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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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裝廠和悅途的合作步入正軌後,母親就沒怎麼再管過廠子裡的事,樂得清閒。

  倒是父親整天被趙人樣帶著去應酬,美名其曰擴大父親的圈子,但我總覺得趙人樣那傢伙黃鼠狼給雞拜年,一肚子壞水,能安什麼好心。

  不過父親應酬的次數多了,待在家裡的時間就不可避免的少了起來,母親對此頗有意見,但每每提起都被父親用「多個朋友多條路」之類的話來搪塞過去。

  最近夫妻倆開始了冷戰,將相敬如賓這個成語提現的淋漓盡致。

  這讓我不禁懷疑,趙人樣的目的不會就是挑撥離間,好方便他挖牆腳吧……

  還真是。

  一個周末,一個不平常的周末。

  那天是冬日裡少見的一個晴天,白熾燈似的太陽像個擺設,掛在天上要死不活。

  寒冷的冬風依舊,跑步時像刀子割過臉頰。

  父親吃過早飯就出了門,身上穿著一套嶄新的西裝。

  自從和趙人樣開始應酬後,父親衣櫃裡的西裝就多了起來,能做到一個星期三四場應酬下來不重樣。

  不過父親的第一套西裝,也就是母親送他的那套,卻沒再出現在父親的身上過。

  父親出門時我才洗完碗從廚房裡出來,正趕上父親關門,「嘭——」的一聲,門卻沒有關緊,吱呀吱呀地被風吹開,寒冷的風從門外的過道里灌進來,吹久了空調的我冷得直打顫。

  透過門能看見等電梯的父親,他也看見了沒有關上的門,正準備走回來把門關上時,「叮——」的一聲,電梯來了,父親看看電梯,再看看我,最終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上,裡面射出的光線寸寸消失,樓道里重新歸於黑暗,只剩安全通道的指示牌兀自亮著綠光。

  我扭頭看了眼沙發上躺著看電視的母親,一張俏臉看不出任何表情,冷冷的,像是樓道里肆虐的風。

  「誒,媽,老爸又去應酬啊?」我關上門,一邊朝沙發走去一邊問道。

  「哼,」母親聞言發出一聲不屑的鼻哼「應酬?和幾個狐朋狗友吃幾頓飯也算應酬?每天喝成個醉鬼回來,還要我跟著伺候他,不知道的以為你爸談的是幾十百萬的大生意呢。」聽著母親怨氣衝天的話我也不敢搭腔,拐了個彎去罵趙人樣「就是就是,還有那個趙人……趙經理,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厚唇歪嘴綠豆眼,非奸即盜——」母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好氣道「你是算八字的啊,還會看面相。」「那可不,我給你算一算哈……」我裝模作樣的朝母親靠近了一些,母親今天穿著一身粉色的絲質睡衣,腿上搭著一條毛毯,一頭青絲挽在腦後,用夾子夾住,露出白瑩的脖頸和淡粉色的耳垂,母親被我看得有些發毛,便一隻手貼住我的臉將我的腦袋推遠了些「好啦,大師看出什麼沒有?」

  我沉吟片刻,一本正經道「女施主——是女的吧,還有一個帥到發癲的兒子,對否?」

  母親白我一眼,沒好氣道「帥不帥我不知道,發癲是真的。」說完母親就不再搭理我,扭頭繼續看電視。

  我小聲嘀咕一句「你就說準不準吧。」然後挨著母親躺了下來,本就不大的沙發頓時變得擁擠起來。

  扯母親腿上的毛毯的時候,母親扭過頭看我一眼,卻也沒說什麼,十分慷慨地分了五分之一的毛毯給我,剛好夠蓋住一條腿。

  我也不嫌棄,往母親那邊又挪了挪,我們的肩膀靠在一起,大腿貼在一處,母親不樂意了,扭過頭直勾勾的瞪我,我則是無奈道「你又不肯多分點毛毯給我,我就只能和你擠著蓋嘍。」

