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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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不僅謝衡被開炮,自己和謝慎夫婦也被波及炸傷了。

  果然江氏臉色一白,低下頭去,謝慎也趕忙握住妻子的手安撫她,想要跪下向父親認錯,又擔心這樣會陷妻子於不義,左右為難。

  感覺謝衡握著自己的手心已經變得汗津津的,越抓越緊,顏凝咬咬牙,「撲通」一下對著公爹跪了下去,趁勢抽回自己的手,拿出帕子做拭淚狀:「是兒媳的不是,父親不要責怪夫君。兒媳嫁進謝家半年有餘,都沒能替夫君生個一男半女,是兒媳不中用。」

  「額……」

  謝景修呼吸一滯,顏凝的話明著是替丈夫擔錯開脫。

  其實是在說他太急,訓謝衡的話沒道理,他又不好指責她。

  而謝衡則跪到妻子身邊安慰顏凝:「不是你的錯。」又對謝閣老說:「是兒子不孝,與渚淵無關,父親要罰便罰我罷。」面上卻是明顯的一臉不服。

  謝景修見兒子鐵了心不肯納妾,心下雖然不滿,卻不再逼他,先對顏凝說:「不關你的事,你起來。」

  而後對謝衡淡淡道:「你現在人大了,主意也大了,會忤逆父親了。我看這謝府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去收拾收拾早日回國子監去,自己錯在哪裡,在外面想清楚了再回來。」

  謝綏:嚇死我了,幸好大哥大嫂沒跪,不然只剩我一個人坐著就特別惹眼。

  江氏回去自有一番哭鬧,謝慎沒什麼其他的辦法,只好抱著老婆賣力造人。

  當夜謝衡就說要回國子監,被顏凝勸了下來。

  「晚上能進去嗎?要是不能進去豈不是白跑一趟,明兒回去也是一回事嘛,今夜就好好在家休息一晚。

  父子倆哪有隔夜仇呢,爹爹他……他可能是聽說我倆不那麼親近,擔心你身邊沒個枕邊人照顧,又狠不下心拿我問責,其實都是為了我們晚輩。

  開枝散葉的話,他也就是這麼一說,你看大哥那兒兩年無所出,爹爹也沒催過他們不是?

  你別生氣了,爹爹一個人帶大你們兄妹三人不容易,總難免會多操心些。」

  青黛在旁聽了對顏凝簡直刮目相看,謝閣老黑心腸和自己兒媳扒灰,拿抱孫子做藉口逼著兒子納妾,到她嘴裡竟成了擔心兒子沒人疼的絕世好爹爹。

  謝衡不知內情,輕易就被顏凝說服,「我知道,只是連累了你我過意不去。總之你放心,我絕不會納妾的。」

  「額……」

  顏凝也不好說「沒關係你納妾吧」,訕笑了一下客氣兩句便讓下人服侍謝二少回房了。

  她一邊洗澡,一邊回憶了一下今天的事情,越想越不對勁,趴在浴桶邊上問青黛:「青黛,你有沒有覺得謝衡很奇怪,不與我圓房,也不肯納妾,你說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了意中人,昨夜去私會的?」

  青黛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你這是賊喊捉賊嗎?就算他在外面養了外室,要是你和你公爹的事被他知道,也不會因為自己對不起你就對你網開一面,男人女人是不一樣的。」

  「嗯,我倒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他有些古怪。為什麼我身邊的男人個個都「不好女色」?

