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Day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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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還不是時候。」

  手指揚出一陣波瀾,黑色頭髮的女人扶著浴缸站了起來,雪白的肌膚泛出微醺般的粉紅暈色,軟糯的足尖踩著水花踏在地上。

  她說這話的時候毫不在意地向我展示出女人旖旎的春光,酥軟的饅頭白裡透紅,上面兩顆成熟的櫻桃饒有精神地挺立著,幾道水漬流過在微微張起的軟嫩小腹,流過被浸濕的稀疏森林,順著修長的大腿一直向下流到足底。

  迎著我略有尷尬的目光,X非常自然地坐在了矮凳上,以豐潤的臀部為重心,下半身向前伸展,上半身則微微後傾,雙目微閉,腦袋輕輕地靠在了我身上。

  「好看嗎?」她閉眼問道。

  「也許好看,也許不好看。」

  「什麼叫也許?」

  「也許代表可能性,未來的可能性,你知道的,願望總是十分美好的,也總是……」說到一半,我的手臂被狠狠掐了一下,X不喜歡聽我胡說八道。

  我心裡有些憋屈,模仿著故事中地精的古怪語氣回答道。

  「咕咕……那就一半好看,一半不好看。」

  「那就是好看。」

  X對我的古怪語氣不甚在意,她只是要確認一個本應存在的事實。

  「只是一半。」

  「另一半呢?」

  「另一半吃不了,所以不好看。」

  「呵呵。」

  壞女人很是高興地輕笑,她倒沒有嘲諷我的意思。

  那張帶著笑容的精緻面容轉了回去,背對著我的X又把腦袋靠在了我的胸口,神神叨叨地念著最開始的那句話:

  「別著急,還不到時候」

  「什麼不到時候,能不能解釋清楚?」

  我扶好她隨意放置的腦袋,小心地替她解開頭巾,心裡湧出不快的滋味。

  這傢伙最令我厭惡的便是這種說話說到一半的高高在上模樣。

  真是巫婆一般的瘋女人,還說是什麼心理醫生。

  假若我不是換上了不舉的怪病,這次可得狠狠把她給辦了。

  「別以為我不知你在想什麼。」

  X用頭頂了頂我的胸口。

  她的語氣十分平淡,顯然是將我與思想猥瑣劃上了等號。

  「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她的語氣中帶著少見的失落,「你自己知道的。」隨後便閉目養神享受著我為她擦洗頭髮的服務。

  「怎麼,不想做些什麼嗎?」

  正當我打算用吹風機給她吹頭髮,恰巧在手掌上預熱的時候,X突然間又轉過身笑了笑,那對細長的鳳眼泛著難得的嬌柔媚態。

  這傢伙的突然襲擊嚇了我一跳,我用微燙的那隻手掌狠狠捏了一下她的奶子以示報復。

  X少見地嬌吟了一聲,小嘴微微撅起:「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她又背過身幽幽地抱怨「現在卻是個壞人吶」。

  小時候的事情,這我倒是記得清清楚楚。我的人生不總是一片空白,否則就真的要隨意任由這個壞女人揉捏了。

  「我記得小時候,鄰家住著一個非常乖巧的小妹妹。」

  「是嗎?」

  X明顯被我拋出的話題引起了興趣,連平日裡平淡的聲調都有些上揚。

  「那麼,你所謂鄰家的小妹妹,和如今的義女比起來,哪個更可愛些呢?」

  「可可娜是我的女兒。」我試圖揪出X言語裡的錯誤。

  「這又沒什麼差別,不是嗎?」

  「差別很大。」

  「嗯嗯,差別很大,那你告訴我到底誰更可愛些。」

  「這還用說,當然是女鵝……好痛。」

  說話間,我的大腳趾被某人狠狠踩了一下,差點咬到舌頭。

  「真是個喜新厭舊的男人吶。」

  X裝作一副酸溜溜的樣子,笑吟吟地吻上了我的唇。

  我正要反抗,這女人卻主動拉開了距離,伸出細長的食指抵住我滲出血來的唇邊,那對細長的丹鳳眼盯著我的身體,仿佛要將我整個吞下。

  「你真的不,反覆確認一下?」

  「不。」

  我站起身來,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壞女人的提議,胯下那根東西漲得難受,可還是軟塌塌的。