  母親不情不願地分出三分之一的毛毯給我,嘴裡問道「作業做完啦?過來看電視?我看你初三閒得很。」早就猜到母親會這樣問,我早早打好腹稿「寫完啦,這不剛吃完飯看會電視再去看書嘛,就當午休了。」母親聞言不再說些什麼,扯扯身上的毛毯,繼續看電視。

  「我猜這人是她失散多年的親生兒子。」「這台詞好傻,純純大白話。」「出車禍失憶了?好老套的劇情,編劇腦子是被驢踢了吧,要不就是被門夾了。」

  母親終於忍不住了,咬牙切齒道「我看你的腦袋才被門夾了,能看就看,不喜歡回房間看書去。」我悻悻地縮縮腦袋「能看,肯定能看……」

  電視裡的劇情實在無聊,才看一會我就沒了興趣,注意力漸漸地轉移到了母親的身上。

  寬鬆的睡衣藏不住那惹火的身材,胸前的隆起從側面看去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峰。

  母親身上有一股好聞的味道,像是蘭花般馥郁的淡淡幽香,我像一隻被香味吸引而來的蜜蜂,不禁朝母親那邊挪了挪,肩膀和母親靠在一處。

  她正看電視看得入迷,無心理會我這些小動作,直到我把手搭在母親的肚子上,摟住那柔軟的腰肢,整個人都貼在了母親身上,她才不咸不淡地側過頭看我一眼,我沒有得寸進尺的意思,用頭拱拱母親的肩,以示乖巧,母親這才由我摟著,繼續看電視去。

  母親的腰肢軟得像是天上的雲,隔著一層睡衣也不能讓這份柔軟削減半分。

  我把屁股往後頂,以免被母親發現了我的那副腌臢心思,盡情感受著母親柔軟的體溫,吸食著母親身上的淡淡馨香。

  勤勞的小蜜蜂停在了散發著清香的花蕊之上,鋪滿一層的花蜜像是毛茸茸的毯子,蜜蜂忘記了采蜜,在這片花蕊上沉沉睡去。

  ……

  電視放到一半,一旁傳響起一陣鼾聲。

  馮江影奇怪地朝旁邊瞧去,兒子恬靜的睡顏落入眼帘。

  她彎彎嘴角,惡作劇般伸出蔥白的小手掐住兒子的臉蛋搖了搖,兒子頓時眉頭緊皺,撇著嘴一副不樂意的模樣,逗得她咯咯笑出聲來。

  老公不滿足於廠子的規模擴大,整天跟著趙老四去吃飯喝酒,美名其曰拓寬人脈。

  可人脈哪是吃飯喝酒能吃出來的,人與人之間都是相互利用,你對別人來說沒有利用價值,吃一百頓飯喝一千次酒也只是徒勞。

  這些道理,蔣天海不懂嗎?

  不,他懂。

  但他也想趁著廠子規模大了,多去結識一些朋友,說不定以後有用呢,不至於到了求人的時候連求誰都不知道。

  畢竟廠子規模大了,賺得更多的同時也意味著投入和風險更多了。

  以前的小廠子她們不過投入家裡三分之一的資產,倒閉了最多肉疼一陣,不至於傷到根本。

  現在不同了,高新的設備,成套的生產鏈幾乎成了她們全部的身家,一旦出了意外,車子房子都要跟著受牽連,畢竟這些都被抵押給銀行換錢了。

  賭徒不一定是商人,但商人一定是賭徒。

  老練的賭徒會想方設法來提高自己獲勝的概率,精明的商人也是如此。

  馮江影和蔣天海一度為要不要賭一把而躊躇不決。

  那麼,是什麼讓他們做出了最終決定呢?

