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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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米地這次過後,何梅和東東兩人算是徹底敞開了心扉,雖然何梅相信東東是真心喜歡自己,但她心裡也清楚,東東才初經人事,和肉體之歡相比,他說的話多少有些孩子的天真,做不得數。

  不過自己矜持半生,有一個自己不厭煩的人喜歡自己,還能讓自己乾涸的身子得到澆灌,浪就浪吧,天打雷劈就天打雷劈吧,隨它去吧。

  東東心裡壓著的石頭也落了地,不再害怕何梅,見人說話也不再那麼唯唯諾諾,有事沒事總想往何梅家跑,「娘,我去看妗子要不要幫忙!」

  「娘,妗子家的玉米倒的多不,要不要幫著扶?」搞的馬文英心裡直犯糊塗:「這兔崽子咋變得這麼勤快。」東東藉故去了何梅家兩次,幾日天晴,打面的人多,去了兩次都沒得和何梅說上話,今天下午東東又去,還是人很多,看東東在磨麵屋左轉右轉,何梅心裡暗笑:「滿肚子壞水,急死你。」這時來打面的正是前道街的老頭李土改和其他兩三家人,李土改打趣東東道:「東東,學驢拉磨呢,你妗子家的磨是電動的,用不到你。」東東正沒好氣,回口嗆了回去:「你才拉磨呢!」何梅臉一沉:「東東,怎麼跟你土改爺說話呢?」東東不再做聲,土改爺笑道:「咋?你妗子說話這麼好使,正好不是一個孝,給你妗子家做女婿吧。」東東臉刷的紅了,何梅抖動著面袋子笑道:「不是一個孝也不行啊,沾著親呢,不沾著親,可不得給我做個女婿,東東成績這麼好,往後啊,我家鈴兒還不淨跟著享福啊。」說的大家都笑了起來。

  東東被他們逗得很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如何藉故出去,十分尷尬,何梅忙了一會兒道:「太熱了,我去給你們搬個風扇。」

  揮手招呼東東道:「東東,你過來,你幫妗子把台扇拿過來。」

  台扇不重,按說用不到兩個人,何梅只是想藉機囑咐東東幾句話,領著東東進了裡屋,何梅道:「東東,你想幹啥,大白天的,再說,那事能天天做嗎?」

  東東道:「沒有妗子,我沒想那事。」

  東東其實沒有扯謊,他來何梅家也不是天天惦記著床上那事,就是想見何梅,跟何梅多說幾句話,何梅道:「沒想就好,你正長身體的時候,那事做多了不好,你沒聽人說一滴精十滴血啊,聽話,回家去,在這淨耽誤事。」

  東東突然想到何梅前面那句話里「大白天的」幾個字眼,忙問道:「妗子,那大白天的不行,我晚上來吧?」

  何梅噗嗤一笑:「兔崽子,還說沒想那事,你晚上來幹嘛?」

  東東趕忙辯解道:「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晚上能跟妗子說說話嗎,我想跟妗子說話呢!」

  何梅「哦」了一聲道:「行啊,前面碰見你彪叔,他說你舅傍晚就回來了,你想跟你舅說話的話,你就來。」

  東東一聽這話,頓時顯得十分失落,何梅笑道:「咋蔫了,明天周五,陳鈴該回來了,你來給你妹輔導作業吧。」

  東東「嗯」了一聲,何梅安慰道:「乖,先回家去,等過段時間,妗子好好給你一次。」

  晚上,何梅沖了個涼水澡,左等右等不見陳偉回來,想著晚上沒有人來,何梅索性解下了束縛一天的奶罩,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汗衫。

  快九點時,陳偉才從外面回來,身後跟著竇彪,竇彪提著兩瓶酒,陳偉讓何梅燉只雞,然後再炒兩個菜,何梅依言去做了,燉雞的時候,天熱加之又是在灶台前,何梅剛洗完澡,渾身又濕透了,薄薄的汗衫幾乎是緊貼在身子上,沒戴奶罩的奶子與裸露無異,兩個奶頭清晰可見,何梅累了一天,沒有理會到這一點,怔怔的對著灶台發呆,忽然覺得身後有人,一回頭見是竇彪,竇彪盯著何梅的奶子看的痴迷,反應多少有些遲鈍,因此何梅能輕易的猜到竇彪目光所及之處,何梅沒好氣的道:「幹嘛!」竇彪腆笑著臉道:「沒啥嫂子,我看嫂子要不要幫忙。」何梅又不能明著拆穿竇彪,只道:「不用,等著吧,一會兒就好。」竇彪卻沒有走開的意思,繼續腆著臉道:「真是給嫂子添麻煩了,我說太晚了明天喝,偉哥非不讓,一會兒嫂子可得多吃點,吃飽喝足,讓偉哥給你好好解解乏……」何梅氣的狠狠瞪了一眼竇彪,這時聽見陳偉從廁所出來:「燉好了嗎,燉好快端過來。」走到廚房門口,看見竇彪在裡面站著,陳偉又道:「兄弟,哎呀,你不用幫忙,你嫂子一個人就夠。」

