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意外的來客/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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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很久沒感受到這種四肢都不屬於自己的疲憊感了,在床上半夢半醒時甚至連翻身都像灌了鉛一樣困難,正當他打算就這麼任由意識被濃濃睡意拖入更深的黑暗時,臉上卻突然傳來了某種冰涼而又光滑的觸感,本能的危機感讓零渾身的肌肉猛地一繃便要從床上彈起,而發力的一瞬渾身劇烈的鈍痛便又將他狠狠的摔回床上,將床墊砸的如同布丁般顫了幾顫…

  「噗…」耳邊忽然傳來女孩子的笑聲。

  「管理員先生這不是蠻精神的嘛。」悅耳的女聲像是清風般飄進零的耳中,那早已深深印在零腦海中的聲音讓他的意識瞬間被拉回現實,猛地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卻又讓他懷疑自己仍在夢中——

  面容俏麗的黑髮少女正用手背輕輕拄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

  「怎麼…是你?」零皺起眉頭,一連串的問題湧上他的嘴邊,就比如…前一天幾近取走自己性命的魅魔少女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

  「怎麼,不歡迎我嗎?」掛著微笑的白淨臉龐朝一旁側了側,讓垂下的劉海恰好遮住了明眸中流露的笑意。

  「想在這裡逞強的話我不介意讓管理員先生成為人家今天的晚餐哦~」

  「倒也不是那樣…」從艾拉明媚的笑容里零感受不到一絲敵意,這讓零緊繃的態度不由得放鬆下來,但仍然忍不住好奇問道:「可是,你為什麼要來這裡?明明昨天還…」

  「真是多嘴,再多問一句我可就要走了哦?」少女完全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嘟著嘴從床邊站起,隨手拾起一個裝的滿滿的便利袋『啪』的甩到零的耳邊,嚇得他不禁往後一縮。

  「晚飯做好之前先拿這個墊下肚子吧,可別吃的太飽了,敢剩下我做的飯你可就有麻煩嘍。」一邊說著,艾拉轉身離開了臥室,留下零一人抱著便利袋怔怔的點了點頭。

  「做飯?給我?」良久,零才如夢初醒般的嘀咕起來。

  「今天真是活見鬼了…」臥室的門並沒有關,零剛好能看到廚房裡操作著的艾拉,儘管仍然不清楚她為什麼要做這些,可一想起那可愛的少女是在為自己而忙碌,心中的疑問便被奇妙的幸福感一一驅散,那問題的答案似乎也沒那麼重要了。

  再次看向艾拉,那嬌小的身影又更加惹人愛憐起來,零將手中的便利袋放在了一邊:「還是晚餐更讓人期待一點啊。」

  將最後完成的羊肉湯擺上餐盤,艾拉滿意的點了點頭。

  「有這些的話應該夠那個笨蛋好好吃上一頓了吧?」艾拉不禁期待起待會零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嘴角也不自覺的微微挑起,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表情的變化,艾拉伸手輕輕拍了拍臉頰,臉上的表情又恢復成了平時那副毫無破綻卻又缺乏感情的可愛笑容。

