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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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確實從她身上翻下來了,不過可一點兒都沒睡意。

  我們就這麼愛意綿綿地躺在一起,輕聲交談著,不停地互相撫摸著,仿佛是在把彼此的愛意存進心裡,因為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們又得分別一陣子了,畢竟之前就發生過那樣的情況,雖然我不想再經歷,但也不是沒可能。

  我們又做了一次愛,這次媽媽達到了高潮,10點剛過我們離開汽車旅館的時候,我背上都被她抓出痕來了。

  我們沒鎖門,把鑰匙留在了床頭柜上,原本乾乾淨淨的床單這會兒也變得凌亂不堪了。

  我慢慢地開車回外公外婆安托內斯庫家,媽媽就坐在我旁邊,她黃色的裙子有點皺了,不過她覺得這樣也不會引人注意。

  老兩口已經睡下了,屋裡靜悄悄的。

  外婆養的貓阿蒂跳到我腿上,當時我正坐在廚房餐桌旁,媽媽在給我們沖熱可可呢。

  那一刻,感覺好像世間一切都很美好,儘管實際上並非如此。

  我們快喝完可可的時候,舅舅塔維手裡拎著雪地靴躡手躡腳地進來了。

  媽媽不顧他的搖頭,起身給他倒了一杯,他興致勃勃地一飲而盡,然後看著我。

  「彼得,你今晚可能得在這兒住下了。」他舔了舔杯子邊緣,「我在麗薩那兒的時候,她接到個電話,安迪交保釋金出來了。」

  媽媽聽了面露懼色,不過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後,她就沒那麼害怕了。

  「我覺得也是,舅舅,我就在沙發上湊合一晚,明天直接從這兒去學校。」

  媽媽起身去給我拿毯子和枕頭了,她總是這麼照顧身邊的男人。

  塔維和我閒聊著,等媽媽回來後,他就從餐桌邊站起身往樓上走去,走到一半又停下來,回頭看看我,又看看媽媽,說:「這周末我打算帶麗薩去看《歌廳》,那電影怎麼樣呀?」

  媽媽一下子愣住了,看起來像是在腦子裡拼命想怎麼回答,「挺好看的,和我想像的不太……」

  我趕緊接話,替她解了圍,「特別好看,麗莎·明奈利演得超棒,演員陣容好,劇情也不錯,不過不太適合和女朋友一起看,你懂我意思吧。要是你帶女朋友去看,我敢保證看完你可得費點勁兒才能有好運呢。」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胳膊,然後跟著媽媽走進了客廳。

  她看著我,做了個擦額頭汗的動作,用口型說:「救場救得漂亮。」

  「我上班的時候看了篇影評。」我親了親她的臉頰,跟她道晚安的時候小聲說道。

  第二天我正在上課的時候,爸爸出現了,還和媽媽以及她弟弟發生了衝突。

  媽媽後來跟我說,她從沒見過爸爸那麼失控的樣子,她拒絕了爸爸讓她跟他回家的要求,不過沒告訴他自己要跟他離婚的事。

  舅舅塔維很厲害,爸爸想強行拉走媽媽的時候,他把爸爸揍倒在地了。

  後來媽媽在我們住的汽車旅館房間裡跟我說,當時爸爸躺在外婆家那閒置的花壇里,看著就像個無助的小男孩。

  「咱做愛的時候能不能別……呃……聊他呀?」我一邊從後面抱著她的胯部,一邊把雞巴往她身體裡抽插,有點喘著粗氣說道。

  「只是他……呃……方方面面都被自己兒子取代了……哦,天哪……」她扭頭看著我,呻吟著說。

  「聽你這麼說我挺高興的,媽……不過我現在真的不想想他了……」我抬起左手搭在她肩膀上,把她往我身上拉了拉,「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你。」

  「就該……哦……這樣……」媽媽喘著氣說,「你就繼續……這麼做……我以後再也不提他了,哦,我的天吶,感覺太……太好了……」

  完事之後我們還是聊起他了,畢竟不管怎樣,他都是個得去面對的問題。

  「我覺得他監視我們了,媽媽。」我對著她的耳朵輕聲說。

  「啊……嗯……什麼?」她一邊呻吟著,一邊用修剪整齊的指甲在我胸口劃著名。

  「爸爸呀,我覺得他要麼是從匹茲堡回來後,要麼可能根本就沒去匹茲堡,我也不清楚,反正他說了句看到我們做的事了,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偷偷回家裡監視我們了。」

  她停下吸吮我乳頭的動作,抬頭看著我,「你知道嗎,他回來那天晚上還陰陽怪氣地跟我說了句話,說我沒按指示辦事,我當時以為他是說我晚飯沒做好呢,可誰知道呢。」

  「就算他真的偷偷回來監視我們了,也許他看到我們做的事超出了他規定的界限,比如在黑暗裡、蓋著被子、穿著衣服或者別的什麼情況,又或者看到我們69式,或者看到你在上面而且明顯很享受的樣子,那又能怎樣呢?難道他就氣到失去理智了?這根本說不通呀,本來就是他想讓我們要個孩子的,那我們怎麼做的又有什麼關係呢?」

  媽媽皺了皺眉,往上挪了挪,坐了起來,胳膊搭在我胸口上,「要是他真這麼做了,那在他看來就是你搶走了屬於他的東西,他看到我們越過了界限,還很享受這種」安排「,而這本不該發生的,只要我按他要求的做,那就沒事,可一旦我們……超出範圍做了別的事,那就是辜負了他的……信任,我這麼說也是勉強用」信任「這個詞了。」

  「我們需不需要擔心他……呃……把這事說出去呀?」我的視線根本沒法從她那圓潤挺翹的乳房上移開,「我是說,他會不會跟外公外婆、舅舅塔維或者姨媽瑪麗娜說呀?會不會去報警告發我們呀?我不太確定,不過我懷疑跟自己母親發生性關係好像是違法的吧。」

