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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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過了馬路就是目的地,忽然從盡頭的巷道里拐過來一台疾馳的昌河麵包車,打眼就衝到了水生面前,水生嚇了一跳,這差一點就把自己給廢了呀!

  忙一邊縮腳一邊在心裡問候司機的母親。

  車子衝過水生兩米左右卻勐地停了下來,車門砰的被拉開,幾個穿著T 恤衫流里流氣的年青人下了車,有兩個手上還拿著鐵棍,水生忙所嗓子眼裡的操字咽了回去,裝作若無惹事的走開,走到拐彎處他趕緊貼在牆上,往鎮長家望去。

  果然那幾個人圍住一個四十歲左右穿白襯衫的人在商量著什麼。

  水生大氣也不敢出,隱隱覺得這可能是衝著鎮長去的。

  「就這家了,媽的,總算看到台小車了,這家估計能有點錢。這鎮子太他媽窮了,條子到處在抓咱們,不弄點錢的話這昌河他媽都開不起了?盛子,你翻牆進去把大門弄開,別弄出響動來!」白襯衫吩咐道。

  這幾個是鄰省幾個殺人搶劫的犯罪團伙,最近事發了正像無頭蒼蠅般到處流竄,慌不擇路之下不知怎麼竄到了這個小鎮上。

  這裡的人還很貧窮,即使是鎮上,除了幾個幹部和屈指可數的幾個生意人外,幾乎沒人私家汽車,晚上只有鎮電影院那條街還算熱鬧,鎮長母親家這條路晚上天黑以後,除了行人幾乎沒有什麼人來這裡。

  余望中最近非常得意,憑藉自己在縣長面前的賣力表現,竟然從一個小車司機一步登天成了鎮長,自己才36歲,只要牢牢抓住縣長這條線,以後再往上動動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人生不可能事事如意,中國人最無法處理好的婆媳關係就落在了他家,母親尚愛紅和妻子盛濤都是強盛的人,只要在一起好不了三天就會鬧矛盾,這兩個他都惹不起,只能兩邊陪笑臉。

  57歲的尚愛紅體態身材都是極為普通,她最大的特點就是強勢,不管是年輕時對公婆、男人還是如今對兒子兒媳,她都是說一不二,余望中表面上非常孝順,內心卻多少對母親有些不滿,就因為她那性格,家裡多鬧了多少紛爭啊!

  可孝是中國人的傳統美德,別說他是個幹部,就算是在老家當農民,你也不敢隨便批評母親啊!

  就拿著戴乳罩這事吧,老婆盛濤就和他說過無數回:「你瞧瞧你媽,也不戴個胸罩,雖說都是家裡人,但三十多歲的兒子和十來歲的孫子看著也不像話啊,走起路來一抖一抖的!」

  最近那句話聽的余望中眼前立刻出現了母親的奶頭子,他記得當時他臉都紅了,心裡毛毛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從來沒把母親和性聯繫起來過,但妻子這過分的比喻,卻讓這形象既生動又立體。

  這事他哪敢勸母親啊,一開口肯定是家法伺候,這不是開玩笑,是真的家法,一根祖傳的細細的綠竹棍,打的時間要跪在地上捲起衣裳。

  最後盛濤還是委婉的開了口,婆婆連一秒鐘都沒忍耐,張嘴就是大罵:「我一個老婆子戴什麼奶罩啊?你看看咱鄉下哪個老太婆戴那東西?你這個騷逼,把我好好的兒子教壞,我一直忍著給你留著面呢!你瞧瞧你那褲衩,那麼一點布料還不如光著個逼不穿呢?就那麼一點布料,上面還是透的,嘖嘖嘖,也不知道怕丑!好女人是要守婦道照顧好男人,伺候好公婆,不是天天溝著男人褲襠子!你男人可是吃公家飯,在縣官前做事的……」

  這番話一出,盛濤看著邊上聽的目瞪口呆的13歲兒子,又羞又氣的哭著當時就跑回了娘家。

  此刻正一邊給上身穿著件白背心、下身穿一條藍色的大褲衩母親揉著腳一邊陪著笑臉說話:「娘,盛濤不是鄉下長大的,你不能拿鄉下媳婦那套來要求她,她也算顧家了,天天一下班就回家。她那天說那話是過分了點,我也罵了她,她也知道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搬回去住好吧?」

  尚老太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想著該不該現在就答應兒子,她心裡已經軟了,可臉上卻放不開那威嚴,冷冷的說道:「腳板也按按,你現在可真是當了大官了,幾個月也沒給娘按過一次!」

