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嫖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斜陽西下,夜幕降臨,街道兩旁開始張燈結彩,楊慕茫然的走在街道上,回想之前的一幕,有些失魂落魄,兩世戀人都被橫刀奪愛,看來不管任何年代,女人都喜歡有錢人,最氣的是人家還是高富帥,自己矮……,唉!

  想想真是糟心。

  獨自在街上遊蕩這麼久,不知不覺間已經天黑,楊慕只想趕快回家找媽媽。

  第一次進城,加上魂不守舍,楊慕迷路了,這時看到前方有一間酒肆,門口GG牌寫著「免費茶水」,楊慕腹中饑渴,看到有免費茶水,便想進去討口水喝,順便問一問路,楊慕也沒細看酒樓名字,邁步走了進去。

  樓中寬敞的廳堂內坐滿賓客,熱鬧非凡。

  楊慕剛走進廳堂。

  一個店小二立刻走了過來,對著楊慕大聲道:「你這小鬼,跑這裡做什麼?」堂中眾人談話聲瞬間停了下來,視線齊齊看向楊慕,有人甚至忍不住笑了出來。

  楊慕納悶,這服務員有病吧,這麼大店開著,還問自己進來做什麼?

  皺眉不滿道:「怎麼?店大欺客啊!」即使沒帶錢,楊慕也理直氣壯,不理眾人驚訝神色。

  這時廳堂中一個美婦急忙微笑開口打斷:「來者是客,小兄弟請坐。」看樣子應該是老闆娘,美婦說完對著店小二責怪道:「看你,這麼沒規矩,還不趕快給小兄弟上酒。」

  美婦很快平息風波,店小二急忙對楊慕道歉,準備給楊慕上酒。眾人也不再盯著楊慕。

  楊慕本想離開,但見老闆娘人不錯,說話很和氣,想來要杯水喝應該沒問題。

  於是擺擺手,對美婦親切道:「多謝姐姐,酒我就不喝了,我進來主要是想問問路,順便討口水喝。」

  美婦見楊慕嘴甜,叫自己姐姐,心中高興:「哦,既然是這樣,小兄弟你先坐下,喝完茶水再走吧。」說完吩咐店小二上茶。

  楊慕只好在角落找了個空位坐下,待茶水上桌後,獨自安靜喝著茶水,堂內嘈雜一片,有人搖頭晃腦,有人輕搖摺扇,都在吟詩作對。

  楊慕現在看到拿摺扇的就特反感,跟杜永山一樣,斯文敗類。

  楊慕瞬間沒了心情,只覺四周都瀰漫著酸腐之氣。

  難道這個世界的人進酒店吃飯就只吟詩作對嗎?

  也夠奇葩的,全場都是情情愛愛的順口溜,沒一個上得了台面,楊慕一臉鄙夷。

  廳堂內再次傳來美婦說話聲:「今日詩會,想來諸位才子都準備好了詩作,若有詩詞上乘者,可移駕內院歇息,晚些過來再作比試,比試若能脫穎而出,得到柳姑娘青睞,可做柳姑娘入幕之賓,或與柳姑娘對飲。奴家這就讓樓上姑娘們為諸位代筆。」

  美婦說完往樓上揮了揮手,廳堂中二樓的樓道上傳來一陣鶯聲燕語,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邁著小碎步從樓梯階往下緩緩走進廳堂中,開始與一眾賓客打情罵俏。

  聽完美婦話語,楊慕才知道進錯地方了,這裡好像是青樓,難怪覺得氣氛不對,剛才店小二也不讓進。

  想起前世自己經過街頭小巷子的按摩院門口時,裡面的美女總會向自己招手叫一聲:「靚仔!按摩嗎?250一次。」楊慕都會面紅耳赤,趕緊跑開。

  誤打誤撞進了妓院,楊慕再也坐不住,起身準備開溜,美婦見楊慕扭捏著起身就要離開,很快看出楊慕肯定是不好意思,忍不住戲問道:「小兄弟雖未喝花酒,卻也喝了花茶,可有詩作留下。」