  是學習三天曬網兩天打漁的兒子,她們得為他留條學習之外的路,並儘可能的把這條路鋪平一些;是決心參軍的女兒,軍隊裡待不了一輩子。

  丈夫害怕失敗出意外的心馮江影都明白,而且感同身受,但是當務之急並不是和那些人模人樣的高管吃飯喝酒,而是讓擴大規模後的廠子步入正軌,而不是依附悅途這樣的大集團而生,命脈被掌握在別人的手中,丈夫現在的行為,無異於把這樣的依附關係變得更深。

  她們就是在這件事上有了分歧,並且隨著冷戰缺乏溝通而加固加深。

  馮江影不再過問廠子裡的事就是為了讓蔣天海意識到穩固廠子的重要,而蔣天海依舊每日跟著趙老四出去應酬,也不過是為了向妻子證明自己的社交能力和人脈的重要。

  夫妻倆就這麼較勁,誰也不肯先退讓。

  讓馮江影欣慰的是,兒子最近都比較聽話,看書也不像以前那樣敷衍了事,而是真的用心在看,就連一向對兒子沒幾句好話的宋微漣也夸兒子最近用功了不少。

  招標那會更是一舉幫她們拿下了悅途的標,要是沒有兒子,就以余萬那個低到嚇人的價格,真能讓她們輸了招標。

  就是跟他爹一樣,都是個色胚子。

  偷拿她的內褲和絲襪做那種事情不說,還去偷看別人的床事,還是一對母子的……每當回想起霞嬸和福林做愛的那個場景,馮江影就覺得內心中的倫理和枷鎖都受到沉重的衝擊,鎖鏈嘩嘩作響。

  她本以為這種腌臢事都是不可能的,就算有也只是少之又少,沒成想居然就這麼發生在自己的眼前。

  兒子黒粗的性器帶著對母親的渴望頂進肉穴——那是他曾經來到這個世界的小道,母親的嘴裡發出一聲媚骨的呻吟——那是對兒子重新回家的回應。

  怎麼會有母親放任自己的肉體被兒子侵犯,怎麼會有兒子對母親抱有那種想法。

  馮江影不能理解,要強的她越是不理解就越是絞盡腦汁地去想,卻始終得不到一個答案。

  她也曾試圖逃避過,安慰自己那並不是真正的母子,可福林和霞嬸相似的眉眼卻做不得假,堵死了她逃避的路;於是她又試圖用福林是另類來說服自己,可就連自己一點點養大的兒子都會拿她的內衣做那種事……馮江影陷入了迷茫。

  好在廠子擴張,一樁接著一樁的事沒給她喘息的機會,填滿了她的閒暇,精力不減的丈夫填補了她的空虛,這樁被世人不齒的問題,被她暫時拋之腦後,直到——

  丈夫近乎諂媚地朝趙老四敬酒,趙老四有意把丈夫灌醉。

  馮江影不喜歡丈夫討好的模樣,卻也知道這是為了生活,這種不喜歡變成了心疼,於是她在趙老四色眯眯地注視下開始為丈夫擋酒。

  辛辣的酒液入喉,暈得她天旋地轉,連最喜歡的魚都來不及夾上幾筷。

  在她難受至極的時候,丈夫自顧不暇,最疼她的哥哥無能為力,是她的兒子,為她夾上一筷子魚,蹙著眉撇著嘴一臉關切地瞧著她,她依稀記得兒子點頭承認心疼她的模樣,成了她那個暈暈乎乎夜裡的唯一的支柱。

  那天,進了肚子的酒液極不安分,燥熱從小腹傳至全身,內褲里濕的一塌糊塗,花穴里瘙癢難耐。

  於是她翻身騎上了一個男人,直到第二天,她才確定那是蔣天海,她的老公。

  但是那個夜裡她並不知道。

  「插在裡面的傢伙可能是兒子的——」這個想法就像一個攻城錘,隨著肉棒頂上她的花心,搗爛她的理智和欲望,帶給她一次次更加洶湧的高潮。

  馮江影不知道喝的酒里加了料,就像她不知道那天和她春宵一夜的真的是她兒子一樣。

  她只覺得鎖住倫理和道德的枷鎖在那晚被撞的稀碎,野獸在不知不覺中被釋放,隨著和丈夫冷戰這幾天而滋生起來的欲望一起,慢慢生長……

  馮江影鬆開了兒子臉上的肉,摟住兒子的肩把臉貼在兒子的腦袋上,繼續看電視。

  這樣緊密的接觸讓睡夢中的蔣錦很快有了反應,勃起的肉棒直直頂在母親柔軟的大腿上。

  大腿上堅硬的觸感讓馮江影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那是什麼,她紅著臉啐了一句「睡著了也不老實——」然後有些心神不寧地繼續看電視。