  余望中忙笑道:「娘,我這不是忙嗎?你想我以前就是給縣長開車,這勐的到一個鎮上當一把手,好多東西我還得學呢,鎮上方方面面的人我也要接觸接觸,不然以後不好開展工作。娘,你早該隨我享福了,你看你進城才一年這腳都養白了!」

  尚愛紅這輩子從沒和子女們開過玩笑,此刻聽著心裡一暖,嘴裡卻依然是不饒人,板起臉喝道:「沒大沒小的,娘也要能調笑的?」

  余望中聽出了母親心中樂著呢,便不再言語賣力的在母親的大腳板上按了起來。

  忽然門咣的一聲被推開,進來幾個小流氓一樣的人,余望中嚇了一跳:「你們是什麼人?」

  話未說完,五個人已走到了母子面前,兩個平頭小青年拿刀抵住余望中的脖子,後面穿白襯衫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別亂動,別亂喊,這刀子可是不認人的!喲,還是大孝子呢!幫老娘按腳,老娘沒餵兒子吃奶嗎?哈哈哈!」

  邊上幾個手下也捧場的誇張大笑起來。

  尚愛紅聽的滿臉通紅,強作鎮靜的罵道:「你們快出去,我兒子可是鎮長,信不信叫派出所來抓你們!」

  白襯衫冷笑一聲:「盛子,給她點顏色瞧瞧!」

  啊!

  ,余望中慘叫一聲,胳膊上被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立刻涌了出來,尚愛紅又嚇又心疼,畢竟是個農村老太太,一見了血忙雙手合十對白襯衫拜道:「各位行行好,放過我們吧,我兒子這鎮長才剛剛當上,他可沒做過壞事啊?」

  白襯衫道:「死老太婆,你當我們是水泊梁山替天行道呢?我管他有沒有做過壞事,我們就是借點錢花花!」

  余望中忙護在老娘身前道:「大哥,我今天出來的匆忙,身上只有兩百塊錢,你先拿去買幾包煙抽,要不我現在回家拿給你!」

  一個小青年忙把桌上余望中的黑包拿出來放地上一抖,果然只有兩張百票和幾張十塊的。

  另一個胳膊上紋著龍的捲毛湊過來道:「大哥,要不去他家拿錢吧,這傢伙是鎮長,家裡肯定有不少錢!」

  白襯衫啪的給了捲毛一耳光:「你他媽豬腦子啊!這當官和都和當官的住一起,我們跟他過去,萬一附近有人看見咱們不認識報警怎麼辦?」

  說著把兩張百票揣進兜里,剩下剛好四張十塊的,四個手下一人一張。

  幾個人又在屋裡到處搜了一通,只在老太太枕頭底下搜到八十賣錢零錢,白襯衫一邊抽菸一邊和手下說道:「媽的,划不來,就這麼點錢,在這家動手了這地方咱們就不能呆了,早知道就不該進來!」

