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賭錢的爸，消失的媽，上學的妹妹，舉步維艱的她
「噁心的郭楠！二次元真下頭！」、
穿著黑色長裙的金娜怒氣沖沖地摔門而去。留下鄭瑛靈一人獨守空房。
此刻的他卻是一副奸計得逞的遊刃有餘，絲毫沒有被別人甩臉色加痛罵的難堪。
就在剛才，鄭瑛靈向金娜提出了想讓對方成為虛擬偶像的事情，等到向她解釋了虛擬偶像的概念之後，金娜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鄭瑛靈的邀請。
「呵，這麼幹，我不成要飯的了？賽博乞丐嗎？」
「誒，你這麼說就不對了。」
「虛擬偶像提供的是情緒價值，這和乞丐還是有所區別的。要我說，Vtuber只是將現實的偶像活動，以紙片人的形式搬運到屏幕里而已。和那些明星有什麼區別嗎？」
「那不還是一樣，讓我伺候那群，喜歡看紙片娃娃皮影戲的死肥宅？」
「沒門！」
「可是，你出賣身體，物化自己，當個婊子，難道有什麼不同嗎？幹這個影響的還只是心，髒不了身體。」
說到這兒，金娜向鄭瑛靈投來憤怒的目光，「別叫我婊子！我才不是婊子！」
接下來便是開頭摔門就走的一幕。
不被拉黑就是勝利。看著手機里「在嗎」起手的消息框以及金娜回復的「？」，鄭瑛靈有足夠的信心去馴服對方。
就和千百萬年前人類馴服狼變成狗一樣，只要有一個開頭，之後的故事便就順理成章了。
當然，鄭瑛靈也不是那種雞兒直通大腦的白痴，不可能說卓個艾就愛上對方。
之所以執著於讓對方成為自己的員工，無非就是因為方便、合適罷了。
還有什麼比炮友更隨便的關係嗎？做生意總不方便和朋友做吧。
走嘍，今天還有時間，回家碼字吧，明天還要更新呢。
————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賤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金越想越氣，越走越快，虧媒人還收了自己錢，保證能釣上個富哥，結果呢？
白白浪費自己的時間，還被人免費白嫖了一次。可恨可恨可恨可恨。算了，反正也不從事標誌性很久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吧。
步行、地鐵、共享單車……金娜乘換各種交通工具，才回到家中。
她所住的地方，是一片城中村。
密密麻麻的樓擠在一起，住在這種地方，那一整天日或許連太陽很少見到，陰暗潮濕。
她並非在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光鮮亮麗。
鏽跡斑斑的鐵門上，貼著各種小GG。金娜拿出打開門，家裡物件擺放整潔，井然有序。但空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小靈？」金娜嘗試呼喚自己的妹妹，沒有回應。應該是還沒放學回來吧，她如是想到，掛在牆上的時鐘滴滴答答，指向晚上六點鐘。
本來今天還打算晚歸的，既然早回來，乾脆就做頓好吃的，給妹妹個驚喜吧。金娜走向廚房，穿上圍裙。
—————
「哦對， 老媽，我相親還挺順利的，你不用擔心。」
「我馬上就回家了，什麼？不要看太久電腦？拜託，我都二十多歲，你少管一點嘞。你自己少吃多動就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鄭瑛靈掛斷電話，雙手插兜走回家去。
哎，人年紀大了，就喜歡瞎操心，瞎念叨，什麼都喜歡管一下，自己老媽更是這樣的人。
不過相親完應該能消停一會兒了，等到金娜做我手下的員工，不是隨便給我擋刀？豈不美哉（司徒臉）。
走回家的路上，太陽逐漸西落，夕陽的餘暉灑在路上，鄭瑛靈享受著此刻的歲月靜好，然而一道道吵鬧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
幾個初中生樣子的人聚在一起，其中幾個男孩正圍著一個女孩，似乎是以取笑她為樂，旁邊正在交談的幾個婦女似乎是他們的家長，然而他們卻對近在咫尺的霸凌視而不見。
「爹是賭鬼，又沒有媽媽的雜種，略略略。」
「呵，成績好又怎麼樣，以後還不是給我打工的命，叫聲大爺來給我聽聽。」
「你哪來的錢上學，不會是你姐姐賣來的吧？婊子姐妹————」
「不要說我姐姐是婊子。」女孩頭也不抬，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回擊他們。雖然聲音很小，但卻十分的堅定。
男孩們見著女孩居然敢還嘴，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一樣，頓時想衝上來對她動手動腳，嘴裡還「操你媽」、「雜種」、「婊子」的髒話不斷。
「媽的，死小孩。」鄭瑛靈見著不義之舉就在自己面前發生，旁人又無動於衷，聯想到童年的遭遇，瞬間火冒三丈，大步流星走到幾人跟前，一隻手就把女孩往自己身後攬。
「請問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嗎？為什麼要這樣欺負一個女孩呢？」
鄭瑛靈雖然怒火中燒，但他的優點就在於時刻保持冷靜，實事求是，他需要搞清楚「真相」來支持自己的行為。
所以他仍然保持禮貌。
標準的雙開門猛漢擋在自己面前，連陽光被遮住，幾個男孩見此不由得遵從本心，偃旗息鼓。
其中，有人不甘心，弱弱地說道：「這位大哥，我們和她鬧著玩呢。」
「是啊是啊，我們就開個玩笑，你誤會了。」
誤會？如果他們有能夠粉飾自己的霸凌行為的正當理由的話，那顯然是不會說這種把自己當傻子的話。
這時，鄭瑛靈感覺到衣領被人扯了扯，那女孩輕輕地對他說道：「哥哥，不用管我的。等下他們家長會回來找你麻煩的。」
說曹操曹操到，那幾個婦女見到孩子有可能陷入危險之中，氣勢洶洶地就衝到鄭瑛靈面前，和他一樣把孩子往身後扯，一幅「母雞護小雞」的模樣。
「你誰啊？我孩子輪得到你說嗎？」
「？」鄭瑛靈歪歪頭，大寫的問號懸於頭頂，「不是，大嬸？你家孩子霸凌別人，你怎麼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
「叫誰大嬸呢？我家孩子跟她鬧著玩呢？你湊什麼熱鬧，還裝上正義使者了？」
「你說牛魔呢？」鄭瑛靈也不讓著她，眼中凶光畢露，直接開罵：「死肥婆，上樑不正下樑歪，難怪逼養的孩子是這幅德性。狗一樣的東西，整天不想著提升自己，反而靠欺負別人追求優越感，鬧麻了是吧。」
鄭瑛靈的語速極快，一秒鐘吐出十幾個字，偏偏每個字都還發言標準清晰，讓人能夠直接理解他的意思。
那大嬸在短短一兩秒鐘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呆愣在原地，大腦宕機處理信息，顯然是被他一套絲滑的罵人小連招罵的猝不及防。
一邊其他的小姐妹見到大嬸落入小風，急忙喊一句「我來助你」，就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數落其鄭瑛靈來。
但罵戰又怎麼會是人多就一定能贏的？
當每個人都急於表達觀點的時候，嘈雜的聲音相互抵消，反倒是她們的攻擊力急劇下降，換句話說，就是聽不清楚的時候，你怎麼攻擊到我？
此時的鄭瑛靈感覺戰神附體，一邊用手指這些大嬸，一邊搖頭晃腦發出沒有含義的白噪彈。
「略略略略————」
周圍人都被他神經質的反擊驚到了，大嬸們氣的面紅耳赤，想以鄭瑛靈的族譜為半徑，一個個攻擊過去。
但這適得其反，要知道真正有殺傷力的文字都是直擊痛處的，帶髒字的不過是火力壓制罷了。
「死肥婆」 「死八婆」 「皮膚沒豬皮緊緻的丑逼」 「別說了大嬸，你剛吃過屎嗎，嘴這麼臭。」 「哎呦我去，大嬸能留個電話嗎？我以後想賣給你保健品。」
