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我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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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芙踏著輕快的步伐,哼著小曲,走在回家的路上,那是她自己的家,只屬於她郭芙的家。

  回家的路途,不知怎的變得異常熟悉,仿佛她已經在此走過無數遍。

  這種莫名的親切感讓郭芙心生疑惑,但很快她便恍然大悟:「對啊!嘻嘻,我郭芙的確是在這美麗的桃花島上與郭伯……爸爸媽媽一起生活了整整十三年美好時光呢,自然對這裡無比熟悉啦。」

  郭芙笑了,她能感覺到自己深深地喜愛著自己的名字,每每從朱唇輕輕吐出「郭芙」二字時,內心都會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歡喜,仿佛這一切都是她來之不易的珍寶。

  剛踏進家門,一股沉悶壓抑的氣氛撲面而來。只見郭靖眉頭緊皺,手扶額頭,陷入深深的愁悶之中,滿臉儘是憂慮之色。

  而黃蓉則站在一旁,輕聲安慰著自己的丈夫,但她的臉色同樣陰沉,顯然心情也十分沉重。

  「唉……過兒這孩子究竟跑到哪裡去了呢?我們四處找尋,卻始終不見他的蹤影。都怪我平時對他過於嚴厲苛刻了啊!」郭靖喃喃自語道,語氣中充滿了自責與懊悔。

  黃蓉見狀,輕輕拍了拍郭靖的肩膀,柔聲說道:「靖哥哥,你也別太擔心了。過兒那孩子聰明伶俐,即便獨自在外,想必也會照顧好自己的。咱們明日再繼續尋找吧,可以讓芙兒和大武小武他們一同幫忙。」

  話音未落,郭芙恰好走了進來。她一眼望見郭靖,心中頓時湧起一陣關切之情。

  「沒想到爹爹這麼關心楊過,對楊過當真是情深義重。」

  郭芙已將自己完全當成了郭靖的女兒,楊過這個名字對他而言,更多只是自己父親結拜兄弟的兒子罷了……乃至楊過的身份都成了過去式。

  在楊過剛上桃花島那會,楊過對郭靖始終是抱有疑問與不信任的,可郭靖的深切關懷卻徹底打開了楊過敏感的內心,對郭靖的感情也越發濃厚,乃至誕生出自己想要成為郭靖真正的孩子的欲望。

  但黃蓉卻始終對她帶有更多的不信任,甚至連原因楊過也未曾得知,甚至不讓楊過學習武功,卻整日讀書寫字。

  所以楊過對郭靖和黃蓉的感情的大有不同的。

  成為郭芙後,這樣的感情似乎又變了一遭。

  自己仿佛對郭靖的情感愈發深厚起來,內心深處似乎有一股暖流在涌動。

  對於稱呼郭靖為爹爹這件事,竟然毫無半點不適之感,反而覺得十分自然親切。

  然而,對於黃蓉曾經的不滿情緒卻好似漸漸被壓抑下去。

  尤其當從郭芙的記憶深處挖掘出那些黃蓉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懷和呵護時,心中原有的成見竟開始慢慢消融瓦解。

  (「等等……記憶?我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了解到郭芙所有的過往經歷呢?更不可思議的是,我居然還能完全融入進她的回憶之中,就好像親身以郭芙的視角去感受她所經歷過的每一個瞬間。」)

  儘管她已將自己認作真正的郭芙,但這樣奇異的體驗,卻是她從未想像過的,這些記憶帶來的感受甚至在影響他的意識與思想。

  因此郭芙對郭靖的愛之切更深更深,對黃蓉的不解與隔閡,則被一點一點瓦解。

  眼見父親愁眉不展,不住地嘆息,郭芙急忙快步上前。

  郭靖黃蓉見郭芙回到家,卻不見身後有楊過的身影,心裡就已涼了半截。但依舊強打起精神,詢問了郭芙一番。

  「芙兒,你可有找到你楊大哥?」

  郭芙搖搖頭,只當自己仍未找到楊過,儘管郭芙從記憶中,能感覺到「自己」當時找到楊過時的心情與感受。

  郭芙雖然是一副大小姐脾氣,但仍對找到楊過而感到關心,甚至見到楊過時還非常開心,若不是自己的大小姐脾氣,恐怕能和楊過好好說個明白,安安心心一起回到郭家了。

  郭芙甚至感受到了「自己」對楊過的莫名情愫,從自己口中說出「沒有找到楊大哥」時,甚至連心情都黯淡了。

  「(我是怎麼了,居然會對楊過產生感情。)」

  要知道,就在半個時辰前,「郭芙」其實就是楊過本人,只是換了一副軀殼而已,但連帶著情感似乎也發生了變化。

  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但此時此刻的郭芙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了。

  既然她已經下定決心要永遠做回郭芙,成為郭家的乖乖女,那麼多展現一些屬於「郭芙本人」的情感和情緒又有何不妥呢?