  「吃飯了哦,管理員先生。」艾拉將餐盤放在床頭柜上,伸手去扶起正掙扎著想要坐起來的零。

  纖白細長的手臂繞過零的背後,將小手搭在零的肩頭,柔軟的觸感和少女身上隱隱飄來的香味讓零感到臉上有些發燙。

  「哼哼~」零的反應被艾拉看在眼裡,而少女卻只是不易察覺的狡黠一笑,將零扶起後點到為止的閃到一旁,得意的欣賞著零那副悵然若失的表情。

  「先來喝點湯吧?」艾拉打斷了正打算拿起筷子的零,將湯碗端在手裡:「我來餵管理員先生~」

  「誒?」零愣了下,有些猶豫的看著笑意盈盈的艾拉,艾拉則是帶著那副可愛的笑容歪了歪頭:「順帶一提,這個服務是本日限定,過期不補呦。」

  「這…」零『咕嘟』的咽了下口水,動搖的視線在艾拉的笑顏和冒著熱氣的湯碗間來回挪動著。

  「啊~啊,看來管理員先生不想要呢,那就算啦。」艾拉說著便要將碗放下。

  「等…等等!」就在艾拉的手馬上就要鬆開碗沿時,零慌張的叫停了她。

  最終帶著『限定』頭銜的美少女餵食服務的誘惑還是戰勝了強烈的羞恥感,零心一橫,眼一閉便張開了嘴。

  「啊…」可是等了半天,想像中的餵食卻並沒有發生,零眯起眼睛看了看,卻發現艾拉手中的湯匙仍然臥在湯碗中沒有動彈,而帶著小惡魔般笑容的艾拉俏皮的說道:「不許閉上眼睛哦,既然是餵食,就要好好看著人家的眼睛才行吧?」見零順從的睜開了眼睛,艾拉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對嘛,那麼就…」艾拉溫柔的吹去湯水上浮起的熱氣,帶著笑意的眼睛回望著零的視線,將手中的湯匙緩緩送向零的嘴邊。

  隨著湯匙逐漸靠近自己,零隻覺得整個事件逐漸只剩下自己和眼前的可愛少女,就連肉湯的香味也被鼻子自動忽略,只剩下愈發靠近自己的少女身上的清香,心臟如同集中的鼓點般越來越快,可艾拉那水藍色的眸子卻像是有魔力一般讓自己躁動的呼吸不可思議的平靜下來,至於那勺湯是怎麼送進自己口中的,零早已沒了印象。

  「好~再來一口,稍等呦。」艾拉溫柔的將喝空的湯匙抽回,又從湯碗舀出一些,認真又細緻的吹了吹氣,帶著少女清甜氣息的熱氣便順勢打在了零的鼻尖,莫名的焦急在零的心中燃起,至於所渴求的究竟是美味的湯水還是眼前的少女,大概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來,張嘴。」艾拉笑眯眯的將吹好的湯匙再次餵給零。

  「剛剛管理員先生的眼神,簡直就像一隻乞食的小狗呢,我做的湯就那麼好喝嗎?還是說…其實你期待的是其他的什麼呢~」少女咯咯的笑著,零臉頰通紅,但卻沒有辯解,無論是自己被餵食,還是艾拉溫柔的幫自己擦去嘴邊湯水動作和那小惡魔般的笑容,與少女獨處的時光都讓零由衷的感到愜意與輕鬆,所以這種程度的惡作劇就姑且當做特別的小禮物吧。

  一勺,兩勺…湯碗逐漸見底,當艾拉將最後一勺湯汁送來時,零已然完全沉浸在這難得一遇的幸福之中,就在他張嘴接下最後一勺餵食時,艾拉卻突然收回勺子將湯水盡數喝下,頗為誘惑的舔了舔嘴唇:「嗯~果然味道不錯呢。」看著零張著嘴的痴態,放下湯碗的艾拉嗤嗤的笑著。

  「那麼,本日的特別服務到此結束,還請盡情享受晚餐,哦對了,如果擅自剩下的話…你應該懂的吧?」這樣說著,妖艷的光芒在艾拉的眼中一閃而過。

  艾拉那危險而又誘惑的發言讓零不禁對吃不完飯菜的後果有了一絲微妙的期待,可當他再次看向艾拉時,少女正用雙手托著臉頰微笑著注視著自己。

  心中的欲望還是沒能抵過那帶著期待的可愛笑容,零大口的向嘴裡扒起飯菜。

  「吃那麼急噎到了我可不管哦。」看著零狼吞虎咽的樣子,艾拉像是得到的糖果的孩子一樣開心的露出一排貝齒。

  當艾拉收拾好被零吃光的碗盤時,窗外已然被濃重的夜幕所籠罩。

  艾拉站在窗前,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無意間發出那陣愜意的呻吟聲又讓零的心跳加快了幾拍。

