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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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幾次,我甚至能知道自己在夢裡。

  記憶與幻想的界限模糊了,我看到躺在那裡的女人不是秦可彤,而是慕容天驕。

  但男人還是那個男人,他不太高,有些瘦,但身體精壯,赤裸的上身滿是隆起的肌肉。

  他在觸摸天驕赤裸的腿,指尖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滑動,他的手指探入她大腿內側,慢慢往她裙底滑,在她襠部觸碰。

  天驕的呼吸粗重起來,男人問她:「沒有穿內褲嗎?」

  「沒有……嗯~」

  她的身體被緊繃的白色旗袍包裹,男人的左手在她身體上撫摸,滑過她身體的輪廓,他的右手手指在她小陰唇內上下愛撫,時不時觸碰到陰蒂,又時不時滑入陰道口中。

  天驕已經濕透了,陰道分泌液細細往外流。她呼吸急促,挺拔的乳峰起伏,冷艷的臉上泛起紅暈。

  男人俯視她,欣賞她,他觸摸她的臉,用拇指摩擦她的嘴唇,然後俯身下去,和她親吻。

  天驕張開口接納他,讓他的舌頭伸進自己嘴穴里品嘗,又用舌頭和他糾纏,喝下他滑落進自己口中的口水。

  男人在她全身上下愛撫,她扭動身體,一雙美腿不停動著,她的手抱住他,忘情地和他深吻。

  香水的味道隨著她的體溫飄散,男人對她有些著迷,他親她的臉,吻她的脖子,她仰起頭讓他親,他的手和嘴都向下滑,在她的乳房和腹部流連,他俯身在她下半身,對她白皙的腿愛撫親吮,從大腿到小腿,抓起她的腳腕欣賞她白生生的腳。

  他用鼻子在天驕腳趾上摩擦,用嘴親吻,有將她的腳趾放進口中,先一起吸,再一隻一隻地吮,又把舌頭插進她腳趾的縫隙,品味她私密的味道。

  他嗅聞舔舐她的腳掌,像親嘴一樣親她的腳背,這樣做讓他很興奮,讓他褲襠上挺起得高高的。

  男人把她抱起來,放到旁邊的床上,天驕已經渾身無力,任人把玩了。

  他拉開了她旗袍的拉鏈,將那白色短旗袍從腳的方向脫掉,天驕成熟性感的身體展露在他眼前。

  他用嘴摩擦她的鎖骨,用手揉她的乳房,將她的乳頭含在口裡,用舌頭挑逗。

  天驕的身體弓起來,呢喃著說自己不行了。男人脫了褲子,分開她的腿趴上去,他的陰莖試探著找到天驕的陰道口,然後插入進去。

  我的認知越發模糊,似乎被插入的也不是天驕,而是我。

  是我在那張床上,是我被男人壓著,被他插入。

  我的陰道好饑渴,不住地收縮,他很硬,又翹得很高,它撐開我緊繃的陰道前段,頂到我G點,讓我舒服得叫出來。

  他退回去,又頂,再次頂到G點,我就想,他不會每次都能頂到我G 點吧?

  他真的可以,一次一次衝擊到我最敏感的地方,因為他很硬,而且高高往上翹。我沒想到自己的身體會和他如此合拍。

  他肏了我半分鐘我就忍不住開始叫了。

  那叫聲如此淫蕩、放縱,讓我自己也難以相信。

  但即便如此也吐不盡我體內的快感,我閉上眼睛仰起頭,舒爽得什麼都不在乎了。

  他摸我,揉我,親我的身體,肏我,越來越快。

  性快感也在我體內升級,讓我什麼都不去想,只是感受,我知道自己的下體淫液狂流,有時男人的陰莖會拔出去,那時候我就會淫水飛濺,陰道和尿道同時射出液來。

  我叫,叫聲中已不帶語言,而只是像發情的雌性動物一樣騷叫,然後男人堅硬的肉棒又狠狠插進來,沖開我緊繃的陰道前段,重重撞擊我的G點然後往裡滑。

  我的叫聲變成慘叫,他繼續肏我,動作如此激烈,讓我的大腦放棄了視覺、聽覺也放棄了思考和理性,將一切注意力都集中到身體上。

  我懸在天上,舒服得想哭,我不敢相信竟然有如此酣暢淋漓的放縱。

  他抱住我和我接吻,我張開嘴和他深深吸吮在一起。

  感覺要融化了,和他融化為一體,我下面被他肏著,上面被他親著,我們的舌頭交纏起舞,舔舐著對方的滑膩,品嘗著對方的味道,他的口水流進我嘴裡,和我的口水混合,被我們喝下去。