  見大哥心情不好,剛才挨了一巴掌的捲毛又過來獻計:「大哥,咱昨晚在那錄像廳里不是看了兒子和母親操的日本片子嗎?要不,叫這兒子也嘗一嘗老娘的滋味?」

  這幾個流氓雖然都是色中餓鬼,但對這相貌平平,年紀又老的尚老太實在硬不起來,但對這觀賞西洋景卻是很有興趣。

  白襯衫拍了拍捲毛的臉:「捲毛,以後要出就出剛才這樣有用的點子,別他媽老是出餿主意。」

  這話母子倆也聽到了,余望中壯著膽子憤怒的罵道:「你們這些畜生,有種就殺了我,我是不會幹你禽獸勾當的!」

  白襯衫笑著站起來,沖余望中豎起了大拇指:「好,有種,我就喜歡有骨氣的男人!」

  很快,母子倆都被三角刮刀逼著脫光了衣服,尚愛紅忙羞的兩手在身上遮掩著。

  白襯衫笑道:「這老太太肉倒是挺結實,小的們,讓她伺候伺候她兒子。」

  余望中脖子被鋒利的刀頂著,早已嚇的面無人色,底下的雞巴也縮成了一小團。

  捲毛用刀背在他脖子上劃了劃淫笑道:「老太太,不聽話我們就像殺雞那樣殺了你這鎮長兒子!」

  尚愛紅嚎哭道:「你們可千萬別殺他呀,我求求你們了。」

  捲毛有意在大哥面前露一手,便自作主張當起了導演:「用手搓你兒子卵蛋,快!」

  尚老太無奈,只得伸出手在兒子卵蛋下胡亂搓了起來,捲毛又沖余望中喝道:「低著給我仔細看著,不然給你放血!」

  余望中已經記不清什麼時候見過母親的裸體了,可能是三歲,也可能是五歲,但那印象已經模煳的只有輪廓了。

  但此刻卻是活生生的、一絲不掛的母親蹲在他腳下,母親底下的黑毛和白乳大奶頭給了他太大太大的衝擊,再加上正被母親搓弄的卵蛋,倫理上的巨大心理刺激讓余望中極不情願的硬了起來。

  「大哥,硬了!硬了!」,捲毛好像科學家實驗成功般興奮的叫著。

  白襯衫把手上的菸頭往他身上一扔:「老子沒瞎,你他媽瞎叫什麼?又不是你媽,這麼大聲生怕外面的人聽不見啊,傻逼!」

  捲毛被菸頭燙的噝的叫了一聲,只好把火氣撒在受害人身上:「張嘴,含著你兒子雞巴!」

  尚愛紅哭道:「大哥,哪有人含那東西的?這醜事俺實在是作不出來啊,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們吧。」用手雖然也很醜,但多少還不算無法接受,但用嘴含男人雞巴尚愛紅聽都沒聽過,何況是自己親生兒子。

  見錄像識廣的流氓們和余望中都在心裡鄙夷著尚愛紅的無知,這個年代別說外國人,就是中國也有不少口交的了,老年人之間雖然很少,但城市裡也還是一些開放的老人的。

  捲毛心一橫,刀尖在余望中肚子上扎進去一點點,啊!

  余望中慘叫一聲,剛剛膨脹的雞巴又縮了回去。

  尚愛紅心想保命要緊,也顧不得丑不醜了,張著嘴就將兒子縮成一團的東西包的沒影。

  這是余望中完全沒想到的,他以為老娘這樣一苟言笑又保守又強硬的人是無論如何不會答應的,可眼下,自己的雞巴就這麼被老娘的嘴包著,而且一點渣都不剩在外面。

  娘在含我雞巴!

  余望中這麼想著,心中火苗騰的升起萬丈高,眼前的流氓彷佛都已消失,只有光身的老娘在給自己含。

  這不是假的!

  雞巴分明感覺到了溫水浸泡和軟肉的摩擦……

  「老太太耶,我今天免費教你哈,不然你這一輩子都沒試過這個,不是白活了?很簡單,就是嘴巴前後不停動就行了,你停一下我的刀子可就不客氣!」

  尚愛紅心裡叫著:「望中啊望中,你可要記著俺是你娘,不能大起來啊!娘用嘴把尿尿的東西弄大的,娘還咋做人?」

  可願望畢竟只是願望,還沒洗澡的兒子雞巴上的汗味尿騷味、雞巴溝周圍的腥味此起彼伏,她只好閉著眼睛麻木機械的一進一出,一開始還很輕鬆,漸漸的嘴巴就沒那麼輕快了,兒子的東西越來越長、越來越粗,她的上嘴唇都快被頂的貼到鼻孔了。

  不好,兒子尿孔里滴了點東西出來到她嘴裡,鹹鹹的。

  這個她知道,年輕那會望中她爹夜裡行房前都讓她用手搓雞巴,每次那雞巴眼裡都會冒出那大滴的粘粘的東西。

  余望中也急了,他咬著舌尖想減輕快感,可雞巴上的快感太強烈了,而且還是光著身子的老娘在吃,恥辱感和罪惡感讓他無地自容。

  看著老娘嘴巴一進一出的,他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娘,你不是厲害嗎?你也有今天啊!」