  忽然,艾拉的身後如同舒展的花瓣般張開一雙淡紫色的蝠翼。

  「你這是?」零有些疑惑的看向艾拉忽然展露的那副姿態。

  「嗯?因為管理員先生已經沒事了嘛,我也就沒有留在這裡的理由啦。」艾拉可愛的歪了歪頭,又露出了嬌艷的笑容:「還是說,管理員先生捨不得人家離開,希望我能留在這裡陪你做一些更舒服的事情呢?」

  「咳咳,免了免了,我還想多活幾天。」零連忙搖了搖頭謝絕了艾拉的『美意』,可雖然嘴上這樣說,零的確希望艾拉能留在這裡,當然並不是為了她口中所說的『更舒服的事情』,沒有將那份不舍說出口,零有些落寞的低下了頭:「那就,再見了。」

  「唉,露出那樣被遺棄的小狗一樣的表情是犯規的哦。」艾拉像是看穿了零的想法一樣輕輕嘆了口氣。

  「真是拿管理員先生沒辦法呢,管理員先生如果實在想用自己作為今天服務的答謝的話,隨時可以撥通這個號碼呦。」說著,艾拉回身走到零的床前,壞笑著將一張寫著自己電話號碼的卡紙塞進零的手裡。

  「那這一次就真的要說再見啦,管理員先生~」艾拉推開窗子,身後的蝠翼輕輕一振,裹挾著一陣晚風消失在了夜空之中,只留下屋子中蘭花般淡淡的香味。

  半開的窗子仍然簌簌的透著涼爽的風,看著被風拂起的窗簾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從床上掙了起來,吃力的將窗子重重的扣上,這才如釋重負般的癱坐回床邊,沒了艾拉的房間重新安靜下來,明明多少年來都是這樣獨自一人,可這一次零卻感到了莫名的孤獨感,仿佛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攥緊了心臟。

  「剛才要是叫她留下來就好了。」零苦笑著搖了搖頭,卻怎麼也無法將那可愛的笑容甩出腦海,半晌,零放棄似的將自己攤平在了床上。

  倦意再次如成股的蛛絲般將他的意識緩緩纏繞,頂著逐漸沉重的眼皮,零摸出枕邊的手機,對著卡紙上的號碼在屏幕上敲擊著什麼,幽幽的光芒映照出零那疲倦的面容,終於在完成了最後的敲擊後,零如同完成了什麼重大的任務一樣帶著笑容載倒在柔軟的枕頭上,尚未被晚風吹散的余香靜靜的陪伴著他。

  稀疏的月影透過雲層投在昏暗骯髒的巷道,一片鴉群似的陰影潛伏在無光的暗處,監視著斑駁的微光。

  「偵測到目標動向,全隊,捕獲開始。」像是要將那微光吞噬一般,靜寂的鴉群躁動起來。

  「還沒來嗎…」零用指甲『咚咚』的敲著櫃檯,卻又因為那聲音在靜謐的圖書館顯得格外刺耳而停下,轉而心不在焉的擺弄起堆放在櫃檯上的書本。

  忽然,一陣熱浪從被推開的大門迎面而來,零的視線瞬間從手邊的書堆移到門口,但很遺憾,儘管門口站著的不可謂不是美女,卻不是零所惦念的人,零也不再多做理會,繼續將書一本一本的堆高。

  可零卻沒有注意到當女孩看到自己的瞬間便將視線停住了,然後徑直的走了過來。

  「你好。」一雙白皙修長的玉手搭在櫃檯上,伴著悅耳的女聲出現在了零的視野中。

  「你…好?」抬起頭看到少女眼睛的瞬間,從脊背升起的陰冷頓時讓零那營業式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從猩紅的瞳孔中映出的妖艷光芒是零再熟悉不過的,不屬於人類的神情,就像在刻意顯露自己的身份一樣,與艾拉相似卻又有著微妙差異的甜香從女子身上傳來,毫無疑問,眼前的人是在向自己示威。

  「方便占用您一些時間麼?」直視著零的雙眼,不帶感情的冰冷語調從櫻唇中吐露,在那冰錐般外露的敵意的壓迫下,零點了點頭:「請跟我到這邊來。」說著,帶著女子走進了後台的休息室。