  他的體溫讓我燥熱,他的氣味讓我興奮,他出汗的身體和我摩擦,我們的四肢糾纏,我心裡竟然迸發出了愛情的幸福感。

  然後他抬起身子,我們嘴上還連著唾液的銀絲,我迷濛地睜開眼睛看他,看到了高昊的臉。

  他的表情和我一樣痴迷,他的大手在我臉上撫摸,他緊緊盯著我,看我沉迷於情慾的表情。

  然後他動起來,我立刻達到了高潮。

  「啊!!」我驚醒過來,渾身顫抖,陰道抽搐著,收縮著,在高潮中泄出淫水。

  我在自己的床上掙扎,全身的肌肉在抽搐,讓我失控。我的手捂向下體,發現淫水還在流,內褲早就濕透了。我蜷縮起來,在床上喘息著。

  夢境裡的大部分內容我已經記不得了,但我記得最後出現了高昊,他在和我做愛,把我送上高潮。

  我心裡有些害怕,又有些甜蜜,我想起來洗個澡,但又好疲倦,不知不覺再次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放亮,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照到床上。

  我坐起來,掀開床單,聞到了自己發情的香味,我突然百感交集,趴回到床上,也不知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只是陰道里感覺酸酸的,好空虛。

  我該怎麼辦?

  高昊邀請我去他的莊園,但我還無法完全信任他。所以我必須先去探訪一個人,一個已經很久沒見面的人。

  我去了蘭港大學,見了步凡的導師林霜。

  「或者我應該叫你詩音。」

  「我不喜歡那個名字。」林霜說。

  「你還是無法接受自己的過去?」

  林霜輕輕點頭,我也不想再繼續試探她。

  她問我:「月兒姐,你還沒有放棄嗎?」

  「我早就放棄了,我已經很久沒有幻想過能抓到害死你爸爸和程諾的兇手。」

  「你喜歡過我哥哥嗎?」

  「我已經不知道了。」那時候我才十六歲,林霜的哥哥程諾十七歲,是我的同班同學。她十五歲,和我在一個高中讀書。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程諾長得又高又帥,我或許喜歡過他吧。

  但後來他死了。

  「爸爸死後不到一年,哥哥和媽媽都死了,哥哥發了瘋,幾個月的時間就患上嚴重精神病,媽媽卻有了情人,雖然很隱秘,但我知道的,她已經不關心我們了。後來那天晚上,哥哥和一群醉漢在街上打架被活活打死,媽媽在所謂的亂交派對上和十幾個男人發生性關係,被男人姦淫到猝死,而我醒來的時候下體很痛,在流血,但我接到了他們死了的電話,我什麼都顧不上了,就去找他們,去給他們料理後事。過了很多年我才去檢查,發現我的陰道有大量性經驗的痕跡,不但處女膜破了,陰道還被擴張過,而我自己甚至不知道。」

  我們沉默了很久,我知道程諾和他媽媽許青在同一個晚上死掉的事情,但我還是第一次聽她說自己在那個晚上被人奪去貞操。

  我問她:「你知道侵犯你的人是誰嗎?」

  「我只知道他一定是催眠人,但我沒有關於他的任何記憶,那段記憶被鎖在我大腦的最底層,被互相強化的潛意識網保護著,即使我自己用催眠術也無法將它調取出來。一旦去觸碰它,我就會痛,很痛。」

  我走過去,想安慰她,她突然抱住我,說:「月兒姐姐,我那時候一直最依戀的其實是你。」

  我知道,我只是從來沒有表現出我知道。

  她說:「但是你離開了,為什麼?」

  我那時候去了美國。

  在離開之前,有一天我給程諾說起家裡的安排,我說我不走,要留下來陪他和他妹妹,他卻和我吵了一架,他叫我滾,說我是婊子,是妓女,叫我滾得越遠越好。

  我給林霜說起那天的過程,告訴她程諾為了讓我走,如何猥褻我,打我,羞辱我,在我面前發瘋。

  「他一定要我走。」我抱緊林霜,「因為他知道我們鬥不過催眠人,如果我留下來只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但我那時候不明白,我不明白。」

  「月兒姐姐,你認為他又出現了嗎?」

  「出現了。」

  「你為什麼找我?」

  「我想問你,我能信任高昊嗎?」

  「他是全世界最頂尖的催眠專家。」

  「但他會不會就是催眠人?」

  「如果是的話,他為什麼沒有來殺我?這二十年我什麼都不做,只研究催眠,他會注意不到嗎?他從我的文章里難道看不出我的技術已經接近於他?他為什麼不斬草除根?不把我扼殺在萌芽里?」

  林霜說的也是我的想法。

  我說:「但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足夠瘋狂,他想要給自己製造對手。」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會後悔的。」