  陳偉、竇彪二人一直喝到晚上十一點半,何梅簡單吃完飯,早去西屋睡了,睡夢中突然被人扒下短褲,隨即被那人翻趴在床上壓在身下,屁股中間頂著一根硬邦邦的東西,何梅驚出一身冷汗,以為是竇彪,忙要起身,卻被壓的太緊動彈不得,幸好燈繩就在床頭,拉開電燈,一看是陳偉,何梅舒了一口氣,隨之吼道:「滾,你要嚇死我啊!」陳偉喝的八成醉,並沒有馬上搭話,屁股使勁一定,雞巴硬生生的頂進了何梅屄里,抽了幾下才道:「嚇死什麼,除了我,扒你褲子的還能有誰?」何梅嫌他一身酒氣還不洗澡,關了電燈,反手去抓陳偉:「誰能扒?你再這個樣子,誰都能扒。」陳偉嘿嘿笑道:「誰都能扒?我媳婦兒的屄可是個寶貝,別人沒這個福享。」陳偉借著酒勁,雞巴竟比以往強了不少,壓著何梅柔軟肥大的屁股蛋,舒服極了。

  何梅前幾日得了東東的滋潤,起初欲望並不強,但被陳偉強有力的頂了一會兒,屄里還是漸漸地開始有了感覺,何梅呻吟道:「你還知道你媳婦兒是個寶貝,多少天不回來,回來就把竇彪領到家……」陳偉道:「領到家咋了?」何梅道:「咋了?你不知道他看我什麼眼神……」陳偉邊聳動邊道:「什麼眼神?他小子敢對你起歪心思,看我不把他媳婦兒的屁股給幹了。」陳偉說到干竇彪媳婦兒,雞巴又硬了幾分,捅的何梅嗷嗷直叫,陳偉扯下何梅短衫,趴在她的背上,雙手探到何梅身下抓住了她那兩個肉呼呼圓滾滾的奶子,雞巴並未從何梅屄里抽出,何梅從來沒試過這種姿勢,以前從後面干她,她都是撅著屁股,何梅知道陳偉的雞巴硬度不行,屁股撅著才能讓陳偉插的更深,還有陳偉這兩年在床上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他們也沒有機會嘗試這種新奇的動作,每次都是一兩個姿勢過後,何偉就繳械投降了,這次何梅明顯感覺到陳偉的雞巴又硬又粗,頂的自己十分受用,陳偉的雞巴在屄里斜著滑動時,何梅屄口的肉粒和屄裡面同時受到刺激,何梅忍受不住,長呼一聲,嘩啦尿了一床,身子也開始不斷顫抖。

  畢竟陳偉整個身子壓在自己身上,雖然這個姿勢比較受用,何梅還是被壓的連連求饒:「鈴兒她爸,快起來,壓死我了。」陳偉聽言也不再堅持,屁股一抬,雞巴從何梅屄里抽了出來,坐起身屁股下濕乎乎的,問道:「你尿床了?」何梅道:「滾!」陳偉嘿嘿笑道:「騷屄娘們兒,看我怎麼治你。」翻身下了床,把何梅拉倒床邊沿處,掀起何梅的一條玉腿,雞巴就又捅了進去,何梅雙眼迷離道:「你今天,咋,這麼厲害啊……」陳偉見媳婦兒如此般說,借著酒勁,將全身力氣聚在一根肉棒上越發賣弄起來:「這麼厲害?厲害的還在後面呢。」陳偉像是個就要打勝仗的將軍,雞巴猶如一根長槍在何梅屄里進進出出,何梅雙臂撐著床,把上身半仰著來看這根今天讓自己額外受用的寶貝,黑夜裡,並看不清,去看陳偉,也看不清他的面容,何梅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使勁干我,啊,我不活了啊。」

