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回 沙門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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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曇獻者,西僧也,齊武成時入貢於中國,遂住持於相輪寺,年方二十一歲,生得濃眉大眼,國字臉一字口,身長七尺有奇,矯健迥異常品。善運氣術,其畜物時縮時伸。縮則有若大閹,伸則長至六七寸,粗硬堅熱,手不能捱。故當夕僧欲無不皺眉咬齒。

  居寺半載,以講經說法為名,煽惑婦女,四方男婦環聽者,莫計其數。獻選拔男女之尤者,分列左右為首足弟子。男則傳戒授法,女則摩臍過氣。獻善於嬲戲,男女盡得其歡心,以故獻之名聞於大內。

  胡後者,宣定胡延之女也,天保初選為長廣王妃,產後主日,鶚鳴於帳上。武成崩,後主即位,尊為太后。後知獻之材其異眾人也,出詣相輪寺就見之。

  獻聞後特來見已,先裸匿密室中不出參謁,室,故其摩臍過氣處也。後亟召之,獻使人致詞於後曰:「獻非敢自尊不只迎聖駕,靜攝已久,惡囂嘩耳。後誠欲見獻,請屏去從行女嬪,步延密室,獻有秘法要道願以授後。後如不聽,獻甘伏斧鉞之誅,不敢見也。」後聞言,遂叱去侍從,令僧徒引至密室外,僧徒謬不敢前,曰:「臣穢身,不得擅入法門。」後又命僧徒且退。甫入門,即有一雛僧閉其門,後視之,嫣然美女子也。正駭異迨步,則又一雛僧應門矣。門啟而入,牆垣高巨如城墉,絕不聞人聲;雖天明亮而不見日色,似不在相輪寺中也。雛僧曰:「師在此矣,後須脫去冕服環佩,不拘君臣之體,方得見師。後儼然佩服,師終不得見也。」後依言卸卻冕服環佩,只著便衣入室,雛僧從外闔門。

  後注視獻,則獻裸而仰臥於床,其肉具堅挺直豎,若矛若杵,非君武成之中材也。後面赤語澀,以手捧定曰:「異哉此物!名下固無虛士。」又曰:「師真有心人也,非師匿此室中,我何由即得見此物。昔人云:「易術無價寶,難得有心郎。」渠蓋不得遇師,故云雲耳。」獻拊床起曰:「獻固有心,非後多情,獻靡骨碎身,無所逃罪。」後欣然攜獻,同坐於床。見獻肉具挺直如故,心蕩難當,忙脫去上下衣服,精赤條條把獻當胸,獻俯視其牝,顫肉墳起,豐膩無毳毛,有若處子,然第涌眢而深,無渥丹之色,為少異耳。獻急以肉具投入牝口,研濡漸漬,僅沒龜頭。後覺勉強承受,已而淫水淋漓,往來聲滋不絕。獻又進二寸許,後不能拒,任獻聳身抽拽,扳搖之急,不覺憂憂然直挺至根,間不容髮。後熟癢暢美,聲顫氣促,舉腰迎獻,熱騰不已。獻伸徹至腦,復送至根,直頌琴弦者百餘度,精始大泄如注。後緊緊抱獻,舌吐獻口,不稍放鬆,獻肉具復堅,又往來抽拽者逾一時,後方心滿意足,以臉偎肉具,指示獻曰:「我為女子時,偶見一人肉具,竊自駭異,謂等人耳,天何生此一人,有物翹突若是,而不知翹突者,不止一人也。及年十三,見御於武成耳,痛楚不可言,復怨天何生此一物,害人痛苦,武成自誇其具云:「爾牝小,我牡大,故爾覺痛耳,漸漬久之,爾且爽快不可言,何必怨天。」我不以渠言為然。御我逾月,殊覺有異,反譏武成不我御而他御也。不復如昔之駭且怨矣。然武成之具,長不過三寸,抽送每不滿百,時雖崛起,然挺起而不堅熱,一泄之後,逾數時方舉,我嘗不得盡興,私忖天下男子,皆若武成耳,無出類拔萃之人也。不意今日得師,方知裙帶之下,自有至味,庶不虛此一生。」

