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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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沒有起床號,也沒有哨子聲,叫我們起床的是一隻年代久遠的鬧鐘,據說連長剛入伍的時候這隻鬧鐘就在服役了。

  它盡職盡責的,每天定時叫戰士們起床。

  「出操!」班長一聲大喝,我和弟兄們飛快的穿好衣服跑到營房門口列隊站好,然後在班長的帶領下繞著房子跑了幾圈。

  解散後我正蹲在門口刷牙,見班長和兩個老兵端著一鍋雪往伙房走,我吐出嘴裡的白沫:「班長,端雪幹啥啊?」

  「燒水啊!做早飯!」老盧正好從房裡出來,告訴我說咱們這裡冬天吃的用的水基本上都用雪,我聽了倒是覺得挺自豪:以前光在電視電影上看當兵的吃雪了,如今自己也吃上了!

  早飯是酸菜湯和饅頭,酸菜湯熱呼呼的不錯,但饅頭卻又黑又硬還黏,扔到牆上都掉不下來。

  我咬了口饅頭問班長這饅頭怎麼做成這個樣子,班長拍了我一下後腦勺:「這都不懂?吃這個抗餓!」

  我不敢多嘴,只是疑惑的看了看老盧,老盧灌下一口酸菜湯,叭唧叭唧嘴:「天兒冷,面發不開就這模樣,湊合吃吧,這玩意確實抗餓,就是到了中午有點咬不動。」我沒理解他最後一句話,但到了中午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們班負責二百公里中俄國境線的巡邏任務,走在路上老盧告訴我說咱們的任務算輕的,有的班一天要跑三百多公里呢,因為咱們這段路不太好走所以就比別人的短了一點。

  但路短並不意味著輕鬆,真槍實彈全副武裝外加厚重的冬裝,就是在平地走一百公里也要累個半死,更別說在沒膝深的雪地上了。

  路不好——其實根本就沒什麼路,夏天也許還能看到戰士們趟出來的巡邏小道,但在冬天裡,頭天走過的足跡經過一晚上的風吹早就沒影了,只好再在沒膝深的雪地上重趟。

  我從沒在這麼深的雪地上走過這麼遠的路,沒走出五十公里臉上就被風吹得沒了知覺,出了一身汗,裡面的衣服冰涼涼的貼在身上十分難受,想喝口水才發現水壺早就凍冰了,一滴水也倒不出來,只好抓了把雪塞到嘴裡。

  還好老天比較照顧,中午的時候不吹風了,太陽放著光輝掛在天上,雖然感覺不到它的熱量,但看著也覺得身上暖呼呼的。

  「加把勁兒,到前面吃午飯!」

  班長扯著嗓子指著前面的一片樹林喊。

  我終於領略到了冰凍黑饅頭的威力,硬得鉻牙,費了半天力氣才啃下一塊,含在嘴裡半天才見軟。

  班長看著我咬牙切齒的樣子呵呵笑了起來,然後從我手裡拿過饅頭,把他的遞給我,我拿過一看居然不是很硬,饅頭表面居然還有些溫度!

  班長把我的饅頭揣到懷裡,然後得意的看著我:「不懂吧?學著點,以後早晨出來的時候把饅頭揣到懷裡,那樣吃的時候才不涼。」

  「班長,咱們怎麼不吃壓縮餅乾啊?」我問。

  「那玩意沒個吃!」班長搖搖頭:「偶爾吃還可以,吃多了以後連肉都吃不下去,壞腸胃。」

  我想想也確實是,世界上哪個國家的軍糧味道都不怎麼樣,熱量第一,哪還管你味道如何。

  雪地里巡邏比拉練還累,我喘著粗氣走在雪地里,心中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

  回來的路上我們遇到了巡邏的俄羅斯邊防軍,對方看來十分友好,兩隊交錯而過時互相招手示意,忽然我發現對方隊伍中有人向我們照相,我忙叫班長,班長搖搖手:「沒關係讓他們照,不用理會他們。」後來才知道這是我們的規定。

  為了不犯錯誤,以後的日子裡我特意專門學習了一下條例,這才知道邊防戰士當真是每天都生活在危險之中,條例中規定:如對方向我擺出射擊姿勢等挑釁動作時,我方應提出警告並繼續巡邏。

  如對方在其境內向我射擊或進行其他嚴重挑釁活動時,不得開槍還擊或越界抓捕,應迅速占領有利地形,提出抗議,隱蔽監視,查明情況,立即上報,根據上級指示和事態發展,靈活處置。

  如發現對方的值勤、武裝人員進入我境,應立即勸其出境,當勸阻無效時,可不與其糾纏,注意觀察掌握動向,立即上報,聽候處理。

  如對方武裝人員越入我境設伏、襲擊,應立即上報,進行自衛還擊,力求多俘虜,少殺傷,但不准出境追擊!