  「呃!還要作詩嗎?我就路過……」楊慕呆愣原地。

  見楊慕害羞的小模樣,美婦忍俊不禁:「對呀,小兄弟可有?」

  自己沒帶錢,白喝了人家一壺茶,楊慕也不好拒絕,猶豫了一下,點頭道:「那……那好吧,不知道姐姐需要什麼樣的詩?」

  雖然覺得楊慕小小年紀不可能會寫詩,但見楊慕害羞且胸有成竹的樣子,美婦立刻鼓勵道:「小兄弟你看在場文人雅士皆聚於此,終究是逃不過一個情字,自然是情詩最好。」

  美婦的話又讓楊慕想起了花語嬌,自己現在何嘗不是為情所困?頓時心情失落起來,感嘆道:「唉!自古多情空餘恨!那我就來兩句吧。」

  眾人沒想到楊慕一嘆便是詩,紛紛豎耳傾聽。

  楊慕深吸一口氣,沉聲吟誦道:「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只記得這幾句,楊慕念完便停了下來,眼眶微微泛紅。

  本來在青樓吟此詞不太合適,但楊慕不是嫖客,還對一眾花天酒地的嫖客有些不滿,且心中煩悶,腦中唯一想到的就只這幾句,便宣洩出來。

  大堂內瞬間陷入死寂。

  美婦一瞬間心弦被深深觸動,睜大雙目,眼神死死盯著楊慕,眼眶也紅了,對方短短几句,卻纏綿悱惻,道盡痴情人一生悲苦。

  再看楊慕神情落寞,孤零零的站在角落,似乎看出楊慕心事,沒來由的心中一酸,對身體略顯單薄的楊慕有些心疼。

  「好!好詩!」不知是誰率先叫了一句,場中頓時響起一片掌聲,氣氛瞬間熱烈起來,稱讚聲不絕於耳。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僅憑此句,必將成為千古絕唱啊!」

  「沒錯!這詩下酒啊!回味無窮,就算沒有下酒菜,就著這詩,我也能多飲幾壇酒。」

  「對!一醉方休,一醉方休啊……」眾人作詩不行,品詩頭頭是道。

  楊慕心情不佳,也不理眾人議論,眼眶紅紅的望著美婦平靜問:「姐姐,我可以走了吧?」

  「公子請留步!」美婦話音更加柔和,對楊慕的稱呼也變了,說著急忙迎上前,伸出纖纖玉手差點就要挽住楊慕衣袖。

  「怎麼?還不能走嗎?」眼見夜色降臨,楊慕有些著急起來。

  見楊慕皺眉,美婦急忙收回手解釋道:「公子別誤會,公子自然隨時都可以離開,只是還未請教公子大名,奴家姓柳,剛才奴家有眼無珠,如有怠慢之處,請公子見諒。」

  「哦,我叫楊慕,剛才全靠柳姐姐照顧小弟,怎麼可能怠慢。」

  「沒想到楊公子小小……」美婦覺得楊慕這一瞬間有股說不出的氣質,本想說小小年紀,又覺不妥,立馬改口:「嗯,楊公子年紀輕輕,卻才華橫溢,做出如此驚世之作,楊公子稍作歇息,奴家為楊公子備些酒菜,等楊公子食用完後,奴家讓人親自送您回家,楊公子放心,一切費用全免。」楊慕此詩一出,美婦便起了與楊慕結交的念頭。

  楊慕本不想在青樓多待,但見美婦如此好意,自己也飢腸轆轆,於是爽快同意:「好吧,那就麻煩柳姐姐了。」說完坐回桌旁。

  「不客氣,若有需要楊公子儘管開口。」美婦笑盈盈點頭。

  在場有人本想與楊慕結交,但見楊慕興趣缺缺,似乎不想被打擾,於是打消了念頭。

  很快一桌酒菜端了上來,楊慕情緒低落,看到酒水上桌,開始自斟自飲。

  「楊公子似乎有心事,要不要奴家陪您喝幾杯?」見楊慕自個兒喝著悶酒,美婦主動坐到楊慕桌邊,笑盈盈問道。

  美婦如此熱情,楊慕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一想到她是青樓中人,可能還是老鴇,莫名有些惡寒。

