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慘澹經營的飯館,遠離幻想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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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正式開張的第一天,我穿好工作服,身兼老闆,前台收銀和跑堂的三重身份,當然小鳳,其他的人也是多重角色,我們在飯店苦苦地等著親愛的客人。

  到了中午,門外食客晃動,門內我心茫然,如釣魚般等魚上鉤,終於大門一開,小鬼進來,一對夫婦進來,問有沒有北京炸醬麵?

  「抱歉沒有。」我一縮肩膀,接著又來了一個小姑娘,問我有沒有水餃。「莫有呀」,我答道。

  終於來了一個學生模樣的,看了菜單半天說道:「一碗米飯,一盤炒荷蘭豆。」 我高興地端上茶水,然後下單,一會又來了一對夫婦,點了魚香肉絲和炒西藍花,外加兩碗米飯。

  然後又有人從門口看了一下,看到人很少,就離開了。

  我走到了門口,抽了支煙,這飯館就靠中午,晚上兩頓,這第一頓客人就這麼少,哎, 正想著,裡邊又出事了,原來廚師把菜炒錯了,西藍花炒成菜花,我趕忙賠了不是,答應客人再重新炒。

  一直到了下午,總共就兩桌客人。沒關係,還有晚上,到了晚上,一個客人都沒有來。

  我心裡鼓勵著自己,別急,不就是剛剛開始嗎?要做好三個月不開張的準備。

  晚上關店後回到家裡,我鼓譟又不安的心,驅使著去做愛,當進入她的身體時候,一股暖流從中間開始往全身擴散,這股暖流驅散了白天無客人的寒冷,性愛,是播種機,性愛,是鎮定劑,性愛,是粘合劑,性愛是暖房……

  ……

  我太需要性愛了,性愛萬歲!我們尖叫著,呻吟著……

  ……

  第二天,天蒙蒙亮,興奮感繼續驅使我們早早起床,來到店裡忙碌著。到了中午,來了四桌,晚上來了八桌。

  這天晚上,睡覺前,我興奮地對小鳳說:「看,生意成倍數增長,那麼我們該準備一個金麻袋裝錢了,這飯館就是生蛋的母雞呀,每個客人就是來交配的公雞,撒下錢,澆出我們歡樂之花。」 「別高興的太早,也許過兩天又不行了。」 她嘴一撅,在打擊我的高潮中,掩蓋不住興奮的語氣,一高興,我們一晚上連干兩炮。

  下邊我記錄了來客的晴雨表

  第三天,晴,有薄霧。

  客人稀稀拉拉四桌。

  第四天,晴,有陰雲。

  客人人數照舊,但打碎一個碗,因為賠償問題,吵了半天,客人都走了。

  第六天,雨,有霜凍。

  客人本來來了十個,但是一個投訴女客人來,非說吃完我家飯後不消化,拉肚子,具體問,說吃完後,小腹不適,拉出螃蟹狀大便,蟹螯鉤出痔瘡來,讓我們賠償……

  。

  第三周,濃霧,後見晴

  開始來一個客人,從面里吃出非洲企鵝毛,好容易陪了不是,然後來了一個旅遊小團的車,十七八個人,吃完算帳,沒有算出導遊的回扣來,結果導遊背地裡跟我們抱怨著再也不會帶客人來了。