  她看的是一部狗血的短劇,那時候短劇的審核不嚴,經常出現一些露骨的劇情和畫面。

  此時正放著失散多年的母子,在不知道彼此身份的情況下,意亂情迷地吻在了一處。

  可身為觀眾的馮江影是知道母子二人的真實身份的,此時看著屏幕上唇舌相交的倆位演員,內心的野獸又慢慢舒醒了過來。

  她再也無法忽視大腿上的堅硬觸感,火熱的傢伙像根燒火棍子,快要把她的睡褲燙出一個大洞。

  她本來就情慾旺盛,再加上蔣天海這幾天都不曾碰過她,寂寞和欲望像一捆乾柴,兒子的燒火棍子一碰就著。

  看著電視上吻得熱火朝天的母子,馮江影把持不住了,大腿無意識地並在一處,來回磨蹭著淌水的花穴,黏糊糊的愛液很快就打濕了內褲的襠部,在愛液的作用下緊緊貼在陰阜上。

  這樣黏糊糊的感覺讓愛乾淨的馮江影有些不適,於是她把手伸進褲腰裡,把濕透了的內褲扯到一旁,鬼使神差地將手指貼上了花唇,輕輕揉弄起來。

  「嗯~」馮江影沒忍住輕吟出聲,她緊張地扭過頭看了一眼兒子,隨即鬆了口氣,貝齒輕咬紅唇,蹙眉眯眼,一邊瞧著兒子安詳的睡顏,一邊自瀆。

  花穴里的愛液流淌不斷,像一條從肉褶山谷里蜿蜒而出的溪流,在手指的挖弄下,汩汩作響。

  大抵是兒子就在旁邊,快感比起以往的任何一次自慰都要來得更加猛烈,不一會就迎來了一次小高潮。

  馮江影用力的一挺腰,快感如電流般從小腹往上竄,大腦幾乎不能思考。

  她的喉嚨里發出一聲壓抑著的尖銳的呻吟,一下子喚醒了一旁睡覺的兒子……

  我從睡夢中醒來,抽了抽埋在毛毯里的鼻子,一股濃郁的腥臊氣味瞬間充滿了鼻腔,母親的頭靠在我的腦袋上,耳邊是母親重重的喘氣聲。

  不等我做出思考,母親的手指滑過我搭在母親腰上的手,濕漉漉的觸感讓人疑惑。    難道母親剛剛趁我睡著了自慰?

  「小錦?」母親突然輕輕地喊了一聲我的名字,像是在試探我是否已經醒來,我心虛地沒有出聲。

  過了會,母親呼出一口熱氣打在我的耳畔,痒痒的,像是鬆了口氣。

  正當我猶豫著要裝多久的時候,母親的手落到我的臉龐上,輕輕拂過,下滑到脖頸,胸膛,停在了小腹上。

  「小錦……」比起確定,母親的這聲呼喚沒有帶上太多詢問的意味,更像是一聲無意識的呢喃,帶著濃濃的情慾。

  隨著母親的呼喚,那張落在我小腹上的手再次下滑,隔著褲子握住了我不知什麼時候勃起的肉棒。

  我幾乎不能思考,性器在被母親握住的一瞬間又膨脹地幾乎快要爆炸,而我的大腦已經在無止境的膨脹中炸得粉碎。

  「已經長這麼大了啊……」母親一邊感嘆著,一邊隔著褲子輕輕擼動兩下我的肉棒。

  就在母親扯開我的褲帶,打算更進一步時,手機鈴聲恰不逢時地響起,母親像被嚇到了一般,猛地把手縮了回去,刺耳的鈴聲一連響了好幾遍,她才接起電話「喂,小王,怎麼了?」小王是廠里的車間負責人,此時找母親一定是廠里出了問題。

