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回憶篇·最有心機的小女孩和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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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津高中畢業,出國留學。宋蕙中考後升入高中,這裡馬上真如亓官星所願,成了她一個人的樂園。

  「蕙蕙,東西後天就要收拾好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宋蕙抬頭,思索著,「12點吧,半夜奔逃,不是很刺激嗎?」她努力將日子過得刺激叢生,毫不留情。

  宋月章失笑,一如既往的包容支持,「好,那我們半夜出發。」

  說著,宋月章踩了一雙自動鞋套,踏上樓梯,張開雙臂,「下來嗎?」少女頸間的綠寶石項鍊在晃啊晃,那綠猶如一小塊剝離自大地心口的皮膚。

  宋蕙笑了,她站起身,細細打量最新最近的他。

  「你黑了不少。」

  「被曬黑的,怎麼了?」

  她理理頭髮,摸了一下胸口的綠寶石。

  手指就在表面輕輕划過,纖細的指尖讓宋月章再度有些異樣。

  雖然宋月章是異性,可她並無多少羞澀和緊張,就像面對鏡子,倒映出來是白黑綠三色暈染成的宋蕙,她背後,還有一彎弦月。

  「你先換衣服吧。」

  這次晚餐不像平時隨意,略帶幾分正式,算是臨別宴。

  亓官景也帶了兒子過來,只是亓官征一家長居他市,沒有參加。

  亓官星小孩子心性,今晚最是興奮,她先跟二哥二嫂聊了很長時間,再纏著母親說要搞場小家宴,送送二哥一家。

  宋月章就是留下來守護她的騎士,一分一毫都為宋蕙考慮妥當。

  他去自己房間換了衣服,打理好後就去同宋蕙下樓。

  路過三樓某間房間時,他鍛鍊出的好耳力敏銳探測出兩道聲音,順著未嚴密關緊的門縫,鑽進他的耳朵里。

  「那當然,姐跟你都是一個爹的,能跟宋津宋蕙比嗎?」

  「姐姐,那他們走了之後,我還要留在這裡嗎?」

  女人抬高了音調,自信滿滿,「你是我們家的小公主,這個宅子都是要給你的,他們終歸是客人。」

  「而且,阿星我先告訴你,不要老跟宋津宋蕙比,你將來要跟的也是你大哥,說實在的,你明白嗎?」

  小女孩怯怯地問:「大哥?」

  「如今我們家都是你大哥在管事,你就是跟宋津宋蕙他們一起長大,忘了他們的身份了,你該多跟大哥二哥他們來往啊。」

  「月章少爺,這是您掉的手鍊。」

  宋月章晃過神,才發覺手裡的包裝袋已經掉在地上。汪媽交給他,拍拍他,眼神示意他趕快離開。

  他捏緊了袋子,大步離去。

  房間內正播著復古動感的音樂。宋蕙坐在沙發里,見他回來了,不禁抱怨,「你好慢。」

  宋月章眼睫動了幾下,解釋道,「我聽到了亓官星和亓官景的談話。」

  「說了什麼?」

  宋蕙嘴上這麼說,興趣卻沒多少。

  「亓官景對亓官星說,她們是一個父親的,莊園是亓官星的,我們都是客人……」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已經陷入如同水波的舒暢音樂之中,嗓音也變得迷濛起來。

  宋蕙意味不明笑了一聲,隨後說道,「你過來吧。」

  少年順從她的話語,只是來到沙發旁時,又沒了動作。

  宋蕙這才想起來這個傢伙不正常,補充了一句,「跪坐隨意。」

  宋月章安靜盯著她,動了動身子,緩慢地……跪在她腿旁。宋蕙勾起他戴的皮製項鍊,「那你說,我該怎麼回報她們的恩情?」

  項鍊內側刻了一行字。宋月章頸邊的字如其人,他最聽她的話。他是亓官肅心腹家的孩子,從小跟兄妹倆一起長大。

  起初宋津對宋月章有點意見,認為讓他守在妹妹旁邊實在不合理。

  可惜宋津上學後也沒功夫盯著這兩人,而且在亓官肅眼裡,宋月章先是姓宋,再是老柴家的老四,很後很後……才能想到性別。

  宋蕙卻覺得宋月章是柴家的異類。

  「不知道……但我支持主人的一切行動。」

  宋蕙在宋月章眼裡讀出了熟悉的溫馴。溫馴之下,是潛藏的反叛和執拗。「真的嗎?」她鬆開了手。

  宋月章忽然抱緊了她的腿,「我永遠在你旁邊。」

  下了樓,亓官景與她的兒子明霽坐在椅子的一側,和奶奶還有亓官星在閒聊。

  看少女和宋月章一道從扶梯上下來,三人不約而同都頓了一下。

  宋婉儀見終日埋首書本的孫女也出來走動,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蕙蕙,快下來,姑姑和表哥來了。」