  聽到郭芙同樣沒有找到楊過的消息後,郭靖心裡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唉——」

  郭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緩緩說道:「剛才你的大武小武哥哥也去找過好幾遍了,跟你一樣毫無所獲。看來只能等到明天,我再親自出去尋找你的楊大哥了。」

  郭芙一聽,竟不知為何期待起父親能夠找到楊過的行蹤,可當她重新回過神來,才重新找回了自我。

  大概是郭芙的身體已經開始影響起屬於楊過的意識,錯把原本的自己(楊過)認作了第三人稱的「他」,但好在影響並不深入,使得郭芙重新清醒過來。

  她知道楊過的情況,更知道楊過身在何處,不過已然不重要,就算爹爹能夠找到楊過埋藏在巨石下的衣服,也尋不到楊過的肉體。

  「(楊過的肉體,已與我融為一體……)」

  郭芙這樣想著,結束了今天的繁忙。

  翌日。

  郭芙愜意地伸展開雙臂,打了個無比滿足的哈欠,身體的伸展使得被子和她胸前的稚乳產生了輕微的摩擦。

  這種微妙的感覺,令這位正值豆蔻年華的少女迅速從迷濛中甦醒過來。

  「哎呀,我怎麼這麼敏感呢。」 郭芙輕聲呢喃道,一邊下意識地伸出食指輕輕摳弄了一下那如粉雕玉琢般粉嫩可愛的乳尖。

  初嘗禁果的她,瞬間體驗到一種既煩惱又激動的複雜情緒。

  她既是激動於乳頭帶給她的快感刺激,但也憂心於這玉乳最終究竟會在她的身體上成長到什麼地步……

  「啊哈……哈啊,不行了…真的不行了…還是先停下吧,得趕緊去看看爹爹那邊有沒有找到楊……楊大哥。」

  郭芙羞紅了臉說道。

  只見她動作遲緩而又艱難地下了床,仿佛這位少女對自己的身體並未熟悉,來自身高的變化,與秀麗長發所帶來的頭重腳輕,讓她還處於適應階段。

  郭芙光著腳丫子,慢慢地將那對玉足放到冰涼的地板之上,瞬間一股冰涼的寒意順著腳心傳遍全身。

  這股寒冷的感覺與窗外呼嘯而過的冷風相互交織,使得郭芙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讓郭芙忍不住抓緊穿上衣裳。

  「額啊……有這對小奶子,真是麻煩。」

  變成少女,所帶來的煩惱恐怕還不止身體的變化,還有作為少女所帶來的日常習慣的改變。

  髮簪,華裳,繡鞋,全都出現在郭芙面前,讓郭芙忍不住煩惱。

  或許自己當初作為女孩的考慮還是欠佳了。

  經過一番手忙腳亂,郭芙總算是像模像樣地穿戴整齊。

  她輕輕轉了個身,身上散發出的陣陣幽香和衣物的芬芳瞬間瀰漫了整間屋子。

  就連郭芙也情不自禁地抽動鼻子嗅了嗅,努力記住這股美妙的氣息。

  「哇,我怎麼這麼香呀!嘻嘻嘻……」

  毫無疑問,此刻的郭芙香氣十足,但正所謂「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

  隨著時間的推移,作為這股香氣的主人,待得久了,或許便會習以為常,最終再也察覺不出這種獨特的香味了。

  郭芙出門,見此時郭靖黃蓉都已經出去尋找楊過了,就連大武小武也不在。

  見狀,郭芙居然頓感輕鬆,能夠不與大武小武接觸,似乎讓她覺得很開心。

  這自然是正常的,想到之前大武小武欺負楊過,對大武小武的關係就一點不好。

  可現在作為郭芙,卻要以郭芙的身份去和兩個「舔狗」相處,也讓郭芙頓感煩惱。

  於是乎,郭芙便只能在自家大宅內四處閒逛散心,把那個楊過從未涉足過的犄角旮旯都溜達了個遍。

  每到一處新地方,郭芙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一些原本屬於「自己」的【陌生記憶】,令郭芙驚喜的是,這些記憶卻又如此真實清晰,仿佛她真的親身經歷過一般。