  我告訴她:「高昊願意為我植入一套反催眠信息,你認為我應該接受嗎?」

  「不要問我,月兒姐姐。」

  「為什麼?」

  「我怕我後悔。」

  「什麼意思?」

  「我會慫恿你接受。」

  「我不明白。」

  「如果高昊真的對你好,他為你植入的反催眠信息會成為你最後的保險,憑他的技術,可以讓你從最致命的催眠中脫離出來,如果他不安好心,或者他和催眠人有關聯,再或者他就是催眠人,那他為你植入的信息會讓他暴露,我會襲擊他,殺了他!無論怎樣都對我有利,我不想為了自己害你。」

  「所以我必須接受。」

  「不是必須,你可以躲得遠遠的,置身事外。」

  「我已經躲過一次了,二十年前我躲到了美國,那次程諾死了,你受到了傷害,我本來該陪著你們的。」

  這次我不能再躲了。

  我離開她,駕車去見高昊。

  心裡很亂,我把車停在一條無人的海邊小道上。我檢查妝容,看著化妝鏡里自己翹起的睫毛出神。

  我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襯衫裙,裙擺很高,露出我大半的大腿。

  我用一條細腰帶收腰,裙擺下是偏白的肉色吊帶絲襪,我的內衣褲都是淺粉色的,絲綢、蕾絲、半透明薄紗相互點綴,我把長發系成了馬尾,穿上一雙裝飾著水晶的白金色閃粉高跟鞋,披上一件白外套。

  補了一些香水,將嘴唇畫得更艷,我將車開到高昊的豪宅門口,下車的時候,我的心反倒沉澱下來。

  他在花園裡等我,園中奼紫嫣紅,有些花落盡了,有些開得正好,陽光透過新抽的嫩葉落在地上,隨著風起舞。

  高昊坐在一張木色的桌子前看書,他抬起頭,說:「司空小姐,看來你還是信任我。」

  「我沒有選擇。」

  我走到花園邊緣的欄杆邊,看向大海,陽光灑在海上,泛出一片金色。高昊走到我身邊,我說:「高教授,你是催眠人嗎?」

  「我?您在懷疑我?」

  「我在懷疑每一個人。」

  「司空小姐,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你的事情,為什麼你對一件二十年前的案子那麼執著?我一開始將它歸結於您的職業素養,後來我又想,或許您天生就愛刺激,但你所表現出來的,似乎超出了找刺激的限度。」

  我抬頭望向他,他的臉平凡,算得上醜陋,但其中被隱藏著卻時時刻刻散發出的那種野性,讓人會不自覺地為之著迷。

  我說:「也許我真的只是為了找刺激,那種感覺讓我興奮。」

  「生理上的興奮?」

  「更深一步,真正的危險會讓我慾火中燒,我喜歡玩火。」

  對於我的直接,高昊有些驚訝,我很高興自己讓他不知所措了一秒。

  他說:「所以你不但成為了一名調查記者,甚至還私下接了大量私家偵探的業務。」

  「高教授的消息真靈通,靈通得不像一個教授。」

  「我在到處打聽你,因為你讓我感到危險。」

  「我一個女人讓你感到危險,這正常嗎?」

  他笑起來,陪我沿著花園的小逕往深處走,海風溫暖又柔和,掃過我的雙腿,撩動我的長髮,帶著海鹽和橙花的味道。

  我望向大海,看見初航的帆船。

  他說:「您難道從來沒有操縱過男人?」

  「有,很多,我會讓男人神魂顛倒。」

  「你擺布他們?」

  「為了得到真相的時候我才這麼做。」

  「但你仍然會寂寞。」

  「很奇怪嗎?女人總是愛寂寞的。」

  「催眠人對你做了什麼?」

  「殺了我的朋友,強姦我的朋友,害了他們全家,這只是我知道的那一部分,只是冰山一角。」

  「你想報復?」

  「我想他接受應得的制裁。」

  「那能讓你心裡好受一點嗎?」

  「那能讓我相信世界上還有正義。」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女人說出這樣的話。」

  「說明你的圈子太小了。」

  他帶我來到一棵大樹下,我們並排坐在長椅上,太陽快升上半空,陽光明媚,但天氣並不熱。

  在不遠處,侍者在一張小圓桌上布置午餐。

  我問他:「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是催眠人嗎?」

  「我不是。」

  「如果你是,你現在想做什麼?」

  「這算是遊戲嗎?」

  「反正我不會記錄下來。」

  「我想想,我會殺了林霜和她的徒弟,也就是你的兒子,步凡。因為他們對我構成威脅。不過首先我會催眠你,比如,假意說要為你植入反催眠信息,但其實那是一次深度催眠。」

  「然後呢?等你做完所有這些事情之後呢?你會強姦我?」

  「不,我會占有你。」

  「這不是一回事嗎?」

  「不,我會讓你愛我。」

  「這有什麼不同?」

  「我想要的不只是和你性交,或者做愛,或者好像有愛情一樣做愛,不,那不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的是愛情本身?」