「噗嗤」，鄭瑛靈聽見身後的女孩好像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抽閒向後看看，那女孩還是一幅清清冷冷的表情。
錯覺嗎？
一系列侮辱性極強的攻擊讓幾位大嬸急氣攻心。
其中有個人顫顫巍巍地指著鄭瑛靈身後的女孩，氣得不行地說道：「這小婊子的爹欠了我錢，父債女償，我兒子取笑她一下怎麼了？」
「哦，那咋了？冤有頭債有主，她爹欠你，你不找她爹？什麼邏輯。」
「我不管你說的這些有的沒的，反正她欠我們家的。你給我等著，我看你能不能一直護著這小婊子。」
「我當然不能。但我的手機能。」
鄭瑛靈默默掏出自己的手機，錄製界面十幾分鐘的時長，顯然是將全過程都記錄了下來。
此刻的他一隻手臂抬起，握著手機，手掌靠近面部，帶有幾分挑釁和自信。另一隻手則低垂在身體側面，展現了雄壯的肌肉。
「大嬸，你也不想你的兒子、你的家庭，被廣大熱心網友網暴吧？」
幾個大嬸頓時熄了火，自知理虧的她們惡狠狠地瞪了鄭瑛靈一眼，邊罵著他邊離開。在信息發達的時代，任何罪惡，都將繩之以法！
鄭瑛靈對著這些人逃離的背影豎起了中指，不屑地嗤笑對方。周圍見到此子居然以少勝多，有萬夫莫敵之勇，不由得也鼓起掌來。
他將周圍人的讚許盡數收下，拉著女孩也離開了現場。
直到空曠的大街，鄭瑛靈才鬆開女孩的手，「就送你到這裡了，你自己回家吧。」
「以後不要老是沉默，你越是忍讓他們，他們就越是得寸進尺。」
言罷，剛想轉身離去，衣領卻又一次被女孩抓住。
她用楚楚可憐的眼神望著鄭瑛靈，渴求道：「哥哥，能送我回家嗎，我害怕他們還找我的麻煩。」
迎向鄭瑛靈因為懷疑會被仙人跳被污衊煉銅而眯眼的眼神，女孩好像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一樣，連忙補充道：「送我到家門口就好，我家離這裡很近的。」
「哥哥，求求你了。」
「那好吧。」送佛送到西，自己這種社會閒散人士正巧不缺時間，去一趟吧就。
至於對方為什麼要邀請自己，他覺得可能有剛兌換的領袖氣質的功勞。
可能吧。
兩個人就這樣並肩走了一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鄭瑛靈從她的口中了解到對方名叫「金靈」，單親家庭，媽媽拋下她和姐姐跑路了，爸爸又是個臭賭鬼，整日酗酒尋樂， 對姐妹倆一點關心也沒有。
全靠姐姐賺錢拉扯她長大。
在姐姐完成學業之後，找了份工作餬口，這才完全的經濟獨立，搬了出去。
原本以為這樣就能擺脫賭鬼父親的魔爪，沒想到對方跟個狗皮膏藥一樣，不知道通過什麼方法追了過來。
不但以姐妹的意義向旁人借錢，還經常騷擾姐妹倆，向姐姐討錢花。
姐妹搬了好幾次家，都沒能甩掉賭鬼老爹，稍有起色的生活又再次晦暗下來。
「那個人估計沒幾天又要找上門來，真討厭，不知道到底怎麼找到我們的。」
「如果他再逼得我們活不下去了，我就只能……」說到這裡，金靈眼中冷色一閃，顯然是下定了決心。
「不報警？」
「沒用，沒過幾天就放出來了。只能讓他消停一會兒，出來後的他只會更加瘋狂。」
「他賭博的時候都很隱蔽，jc沒辦法以聚眾賭博的罪名送他進去。」
鄭瑛靈搖搖頭，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不過聽她描述，她姐姐似乎是個很有手段的女人，還姓「金」……
在兩人到達門口，金靈輕輕叩門，咚咚幾聲，門內一聲「來了！」，隨後急促的腳步聲接近門口，生鏽的鐵門被咔嚓打開，笑容滿面的女人見到鄭瑛靈的那一刻頓時愣住，瞬間表情垮了下來：
「怎麼是你？」
世界真小。金靈的姐姐，就是金娜。
————
「謝謝你，幫助了我妹妹。」金娜穿著居家便服給鄭瑛靈倒了茶水。寬大的便服春光乍現，他表示牛子摁了。
但他自認為坐懷不亂的君子，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見義不為非勇也。況且，就當你的報酬了。」
鄭瑛靈想到什麼，樂了。
「說話還文縐縐的，凹人設呢？」
金娜皮笑肉不笑地罵道，大爺的，要不是看在妹妹的份上，老娘才不給你好臉色看呢。不過鄭瑛靈好像變得跟一開始見面的時候不太一樣了。
這麼短的時間裡會發生這樣大的變化嗎？難道說脫處果真對氣質有所改變嗎。
「姐姐！」金靈在一旁叫道，用幾乎哀求的目光望著她。
金娜嘆息一口，養了這麼多年的妹妹胳肢窩向外拐，她坐到金靈旁邊，示意鄭瑛靈請便。
「我剛做的，你湊合嘗嘗吧。」
「哦。那我嘗嘗。」
鄭瑛靈說著就動起了筷子，夾夾這個，吃吃那個，秉持食不言寢不語的準則，他埋頭乾飯。
金娜顯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又起了勾引鄭瑛靈的念頭，她微笑著問到：「怎麼光顧著吃啊，不評價一下嗎？」
「哦，讓我評價？」鄭瑛靈來了興趣，他指著一盤炒土豆絲，說道：「你炒土豆絲放醬油了吧，雖然這也可以。但就我看來嗎，這種菜都要干炒，不能放液體調料。影響口感」
「如果你要做酸辣土豆絲的話，放醋倒也可以，但你這顯然放醋的時候沒有沿著鍋邊放，沒讓醋揮發雜味。」
「還有你這辣椒，都沒爆香，炒透，就放土豆絲。這麼多水，不是姐們兒？你濾幹了沒有……」
「別說了，夠了。」金娜趕忙阻止對方評價，沒想到鄭瑛靈在廚藝上還頗有心得，說的道理。
金靈在旁邊見到姐姐和哥哥針鋒相對，也是樂得笑出了聲。笑聲引得兩人看向她，她急忙收斂表情，悶頭吃飯。
這題我會，這妹妹我識得的，這是外表冷漠、內心活動活躍的反差型。鄭瑛靈分析著，忽然從鐵門傳來連續急促的敲打聲。
「砰砰砰————」在大力敲打下，鐵門頓時搖搖欲墜。
聽見著異常的聲音，姐妹倆皆是臉色大變，蒼白起來。
鄭瑛靈見著她們的反應，聯想到金靈路上給他說的話，也是隱約知道了門外來者何人。他摁住想起身的金娜，整理了一下衣服向門外走去。
一開門，一個鬍子拉碴、渾身酒臭的糙漢站在門口，他見著鄭瑛靈，顯然是感到疑惑，但身體不聽他的控制，就往屋裡鑽，一邊鑽，還一邊叫喊著：
「我女兒呢？怎麼不見人啊。女兒們，爸爸想死你們了，來找你們了————」
「找錯人了吧你。」鄭瑛靈一把握住對方的胳膊，就往外扯，鍛鍊身體不就是為了應對這種情況，讓別人能靜下心來聽自己講道理嗎？
「你誰啊？我女兒金娜的男朋友嗎？總不能是金靈的吧，你想玩她也行，但她年級還小……得加錢。」
鄭瑛靈厭惡地盯著他，手上勁越使越大，直到把對方提離地面，這時候酒鬼才慌張起來，用腳不斷踢著他，大喊著「放我下來！」之類的話。
鄭瑛靈一步步走到圍牆邊上，他把酒鬼壓在牆邊，半邊身子探出圍牆。金娜家住四樓，離地十幾米的距離，顯然會摔死人。
酒鬼更加慌張，他急忙地哀求到鄭瑛靈：「等等，別鬆手，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找她們了，不找了，放我走吧！」
「你不是直到錯了，你只是害怕了————」
金娜從屋裡跑出來，握住鄭瑛靈的小臂，她也慌張起來：「放開他吧，他不值得你付出牢獄之災的代價。」
「是是是，我爛人一個，您別跟我計較。」
呃呃呃，我像是那種傻子嗎？鄭瑛靈用無語的目光看著金娜，大姐，我們露水情緣而已，你不會以為我當真了吧。
他突然鬆手，酒鬼感覺背後一空，就向後倒去，「啊啊啊啊啊啊————」他慘叫著，手舞足蹈。
鄭瑛靈在他即將掉落的一瞬間，揪住對方的腳後跟，直接把他倒拉回來。
咚咚的骨頭與牆摩擦相撞的聲音響起，酒鬼慘叫著被扯了回來，落在地上。
這時一股惡臭襲來，鄭瑛靈捂著鼻子退到一邊，剛剛的刺激太大，對方居然直接嚇得失禁了，液體在他胯下慢慢擴散開來……
那酒鬼眼神恍惚，隨後才回過神來，他惡狠狠盯了三人一眼，手腳並用，飛也似地逃走了。