  「娘,你快停下,我、我要出來了」,余望中實在忍不住,冒著被捅的危險還是說了出來。

  捲毛更興奮了,趕緊威脅尚愛紅道:「繼續,繼續含,不許停,手搓你兒子卵蛋,不然我馬上扎他一刀。」

  白襯衫也很興奮,又點著了一支煙。

  尚愛紅腦子早已麻木,心中唯一的想法是快點結束,也不管自己光著身子吃兒子雞巴有多醜,甚至嘴角不停流出口水滴在地上也渾然不覺。

  唔唔唔,兒子的雞巴漲到了極限,尚老太呼吸困難發出了聲音,余望中聽著卻彷佛是老娘在呻吟,心中一種異樣的感覺愈發強烈。

  捲毛大喊一聲:「盛子,快來幫忙,別讓她吐出來。」

  敏感的溝子和龜頭被持續不斷的摩擦,余望中忍無可忍便無須再忍,啊啊叫了兩聲往前一挺,盛子趕忙把尚愛紅的頭死死壓住,不讓她吐出雞巴,余望中借著余勢又抖了兩下,盛子這才慢慢鬆開了手,尚愛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張著嘴,一股白漿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水生見那些人進了院子後,趕緊到四周查看,最後在屋後發現一顆樹正好對著屋裡的窗子,便爬上了樹看到了這一幕,一看母子倆脫光了衣裳,他竟忘記了報警,見流氓走了,他才發現自己底下竟然也是硬邦邦的。

  今天肯定是辦不成事了,他只好無奈的又提著東西一路走回到家裡。

  流氓走了,尚愛紅站起來哭道:「媽沒臉活了!」說著便假意要去撞牆。

  雖然是無法形容的大醜事,但命畢竟只有一次,尚愛紅也不捨得,但在兒子面前,總要保住臉面。

  余望中忙把娘攔腰抱住:「娘,那些人是流竄犯,他們也不認識咱們,這事沒人知道的。娘,娘,你可千萬不能死啊!」

  尚愛紅當然不會真死,除非是街上到處都傳開了,但戲總要做足,於是母子倆一個向牆方向沖,一個使勁抱著腰,二人都忘記了此刻彼此一絲不掛。

  沖了三四次,尚愛紅看火候也差不多了,這才注意到兒子和自己都還沒穿衣裳呢,更要命的是,剛好倆人一個沖一個拉,身子緊緊貼在一起,兒子的雞巴剛好貼在自己屁股蛋中間,此刻由於摩擦竟又硬了:「你、你、你這孽子,快放開俺,拿開你那丑東西!」

  余望中低頭一看,可不是嗎?

  剛剛在母親嘴裡飛揚跋扈的東西不知什麼時候又硬了,忙轉身一邊套衣服一邊說道:「娘,我不是故意的,剛才我不是怕您尋死嗎,貼的太緊……」

  水生回家後毫無意外的被兩個女人挨個數落了一頓,辦事不利嘛,就得這待遇。

  第二天天麻麻亮金娥就爬起來了,翻出了最新的一套衣裳,頭也梳的光光滑滑的,水生打著哈欠推門進來揉著眼睛道:「娘,你還真去啊?」

  金娥一邊照著鏡子小心的把幾根白頭髮攏到一堆黑色頭髮里:「你當我想去啊?你這娃太實誠,我就知道這種人情的事你辦不下來,唉,只好賣賣我這張老臉咯!手拿開!」

  水生從下擺伸出去先揉麵團後捏那尖尖兒,底下的孽物已是硬硬的頂在金娥的腰上,他倒也不客氣,自己就便老二拿出來透氣:「娘,幫俺含含吧,昨晚洗過溝子了。」

  金娥用了兩成功力在兒子的硬東西上扇了一巴掌,壓低聲音聲色俱厲的道:「瘋了,沒羞沒燥的熊玩意,你媳婦看見了咋整,還讓媽活不?」

  水生強拉著娘的粗手按在自己雞巴上:「沒事,她應該還要睡會才起來,娘,門我帶上了,她要開門那門會響的,到時咱收拾也來的及!」

  金娥被纏的沒法,把手圈在兒子雞巴溝底下的皮上敷衍著套了一會後收回了手:「行了哦,得早點去,鎮長一天不知多少事呢,去晚了人說不定就出門了。」

  余望中晚上在沙發上睡了一宿,夜裡娘的抽泣聲斷斷續續一直不停,也不知道幾點他才迷迷煳煳的睡了過去。

  尚愛紅其實這哭有一半也是哭給兒子聽的,要是自己一點反應沒有的話,兒子肯定會小瞧了自己,活了一輩子也沒幹過這嘬男人雞巴的醜事,何況還是親生兒子的雞巴,這事丑的比縣裡最大的槐樹山還大,更要命的事自己竟然把兒子雞巴眼裡吐出的那腥東西全部吞了下去。

  不過這事看你咋論,要說它大比天還大,馬上死了也應該;要說小其實也小的很,那些壞人聽兒子說是流竄犯,也不認識自己娘倆,再見面都不一定認的出來彼此。

  兒子肯定不會再提這醜事,自己更不會提,那不就結了?