  我順勢裝作剛醒來的樣子,肉棒有意無意地在母親的大腿上蹭了好幾下,母親說話的聲音突然一頓,然後才若無其事地繼續和小王討論起了廠里的事。

  下午的時候趙人樣用父親的手機給母親打了個電話,說是父親喝醉在酒店的房間裡睡下了,母親自然沒有要去接父親的意思,和趙人樣客氣幾句後掛掉了電話,倒是趙人樣一副惋惜的態度。

  母親對我的態度也不咸不淡的,甚至有些躲著我的意思,我在客廳里她就回房間玩手機,我回房間看書她又出來看電視……這讓差點以為上母大業就在眼前的我又迷茫起來,明明被吃豆腐的是我,為毛母親一副我幹了虧心事的做派。

  晚上母親洗漱完早早睡下,連沒追完的狗血短劇都不看了。

  寫完作業的我打開電視調出母親看的那部劇,本著打發時間的態度,卻沒想到開幕雷擊。

  只見鏡頭裡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緊緊抱住一個年輕男人,鏡頭定格在倆人的肩膀和臉,女人銷魂的表情和意有所指的啪啪啪的背景音,在不漏點的情況下向觀眾展示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

  好傢夥,現在的短劇尺度都這麼大了嗎,妥妥三級片,怪不得母親中午的時候會忍不住……不過這還不如看片呢,就在我這麼想打算關掉電視的時候,反轉出現了。

  只見男人喘氣的空隙,女人看著男人脖子後一塊紅色的胎記瞪大了眼,這時插敘一段女人的回憶,原來她當初被人販子偷走的孩子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胎記,也就是說現在和她做愛的男人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兒子!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現在的短劇都可以光明正大亂倫了嗎?

  女人在經歷錯愕,不敢相信再到糾結這幾種情緒後,正打算和男人攤牌時,男人卻好死不死地重新動了起來,於是經典的對話出現了。

  女:不要……啊……我……嗯……我是你媽啊……嗯啊……

  男:(想也不想的回答)乾的就是媽,肏死你個騷屄媽媽!

  這劇到底是怎麼做到又狗血又黃色又好笑的……不過母親估計就是看了這部劇再加上這幾天和父親冷戰,才會忍不住自慰和摸我,今天剛好父親不在,母親性慾又強,說不今天晚上就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呢?

  掃了一眼電視上的時間,八點出頭。

  母親回房間時捎上了放在客廳里的酒精噴霧,還莫名地瞥了我一眼,鎖門的咔嗒聲也讓人很在意。

  這到是讓我想起了母親衣柜上了鎖的小抽屜里除了情趣內衣還有一些小玩具,而母親每次使用這些小玩具前都會用酒精消過毒,再戴上套套。

  你問我是怎麼知道的?

  一個父親不在家的晚上,母親的臥室里隱隱傳來碎吟,我便去聽了下牆角……

  時隔許久,再次重操舊業。

  我鎖上客廳的門,關掉客廳的燈,躡手躡腳地朝母親的臥室走去。

  主臥有著獨立的衛浴,和客廳之間用一扇門隔開,也就是說,要想進到母親的臥室,需要經過兩扇門。

  母親睡覺的時候一般只會鎖上裡面的門,而外面的門則是開著,如果哪天外面的門關上了,這就說明要麼父親和母親在做羞羞的事,要麼母親一個人在做羞羞的事。

  顯然,今天屬於後者。

  輕輕擰開第一道門的把手,齒輪和彈簧工作間發出細微的摩擦聲,不過對於隔著一扇門的母親來說,這點聲響可以忽略不計。

  把耳朵貼在臥室冰涼的門板上,咚咚的心跳聲在耳邊浮現,木門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我調整呼吸,把耳朵貼得更緊了些。

  噗呲噗呲的水聲時隱時現,比起母親和父親做愛的動靜要更小一些,斷斷續續,卻又一成不變地重複著。

  這讓我不禁聯想起雨後屋檐上滴落而下的雨滴,落到水窪里時會發出『滴答』的一聲,有時被風吹斜了,落不到水窪里,便悄無聲息的,沒個動靜。

  小時候的我無聊的緊,坐在屋檐下的石階上,一看就是一整天。

  那時我就對母親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老師說這叫愛,是每個孩子對父母都有的感恩和尊敬。