  「是來自你的愛情。」

  「這算是表白?」

  「算。」

  「原來你這樣的人也需要愛情?我以為你會看得更通透一些。」

  「怎麼才算通透呢?像做數學題一樣把男女雙方的條件列出來,加加減減,最後得出一個答案,那算通透嗎?」

  「不算嗎?」

  「只有被情所困的人才能擁有愛情。」

  這次輪到高昊讓我驚訝了。

  我說:「高昊,如果我愛上了你,你還是會和我做愛,最後還是會走到那一步,無論怎樣的愛情,不管它純不純潔,美不美麗,最後不都是做愛嗎?但我不會愛你,所以你得不到我,或許你本有機會和我做做的,但你為了所謂的愛情就將機會錯過了。」

  「那就讓我為愛情痛苦吧。」他笑著看著我,風吹得樹葉颯颯地響。

  侍者布置好了餐桌,我們坐上去,美味佳肴被一道一道送上來。

  我在他面前越來越能敞開心扉,我也覺得奇怪,我不但不防著他,反倒想對他傾訴,我忍住那種衝動,只和他閒聊,傾訴的渴望卻越發強烈。

  我希望他了解我,把自己心裡受傷的、痛苦的、隱秘的部分向他展示,利用他,來安慰我。

  「我對你有什麼不一樣?」我問他。

  「任何一點都不一樣,任何一點,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

  「你是第幾次用這種話來討好女人?」

  「第一次。」

  我的理智在勸我不要相信,但我的心告訴我,我對他來說是特別的,就像我對凡是特別的。

  心裡的甜蜜感有些危險,我不敢去體會,那種不敢又讓我覺得痛,讓我被拉進更不利的地位。

  於是我將對話引導向公事,我說:「你說會為我植入一套反催眠信息,可以開始了嗎?」

  「請跟我來。」

  我跟他回到大宅,在一樓一個有落地窗的房間裡,放著一個孤零零的畫架,他說:「請稍等。」從牆邊拿來一幅畫,放到畫架上,向我揭開了畫布。

  那幅畫比塞·湯伯利的《黑板》更加離奇,我從沒想過一幅畫作能如此破碎,卻又美輪美奐。

  它的每一部分都是高度的能量結構,像詩一樣,模稜兩可地蘊含著無窮信息,超越現實的密碼潛伏其中。

  我被畫中的病態張狂所吸引,不自覺地靠近它。

  漸漸地我看到了它的結構,它從破碎變得整體,看似隨意的線條纏綿悱惻,它們瘋狂地交織著,引我墜落進去。

  「啊——」我大口呼吸,回過神來,才發現空間中飄散著奇異的香味,某種白噪音伴隨著窗外的風聲,形成了奇妙的組合。

  高昊為我搬來一張椅子,我坐下,問他:「結束了嗎?」

  他點著頭告訴我:「現在即便是我,也只能對你進行淺層催眠,一旦觸及到深處,你就會驚醒。」

  「能持續多久?」

  「除非你主動解除,不然它就是終身的。」

  他遞給我一杯水,又說:「請就在這裡休息一下,您可以慢慢回味,能讓這條信息更加穩固。」說完他走進了房間的另一扇門中,門虛掩著,但他很久都沒再出來。

  我就這樣坐了五分鐘,頭腦恢復清晰,實際上我神清氣爽,感覺意識和潛意識就像一池清泉,我能通透地看到底,一些被我隱藏的、壓抑的想法,明明白白展現在我腦海里。

  我站起來,將披在身上的外套和水杯放下,再去看那副畫。

  它的魔力消失了,我除了能看出其中病態的美感外,已不再受它影響。

  窗外的風突然大了,遠處的草坪泛起波浪,我叫高昊,他沒有回應我,我走向那虛掩的門,禁不住好奇,打開它走了進去。

  裡面是一個偌大的畫室,到處都是畫架、畫板、油畫、白布,落地窗外長著大樹,它們的影子在畫室中飛舞變換著,宛若夢境。

  我走進去,原來牆上掛著的,畫架上放著的,都是已經畫好的油畫,它們只有一個主題,女人,裸體的女人。

  我走到最近的一副前,畫的風格和高昊剛才給我看的現代主義抽象畫完全不同,這是儘可能寫實的油畫,或許帶點洛可可風格,但不那麼朦朧,不注意看,會覺得它們就像照片一樣。

  第一幅畫上的女人很美,看起來像個模特兒,臉和妝容都有高級感,身材修長,乳房不大,尖尖的。

  我繼續往裡走,發現每一幅畫中的女人都不盡相同,但他們都很美,是讓大多數男人可望不可及的那種女人。

  我看到了第一個認識的人,我不久前剛見過她,她就是在高昊的晚宴上陪同他的那個模特。

  畫中的她和現實中幾乎一模一樣,二十出頭,很瘦,性感的妝容掩蓋著稚氣。

  她全身赤裸,半坐在地上,斜靠著一堆軟墊,漂亮的臉蛋上帶著微妙的情慾。

  她的乳頭是勃起著的,還是粉紅色,微微分開的雙腿間,能看到她隆起的大陰唇和中間的一條縫。

  高昊和她發生過性關係了吧?