  「別動。」剛一走進休息室,冰涼而又尖銳的觸感便抵在了零的脖頸上,零順從的舉起雙手,試著向背後的人搭話:「這位女士,我想我們可能有什麼誤會。」

  可身後的女子只是冷哼一聲,用另一隻手將某樣發光的的物件移到零的眼前:「這條消息是你發的吧?」而就在零想著儘管看完那屏幕上究竟有什麼好結束這場鬧劇時,那排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文字卻讓一股寒意登時化作冷汗從他額頭流下——

  『明天下午圖書館見。』

  「嗅嗅…是這邊麼?」金髮的狐耳少女如同原始的獸類般壓低了身子,從空氣中篩查著所追尋著的氣味,靈巧的穿梭在蟻穴般的暗區巷道。

  「唔?!」正當她疾馳過一個昏暗的巷口時,幾枚子彈劃著名破空的尖銳聲響直直射來,一縷柔順耀眼的金髮從少女耳邊落下。

  沒等少女注意到臉頰上那道鮮紅的劃痕,更加密集的火力便從四面八方封鎖了少女下一步的行動。

  依仗著與生俱來的敏捷,在火力網交匯前的瞬間,少女便以一招優雅的後跳退回巷道,在狹窄的牆壁間左撲右閃,攀著牆磚的縫隙規避著緊隨的彈道,又是幾個閃身,少女已然躍到屋頂。

  「四個人麼?」僅僅是打了個照面的功夫,少女便鎖定了伏擊的人數與位置,可即便如此,毫無防備的登上屋頂的少女瞬間如同活靶子一樣被四人從不同方向死死的圍在了中間,但她卻完全沒有因此而遲疑片刻,反而如同野獸般猛地朝牆壁一蹬向面前的敵人飛撲過去,少女的雙手在半空中迅速化為利爪,死死的鎖定在目標的面門和脖子。

  下個瞬間,尖銳的利爪已然狠狠的扣進士兵的防彈服,若不是被他的步槍從半空中攔住,少女早已順勢劃開他的喉嚨。

  顧不上肩膀上傳來的劇痛,士兵猛一發力便將步槍帶著少女一同推了出去,而原本因擔心誤傷隊友而遲疑的另外三人看準時機,同時朝著滯空的少女扣下了扳機,眼見便要將其在空中打成篩子。

  捂著肩膀的士兵忽然感覺耳邊拂過一陣涼風,穿著黑色夾克的人影便從身邊一躍而起,徑直跳向半空中的狐耳少女。

  『嗤』沒等士兵看清來人的樣貌,不遜於被利爪穿透的劇痛混雜著詭異的皮肉撕裂聲幾乎將他的意識抽離出去,而他眼中的世界也不自然的旋轉起來。

  零一把將狐耳少女護進懷裡,在子彈命中前受身落在地面,同時右手的鉤鎖槍猛地向旁邊一甩,那被鉤爪刺透喉嚨的士兵便如同廢紙團一樣從樓頂滾了下去。

  正當其他三名士兵準備切換目標之時,眼前的樓頂卻忽然爆出一團濃重的煙霧,根本無法確認目標。

  突然,一條鉤鎖從煙霧中射出,直直的貫穿了一名士兵的胸口,伴著繩索收縮的聲音,那人影再次從煙中飛出,穿出煙霧的一瞬,一道槍火從零早已瞄準的槍口射出,精準無誤的在另外一名士兵頭上綻出一朵血花。

  而被鉤鎖命中的士兵則被拖拽到天台邊緣,慘叫著被零當做踏板踢了下去。

  至於最後一名士兵,在目睹那如同殺神般的人影后已然失去了戰意,顫抖著丟下手中的槍械便要逃跑。

  「想去哪啊,小哥?」然而就在他回頭的一瞬,一雙猩紅的眸子便奪去了他全部的思考能力。

  「啊…啊…」士兵的雙眼逐漸失去了神采,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這樣就都解決了吧。」零將鉤鎖槍和手槍收回腰間,確認了被擊殺的三人,然後朝著中了幻術暈倒的最後一人。