  可我覺得老師說的不對,那時的我懂什麼感恩啊,母親給我買零食,讓我和她一起睡,便是喜歡的;母親檢查我的作業,不准我出去玩,便是討厭的。

  可不論什麼時候,我的心裡都是念著母親的。

  母親到了下班的時間卻沒有回家的時候我會擔心,拜天拜地,拿三根筷子當香求上天保佑母親;舅舅舅媽拿來了好吃的,我會想著母親,心裡想著給母親留上一份,嘴上卻管不住地吃個不停;犯錯惹禍的時候,我怕母親生氣發火,卻更怕母親失望不理我。

  我怕黑,但比起被母親關在黑燈瞎火的廁所里聞著雞屎瑟瑟發抖,我更怕母親十天半月地不理我,那和世界末日有什麼區別。

  這些都是某個坐在台階上的日子裡我瞎想出來的。

  於是我想,老師說的不對,愛就是愛,愛不應該被區分和評價,親子之愛一定高於男女之愛?

  親子之愛一定不包含男女之愛?

  這又不是條條框框的法律,沒人規定,也沒人能規定。

  我愛母親,我希望母親天天開心,希望母親只屬於我一個人,希望母親能健康一輩子青春永駐。

  與此同時,我又渴望占有母親,渴望占有姐姐,不可置否,這些想法都被欲望支配著,是青春期躁動的荷爾蒙在作祟。

  當欲望褪去時,罪惡和愧疚感連同著空虛將每一對試圖越界的母子淹沒,愛則成了我們唯一的仰仗。

  扯遠了,不知不覺中,母親房中的動靜漸漸大了起來。

  連門縫裡溢出的空氣都飄散著情慾的味道。

  我鬼使神差敲響了門,房間裡的動靜一下子停了下來,母親幾乎同時應道「誰?」沙啞的聲音像是被風吹斷了般,含糊不清,母親清清嗓子,重新問了一遍「誰在那兒?」

  「ma……」我想開口說話,卻發現喉嚨里乾乾的,發不出一點聲音,於是我咽了口唾沫,重新開口道「媽,我今晚和你睡唄……」

  遲疑一會,母親嫌棄道「不行,你多大了還和我一起睡。」平日裡母親都是想也不想就拒絕的,剛才的遲疑反而顯得母親有些心虛。

  我沒有像往常一樣死纏爛打,而是搬出了母親之前答應我的願望「誒,你不是說答應我一個要求嗎,那我要以後老爸不在家的時候都和你一起睡。」

  聽我這麼一說,母親開始犯難了,半響都沒有回話,估計是既不想答應我,也不想違背自己的承諾吧。

  門的另一邊似乎傳來一聲輕微的嘆氣聲,母親不情不願地說「有本事你爸在的時候你也過來睡啊。」話音剛落,房間裡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大抵是母親在起床。

  我毫不猶豫地認慫「老爸在我才不敢嘞,不被罵死才怪。」

  母親聞言,嗤笑一聲「合著就你媽好欺負嘍。」母親的聲音伴隨著衣櫃被拉開的聲音,我想母親在安放她的小玩具,就是不知道是粉紅跳蛋還是水晶陽具,不過剛才沒聽見嗡嗡聲,估計不是跳蛋。

  我腦子裡胡亂想著,嘴裡下意識地說好話「因為老媽最好了嘛。」母親啪嘰著拖鞋打開了門鎖,一把拉開了門,俏臉上紅霞還未散去,眸子裡水霧朦朧。

  她沒好氣地瞪我一眼「好你個頭。」然後自顧自回到了被窩裡。

  母親白天的睡衣不知什麼時候換成了一身紫色的睡裙,堪堪被蕾絲裙擺遮住的肥碩屁股在母親走動間誇張地上下抖動幾下,似乎要將裙擺掀飛起來。

  香艷的一幕差點沒讓我眼珠子跟著掉出來。

  進了母親的臥室,帶上門,我上了道鎖,咔嗒一聲莫名有些刺激,就像我和母親馬上就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般。