  第四周,陰,有霜凍

  今天衛生局的人來查衛生,不用說,又要擺一桌吧,我讓小鳳趕緊去市場買了生猛海鮮,又是一頓破費,還必須關店伺候著他們,陪著酒和笑臉。

  要知道,笑臉是不花錢,但酒是。

  晚上我心疼的,兩個人連聲喊累,連做愛的欲望都沒有了。

  看來,忙碌的人一定沒有性愛。

  第三個月,雨夾雪

  生意實在是太差了,有波峰,波谷,但是波峰也就到了一半的上座率,波谷就別提了。

  我正在悶悶不樂想著,在門口如門神的獅子般蹲著抽菸,電話來了,一看,是公羊強這小子,「哥們,目前財發的如何?」 他問道。

  我沒來好氣地回答著:「很慘。」 「別急,我這邊生意忙不過來了,等兩個月後我回去。」 接著他又神秘地說:「毛哥問候你好,他有心邀請你來,他看上你。」 「什麼?」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你什麼時間有空,我給你電話,我們聊聊。」 「 晚上十點半吧。」 我掛斷電話,北京的晚秋有些寒意,風起來了,枯黃的樹葉開始紛紛掉下,雖然不是光亮的表面,但每一片都努力地反射出太陽的光輝,所以地上看起來也是金黃一片。

  我哪裡有看景致的心,一扭頭進飯店,又開始了拼搏。

  晚上十點半,剛和小鳳跨入家門,公羊強的電話就追了進來,我看了小鳳一眼,告訴她先去忙她的,我自己躲進的陽台,點上根煙,貪婪的吸了一口,然後聽他講著。

  原來,毛哥作為市委高官,這麼多年的經營,吃喝玩樂,俊女靚妹,玩的太多了,他非常喜歡我的小說,研究過後他覺得缺少了一個關鍵的題材,就是男-男的性愛。

  「什麼?」我聽著,腦海中想起毛哥那個舌舔嘴唇的動作。

  「對。毛哥非常喜歡你,喜歡你的健壯的身體,他想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 「他長期冷落她老婆,對女人不感興趣,他希望你可以幫他完成他的願望」 「完成什麼?」 我還是不明白,大聲吼叫起來。「你小子說清楚。」

  「就是周公之禮呀, 讓她老婆享受到床第之親。」

  「什麼?」 這回的這個「什麼?」 與其說是重複,不如說驚訝,疑惑交織在一起的感覺。「毛哥說希望能三人做一回。」

  「為什麼選擇了我?」 「毛哥講了,你的身材健美,看起來像一個滿族小韃虜。是他從來沒有接觸過,而又最欣賞的人種。」

  我祖籍是遼寧燈塔樺子楊寨子,據奶奶說是鑲黃旗的,但是問爸爸,他總是不置可否,所以我也一直沒有覺得自己是滿人。

  這次聽毛哥一說,馬上到廁所照了一下鏡子,別說,還真是滿人的那種長相。

  關於同性戀,在國外風起雲湧,我還特意查過定義,看到過如下:

  「與大多數性活動一樣,肛交從事者亦有從中感染性傳播疾病的風險。由於肛門和直腸相對容易受損的關係,所以肛交遭認定為一種高風險的性行為。肛門和直腸組織是十分脆弱的,且不會像陰道般分泌潤滑液,因此它們相對較容易受損,特別是在不使用人體潤滑劑的情況下沒有安全套保護的肛交是最高風險的性行為,因此像世界衛生組織(WHO)般的保健機構建議應在肛交前以及過程中採取預防措施。 」

  對我而言,對於同性戀絕不接受。

  也許與陰道相比,肛門會緊一些吧,但是這又怎樣,也沒有更刺激多少呀,毛哥為什麼對這個情有獨鍾? 想起我被醫生檢查前列腺時候的劇痛,是否劇痛過後是劇爽?

  我聯想到以前對三P的理解,定義是:

  三人性行為:

  「369體位」:兩雌性彼此上下69式,另雄性被其中一人口交,或對69式之上位者與其交合(采後入姿勢)。

  肛交及陰道性交:

  雄性甲與一個伴侶交合,該雄性甲(俚語稱「Lucky Pierre」)又被另一雄性乙肛交(可能以陰莖或假陽具)。

  一雌性在兩雄性之間,陰道口、肛門同時被兩者交合(double penetration)。

  我其實不是一個衛道士,偽君子,但是從小的性教育就是男女之間,哪有這麼多花活兒。 我一口回絕,掛上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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