  這本來是很容易想到的顯而易見的事情,卻讓我覺得心裡難受,還幻想著她或許只是做了他的模特兒。

  為什麼呢?

  是嫉妒嗎?

  我繼續往裡走,看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她們每一個的裸畫都如此清晰,帶著那麼多私密的細節和特徵。

  有些美人的乳房乾癟下垂,有一些女孩的下體毛髮濃密,有一個女明星,小腹上有些許贅肉,有一個生過孩子、很有知性氣質的美女律師,子宮的位置上有剝腹產留下的痕跡,有一個網紅,她性感的臉上,整容的痕跡被毫不隱藏地記錄下來,包括她過尖的下巴和過高的鼻樑。

  如果這些畫是高昊畫的,那他沒有遺漏下任何細節,他像照相機一樣將美人們好的和不好的一切,精確復刻下來了。

  我想像著他和她們中的每一個都做過,我感到驚奇,又情慾暗生。

  房間的深處還有一扇門,我忍不住打開走進去,裡面的房間和外面一樣,高大、空曠、放滿油畫。

  畫中仍是裸體的美人,只是有些畫被精心裝裱後,放在一個個玻璃柜子里,似乎被特別珍惜。

  我走上去,看見一個我熟識的人,她叫劉可兒,是位以美艷著稱的影后,也是我的好朋友,我們並非場面上的閨蜜,而是會在精神上相互扶持的關係。

  現實中的她47歲,妝容已擋不住歲月的痕跡,但在畫中,她不到30,她的乳房還渾圓挺拔,只微微下垂,她的腰肢纖細,大腿上的皮膚就像緞子,飽滿得反光。

  畫是在接近20年前畫的。

  在旁邊的玻璃櫃中,放著的是世界小姐伊莉娜·皮斯科娃的裸畫,我才在高昊的晚宴見過她,她就是步凡的留學生朋友帕特里夏的姐姐。

  所以連她也和高昊做過?

  她比我以為的更瘦,乳頭有些黑,身材比例接近於完美。

  金色的長髮遮擋著她的左半張臉,她眼神迷離,臉色紅暈,表情中滿是情慾。

  她坐在一張鋪著粉紅色絲綢的椅子上,她的雙腿分開得不大不小,深色的小陰唇因為性興奮而勃起著,向兩側分開,陰道分泌液從她私密處流出,弄濕了屁股下的綢緞。

  我實在猜不到還會在這裡看到誰,我只能繼續看,一個一個地分辨,看見了一些相貌很美,但毫無名氣我也不認識的美女。

  然後有一幅畫讓我吃了一驚,畫中的人是秦可彤。

  她就像死的時候一樣美麗,無論是容顏還是身材,都很難找到缺陷。

  她趴在床上,手臂撐著身體,小腿勾起來,臀部高高翹起。

  她的紅唇微微張開,臉色迷離地看著我,無比地誘人。

  第二個讓我吃驚的女人是許青——林霜和程諾的媽媽、程海的妻子。

  她躺在一堆軟墊中,滿臉淫慾,手指摳挖著自己濕透的下體。

  被汗水打濕的黑髮貼在她那美好的臉上。

  這幅畫喚起了我的記憶,許青在回憶里是什麼樣的?

