。現在結婚證頂個屁用?愛情和結不結婚有什麼關係嗎?我們三個人真心相愛,一起生活其樂融融的,有什麼不好?」

  辜臨淵聽完一愣,呆了兩秒,指著白清清罵道,「你……你還有臉說?我信得過你才把我妹給你管,你倒好,帶著她一起勾這老男人?我妹妹肚子大了,反而是你上了位,你有什麼臉說這種話!」

  白清清被罵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小欣走上來,帶著哭腔道,「哥……姐姐對我很好,你不要這麼說。我在這裡很開心,真的很開心,我已經長大了,你不要管我了好嗎?」

  沉默許久的許鍾銘從兩個女人背後站了出來,挺直著背面對辜臨淵,兩個女人不約而同地一左一右地扶著他的胳膊,看得辜臨淵眼神直愣愣的。

  許鍾銘開口道,「這件事是我不對,讓小欣受了委屈,但我發誓,我一定會對小欣好,讓她幸福。你也看到了,小欣是真心希望留在我們身邊一起生活,希望你能遵循她的意願,不要干涉了。我知道你之前為了幫小欣復學出錢出力,報個數吧,我加倍補償給你。」

  「哼。」辜臨淵冷哼一聲,「好,好,好啊……你們……你們……噁心!」撂下一句話,辜臨淵大步邁過眾人,摔門而去。

  「我去勸勸他。」白清清想跟過去,許鍾銘拉住了她的手,擔憂地說,「別吧,氣頭上呢。」

  「沒事,他一個大男人,他不會為難我這個女人的。」

  「那你當心點啊。」

  「嗯嗯!」說完,白清清出門追下了樓梯。

  ……

  「看不出來,你好會演哦。」白清清和辜臨淵並排在小區里漫步。

  「演?哪裡演了?全他媽真心話。」辜臨淵心想,卻又用輕鬆地口吻說道,「呵呵,是不是太逼真了,嚇到你了嗎?」

  「哈哈,有點哦,你發火的樣子蠻可怕的呢。」白清清笑了起來,辜臨淵看著她的笑容,不由得想起這個女人找他做局時的情景,同樣是這副笑容,滿滿的心機,令人生厭。

  辜臨淵突然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說,「都被你算計到了,是嗎?白老師,不……局長夫人。」白清清也停了下來,略顯錯愕,但很快就恢復了笑容,「別這麼說,叫我小白就好啦~ 」

  「哼,告辭了。」辜臨淵不理會這個女人的惺惺作態,甩甩手走開了。「加油哦,我看好你。」

  背後傳來白清清的聲音,語氣很認真,辜臨淵不明所以地回頭望了望,朝著她木木地點了點頭,向停車位走去。

  ……

  回到家中,許鍾銘和小欣坐在一起,雖然是許鍾銘撫慰著小欣,但明顯他才是更加悶悶不樂的那個。

  見到白清清回來,許鍾銘站起來問道,「怎麼樣?」

  「沒事了,說到底也不過是表兄妹的關係,還是比較遠的那種,管不了多寬。一時難以接受,情緒激動也正常,慢慢就好。剛跟他好好談了,他說不管我們,也不用賠錢給他。」

  「哦,那就好。」許鍾銘鬆了一口氣。

  「老公~ 既然沒事了,那我們做愛吧!」白清清摟著許鍾銘的脖子嬌滴滴地說。

  「呃……算了,晚上吧,現在沒心情。」許鍾銘的情緒還沒從剛剛的激烈波動中恢復過來,斷然拒絕了新婚嬌妻的索求。

  「人家現在就想要嘛~ 小欣,我們去換衣服吧……」白清清不依不饒,招呼著小欣去房間裡換「戰袍」。

  看著兩個女人進了房間,關上了門,許鍾銘突然有點期待。

  過了一會兒,房門開了,兩個身著白色婚紗的女人走了出來,還都化了全妝,許鍾銘看得兩眼放光。

  「老公~ 」白清清踩著高跟鞋熱情地走來挽住了許鍾銘的胳膊,一對豐滿的大肉球從衣服胸口處的窟窿里漏了出來,緊緊蹭著許鍾銘的手臂,他頓時血脈僨張。

  「姐夫~ 」小欣也走來,依偎在了許鍾銘的懷裡。

  「這就改口叫姐夫啦?」許鍾銘問道,似乎有些不悅。

  「嗯嗯,那不然呢?」

  「床上還是要叫爸爸哦。」

  「嗯~ 那要插舒服了才叫。」

  「好啊!爸爸這就把你插得舒舒服服!」

  被兩個女人挑逗了一下,許鍾銘迅速從低落的情緒中恢復,他摟著二女坐到沙發上,見兩位美人在朦朧的頭紗下,面若桃李,眼含春水,頓時淫心大起,先撩開了小欣的頭紗,與她熱烈地舌吻了起來。