  「醒醒,喂,醒醒!」零不耐煩的在士兵的臉上扇打起來,厲聲催促著。

  「莉莉姐?還有…就是他嗎?」煙霧散去,被安置於其中的狐耳少女疑惑的看向二人。

  被喚做莉莉的成熟女性點了點頭:「看來事情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了。」

  「呦,你還好吧?」零側過臉看向身後走來的狐耳少女,手上依舊搖晃著那可憐士兵的腦袋:「可可,是吧?初次見面,叫我零就好。」

  「啊…嗯…剛剛謝謝你,零…哥哥?」可可遲疑了一會,最後決定在青年的名字後按自己的喜好加上了後綴。

  零愣了下,點了點頭,然後又轉回頭:「這人得什麼時候才能醒?」

  「現在?」說著莉莉打了個響指,倒下的士兵當即便有了反應,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在哪?這是…啊?!」看到三人的瞬間,士兵終於想起發生了什麼,眼中再次充滿了驚恐:「別…別殺我!!」

  「那你最好回答我接下面要問的問題。」零一隻手鉗住士兵的後脖頸,一隻手用短刀架住了他的喉嚨:「是誰派你們來的?為什麼要襲擊她?」

  「我…我…」士兵顫抖著盯著抵在脖子上的短刀,卻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成型的句子。

  「看來你是想死啊。」零目露凶光,握著短刀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幾滴鮮血從被劃破的皮膚上滲了出來。

  「咿咿咿!!!我不能說,我不能說啊!!」士兵像是想到了什麼比死亡更加恐怖的事情一樣,渾身顫的猶如剛從冰窟中赤身裸體爬出的溺水者一般。

  零失望的搖了搖頭,準備了結他的性命,一隻小手卻軟軟的搭上了他的手臂。

  「零哥哥,讓我來試試吧?」回過頭,可可沖自己可愛的笑了笑,零點了點頭,收回短刀退到一旁。

  「我們先到下面去等著吧。」莉莉拍了拍零的肩膀,又回頭看了可可一眼:「抓緊時間。」可可乖巧的點了點頭。

  「叔叔,脖子上的傷流了好多血呢,一定很痛吧?」朝著士兵轉過頭的可可忽閃著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真心憐惜的模樣。

  在士兵詫異的注視下,可可俯下身子湊近士兵的脖子,用靈巧的粉舌在流著血的傷口上細緻的舔弄起來。

  「這樣應該就好些了吧?」再次抬起頭的可可用濕潤的雙眸注視著士兵,露出天使般可愛的笑容。而士兵也的確感到被舔過的傷口不再發出劇痛,而是不斷擴散出奇妙的舒適感。這當然不是因為可可治好了他的傷,而是具有催淫效果的魅魔唾液將他所感受到的痛楚盡數轉化成了快感,滲進傷口的唾液隨著血液在士兵的體內四處流竄,很快他的雙眼便失去了神采,呆滯的張著嘴。見士兵愈發沉迷在快感中,可可便更加委身向前,緊貼在他的胸前,空氣中開始瀰漫起荷爾蒙的甜膩氣息。「叔叔,告訴你個秘密哦。」可可如同戀人般貼在士兵的耳邊,柔聲說道:「可可很喜歡你呦~你呢?你喜歡可可嗎?」

  「喜…喜歡…嘿嘿…」士兵面色潮紅,露出痴傻的笑容。

  可可見狀,用更加甜蜜的音調說:「呼呼,這樣呀,人家很高興呢!那,叔叔能告訴人家究竟是誰指使你們來的呢?昨天晚上你們是不是抓走了另外一位魅魔小姐…還有,我該怎麼才能找到派你們來這裡的人呢?」可可柔軟溫熱的小手溫柔撫上士兵的臉頰,同時細嫩的膝蓋輕輕頂弄起迷彩服下那早已高高立起的肉棒。