  她不高不矮,大概165厘米,胸部和臀部很大,腿的粗細中等,穿著高跟鞋就顯得修長,她的臉非常漂亮,漂亮得讓人想盯著看,這足以讓她在一眾瘦高的模特兒中毫不落下風。

  畫中的她三十多歲,渾身上下布滿汗液,高昊對她的描繪如此真切,我幾乎能聞到她汗濕的雙腳上的香味。

  我走到房間盡頭,在這裡放著最後一幅畫,畫上描繪的女人我見過照片,她就是高昊的母親,

  她叫葉雨柔,是個一切都很標準的美人。

  我仔細看那幅畫,畫上的筆觸遠沒有其他畫作上那麼老練,葉雨柔的形象不像其他畫上那樣清晰,她看起來三十多歲,她的一切都和我好像。

  是的,和我好像。

  我的心一陣急促狂跳,我後退兩步,聽到高昊的聲音,他說:「請小心,司空小姐,地板有些滑。」

  我有些害怕,轉身面對他,他平常地笑笑,對我說:「我不想向你隱瞞。」

  「這些女人……你和她們……」

  「我和她們發生過性關係。」高昊走到我身邊,看向他母親的裸畫,說:「但她們都是自願的,我和她們做愛,不是性交。」

  「你認識許青?你和她做過?」

  「那是好多年前了,二十多年了吧。她比我大幾歲。我沒記錯的話,她在一家出版社工作,我們是在出版社的酒會上認識的,那時候我出了自己的第一本書。」

  「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我說。

  「她那時候不是,我們第二次見面是在義大利,她去出差,我去訪學,我們在米蘭遇見了。我們兩個都是文藝復興文學的愛好者,於是我邀請她去佛羅倫斯,有一天我們在一條小街上被人搶劫,我擊倒了劫匪,拉著她逃跑。我們跑進一條小巷子裡,那時候我們兩個都情不自禁,就抱在了一起。」

  「只是抱在一起?」

  「我們接吻了,然後去賓館做愛。我們的關係沒有維持多久,因為她是個好女人,她還在顧忌自己的家庭。」

  「那秦可彤呢?」

  「我們在電視台的節目上認識的,後來她成了我的病人。」

  「她怎麼了?」

  「她男朋友給了她太大的壓力,他太愛她了,對她有太多的期望,讓她覺得不自由。」

  「哪種自由?和你做愛的自由嗎?」

  「雖然不道德,但是是的。人都有享受生活的天性,像她這樣美的女人當然有資格和多個男人有性體驗,但她的男朋友明子豪限制了她,她自己的欲望和道德感也在折磨她自己,所以她痛苦。」

  「你是說秦可彤本來就想出軌?」

  「算不上出軌,不過我不摳字眼,就算是吧。您自己也是女人,你比我更清楚,司空小姐,告訴我,女人是不是也和男人一樣,想和更多有魅力的異性性交?想體驗和不同男人的性愛?這是否也是女人的天性?」

  這個問題比我想的更複雜。

  我說:「你在把人降格為動物,我們不是只有天性。」

  「是這樣嗎?」高昊靠近我,這次我忍不住退了一步,他說:「那你為什麼要和步凡做愛?」

  我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打歪了他的眼鏡,他的臉好硬,讓我的手發痛。

  高昊笑了,扔掉眼睛,輕輕對我說:「你需要的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來愛你。」

  「你認為這個男人是你?」

  「你心裡有答案。」

  他抓住我的肩,我推他,可他力氣好大,他抓住我的手腕,我盡力掙扎,也無法突破他的控制,就像被牢牢固定在一棵大樹上。

  我心裡好慌張,心底瘋狂地泛起欣快感,我很興奮,因為他如此強硬地對我而興奮。

  他把我拉向他巨大的身體,抱住我,有力的大手撥開我的碎發,溫暖的手心貼在我的臉上,撫摸我,看著我。

  我下體一酸,陰道內壁收縮著沁出水來,危險的愉悅在胯襠里蔓延。

  「你放開我!」我推他,就像推一棵大樹。「放開我!放開我……」

  我在急促喘息,小腿抖得幾乎要站不住了。

  他用雙臂抱緊我,我的臉按在他的肩上,我聞到他身上的木質香味和男人粗獷的雄性體味,我的心亂了,情難自已,胸腔里在瘋狂地跳,屁股夾緊,身體卻軟了,使不出一點力氣。

  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起了昨夜的夢,在夢裡我和他做愛,和他激吻,他在我體內抽插,輕易地將我送上高潮。

  現在我才知道那個夢太假,因為他的身體明明如此有力,不是夢裡的感覺所比得上的。

  我失去了反抗的力氣,想要被用力地愛,但我的手還在推他,我祈求他:「放開我……」

  我肉腔翕動,愛液打濕內褲,「放開我……」

  我裙底燥熱,下體的空虛令人瘋狂,「我不要……你放開我……我不要你……」

  我快哭出來了,聲音里全是顫抖和含混的話語,我不停地說:「不要……放開我……我不要……求求你……」

  然後高昊真的放開了我。

  我心裡閃過失望,但也立刻恢復了些許理智,我的腿軟得站不穩,我扶住他的手臂,他也扶著我。

  我幽怨地看著他,也不知自己是怪他對我用強,還是沒有用強。

  他攬著我的腰,臉靠近我的臉,這次我沒有躲,仰起頭,等他吻到我嘴上。

  剛閉上眼睛,就感覺他的嘴唇觸碰了我,和他那堅硬的身體不同,他的嘴唇仍然是柔軟的,他呼出的味道粗重,但並不討厭,反倒讓我興奮,他試探著吮吸我的嘴,我不知所措,既不回應他也不阻止他,他想分開我的唇,我就張開了,然後他吸我,我下意識地伸出舌頭,他的舌頭就伸了過來。