  二人激戰了近二十分鐘,何梅卻已經在陳偉的衝突下泄了兩次身,第一次同時還尿在了床上,陳偉的雞巴在何梅屄里被熱浪澆了兩次,卻仍無泄意,陳偉更加自信,以前沒用過的動作,今天都想嘗個遍,就又把何梅抱起,讓何梅的雙腿盤在自己垮間,陳偉抱著何梅,雞巴剛一捅沒捅進去,感覺何梅屄口好像變緊了,又使勁往裡頂了一下,只擠進去半個龜頭,何梅吃痛,在陳偉背上「啪」的打了一巴掌:「你捅哪了?那是屁眼兒。」陳偉這才明白過來,怪不得剛才還滑溜溜的屄怎麼會變得這麼緊,陳偉笑道:「我真他娘的笨,經常回的家,現在找不到門兒了。」何梅道:「滾蛋,沒個正經!」陳偉調整了雞巴的位置,一下就順利的捅了進去:「怎么正經?正經人誰半夜尻屄?」。

  經過這番久戰,兩人早就又渾身濕透了,陳偉抱著何梅,何梅兩個肉呼呼的奶子貼著他的胸口,雖然有汗,濕淋淋的,陳偉卻覺得軟軟的很舒服,陳偉去親何梅,何梅嫌陳偉口裡酒氣重並不讓親,陳偉畢竟已經八成醉了,何梅身子又豐腴,陳偉抱著何梅的胳膊越來越低,要不是雞巴在何梅屄里頂著,何梅早已順著陳偉的身子禿嚕了下來,何梅道:「我躺床上吧。」陳偉用雞巴頂著何梅的屄,一步一步挪到床邊,把何梅上身平躺著放在了床上。

  何梅道:「鈴兒她爹,你今天咋這麼厲害,是不是,因為你想干春麗?」陳偉道:「誰?」何梅道:「竇彪的媳婦兒!」陳偉雖有八成醉,但他也不糊塗,嘴上忙說:「想她幹嘛?」心裡卻想的是,要能和春麗干一次那多好啊,春麗雖然沒有何梅長得俊,也沒有何梅白,但奶子也是不小,尤其是那屁股,每次看見,自己何嘗不想直接把她壓在身下,拔下褲子捅進那屁股蛋里,並且春麗有那股騷勁,這股騷勁何梅身上是沒有的。

  也許,別人的媳婦才是最好的,竇彪惦記著何梅,陳偉卻想干春麗。

  何梅道:「不,我讓你想她,你去干她的屄。」何梅惱怒竇彪每次拿自己打趣,今天又偷看自己奶子,她想以這種方式來懲罰竇彪。

  陳偉道:「你咋了?」何梅道:「我讓你干她,快干,我現在就是春麗,干我的騷屄。」何梅一提春麗陳偉本就興奮,見何梅如此,也不再隱藏了:「好,干你個騷屄。」何梅問:「誰的騷屄……」陳偉道:「何梅,不,春麗的騷屄,干你的大屁股,干到你懷孕。」何梅也興奮起來:「讓我懷孕,快干我,快,讓竇彪當乾爹……」陳偉被說的情慾高漲,就要忍耐不住:「啊,春麗,我要來了……」何梅道:「來吧,都射進來,我給你,生,生兒子……」陳偉終於爆發了,趴在何梅身上在她屄里突突突的使勁射著,長時間積累的精華一滴不剩的全射進了何梅屄內。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何梅才把陳偉推開,拉開電燈,一起身,屄里流出了很多很多粘稠的精液。

  陳偉累壞了,也不管床上已經被何梅尿濕了一片,一頭扎在床上,說道:「真爽,老子弄進去這麼多,能懷孕的話至少能生一堆。」何梅白了他一眼,拿短褲擦了擦屄口和腿上流淌的精液,陳偉又問道:「你是真想讓我尻春麗的屄?」何梅道:「你敢?」陳偉翻過身悠悠道:「我就知道你說的是胡話,放心吧,你能守住身子,我也能守住的,再說,老子有這白花花的媳婦兒,誰都不換……」何梅被陳偉說的羞愧難當,心想:「你媳婦兒白花花的身子,已經被人尻過兩次了,那人還是你的外甥……」。

  東東下午又沒能和何梅說上話,心裡空落落的,又聽何梅說表舅晚上要回來,想到他們難免會有一番激戰,想到晚上何梅敞開大腿被表舅壓在身下的情形,東東心裡很不是滋味。

  東東覺得自己與何梅尻了屄,就認定何梅僅是屬於他的,她的感情,她的身子都應該是他的。

  殊不知,人家兩人才是正兒八經的兩口子,他和何梅只能算是偷吃,但嫉妒心上來,東東哪能還管這些?

