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腦門一拍開飯館 誰知干後煩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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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東京,小鳳每天繼續如蜜蜂般忙碌著,我一個人白天喜歡街頭閒逛,晚上等她回來後才回家一起吃飯。

  這天她去上班,我閒著沒事,去了東京塔,看見那裡有一個淡水族館,買了票進去閒逛。

  誰知這一逛,讓我看見了世界上最好的淡水魚館。

  我喜歡魚,但是由於海水魚由於取海水的艱難,讓我變為尤其喜歡淡水魚,這裡的種類之多,讓我吃驚。

  一個一個看下來,等到了一條大河鰻的缸前,那條河鰻突然從它藏身之地向我衝來,然後張開大口咬了一下,我看見了它鋒利的牙。

  看來它不喜歡我侵占了它的領地,但是缸內歸你,缸外歸我,不是嗎?

  難道你也跟我爭奪支配權?難道你也在叫喊,這裡是你,水裡是我,不是嗎?

  那麼,我才是這裡的主宰。

  我突然也張嘴,露出滿口畸形的牙,嚇得它一縮頭,游回自己的窩。

  晚上回家,小鳳早回來了,她買了瓶梅酒,還有各種海鮮,魚片,壽司,日本醬菜,都是我喜歡的,我邊吃邊喝,邊聽著她講那無聊的上班,突然我有了一個衝動,乾脆自己開一個餐館算了。

  我其實早就想開一個餐館,構想如下:

  1 :人的味覺疲勞,決定了吃飯的見異思遷性,即任何人吃同一飯館,同一道菜都不能超過一周,甚至不能超過兩天,由此引深為:其他生意是鄰里互相排斥,飯館卻不是,今天去你家,明天一定去他家,所以飯館的生意不怕扎堆。

  2:廚師是飯店的靈魂,yes or no? 也是也不是。

  好的廚師可以吸引人來,但是「不能兩天」定律同樣起作用,所以照樣留不住人,你家紅燒海參再好吃,吃完了一天後,一定換別家,但是名廚的成本卻昂貴。

  另闢蹊徑,不要廚師,要一些退休後,六十歲左右的大媽,這些人掙錢沒夠,不怕出力,就怕出錢,每個人都會做飯,炒菜,由於不是正經廚師,所以人工要價極低,這樣菜價極低,俗話講:不怕味道次,就怕價錢高。

  同時,不要像開百貨公司那樣什麼菜都有,就是十二個菜,各個做精,成本控制最好。

  我把上述想法說給她聽,她興奮了點頭稱好,臉上喝酒後如粉紅的桃花,那顆痣,也變得粉紅,我不禁又吻了一下,她一下伸出梅酒浸泡的舌頭,我嘗到了一絲青,不禁一個俯衝壓上去,她這次好像很順服,平躺著如盤子裡的糖醋魚,任我挑骨吸髓……

  ……

  等了幾個星期,她終於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完,跟隨我回到了北京。

  臨回國前還接到公羊強的微信,說回國就找他,有要事相告。

  北京已經嚴冬,地上厚厚的雪,一片寒氣。

  帶她見了我的父母,然後又跟她回新疆看了她的父母,順便全國旅遊看看,不提。

  就這麼一折騰,再回到北京,已經立春了,枝頭上嫩芽頑強地拱出,花蕾隆起一個小小的包,生命,在頑強地崛起。

  我們的小生命-飯館,也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我把全部的錢都拿了出來,這幾年胡吃海喝的,還剩大約三十多萬,也夠了。

  地點選在了地安門附近一個名叫「小心眼」的胡同里,這裡離後海很近,是一個夏季遊人如潮的地方,冬季沒有什麼人,所以可以較便宜租下來。

  跟老闆,一個老女人談了半天,價格是10萬一年,不能再低了。

  回家跟小鳳一盤算,她根本就沒有統籌的概念,我說什麼聽什麼,這樣的女人註定被支配。

  先交完三個月房租,接著找裝修的,再買餐具,同時找員工,中國人多,這最好找,小鳳這回倒是當仁不讓,不讓我插手,在她女性排他般的溫柔下,三個半老徐娘,廚師兼跑堂的就準備就緒。

  準備什麼菜我也是煞費苦心,我和大家商量半天排出來如下菜單:

  1:辣椒炒土豆絲

  2:紅燒肉

  3:燒茄子

  4:魚香肉絲

  5:炒荷蘭豆

  6:炒時菜

  7:水煮魚

  以上的菜本著家常,簡單,大眾的目的,好做,不貴,都是十元錢一盤。

  接下來是創新菜,中日結合:

  1:北京燒(參考大阪燒,就是麵攤餅,然後把蝦米,雞蛋,韭菜,肉末,豆芽,都裹裡邊,然後一攤,就著熬好的大醬,大蔥吃),所謂一蔥一衝,有蔥,醬,伴什麼都好吃。

  2:蛋炒飯。

  雞蛋有一種特殊的香味,炒這個時候,為了與國內的區別,加馬來西亞Sambal醬讓炒飯散發出燒烤的味道。

  同時也是解決剩米飯的一個良好途徑。

  3:餛飩魚。就是餛飩加上日本小銀魚,再加上香菜,蔥花,人造一池幽水;又有「水至清則無魚,水至混則魚滿」之意思。

  4:子母雷。由獅子頭丸子和鵪鶉蛋構成,一大一小,配上菠菜,豆腐,加上蚝油,九重塔。

  所有的都可以有辣,以靈活對刁鑽,以百變對挑剔。

  小鳳負責採購,我負責督促裝修,那些阿姨一律先給按照最低工資給,同時許諾如果幹得好,獎金大大地。

  看到阿姨聽了我的許諾,都漏出參差不齊的牙在那裡傻笑,我心想國人真是好糊弄。

  總之,想所有之所想,干必須之所干,三個月後,飯館開張,名字取為「亮京京」飯館。有北京,東京組合之意,又有小心眼但發大光的暗涵。

  小鳳又根據所觀察的日本飯館的裝潢,買來紅,黃兩種燈籠數隻,分別掛在大門兩邊和店裡,所謂「看見紅黃,食慾張狂。」

  開張那天,我把朋友,同學,父母都叫來,足吃了一頓,大家都覺得我家菜炒的是「金珠瑪米亞咕嘟。」

  這裡有個小插曲,在我通知公羊強的時候,他正在咸陽,聽到我開飯館跺腳捶胸道「你開它幹嗎呀,毛哥一直惦記你,還有任務給你。」 「什麼任務? 晚了,等你來北京再聊吧。」 我在他的連連惋惜聲中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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