  漸漸地,這些屬於她「郭芙」的記憶竟開始深深紮根在她的腦海之中。

  「啊,這裡是和爹爹一起……」

  「呵,這裡是和大武小武一同……」

  「嗯,這裡曾經和娘在此觀賞過桃花。」

  郭芙幾乎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這些回憶,而隨著這些記憶不斷湧現,其中蘊含的種種情感亦如潮水般逐漸湧上心頭。

  「哈哈哈哈,我全都想起來啦,我可以成為真正的郭芙,我有了這些記憶,我要全部記下來。」

  郭芙體會到這些記憶帶來的【影響】,居然開始如饑似渴地汲取著每一絲記憶中的細節,不顧一切地想要將它們融入自己的靈魂之中。

  即使這樣做可能會出現她不願面對的現實,她也毫不在意。

  或許在此之前,把自己當成郭芙僅僅只是一種心理暗示,但經過這一番折騰,她所認知的那個【真正】的郭芙,在她心中已漸漸浮現出清晰的輪廓。

  不知過了多久,郭靖黃蓉帶著愁悶回來了,身後跟著不敢說話的大武小武,看樣子就是沒有找到楊過。

  「(爹娘肯定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楊大哥的,大武小武這兩個廢物也是如此。)」

  但郭芙的心中所想,肯定是無法表露出來。

  畢竟她可是郭靖的好女兒,只見她迅速調整好情緒,變成一副天真可愛的小女孩模樣,緊緊依偎在身材高大的郭靖身旁。

  「爹爹,娘,你們一定很辛苦吧?有沒有找到楊大哥呀?」郭芙裝作十分擔憂的樣子開口問道,就連臉上的表情也拿捏得恰到好處,讓人絲毫看不出破綻。

  「害……找遍了,就連你外公的桃花林我們也找遍了,都怪我之前沒有重視過兒的感受,居然一心還放在之後的英雄大會。我這可怎麼面對康弟穆姊,楊叔叔……」

  郭靖逐一念出楊過所有已經離世的親人們的名字,每一個名字都如同一把重錘敲打著他的心房。

  而郭芙默默聽著父親念叨這些名字,內心深處不禁泛起一絲漣漪……然而,她深知自己絕不能流露出任何情感,因為這些情緒早已不屬於如今的她,那都是屬於「楊過」的。

  郭芙轉而陷入平靜,拉著父母回到了家中,最後在一聲聲郭靖的嘆息、黃蓉的安慰中……逐漸歸於平常。

  在郭靖心裡,楊過大抵是不在了。

  一個月後……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楊過入替郭芙已一月有餘。期間,郭靖夫婦甚至離開桃花島,四處打聽楊過下落,卻一直杳無音信。

  如今的郭芙,正過著夢寐以求的生活:每日醒來,她都會情不自禁地撫摸著自己那少女嬌嫩的肌膚,嗅聞著散發出來的陣陣幽香。

  對於這具尚處於發育期的嬌軀還有些不適應的同時,還要應付那兩個獻殷勤的大武小武,儘管她對這兩個「同伴」根本沒有好感,但作為郭芙,身邊自然不能沒有這兩個「舔狗」。

  「唔……胸部還是有些發脹啊,看來到現在都還在持續長大呢。」

  每當郭芙晨起穿衣之際,總免不了仔細感受一番自己身體的微妙變化。

  這種不適感尚未完全消化,然而內心深處對於新奇事物的渴求以及追求刺激的欲望仍舊占據主導地位。

  言畢,郭芙再度縱情陶醉於自己身體的綿軟之中,那種觸電般的酥麻感瞬間傳遍周身,直至讓自己重新振奮起來。

  「哈啊……哈啊❤️」

  郭芙不禁抹了把汗,從自我安撫中重新站起身,又去做了郭家大小姐。

  今天郭靖黃蓉依舊不在島上,前幾日已經出發島外尋找楊過了,往往反覆,就連見父母的機會都少了許多。

  想到這裡,郭芙居然下意識地遷怒於那個「失蹤」了的楊過。

  不過郭芙還是清醒的,很快就意識到了「楊過」就是自己,於是馬上恢復平靜。

  「芙妹——」

  正在此時,郭芙聽到不遠處傳來兩聲呼喊。

  她轉頭望去,只見大武和小武二人正朝自己走來,兩人的身量較之前已高大不少,頗具規模。

  看著前方的大小武,郭芙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無奈,嘆息一聲後,還是邁步向他們跑去,似乎生怕慢了一步會令他們感到被冷落一般。