  「老公~ !今天是我們的大喜日子,你怎麼可以放著我不操,光想著操我妹妹呀!」白清清扭著身子撒嬌道。

  許鍾銘趕緊離開小欣的紅唇,回頭哄道,「對對,你是新娘,今天應該先操你,操完再操你妹妹,是我考慮不周了,我……自罰三杯!」說完,許鍾銘低頭,一口含住了白清清的一隻乳頭,舌頭迅速上下翻騰,惹得白清清縱情浪叫道,「唉喲!還沒出奶水呢!別著急呀~ 嗯啊……啊~ 」許鍾銘不理她的浪叫,分別在兩個奶頭上用力嘬了三口,然後喘著著氣,靜靜地看白清清的一對紅紅的奶頭挺立起來。

  「姐姐還沒打催乳針呢,沒奶水的。」看著許鍾銘把白清清吮得浪叫,小欣眼含春水,用言語挑逗著許鍾銘。

  「催乳針?是什麼?」許鍾銘疑惑地問。

  「哎呀,說漏嘴啦!」小欣吐出舌頭,扮了個鬼臉。

  「沒關係,說就說吧!老公,是這樣的,小欣胸小,乳腺不發達,生了孩子可能奶水不足……我奶子大,到時候就讓我來打催乳針,給孩子餵奶吃。」

  「什麼!真的嗎!」許鍾銘一聽,瞬間激動地要跳起來。

  「真的!老公,你和小欣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要給孩子餵奶,將來孩子喊我作媽,我才擔得起啊!噢噢!!老公~ 別那麼用力,疼啊!」許鍾銘頓時感覺白清清身上散發著母性的光輝,他的淫慾達到了頂峰,低頭又含住了白清清的乳房,極度興奮之下,不禁用牙齒輕咬。

  他們三人已經商量好了,誕下孩子之後,三人一同撫養,但名義上讓孩子認白清清作母親,和舊社會的「過繼」類似。

  小欣要先委屈一下,暫且做孩子名義上的小姨。

  這樣,對外才好交代。

  小欣休養好之後可以去讀大學,讓白清清多帶帶孩子。

  等孩子長大,再找機會讓母子相認。

  「姐夫~ 姐姐上面沒奶水,下面肯定濕透了,姐夫應該去喝姐姐下面的水水~ 」小欣見許鍾銘興奮得幾乎瘋狂,把白清清折磨得夠嗆,便出言提醒道。

  「對,對!小欣說得對!」許鍾銘興奮地俯身將腦袋探進白清清的腿間,張嘴含住了白清清的無毛小穴,粗糙的大舌頭直直地伸入白清清的淫穴里,再捲起來,摩擦她嫩嫩的陰肉。

  「哎呀,你這個小丫頭,敢笑姐姐,唉喲,老公你別聽她的,輕點~ 噢噢……」白清清嘴上求饒,卻把大腿岔開,讓丈夫肆意品嘗自己騷穴里流出的甘露,還時不時用絲襪腿故意去摩挲許鍾銘的臉。

  被淫靡的氣氛帶動,小欣也趁機抓住了白清清的一對大奶,用力把玩。「姐姐的胸胸好軟哦!嫉妒死我了!」

  白清清的一對奶頭被搓得酥麻,下身被男人的舌頭抓著陰蒂狂舔,雙重快感電得身子軟綿綿的,連連求饒,「啊呀!你倆~ 我受不了了……不要摸了啊啊啊~ 」小欣反而變本加厲,用手捏住白清清挺立還帶點濕潤的乳頭,緩緩地在指尖滑動、揉搓。