  這算什麼?忍辱負重嗎?這就是說一旦起了衝突無論如何先死的都是我們的兵。但又能如何呢?這是命令,是命令就得服從。

  轉回那天,那天晚上六點左右我們回到了營房。

  留守的兩個弟兄已經做好了飯,熱騰騰的大米飯和炒干豆腐。

  這是我有生以來吃得最香的一頓飯,至今難忘。

  日復一日月復一月,我和弟兄們背著槍巡邏在這漫長的國境線上,每天走著同樣的路線,做著同樣的事,並在寒風中迎來了我的生日。

  這一年我二十一歲。

  連長在我生日的頭一天就派小董給我們送來幾瓶酒和不少豬肉,另外還有連部幾個幹部湊錢買的蛋糕,可惜忘了給我送蠟燭,好在我不是很注重這些形式上的玩意,當天巡邏回來以後,留守的班長已經做好了一桌宴席:豬肉燉粉條,雞蛋炒柿子,午餐肉罐頭,魚罐頭,還有酒和饅頭。

  「來弟兄們,咱們一起祝小金子生日快樂!」老盧也從哨位上溜了回來喝了口酒,叫班長一瞪眼又溜回去了。

  「頂多再有一年,咱們現在這班人就要散了…」班長喝了不少,紅著臉對弟兄們說:「以後見不到了,但誰也別忘了誰,咱們天南海北的聚在這裡不容易,這是緣分啊……」說著說著他的眼圈紅了起來。

  班長超期服役,提干無望,轉志願兵也不太可能,所以只能復員回家,大家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不由都有些傷感起來。

  「怎麼都這個樣子,咱們來唱個歌!我起頭……戰友戰友親如兄弟……」

  「班長!!」老盧忽然闖了進來:「快把酒收起來,來人了。」

  「怕啥,給小金子過生日呢,不管他!出了事我頂著………誰來了?」

  還沒等老盧回答,門帘就被打開,小董一身寒氣沖了進來:「真冷啊……你們給金班長過生日那?」

  班長斜了老盧一眼:「我還以為是誰呢,小董怕啥的。」

  老盧撓了撓腦袋:「不是沒看清楚嗎,黑燈瞎火的我知道是誰啊……媽的小兔崽子,看把你牛…的,還開著車來,也不怕翻車了壓死你……剛才問你口令你哼哼啥,我還以為是連長呢!」小董學著連長的樣子又「哼」了一聲,然後放聲大笑,老盧惱羞成怒,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然後背著槍又出去站崗去了。

  「金班長……」小董沒有坐下,而是直勾勾的看著我:「俺帶來一個人,是來找你的。」

  「誰?」難道是爸或者媽?除了他們沒人知道我在這裡。

  「你出去看看吧,在車裡呢。」小董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坐了下去抓起缸子就喝。

  我感覺很奇怪,轉身出了房門向不遠處的吉普車走去,隱約能看到車內副駕駛的座位上坐著一個帶軍帽的人,是誰呢?

  難道是魏連?

  那人見我走近,打開車門跳下車來。「沈丹?!?」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怎麼來了?」

  「金班長!!」沈丹撲到我身邊,看樣子是想和我擁抱一下。

  我看了看她的紅色肩牌和軍官制服,連忙伸手握住她的兩隻胳膊:「你提幹了?」

  沈丹嫣然一笑,扭頭看了看肩上的學員肩章:「你走了後……我也離開咱們隊了…重慶後工(重慶後勤工程學院)到我們那裡去招生,把我招去了……金班長,現在我可是你領導啊,嘻嘻……」

  看著她可愛的樣子我心裡十分高興,順手拍了拍她的腦袋:「你個小新兵蛋子……走,到屋裡去暖和暖和,班長他們正給我過生日呢。」

  可想而知班長他們幾個見到沈丹時的表情,真正的呆若木雞。

  「班長,你們愣著幹什麼啊,快給我的……快給我們的排長同志倒杯酒暖暖身子啊。」班長和幾個兄弟還是連眼也不眨的死盯著嬌艷的沈丹,儘管在我眼裡此刻被凍得小臉通紅的沈丹遠比不上平時那般漂亮——不過可以理解,他們剛入伍就是大頭兵,沒什麼機會見到女人,不象我多少在宣傳隊的女兵堆里混過幾天。