  就當是作了場惡夢,該吃飯睡覺就吃飯睡覺,該聽戲扯閒篇就聽戲扯閒篇,啥都不耽誤!

  「你們找誰?你是?」,余望中打開門看著兩個有點熟悉卻又叫不上名的臉,仔細在記憶庫上搜索著:「你是槐樹村的金娥嬸!」

  金娥本想自報家門,可又想著如果他邊自己都不認得了,這個老臉估計也賣不上價,幸好鎮長還有點記性,金娥笑的臉上肉擠成了一堆,愛憐的摸了摸余望中的頭:「中伢子,還記得金娥嬸哪?你小時候可淘了,有一年過年還丟炮仗到俺家茅坑裡呢。」

  水生覺得母親膽子也太大了,這鎮長多大的官啊,他的頭你也敢摸?

  便扯了扯母親的袖子。

  余望中忙把門全部打開,對著後面喊道:「娘,你看看誰來了,是金娥嬸子!」

  尚愛紅半夜才睡著,被兒子一喊一個激靈睜開了眼,忙穿好衣裳跑到外面道:「金娥姐,金娥姐,你這來前咋不說聲呢,你看看我這才剛起來,怪難為情的,我去洗個臉和你說話啊!」

  很快四個人分成了兩拔,老年組在屋裡拉著手互道短長;中年組在客廳里吞雲吐霧說著些家裡社會上的事。

  余望中見到多年不見的這兩個拐了無數彎的親戚和袋子裡的菸酒,已是明白了來意,人他倒是都記起來了,小時候也和水生一塊玩過,但論親戚那要推到祖祖輩了有點遠,論交情和這水生則已經二三十年沒見過面,自己剛剛上任就開後門很容易讓人抓住把柄,想到這余望中又扔了一根紅塔山給水生:「水生哥,你家過日子也不容易,這些菸酒挺貴的吧?聽我的,一會拿回去退了。不瞞你說,我這鎮長也才剛剛上任,對這鎮子上也基本上是兩眼一抹黑,現在就給下面人遞話不好。要不這樣,你再等個半年左右,等我站穩了腳再幫你辦這事。」

  水生一聽心涼了半截:等半年?

  那魚塘早給人承包去了,要是人家簽了長約,鎮長也不能讓人家提前不包了吧?

  這事看來沒戲了。

  客廳有點冷場,房裡尚愛紅和金娥倒是聊的很熱鬧,畢竟倆人是一個村的姐妹,尚愛紅最愛面子,此刻又在金娥面前吹起來了:「金娥姐,咱女人活的一定要硬氣,你看我,年輕那陣婆婆就想壓著俺,沒事就尋俺的不對罵俺,俺也不是好惹的,和她鬥了幾年終歸還是俺贏了。對這子女也一樣,你別看望中過去在縣裡給縣長開車,現在又當上了鎮長,可在家裡,他哪天下班回來不得給俺洗腳捏腳。」

  金娥也是個不服輸的主,一個沒忍住竟說了句渾話:「俺水生也喜歡俺的腳!」

  話說完兩人都沉默了片刻,金娥一邊罵著自己一邊趕緊圓場:「嗬嗬,瞧俺這嘴,話都不會說,俺的意思是俺家水生也經常給俺捏腳,這歲數大了走多了路腿腳就不舒服。」

  客廳里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尬聊著,水生眼尖發現了余眼中沙發底下揉成一團的兩團紙巾,鼻中也隱約聞到些熟悉的味道,余望中母子昨晚都沒心情打掃地上,本來想著早上要收拾的,偏巧水生母子的到來把這計劃打亂了。

  「這什麼味啊?」水生抬頭嗅了嗅惡作劇的問了問。

  余望中鼻子趕緊用力嗅了嗅,心中慌亂不已,忙掩飾道:「舊房子,我也剛租了沒多久,可能是那雜物間什麼東西傳過來的。」

  水生察覺到余望中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慌亂,心中暗道:這就是鎮長最怕的東西啊!