  「啊!!丫頭!你要死啊!!不要……捏呀!嗚哇!!」白清清仿佛被掐到了要害,帶著哭腔放聲大叫。

  許鍾銘舔得舌頭有點發酸,將頭撤離白清清的陰部,轉而用手指伸進去摳挖。

  「噢噢……啊啊啊~ 」白清清爽得弓起了腰,許鍾銘伸手將她的小腰扶住。

  三隻手聯合行動,很快就讓白清清爽得幾乎要暈死過去。

  「舒服了吧,姐姐~ 哈哈哈!」小欣得意地笑著。

  「哼!你們,你們就知道欺負我!」

  還沒完全恢復體力,白清清就強撐著站起來,把小欣抓在了懷裡。

  二女嬉笑著扭打在了一起,許鍾銘也不加阻撓,而是興致勃勃地觀賞,兩個穿著潔白婚紗的美人糾纏在一起,沒有比這更令人陶醉的畫面了。

  最終,小欣還是拗不過白清清,被她抱著腰、抬起一條白絲長腿。

  「老公!快!快舔妹妹的小騷逼!幫我報仇!」

  「遵命!老婆!」許鍾銘見勢,立馬跪在地上,扶著小欣纖細的絲襪腿,探出頭湊近小欣的嫩逼。

  「嗚嗚……啊~ 慢點~ 慢點……」

  「哼哼~ 叫你剛才捉弄我~ 」

  小欣被舔得渾身哆嗦,連連呻吟,白清清得意地笑著,然後扭過小欣的腦袋,將她的耳垂含在了嘴裡。

  「啊!!」小欣身子一僵,耳垂是小欣的敏感點,這是白清清從辜臨淵那裡打聽來的,身為大老婆,不僅在生活中要拿捏住老公和小老婆,床上也得有幾招殺手鐧。

  「啊啊……我錯了,下次不敢了……姐姐饒了我吧!!」小欣臉頰緋紅,連連求饒。

  「知道錯了?晚咯!老公,再用力點,讓丫頭好好爽爽!」許鍾銘暗暗叫苦,舌頭已經很酸了,他又堅持了兩分鐘,站起來說,「哎呀,跪得累死了,還是用手吧。」

  說完,就用手指插進小欣狹窄的嫩穴里摳了起來,他見白清清舔小欣耳垂舔得她欲仙欲死,便也有樣學樣,含住了小欣另一邊的耳垂。

  「嗚哇!!不行了,要死了……」

  雙耳都傳來轟鳴般的觸感,小欣從未有過如此爆炸般的體驗,頓時渾身無力,幾乎要摔倒。

  夫妻二人一左一右,用力扶著小欣不停地挑逗。

  小欣幾乎喪失了意識,呻吟也沒了,許鍾銘只能從她顫抖的身體和嫩穴內大量湧出的液體來判斷她高潮了。

  「老婆,這……會不會太過火了……」

  許鍾銘有些擔憂,但經驗豐富的白清清認為問題不大,「沒事,扶她到床上休息一下吧。」

  三人把陣地轉移到床上,小欣平躺下來,慢慢恢復了意識,許鍾銘緊挨著她,摸了摸她潮紅的小臉,問,「寶貝,沒事吧?」

  「嗯~ 」

  小欣的眼睛輕輕眨了眨,修長的睫毛撲閃撲閃,許鍾銘看得心生憐愛,不禁在她紅紅的小臉蛋上連著親了好幾口。

  「嗯~ 沒事……太舒服了……」小欣眯著眼,享受著男人的溫存,她伸出手臂摟住許鍾銘的脖子,還了一個大大的香吻。

  看著眼前這個身著婚紗的乖巧女孩,許鍾銘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表白道,「小欣,雖然和我登記結婚的是你姐姐,但你也是我的新娘,我永遠愛你。」

  「我也愛你,還有姐姐,永遠愛你們!」小欣動情回應,二人熱吻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小欣突然停下了吻,問道,「嗯……姐姐呢?你應該先和姐姐親熱去。」

  許鍾銘尷尬地笑了笑,「你姐姐……在給我那個呢……」

  「啊?」小欣將身體撐起來,才發現白清清把許鍾銘的褲子脫了,腦袋鑽在他胯下,賣力地吞吐著那杆大肉棒。

  「噗……」小欣不禁失笑,小粉拳砸了砸許鍾銘的胸口,「姐夫你好壞哦!一邊享受姐姐的口……一邊還……對著我說情話……好毀氣氛啊!」

  「哈哈哈,這不怪我,是你姐姐嘴饞,忍不住要吃大棒棒。」

  「討厭!不理你們了!」小欣躺下來側過了頭,繼續休息。

  「小兩口,調完情啦?」白清清吐出肉棒,扶著許鍾銘的肩膀,坐在了他身上,酸酸地說。

  「嘿嘿,老婆久等了~ 別生氣~ 我也愛你!」許鍾銘撫摸著白清清的白絲小腳,賤兮兮地賠笑。

  「哼~ 」白清清醋意滿滿地冷哼一聲,扶著大肉棒坐進了自己的騷穴里。「嘎吱嘎吱……」

  「喔……」

  白清清的激烈扭動帶著老化的床板搖出了聲響,小欣不禁轉身喵了一眼,發現白清清正騎在許鍾銘身上激情搖擺,又把身子轉了回去。

  「啪啪啪啪啪……」

  搖了一陣,白清清感覺還不過癮,便用一雙小腳踩在床上,一下一下地蹲坐,豐滿的大屁股結結實實地不斷「砸」在許鍾銘的腹部和大腿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喔~ 呼~ 啊~ 呼~ 」這招比較耗費體力,白清清一邊喘氣一邊呻吟,許鍾銘則摸著她的一對大胸。