  事實上,楊過的靈魂深處畢竟並非真正的郭芙那樣嬌蠻任性,即便他已經代替郭芙生活了整整一個月,可無論是性格還是思維方式,都仍然保留著昔日那個在桃花島上略顯自卑的小楊過的影子。

  楊過很討厭大小武,但郭芙很喜歡大小武。

  而現在楊過是郭芙,所以「郭芙」需要去接受大小武的陪伴。

  「怎麼了,大武哥、小武哥?」雖然內心有些彆扭,但郭芙還是依靠著原主的記憶,早在之前就已經適應了,並能像往常一樣與大武小武自然地交流。

  「你爹娘回來了,咱們趕緊過去迎接他們吧!」大武難掩興奮之情地喊道。

  「太好了!那我們快走吧。」郭芙聽聞這個消息後自然也是滿心歡喜,因為如此一來,她就又有機會向父親郭靖學習武藝了。

  「芙兒,仔細看清楚了,今日為父要傳授於你的……乃是我恩師韓小瑩的獨門劍法——越女劍,你定要好生領悟其中奧妙。」

  言罷,郭靖手持長劍,身形舞動間,劍勢如行雲流水般展開。

  只見那劍身流轉,看似處處藏匿鋒芒,實則暗藏殺機,仿佛隨時都能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郭芙將眼前所見一一記在心中,並暗自揣摩領悟,然後依葫蘆畫瓢般地施展出越女劍法來。

  就在一個多月前,她還只能老老實實地跟隨著黃蓉學習讀書寫字。

  今日算是她第一次跟著郭靖學武,感受著郭芙原身原本的武學基礎,儘管不多,但也能讓她收放自如。

  郭靖眼見著女兒郭芙竟然能將越女劍法耍得像模像樣,不禁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作為父親,他自然再清楚不過自家閨女的真實水平了。

  以前教導郭芙那些更為淺顯易懂的武功招式時,她往往需要花費很長時間去慢慢領會和掌握才行,可沒想到這次僅僅是在郭芙面前演示了一遍,郭芙居然就能大致模仿個七八成模樣了……

  「芙兒,你怎的進步如此之快?昔日裡那些看似簡單明了的武功招式,你尚且叫苦不迭,抱怨其難度過高,而今這越女劍法,你竟然能夠運用得如此嫻熟自如,實在令人驚嘆啊!」

  郭靖向來耿直,有話直說。

  眼見愛女使出一手精妙絕倫的越女劍,不禁喜出望外,心中暗自思忖:或許這套劍法本就適合女子修習,所以芙兒才能得心應手,展現出如此驚人的天賦。

  然而,郭芙內心所想卻遠不止於此。

  聽到郭靖毫不掩飾地讚美之詞,她不禁心生疑慮,暗想莫非爹爹起了疑心,察覺到自己反差過大,覺得自己如今練武的表現和以往大相逕庭?

  「糟糕……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郭芙對於「自己」曾經跟隨父親練功的記憶可謂歷歷在目,甚至連當時的種種挫敗感、憤怒以及羞愧難當的情緒都能清晰地感知到。

  每次練武不如意,郭芙的大小姐脾氣很快就會讓郭靖也拿她沒辦法。

  想到這裡,郭芙連忙調整了姿態。

  開始假裝愚鈍,甚至手中的劍柄看上去都有些握不住。

  「(這可不能讓你爹爹發現我和以前差別如此之大,得模仿以前那樣才行。)」

  郭芙的劍法很快讓郭靖開始頭疼,不禁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難道方才自己看花眼了不成?

  亦或是因為自己對女兒期望過高,才會產生她天賦過人的錯覺?