  垂頭喪氣的回到家,馬文英正在蒸饅頭,馬文英從廚房瞥見東東回來,問道:「去哪了?」東東站住應道:「哪都沒去,我爹呢?」馬文英道:「不知道,你爺倆都是脫韁的馬,要不是家裡還有這口飯,我看吶,你倆都不知道還有這個家了。」

  前面忙了一段時間,家裡的農活已經乾的差不多了,李大海又回到了喝酒打牌的日子,馬文英也不想管那麼多,反正也沒什麼要緊的事,隨它折騰去吧。

  東東見娘還在嘚嘚個不停,轉身就往屋裡走,馬文英道:「你去把你屋裡那個風扇搬過來,這裡太熱了。」

  東東依言去屋裡把台扇搬了過來,又搬了一個高凳子,把風扇放在了上面,廚房簡陋,沒有插座,東東又扯來一根線,打開風扇開關,風扇吱呀吱呀的轉動起來,沒幾下,就不再轉動了,東東問:「娘,風扇咋壞了?」馬文英拍了拍手上的麵粉,左右看了看,也沒瞧出什麼毛病,蹲下來在台扇底座上拍打幾下,東東一眼瞥見了娘敞開的領口,兩個圓滾滾的大奶子半露著,東東剛才滿腦子還沉浸在沒能和妗子說上話的鬱悶當中,這時才注意到,娘的衣服早已經濕透,東東望著娘的奶子,咕咚咽了口吐沫。

  馬文英站起來道:「壞了,等你爹回來,讓他拿去修修。」東東道:「再買一個吧,這個太久了。」馬文英繼續忙活著:「買一個?哪裡有錢,修修湊合著用吧,你去拿把扇子給娘扇扇風,太熱了。」東東也知道娘說的是實情,家裡沒有寬裕的錢,家裡統共就有兩個風扇,一個是堂屋的大吊扇,一個就是這個用了五六年的小台扇,由於爹娘心疼自己,就把小台扇給自己用,他們只能在中間的堂屋靠牆擺張床睡,雖然家裡來人極不方便,但晚上睡覺至少不用那麼熱了。

  東東搬走台扇,拿來一個扇子給娘扇著,東東娘道:「別對著案板扇,面都給扇跑了。」東東站在娘身側只扇娘的側身,東東跟何梅經歷了那種事,又偷看過爹娘尻屄,這時側對著娘,見娘和面時上下抖動的胸脯和緊繃的屁股蛋,東東腦子裡開始止不住對娘有奇怪的想法,東東暗罵自己:「這是娘,不能對娘不敬。」卻控制不住,心裡在那鬥爭著,這些天,東東雖然不再害怕何梅,也認為他和何梅是兩情相悅的,但有的時候,東東還是覺得自己一個學生干出那種事是不對的,對娘再有邪念那更是不對的。

  馬文英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乖巧的兒子此刻已變成一隻飢不擇食的餓狼,只顧埋頭盤弄著手裡的麵團,東東心裡越是掙扎,雙眼越忍不住往娘身上看,只見娘弓著身,屁股緊緻又滾圓,兩個奶子也抖動的十分好看,東東看著出了神,腦海中浮現起那晚爹尻娘屄的樣子,娘雙腿勾著爹的腰身,一股浪勁。

  東東想,妗子平日裡一臉正經,卻還是偷了人,被自己壓在身下時是那麼的浪,完全不是平日裡看到的樣子,娘那晚尻起屄來也滿口髒話,浪的跟妗子一樣,不知娘是不是也在外面偷著人?