  「啪啪啪啪啪啪……」

  「嗚啊~ 啊啊啊!!」白清清動作頻率加快,她即將高潮,淫水飛濺,許鍾銘的小腹上滿是她黏滑的汁液。

  在劇烈的起起伏伏中,白清清那對大胸部甩起來會有點疼,因此需要男人用手托著,這對老情人的配合早已是爐火純青。

  小欣又忍不住轉頭觀察這副香艷的場景,小蜜穴不禁變得濕潤。

  「寶貝,要一起玩嗎?」許鍾銘見小欣捂著臉,但眼裡似乎流露出躍躍欲試的意思,便問道。

  「不啦,你先把姐姐填飽吧!」

  「好嘞!老婆,累了吧,我來!」

  「呼~ 呼~ 好~ 」

  白清清喘著大氣,趴在許鍾銘身上,許鍾銘雙手穿過她的腰肢,抓住了一對肥碩的臀部,挺動下身奮力向上抽插白清清的浪穴。

  「噢噢噢……好爽……」

  「還是這招舒服吧?哈哈哈!對了,小欣,我們初次見面那天,我和你姐姐也是這個姿勢呢!」

  小欣有些羞澀,「哎呀,你又提!」

  「哈哈哈!」

  那一天,白清清和他鬧彆扭,小欣也只是陌生的小丫頭。

  而如今,兩大美人都身披純白婚紗,將身心都託付於他,他不免得意忘形、淫情高漲,對著小欣提出了一個過分的要求,「小欣,來幫爸爸舔蛋蛋!」

  「啊?」

  「啊!」二女同時一驚。

  白清清掐了他肩膀一下,「你……你個壞東西!」

  「怎麼了,不肯嗎?」許鍾銘不顧白清清的抗議,一邊用力操她,一邊對小欣說。

  「嗯……好……」

  小欣爬了起來,來到二人身下,許鍾銘曲著腿,抬高屁股配合。

  「噢噢!真爽!」感受到小欣軟軟熱熱的小舌頭在睪丸上打轉,許鍾銘爽到頭皮發麻。

  「姐夫~ 你輕一點!我舔不到了!」

  許鍾銘沒有停下抽插節奏,肉棒和蛋蛋都在動,使得小欣無從下口。「好,我輕點,正好你姐姐也高潮了。」

  許鍾銘放緩節奏,小欣舔起來順利多了,還時不時用嘴唇拉拉蛋蛋的皮,給許鍾銘更多的刺激。

  「噢噢!我的媽呀,太爽了,舒服死了!」

  「哼,你這個壞人,真變態!」

  剛高潮完的白清清抱怨道,許鍾銘突然又下令道,「小欣,你向上舔,把爸爸的肉棒和你姐姐的騷逼一起舔了!」

  「啊!!你!你混蛋!」白清清急了,用牙齒咬許鍾銘的肩膀。

  許鍾銘有點疼,但忍住了,繼續命令道,「小欣,用力一點,你姐姐很喜歡你這樣舔!」小欣受到指令,更進一步,雙手扶著白清清的大屁股,溫熱的小舌頭從白清清的會陰處開始一路向下,經過許鍾銘的肉棒,舔到許鍾銘的蛋蛋,再從蛋蛋舔到白清清的會陰,循環往復。