  「哎呀呀,爹爹,我這劍法怎麼使得如此彆扭,快使不出來啦!」 郭芙故作嬌羞道,同時手中長劍突然脫手而出,徑直墜落於地,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響。

  原本,郭芙只是打算佯裝武藝不精、即將跌倒,但萬萬沒有料到此刻自己的身軀狀況果真不佳,竟然真的失去平衡,眼看便要狼狽倒地。

  好在郭靖身手敏捷,瞬間出手將郭芙牢牢接住,抱入懷中。

  「爹!爹……」 郭芙稍稍定神後,驚覺自己已緊貼在郭靖身旁。

  她未曾預料到,原本只是想要仿效郭芙過去武藝欠佳的樣子,豈料如今竟無須再刻意模仿。

  郭芙驚訝於自己的身體些許變化,似乎自己的身手也開始受郭芙身體的影響了。

  這當然是不可避免的,畢竟郭芙當然是靠著郭芙的身體生活的,怎麼可能會展現出楊過的特質呢……(笑)

  郭靖見郭芙開始無論如何都使不出最開始那精妙絕倫的劍法時,也無奈接受了現實。

  只不過這當然是楊過佯裝的,模仿了記憶中郭芙練功時的儀態與狀態。

  直到郭靖也如往常一般,用過去的教法,親自手把手指點著自己的女兒時,郭芙便順水推舟,將一套套招式熟記於心。

  而郭芙則憑藉這種傳統的教學模式,一招一式地認真學習,甚至居然開始幻想起將來自己要身為一名女子,舞動越女劍時所散發出的凌厲氣勢和絕妙劍技。

  「人生,易如反掌~」

  想到這裡,郭芙不禁的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仿佛自己已將郭芙的人生牢牢地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轉眼間,又一個月悄然流逝……

  清晨,郭芙像往常一樣伸展開雙臂,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盡情享受著自己美好的生活。

  她習慣性地輕輕嗅了嗅自己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幽香,這種熟悉的味道從她成為郭芙的第一天,就讓她感到無比安心。

  然而,與以往不同的是,對於自身體香的敏感度似乎逐漸降低了一些。或許是因為習慣了這種氣息,亦或是心境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隨後,她利落地穿上自己喜愛的衣裳,曾經那些讓她感到繁瑣複雜的髮簪和梳妝如今也能輕鬆駕馭。

  望著鏡子中的自己,郭芙不禁露出滿意的笑容。她不知為何,竟覺得自己愈發可愛動人,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一種可愛女孩俏皮韻味。

  這種變化令她心生喜悅,一股奇妙的幸福感湧上心頭。

  印象中似乎有些模糊的記憶還在輕輕敲打著她,這些生活原本不屬於她。

  但郭芙……也許還是要說出她原本的名字【楊過】。

  這個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的名字的主人,來源於他的記憶,在郭芙的意識里已經漸離漸遠,甚至逐漸淡忘,直到最後被郭芙的記憶徹底覆蓋。

  看著自己越來越可愛,越來越有女人味,郭芙心中產生了奇怪的幸福感。

  「我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呢。」 郭芙輕聲呢喃道,同時輕輕撫摸著自己日漸豐滿的胸部,那柔軟的觸感仿佛在告訴她,她正在逐漸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甚至在她的意識中,也根植了作為女人美好的思想。

  她早已準備忘卻所有作為楊過的記憶,但那些記憶的痕跡依舊淺淺地縈繞著她,卻不知何時會爆發出來。

  而從女人發育伴隨而來的,郭芙也經歷了幾場身為女性特有的月事。

  相比於第一次經歷月事的驚慌失措,前幾天到來的月事竟讓她多了幾分淡定從容。

  房間外,大武小武正在門外等候,儘管郭靖並沒有放棄尋找楊過,但是尋找楊過的頻率正在逐漸減少,也許郭靖也在逐漸接受楊過消失的這個事實。

  見到大武小武尚在門外,郭芙卻是不緊不慢,宛如大小姐般,緩緩打開門。

  此刻的郭芙已不再是上個月那個試圖模仿「自己」那般囂張跋扈,卻又不經意間流露出楊過般自卑情緒那般,前後形象判若兩人。

  經過兩個月以來作為郭芙的生活,她的「扮演」愈發天衣無縫,在保持原有的任性嬌縱之餘,更增添了幾分鬼靈精怪。

  這種變化使得大武小武對她越發順從,言聽計從。

  她輕盈地走到大武和小武面前,微笑著說:「你們兩個傻蛋怎麼還在這裡?難道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做嗎?」