  我有些洋洋得意起來,拉過沈丹坐下。

  沈丹有意無意的依著我,大方的承受著眾多如狼似虎的目光巡視。

  「這……這位排長是你的……」班長磕磕巴巴的問我。

  「我是金班長以前帶過的兵。」沈丹搶在我前面回答,沈丹看了看我,接著說:「我今年在瀋陽軍區實習,還沒到報到時間,所以趁這個機會來看看我們班長。」沈丹的目光一直沒離開我,我忽然想起她的那張裸照,心裡不由一盪。

  「初次見面,我敬各位班長一杯。」沈丹拿起我面前的搪瓷缸子站了起來。

  「別別……」幾個兄弟慌忙也跟著站了起來,班長的老黑臉漲得發紫:「你是領導也是客人,怎麼能讓你敬我們呢……來弟兄們,敬咱們女排長一杯……金子,你倒是站起來啊!」班長踢了我一腳。

  我順手抓過酒瓶子也想站起來,沈丹一把摁住我的肩膀:「別,咱們還是坐下喝吧,他是我班長,您們更是我班長了,我歲數還小,班長們不要和我這麼客氣……」

  我可以體會到沈丹此舉的意味,她不想讓我尷尬也不想讓自己顯得比我高出一等,這丫頭近兩年不見心思還是那麼慎密,我平靜已久的心又有些亂了。

  曉丹和麗麗也同時出現在我的腦海里。

  來到這裡以後我一直避免想起過去,我知道這是逃避,但我沒有辦法,如果一直都想著這些我也許會崩潰的,在看似堅強的外表下,我有一顆非常容易軟弱的心。

  應該說一直以來我做得很成功,在這裡比較艱苦的環境和需要耗費大量體力的日常巡邏中我不是很頻繁的想起過去,想起曉丹麗麗——還有沈丹,偶爾想起也從沒象今天這樣。

  我不停的喝著酒,不敢看沈丹。

  班長他們很快就和沈丹混熟了,說話也漸漸肆無忌憚起來,不停的吹噓著自己表現著自己,就象在雌孔雀前開屏的雄孔雀一樣,不知後面的屁股已經露了出來,最後吹得竟然不著邊際,但沈丹一直恬靜的聽著。

  生日宴會盡興而散,班長卻為床位的問題頭痛起來-不止沈丹要留下過夜,連小董都不能回去了-這小子喝多了。

  班長拉著有些迷糊的我問:「怎麼安排?一共就兩間房子,不能讓她睡這裡,要不讓她睡在上面吧?」上面指的是瞭望塔上的房間,裝著高倍望遠鏡時刻監視著方圓數十公里的敵情,冬天裡冷得很,半夜要穿著棉襖和軍大衣值勤。

  「不行,上面太冷!」我連忙搖頭反對。

  班長想了想:「要不在伙房裡給她搭個鋪?那裡生上火挺暖和的。」我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班長帶著弟兄們用柴火乾草和好幾床棉被在伙房裡弄了個挺大的床,然後對沈丹說:「小丹今天晚上就委屈一下在這裡睡吧,咱們這裡條件不好,實在是沒辦法——這個門能從裡面劃上,你別擔心,好好睡上一覺。」

  沈丹點了點頭:「謝謝班長。」

  班長看了看表:「小金子,和小丹聊聊吧,別太晚了……」

  沈丹忽然開口:「班長,我和金班長好久沒見……我想……」她低下了頭,又猛然抬了起來:「晚上能不能讓金班長留在這裡?我……我有好多話想和金班長說。」

  我和班長都愣住了。

  好半天班長才回過神來,他扭過頭看著我:「小金子,你……自己看著辦。」沈丹要幹什麼?

  要和我說什麼?

  還是……那班長這又是幹什麼?

  他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所措,呆呆的站在那裡。

  班長嘆了口氣向門外走去,走過我身邊的時候他頓了一頓,輕聲說:「小金子,她是個好姑娘,別做將來後悔的事……」說著他走了出去,到門口的時候班長回過頭來:「金子,明天早晨注意點時間,弟兄們起床以前回去。」說著他輕輕關上房門。

  我還在體會班長話里的意思,沈丹上前把門從裡面劃上又放下門帘,然後靠在那裡一聲不響的看著我。我們就這麼沉默了好久。

  「傻哥哥……」沈丹走到我前面輕輕抱住我,把臉貼在我的胸前:「又見到你了,真好。」半天,她抬起頭柔聲問我:「那張照片還在嗎?」

  我一愣,隨即想起她的裸照,心中不由泛起溫柔,點了點頭我說:「在,想看看嗎?」

  沈丹一陣嬌羞之色,但卻勇敢的看著我:「我想看。」我輕輕推開她,從棉襖的內兜中掏出小本子打開,裡面是麗麗和沈丹的照片,還有一張我為曉丹畫的肖像。

  沈丹見我把她的照片和曉丹與麗麗的放在一起,臉上顯出驚喜之色,她熱切的抬頭看著我:「你……你一直把照片貼身帶著?」對著沈丹清澈的眼睛我不能撒謊,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沈丹和曉丹麗麗一直交替的出現在我的心裡,除了曉丹以外,沈丹和麗麗已經深深的紮根在我心裡了,從某一方面來說,她們已經是我生命里的一部分。