  「喔……要死了,這是……什麼感覺啊!!」會陰處軟軟熱熱的觸感讓白清清不禁菊蕾一緊,但嘗到了甜頭後也不再抗拒,沉浸在這至高的快樂中。

  白清清和許鍾銘都舒服得不行,許鍾銘不禁伸手去抓小欣扶著白清清屁股的手,二人不約而同地十指相扣。

  「喔……」

  白清清爽得頭皮發麻,騷水順著許鍾銘的肉棒流過蛋蛋,淌到許鍾銘的屁股上。

  「不行了,要射了!」為了充分享受小欣的口交服務,許鍾銘肉棒在白清清騷穴里蠕動著,但即使如此,他的射精欲望也無比強烈。

  小欣見許鍾銘的陰莖膨脹了起來,一抖一抖的,便很懂事地去用小舌頭舔舐他陰莖的桿身。

  被舌尖的溫度一刺激,許鍾銘一泄如注,把白清清的騷穴灌得滿滿的。

  「呼……真爽!」許鍾銘拔出黏糊糊的肉棒,把白清清抱在懷裡親吻,小欣乖巧地張嘴吞下他半軟的陰莖,把上面粘稠的混合液體都吃了個乾乾淨淨。

  「哎呀,老婆,我好幸福啊!哈哈哈!」看著乖巧可愛的小欣和風騷嫵媚的白清清伏在自己身邊,許鍾銘由衷地發出感慨。

  「哼,以後可別抱怨腰子疼哦~ 小欣,繼續幫姐夫舔著,舔硬了就騎上來,榨乾他!」白清清摟著許鍾銘的脖子,轉頭對小欣說道,手指在許鍾銘胸口滑動撩撥。

  「嗯嗯!」小欣吞吐著陰莖,含糊地答應。

  「誒誒,給我緩緩嘛!」許鍾銘立馬示弱,叫停了小欣的服務,把她拉上來,左親右吻,雨露均沾。

  「老公,你有沒有發現,小欣的口交技術越來越棒了?」輪流熱吻後,白清清嬌滴滴地問道。

  「你別說,還真是呢,現在真沒之前牙齒刮肉的感覺了,還深了不少。」小欣靦腆一笑,「都是姐姐和姐夫教得好~ 」

  「哈哈,你這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聽了這話,白清清不免泛起醋意,她原本不太清楚小欣性技如何,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小欣慢慢放開了自我限制,她才發現這丫頭的各種技巧居然都那麼熟練。

  許鍾銘更是得意於自己的「調教成果」,對小欣的「進步」讚不絕口。

  趁著許鍾銘和小欣甜蜜地親嘴,白清清不聲不響地伸出腳,踩在許鍾銘半硬半軟的肉棒上,來回摩擦。

  感受到絲足的獨特觸感,肉棒立即變得硬邦邦的,直挺挺地立了起來。

  白清清掩嘴輕笑,許鍾銘轉過頭,笑著說,「還是老婆懂我。」

  「那來唄~ 」許鍾銘順勢靠在白清清懷裡,頭枕在一對軟綿綿的巨乳上。

  一對白絲玉足分別從許鍾銘的身側伸出,把那腫得發紅的肉棒緊緊夾在腳心,如鑽木取火一般來回搓弄。

  白清清的雙手也在許鍾銘的胸口撩撥,讓他爽得眯起了眼睛。

  「嘶……呼……好爽……」

  「我也來!」小欣坐到許鍾銘身前,伸出一對白絲小腳丫,用足弓的側面夾住了肉棒。

  白清清稍稍抬高腳,夾著龜頭搓弄,讓小欣在下面玩桿身。

  兩雙白絲小腳一上一下,用不同的節奏夾著肉棒搓揉,許鍾銘呼吸急促,興奮地不斷低吼。

  「哎喲喲……這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咯。」

  「那就快射出來呀~ 別憋著。」白清清用魅惑的聲音在許鍾銘耳邊輕聲低語。「……」許鍾銘咬咬牙,想再堅持一會兒。

  白清清對小欣使了個眼神,小欣輕笑一下,將一隻腳伸到許鍾銘的蛋蛋下面,用絲滑的足背撐著蛋蛋向上頂,另一隻腳與白清清的一隻腳一起,配合著夾住肉棒,上下擼動。

  「呼……」

  許鍾銘還沒來得及驚嘆二人的巧妙配合,白清清的另一隻腳就蓋上了他的龜頭,她張開腳趾撐開絲襪,緊緊貼在龜頭上摩擦。

  全方位的快感如潮而至,許鍾銘不禁汗毛倒豎,再也忍耐不住,一股股熱精狂泄而出,浸潤了二人潔白的絲襪腳。

  ……

  原單位的領導知道許鍾銘馬上要被調走,還結了婚,就順水推舟放他在家休息一周,等待去新單位赴任。

  於是,這一周,許鍾銘和一大一小兩個老婆過著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徹底清空了「彈夾」。

  新單位上任的第一天,許鍾銘以謙遜的態度與各位同事見面交流,得到了不少讚許與認可。

  順利完成了第一天的事務,許鍾銘高高興興得開車回家,一開門,他就察覺到了異樣,客廳里少了很多東西,「小欣,清清,你們在嗎?」

  沒有回應。

  他走進白清清的房間,發現房間裡也空空的,頓感不妙,拿起手機,發現有一條白清清發來的簡訊。

  今天會議太多,許鍾銘把手機調了靜音,因此幾個電話沒接到,他一看簡訊,內容是一個地址,白清清讓他下班了就過去。

  他立馬飛奔到樓下,同時給白清清回撥去,但她沒有接。他便直接開車往那個地址駛去,「不會是綁架吧……」。

  ……

  白清清留的地址是近郊的一個別墅區,許鍾銘火速趕到,將車停到別墅的院子裡,急匆匆下了車走進大門,這是一棟不大不小的洋樓,裝修得比較簡單,但很精緻,頗有藝術氣息,室內里有些空,白清清正忙活著搬東西。

  「你來啦,打你電話怎麼一直不接啊?」許鍾銘進了門,白清清一邊收拾著亂糟糟的屋子,一邊抱怨道。

  「我……今天會議太多了,一直靜音著……這……這裡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在這兒,小欣呢?」

