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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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回到了瀋陽,下車後我沒有回家,只是在車站給家裡打了個電話,爸接的,他沒說什麼,只是要我在連隊好好干,放下電話後我買了到即將去的部隊駐地的火車票。

  看了看表,距離發車大概還有近五個小時的時間,干點什麼好呢?

  記起上次回來時王凱說和朋友合夥在北站附近開了個影樓,我從挎包中取出有沈丹影像的膠捲,決定去他那裡把照片洗出來。

  給王凱打了個傳呼,沒多久他就回話了,他要我在郵政大廈門口等他,我等了大約十分鐘,王凱騎著摩托車來了。

  影樓不大,最令我高興的是攝影師是個三十出頭的女人。

  我把膠捲交給她,告訴她沈丹那張照片無論如何都只洗一張,她拍拍我的肩膀:「老弟,別說你是凱子的朋友,就算是不認識的人我也不會那麼缺德。」

  等照片出來的功夫,我和王凱聊了一會兒,沒多久照片就出來了。

  我一張張翻看著照片,眼淚幾乎又流了下來。

  這卷膠捲幾乎記錄了我參軍後所有的歷程和所有的朋友……團長魏連指導員排長、新兵連的兄弟、偵察連的兄弟、宣傳隊的戰友包括麗麗,但遺憾的是獨獨沒有曉丹。

  照片很清楚,沈丹看來比實際上要漂亮,潔白的身體,烏黑的短髮,甚至連小腹上濃密的恥毛都纖毫畢現,美麗得讓我感動。

  把照片收起來,我告別了王凱和大姐回到火車站,從軍人候車室上了車後,我閉目坐在座位上,靜靜的感受著裝在上衣口袋中那疊照片,似乎它們有著火熱的溫度,讓我的心和身體都感受到一種異常的溫暖,這溫暖讓我舒服的想睡……到達目的地以前我一直在睡覺,直到一個人不住的推我才醒過來:「班長,班長醒醒,到終點站了!」我睜開眼睛,發現是一個掛著上等兵銜的小戰士在推我。

  我揉揉眼睛,抓起行李和那小戰士一起下了車。

  這裡處於中國最北新部隊駐地就在這裡。

  出了站台,那小戰士問我:「班長探家回來嗎?」

  我搖搖頭:「我是從南京軍區調過來的。」

  「啊!」小戰士大叫一聲:「你是金班長!!俺們營長還讓俺到瀋陽去接你呢,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嗯?」我撓撓腦袋,會這麼巧?

  小戰士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呵呵,是夠巧的啊,俺到營部去辦事,沒想和金班長你坐一趟車回來啊,好啦,省得俺再跑一趟瀋陽啦,天兒這麼冷來回跑一趟還不得把俺折騰死……好啦金班長,你就不用再往營部跑啦,直接和俺回連里吧,營長把你分俺們連啦。」

  我拍拍這小子的腦袋:「你這小子話怎麼這麼多?好啦快走吧,凍腳。」

  「呵呵金班長,我叫董存強,和董存瑞就差一個字!哎呀!」他低頭看了看我穿的黑色軍綿鞋:「金班長,咱這兒穿這個可不行,得穿大頭鞋,不然巡邏的時候肯定抗不住!」說著又抬頭看我的綿帽子:「哎呀金班長,回連里了你得趕緊跟司務長領個帽子,人造絨的可不行,得俺這樣的。」說著他晃了晃腦袋,向我展示只有身處寒地的邊防軍才配發的長絨軍帽。

  「好啦好啦知道啦!」我聽得不耐煩,拉著他就走:「別白豁了快走吧。」

  和小董一起坐著公共汽車走了兩個多小時,終於來到連部。

  連長姓趙,對我十分熱情,寒喧之後問了我的衣裝尺寸就叫小董去替我領軍裝鞋帽。

  我這才知道小董原來是連部的通訊員。

  這裡雖然是邊防重地,但連長說穿了是個光杆司令,手下的兵都在邊境線的哨所上駐守,跟在他身邊的只有兩個班。

  我問連長我應該到哪裡報到,連長拍拍我的肩膀:「不忙不忙,今天好好睡一覺,明天再去,明天早晨我到老鄉家借個雪爬犁,讓二班長送你,一會兒等小董回來了咱們和指導員一起出去吃飯,我請客!」