  我點了點頭。

  沈丹拿起被我包在玻璃紙中的她的照片,仔細的端詳起來,爐灶中的火光照在她的臉上,一片火紅。

  「傻哥哥,你常看嗎?」我沒有說話,很自然的把她抱到懷中,自然得令我自己都覺得驚訝。

  沈丹的身子輕輕的顫抖起來,她用水霧迷朦的雙眼看著我:「哥,咱們睡吧。」

  我們誰都沒有說話,一起倒在了床上。

  被子中沈丹的手輕輕的在身上活動了起來,眼睛卻一直看著我。

  過了一會兒,沈丹的手又落在我的身上,慢慢的為我解開衣服扣子,很快我就變得一絲不掛,沈丹火熱的身子鑽到了我的懷裡。

  感受著她身上驚人的滑膩和火熱,我沉伏已久的欲望升騰而起,陽具變得堅硬,緊緊的貼在沈丹光滑的大腿上。

  「哥,我不是處女……你別嫌棄我……」她在我的懷裡幽幽的說道。

  我心裡一疼,緊緊的摟住她:「沈丹……我現在很想要你,但我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剛才你也看到了,曉丹在我心裡永遠不會消失,麗麗也在我心裡有一個位置……我不知道…」

  沈丹伸出小手按在我的嘴上:「我知道,哥,我什麼都知道……我不管以後會怎麼樣,我只知道我一直想你,想得都受不了了……我是託了關係才分到瀋陽軍區來實習的,就是為了能離你近一點…哥,哪怕只有這一晚上我也不後悔…」

  面對她的溫柔和深情,我還怎能無動於衷?我翻身伏到沈丹身上,深深的吻住她。

  沈丹從鼻中發出一聲長長的顫抖的呻吟,兩臂死死的抱住我,柔軟的舌頭帶著火一樣的熱情翻卷到我的口內。

  我吮著,舔著,吞咽著我和沈丹融在一起的口液,渾身越來越熱,陽具也越來越是堅硬,緊緊的貼在我和沈丹的小腹之間。

  不知道什麼時候沈丹已經翻到了我的身上,她鬆開我的嘴,喘息著從我的臉頰一直吻到小腹,然後又吻了回來,如此反覆幾次之後她輕輕的把我的陽具含到了嘴裡。

  我感到一陣羞愧,因為已經很久沒有正經的洗澡了,身上的味道有時連自己都覺得難聞,但沈丹卻絲毫沒有猶豫。

  「別,沈丹,我好久沒洗澡了,身上髒…」我捧住她的臉頰,試圖從她的口中抽出陽具。

  沈丹撥開我的手,還象剛才一般溫柔的吮吸著,直到我舒服的呻吟出聲。

  她鬆開口中的陽具爬了上來親了我的脖子一下:「哥,舒服嗎?」

  我撫摸著她的頭髮點了點頭:「丹丹,其實不用這樣我也很快樂。」

  「我喜歡嘛……哥,我喜歡你叫我丹丹,以後一直這樣叫我好嗎?」

  「傻丫頭…」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沈丹嫣然一笑,同時把手伸到我們的胯間握住我的陽具,我感到龜頭觸到了一處異常柔軟濕潤的所在,接著她微微的一沉身子,把陽具帶入一個溫暖的腔內,我閉上眼睛,仔細的體會這這溫熱濕潤的快感。

  「哥……哥……」沈丹扭動著身子,不住的用她柔軟緊湊的陰道廝磨著我的陽具,秀眉緊蹙,口中發出細細的呻吟。

  她的身子上浮現出一片細細的汗珠,在忽明忽暗的火光照耀下一片晶瑩。

  我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汗珠,沈丹睜開眼睛忽然調皮的一笑:「哥,腰好酸啊……你來受受累好不好?」

  我笑了出來,捏了捏她的鼻子:「真是個懶丫頭。」

  沈丹翻身躺下,把兩條豐滿的大腿打開,把自己最隱密的地方暴露出來,我低下頭在她濃密的陰毛上吻了一吻,然後把嘴湊到她散發出濃膩體味的陰唇上仔細的舔吮起來。

  沈丹身子一顫,口中發出嚶嚶的呻吟聲,兩條分開的大腿時而緊繃時而鬆軟,忽然她激動起來,扯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她身上:「哥,我受不了了!」

  我抱住她,把陽具深深的插進了她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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