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Day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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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個十足的變態。」

  X喜歡如此冷冰冰地評價我,透露出一股與她淫蕩身體不同的嘲諷的溫度。

  我們之間的關係從小時候開始就演變成這樣了,說是臭味相同也不為過,假如夫人不出現在我的生命中,X也不是一個卑鄙的學院派女同性戀的話,我們兩人說不定真的會和旁人所猜測的那樣走到一起。

  歸根到底,這女人與我是青梅竹馬,我倆之間的關係已經與親人無異了。

  「爸爸,你在想什麼?」

  女兒的話語使我打了個激靈,衣著單薄的她正跪在地上用濕毛巾擦地,白色的襯衫領口隱約能看到暗暗的凸起。

  「啊……只是,有點想你媽媽了。」

  倉促中我隱瞞了內心一部分的想法,只是並沒有控制好表情。可可娜有些好奇地扒著我的大腿站起來,濕噠噠的小手捧住了我的臉頰。

  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我,一瞬間仿佛理智都被徑直勾了出來。

  真奇怪,這孩子的眼睛。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的?

  「你只是假裝自己不知曉這一切而已。」

  腦海中X的聲音再次迴蕩,可這次說話的人影卻變成了夫人。那冷冰冰的話語從夫人豐滿可愛的身體中飄出來,直接飄進了我的腦袋裡。

  「聽我說。」

  聲音的主人變成了可愛的女兒,她的面容有些模糊,像是被黑夜的帷幕抹去了存在感。

  「聽我說。」

  重複的音調一字一字地釘進耳朵,腦袋有些嗡嗡的。

  「你還記得嗎?」

  我還記得?我還記得什麼東西?

  李長青搖了搖頭,惶惶恐恐地後退了幾步,他不敢置信剛才看到的是什麼東西。

  我只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罷了。

  他這麼說服自己,一刻不停地在密林中快速穿梭,手緊緊攥著鋼質的柴刀,開光的刀面在黑夜中浮起一輪銀色的尖月。

  周圍安靜極了,只有風吹過灌木叢的呼呼聲。

  就在剛才,為了儲存過冬的糧食追逐一群鹿的他碰見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年輕的獵人憑著直覺躲到了一顆大樹的後面,背對著剛才那個東西大口大口地喘氣,此刻他的腦袋一片空白。

  他此生都不會忘記,那隻即將成為儲備糧食的小鹿在踏入陷阱的前一秒中發生的事情。

  在那一秒鐘,無數根泛著惡臭的藤蔓將小鹿緊緊鎖住,尖銳的樹根從地下竄出直接從後面將其捅穿。

  這頭可憐造物的哀鳴一直持續到樹根推著深色的淤血與粉紅的內臟從它嘴巴、兩眼以及耳朵中長出才停下。

  它越是掙扎,越是求救,那邪惡的植物就如同享受般戲謔地搖擺,時不時稍微放鬆給予其些微的逃脫的希望。

  奇怪的是,即便那個怪物明顯注意到了李長青正躲在草叢中悄悄觀察,也如同什麼也沒看到一樣持續著進食的過程。

  那隻小鹿在吊著最後一口氣的時候被活生生地從頭頂撕開毛皮,霎時間血如泉涌,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噁心的鐵鏽味道。