  我們交纏在一起,互相舔舐,他的舌頭伸進我口腔里,我閉上眼睛,張開嘴任憑他侵犯。

  他在舔舐我嘴裡的每一寸,從上到下,又在我嘴裡一圈一圈地攪,我只知道配合他,饑渴地感受被他舌吻的感覺。

  我濕透了,叫出來卻被他的嘴堵住,突然到來的性快感讓我害怕,我一邊吮吸他,一邊推他,一邊用舌頭和他撫愛,一邊用手和他搏鬥。

  最終我和他分開,嘴間拉出銀絲,又迅速滴斷。

  他還想抱我,這次我用拳頭打他,他就抓住我的手腕,用大大的左手將我的雙手輕鬆抓在一起。

  我瘋狂掙扎,甩手掙脫他的束縛,他又抱我,探過來親我,我側過臉,只讓他親到臉上。

  「停下!」我用高跟鞋尖踢他的腿,奮力推他才掙脫了,我一直往後退,退到牆邊,他逼近我,陽具在他褲襠上高高撐起。

  他抓住我的肩,我們兩個都呼吸急促,我心臟狂跳,幾乎快窒息了。

  「司空小姐,」高昊抓著我說:「記得我們賭的那個吻嗎?」

  我想起來了,他說三天之內我會自願和他接吻。

  他說:「我們接吻了。」

  「我不是自願的。」

  「那現在這個呢?」

  他吻過來,我忍不住接受了他,這次我如此忘情,變換著角度和他深吻,我們的唾液混合在一起,太多了就從嘴角流出來。

  他的大手摸到我的胸部,我就挺起胸讓他摸,他的手往下滑,滑過我的小腹,隔著襯衫裙柔軟的裙擺摸到我的襠部上。

  我突然有一種「那裡終於被摸了」的感覺,胯下的舒爽直衝腦門,我被他堵住的嘴嗚嗚地叫,他揉我,我就忍不住聳動胯部迎合他。

  然後他放開了我的嘴,柔情地看著我,他的手撩起我的裙子,手伸進我裙底,手指直接觸碰到我內褲的襠部。

  濕掉的下體毫無疑問被他發現了,我覺得羞恥,又覺得歡喜。

  他粗大的手指在我內褲襠部按壓,又滑動摩擦,讓性快感從我下體源源不絕地傳來。

  我興奮得雙腿左右打顫。他繼續摸,直到我站不住了,他就用大手捂住我的襠部,往上提。

  我幾乎整個人被提起來,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襠部上,他抓握我,大手壓迫我,胯襠里太舒服了,淫水透過內褲流到他手上。

  「想接吻嗎?」他問我。然後嘴唇就觸碰上來。

  我突然想,凡,對不起。

  我微弱地說:「想。」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真的發出聲音,他的嘴摁了過來,溫柔地吮吸,我們的嘴唇緊貼,發出「啾……啾啾……嘸……」的聲音。

  他放開我,我聞到我們唇間唾液的味道,意亂情迷。他問我:「上面下面一起來?」

  「你說什麼?」

  「我一邊親你,一邊摸你下面,好不好?」

  我好想說好,光是想一想都覺得太舒服了。

  我說:「不要」,他的手指伸進我雙腿之間,指尖在吊帶襪上方裸露的皮膚上觸碰。

  他親我的嘴角,嘴唇在我的嘴唇上輕輕觸碰。

  我被撩撥起的情慾浮在高處,卻又沒法被滿足,一念之差,我張開嘴去索吻,他的手突然抓握住我的襠部,用力往上一抬,我幾乎整個人被抬得離地。

  胯下傳來劇爽,我啊一聲叫出來,嘴張得大大的。

  他深吻我,用舌頭攪我的舌頭,大手在我最舒服的地方包握著揉搓。

  我上下失守,快感從嘴和陰部同時傳入大腦,我神魂顛倒,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嗚……嗚嗚……啾~……啾~……啾~……嗯~」