  紅著臉擺手道:「多謝柳姐姐好意,柳姐姐先去忙吧!小弟怎好意思再麻煩你。」

  「那好吧,楊公子有事便過來叫奴家。」

  「嗯!好!」楊慕急忙點頭。

  時間悄然流逝,西嶺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全聚於此,詩詞大比正式拉開序幕。

  楊慕不知不覺間已經多了幾分醉意,待反應過來時天早已黑透。

  娘親見不到自己肯定急死了,說不定此刻已經在尋找自己了。

  急忙起身,準備讓剛才那美婦遣人送自己回家。

  楊慕看向美婦,正準備開口時,只見大門外一個身材挺拔,手搖摺扇,風度翩翩的美男子走進廳中。又是杜永山,一股高冷范,傲視群雄。

  情敵相見,楊慕咬牙切齒。

  美婦看見杜永山進屋,笑著招呼:「杜公子您也來啦,快請上坐!」

  杜永山瞥了一眼楊慕,裝作沒看見,點點頭坐到主位上,開口道:「聽說今日有詩會,前來湊湊熱鬧,本公子對花魁柳小姐仰慕已久,剛好有幾首詩作,想跟柳小姐單獨討教一番。」

  楊慕瞬間燃起鬥志,只想壓杜永山一頭,朗聲道:「巧了,我對那花魁也很感興趣,既然是比試,那我也當場吟詩一首,送給柳姑娘。既然我來的早,這詩詞應該是我先來吧。」

  杜永山一愣,沒想到楊慕這毛頭小子竟敢和自己比試,嘲諷道:「小子,毛長齊了嗎?還學大人逛青樓。」

  楊慕惱羞成怒,挑釁道:「怎麼?不敢嗎?就沖你這話,今晚這花魁我睡定了。」

  「哈哈!好大的口氣,本公子倒要看看你小子有幾滴墨水,希望你小子別鬧笑話。」被楊慕打斷,杜永山一點也不生氣,一臉戲謔看著楊慕,一想到花語嬌即將成為自己囊中之物就無比得意。

  況且他根本不相信楊慕會寫詩,更不相信楊慕詩詞能超過自己,自己這幾首詩詞花了大價錢買來,就是準備拿第一的。

  此時真正的文人士子皆已到場,見楊杜二人針鋒相對,也不急著參與比試,全都作壁上觀。

  楊慕平復了一下心情,轉頭看向美婦問道:「柳姐姐你可願意為我代筆?」

  美婦嫣然一笑,對楊慕行了一禮,溫柔道:「楊公子吩咐,奴家自然願意為楊公子代筆。」說完靈巧取來筆墨,走到楊慕桌前鋪好紙張,準備抄寫。

  「來來來,柳姐姐坐我旁邊寫。」此時酒意上來,楊慕膽子也大了許多,學著前世影視劇裡面那些老嫖客的模樣,順手一攬美婦腰肢,讓美婦緊挨自己坐下。

  美婦身軀僵了一下,俏臉也有些泛紅,隨後含羞挨著楊慕坐下。

  楊慕沒想到這美婦小腰還挺細,溫潤綿柔,一攬之下就不想放手了。

  輕撫美婦細腰,楊慕咳嗽幾下清了清嗓子,開口「裝逼」道:「東風夜放花千樹……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場中鴉雀無聲……

  這楊公子竟有如此才情,和他剛才的詩作比起來,又是截然相反的心靜,美婦心神恍惚,聽得有些痴了,一時間柔腸百轉,嬌軀開始發軟,握筆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楊慕念完,大廳中掌聲雷動,氣氛進入高潮,目光全都投向楊慕。