  日子……終於不無聊了。

  「那個英文競賽,明霽準備的如何了?」

  明霽一如既往的乖巧安靜,他回答道,「每天都在準備,應該不錯的。」亓官景摸摸兒子的頭髮,語氣驕傲,「加油,逸天,我們都等著你的好消息。」她看宋蕙未言,接著笑道,「小蕙,你也接著努力,不驕不躁,好好學習。」

  「姑姑,我會的。」

  宋蕙淺笑,眼裡全是受教的真誠。

  亓官星坐在宋蕙正對面,穿了鵝黃色的波點裙,編辮子盤了個法式的髮型,整個人看起來活潑開朗,恰如永朝太陽的葵花。

  「你們馬上要一起上高中了,」亓官星轉頭朝她笑,「蕙蕙,以後要多回來看我,別忘了!」

  宋婉儀摸了摸她的頭髮,「傻孩子,他們又不是跑了,只是上個學,你把自己說得跟被拋棄了那樣。」

  亓官星嗔道,「我現在就是被拋棄了啊,這裡只有我一個了,而我還要好幾年才能上高中呢。」

  「那媽給你叫幾個孩子再來陪你?看你哭喪著臉,醜死了。」

  亓官星把臉一扭,「那你別看了,都這麼丑了,你還笑我。」

  她的目光恰巧落到宋月章身上,眼睛一亮,「月章哥,你還會留下來嗎?」宋月章一愣,答道,「我也會走。」

  「哎——都走吧,走吧,只有我一個人了。」亓官星往後一癱,望著天花板長吁短嘆。

  「小姑,你別傷心。我們放假會來看你的,你也多過來A中找我們,就坐大姑的車,怎麼樣,奶奶?」

  宋蕙安慰她,看向宋婉儀。

  「對嘛,小星,多找找你外甥侄女,至於這麼傷心嘛?」

  亓官星撲倒母親懷裡,「我只是有點傷感,畢竟一下子走了這麼多人……媽,你再說我真想哭了!」

  「別哭了丫頭,」宋婉儀抱著她,溫聲道,「上茶吧。你潤潤嗓子。」宋婉儀今日泡的茶是龍井,用的是她收藏的一套紫砂壺,再配上清透的琉璃壺承,悅目且舒心。

  母親優雅,兒子矜貴。

  可再多的努力在宋蕙眼裡無用。就像抓起一把沙子問她要不要去煉玻璃。她倒打算煉化這對母子倆的表象,讓他們凸顯出實際本色。

  杯子,不合時宜地墜地。

  宋婉儀十分敏銳地轉頭,熟練而又無語地罵道,「死丫頭,你就不能好好品茶嘛!」

  「對不起,奶奶,茶太好喝了,沒收住。」宋蕙不好意思地擦擦嘴。

  「你這丫頭,這茶給你喝,簡直——簡直就是牛嚼牡丹!對牛彈琴!」宋蕙撇下嘴,「奶奶……」

  「也不指望你多優雅,今天逸天也在,你好好學學人家。女孩子家,還不如表兄文雅,你可羞愧!」

  宋婉儀恨鐵不成鋼地叨叨,可只是嘴上罵著,卻沒怎麼動怒。

  宋蕙抬頭看向明霽,尬尷地笑笑,「姑姑,表哥,別介意。」

  亓官景往後一靠,安慰她,打趣說道,「哎呀,媽,這又不是什麼事,清也還小,別急,慢慢來。」

  「這丫頭,三天兩頭就要氣我一次!我養了一個小祖宗這是!」

  嘴上依舊這樣罵,可宋婉儀臉上,浮現了幾抹笑意。

  晚餐後,亓官星黏在宋婉儀身旁,和亓官景走進了書室。電梯一直在被搬家人員使用,因而三人走樓梯上樓。上至第二層時,她跟在明霽後面。

  明霽不解回頭,就看見宋月章守在樓梯口,而宋蕙倚靠在牆上,繞有興趣地打量著自己。

  「表哥,你知道你媽媽的光榮事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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