  怪物在沐浴了血液之後興奮地狂舞,幾乎就要將「視線」投向李長青所在的位置了。

  終於,在強烈的恐懼感的趨勢下,年輕的獵人落荒而逃,好在怪物似乎對他的肉不是特別感興趣,否則李長青的命運不會比剛才那隻鹿好多少。

  「太可怕了。」

  逃到了安全的距離後,背靠著堅實的大樹,獵人心有餘悸地大口喘氣。

  這是一個非常非常普通的夜晚,群星閃爍在河流的微光中,時間靜靜地流淌。森林裡平靜地仿佛剛才發生的怪事都是幻覺。

  「這件事可得跟山下的領主匯報一下。」

  他在心裡這麼盤算著,緊緊攥住拳頭。

  在腦海里構思著將來搬家的事情,獵人突然眼神無光地抬頭看向上空。

  那是,如同過往一樣璀璨的光芒,澄澈的月光被茂密的枝杈分割成一塊塊細碎的鏡子。

  那是,令他異常熟悉的場景,每一塊碎片都異常熟悉。

  「我剛才,在幹什麼來著?」

  獵人突然自言自語地問道。

  「爸爸,該走了。」

  女兒拉了拉我的衣袖,她換上了一身輕飄飄的白色連衣裙,黑色頭髮編成一股長長的辮子,單手扶著頭頂好像要被峰吹走的草帽,清晨林中投影的光束襯托中,腋下透明的汗毛依稀可見。

  慢了半響,我才慢悠悠地回復道:

  「確實該走了。」

  聽到我的聲音,女兒貼過來勾著我的手,拉著我爬上一塊裸露的大石頭。

  「在這拍張照吧,傳給老師。」她很少對學校布置的家庭作業這麼上心。

  「爸爸,幫我拿著。」

  可可娜又在我沒有注意的時候直接壓著裙擺坐在了石頭頂上,涼鞋的系帶不知何時解開了,小腳丫吊著搖搖欲墜的鞋子向我伸過來。

  「你也是老大不小了,怎麼還是有些不知道羞羞呢?」

  我只好一起坐下,一邊幫她把鞋子收好排在石頭上,一邊試圖以父親的身份教育她。

  可可娜沒有回答我,只是向後撐著身體將雙腿擺在我的膝蓋上。

  她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不干不油,小腿細長光潔,腳底板沒什麼褶皺,微微有些黑黑的髒東西,不安分的大腳趾與二腳趾相互磨蹭。

  女兒的腳丫是二腳趾比大腳趾更長類型,每一根趾頭都長長的骨感分明,一隻手剛剛好能捏住,而夫人的腳丫則是五指齊平,腳趾短短肉肉的,腳底異常光滑,差不多有我手掌那麼大,X的腳是流線型的,腳趾長度遞減,大腳趾與二腳趾之間能分得很開,長度比我腦袋稍微短一點。

  總之,家裡三個女人的腳都各有特色,有的配合有的不配合,有的經驗豐富有的技術生疏,大家都是愛乾淨的現代人,並不會出現令人噁心的東西。

  李是愛乾淨的人,相比於這個時代的大多數,他至少時刻保持著衣著整潔。

  住在森林裡想要洗澡,特別是夏天的時候,沒人願意從冰涼的水井裡一盆一盆費勁地撈水,幾乎都是在大中午的時候跳到河裡解決的。

  獨身的男人有著不能忍受髒污的怪癖,因此,他在撿到小女孩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她洗澡。

  那是一個平和的傍晚,暗紅的太陽墜下山谷,涼風從山頂吹來,夜色在河床中靜坐。

  李長青單手拎著髒兮兮的小女孩,捂著鼻子把她扔進了水中。

  女孩似乎不會游泳,勉強噗通掙扎了幾下,好在水不是很深,她掂著腳尖好不容易扶住了男人丟下的木盆。

  小女孩靠著木盆痴痴地飄在水中,這是李長青平時用來洗衣服的盆子,因為他的體型而做得很大,剛好能塞下一個蜷縮著的小孩子。

  小女孩扶著木盆靜靜地漂在水面上,河水流淌的速度很緩慢,她蹦躂著小腿勉強能夠穩定住位置。把她扔下的男人隔在三米遠的岸邊與她對視。

  夜晚重新變得寧靜,同時凝滯得如同一團抹開的糖水。

  漂浮的木盆在水中左右搖曳,一晃神女孩已經坐在了裡面,雙手抱住膝蓋,被水弄濕的劉海遮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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