哎呀，忘記問他怎麼找到金娜家的了。鄭瑛靈一敲腦袋，追悔莫及。自己還放虎歸山了……不過也沒辦法，法治社會，總不能隨便殺人。
見到金娜金靈憂心忡忡的樣子，鄭瑛靈主動請纓：「孩子們別怕，今晚我住你們這兒了。」
「什麼！」金娜頓目瞪口呆，她緊咬牙關，「你不會一開始就這麼打算的吧？」
「怎麼可能，難道還是我給你爹叫來的？」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想哥哥！」金靈氣鼓鼓地看著金娜。金娜扶額，一邊感慨著女大不中留什麼的， 還是准許了鄭瑛靈在這過夜。
幾人進屋前，金娜湊到近前，盯著鄭瑛靈，鄭瑛靈也是細細看著對方的眼眸，金娜是標準的丹鳳眼，眼瞳深邃，神韻十足，眉毛細長，渾然天成。
「好看。」
「你說什麼呢……？不是，我警告你，可別對我妹妹下手，禽獸。」金娜沒好氣地說道。
「噢，你放心好了，我不是你這種婊子，對誰都能露露下體。」
鄭瑛靈作為樂子人自然嘴上不饒人，盡顯攻擊力。氣的金娜差點直接撲上來和他solo，但礙於妹妹在一旁投來的好氣目光，她還是忍住了。
金娜心裡想著，晚上讓你見識一下婊子的戰鬥力，我要讓你腰軟得下不了床……
想到今天剛和鄭瑛靈的一場大戰，金娜不由得濕潤起來，夾緊雙腿，她暗罵鄭瑛靈這處男天資太優越了，不然自己肯定……
三人回到屋裡，解決完晚飯之後，各自做事去了，鄭瑛靈開啟自動拾取，用在樓道雜物間裡順來的拖把處理酒鬼的尿跡，想到自己如此勤勞，他不由得感慨一句「我這人的公德心太強了，沒辦法。」
等到他回屋，金娜已經收拾好了沙發，為他準備好了被褥和枕頭。鄭瑛靈大大咧咧地走到金娜旁邊，問道有無換洗衣物。
「我一天不洗澡我難受啊。」
金娜想想，回到房間裡給他拿了一套衣服，鄭瑛靈故作驚訝地說道：「你怎麼還給男的準備衣服的，你不會真帶人回來過夜吧。」
感覺到對方的怒氣值已經到達極限，下一秒就要火山爆發的時候，鄭瑛靈才直接鑽進了浴室————在金娜震驚的目光，「等等！」
一拉開浴室門，裡面霧氣繚繞，此刻的鄭瑛靈才注意到自己可能犯下了什麼不可彌補的過錯————剛剛洗浴完的金靈正站在浴室里，赤身裸體，正準備換上衣服。
「額————」空氣凝固起來，鄭瑛靈冷汗直冒，在他思考自己接下來幾年該怎麼在牢里度過的時候，他的嘴已經從心張開道歉了：「妹啊，sorry啊，我沒注意有人。」
金靈不知道是因為熱氣還是因為害羞，小臉漲紅，她遮住弱點部位，細不可聞地說道：「我知道了……哥哥……你能先出去嗎……」
「好的喵。」鄭瑛靈迅速準確地退了出去，拉上了門。
金娜像是看死人一樣盯著他，兩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鄭瑛靈的雙眼。
「禽獸。我會盯著你的。👁👁」
「非我之過也！」
————
夜晚，鄭瑛靈百無聊賴地躺在沙發上，切出了系統，打算好好鑽研一下。
藍色屏幕從眼角跳了出來，粉色貓耳二頭身小人一併跳了出來。
「主人晚上好喵。」她的眼睛變成了><的形狀，表現得很開心。
鄭瑛靈跟小菲打了聲招呼，他注意到屏幕右上角好像有什麼在閃爍，定睛一看，上面居然寫著：
Vtuber培養系統1.01升級中，請稍後。
「小菲，這是什麼意思。這系統還不是完整版嗎？」
「是的喵，主人。本系統由『世界抑制力』生產，抑制力會根據主人的視角對系統做出升級調整。」
「抑制力……還有意識？」
「主人喵，這個我也不知道喵。」
「飛舞小菲。」鄭瑛靈罵了一句，小菲頓時轉成了「哭哭」的表情，鴨子坐在屏幕右側。
沒過多久，系統升級完畢，鄭英點擊刷新，新的系統面板呈現在他面前。
姓名：屬性：略
技能：壓解：略
領袖氣質：等級 D 類型：加成類 介紹：略
鑑識眼： 等級 D 類型：主動技 介紹：略
簡介：略
當前員工：無 （可綁定人數：1）
白嫖券：540（歷史記錄）
怎麼我白嫖券還變多了，我也沒做性行為啊？
正當鄭瑛靈疑惑的時候，小菲「嘻嘻」地探出頭來，解釋道：「主人喵，說是性行為，但是你為了進行性行為做的一切鋪墊都會被囊括其中喵。」
原來如此。鄭瑛靈點開了歷史記錄。
+100 成就：警察叔叔，就是他（偷看她人洗澡一次）
+100 成就：英雄救美（英雄救美一次）
+100 成就：小學男生（用惹人嫌的手段吸引女生的注意力）
+100 成就：妹控（被比自己小的女生叫哥哥）
正所謂無心插柳柳成蔭啊，這下子，自己又有錢了。
對了，鄭瑛靈突然想到什麼，問道小菲：「我該怎麼綁定員工啊？」
小菲還是一幅「嘻嘻」的表情，她說道：「主人雜魚喵，這都不知道。只要你和她達成共識，確定她願意成為你的員工，系統就會幫你自動搞定一切喵。」
「哦。敢罵我？」鄭瑛靈操控滑鼠揪著小菲，把她甩到屏幕外。區區紙片人，還想學雌小鬼壓力我。
所以這系統到底更新到哪兒了？他思索之餘，見到屏幕左下角清晰地寫著「點擊查看更新日誌」。還貼心地標亮出來。鄭瑛靈點開了更新日誌：
1. 根據等級調節了商品價格。
2. 商店每日刷新必出一張「事業卡」。
3. 世界變動中，宿主命運線調節完畢，宿主在接下來幾天會遇見開設公司的「機會」。
4. 優化成就獲得邏輯。
5. 優化能力表現力。
6. 增設系統背包。
本次更新內容完畢，祝宿主使用系統愉快。
商品價格？鄭瑛靈又打開了「白嫖大超商」，裡面還是五張卡牌，但是「招財貓」已經消失不見，換成了：
事業卡：皮套生成（等級C ，按照使用者的要求生成一個C級皮套，包含簡單的動作、表情切換，較高的精細度等等。） 價格：500
被自己兌換的三張已經換成了灰色，但自己還能看到價格，和以前一樣，不一樣的是：
技能卡：戰鬥續行（等級：B 略）價格：1000
「？」怎麼還帶漲價的，鄭瑛靈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過，問就是沒換後悔了，雖然用不到，但是沒賺到就是虧！
看著自己僅有的540塊，鄭瑛靈默默兌換了皮套生成，要搞虛擬主播，一個優秀的皮套那是必不可少的。
如果讓自己約稿，那指不定還要搞到何年何月，還不如直接兌換呢。更主要的是，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他退回主界面，在屬性右邊找到了背包按鈕，進入後，背包界面下方寫著：「容量：1 立方米。擴容需：1000 白嫖券 增加 1 立方米」
差強人意吧，有總比沒有好，他如是想著，關閉了系統，默默整理思緒。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從相親到破處再到覺醒系統，從阻止初中生霸凌到趕走別人的人渣老爹，一連串的麻煩壓在自己身上，就好像凌晨十二點明天就要答辯結果論文還沒寫完一樣的急迫感縈繞於心上。
罷了罷了，我什麼時候這麼勤勞過，偶爾一下這樣還挺勵志的。想著想著，鄭瑛靈沉入了夢鄉。
下半夜，鄭瑛靈是被下半身的濕潤感喚醒的，他聽見被褥淅淅索索聲音，肉棒好像被什麼吮吸著一樣。
他恍然睜開雙眼。
被褥弓起，定睛一看，金娜居然就趴在自己身上，對自己肉棒吞吞吐吐。
「吸溜————你醒了啊。」雖然光線昏暗，但鄭瑛靈還是能感受到金娜熾熱的目光，她像是在吃著什麼美味一樣，握著肉棒，一寸寸舔舐著。
如果沒醒來之前只是身體的本能勃起，那現在加上鄭瑛靈主觀的熱血澎湃，肉棒因而又脹大了數分，一柱擎天。
金娜見此，更是媚眼如絲，盡顯服務精神的她，用靈活的舌頭掃過冠狀溝，深入馬眼，來回舔舐著龜頭，晶瑩的口水粘成絲線；時不時將肉棒整根吞下，真空吮吸；同時，她又極力伏低著身形，用仰望的視角看著鄭瑛靈，為他進行著口交。
一種征服他人的優越感頓時充斥在他心中，身體和心靈的雙重快感，讓他變得更加敏感，胯下的肉棒炙熱十分，他幾乎壓抑不住自己的衝動，想要摁住金娜的頭，像是上次一次，來一次相位猛衝。
鄭瑛靈坐起身來，輕撫著金娜的頭髮，像是撫摸自己最愛的寵物，又像是安慰對方一樣。