  大武連忙回答道:「我們當然只想陪在你身邊啊!」小武也附和地點點頭道:「芙妹,今天能不能好好獎勵我們?」

  郭芙聞聽此言,心下甚喜,但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思忖:「這兩個蠢貨倒也愈發有趣起來。如此甚好,如此一來,我便更易掌控於他倆了。」想到此處,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光芒。

  郭芙經過兩個月的接觸,居然不再反感與大武小武的接觸,儘管心中對他們的恨意在逐漸減少,但融合了郭芙驕橫跋扈的性格後,居然轉而開始挑逗玩弄他們。

  接著,她故作溫柔地說:「既然如此,那就跟我去個好地方,連柯公公,我爹娘都找不到的地方。」

  大武和小武興奮地跟著郭芙走出了房間,心中充滿了期待。

  回想起上次郭芙給予的賞賜,乃是將她自己曾經穿過的一雙精緻繡鞋賞給了大武和小武帶回去好生「把玩鑑賞」一番。

  至於大武小武對那雙繡鞋做了什麼,就只有他們二人知道了。

  他們已經完全被郭芙的魅力所征服,根本無法抗拒她的任何要求。

  而郭芙則暗自得意,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這兩個人的弱點,可以隨心所欲地操縱他們。

  「兩個好色的蠢貨,看我怎麼玩弄你們。」郭芙暗自思忖著,決定按照前幾日所想的那樣進行。

  郭芙輕盈地邁著腳步,領著大武和小武走向那間神秘的木屋。

  這座木屋曾是黃藥師和他的妻子馮蘅共享寧靜時光的私密之地,但自從馮蘅逝去之後,黃藥師便將它棄置一旁,不再涉足此地。

  此番場所卻在幾日前,被郭芙好好利用打掃了一番,準備用來與大武小武做些有趣之事。

  木屋的規模適中,內部裝飾奢華典雅。郭芙迅速登上木屋中的一張高聳的坐檯,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大武和小武。

  「芙妹你這是……」大武撓著頭,一臉茫然地看著郭芙的舉動,較為愚鈍的他實在不明白郭芙想要做什麼。

  而小武則比大武機靈許多,他似乎已經猜到了郭芙的意圖,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淫邪的笑容。

  「芙妹,你的裙子好像有點短哦,小心走光啦。」小武嬉笑著說道。

  郭芙聽到小武的話,不僅沒有害羞,反而也跟著笑了起來:「好啊你個小武哥,眼睛倒是挺尖的嘛!」

  郭芙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裙擺是否走光,她輕輕一笑,然後再次把腳抬起,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翹起了一個俏皮可愛的二郎腿。

  這樣一來,她裙下的風光就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了大武和小武面前。

  看到郭芙如此開放,大武和小武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激動。

  畢竟他們正處於青春年少、情竇初開的年紀,對於異性的身體自然充滿了好奇心。

  雖然他們不敢對郭師母有非分之想,但眼前這個活潑可愛的郭芙,卻是讓他們無法抵擋得住誘惑。

  特別是生性比較機靈好動的小武,總是能想出各種法子逗得郭芙開懷大笑,因此也常常得到郭芙的「賞賜」——一些屬於女孩子特有的情慾與美好。

  此刻大武還在目不轉睛地盯著郭芙,盡情欣賞著她那俏皮的身姿和春光乍泄的小福利。而小武卻已經思索郭芙接下來要做什麼了。

  大武小武經過這兩個月與郭芙的相處,算是徹底拜倒在郭芙的石榴裙下。

  曾經,他們在郭芙面前只是唯命是從的小跟班,要麼充當受氣包,要麼就是拼命討好的舔狗。

  但如今的郭芙卻變得開始溫柔體貼了些,儘管有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展現出大小姐脾氣,但那似乎令郭芙有些痛苦難堪,並非郭芙自願。

  儘管芙妹最近兩個月看上去有些奇怪,但更多是對他們關懷備至,甚至還不斷給予各種好處和優待。

  這樣的變化讓兩人心花怒放,以至於連平日裡的練功都無法全神貫注,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能博得郭芙的歡心。