  獻叩首謝曰:「後不以獻為嫌,願永侍帳幃,不敢有他。」後曰:「今日得師,即令武成尚在,且將舍而就師;況武成已崩,我不奈為鬼妻,豈肯棄甘而嚼蠟乎!」言畢,拐手同出。雛僧啟門以俟,後顧獻曰:「兩稚亦能當師之具耶?」獻曰:「此中清淨道場,安敢妄蓄女子,以污佛地。兩年少皆男也。即令是女,見獻之具,亦驚怖且死,安能當此一寸。」

  後曰:「如我今日穢污佛門,該落第幾層地獄?」獻曰:「後乃天上人思凡墮落塵世,獻是龍華會裡客,正該與後溫存,所以今日得成交合,有何罪戾?」後曰:「其然,豈其然乎。」即復穿佩服,飄搖前行。獻傴僂後隨,送不閾。

  後登輦去,回顧再三。嗣是數出詣寺,以與獻通。布金泄於獻廣下,又掛寶胡床於獻壁,皆武成早日所御也。後猶不愜意,乃托以聽講,召僧徒百餘人,選陽偉而有精力者,置於內殿;又召宮女百餘人,選陰美而好淫者,與僧共為一處。後自稱太玄主者,統諸宮女,裸裎露牝,千態萬狀,遙誘曇獻以待僧徒。稱獻為昭玄主者,統諸僧徒,赤身挺具,百怪千奇,遙為太后以弄宮女。獻肉具昂然,竟撥後牝,後牝中津流者,若蝸牛之吐涎,滴滴而下,乃縱身任獻抽送數百回。獻又使後抱其頸,置兩手腰間,插肉具牝內,殿巡行,視宮女僧徒雙雙淫戲。後見僧徒善嬲者,即置為面首,寢處亞於曇獻;宮女陰喜者,亦時時縱獻與之交媾,從傍問其暢美與否。答以昭玄愈於他僧,則後啞然失笑,謂:「非我區處,爾輩安得有此快樂。」宮女裸呼萬歲。至以「太上」稱獻,獻亦恬然不知諱也。後主聞太后不謹,而未之信。

  一日,朝見太后,見二少尼立於傍,倩美奪目,回輦亟召之。後不許其請,後主不得已,再見後,強拉以去,欲與通。尼嚴拒不從,衣帶固結不可解,乃命宮人挾其手,斷其帶而視之,則男僧也。兩股間昂然聳起,宮人掩面唾走。於是曇獻事亦發,皆伏誅。幽後於北宮,勃內外親戚皆不得與後相見,後憤懣積不得伸,乃托中貴人市角先生以解饞。

  迨齊亡入周,淫心彌熾,與潑賴少年為偶。不暢時,時入僧寺,覓僧與居處。有得當者,即誓相終始而卒,不以一僧足也。其淫謔鄙褻、丑穢景狀,有淫婦宿娼舔不肯為者,後為之略不顧忌,皆曇獻之日也。至隋開皇中,病髓竭而死,人人指其事為一時談柄。

  元髡楊璉真伽掘發陵寢,開其墓,見後面色如生,肌膚豐腴,強淫之,體冷如冰,而牝中氣覺蒸蒸然熱,與活人無異。復縱諸髡次第淫之,忽聞屍有嘆息聲,楊髡以為妖,碎劈其屍,精血滿他,取其殉葬珠玉而去。時人試作問答語曰:胡後真佛種子,生特廣齋眾僧,死後普度和尚。楊髡今日碎劈了他皮囊,不見皮囊里那許多和尚。試問這許多和尚躲在何方?曰:「少和尚鑽在肚中,大和尚合在肚上,裡邊的都是楊璉真伽,外邊的便是零星和尚。」

  據因果說起來,人臨終時,念在佛,則登彼岸;念在畜,則墮輪迥。胡後生前既種了許多善根,死後又添許多菩提子,豈不是念念在茲,轉世當作一快活和尚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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