  「姐夫~ 我在~ 」聽到許鍾銘的聲音,小欣扶著肚子,從隔壁房間款款走來。

  看見小欣也在,許鍾銘放心了許多。

  白清清回頭對小欣說,「你還是休息吧,我和姐夫收拾就行。」

  「嗯!」說完,小欣回了房間。

  「是這樣的,小欣表哥,送了一套別墅給她,說是我們家太小了,想給妹妹改善環境,那咱就一起搬過來唄。」白清清對許鍾銘解釋道。

  「什麼!?」許鍾銘大為驚訝,心底生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便問了一句,「這……他……他那麼有錢?」

  「當然了!人家是房產公司高管,有幾套閒置的房子,不是很正常麼?」白清清不以為然地說,「而且,我那閨蜜你又不是沒見過,沒點資本怎麼可能娶得到這麼美的老婆?」

  「房產公司?」許鍾銘警覺了起來,皺著眉頭抱怨道,「你怎麼不告訴我。」

  「切~ 是什麼公司重要嗎?」白清清不以為然。

  「那……那再有錢,小欣也只是他遠房表妹……怎麼……怎麼會……」許鍾銘依然疑慮重重,他的局長身份和' 房產公司' 擺在一起,太敏感了。

  見許鍾銘依舊油鹽不進,白清清一邊收拾一邊朝他翻白眼,「人家就是願意給,你管他呢!早上都辦好過戶手續了。哎,好渴,幫我拿瓶水來,你也來一起收拾收拾,樓上床還沒鋪好呢,弄完了叫個外賣吧,沒空燒飯了。」

  「唉……」許鍾銘嘆了一口氣,朝廚房間走去,「水……是在冰箱裡嗎?這也是新搬來的?電線都沒插……」

  他在冰箱側面發現了一箱礦泉水,但他沒有立即去取,而是懷著好奇,打開了冰箱冷藏室的門。

  「咔……嘩啦啦啦啦……」

  一打開冰箱,許鍾銘的視野瞬間被一大片粉紅色淹沒,一大堆東西涌了出來,滾落在了他的身體和腳上。

  他嚇得抖了個激靈,冷靜下來一看,地上竟滿是一捆捆的百元大鈔。許鍾銘頓時呆若木雞,怔怔地愣在原地。

  「砰。」冰箱裡又有幾捆鈔票滑了出來,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他心跳加速,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天旋地轉,兩眼一黑,雙腿一軟,「咚隆」,跌倒在了地上。

  「怎麼啦!」白清清聽到響聲,快步走來,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呀……這……這是……」

  面色蒼白的許鍾銘頹喪地靠在廚房間的牆壁上,冰箱冷藏室的內部和許鍾銘的身邊堆滿了一捆捆鈔票,震撼得白清清說話都發顫。

  呆了半晌,白清清把許鍾銘扶起來,再蹲下身,拾起一捆一捆鈔票,整整齊齊地碼在一邊。

  白清清也沒想到辜臨淵竟然這麼狠,嘆了一口氣,感慨道,「唉……你升了官,被人巴結,也是難免的……」她故意把這事定性為「被人巴結」,希望打消許鍾銘的某些疑慮。

  「我去拿個箱子裝。」

  白清清離開了,許鍾銘從倒地到站起,血液一時供應不上,只覺得視線模糊,趕緊扶著牆喘氣。

  他的內心翻江倒海,腦海里閃過無數種想法,不詳的預感越來越重,他的呼吸也越來越沉,蹣跚著向大廳走去。

  「你……怎麼啦?」白清清提了個空箱子,見許鍾銘走來,臉色和姿態都不正常,便放下箱子去攙扶他。

  「我……你……」許鍾銘猶豫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坐,坐。」白清清扶著他在沙發上坐下。

  「小欣,你過來陪著姐夫。」白清清招呼小欣過來,自己拿著箱子去了廚房。小欣從隔壁房間走到許鍾銘身邊,關切地拍了拍他的背。

  「怎麼了?臉色好差。」

  看著肚子隆起的小欣,許鍾銘心裡五味雜陳,他不敢開口質疑,甚至不敢去細想某個可怕的假設。

  最終,他咬咬牙,對小欣說,「我想和你表哥聊聊,幫我打個電話給他,可以嗎?」

  「哦……哦,好啊。」

  小欣撥通了辜臨淵的電話,遞給了許鍾銘。

  「餵……」

  「喂,我是許鍾銘。」

  「嚯,是許局長啊,別來無恙?」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辜臨淵輕佻的語氣讓許鍾銘很是惱怒,他不敢質疑兩個女人,只能把火撒向辜臨淵,一不小心就情緒激動了起來。