  杜永山額頭冒汗,楊慕能寫出這樣的詞作更讓他難以置信,再看自己手裡的幾首詩根本拿不出手,再待下去恐怕會在眾人面前丟面子,趁著眾人目光都盯著楊慕時,起身偷偷溜了……

  楊慕此詞一出,在場文人士子,無一人再敢挑戰。

  花魁還沒出現,詩詞大賽便被楊慕終結,很快楊慕一詩驚退富少杜永山的事跡傳遍西嶺城,楊慕出盡風頭,醉花樓也因此被踏破門檻,日進斗金。

  不過這是後話。

  在場無一人認識楊慕,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嶄露頭角後再次一鳴驚人,片刻功夫便作出兩首千古絕唱,以後前途定然不可限量,眾人紛紛上前敬酒結交,面對大家的熱情楊慕不好拒絕,只好一一回應,很快喝的暈暈乎乎,再這樣下去恐怕得大醉一場。

  期間美婦一直坐在楊慕身旁陪伴,眼見楊慕一杯杯酒水喝的暈頭轉向,整個身子已經靠近自己懷中,手還不老實的在自己腰腿間摸來摸去。

  美婦被楊慕摸得俏臉通紅,卻一步也不曾離開,含羞帶臊任憑楊慕作怪。

  隨後又主動替楊慕擋酒。

  美婦替楊慕也喝下不少酒水後,見眾人依舊熱情敬酒,只好起身面向眾人道:「奴家替楊公子感謝大家,諸位盛情楊公子定然銘記於心。只是現在楊公子有些乏了,需要休息,大家請自便。」美婦說話雖溫和卻很有分量,在場無一人敢造次,紛紛回到自己位置落坐。

  「楊公子隨奴家去內院歇息一下可好。」美婦拉住楊慕衣袖,語氣帶著幾分央求。

  喝了太多酒水,楊慕也想小便,況且這美婦這麼照顧自己,楊慕也看在眼裡,雖然對妓院這地方很排斥,卻對美婦又親近了幾分,於是欣然同意:「那就請柳姐姐帶路吧!」

  二人行至內院中,變得安靜了許多,楊慕開始掃視內院四周房間,這些房間內似乎也有客人,房中傳來陣陣男女談話和絲竹之聲,楊慕心中暗想:看來這就是VIP包房了。

  見楊慕好奇的四處觀望,美婦掩唇輕笑道:「楊公子第一次進這裡吧。」

  楊慕臉更紅了,窘迫道:「我沒想來的,今天第一次進城,沒注意進錯了,我以為是飯店,不是來做那事的,要不是柳姐你非要我留下,我早走了,柳姐你也看得出來對吧。」楊慕急忙解釋,生怕被誤會。

  美婦噗嗤一笑:「奴家知道楊公子是正經人,楊公子放心,奴家帶楊公子去後院,沒人會打擾到楊公子。」

  莫非還有VVIP包房?楊慕脫口問道:「還有後院嗎?柳姐你不會是要帶我去你的房間吧?」

  美婦輕輕嗯了一聲,臉頰有些發紅,輕聲道:「楊公子隨我來。」

  二人獨處,楊慕隨意了許多。「柳姐私下就別叫我楊公子了,真彆扭,我也不是什麼公子哥,叫我小慕吧,哦,對了,柳姐你叫什麼名字?」

  美婦朝楊慕眨眨眼:「你就是奴家心裡的公子,嘻嘻!奴家名叫柳奴兒,只有公子你知道哦!」

  「柳姐是這裡的老……老闆娘嗎?」楊慕本想說老鴇,但還是沒說出口。

  「算是吧,不過奴家平時基本不出面,都是安排龜公和夥計打理。今天詩會,所以才親自出場,沒想到剛出場就有幸遇到了公子。還真是…真是緣分。」柳奴兒說完帶著幾分羞澀。

  楊慕感覺這美婦看自己時有點不對勁,就是那種——含情脈脈?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仔細看了一眼美婦容貌,年齡最少比自己大一輪,但容貌卻很耐看,就是妝畫得特別濃,幾乎蓋住了原來的面目。

  柳奴兒這美婦人不錯,楊慕也願意親近,但只是好朋友那種結交,一想到她是青樓中人,還是老鴇,楊慕就很排斥,潔身自好還是有必要的。

  想到這甩了甩被柳奴兒抓住的衣袖,主動和她保持了一段距離。

  看到楊慕問完後開始疏遠自己,柳奴兒愣了一下,微笑道:「楊公子莫不是嫌棄奴家身份?奴家雖是青樓中人,卻也守身如玉,連身子也未曾讓男子觸碰過呢。」

  都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這話楊慕可一點都不信,笑道:「柳姐只怕跟每個人都是這麼說的吧。」