金娜在他的撫摸下，體內湧出了異樣的快感，陰道在呼吸。
小穴開開合合。
金娜肉穴的節節蠕動，她心裡產生了被人愛著一樣的感覺，還沒插入，子宮就已經開始降下，子宮口就微微張開，淫水流個不停，濡濕了沙發。
見到對方如此淫蕩的鄭瑛靈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了，他站起身來，讓金娜跪坐在沙發上，接著便像使用小穴一樣使用起了她的口穴。
金娜個性要強，上次直接被深喉操到昏迷的她本就不認為鄭瑛靈這種處男能經得住她的口交，只當對方是大力出奇蹟，這次有備而來，她全力以赴。
她認真盯著眼前巨物，聚精會神地配合著鄭瑛靈抽插的節奏，吞吐著對方的肉棒，適時地使用口技加速對方射出。
鄭瑛靈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都要被她從馬眼裡吸了出來，他咬緊牙關，進行最後的衝刺，每一次都連根部一同塞進金娜的喉嚨里。
金娜受到鄭瑛靈突然的猛攻，知曉對方這是要繳械了，她放鬆喉嚨，用吞咽藥物的吞咽技巧，打開喉嚨，讓鄭瑛靈的巨物得以順暢地進出。
在抗住了他的數次撞後，金娜聽見鄭瑛靈喉嚨發出低沉的嘶吼，一股熱浪從口腔中爆發開來，金娜抱著鄭瑛靈大腿，隨著喉嚨「咕嚕咕嚕」的聲音，將他的精子盡數吞下。
隨後，金娜鬆開對方，鄭瑛靈將肉棒抽離她的嘴裡，濁白色的液體還在不斷流出，金娜伸出舌頭，接住從挺立的巨物中滴落的液體，雙手並在一起前伸，接住漏網之魚，眼神迷離地仰望著鄭瑛靈。
直到肉棒數次抽動，排空精液後，金娜舌頭一卷，又像小貓舔舐牛奶一樣，將手上的「牛奶」吃干抹淨。又張開嘴，讓鄭瑛靈看她吞精的結果。
見到這麼淫蕩的一幕，他的肉棒又一次裝滿了彈藥，他直接將金娜撲倒在沙發上，撫摸著對方白皙水嫩的臉，一口啃在對方的嘴唇上，金娜面對鄭瑛靈的瘋狂索取，也是沉迷其中，主動摟住了對方的肩膀。
良久，才分開。
金娜推倒鄭瑛靈，跨坐在對方身上，用雙手扒開早已水漫金山的小對著鄭瑛靈的肉棒摩擦著，隨著金娜腰部上上下下，龜頭在淺處進進出出，她有意控制著進入的深度，搞得鄭瑛靈不上不下。
見到鄭瑛靈瘙癢難耐，恨不得下一秒就把蛋都塞進去的表情，金娜壞笑著，俯下身子，肉棒被夾在兩人腹部之間，她低聲對鄭瑛靈講到：「小❤處❤男，想要進來的話，就求我吧。叫我姐姐，求我讓你把肉棒塞進去。」
「婊子，我喜歡你。」鄭瑛靈認真地盯著對方。
金娜覺得心臟好像慢了一個節拍，接著便是說不清是羞怒還是惱怒的情緒湧上心頭，她咬牙切齒地咬了鄭瑛靈肩膀一下，隨即便扶著肉棒，捅入自己的小穴之中。
「嗯啊————」哪怕是二番戰，金娜也有些不適應鄭瑛靈的尺寸，這在她服侍過的人裡面也是遙遙領先的一根，那肉棒直接在金娜狹窄濕潤溫暖的小穴中進進出出，熾熱的溫度填滿了陰道的每一個褶皺，愛液、精液混雜在一起，在摩擦之中泛起泡泡，變得更加渾濁，並且隨著一次次抽插被帶出身體，浸濕身下的沙發。
金娜使用女上位的姿勢，扶著鄭瑛靈的大腿上下前後搖擺著身體，美乳暴露在空氣之中，上下擺動。
鄭瑛靈看著眼熱，一隻手抓住金娜纖細的腰杆，一隻手抓住她的美乳，抓揉搓捏，美乳在他的手下變成各種形狀；他又用手指夾住粉嫩的乳頭，玩弄起來。
「等等，不要玩那裡————嗯啊————」這裡就好像是對方的敏感點一樣，每一次挑逗都能讓金娜的陰道為之緊縮，纏繞在鄭瑛靈的肉棒上，給予他格外的快感，於是他就像找到新玩具的小孩一樣，樂此不疲的玩弄著金娜的乳頭。
「主人，主人，主人……」金娜在激烈的性愛之中已經口齒不清了，她幾乎要失去控制一樣尖叫，「操死娜娜的小穴，就是那裡，對————深一點，主人————嗚嗚嗚嗚————好爽，娜娜的陰道正在纏著主人的肉棒，主人喜歡喜歡喜歡！」
好在，雖然鄭瑛靈同樣沉迷於肉慾，但他多少還是保留點理智的，要是被金靈看見自己和她姐姐做愛，這對小孩子的成長恐怕會帶來不可估量的影響，他乾脆把拉下馬了，讓對方從原先的「女騎士」變成自己的「母馬」。
鄭瑛靈讓金娜跪在沙發上，背對著自己，隨後一隻腳跨在沙發上，以一個傾斜地角度後入打樁金娜，白皙的屁股被睪丸拍的「啪啪」作響，變得通紅，鄭瑛靈又手指插進金娜的嘴裡，讓對方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控制不住的口水流了出來，此刻的金娜被鄭瑛靈操的就像一條母狗。
「主淫，宣你，操死窩，操死窩啪……」金娜吸舔著鄭瑛靈的手指頭，讓他上下都感覺到濕潤和溫暖。
見到對方如此順從的樣子，一股暴戾不由得在他內心滋生————金娜到底被多少人調教後，才會這麼熟練，這麼會討好男人。
粗大的肉棒在兩瓣之間進進出出，在鄭瑛靈強大的腰力下，金娜的陰道就是任君採擷花朵，沒有任何的阻力可言，他能感受到肉棒捅到深處，龜頭正在親吻子宮頸，他能想像到子宮在肉棒的擠壓下壓扁變形的模樣，之所以肉棒沒有捅入子宮，也是因為鄭瑛靈在活塞運動之中，對力的精準的把握。
他越是抽插，就越覺得動作絲滑，金娜這個女人好像水做的一樣，下面源源不斷的泛濫成災，鄭瑛靈毫不留情的撞擊著金娜的臀部，又用空著的手，抽打她的屁股。
「賤人，婊子，你到底伺候過多少男人，說啊？」
「對不己主淫，娜娜記不清了嗚嗚————」
「沒有一點羞恥心的母狗，就該被我淫虐！」
「主淫操死窩，懲罰娜娜吧。啊啊啊，主淫，倫家以後就只給你一個人操，啊……主淫不行了，倫家要高潮了————」
「主淫，真的不行了，真的忍不住了！啊啊啊啊————」
鄭瑛靈感覺到子宮頸突然吸住了龜頭，一股極致的爽感從背脊衝上了腦髓，他深一口氣，使出了技能「壓解」，肉棒「啵」的一聲抽離了子宮頸的吮吸，接著著便是「打樁六連」，肉棒在高速抽插下產生大量的熱量，讓金娜的陰道瘋狂的痙攣。
並且，在強大的衝擊下，金娜的翹臀上，臀浪如織布一般連綿不絕，一波接著一波，子宮一次次被捶打變形。
金娜在嘶啞的尖叫之後，雙腿不停抽動，陰道層層緊緊地咬住肉棒，溫暖黏稠的淫水被噴射到龜頭上，鄭瑛靈也是堅持不住了，在打樁六連結束後，便死死地抵在已經門戶打開的子宮上，濁白色的精液一股股便就射進了金娜的子宮之中。
兩人保持原狀，大口呼吸著，鄭瑛靈將上半身貼在金娜後背上，互相感受對方的溫度。
片刻後，他抬起身子，打算將肉棒從金娜體內的抽離，金娜抓住了他的手，「等等，就這樣，去衛生間，不要搞髒沙發。」
鄭瑛靈看著濡濕的沙發上一片狼藉，心想，都這樣了，還怕搞髒？但對方都這麼說了，就滿足她唄。
但怎麼去衛生間倒是個問題。
鄭瑛靈看著此時用後背位連接的兩人，靈光乍現。
他乾脆利落地將兩隻手穿過金娜的兩腿下方，讓對方以「M」字腿的形狀被自己舉起，然後低下身子，避免肉棒抽離體內，一步步走到衛生間。
「等等，你這是什麼姿勢啊！」金娜此時又羞又惱，她也沒想這麼多，只是覺得不要把精液之類全撒在沙發上就行，沒想到對方會用這麼奇怪的姿勢。
當此刻的她顯然沒有拒絕的權利，只能任由鄭瑛靈前行。
「開燈開燈————在這兒！」他摸索一番，終於是找到衛生間的開關，咔嚓一聲燈光明亮，他卻聽見細微的動靜從背後傳來，像是關門的聲音。
順著聲音回頭看，什麼也沒有。
可能是錯覺吧，他如是想到。
在浴室里，鄭瑛靈幫力竭的金娜清洗了身體，看著面前身材窈窕的女性，他不由得感慨道，如果對方不是個婊子，也許自己早就投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可惜。
金娜見鄭瑛靈搖搖頭，眼光閃爍，又灰暗下來，她一聲不吭。
兩人換好衣服之後，捻手捻腳地處理好戰鬥現場，金娜躺在鄭瑛靈的胸口，兩人感受著戰後的餘韻，她突然問到：
「鄭瑛靈，你剛剛說喜歡我，是真的嗎？」
鄭瑛靈眼光凝重起來，他斬金截鐵地回答道：「騙你的，你自己都說了男人為了做愛什麼也說得出口。」
「我就知道。」她錘了一下鄭瑛靈的胸口。
「我同意了。」