  「別激動嘛,我想讓我表妹過上好日子,就送了套小房子給她,怎麼了?讓她和你們兩口子擠在那鴿子籠里,我這個做表哥的實在是看不下去啊~ 」辜臨淵輕飄飄地說道,全然沒了前幾天在白清清家裡怒火攻心的樣子。

  「我……我不是說這個!」許鍾銘嘴唇顫動,舉著手機的手都有些發抖。「那你是什麼意思?」

  「冰箱……冰箱裡的錢,是怎麼回事!!」

  許鍾銘一說出口,就感覺有苦難言,他發現辜臨淵已然占據了談判的絕對優勢地位,辜臨淵完全可以說成那錢是送給表妹的,而不是對他這個新任局長行賄,自己也毫無理由替小欣回絕掉這些物質利益,因為他和小欣在法理上沒有任何關係。

  不出許鍾銘所料,辜臨淵也是這麼答覆的,「我妹妹現在身體不好,我想給她一點零花錢補補身子,怎麼了?」緊接著,他又說,「哦……你心疼了?那你倒不如問問,是誰作賤了她的身子?弄到了這番地步?」

  「……」許鍾銘無言以對,只能痛苦地揉臉。

  辜臨淵似乎還不想放過他,繼續嘲諷道,「明明是個官,還弄不到幾個錢,弄不到錢就算了,就這還玩女人,一次還玩兩個,比你官大的恐怕都沒你玩得花吧?呵呵,我妹妹也真是慘,怎麼就心甘情願跟你這種沒油水的傢伙呢……」

  「你……你……噢……啊……」

  一向引以為傲的清廉作風被電話那頭的男人貶得一文不值,許鍾銘倍感侮辱,額頭上青筋暴起,但他腦子裡一片混亂,完全找不到反擊的點,只能磕磕巴巴地不知所云。

  「算了算了,既然小欣真心喜歡,那你這個' 妹夫' ,我就勉強認了吧。對了,你今晚或者明晚有空麼?我老闆想請你吃個飯。今天好像稍微有點晚了,但你要是有心情的話,我和我老闆也會奉陪。」

  「就今晚,在哪裡?」許鍾銘深吸一口氣,答應了下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沒有心情再拖一天。

  「我會派人來接送你,要喝酒哦。」說完,辜臨淵掛斷了電話。

  ……

  清游軒酒店的包間內,王鈺和老蔡二人恭候多時了,辜臨淵領著許鍾銘進了房間,二人站了起來。

  說來也巧,這間包房正是當初辜臨淵與侯兆霖和解的那一間,辜臨淵閃過一個念頭,便大手一揮,對服務員說,「你好,幫我們加一份帝王蟹。」

  「咋啦?還加菜呢?」蔡叔疑惑地問道。

  「嗐,許局長喜歡吃這個,加一份唄。」

  「我……」許鍾銘莫名其妙,一臉狐疑地望著辜臨淵。

  「沒事,吃不掉就打包嘛,給家裡人吃唄。來來來,坐吧。」辜臨淵挪開椅子,請許鍾銘入座,然後對王鈺和老蔡說,「我來正式介紹一下吧。王總,蔡叔,這位就是許局長。許局,這位是王總,這位是王總的秘書,蔡叔。」辜臨淵介紹道。

  「兩位好。」

  「許局長好,幸會幸會。」

  公式化地寒暄了一番,四人落座用餐,辜臨淵就帝王蟹的養殖和烹飪為切入點,與三人侃侃而談,慢慢地,氣氛逐漸熱鬧起來。

  這三人沒有像許鍾銘預想的那樣聊一些敏感話題,只是嘮家常,似乎完全就是很平常的應酬。

  原本悶悶不樂的許鍾銘在一杯杯酒水下肚後,也逐漸願意多說話了。

  一個半小時後,眾人酒飽飯足,許鍾銘搖搖晃晃地告辭,辜臨淵拿著打包好的帝王蟹送他到樓下,對他說,「你放心,你和我妹妹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相對的,以後業務上要請你幫忙的時候,也麻煩……高抬貴手。」

  「唉……」許鍾銘長吁一口氣,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許鍾銘只能說服自己,辜臨淵拉他下水的行為只是偶然得知了他身份後的借坡下驢,他不敢進一步去質疑什麼,嬌妻美妾的幸福生活得來不易,' 信任' 的地基不能輕易抽去。