  凡,原諒我,原諒我……

  舌頭……舌頭在……下面也……這種感覺……

  我的臉好燙,小腹和胯下好燙,我的舌頭瘋狂地和他互舔,嘴用力吸他的嘴,胯下最私密的地方自己往他手上送,我去抱他雙肩,手臂就要勾到他脖子上。

  他的指尖頂按我的會陰,然後沿著股溝往裡滑,他找到我的肛門,隔著內褲插上去。

  「嗚!!!啊!——」我爽得緊閉眼睛,揚起頭慘叫。

  他親我仰起的脖子,往下親到我的頸窩,在我脖頸間流連,我本能地抱住他的頭,把敏感的脖子往他嘴上送,陰道收縮著,尿道有一種要射液的憋脹感。

  他的手指還在插我的屁眼,我一度暈了頭,好想讓他就這樣插進去。他卻放開了,手指從內褲襠部的邊緣滑進去,直接觸碰到了我的陰唇。

  我嚇了一跳,拼命掙扎,用力推他,竟然掙脫了他的束縛。

  他用力抱住我,將我雙臂都箍住,讓我不得動彈。他抱得好緊,我快無法呼吸了。

  我全身都沒有力氣,他又用公主抱抱起我,我只能癱軟在他懷裡,他將我放到一張小圓桌上,那桌子很小,我的腿和頭都落到了桌子外面,向下耷著,胸部卻向上頂起,任他魚肉。

  他俯視我,視奸我,隔著襯衫裙在我身體正面摸,親吻我的乳尖,臉埋進我雙乳間呼吸我的味道。

  他摸我的雙腿,脫掉我的高跟鞋,將我被肉色絲襪包裹的腳按壓在自己臉上。

  他親吻我的腳,呼吸我腳趾間的香味,然後著迷地抱著我的左腿,在大腿上親吻。

  「真美,司空小姐,你的腿真美。」

  他分開我的腿,我濕透的內褲下襠被他看到了,他的目光如此火辣,似乎有實體一般,我想像著他如何觀察我的胯下,那樣的想法讓我不住地收縮,陰道內壁滲出淫水。

  窗外的風更大了,樹葉的颯颯聲已像海浪,葉影在牆上飛舞,伴著璀璨金光,迷亂癲狂。

  他把臉放進我雙腿間,深入我裙底,連鼻尖都觸碰到我的內褲,然後他呼吸我胯間的味道。

  「好香。」他在我胯襠里亂親亂吻,雙手在我大腿上揉搓,他解開我的吊襪帶,勾住我的內褲往下脫。

  內褲滑過我的大腿和小腿,從我腳上被脫下,他把我濕熱的內褲按在口鼻上,感受我的味道。

  然後他再次來到我裙底,分開我的腿看我裸露的陰部。

  我已經去過陰毛了,私密處的一切都一清二楚,我的小陰唇因性慾而自己向兩側翻開,靠著窗外的金光,將我陰道前庭中的一切都展現在高昊眼前。

  他能看到我不住收縮舒張的陰道口,看到我勃起得高高的陰蒂,看到整個前庭上泛濫的透明淫液。

  我好羞恥,但羞恥又瞬間轉化成了性刺激感。

  他捏住我的小陰唇揉捏,手指在我陰道口轉圈,他用指尖摸我的尿道口,又觸碰到我勃起的陰蒂上。

  我突然射液了,透明的尿道旁腺淫水射了他一臉,他親我的下體,親我的陰唇和陰道口,用舌頭在我陰唇中間上下舔舐。

  他在我陰道口上轉圈,他的舌尖頂按我高翹的陰蒂,他吸上來,將我的陰蒂包在口中,一邊吸吮,一邊舔舐。

  我看著天花板,浮光掠影變得像海潮,黑色的泡沫起起伏伏,金色的海水沖刷著整個空間,我沉下去,浮起來,張開嘴呼吸,已隨波逐流。

  我被他送上了高潮,一切意識都在那一刻消失了,我的身體除了痙攣什麼都做不了。

  我在潮吹,下體瘋狂噴射,腦袋裡除了爽以外已經什麼都不知道。

  我尖叫,又突然在痙攣中發出不聲音,只有嘴張得大大的。我弓起來,舒服得流出眼淚,又雙眼翻白漂浮在高空上。

  高昊還在吸,讓我的高潮能持續更久。

  我的心臟猛跳,有一瞬間我甚至懷疑自己會猝死。

  接著下體變得更加敏感,陰蒂的感覺帶上了疼痛。

  我尖叫,我求饒,我的腿蹬踹,求他放開我。

  他放開了我,看著我在高潮的餘韻中掙扎,我時不時還會再抽搐兩下,下體再溢出一些淫水。

  隨後海潮褪去,我的理智突然從情慾中浮了起來,雖然那種巨浪還在拍打著我,但我掙扎著站起來,雙腳踩到地板上。

  我要逃跑,理智在尖叫著讓我逃跑。

  穿上高跟鞋,我來不及去要回內褲了,我往門口走,高昊叫住我,我說:「對不起。」

  「司空小姐……」

  「對不起,我要走了。」

  「求求你別再逃走了,我不會逼你。」

  「對不起。」我回頭看他,他從沒像現在這樣狼狽,我也一樣。

  我不停地說對不起,也不停地往外走。

  我穿過放滿畫像的兩個房間,進入放著怪畫的廳堂,我穿過躍動的無數碎影,驚慌失措。

  我沒穿內褲,也忘了拿外套,我跑出了大宅,逃進車裡,卑猥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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