  柳奴兒原本微笑的表情緩緩凝固,望向楊慕的眼神也漸漸黯淡,幽幽開口:「原來楊公子是這麼看奴家的麼?」柳奴兒說完眼淚控制不住從眼角滑落,嬌軀微晃,再也挪不動步,撇過臉掩面輕輕抽泣:「奴家就知道,在楊公子眼裡,奴家就該是殘花敗柳,身子早就被人玩透玩爛了,似奴家這等下賤之人,怎可入公子法眼。」

  糟糕!

  這下玩笑開大了,應該說是過分了,即便自己不相信,也不該這麼說,得意忘形了,老實說楊慕說這話時內心的確帶著幾分輕視,誰讓自己曾是品學兼優的「三好學生」呢?

  「對不起!柳姐,小弟該死。」楊慕滿臉愧疚,急忙上前攙扶柳奴兒。

  柳奴兒抹了把眼淚,心酸道:「奴家這就讓人送楊公子回去,省的污了楊公子名聲。」

  見柳奴兒楚楚可憐的模樣,楊慕覺得有點像——撒嬌?

  成熟大姐姐掩面哭著要小弟弟安慰,光是這身高差……,那畫面不敢看,楊慕扶著柳奴兒手臂不知道怎麼哄了。

  「剛才小弟無禮,柳姐說的小弟完全相信,為表歉意,下次若有詩會比試,小弟定當捧場,只求柳姐原諒小弟。」

  柳奴兒回首望著楊慕,轉嗔為喜:「真的嗎?公子可要說話算話。」

  「當然!柳姐姐別哭了,你這一哭不打緊,妝都哭花了,再哭就不好看了。」楊慕笑眯眯盯著柳奴兒。

  「哎呀!你不准看!」柳奴兒急忙偏過頭,微低著不敢看楊慕。一邊往前疾走一邊掏出手帕擋住臉頰,擦拭臉上淚痕。

  「好!我不看!」楊慕笑嘻嘻回應。

  二人行了一陣進入後院,除了守在院外的護院,現在院中只有二人,楊慕也不客氣,拉住柳奴兒小手問道:「柳姐,廁所在哪?我尿急。」

  小手被楊慕握在手心,柳奴兒嬌軀微微一顫,手心開始冒汗,心尖也撲撲直跳,卻未掙脫,慌亂道:「啊?這裡沒有廁所,公子去奴家房間,奴家房間有馬桶。」

  楊慕握住柳奴兒柔荑,手心感受到柳奴兒小手的柔嫩,楊慕忍不住在玉手上輕輕摩挲起來。

  柳奴兒臉蛋通紅,微微偏頭,不敢與之對視,任由楊慕輕薄。

  很快進入後院臥房,柳奴兒領著楊慕走進自己床榻,指著床後的馬桶道:「公子先在此小解,奴家出去洗把臉。」柳奴兒說完走出房間。

  楊慕撒完尿,打量了一下房間,屋內跟娘親一樣打掃得整潔乾淨,琴棋書畫一應俱全,紅木床榻上翠綠色被褥疊放整齊,空氣中散發著淡淡薰香和脂粉香氣。

  和大家閨秀房間別無二致。

  楊慕剛坐下,柳奴兒便推門進入,臉上掛著水滴,臉龐的髮絲也被打濕,緊貼在肌膚上,顯然剛洗完臉,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楊慕盯著柳奴兒愣住了,卸完妝後純素顏比之前更加美艷,幾乎趕上娘親了,比花語嬌還好看,忍不住贊道:「原來柳姐姐這麼美,真是出水芙蓉。」現在輪到楊慕自慚形穢了。

  見楊慕直愣愣盯著自己,柳奴兒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坐到梳妝鏡前的長凳上,取過手巾擦乾臉蛋,「公子這麼說,奴家真是受寵若驚呢。」自己容貌能如此吸引楊慕,柳奴兒心中竊喜。