  「叔叔希望繼續被做剛才那樣的事情吧?」可可頂在士兵褲襠上的膝蓋微微發力,讓後者不禁發出一陣舒爽的呻吟。

  「如果叔叔願意回答我的問題的話,作為獎勵,我會對叔叔的這裡也做『那種事』哦?怎麼樣,很划算的吧?」

  「我說…我都說!」意亂情迷的士兵早已失去了理智,對他而言眼前的少女侍奉已經遠遠勝過剛剛那超越死亡的恐懼。

  「是…是「研究所」派我來的,昨天晚上也是他們部署的捕捉半魅魔的計劃,是為了進行對半魅魔的研究…」聽著士兵的情報,可可滿意的眯起了眼睛,右手隔著褲子握住了士兵那火熱的陽物,輕輕擼動著,催促他吐出更多情報:「那人家要怎樣才能找到「研究所」呢?告訴我,好嗎?」

  「咿!!就在,就在這裡往南兩個街區的…曙光孤兒院!!」士兵的身體因催淫效果而變得異常敏感,僅僅是隔著褲子的幾下擼動的刺激便讓他連話都說不完整。

  空氣中忽然混雜了濃重的梔子花的味道,可可皺了皺眉,低頭一看,士兵的褲子已然濕了一大片,而那濃厚的味道的源頭也正是那裡。

  「謝謝叔叔告訴人家這些,按照約定,現在就讓叔叔變得舒服起來哦~」說著,可可褪下了士兵的褲子,將仍然堅挺的肉棒釋放出來。

  剛剛不悅僅僅在可可的臉上停留了一瞬,取而代之的是冷艷而又殘忍的笑意。

  「直到死為止?」

  可可伸出一根狐尾,輕柔的將士兵高聳的肉棒一圈圈纏起,細膩的絨毛在接觸肉棒的一瞬便將上面黏著的精液盡數吸收。

  「嗯?叔叔怎麼了?顫抖的很厲害呢?」僅僅是被那絲綢般順滑的觸感所包裹,士兵的身體便微微顫抖起來,口中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

  「嘻嘻,明明只是想幫你做一下清潔呢,看起來叔叔很中意人家的尾巴呀~」裹住肉棒的尾巴逐漸勒緊,如同生物般緩緩蠕動起來,可可湊近士兵的耳邊,一口含住他的耳垂,像是含住糖果般在口腔中不斷舔弄著,又順著耳朵上的軟骨一路向上,可可嬌笑著將溫熱的吐息吹在被唾液浸濕的部位,又忽然用虎牙在耳垂上輕輕齧咬一下。士兵伸出手掙扎著想要抓住什麼,卻被可可在半空攔下。「叔叔想拿什麼呢?現在只可以觸碰可可一個人哦?」說著,士兵被強迫著和可可那幼嫩的小手十指相握,毫無掙扎的餘地。肉棒上堪比蜜穴的細膩感受,再加上耳邊那連同腦髓一同侵犯的粗暴刺激讓士兵迅速的到達了下一個高潮。「射吧,變態的叔叔?」可可忽如其來的低語徹底粉碎了士兵那脆弱不堪的防線,伴隨著士兵那不知是快樂還是痛苦的嘶吼,大量的精液沖開覆蓋住龜頭上的絨毛噴濺到半空中,又如同雨點般落在那淡黃色的尾巴上,在那藝術品般的精緻狐尾上印上點點欲望的斑駁。

  連續的射精讓士兵感到自己變得虛弱無比,不住的喘著粗氣,正當他想著可以休息一會時,可可卻忽然站了起來:「莉莉姐說過要抓緊時間呢,雖然覺得有些對不起叔叔,不過下一次就是最後一次了哦?」妖艷的舔了舔嘴唇,可可緩緩向上掀起那尚未蓋住膝蓋的短裙,露出潔白光滑的大腿以及…那帶著濡濕的潔白布料。