「哈？」
「我要做Vtuber，成為虛擬偶像。」
穿著黑色長裙的金娜怒氣沖沖地摔門而去。留下鄭瑛靈一人獨守空房。
此刻的他卻是一副奸計得逞的遊刃有餘，絲毫沒有被別人甩臉色加痛罵的難堪。
就在剛才，鄭瑛靈向金娜提出了想讓對方成為虛擬偶像的事情，等到向她解釋了虛擬偶像的概念之後，金娜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鄭瑛靈的邀請。
「呵，這麼幹，我不成要飯的了？賽博乞丐嗎？」
「誒，你這麼說就不對了。」
「虛擬偶像提供的是情緒價值，這和乞丐還是有所區別的。要我說，Vtuber只是將現實的偶像活動，以紙片人的形式搬運到屏幕里而已。和那些明星有什麼區別嗎？」
「那不還是一樣，讓我伺候那群，喜歡看紙片娃娃皮影戲的死肥宅？」
「沒門！」
「可是，你出賣身體，物化自己，當個婊子，難道有什麼不同嗎？幹這個影響的還只是心，髒不了身體。」
說到這兒，金娜向鄭瑛靈投來憤怒的目光，「別叫我婊子！我才不是婊子！」
接下來便是開頭摔門就走的一幕。
不被拉黑就是勝利。看著手機里「在嗎」起手的消息框以及金娜回復的「？」，鄭瑛靈有足夠的信心去馴服對方。
就和千百萬年前人類馴服狼變成狗一樣，只要有一個開頭，之後的故事便就順理成章了。
當然，鄭瑛靈也不是那種雞兒直通大腦的白痴，不可能說卓個艾就愛上對方。
之所以執著於讓對方成為自己的員工，無非就是因為方便、合適罷了。
還有什麼比炮友更隨便的關係嗎？做生意總不方便和朋友做吧。
走嘍，今天還有時間，回家碼字吧，明天還要更新呢。
————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賤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金越想越氣，越走越快，虧媒人還收了自己錢，保證能釣上個富哥，結果呢？
白白浪費自己的時間，還被人免費白嫖了一次。可恨可恨可恨可恨。算了，反正也不從事標誌性很久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吧。
步行、地鐵、共享單車……金娜乘換各種交通工具，才回到家中。
她所住的地方，是一片城中村。
密密麻麻的樓擠在一起，住在這種地方，那一整天日或許連太陽很少見到，陰暗潮濕。
她並非在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光鮮亮麗。
鏽跡斑斑的鐵門上，貼著各種小GG。金娜拿出打開門，家裡物件擺放整潔，井然有序。但空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小靈？」金娜嘗試呼喚自己的妹妹，沒有回應。應該是還沒放學回來吧，她如是想到，掛在牆上的時鐘滴滴答答，指向晚上六點鐘。
本來今天還打算晚歸的，既然早回來，乾脆就做頓好吃的，給妹妹個驚喜吧。金娜走向廚房，穿上圍裙。
—————
「哦對， 老媽，我相親還挺順利的，你不用擔心。」
「我馬上就回家了，什麼？不要看太久電腦？拜託，我都二十多歲，你少管一點嘞。你自己少吃多動就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鄭瑛靈掛斷電話，雙手插兜走回家去。
哎，人年紀大了，就喜歡瞎操心，瞎念叨，什麼都喜歡管一下，自己老媽更是這樣的人。
不過相親完應該能消停一會兒了，等到金娜做我手下的員工，不是隨便給我擋刀？豈不美哉（司徒臉）。
走回家的路上，太陽逐漸西落，夕陽的餘暉灑在路上，鄭瑛靈享受著此刻的歲月靜好，然而一道道吵鬧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
幾個初中生樣子的人聚在一起，其中幾個男孩正圍著一個女孩，似乎是以取笑她為樂，旁邊正在交談的幾個婦女似乎是他們的家長，然而他們卻對近在咫尺的霸凌視而不見。
「爹是賭鬼，又沒有媽媽的雜種，略略略。」
「呵，成績好又怎麼樣，以後還不是給我打工的命，叫聲大爺來給我聽聽。」
「你哪來的錢上學，不會是你姐姐賣來的吧？婊子姐妹————」
「不要說我姐姐是婊子。」女孩頭也不抬，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回擊他們。雖然聲音很小，但卻十分的堅定。
男孩們見著女孩居然敢還嘴，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一樣，頓時想衝上來對她動手動腳，嘴裡還「操你媽」、「雜種」、「婊子」的髒話不斷。
「媽的，死小孩。」鄭瑛靈見著不義之舉就在自己面前發生，旁人又無動於衷，聯想到童年的遭遇，瞬間火冒三丈，大步流星走到幾人跟前，一隻手就把女孩往自己身後攬。
「請問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嗎？為什麼要這樣欺負一個女孩呢？」
鄭瑛靈雖然怒火中燒，但他的優點就在於時刻保持冷靜，實事求是，他需要搞清楚「真相」來支持自己的行為。
所以他仍然保持禮貌。
標準的雙開門猛漢擋在自己面前，連陽光被遮住，幾個男孩見此不由得遵從本心，偃旗息鼓。
其中，有人不甘心，弱弱地說道：「這位大哥，我們和她鬧著玩呢。」
「是啊是啊，我們就開個玩笑，你誤會了。」
誤會？如果他們有能夠粉飾自己的霸凌行為的正當理由的話，那顯然是不會說這種把自己當傻子的話。
這時，鄭瑛靈感覺到衣領被人扯了扯，那女孩輕輕地對他說道：「哥哥，不用管我的。等下他們家長會回來找你麻煩的。」
說曹操曹操到，那幾個婦女見到孩子有可能陷入危險之中，氣勢洶洶地就衝到鄭瑛靈面前，和他一樣把孩子往身後扯，一幅「母雞護小雞」的模樣。
「你誰啊？我孩子輪得到你說嗎？」
「？」鄭瑛靈歪歪頭，大寫的問號懸於頭頂，「不是，大嬸？你家孩子霸凌別人，你怎麼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
「叫誰大嬸呢？我家孩子跟她鬧著玩呢？你湊什麼熱鬧，還裝上正義使者了？」
「你說牛魔呢？」鄭瑛靈也不讓著她，眼中凶光畢露，直接開罵：「死肥婆，上樑不正下樑歪，難怪逼養的孩子是這幅德性。狗一樣的東西，整天不想著提升自己，反而靠欺負別人追求優越感，鬧麻了是吧。」
鄭瑛靈的語速極快，一秒鐘吐出十幾個字，偏偏每個字都還發言標準清晰，讓人能夠直接理解他的意思。
那大嬸在短短一兩秒鐘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呆愣在原地，大腦宕機處理信息，顯然是被他一套絲滑的罵人小連招罵的猝不及防。
一邊其他的小姐妹見到大嬸落入小風，急忙喊一句「我來助你」，就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數落其鄭瑛靈來。
但罵戰又怎麼會是人多就一定能贏的？
當每個人都急於表達觀點的時候，嘈雜的聲音相互抵消，反倒是她們的攻擊力急劇下降，換句話說，就是聽不清楚的時候，你怎麼攻擊到我？
此時的鄭瑛靈感覺戰神附體，一邊用手指這些大嬸，一邊搖頭晃腦發出沒有含義的白噪彈。
「略略略略————」
周圍人都被他神經質的反擊驚到了，大嬸們氣的面紅耳赤，想以鄭瑛靈的族譜為半徑，一個個攻擊過去。
但這適得其反，要知道真正有殺傷力的文字都是直擊痛處的，帶髒字的不過是火力壓制罷了。
「死肥婆」 「死八婆」 「皮膚沒豬皮緊緻的丑逼」 「別說了大嬸，你剛吃過屎嗎，嘴這麼臭。」 「哎呦我去，大嬸能留個電話嗎？我以後想賣給你保健品。」
「噗嗤」，鄭瑛靈聽見身後的女孩好像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抽閒向後看看，那女孩還是一幅清清冷冷的表情。