  「小弟自然實話實說,只是柳姐姐這麼美,為何要偽裝起來?」楊慕詢問時又想起娘親也是偽裝了十幾年。

  柳奴兒也不隱瞞,向楊慕說明緣由:「奴家曾是京城名妓,也是花魁,但奴家是清倌人,受到許多達官貴人的追捧,本來奴家這樣的搖錢樹是不可能有機會離開的,只因老闆得罪了大人物,知道自己難逃劫難,因此提前把賣身契歸還給了奴家。獲得自由之身後,奴家悄悄離開京城,來到西嶺,買下醉花樓,但經營不善,生意漸漸下滑,無奈只好重操舊業,再次做起了花魁,以此為噱頭,搞了個詩會,擴大宣傳。這花魁名字用了假名,其實大家也只是從畫像上看到奴家容貌,只有少數人見過奴家。即便這樣,奴家也被有心之人纏上了,沒想到今晚公子參加這次詩會拿下了第一,奴家現在免被糾纏,定當…定當重謝公子。」

  柳奴兒本想通過這次詩詞大賽提高熱度後便抽身,沒想到被當地幾位豪紳盯上,包括杜永山在內都想做她入幕之賓,自己可能麻煩纏身。

  沒想到楊慕突然出現,隨口就是驚世詩作,柳奴兒當場被打動,同時心思活絡起來,楊慕若能在詩會中勝出,做了自己的入幕之賓,便能避開那些難纏的油膩大叔大爺,楊慕年紀小,心思單純,肯定不會亂來。

  最讓柳奴兒想不到的是楊慕小小年紀居然才華橫溢,片刻間兩首千古絕唱。

  在京城青樓那種達官貴人聚集之地浸婬多年,柳奴兒什麼樣的風流才子沒見過?

  但楊慕這樣的自己卻是頭一次見,這麼有潛力的天才少年柳奴兒怎能不心動。

  即便是比楊慕大這麼多,柳奴兒也是春心蕩漾。

  楊慕沒想到柳奴兒假扮花魁,剛才自己作詞豈不是在向她示愛?

  看著眼前佳人流波送盼,楊慕心旌搖曳,難怪之前感覺這娘們兒看自己時眼神不對勁,自己摸她身子和小手也不掙扎。

  想到剛才那小手的柔嫩觸感,楊慕又想抓起來揩油一番。

  「原來是這樣。」楊慕恍然大悟,自己今晚也算是分文不帶白嫖第一人了。

  「那小弟今晚拔得了頭籌,現在做了柳姐姐的入幕之賓,柳姐姐準備怎麼謝我?」楊慕說著一屁股和柳奴兒同坐在長凳上,不過保持了一點距離。

  雖是孤男寡女,楊慕面對這麼個成熟大姐姐還是不敢太放肆,畢竟自己這身板還不如人家,擔心自己把握不住。

  楊慕突然靠近,即使個頭還不大,柳奴兒也覺一股男子氣息撲面而來,縮了縮脖子,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羞澀的低下頭,原本以為楊慕又要對自己使壞,等了半天卻見楊慕沒動靜,微微有些失望,隨後挪動身子主動靠近楊慕,雪白貝齒咬住紅唇,垂著頭艱難開口道:「公子…想要奴家……怎麼感謝?」

  楊慕心中一盪,伸手一把摟住柳奴兒腰肢,讓她嬌軟的身子緊緊的靠近自己。

  柳奴兒身體僵了一下,隨即又緩緩放鬆下來,羞怯的用美眸偷偷瞄了楊慕一眼,又急忙低下頭不敢看楊慕,臉頰泛紅,任由楊慕摟著,二人陷入沉默。

  她沒反抗?楊慕心中暗想:看來她是順著我的,我是不是有點太慫了?真是有色心沒色膽,何不大膽一些?