  突兀的上鎖聲引來母親的注意,一轉身就撞上母親警覺的目光,她狐疑道「鎖門幹嘛?」我一邊脫衣服一邊隨口胡諂「防賊。」母親掃我一眼,便把頭撇開,幽幽道「賊喊捉賊……」

  房間裡的空調開得很足,怡人的溫度像是陽光明媚的春,淡淡的香味像是置身花海,嗯,還是一片沾上了淫水的花海,這淡淡地腥臊……

  衛衣、毛衣、牛仔褲、秋褲……在我脫秋褲的時候母親就朝我看了過來,等到我打算去扯身上最後一件內褲時母親才出聲制止「再脫就睡地上,反正你也不冷。」我朝母親看去,她的目光從我的胯間移開,瞥向一旁,我無奈地把內褲往上提了提,勃起的巨大傢伙像根肉棍子將內褲撐出一個堅硬的形狀,緊緊貼在小腹上。

  話說這樣看起來好她奶奶的大!

  怪不得母親一直偷瞄。

  上了床,房間裡的燈卻明亮依舊,母親伸出腳在被子裡踹了我一下,正有些不知所措的我朝她看去,母親白我一眼,朝燈努努嘴,我越過母親瞥了眼她那邊床頭的開關,再看看我這邊,奇怪道「開關不是在你那邊嗎?」母親理所應當道「懶得按,不關就滾回自己房間睡。」母親一副吃定我了的樣子,我雖不樂意,卻又無可奈何,正準備起身去關燈,腦海中靈光一現,轉而朝母親那邊靠去。

  在母親的注視下,我一點點朝她那邊挪動著身體,她蹙著眉直直盯著我,像是要看看我打算搞什麼名堂。

  直到和母親的肩膀靠在一處,我才停下,側身直起身子越過母親去夠床頭的開關,肉棒不可避免地貼上母親的大腿。

  母親的身子微微一顫,卻不曾說些什麼,即使這樣手離開關還是有一定的距離,母親卻沒有幫忙的意思,眼睛盯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麼。

  「媽,你往那邊挪挪——」我一邊說著,一邊很努力地去夠開關,肉棒隔著內褲在母親柔軟的大腿上來回磨蹭幾下,刺激得馬眼流出一股前列腺液,內褲頓時變得黏黏糊糊的。

  母親的身體又是微微一顫,卻還是沒有動的意思,她說話間帶喘氣聲「不挪,懶死你得了……」

  於是我繼續「努力」地去夠開關,肉棒有意無意地在母親的的大腿上來回磨蹭個不停,母親瞪我一眼,還是往那邊挪了挪,我如願夠到了開關,啪嗒一聲房間陷入了黑暗。

  我常想宇宙在大爆炸之前會是什麼模樣。

  時間隨著萬物靜止而失去了意義,空間在奇點爆炸前只是虛無。

  我沒見過宇宙大爆炸,就算世界上真的有宇宙大坍塌,一切都回到奇點,估計我也沒機會親眼見證。

  關燈的一瞬,懸在頭頂的吊燈就像把光線全部收回了一般,這是不是可以看作一次小型的坍塌呢,只存在這個房間,只存在我和母親之間。

  關完了燈,我卻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左手撐在枕頭旁,半個身子支在母親的身上,胯間緊緊貼著母親的大腿。

  我低下頭注視著母親的眼睛,其實黑蒙蒙的一片啥也看不清,但冥冥之中我卻又好像看見了母親的那雙眸子,帶著疑惑、帶著不知所措,像那夜空里最亮的星。

  我與母親的呼吸交織在一處,熱氣撲騰在彼此的臉頰上,帶著重重的喘氣聲。

  母親的吐息如蘭,讓人迷了神,我則是慶幸自己睡前刷了牙……有人說,十五秒的對視能讓你確定是否愛一個人。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對視,但總有某一刻,我和母親的心靈相通了,像是兩根裸露的電線在相抵的那一刻呲呲地冒著火花。

  什麼才算是愛,如果性可以被稱之為愛的話,我和母親已經有過了愛。

  但是性不是愛,愛不能被交易,但性卻可以。

  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問題,怎麼定義愛?