錯覺嗎？
一系列侮辱性極強的攻擊讓幾位大嬸急氣攻心。
其中有個人顫顫巍巍地指著鄭瑛靈身後的女孩，氣得不行地說道：「這小婊子的爹欠了我錢，父債女償，我兒子取笑她一下怎麼了？」
「哦，那咋了？冤有頭債有主，她爹欠你，你不找她爹？什麼邏輯。」
「我不管你說的這些有的沒的，反正她欠我們家的。你給我等著，我看你能不能一直護著這小婊子。」
「我當然不能。但我的手機能。」
鄭瑛靈默默掏出自己的手機，錄製界面十幾分鐘的時長，顯然是將全過程都記錄了下來。
此刻的他一隻手臂抬起，握著手機，手掌靠近面部，帶有幾分挑釁和自信。另一隻手則低垂在身體側面，展現了雄壯的肌肉。
「大嬸，你也不想你的兒子、你的家庭，被廣大熱心網友網暴吧？」
幾個大嬸頓時熄了火，自知理虧的她們惡狠狠地瞪了鄭瑛靈一眼，邊罵著他邊離開。在信息發達的時代，任何罪惡，都將繩之以法！
鄭瑛靈對著這些人逃離的背影豎起了中指，不屑地嗤笑對方。周圍見到此子居然以少勝多，有萬夫莫敵之勇，不由得也鼓起掌來。
他將周圍人的讚許盡數收下，拉著女孩也離開了現場。
直到空曠的大街，鄭瑛靈才鬆開女孩的手，「就送你到這裡了，你自己回家吧。」
「以後不要老是沉默，你越是忍讓他們，他們就越是得寸進尺。」
言罷，剛想轉身離去，衣領卻又一次被女孩抓住。
她用楚楚可憐的眼神望著鄭瑛靈，渴求道：「哥哥，能送我回家嗎，我害怕他們還找我的麻煩。」
迎向鄭瑛靈因為懷疑會被仙人跳被污衊煉銅而眯眼的眼神，女孩好像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一樣，連忙補充道：「送我到家門口就好，我家離這裡很近的。」
「哥哥，求求你了。」
「那好吧。」送佛送到西，自己這種社會閒散人士正巧不缺時間，去一趟吧就。
至於對方為什麼要邀請自己，他覺得可能有剛兌換的領袖氣質的功勞。
可能吧。
兩個人就這樣並肩走了一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鄭瑛靈從她的口中了解到對方名叫「金靈」，單親家庭，媽媽拋下她和姐姐跑路了，爸爸又是個臭賭鬼，整日酗酒尋樂， 對姐妹倆一點關心也沒有。
全靠姐姐賺錢拉扯她長大。
在姐姐完成學業之後，找了份工作餬口，這才完全的經濟獨立，搬了出去。
原本以為這樣就能擺脫賭鬼父親的魔爪，沒想到對方跟個狗皮膏藥一樣，不知道通過什麼方法追了過來。
不但以姐妹的意義向旁人借錢，還經常騷擾姐妹倆，向姐姐討錢花。
姐妹搬了好幾次家，都沒能甩掉賭鬼老爹，稍有起色的生活又再次晦暗下來。
「那個人估計沒幾天又要找上門來，真討厭，不知道到底怎麼找到我們的。」
「如果他再逼得我們活不下去了，我就只能……」說到這裡，金靈眼中冷色一閃，顯然是下定了決心。
「不報警？」
「沒用，沒過幾天就放出來了。只能讓他消停一會兒，出來後的他只會更加瘋狂。」
「他賭博的時候都很隱蔽，jc沒辦法以聚眾賭博的罪名送他進去。」
鄭瑛靈搖搖頭，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不過聽她描述，她姐姐似乎是個很有手段的女人，還姓「金」……
在兩人到達門口，金靈輕輕叩門，咚咚幾聲，門內一聲「來了！」，隨後急促的腳步聲接近門口，生鏽的鐵門被咔嚓打開，笑容滿面的女人見到鄭瑛靈的那一刻頓時愣住，瞬間表情垮了下來：
「怎麼是你？」
世界真小。金靈的姐姐，就是金娜。
————
「謝謝你，幫助了我妹妹。」金娜穿著居家便服給鄭瑛靈倒了茶水。寬大的便服春光乍現，他表示牛子摁了。
但他自認為坐懷不亂的君子，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見義不為非勇也。況且，就當你的報酬了。」
鄭瑛靈想到什麼，樂了。
「說話還文縐縐的，凹人設呢？」
金娜皮笑肉不笑地罵道，大爺的，要不是看在妹妹的份上，老娘才不給你好臉色看呢。不過鄭瑛靈好像變得跟一開始見面的時候不太一樣了。
這麼短的時間裡會發生這樣大的變化嗎？難道說脫處果真對氣質有所改變嗎。
「姐姐！」金靈在一旁叫道，用幾乎哀求的目光望著她。
金娜嘆息一口，養了這麼多年的妹妹胳肢窩向外拐，她坐到金靈旁邊，示意鄭瑛靈請便。
「我剛做的，你湊合嘗嘗吧。」
「哦。那我嘗嘗。」
鄭瑛靈說著就動起了筷子，夾夾這個，吃吃那個，秉持食不言寢不語的準則，他埋頭乾飯。
金娜顯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又起了勾引鄭瑛靈的念頭，她微笑著問到：「怎麼光顧著吃啊，不評價一下嗎？」
「哦，讓我評價？」鄭瑛靈來了興趣，他指著一盤炒土豆絲，說道：「你炒土豆絲放醬油了吧，雖然這也可以。但就我看來嗎，這種菜都要干炒，不能放液體調料。影響口感」
「如果你要做酸辣土豆絲的話，放醋倒也可以，但你這顯然放醋的時候沒有沿著鍋邊放，沒讓醋揮發雜味。」
「還有你這辣椒，都沒爆香，炒透，就放土豆絲。這麼多水，不是姐們兒？你濾幹了沒有……」
「別說了，夠了。」金娜趕忙阻止對方評價，沒想到鄭瑛靈在廚藝上還頗有心得，說的道理。
金靈在旁邊見到姐姐和哥哥針鋒相對，也是樂得笑出了聲。笑聲引得兩人看向她，她急忙收斂表情，悶頭吃飯。
這題我會，這妹妹我識得的，這是外表冷漠、內心活動活躍的反差型。鄭瑛靈分析著，忽然從鐵門傳來連續急促的敲打聲。
「砰砰砰————」在大力敲打下，鐵門頓時搖搖欲墜。
聽見著異常的聲音，姐妹倆皆是臉色大變，蒼白起來。
鄭瑛靈見著她們的反應，聯想到金靈路上給他說的話，也是隱約知道了門外來者何人。他摁住想起身的金娜，整理了一下衣服向門外走去。
一開門，一個鬍子拉碴、渾身酒臭的糙漢站在門口，他見著鄭瑛靈，顯然是感到疑惑，但身體不聽他的控制，就往屋裡鑽，一邊鑽，還一邊叫喊著：
「我女兒呢？怎麼不見人啊。女兒們，爸爸想死你們了，來找你們了————」
「找錯人了吧你。」鄭瑛靈一把握住對方的胳膊，就往外扯，鍛鍊身體不就是為了應對這種情況，讓別人能靜下心來聽自己講道理嗎？
「你誰啊？我女兒金娜的男朋友嗎？總不能是金靈的吧，你想玩她也行，但她年級還小……得加錢。」
鄭瑛靈厭惡地盯著他，手上勁越使越大，直到把對方提離地面，這時候酒鬼才慌張起來，用腳不斷踢著他，大喊著「放我下來！」之類的話。
鄭瑛靈一步步走到圍牆邊上，他把酒鬼壓在牆邊，半邊身子探出圍牆。金娜家住四樓，離地十幾米的距離，顯然會摔死人。
酒鬼更加慌張，他急忙地哀求到鄭瑛靈：「等等，別鬆手，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找她們了，不找了，放我走吧！」
「你不是直到錯了，你只是害怕了————」
金娜從屋裡跑出來，握住鄭瑛靈的小臂，她也慌張起來：「放開他吧，他不值得你付出牢獄之災的代價。」
「是是是，我爛人一個，您別跟我計較。」
呃呃呃，我像是那種傻子嗎？鄭瑛靈用無語的目光看著金娜，大姐，我們露水情緣而已，你不會以為我當真了吧。
他突然鬆手，酒鬼感覺背後一空，就向後倒去，「啊啊啊啊啊啊————」他慘叫著，手舞足蹈。
鄭瑛靈在他即將掉落的一瞬間，揪住對方的腳後跟，直接把他倒拉回來。
咚咚的骨頭與牆摩擦相撞的聲音響起，酒鬼慘叫著被扯了回來，落在地上。
這時一股惡臭襲來，鄭瑛靈捂著鼻子退到一邊，剛剛的刺激太大，對方居然直接嚇得失禁了，液體在他胯下慢慢擴散開來……
那酒鬼眼神恍惚，隨後才回過神來，他惡狠狠盯了三人一眼，手腳並用，飛也似地逃走了。
哎呀，忘記問他怎麼找到金娜家的了。鄭瑛靈一敲腦袋，追悔莫及。自己還放虎歸山了……不過也沒辦法，法治社會，總不能隨便殺人。
見到金娜金靈憂心忡忡的樣子，鄭瑛靈主動請纓：「孩子們別怕，今晚我住你們這兒了。」