  想到偷人,東東發愣的眼神中仿佛此刻娘正光著屁股,被別人摁在案板上使勁尻著,娘的屁股撅的高高的,那人的雞巴在娘屁股蛋里進進出出,啪啪作響。

  「東東,陳鈴是不是該回來了?」東東被娘突然的一句話驚醒,慌亂間,扇子斜斜的扇向案板。

  「哎呀,我不是跟你說不要對著案板扇扇嗎?你看你扇的狼煙動地的。」馬文英嗔怪道。

  「應該是吧,聽妗子說,她明天放暑假。」東東片刻間已恢復鎮靜,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暫時消於無形。馬文英道:「你看人家陳鈴就比你有福,托生到你表舅家,從小吃喝用度都比你強。」東東沒有搭話,馬文英又道:「她成績比你差很多嗎?每次你妗子來,都說讓你去給她輔導作業。」東東道:「也沒有,她在班裡還可以,我給她輔導的也不多。」

  馬文英道:「也是的,一個女孩子學習那麼好幹嗎,將來好賴能上個學校,嫁個不錯的人家就行了,你可不行,供你上學就是指望你將來能爭口氣,啥時都不能馬虎,知道嗎?」東東「唔」了一聲,問道:「娘,妗子家以前過那麼好,怎麼沒多要個孩子?」馬文英道:「你表舅好像結紮了。」東東問:「啥是結紮?」馬文英白了東東一眼:「你小孩子家,問那麼多幹嗎?」嘴裡卻還是接著回答道:「結紮就是做手術,做了手術就不能再生孩子!」東東被瞬時勾起了好奇心:「啊,姨姥爺不是幹部嗎?他都管不到?」馬文英把盤好的麵團撕成小塊,開始揉饅頭:「跟你說了你可別出去亂說,你知道文朋他姑不,那時候你舅才十七八歲,和文朋他姑倆人偷偷談戀愛,在地里做那事被人發現了,文朋他姑和你表舅是本家,這事鬧得特別大,你姨姥爺把這事壓了下去,後來文朋他姑嫁到了可遠一個村,他們兩家也幾乎成了仇人,面和心不和,等實行計劃生育時,聽人家說文朋他爺舉報你姨姥爺濫用權利,沒辦法你姨姥爺才讓你舅去做了手術。」

  東東聽了十分震驚,不知道還表舅還有這檔子事,文朋他姑雖然嫁的遠,不常回娘家,但他和文朋經常在一塊玩,逢年過節還是見過文朋他姑幾面,文朋他姑長的是挺好看。

  東東問:「娘,那文朋他姑每次回來碰見我舅咋辦?」

  「碰見就碰見唄,事兒都過去了,還能咋滴?」馬文英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東東知道表舅這事後,心裡的罪過又減輕了幾分,心想你反正也尻過其他女人,我尻了你媳婦兒也不是多大的罪,東東又問:「娘,咱村里其他家好多都是姊妹好幾個,咱家就我自己,我爹也結紮了嗎?」馬文英停頓了一下,嘆了口氣道:「你爹沒有,我結紮了,東東,讓你好好學習就是這,一定要爭口氣,你不知道咱家以前有多冤,計劃生育,那時候說超生就罰錢,反正是沒錢大家還都是偷偷的生,那些家裡人多勢眾的,公家也那他們沒辦法,你有一歲半,我跟你爹說也偷偷要個,懷了兩個月了被大隊知道了,報到了鎮裡,把你爺你爹好一頓打,老院子那間瓦房還被他們用車撞了個大窟窿,你爺爺你爹都是一根獨苗,沒個兄弟幫襯,都敢來欺負,你知道嗎東東,那天還是陰天,你娘就被他們硬生生的拉到縣裡做了流產……」馬文英開始沒想跟東東說那麼多,說著說著越說越多,眼裡也開始淚珠打轉:「到你又是一根獨苗,所以,東東,你啥都不要想,一門心思好好讀書,將來走出去出人頭地,給爹娘爭口氣。」

  東東聽到這裡,心裡恨意陡生,咬牙切齒的問:「娘,是誰報到鎮裡的?是我姨姥爺嗎?」馬文英用手背摸了摸眼,繼續盤著饅頭道:「是誰也不重要了,反正就是大隊裡那幾個幹部,做完手術你姨姥爺來了一趟,一來就說他千不該萬不該那天去了趟縣裡,回來知道後已經晚了,不然他一定怎麼怎麼……,哎,人心隔肚皮,你姨姥爺是好人是壞人誰知道呢,誰知道這人心都是咋長的呢?」馬文英盤完饅頭,怕了拍手,直起身去掀開鍋蓋道:「別扇了,去堂屋開電扇涼快會兒去吧,等你爹回來,讓他去給你修修台扇,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你聽了不要亂說,記在心裡就行,好好學習,別像你爹一樣還是這麼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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