  可過去的郭芙尤其討厭大武小武,因為我倆兄弟常常欺負楊過。

  可儘管這兩月的接觸,郭芙已將其中的憤恨消磨殆盡,只留有一部分作為楊過那時,被兩兄弟欺負的痛苦記憶。

  就在此刻,郭芙便打算為那個可憐的楊過出出氣了。

  「大武哥,你說說看呀,楊過這人討不討厭啊。」郭芙率先向那個仍盯著自己裙擺下方出神的大武發問。

  「呃……啊,芙妹你剛剛是在跟我說話麼?」大武終於回過神來,遲疑片刻後便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大武向來心直口快,於是回答道:「哼,楊過這個人實在陰險狡詐得很!偷偷練習西毒那種邪門歪道的蛤蟆功,難道是想要加害於我們不成?」

  聽到這話,郭芙的臉色微微一變。

  「沒想到這大武竟然如此評價楊過,可楊過分明就不是那樣的人啊。」郭芙暗自思忖著,心中不禁有些不悅。

  然而,她並未表露出自己真實的情緒,仍舊面帶微笑地回應道:「嗯,大武哥所言極是,稍後我定會給你重重賞賜一番。」

  郭芙話雖是如此,但卻在[重重賞賜]這四個字上刻意加重了語氣。

  大武聞此一言,頓時喜笑顏開,臉上樂開了花,完全沒有注意到郭芙說話時的異樣。

  郭芙看到大武如此天真無邪、傻乎乎地開心,心中不禁暗罵:「這該死的蠢貨。」

  接著,郭芙將目光轉向正在沉思中的小武,嬌聲問道:「那麼,小武哥哥,你覺得楊過這個人討不討厭呀?」她心裡清楚小武比大武要聰慧一些,所以更加期待小武的回應,並帶著幾分戲謔等待著他的答案。

  小武其實早已料到郭芙也會問他這個問題,此時的他已經做好了應對之策。

  「楊大哥嘛……雖然我們大家可能並不太喜歡他,而且他還修煉了那種奇怪的蛤蟆功,但說到底,他畢竟也是我們的朋友啊!而且他人品也不算壞,你說是不是呢,芙妹?」

  小武如實地說出了自己與郭芙相處時對楊過的看法。他推測出郭芙似乎並不想聽關於楊過的壞話,於是只好用這種方式敷衍了事。

  郭芙見小武並沒有對著楊過指責,心裡終於好受一點。

  不過想到這倆兄弟一個為了自己,耿直到直接對著楊過開罵,一個聰慧到理解自己話中意思,從而讓自己歡喜。

  此時此刻,郭芙簡直心花怒放。她覺得這兩個兄弟仿佛就是專門為了迎合她的喜怒哀樂而存在的,宛如兩台完美的情緒「調機器」。

  當她心情不佳時,他們會想盡辦法逗她開心;而當她高興的時候,他們又迫不及待地向她討要獎賞。

  郭芙沉浸在大小武眾星捧月的激情中,早已沉淪其中,可這卻與一個莫名的情緒起了衝突——來自楊過對他倆的憤恨。

  楊過成為郭芙的時間已然不短,早在人皮的影響下,楊過的意志變得模糊,以至於她幾乎難以分辨哪些情感屬於郭芙「自己」,哪些又是源自「那個」楊過。

  在這種錯綜複雜的情感糾葛下,郭芙內心深處那個驕縱任性的大小姐人格再次被激發出來,愈發難以抑制。

  「哼,好你們兩個,說的確實是好聽,楊過那個人就是個賤兮兮的王八蛋,我父母都這麼對他了,他還這麼不知好歹,天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呢!」郭芙雙手叉腰,一臉怒容地說道。

  她越說越是氣憤,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我看啊,他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我們郭家待他不薄,可他卻如此不識抬舉……」

  郭芙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想要幫「那個」楊過出氣的初衷。竟完全和真正的大小姐郭芙一般,開始對著楊過發牢騷。