  表舅如此,謝衡如此,爹爹如此,皇上也差不多。我看人家都是三妻四妾,小老婆越多越好,曹太師府上有十幾房姨太太,還不算通房丫鬟,他兒子們也至少都有五六個。」

  青黛想了想說:「人與人本就不同,謝閣老聽說是因為放不下原夫人,皇上忙於朝政,王爺滿腦子都是找先皇遺詔,心思不在女色上吧。至於二少爺是為什麼,我就猜不出了。」

  顏凝也放棄思考,總結了一句:「或許他們都好分桃斷袖,除了老頭子。」

  她剛洗完澡,青黛就收到孟錯傳來的口信,讓顏凝去摘星閣。

  顏凝心虛地笑笑,在青黛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中溜了出去。

  謝景修已經在樓上等她了,顏凝一進去,就撲進公爹懷裡,黏黏膩膩地對他撒嬌,昨晚的口角早已丟到了九霄雲外。

  謝閣老最喜歡兒媳婦這樣純真爛漫的好脾氣,先抱著她吻了一會兒。

  隨後再一次過河拆橋,放開顏凝走到桃木椅子前振了振衣袖,一本正經地坐下來,新仇舊恨一起算。

  「你明知道我為什麼要給衡兒納妾,今日為何要幫著他說話拆我台腳?」

  顏凝不理他裝模作樣,走過去往他腿上一坐,摟著他脖子嬌嗔:「誰讓爹爹提什麼香火,把我釘在槓頭上,我不跪下怎麼辦,厚著臉皮裝傻嗎?」

  謝景修搖搖頭,皺眉道:「他沒有盡到做丈夫的責任,也沒有做好謝家子孫該做的事,堂堂七尺男兒,讓無辜的妻子替自己擔責算什麼。

  他若是不滿意你,那我就替他物色他看得上的,總不見得打一輩子光棍。

  更何況你也不可能和他有什麼夫妻之情,他今天睜著眼睛說瞎話,利用妻子欺瞞父親,簡直混帳。」

  顏凝皺眉盯著公爹看了一會兒,昨夜之前他還死活不鬆口,義正言辭地拒絕扒灰。

  但今天他卻已然對自己和兒媳婦私通之事沒半點愧疚糾結,還理所當然地責罵被戴了綠帽的兒子,轉變之迅速令人咋舌。

  「可是……爹爹就不覺得……不覺得有點對不起二少爺嗎?」

  謝景修面色一緊,抬手捏住顏凝的腮幫扯她臉:「你什麼意思,千方百計爬了公爹的床,現在反跳出來做好人?」

  「疼疼疼……爹爹我錯了,我錯了,爹爹饒我——」顏凝一向廢物,捂著被捏痛的腮肉低下頭不敢出聲了。

  「沒什麼對不起的,這麼如花似玉的老婆放在家裡他自己不要,害得你獨守空閨移情別戀,難道不是他自找的嗎?

  要不是……哼,說不定你就得一輩子孤家寡人形單影隻下去。

  這還是剛成親,以後他有了新歡納了妾,你的處境只會更淒涼。」

  謝景修說著把顏凝環抱住,心疼地看著她:「他棄你如敝履,但於我而言你卻如掌上明珠,若要說對不起,我沒有對不起他,只有對不起你,根本不該把你嫁給他。」

  顏凝卻沒他那麼不甘,在公爹嘴角親了一口甜甜笑道:「不嫁給二少爺我也沒法認識您呀,我倒是想謝他呢,能遇見爹爹,我這輩子也算沒白活。」

  「你嘴上淨說好聽的,被他握著你的手,倒不見你甩開,安之若素得很。」

  謝景修說這話時並不看顏凝,臉上神情淡淡的,嘴角微微上翹,似笑非笑的樣子透出濃濃的醋意。

  顏凝頭大如斗,公爹什麼都好,就是太醋了,吃起閒醋來根本不講道理。

  「我不甩開是怕他懷疑我嘛,這輩子也就被他握過這一次,以後不給他碰了,爹爹別生氣好不好?