  楊慕咽了口口水,咬牙壯了壯膽,心中暗道:媽的,豁出去了,不管了,直接上手吧。

  楊慕也不說話,摟住柳奴兒的手臂再次緊了緊。另一隻色手攀上她胸前的雙乳,隔著衣服抓了一把她那鼓囊囊的乳球。

  突然被楊慕襲胸,柳奴兒嚶嚀一聲,身體僵直,隨後有些癱軟,抿著嘴唇,強忍著默不作聲,仍舊垂著腦袋不敢看楊慕。

  身子緊繃著輕輕靠在楊慕身側,乖巧的一動不動,那模樣似乎在迎合楊慕,任由楊慕隔著衣服搓揉她胸前那對挺拔的雙乳。

  二人都沒說話,楊慕目光也不敢和她對視。

  畢竟柳奴兒已經是成熟女人,自己挺有壓迫感的,何況還是這樣「霸王硬上弓」,既害怕又覺刺激,要是她生氣反抗的話,這種行為肯定會讓楊慕無地自容。

  如果不是她主動說出那麼撩人的話,楊慕根本沒這個膽。

  或許是氣氛太過尷尬,亦或是受不了楊慕如此調弄,柳奴兒終於羞赧的輕喚了一聲:「公子!」

  這一聲嬌喚真是撩人心弦,楊慕心頭狂熱,很是急色。

  「呃!」為了化解尷尬,楊慕鬆開柳奴兒,強忍著慾火一本正經道:「剛才柳姐姐說到醉花樓生意,小弟倒是有個辦法。」

  柳奴兒一愣:「公子有什麼辦法?」

  楊慕侃侃而談:「柳姐姐有沒有想過,要想生意火爆,首先要靠名氣,提高名氣的辦法就是要讓每個人對醉花樓都耳熟能詳,光靠詩詞還不夠,老百姓多數沒上過學,他們不懂這些,但是歌曲就不一樣了。咱們用通俗易懂且優美動聽的流行樂,時不時搞一次演唱會,老百姓哪怕不進青樓,等到這些流行歌曲傳唱開來,老百姓會唱這些歌曲以後就是變相的在給我們打GG,醉花樓還不火的炸鍋?那時候整個西嶺城的老百姓都將成為醉花樓的狂熱粉絲。甚至全國各地的商賈巨富、文人士子也會慕名而來。到時候咱們開演唱會,打造天王天后,當然也可以打造花魁歌后,嫖妓將不再是唯一選擇。」楊慕說的唾沫橫飛,暢想著白花花的銀子如流水一樣倒進自己口袋。

  一些現代詞語柳奴兒聽不太明白,楊慕又講解一番後,柳奴兒猛然醒悟,讚嘆道:「公子這辦法真是令奴家嘆服不已。」隨後又皺眉道:「可是要創作這歌曲,並非易事。」

  「歌曲柳姐姐放心,這個簡單,包給我。」楊慕無比自信道。

  「公子還會作曲?」柳奴兒一臉驚訝,自從楊慕出現,所展示的學識每時每刻都在顛覆自己的認知。

  楊慕暗道:何止是會,我就是個樂庫。剛好我還會彈吉他,到時候弄點吉他架子鼓這些,給你們來點搖滾,驚掉你們下巴。

  楊慕咧嘴得意道:「自然不在話下。要不我先給你創一曲,柳姐姐會彈古箏吧。」楊慕說著望向屋內擺放的古箏。

  「嗯!」柳奴兒點點頭。

  楊慕拉住柳奴兒柔荑:「來,我們去那邊,我哼唱幾句,你來彈。」楊慕不熟悉古箏,於是把梁祝哼唱出來,讓柳奴兒照著韻律彈奏。

  初時斷斷續續,沒聽出個味來,主要是楊慕五音不全,哼得太難聽了,柳奴兒一直強忍著沒好意思說。

  隨著時間推移,柳奴兒漸漸熟練起來,只覺曲調婉轉深情,盪氣迴腸。

  情絲在心中不斷蔓延,柳奴兒一邊彈奏一邊發痴,怎麼有如此妙的曲兒?還有楊公子,真是個奇男子,這麼妙的人兒,柳奴兒越想越情不自禁。

  「公子是這樣嗎?奴家沒彈錯吧?」柳奴兒停下彈奏,臉上掛著羞意,扭轉身子面對楊慕,眼神閃爍,躲避楊慕視線,偷瞄了楊慕一眼,這楊慕自己真是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喜歡……