「什麼！」金娜頓目瞪口呆，她緊咬牙關，「你不會一開始就這麼打算的吧？」
「怎麼可能，難道還是我給你爹叫來的？」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想哥哥！」金靈氣鼓鼓地看著金娜。金娜扶額，一邊感慨著女大不中留什麼的， 還是准許了鄭瑛靈在這過夜。
幾人進屋前，金娜湊到近前，盯著鄭瑛靈，鄭瑛靈也是細細看著對方的眼眸，金娜是標準的丹鳳眼，眼瞳深邃，神韻十足，眉毛細長，渾然天成。
「好看。」
「你說什麼呢……？不是，我警告你，可別對我妹妹下手，禽獸。」金娜沒好氣地說道。
「噢，你放心好了，我不是你這種婊子，對誰都能露露下體。」
鄭瑛靈作為樂子人自然嘴上不饒人，盡顯攻擊力。氣的金娜差點直接撲上來和他solo，但礙於妹妹在一旁投來的好氣目光，她還是忍住了。
金娜心裡想著，晚上讓你見識一下婊子的戰鬥力，我要讓你腰軟得下不了床……
想到今天剛和鄭瑛靈的一場大戰，金娜不由得濕潤起來，夾緊雙腿，她暗罵鄭瑛靈這處男天資太優越了，不然自己肯定……
三人回到屋裡，解決完晚飯之後，各自做事去了，鄭瑛靈開啟自動拾取，用在樓道雜物間裡順來的拖把處理酒鬼的尿跡，想到自己如此勤勞，他不由得感慨一句「我這人的公德心太強了，沒辦法。」
等到他回屋，金娜已經收拾好了沙發，為他準備好了被褥和枕頭。鄭瑛靈大大咧咧地走到金娜旁邊，問道有無換洗衣物。
「我一天不洗澡我難受啊。」
金娜想想，回到房間裡給他拿了一套衣服，鄭瑛靈故作驚訝地說道：「你怎麼還給男的準備衣服的，你不會真帶人回來過夜吧。」
感覺到對方的怒氣值已經到達極限，下一秒就要火山爆發的時候，鄭瑛靈才直接鑽進了浴室————在金娜震驚的目光，「等等！」
一拉開浴室門，裡面霧氣繚繞，此刻的鄭瑛靈才注意到自己可能犯下了什麼不可彌補的過錯————剛剛洗浴完的金靈正站在浴室里，赤身裸體，正準備換上衣服。
「額————」空氣凝固起來，鄭瑛靈冷汗直冒，在他思考自己接下來幾年該怎麼在牢里度過的時候，他的嘴已經從心張開道歉了：「妹啊，sorry啊，我沒注意有人。」
金靈不知道是因為熱氣還是因為害羞，小臉漲紅，她遮住弱點部位，細不可聞地說道：「我知道了……哥哥……你能先出去嗎……」
「好的喵。」鄭瑛靈迅速準確地退了出去，拉上了門。
金娜像是看死人一樣盯著他，兩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鄭瑛靈的雙眼。
「禽獸。我會盯著你的。👁👁」
「非我之過也！」
————
夜晚，鄭瑛靈百無聊賴地躺在沙發上，切出了系統，打算好好鑽研一下。
藍色屏幕從眼角跳了出來，粉色貓耳二頭身小人一併跳了出來。
「主人晚上好喵。」她的眼睛變成了><的形狀，表現得很開心。
鄭瑛靈跟小菲打了聲招呼，他注意到屏幕右上角好像有什麼在閃爍，定睛一看，上面居然寫著：
Vtuber培養系統1.01升級中，請稍後。
「小菲，這是什麼意思。這系統還不是完整版嗎？」
「是的喵，主人。本系統由『世界抑制力』生產，抑制力會根據主人的視角對系統做出升級調整。」
「抑制力……還有意識？」
「主人喵，這個我也不知道喵。」
「飛舞小菲。」鄭瑛靈罵了一句，小菲頓時轉成了「哭哭」的表情，鴨子坐在屏幕右側。
沒過多久，系統升級完畢，鄭英點擊刷新，新的系統面板呈現在他面前。
姓名：屬性：略
技能：壓解：略
領袖氣質：等級 D 類型：加成類 介紹：略
鑑識眼： 等級 D 類型：主動技 介紹：略
簡介：略
當前員工：無 （可綁定人數：1）
白嫖券：540（歷史記錄）
怎麼我白嫖券還變多了，我也沒做性行為啊？
正當鄭瑛靈疑惑的時候，小菲「嘻嘻」地探出頭來，解釋道：「主人喵，說是性行為，但是你為了進行性行為做的一切鋪墊都會被囊括其中喵。」
原來如此。鄭瑛靈點開了歷史記錄。
+100 成就：警察叔叔，就是他（偷看她人洗澡一次）
+100 成就：英雄救美（英雄救美一次）
+100 成就：小學男生（用惹人嫌的手段吸引女生的注意力）
+100 成就：妹控（被比自己小的女生叫哥哥）
正所謂無心插柳柳成蔭啊，這下子，自己又有錢了。
對了，鄭瑛靈突然想到什麼，問道小菲：「我該怎麼綁定員工啊？」
小菲還是一幅「嘻嘻」的表情，她說道：「主人雜魚喵，這都不知道。只要你和她達成共識，確定她願意成為你的員工，系統就會幫你自動搞定一切喵。」
「哦。敢罵我？」鄭瑛靈操控滑鼠揪著小菲，把她甩到屏幕外。區區紙片人，還想學雌小鬼壓力我。
所以這系統到底更新到哪兒了？他思索之餘，見到屏幕左下角清晰地寫著「點擊查看更新日誌」。還貼心地標亮出來。鄭瑛靈點開了更新日誌：
1. 根據等級調節了商品價格。
2. 商店每日刷新必出一張「事業卡」。
3. 世界變動中，宿主命運線調節完畢，宿主在接下來幾天會遇見開設公司的「機會」。
4. 優化成就獲得邏輯。
5. 優化能力表現力。
6. 增設系統背包。
本次更新內容完畢，祝宿主使用系統愉快。
商品價格？鄭瑛靈又打開了「白嫖大超商」，裡面還是五張卡牌，但是「招財貓」已經消失不見，換成了：
事業卡：皮套生成（等級C ，按照使用者的要求生成一個C級皮套，包含簡單的動作、表情切換，較高的精細度等等。） 價格：500
被自己兌換的三張已經換成了灰色，但自己還能看到價格，和以前一樣，不一樣的是：
技能卡：戰鬥續行（等級：B 略）價格：1000
「？」怎麼還帶漲價的，鄭瑛靈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過，問就是沒換後悔了，雖然用不到，但是沒賺到就是虧！
看著自己僅有的540塊，鄭瑛靈默默兌換了皮套生成，要搞虛擬主播，一個優秀的皮套那是必不可少的。
如果讓自己約稿，那指不定還要搞到何年何月，還不如直接兌換呢。更主要的是，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他退回主界面，在屬性右邊找到了背包按鈕，進入後，背包界面下方寫著：「容量：1 立方米。擴容需：1000 白嫖券 增加 1 立方米」
差強人意吧，有總比沒有好，他如是想著，關閉了系統，默默整理思緒。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從相親到破處再到覺醒系統，從阻止初中生霸凌到趕走別人的人渣老爹，一連串的麻煩壓在自己身上，就好像凌晨十二點明天就要答辯結果論文還沒寫完一樣的急迫感縈繞於心上。
罷了罷了，我什麼時候這麼勤勞過，偶爾一下這樣還挺勵志的。想著想著，鄭瑛靈沉入了夢鄉。
下半夜，鄭瑛靈是被下半身的濕潤感喚醒的，他聽見被褥淅淅索索聲音，肉棒好像被什麼吮吸著一樣。
他恍然睜開雙眼。
被褥弓起，定睛一看，金娜居然就趴在自己身上，對自己肉棒吞吞吐吐。
「吸溜————你醒了啊。」雖然光線昏暗，但鄭瑛靈還是能感受到金娜熾熱的目光，她像是在吃著什麼美味一樣，握著肉棒，一寸寸舔舐著。
如果沒醒來之前只是身體的本能勃起，那現在加上鄭瑛靈主觀的熱血澎湃，肉棒因而又脹大了數分，一柱擎天。
金娜見此，更是媚眼如絲，盡顯服務精神的她，用靈活的舌頭掃過冠狀溝，深入馬眼，來回舔舐著龜頭，晶瑩的口水粘成絲線；時不時將肉棒整根吞下，真空吮吸；同時，她又極力伏低著身形，用仰望的視角看著鄭瑛靈，為他進行著口交。
一種征服他人的優越感頓時充斥在他心中，身體和心靈的雙重快感，讓他變得更加敏感，胯下的肉棒炙熱十分，他幾乎壓抑不住自己的衝動，想要摁住金娜的頭，像是上次一次，來一次相位猛衝。
鄭瑛靈坐起身來，輕撫著金娜的頭髮，像是撫摸自己最愛的寵物，又像是安慰對方一樣。
金娜在他的撫摸下，體內湧出了異樣的快感，陰道在呼吸。
小穴開開合合。
金娜肉穴的節節蠕動，她心裡產生了被人愛著一樣的感覺，還沒插入，子宮就已經開始降下，子宮口就微微張開，淫水流個不停，濡濕了沙發。