  大武見狀,心中暗自得意,心想這一番辱罵果然奏效。

  於是,他更加起勁地罵起了楊過,言語之中充滿了惡毒和詛咒之意:「楊過這個小人,真是可惡!若讓我碰到他,定要讓他好看!」

  一旁的小武雖然沒有像大武那般兇狠,但也是隨聲附和著郭芙,不停地數落著楊過的不是。

  他甚至信誓旦旦地表示,如果再次見到楊過,一定會像上次那樣毫不留情地教訓他一頓,令他難堪。

  換作以前,郭芙要是聽到大小武這樣罵楊過,郭芙絕對會第一時間阻止,但現在的郭芙迷失在作為郭芙的意亂情迷中,已然忘卻了楊過「那個人」其實就是原本的他。

  「哈哈哈,你們兩個啊,真是會說!」郭芙發出一陣嬌媚的笑聲,這笑聲使得大武和小武也不禁感到異常興奮。

  小武眼見郭芙面若粉桃、嬌艷欲滴,一時間腦海里只想著能得到什麼樣的獎賞。

  「呃……芙妹,那我們哥倆兒的賞賜呢?」小武一邊說著,一邊開始迫不及待地搓著手,好奇起這位「慷慨」的大小姐郭芙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好東西。

  但此時坐在他們面前的郭芙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她仿佛又變回了嬌蠻、脾氣不太好的郭芙。

  要知道,如果換成那位任性妄為的大小姐【郭芙】,可絕不會輕易賞賜給他們任何東西。

  「哼,小武哥,你怎地這般火急火燎,難道你對我又有什麼非分之想嗎?」郭芙輕嗔一聲,嬌柔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說罷,她慢慢地調整了一下坐姿,原本那不經意間露出的一抹風情瞬間消失不見,雙腿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放肆地翹起,而是稍稍併攏,仿佛生怕被人看到一般。

  郭芙的目光流轉,輕輕掃過一旁的大武。

  只見大武此時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眼神中滿是痴迷之色,顯然已經完全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她的臉頰頓時泛起一層紅暈,心中不禁有些惱怒,輕聲呵斥道:「大武哥,你這是作甚?為何也是這般無禮模樣,莫非你也想著要抱抱我、親親我不成?」言語之間,既有羞澀,又有責備之意。

  此刻的郭芙,儼然就是一個嬌羞的少女,看到眼前的兩位色眯眯的兄長,滿是羞澀與嗔怒。

  大武小武看著郭芙陰沉的臉色,聽著責備的語氣,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們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郭芙仿佛又換了一個人,他們已記不清是這是第幾次遭遇這樣的情形,更為糟糕的是,近來這種情況的發生得愈發頻繁。

  然而就在這時,郭芙的語調卻猛地一轉,仿佛帶著一絲歉疚之意:「哎呀,大武哥小武哥,別擔心嘛,芙妹自然會給你們賞賜的啦。」

  此時此刻,郭芙內心深處不禁泛起一陣嘀咕聲:「糟糕,我怎麼又完全陷入郭芙的思維意識里去了?」

  事實上,郭芙好幾日之前,才終於察覺到這個問題——她發現自己時常會不由自主地完全陷入郭芙的角色之中,無法控制地表現出郭芙的壞脾氣和大小姐行徑。

  原本,主動入替郭芙、效仿其言行舉止甚至化身為真正意義上的[郭芙]本就是她個人的主觀意願。

  可或許是受到了郭芙人皮的影響,如今想要保持屬於[楊過]「那個人」的自我意對她而言變得越發困難重重。

  而楊過此刻並不知道的是,郭芙的人皮正在從外向內、從肉體至靈魂層面徹底將他轉變成真正的郭家大小姐郭芙。

  屬於郭芙的大小姐脾氣和驕橫個性如今在她身上變得越發鮮明且生動……郭芙的種種性格特徵和行為習慣亦逐漸侵蝕著楊過原本的自我認知。

  楊過穿上郭芙這層人皮後,隨著時間流逝,受到人皮影響的他越發與大小姐郭芙相似,甚至丟失了自己對楊過的身份認同,無可救藥地將楊過當做了別人,而非自己。

  儘管楊過最初曾有意捨棄所有與楊過相關聯的事物——那些身份、那些記憶……並通過獲取郭芙的記憶來取代它們,然後親切地稱呼尊敬的郭伯伯為爹爹,若無其事地向大小武施加壓力,享受著作為郭芙的一切,去做著只有郭芙才會做的事。

  那些她成為郭芙所做的點點滴滴讓她感到心情無比暢快,可當她發現自己正在不可避免地完全被郭芙的人格所影響時,她感到害怕,但無動於衷。

  如今的她,已然踏上了一條不歸路——全心全意地成為郭芙。這條道路上,似乎無人能夠阻攔她前進的步伐,甚至連她本人也無力回天。

  因為此時此刻,她便是郭芙,而郭芙亦等同於她。

  她們早已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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