  「呦!鐵公雞要拔毛啦!」一個爽朗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我扭頭一看,一個軍官拉開門帘走了進來:「我說老趙,你那幾個工資還是攢著給我大侄兒娶媳婦兒吧!」

  我趕緊站起來:「報告……」

  「坐坐坐,咱這兒不興這個,都是兄弟,你是小金子吧?咱倆五百年前是一家,你什麼族?朝鮮族吧?我滿族的……我是咱連指導員,以後就叫我金哥!」

  指導員伸出大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南方那麼暖和你沒事往這冰天雪地的地方調幹啥?找罪受來啦?不過來了也就來了,其實這地方也不錯…」他往我耳朵邊湊了湊,壓低了聲音說:「時不常還能看到老毛子娘們兒呢呵呵,那叫一個……」

  「好啊你老金,媳婦都來了還敢這麼囂張?小心我告狀晚上你媳婦兒不讓你上床米西米西!哈哈哈哈……」連長坐著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

  我已經開始喜歡這個地方了。

  說話間小董抱著一堆東西闖了進來,指導員受了奚落好像臉上正掛不住,一腳踢在小董屁股上:「跟你說了多少次,進門以前要敲門喊報告,你個石頭腦瓜就是沒記性!下不為例!!」

  「是!」小董對我伸了伸舌頭,然後一本正經的說:「報告首長,東西領來了!」

  「來小金子,快換上!」我答應一聲,坐下把鞋子襪子脫下來,換上了新襪子和大頭鞋,然後從包里翻出肩章套到新式短大衣的肩上,又把帽徽擰下來安在新帽子上,這個帽子倒是很不錯,不用整形把兩翻上去的耳朵壓出沿來。

  「好啦,吃飯去!」連長大手一揮,率先大步流星的邁了出去。

  飯沒吃多少,酒倒是喝了很多,但連長指導員和小董看來都是海量,五十多度的高粱王連喝了兩三個口杯也不見醉的跡象,倒是我,還沒喝了一個口杯就開始上頭了。

  連長夾了一口乾豆腐塞到嘴裡:「金子啊,家也是東北的吧?怎麼也不能喝啊?我手下的都能喝,全都是酒鬼……媽的,這鬼地方要是不能喝酒可呆不下去,你得練啊!」

  小董接口說:「金班長,你還沒見老毛子的邊防軍呢,比俺們連長還能喝,有一次俺們和一幫老毛子兵搞聯歡差點沒把俺嚇得背過氣去!老毛子喝酒根本就不吃菜也不用杯子,直接對嘴兒灌,一口氣兒就能灌下一瓶老高粱!真的,俺沒吹牛!親眼看見的!」

  我感嘆一番,卻有些擔心,不禁四下不住的張望。

  指導員拍拍我的肩膀:「沒事兒,這裡沒人管喝酒,再說也不常出來喝……你呆時間長了就知道了。」

  結束後我隨著連長他們晃晃悠悠的出了小飯店,冷風一吹酒立刻醒了一半。

  我縮了縮脖子,邊向連部走去邊抬頭看天。夜空清澈,星星清晰可見。

  晚上我被安排在連部和小董睡在一起。熄燈後和小董聊了一會兒才知道我明天要去的地方,是二排一班的駐地。

  聊了一會兒,小董忽然從床上竄了起來:「金班長,想不想看三級片?」

  我有些疲勞,但看著小董湊在我腦袋邊那雙期待的眼睛又不忍心拒絕,我知道一個青春少年的戰士對這種事的渴望:「好吧…但是音量別開得太大,讓連長他們知道了可就……」

  「哎呀,俺說的不是電影,俺說的是真的……來,披上大衣跟俺來。」

  我不禁有些好奇,披上大衣和小董摸出了房間。

  在黑暗裡走了五分鐘左右,小董停在一間磚房的後窗前向我招了招手,我溜過去看了看,房間裡還亮著燈,但玻璃窗上下都被霜花覆蓋,只有兩三塊玻璃中間有那麼一點空隙能勉強看到屋內天花板上的燈泡正發著黃光。