見到對方如此淫蕩的鄭瑛靈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了，他站起身來，讓金娜跪坐在沙發上，接著便像使用小穴一樣使用起了她的口穴。
金娜個性要強，上次直接被深喉操到昏迷的她本就不認為鄭瑛靈這種處男能經得住她的口交，只當對方是大力出奇蹟，這次有備而來，她全力以赴。
她認真盯著眼前巨物，聚精會神地配合著鄭瑛靈抽插的節奏，吞吐著對方的肉棒，適時地使用口技加速對方射出。
鄭瑛靈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都要被她從馬眼裡吸了出來，他咬緊牙關，進行最後的衝刺，每一次都連根部一同塞進金娜的喉嚨里。
金娜受到鄭瑛靈突然的猛攻，知曉對方這是要繳械了，她放鬆喉嚨，用吞咽藥物的吞咽技巧，打開喉嚨，讓鄭瑛靈的巨物得以順暢地進出。
在抗住了他的數次撞後，金娜聽見鄭瑛靈喉嚨發出低沉的嘶吼，一股熱浪從口腔中爆發開來，金娜抱著鄭瑛靈大腿，隨著喉嚨「咕嚕咕嚕」的聲音，將他的精子盡數吞下。
隨後，金娜鬆開對方，鄭瑛靈將肉棒抽離她的嘴裡，濁白色的液體還在不斷流出，金娜伸出舌頭，接住從挺立的巨物中滴落的液體，雙手並在一起前伸，接住漏網之魚，眼神迷離地仰望著鄭瑛靈。
直到肉棒數次抽動，排空精液後，金娜舌頭一卷，又像小貓舔舐牛奶一樣，將手上的「牛奶」吃干抹淨。又張開嘴，讓鄭瑛靈看她吞精的結果。
見到這麼淫蕩的一幕，他的肉棒又一次裝滿了彈藥，他直接將金娜撲倒在沙發上，撫摸著對方白皙水嫩的臉，一口啃在對方的嘴唇上，金娜面對鄭瑛靈的瘋狂索取，也是沉迷其中，主動摟住了對方的肩膀。
良久，才分開。
金娜推倒鄭瑛靈，跨坐在對方身上，用雙手扒開早已水漫金山的小對著鄭瑛靈的肉棒摩擦著，隨著金娜腰部上上下下，龜頭在淺處進進出出，她有意控制著進入的深度，搞得鄭瑛靈不上不下。
見到鄭瑛靈瘙癢難耐，恨不得下一秒就把蛋都塞進去的表情，金娜壞笑著，俯下身子，肉棒被夾在兩人腹部之間，她低聲對鄭瑛靈講到：「小❤處❤男，想要進來的話，就求我吧。叫我姐姐，求我讓你把肉棒塞進去。」
「婊子，我喜歡你。」鄭瑛靈認真地盯著對方。
金娜覺得心臟好像慢了一個節拍，接著便是說不清是羞怒還是惱怒的情緒湧上心頭，她咬牙切齒地咬了鄭瑛靈肩膀一下，隨即便扶著肉棒，捅入自己的小穴之中。
「嗯啊————」哪怕是二番戰，金娜也有些不適應鄭瑛靈的尺寸，這在她服侍過的人裡面也是遙遙領先的一根，那肉棒直接在金娜狹窄濕潤溫暖的小穴中進進出出，熾熱的溫度填滿了陰道的每一個褶皺，愛液、精液混雜在一起，在摩擦之中泛起泡泡，變得更加渾濁，並且隨著一次次抽插被帶出身體，浸濕身下的沙發。
金娜使用女上位的姿勢，扶著鄭瑛靈的大腿上下前後搖擺著身體，美乳暴露在空氣之中，上下擺動。
鄭瑛靈看著眼熱，一隻手抓住金娜纖細的腰杆，一隻手抓住她的美乳，抓揉搓捏，美乳在他的手下變成各種形狀；他又用手指夾住粉嫩的乳頭，玩弄起來。
「等等，不要玩那裡————嗯啊————」這裡就好像是對方的敏感點一樣，每一次挑逗都能讓金娜的陰道為之緊縮，纏繞在鄭瑛靈的肉棒上，給予他格外的快感，於是他就像找到新玩具的小孩一樣，樂此不疲的玩弄著金娜的乳頭。
「主人，主人，主人……」金娜在激烈的性愛之中已經口齒不清了，她幾乎要失去控制一樣尖叫，「操死娜娜的小穴，就是那裡，對————深一點，主人————嗚嗚嗚嗚————好爽，娜娜的陰道正在纏著主人的肉棒，主人喜歡喜歡喜歡！」
好在，雖然鄭瑛靈同樣沉迷於肉慾，但他多少還是保留點理智的，要是被金靈看見自己和她姐姐做愛，這對小孩子的成長恐怕會帶來不可估量的影響，他乾脆把拉下馬了，讓對方從原先的「女騎士」變成自己的「母馬」。
鄭瑛靈讓金娜跪在沙發上，背對著自己，隨後一隻腳跨在沙發上，以一個傾斜地角度後入打樁金娜，白皙的屁股被睪丸拍的「啪啪」作響，變得通紅，鄭瑛靈又手指插進金娜的嘴裡，讓對方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控制不住的口水流了出來，此刻的金娜被鄭瑛靈操的就像一條母狗。
「主淫，宣你，操死窩，操死窩啪……」金娜吸舔著鄭瑛靈的手指頭，讓他上下都感覺到濕潤和溫暖。
見到對方如此順從的樣子，一股暴戾不由得在他內心滋生————金娜到底被多少人調教後，才會這麼熟練，這麼會討好男人。
粗大的肉棒在兩瓣之間進進出出，在鄭瑛靈強大的腰力下，金娜的陰道就是任君採擷花朵，沒有任何的阻力可言，他能感受到肉棒捅到深處，龜頭正在親吻子宮頸，他能想像到子宮在肉棒的擠壓下壓扁變形的模樣，之所以肉棒沒有捅入子宮，也是因為鄭瑛靈在活塞運動之中，對力的精準的把握。
他越是抽插，就越覺得動作絲滑，金娜這個女人好像水做的一樣，下面源源不斷的泛濫成災，鄭瑛靈毫不留情的撞擊著金娜的臀部，又用空著的手，抽打她的屁股。
「賤人，婊子，你到底伺候過多少男人，說啊？」
「對不己主淫，娜娜記不清了嗚嗚————」
「沒有一點羞恥心的母狗，就該被我淫虐！」
「主淫操死窩，懲罰娜娜吧。啊啊啊，主淫，倫家以後就只給你一個人操，啊……主淫不行了，倫家要高潮了————」
「主淫，真的不行了，真的忍不住了！啊啊啊啊————」
鄭瑛靈感覺到子宮頸突然吸住了龜頭，一股極致的爽感從背脊衝上了腦髓，他深一口氣，使出了技能「壓解」，肉棒「啵」的一聲抽離了子宮頸的吮吸，接著著便是「打樁六連」，肉棒在高速抽插下產生大量的熱量，讓金娜的陰道瘋狂的痙攣。
並且，在強大的衝擊下，金娜的翹臀上，臀浪如織布一般連綿不絕，一波接著一波，子宮一次次被捶打變形。
金娜在嘶啞的尖叫之後，雙腿不停抽動，陰道層層緊緊地咬住肉棒，溫暖黏稠的淫水被噴射到龜頭上，鄭瑛靈也是堅持不住了，在打樁六連結束後，便死死地抵在已經門戶打開的子宮上，濁白色的精液一股股便就射進了金娜的子宮之中。
兩人保持原狀，大口呼吸著，鄭瑛靈將上半身貼在金娜後背上，互相感受對方的溫度。
片刻後，他抬起身子，打算將肉棒從金娜體內的抽離，金娜抓住了他的手，「等等，就這樣，去衛生間，不要搞髒沙發。」
鄭瑛靈看著濡濕的沙發上一片狼藉，心想，都這樣了，還怕搞髒？但對方都這麼說了，就滿足她唄。
但怎麼去衛生間倒是個問題。
鄭瑛靈看著此時用後背位連接的兩人，靈光乍現。
他乾脆利落地將兩隻手穿過金娜的兩腿下方，讓對方以「M」字腿的形狀被自己舉起，然後低下身子，避免肉棒抽離體內，一步步走到衛生間。
「等等，你這是什麼姿勢啊！」金娜此時又羞又惱，她也沒想這麼多，只是覺得不要把精液之類全撒在沙發上就行，沒想到對方會用這麼奇怪的姿勢。
當此刻的她顯然沒有拒絕的權利，只能任由鄭瑛靈前行。
「開燈開燈————在這兒！」他摸索一番，終於是找到衛生間的開關，咔嚓一聲燈光明亮，他卻聽見細微的動靜從背後傳來，像是關門的聲音。
順著聲音回頭看，什麼也沒有。
可能是錯覺吧，他如是想到。
在浴室里，鄭瑛靈幫力竭的金娜清洗了身體，看著面前身材窈窕的女性，他不由得感慨道，如果對方不是個婊子，也許自己早就投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可惜。
金娜見鄭瑛靈搖搖頭，眼光閃爍，又灰暗下來，她一聲不吭。
兩人換好衣服之後，捻手捻腳地處理好戰鬥現場，金娜躺在鄭瑛靈的胸口，兩人感受著戰後的餘韻，她突然問到：
「鄭瑛靈，你剛剛說喜歡我，是真的嗎？」
鄭瑛靈眼光凝重起來，他斬金截鐵地回答道：「騙你的，你自己都說了男人為了做愛什麼也說得出口。」
「我就知道。」她錘了一下鄭瑛靈的胸口。
「我同意了。」
「哈？」
「我要做Vtuber，成為虛擬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