  「既然是最後一次,怎麼說也應該在裡面好好的射出來吧?叔叔你也是這麼覺得的對吧?」可可兩頰緋紅,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而癱坐在可可面前的士兵的視線早已死死的盯在那塊小巧的布料上,剛剛有些疲軟的下體也再次蓬勃起來。

  「嘻嘻,看來叔叔已經等不及了呢,那就?」可可嗤笑著,將雙手搭在大腿兩側的細繩上,一點點向下挪動著,士兵的眼睛就像是在那小巧的手指上牽了線一樣,順著那細微的動作一路向下,渴求著那布料下的風光。

  然而就在士兵馬上就能將那蜜縫一覽無餘之時,可可突然停下了動作,嘴角掛著殘虐的笑容高高的抬起了腿,還沒等士兵反應過來,不知何時已經脫掉鞋子的絲足便重重的砸在了如同肉蟲般漲大的肉棒上。

  「不可能讓你這樣的變態大叔插進去的吧?嘻嘻嘻?」不顧士兵悲慘的嚎叫,可可像是要踩滅菸頭一樣用細膩的足心蹂躪著整個棒身。

  「就這樣死在我的腳下吧?像這樣被女孩子踩死對你這樣的變態來說應該是最好的結局了吧?」可可腳下的動作愈發激烈,時而用腳趾夾住龜頭用力擠捏,時而用足跟不斷的錘在下方的韌帶上,又忽然用潔白的腳背在陰囊上不輕不重的踢弄一下,在這樣精湛的足技連擊下,士兵連忍耐的機會都沒有便要草草的射出人生的最後一次。就在肉棒痙攣著要將白濁噴涌而出時,可可的一直狐尾猛地伸出,死死地捆住了肉棒的根部。「人家說過了吧?射出來的話…會死哦?」被封死的尿道將精液硬生生的憋回了睪丸,士兵像是野獸般痛苦的悲鳴著,扭動著身子如同一隻被捆住的野豬。「真難看呢。」可可居高臨下的看著士兵扭曲的表情,腳下的動作也變得輕緩起來,像是在安撫那根暴亂的肉莖一樣。「不過,人家是很善良的哦,如果叔叔願意求我讓你射出來的話,求我奪走你的性命,我就讓叔叔在人家的腳底射個痛快呦?」

  「求…求求你…我想射…啊啊…」士兵用幾乎哭出來的聲音哀求著,徒勞的扭動著身體想要更加接觸到可可的腳底。

  那副模樣已經不能用人類來形容了,要說的話也只是一隻被欲望支配的野獸罷了。

  可可滿意的笑了笑:「好啊,那就讓叔叔如願死在我的腳下吧?」纏緊肉棒的狐尾順從的鬆開,而剛剛還溫柔輕緩的小足頓時全力運轉起來,化為了收割男人性命的兇器。

  可可用趾縫將士兵的包皮撥下,拇趾在馬眼處毫不留情的扣弄起來,同時腳心旋轉著圍繞棒身擠榨著,而腳跟則像是要將睪丸壓碎般用力踩弄,催促著它們將士兵最後的生命轉化為精液貢獻給自己。

  「要射了嗎?要射了吧?就這樣將自己的生命和靈魂統統射出來,悲慘的去死吧?」可可再一次將小足高高抬起,然後如同斷頭台一般朝著棒身精準的墜落下去。

  士兵發出了生命中最為高亢的叫聲,同時下體如同崩壞的水管般失控的爆發出成股的精塊,如同酸奶般迸濺在可可的小腿甚至是胸前,而可可則是一副陶醉的模樣,盡情的看著腳下的男人將自己的生命噴射殆盡。

  許久,肉棒終於結束自己的工作,抖動著噴出零星的汁液,士兵的身體則如同木乃伊般乾癟下去,只剩下如同死後反射般不時痙攣一下的肉棒仍高高聳立著。

  可可的狐尾像是覓食的蛇群般貪婪的吞噬著男人散落的生命,當狐尾終於褪去,吸飽了士兵精華的可可的身體變得如同新開的花蕊般嬌艷欲滴,尾巴上的毛髮顏色也愈發鮮艷和光亮。

  「感謝款待?」可可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角,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拍了拍腦袋:「哎呀,還得回去把知道的告訴莉莉姐他們!」