  沒有人能定義愛。

  愛就像是一個古老而神秘的魔咒,給予人類乃至動物巨大的勇氣。

  這種無法被記錄的魔咒會出現某一個永恆的瞬間,出現在兩個個體之間,不被約束,不被定義。

  倫理道德能捆住的只有人們的思想,卻對愛無可奈何。

  我想我是愛母親的,母親也是愛我的。至於哪種愛,能不能被承認?會不會被唾棄?這就不得不提起那句至高無上的真理名言了——管她呢。

  於是,在與母親的漫長而又短暫的對視間,我說出了那三個字,   『管她呢』,當然不是。

  而是——

  我愛你。

  這三個字太輕,輕到任何一個能表達的人都能輕而易舉的說出;這三個字太重,重到我猶豫了許久,才扭扭捏捏地朝母親吐出。

  倉佶的偉大之處在於發明了漢字,世界上最勇敢的人一定是第一次說出『我愛你』的人。

  說完後,羞恥後知後覺地襲來,只覺得臉上像被火燒一般。

  我忙睡了回去,床發出吱呀一聲,像在嘲笑。

  我刻意和母親拉開了一段距離,以此來逃避什麼,收效甚微,聊勝於無。

  母親像是沒聽清,在我睡回去後問了一句「你說啥?」倉頡借給我的勇氣早就用光,我只能毫無底氣地回到「沒啥……」母親到底聽清沒,那句『你說啥』到底是真沒聽清,還是只是為了給彼此一個台階下?

  我不知道,只覺得倉頡實在小氣,要是借給我的勇氣再多一點點,我就不用在這裡鬱悶了……

  腦袋亂成一鍋粥的我實在睡不著,但又不能翻來覆去疏解苦悶,害怕擾了母親的清夢。倒是母親,躺下沒一會呼吸就平穩了起來,像是睡著了。

  不知又過了多久,黑夜中母親的呼吸聲突然斷了,隨即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母親似乎翻了個身。

  房間裡重新歸於平靜,母親的鼾聲卻沒再續上,這讓我一時摸不清母親到了誰沒睡著。

  「小錦?」母親突然喊我的名字,聲音不算大,輕輕地在我耳邊響起,這時我才發現母親與我的距離已經這麼近了,簡直像湊到我耳邊說話。

  這時我大抵是不該吭聲的,所以我沒吭聲。

  母親試探著又喊了一聲,房間裡依舊只有她的聲音兀自迴響著,安靜得能聽見窗戶縫裡掠過的風聲。

  房間裡的空調溫度有些高了,不肯把睡不著的原因全部歸咎於羞恥心的我,一度認為睡不著是空調的原因。

  當母親的身體貼上來抱住我的那一刻,就像是炎炎夏日裡肆虐的驕陽突然被一朵白軟的雲不偏不倚地擋住了,微風掠過我的裸露的肌膚,帶著怡人的溫度和柔軟,舒適得像是母親的懷抱,不對,這就是母親的懷抱。

  我的身體快硬成一根木頭,想動,是母親的柔軟讓人心痒痒的;不敢動,是因為害怕被母親發現裝睡。

  母親靜靜地抱了一會兒,見我沒什麼動靜,大抵是真的以為我睡著了。

  一對柔軟的酥唇貼上我的耳垂,熱氣伴隨著輕語吐進耳朵。

  她說,

  「媽媽也愛你……」

  短短五個字,卻引起心跳強烈的共鳴,像是要從胸膛里蹦出來。

  我甚至懷疑母親是不是已經聽到了我的心跳!

  雀躍不已的心情勾起嘴角,同轟鳴的心臟一般,我也想回應母親,用話語,用吻,用性……但我沒有,因為母親既然反覆確定了我是不是已經睡著了,就說明母親並不想讓我聽見,至少她不想知道我已經聽見。

  這樣需要躲躲藏藏的表達就已經能說明許多了,或許母親對我的愛同我對她的愛一般,只能在如此的黑夜中,像黑色的煙花般,於夜幕中悄無聲息地攀升,再在腦海中轟然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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