  「沒錯,餘音繞樑,如同天籟,柳姐姐好才藝。你繼續,我還想聽。」楊慕贊道。

  「好!公子愛聽,那奴家繼續為公子彈奏。」柳奴兒聲音無比溫柔。

  楊慕再次坐在柳奴兒身旁,輕輕攬住她細腰。

  柳奴兒故作不知,只是很認真的彈奏,看著她十根春蔥玉指如同精靈般在琴弦上舞動跳躍,細長白皙的晧腕左右輕擺,楊慕很想伸手在她靈動的白玉舨的手背上摸一把。

  伴隨著悠揚婉轉的弦音,楊慕手掌滑動,手指已經探入柳奴兒雙腿間,正要用力,柳奴兒突然嬌軀一震,雙腿忙夾住楊慕手指,琴聲也戛然而止。

  柳奴兒僵坐不動,側頭看向楊慕顫聲道:「公子不要!」

  楊慕老臉一紅,厚著臉皮試探道:「奴兒姐姐,能不能讓我好好摸摸。」

  聽到如此輕浮的話語,柳奴兒頓時軟倒在楊慕懷中,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顫抖道:「公子,奴家還沒準備,好羞人,公子這樣奴家好害怕。」說完已經眼泛淚光。

  楊慕天縱之才,柳奴兒開始患得患失,不怕被楊慕輕薄,就怕被楊慕始亂終棄。

  楊慕頓時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幹什麼?

  這麼急色,太不尊重人了,即便柳奴兒做過妓女,卻身子清白,反觀自己這行為和那些流氓有什麼區別?

  要是在前世,柳奴兒這樣的女子,自己只怕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楊慕扇了自己一巴掌,慚愧道:「柳姐姐,對不起,我太過分了,都沒顧及你的感受。」

  「不要!」柳奴兒急忙拉住楊慕手腕,疼惜道:「只要公子心裡有奴家,奴家都願意的。怎值得公子如此自扇耳光。」

  楊慕拉住柳奴兒玉手,一臉真誠道:「柳姐姐人美心善,小弟覺得是自己高攀了,柳姐姐若是願意,小弟願與柳姐姐永結同心。」

  比起花語嬌,楊慕更願意娶柳奴兒,和柳奴兒在一起輕鬆自在,而花語嬌和自己有距離感。

  作為現代人,楊慕也不在乎柳奴兒身份,只是不知道娘親會不會在意,即使娘親不同意,楊慕相信自己能說服娘親。

  柳奴兒滿臉驚喜,含情脈脈注視著楊慕:「只要公子不嫌棄,奴家願做公子侍妾,不離不棄,一輩子侍奉公子一人。」

  「好,那柳姐姐等我回家稟明娘親。」楊慕拉著柳奴兒咧嘴傻樂。

  這柳奴兒算是富婆了,自己今晚除了白嫖,連軟飯也吃上了。

  一想到娘親,楊慕就想趕快回家,娘親現在肯定著急死了,於是道:「柳姐姐,我得回去了,娘親肯定在找我了。」

  這個時代通訊不發達,沒有聯絡是很讓人擔心的,找人也極其麻煩。

  見楊慕回家心切,柳奴兒也不再挽留,低頭輕聲道:「奴家這就讓人送公子回家,公子一定要儘早回來看奴家,奴家等公子回來…回來驗身。」

  「驗什麼身?」楊慕一臉疑惑。

  「奴家……清白之身,公子之前不是不相信嗎?」柳奴兒聲若蚊蠅,嬌羞不堪。

  楊慕恍然:「嘻嘻,也對,柳姐姐可要作好準備,下次柳姐姐記得要唱曲,最好是唱十八摸,柳姐姐可要一邊彈唱,一邊讓我好好檢查身子。」

  「公子壞死了!」

  楊慕走後,柳奴兒把剛才的曲子彈了一遍又一遍,越聽越是入味,開始思念楊慕,真後悔剛才沒讓他多摸一會兒。

  柳奴兒一想到下次自己一邊唱曲兒,身子一邊被楊慕摸,就臉頰發燙。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