  她笑了起來,不過搖了搖頭,「咱倆發生性關係確實是嚴重違法的,不過我覺得他不會跟任何人說的,他要是說了,就得承認自己輸給了自己兒子,他那自尊心可不會允許他這麼做,我覺得是這樣。」

  「希望你是對的,媽媽。」我伸手把她拉到我身上,「你還想再來一次反向牛仔女郎嗎?」

  她想,而且也這麼做了。

  聖誕節就這麼過去了,媽媽一直待在她父母家,我則在我那破地方、工作的地方和她父母家之間來回跑。

  雖說我挺想長期住在外公外婆家的,可舅舅塔維也住在那兒,不太方便,而且我還得上學、上班呢。

  平安夜的時候,外公外婆、舅舅塔維和他女朋友麗薩去參加午夜彌撒了,媽媽和我沒去,跟他們說我們第二天再去做禮拜。

  角落裡的落地大座鐘敲響午夜鐘聲的時候,媽媽和我在她父母家客廳的聖誕樹底下鋪了條毯子,屋裡其他燈都關了,我們在聖誕樹周圍的禮物堆里,借著彩燈的紅、藍、綠的光,互相為對方褪去衣物,纏綿在一起。

  阿蒂貓在外婆的鋼琴上好奇地看著我們。

  我們伴著伯爾·艾夫斯、摩門大教堂合唱團、平·克勞斯貝的歌聲做愛,接著又在亨德爾的《彌賽亞》的旋律中再次纏綿,那是我度過的最美好的聖誕節,我擁有了我想要的一切,要是還奢求更多,那可就太貪心了。

  等他們從教堂回來之前,我們早就穿戴整齊,收拾好了一切。

  媽媽的姐姐瑪麗娜和她丈夫托尼也和他們一起去了教堂,大家回來後,我們一起喝蛋奶酒,唱聖誕頌歌,感覺特別溫馨溫暖。

  這場臨時的聚會結束後,我躺在沙發上準備睡覺——估計是舅舅塔維或者外公多魯往蛋奶酒里加了酒,我迷迷糊糊的,隨著屋外呼嘯的北風,屋子仿佛也在呼吸,我就這麼睡著了。

  要是說媽媽和爸爸以前算早起的人,那跟外公外婆比起來,他們可就是懶蟲了,因為外婆5點就已經在廚房做早飯了,外公多魯也在地下室搗鼓著燒煤的爐子呢。

  我裹著毯子走進廚房,跟他們道早安,想找點菊苣咖啡醒醒神。

  「你對你媽媽要再生個孩子這事怎麼看呀?」外婆把一盤自製的餅乾放在我面前的時候問道。

  「我也不清楚呢。」我往一塊餅乾上塗著橘子果醬,小心翼翼地回答著,我都不知道媽媽已經跟別人說這事了,「我還沒來得及好好想想呢,不過有個比我小那麼多的弟弟或者妹妹,感覺是挺奇怪的。」

  「她可真是給自己惹了個大麻煩,都要離開家了,還在這時候懷上孩子。」外婆在水槽邊忙活,她這是在試探我,想打聽點情況呢。

  「她會沒事的,外婆。」我邊吃早餐邊說,「就算爸爸不管,我也會確保她沒事的。」

  「你真是個好孩子,彼得·多魯。」她沖我虛弱地點了點頭,「從一開始我就反對她嫁給那個人,不過你……還有你那已經去世的姐姐,願她的靈魂安息,都證明了壞事也能變好事呀。」

  從那之後,我的目標就是確保媽媽和我們的孩子平平安安的,讓壞事能變成好事。

  儘管媽媽不太願意,我還是在新年前夜拉著她去了時代廣場看跨年水晶球降落,倒計時從十開始的時候,我吻了她,一起迎接新年的到來,我們完全不在乎周圍有沒有人注意到一個年輕男人和一個年長女人像年輕戀人一樣慶祝,之後我們去了國王宮廷汽車旅館,在那個我們已經稱作「我們的」汽車旅館房間裡度過了1973年的最初幾個小時。

  1月、2月就這麼過去了,沒什麼大變化,舅舅塔維的女朋友麗薩給媽媽介紹了一位家庭法律師,情人節後的第二天,媽媽就提交了離婚申請,情人節那天,我們大部分時間也都是在「我們的」汽車旅館房間裡度過的。

  媽媽的肚子開始顯懷了,尤其是她光著身子的時候更明顯,雖然她說我不用太小心,可我們做愛的時候,我還是格外注意著。

  媽媽懷孕前就美得驚人,懷孕後更是光彩照人了,她身上仿佛散發著一種由內而外的光芒,皮膚也透著健康的光澤,她因為懷孕長了點肉,可在我看來,反而更有魅力了。

  我繼續工作著,成績也有了很大的提高,我還去游泳,也會和樓頂的朋友們聚聚,同時只要有空就會去外公外婆家陪媽媽。

  有一次我在雜貨店看到爸爸了,我趕緊躲到一堆早餐麥片的貨架後面,沒讓他發現,除此之外,他基本就跟不存在似的。

  他收到離婚文件的時候,情緒失控了,打電話給媽媽,在電話里大發雷霆,外公跟我說,媽媽聽他罵了幾分鐘,然後很冷靜地就把電話掛了。

  偶爾我也能看到他的卡車,不過都是遠遠地看到,而且我的破車已經沒了,他也不知道我開的是什麼車了。

  第一次庭審定在了4月4日,媽媽一想到要和爸爸待在同一個房間裡就很緊張,我試著安慰她,說法院會有安保人員的,可她還是覺得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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