  小董從大衣口袋裡掏出快有一本書大小的鏡子,然後背靠窗台將鏡子舉了起來,又招呼我過去和他一起站著。

  我學他的樣子靠窗台站好,向他舉著的鏡子裡看去。

  房間裡的床上,一對男女正赤裸裸的糾纏在一起。我一驚:「你瘋了?是指導員!」

  「俺知道,看的就是他……呵,指導員又玩這套把戲了……班長你快看、快看啊,猴子上樹!」我哭笑不得,但好奇心起,便再次抬頭向鏡子裡看去。

  指導員的臉黑紅黑紅的,但身子卻白晃晃的,和嫂子的皮膚有得比。

  此刻指導員正跪在床上把嫂子的光身子抱在懷裡,嫂子一對雪白的大腿死死的纏在他的腰上,鏡子裡可以清楚的看到指導員黑乎乎的陽具在嫂子的陰道里進進出出的樣子。

  用這個姿勢搞了半天,指導員忽然放下嫂子,嘴裡動了動好像說了句什麼,嫂子笑著打了他屁股一巴掌,然後彎下腰伏到指導員的胯前,張嘴將他粗長的陰莖含到了嘴裡前後動了起來。

  「吃雞子啦,嫂子吃指導員的雞子那……班長,嫂子昨天就沒吃……」小董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隨之而起的是一陣陣急促的呼吸,手中的鏡子也小幅度的晃動了起來,我低頭看了看,差點笑出聲音來,原來這小子的一隻手正在胯下忙著打飛機呢。

  我接著偷看,見指導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了下去,嫂子伏在他身上繼續給他口交,見指導員那舒服難耐的樣子,我不由回想起麗麗為我口交時的模樣,胯下的陽具不知不覺的硬了起來。

  「麗麗……」我想著想著不由痴了……「金班長,咱們回去吧,俺冷……」小董的聲音打斷了我的痴想,我回過神來,房裡此時已經關了燈,想必指導員兩口子已經結束了。

  「走,回去睡覺。」

  我和小董偷偷溜回了連部。

  次日出發前,我見到了指導員的妻子。

  那是個農村少婦,看起來極其豐腴,一臉風霜之色,長得……總之很讓我感嘆:指導員相貌堂堂,怎麼會找一位相貌與她如此不般配的妻子呢?

  但原因為何還用問嗎?

  這年頭,誰喜歡找個長年不著家的軍人當丈夫,而且還是個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的基層幹部……告別了連長他們,我和二班長坐著爬犁在雪地上趕了好久的路,終於在下午四點左右到達了一班駐地。

  班長和戰友們熱烈的歡迎了我,晚上在唯一的營房裡給我辦了個歡迎會,不但做了滿滿一鍋豬肉燉粉條,還拿了瓶酒出來。

  在八個綠色搪瓷缸的碰撞聲中,我在新部隊的第一夜開始了。

  班長姓郭,是個河南人,十分豪爽,也深韞人情世故,對我以前的經歷隻字未問。

  幾個戰友人也都很不錯,我馬上就找到了當初在偵察連中的感覺,這感覺讓我十分舒服。

  喝了點酒,幾個兄弟熄燈以後都有些興奮,非讓我講講我的風流艷史,聲稱不讓他們過足了癮就不讓我睡覺,我不想把和曉丹麗麗的事講出來,只好把老佟王凱他們的經歷算到自己頭上添油加醋的講了起來,講得淫穢不堪,做愛的種種細節被幾個興奮的兄弟問了又問,搞得連我自己最後都興奮起來,最後不得不陪著大伙兒一起打了一次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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