  只給爹爹碰,不給別的臭男人碰,阿攆從頭到腳都是爹爹的。」

  甜言蜜語狂轟濫炸之下,謝閣老臉上終於雲開霧散,拿過手邊小几上一個沉香木錦盒,打開取出一支鎏金玉兔鑲紅寶珍珠步搖遞給顏凝:「之前我總是躲著你,傷了你的心,這支步搖是給你賠罪的,你看看可還鍾意?」

  「呀,好漂亮——」顏凝眼睛一亮,愛若珍寶地捧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好一會兒,「是因為我屬兔爹爹才特地給我打了一隻小兔子嗎?謝謝爹爹——」

  「不錯。」謝景修看顏凝愛不釋手的樣子微微一笑,拿過那支步搖替她插到了髮髻上,「打一隻小兔子,替我守著你這隻大兔子。」

  顏凝聽到這句情話立馬就不行了,胸中綿綿情意滿溢而出,嬌滴滴地輕喚:「爹爹……」

  一雙晶瑩美目痴痴望著公爹,軟軟地依在他懷裡,櫻唇微啟,欲語還休。

  謝景修眉頭一皺,也不與她客氣,乾脆利落解開她的衣帶褪去裡衣褻褲,只留下一件桃粉肚兜,又怕她涼,給她披上凝氅,分開她雙腿跨坐在自己身上。

  「昨夜弄疼阿攆了,今天怕不怕?」

  顏凝羞澀一笑,搖搖頭:「不怕,阿攆喜歡爹爹。」

  謝景修聞言莞爾,寵溺地親了一下顏凝的鼻尖,隔著肚兜勾勒她兩隻乳兒渾圓的形狀,指甲刮搔乳尖讓小櫻桃們挺立起來。

  「嗯……爹爹……癢——」顏凝抓著公爹的衣服扭了扭身體。

  「哦,那還要不要爹爹摸了?」謝景修放下手,舒眉淺笑,柔聲問她。

  小顏凝可憐兮兮地看了看公爹,紅著臉點頭小聲說:「要的,爹爹別停。」

  謝景修不動聲色地注視顏凝,手卻伸到花陰底下揉了一把,驚得她脫口嬌呼了一聲。

  「停自然是不會停的,無非是先摸哪處的問題罷了。阿攆身上香噴噴的,有股檀香胰子的味道,可是已經洗了澡了?」

  顏凝點點頭,湊近公爹脖子嗅了幾下,「爹爹還沒洗,有爹爹的味道在身上。」

  謝景修素來愛潔,可不願自己身上有什麼古怪氣味,蹙眉問道:「那是什麼味道?」

  「就是……我喜歡的味道,想聞著它睡覺的味道。」顏凝嬌笑著說完,輕輕咬住公爹的喉結,舌尖探出來在上面舔了幾下。

  謝閣老是喜歡細品香茗淺嘗美酒的斯文人,於情事上也講究男「四至」女「五欲」,男女合歡對他而言不僅僅是洩慾,更是與心愛之人之間的嬉戲。

  所以不管他面上如何板正儒雅,私心卻是極喜歡兒媳這些撩撥他的小把戲。

  他被顏凝濕軟的小舌舔得情波蕩漾,閉眼倒吸了一口氣,感覺下腹燥熱心神不穩。

  於是雙手抄到她腋下輕撓,癢得她咯咯嬌笑,扭著身體左支右閃。

  「啊,哈哈哈,爹爹饒了我-我不敢了!」

  她這一扭,下身磨得謝景修已然抬頭的胯下之物更加興奮,他一手環住她腰,一手探進肚兜裡面抓住一個乳兒揉搓,假意板起臉嚇唬她:「次次都饒你,也不見你長記性,今天一定要狠狠罰,方解我心頭之恨。」

  顏凝並不上當,乳兒被揉得酥麻,皺眉輕哼兩聲,地下頭去看公爹的手在肚兜下面起伏蠕動,把粉綢頂得絲光交錯,難為情地抬手從外面覆在他手背上,復又抬起頭來脈脈含情地注視他,膩著嗓子問道:「那爹爹要怎麼罰我呢?」

  謝景修心裡一跳,忍不住面露微笑,在顏凝乳頭上不輕不重掐了一把,「你說呢?明知故問。」說完側頭吻住她,不許她再多說一句勾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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