  這是一個非常健全正能量的故事,並不是我身為男人無能為力。

  「我的頭髮還沒吹乾呢。」身後的女人抱怨道。

  「等著風乾。」

  「砰!」

  隨後我就被洗漱用品(具體那種不甚清楚)砸中了後腦勺昏了過去,等到醒來時只見得可愛的女兒蹲在地上,滿臉擔心地看著我。

  「唔……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腦袋依舊有些疼,身體漲漲得很難受。消散了水汽的浴室地板冰得滲人,我在女兒的攙扶下爬了起來。

  「其他人呢?」

  尋常我與X鬧矛盾的時候,夫人總是會第一個走過來調停才對,這次出現在我面前的卻只有女兒。

  「她們走了。」

  可可娜非常精簡地說道,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身體的某處。

  「走了嗎?也對,好像差不多到時候了。」

  揉著隱隱發疼的腦袋,我想起了X最開始說的那句話。

  「現在還不到時候。」

  她所說的是指要回娘家探親這件事情嗎?

  早跟我解釋不就好了。

  我又不是不能接受……疼,這次好像下手特別重。

  我記得她之前和我說過的,嗯,就在之前,雖然具體是什麼時候不記得了。

  「叔叔。」

  女兒清脆的嗓音打斷了我的思考。「叔……爸爸……你很難受嗎?」她歪著腦袋問道,臉蛋有些紅紅的。

  我很難受嗎?

  好像是的……現代人的生活總是十分憋屈的,尤以我這般快到中年的男人為甚。

  我注意到女兒的視線好像在盯著身後的浴缸,這讓我想起了曾經夢到的,那個單身的年輕男人的故事。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夢中故事的開頭就是一件關於洗澡的小事,這是一個獨身男人與小女孩相遇的故事,充滿了惡趣味的凝視。

  李長青撿到小女孩並把她帶回家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時分了,住在森林裡的人尤為警惕黑暗,所以不懂風情的男人便急匆匆地把小女孩扔到河裡洗澡,後來考慮了一下又給她丟了一個木盆子。

  女孩身材嬌小瘦削,手腳都沒什麼力氣,顯然並不是會水的那種類型,求生欲驅使著她扒著木盆子爬了上去,可憐的小胸脯一上一下地喘氣,她就這麼坐在狹隘的木盆里,任憑水流載著她的身子慢慢遠去,冰涼的河水打濕了女孩的頭髮,被淋濕的黑色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睛,空氣凝滯得像是被抹開在玻璃上的糖水。

  站在岸邊的男人冷眼看著女孩的身子抖得越來越厲害。

  那劣質的木盆撐不住女孩的體重,不斷有水流從縫隙里滲出來,積水在波流的些微晃蕩中搖曳著,銀色的月亮倒襯在水中。

  「似乎少了些什麼。」

  冷淡的男人心裡思索著,他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東西。

  他忘記了什麼呢?

  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這麼思考的時候,載著女孩的木盆已經漂遠了,朝著山谷的方向流去。

  對了。

  「你是在等著我嗎?」

  男人突然想到,手中的繩子繃緊了,他將那根繩索慢慢收回,眼中又浮現出一句麥色的瘦削身體。

  「你是不是在等我?」

  李長青歪著腦袋,俯下身揪著女孩的濕透了的衣服把她拉起來。

  冰涼的河水滴答滴答地從女孩身上跌落。

  神智還不是特別清晰的小女孩隱約中看見了有著高大身材的男子歪著頭的奇怪模樣,她也像模像樣地學著歪了歪脖子。

  「算了。」

  自覺有些無趣的男人像扛獵物一樣把女孩扛在肩膀上。

  和魔物有什麼話好說呢,大概就和對牛彈琴差不多吧。

  面對他這般凶神惡煞的壞人的提問,就連山下村子那個腦子不太好的小丫頭都要哆哆嗦嗦地回上幾句。

  但這傢伙不是人,邪魔與人類是無法溝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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