  「剛剛…謝謝你救了那孩子,明明之前還被我做了那麼無禮的舉動。」面對沉默著站在一旁的零,莉莉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沒事。」零敷衍的回答道,事實上,他幾乎沒有聽清莉莉說了什麼,之前從莉莉那得知艾拉失蹤時,零覺得自己仿佛被當頭潑了一桶冰水一樣渾身發冷,強烈的不安讓作嘔的眩暈感始終停留在他的腦海中,如果說有什麼能緩解這些不適的話,大概也只有艾拉平安無事的消息了。

  「可是你為什麼願意來幫助我們?小艾她之前明明還被派去對你…」

  「那你更希望現在我和你們是敵對關係?」零不耐煩的反問道,莉莉的提問如同導火索一般點燃了零強壓在心中的焦躁,眼見著就要引發進一步的連鎖爆炸。

  似乎是被那惡劣的態度嚇了一跳,莉莉回過頭,不再多說什麼。

  「抱歉…我說的有些重了,我只是…」零當然知道對艾拉的擔心並不是自己無理取鬧的由頭,於是試著辯解些什麼來緩解逐漸沉重的氣氛,可像是打了結的繩子一樣混亂的大腦終於還是沒能想到什麼合理的藉口,零隻好苦笑著說:「我和她之間…嗯…發生了一些事情,之後有合適的機會的話我會說明的,但不是現在。」

  面對零的辯解,莉莉卻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姣好的容顏上綻出知性的笑容:「我明白了,無論如何,謝謝你願意來幫助我們。」零微笑著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果然是這樣呢…怪不得那孩子最近都…」莉莉側回臉龐,喃喃自語著什麼。

  「莉莉姐,零哥哥,我回來啦!」正當空氣重歸沉寂時,從樓梯走下的可可歡快的朝二人招了招手。

  「怎麼樣?問出什麼了嗎?」靠在牆上的零像是在激流中看到了救命的稻草,猛地支起身體向可可問道。

  可可認真的點點頭:「所有的情報都好好的問到了,她們把小艾抓到了幾個街區外一個叫『曙光孤兒院』的地方,好像是要做什麼研究,聽起來很不妙的樣子。」

  「曙光…孤兒院?」聽到這個名詞的零臉色一沉,似乎是回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

  「怎麼了嗎?」發覺零的異常,莉莉關切的貼近過來。零回過神,搖了搖頭:「沒什麼,帶路吧,可可。」

  『應該不會有這樣的巧合吧?』跟著可可的背影,零不禁這樣想著。

  順著可可的指引,三人很快便找到了士兵所說的曙光孤兒院,可不管怎麼看這都僅僅是一家再正常不過的孤兒院,莉莉不禁有些疑惑道:「真的是這裡嗎可可,該不會是被那傢伙騙了吧?」

  可可也是一副一頭霧水的樣子,那士兵明明已經被完全魅惑了,究竟是怎樣的意志和決心才能在那樣的情況下保持自我。

  「不對。」一直沉默不語的零緩緩開口說道,兩人這才注意到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在不住的顫抖著。

  零有些吃力的抬起手,指向路旁滿是野草的樹叢:「真正的入口,在那裡。」

  「你說什麼?」莉莉不可置信的看著零所指的方向,不只是她,可可也是一臉詫異的拉了拉零的衣角:「零哥哥…究竟是怎麼回事?」

  而零並沒有回答二人,只是直直的朝那樹叢走去,無奈之下二人也只好一路跟隨過去。

  但很快,雜草叢生的地面上逐漸顯露出一條小徑,又逐漸變為修整過的水泥路,終於,身後的樹叢已經蓋住了來時的景象,在二人驚異的目光下,一道鐵壁似的大門赫然出現在幾人面前,兩名和之前伏兵穿著相同的衛兵手持槍械,正紋絲不動的立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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