  而辜臨淵這邊,小欣名下的別墅是從王鈺名下划過去的,冰箱裡的錢也是王鈺讓人塞的。

  辜臨淵聲稱只要對白清清的表妹間接行賄就能拿下許鍾銘,但王鈺也不是笨蛋,這裡已經漏了破綻,不可能完全保密。

  因此,辜臨淵在心裡默默祈禱王鈺不要過問。

  送別了許鍾銘,辜臨淵回頭發現王鈺和老蔡正向他走來。

  「幹得不錯,還以為你搞不定了呢。」王鈺看起來心情很好,臉上難得地掛著笑容。

  王鈺是想利用侯兆霖和組織科的情報,提前拉攏尚未升遷的官員,否則,官員正式上任後,拉攏的成本會成倍上升,或許還要和別的公司競爭。

  辜臨淵壓著期限完成了任務,讓王鈺很滿意。

  另外,之前花重金搞好關係的蘇博群也並未落選,而是升任了生態環境局的局長,將來也大有用途,可謂雙喜臨門。

  辜臨淵笑笑,對王鈺說,「王總,我想,以後和許局長關於業務方面的聯絡,就都交給我,可以嗎?」

  王鈺點點頭,「嗯,好,你搞定的,就都交給你去聯絡吧。現在業務擴得越來越大了,我也沒那麼多精力。」

  老蔡笑著也誇獎了他幾句。

  王鈺說,「行了,等我手頭的事搞定了,還要你去干別的。這兩天你休息一下,到時候我讓老蔡聯繫你。」

  「是,王總。」

  ……

  告別了大老闆,辜臨淵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一家酒吧。

  「買醉」這個詞天生和辜臨淵沒有半毛錢關係,但他此時此刻就是需要這樣的一個環境來抒發內心極其複雜的情感。

  坐在吧檯上一杯接著一杯不停地喝,胃裡火辣辣地疼,臉上愁眉不展,全然丟掉了先前趾高氣揚地嘲諷許鍾銘,以及在飯桌上談天侃地的樣子。

  他心中無比憤懣,又一次失去了喜愛至極的女人,這一次是自己為了功名利祿親手送走的,這種做法和侯兆霖又有什麼分別呢?

  看著隔壁桌的男女談情說愛,他越發覺得寂寞,腦子裡思緒萬千,不由得回想起和唐矜依談校園戀愛時的青澀美好,再想到擁抱著小欣時治癒般的溫暖。

  和小欣短暫分別的時間裡,辜臨淵找了很多女人做愛,但都是機械般地親吻撫摸、插入、射精,始終都找不回和小欣在一起時的那份快樂,他感覺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體驗愛情的能力。

  「是不是我這個人,註定不配擁有愛情呢……」想著想著,辜臨淵愈發對坐擁兩大美人的許鍾銘感到嫉恨,但為了小欣著想,他還不得不替他嫉恨著的那個男人保守秘密,實在是憋屈至極。

  忽然,他想起那天告別時,白清清突然冒出的那句鼓勵的話,他當時沒懂,現在才悟出了些什麼。

  嘗試著代入白清清的視角,辜臨淵發現,這個女人精確地把握了每個人的軟肋,如同玩弄提線木偶一般,將每條線糾纏,互相碰撞、又互相掣肘,還不玩出死結。

  她在局裡,又在局外,付出了最小的代價,收穫了最大的利益。

  甚至,辜臨淵還不得不成為他們一家四口的保險栓。

  他越想越入神,細細地復盤整件事的經過,回想著白清清每一句話是真是假,每一個舉動又有何深意。

  ……

  恍惚間,一陣悠揚的音樂響起,聽起來似乎是一首老歌,唱腔不同尋常,但越聽越有味道,而且很耳熟,「不要再想你不要再愛你讓時間悄悄地飛逝抹去我倆的回憶對於你的名字從今不會再提起不再讓悲傷將我心占據……」

  「這什麼歌,誰唱的?」辜臨淵始終想不起這是誰唱的,便開口問吧檯對面的調酒師。

  「伍佰。」

  「他媽的。」辜臨淵在心裡罵道,把手伸進褲兜,「什麼世道……」

  「給。」辜臨淵扔了五張大鈔在桌上,「說吧,這歌誰唱的。」調酒師停下了手中的活兒,瞪大了眼睛,緊接著又像看傻子一樣打量著他,「傻逼,腦子壞了吧……」他本想破口大罵,但基於服務行業的職業素養還是忍住了。

  抿了抿嘴,他彬彬有禮地回答道,「不好意思,先生,您誤會了。我是說,歌手的名字就叫' 伍佰' ,這首歌叫' 浪人情歌'」

  「哦……」辜臨淵哦了一聲,他知道' 伍佰' 這位歌手,在他小時候很火,只是現在忘了。

  看著桌上的錢,他沒有伸手拿回來的欲望,又問道,「我是傻逼,對嗎?」

  「呃……先生,請不要這麼說。您可能,喝多了……」

  手機突然振了振,辜臨淵拿起來一看,是老蔡發來的消息,「明天十點來王總辦公室報導!有大事,要準時哦。」

  「ok,什麼事啊?」

  「牌照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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