  雖然鎮長母子邀請午飯的心看著非常真誠,但水生母子還是知趣的走開了,本來尚愛紅倒是想幫一把金娥,但今天這日子不對,昨晚才將一直被她馴服的兒子騷精吞進了肚,今天又求上兒子,這臉她可放不下。

  水生到底也沒好意思再把東西拿走,有鎮長老娘在,就算不求辦事也應該拎東西來的,拎來的東西拿回去也不像話不是。

  金娥有點尷尬,路上一句話也沒說,本以為憑著自己的老面子能把事辦成,誰知道那鎮長話說的光鮮,事卻不給辦。

  水生也是憋了一肚子火,這傢伙昨晚在自己老娘嘴裡放精,今天倒是一幅高高在上的官樣子,不幫忙不說,那話里話外都透著瞧不起自己的樣子。

  這下幾百塊扔出去打了水漂,水生金娥都是心疼不已。

  「媽,這事不能這就這麼算了!」水生發著狠說道,金娥忙勸道:「水生算了,幾百塊錢沒了就沒了,你可千萬別惹禍。俗話說民不與官斗,再說咱兩家咋說也還帶著點親呢。」

  三天後的早上,余望中坐著辦公室正喝著翠綠的龍井,電話鈴響了,他拿起電話道:「我是余望中,哪位?」

  電話那頭一個熟悉卻一時想不起名字的聲音說道:「你娘的嘴好了沒有?」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到底是誰?」

  余望中一聽母親、嘴這兩個詞心裡一驚,嘴上依舊強硬的問著對方。

  縣城公用電話亭里,水生悄聲說道:「醫生讓你親自把湯餵你娘喝下去,你娘身子就舒坦了!」

  余望中這下完全懂了:碰到敲詐的了!

  他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你究竟是誰?你想怎樣?」

  電話那頭回道:「我是你水生哥啊,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昨天才見過面呢。」

  縣城四川火鍋城門口,余望中看見水生從對面慢慢走了過來,心裡惡狠狠的罵了聲:操!

  人卻滿臉堆笑的移了過去,一邊遞煙一邊拍著水生的肩膀:「水生哥,你說你也是,昨天我和我娘叫你們吃飯偏要走,害的我娘還把我罵了一頓,說我不懂事。今天咱哥倆可要好好喝一頓,走走走,進去說。」

  看著服務員上了最後一道菜拉上了包間的門,余望中從包里扔出一條中華甩到對面:「水生哥,沒必要這樣。不是我不幫忙,我也有我的難處啊,昨天我都和你說了,我來這才幾天,得慢慢來!不過你這事我考慮了一下,確實也是個急事,要是別人和村里簽了個三五年的合同,你這邊就有的等了,養魚養龍蝦確實也是個好事情。」

  啪,余望中點著一煙根壓低了聲音低著頭道:「這事你咋知道的?」

  水生平靜的說道:「也是湊巧,那天晚上我去你家找你,保姆說你在你娘這裡,我就找過去了。剛到門口就看見幾個人翻牆進你家,我想報警又怕來不及他們把你害了,就跑到後面想著先看看情況,要是緊急我就大喊一聲說不定能把他們嚇跑,後面……」水生說到這也有點不好意思,要是自己一開始就去報警也就不會發生那吃精的事了,「後面我看那些人用刀抵著你喉嚨,你還被刺出了血,我當時嚇的腿都軟了,想報警都走不動了。」

  余望中恨恨的盯著水生,心道:你他媽就是想看熱鬧,你站在外面大喊一聲抓壞人,那些人肯定早嚇跑了。

  但這時,不光這時,以後都不能再得罪這鄉下男人了,堂堂一個鎮長,讓母親含自己雞巴喝自己精子,這事傳出去別說官,他人都沒法做了.

  「唉,這些喪盡天良的壞人,唉!我的痛苦只有你知道啊,水生哥。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們母子倆都沒法活了。」余望中說著說著還用手背在眼睛上擦了擦。

  水生是過來人,心道:你痛苦?

  只怕未必吧?

  「鎮長,別想那麼多,這事我保證爛在肚子裡,這事絕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水生拍著胸脯說道。

  水生醉了,頭回吃到這麼好的菜,酒也是只在電視上看到過GG的好酒。

  「鎮長,其實沒多大的事,怕個卵!」,水生酒壯慫人膽的大著舌頭拍著鎮長的肩膀:「我告訴你,你可別往外說哦!我早就把我娘日了,我頭一回插進去,還沒動兩下就想射了,一看到我的雞巴真的插到娘逼裡面去了,我那火老大了,身上好像要燒起來一樣!」

  啊!!??

  ,余望中嘴巴張的能放一個桌球進去:「水生哥,你、你、你說的是真的,你哄我的吧!」

  水生擺擺水臉紅脖子粗的道:「俺從來不哄人,日不就日了,俺娘也給俺嘬雞巴呢,我還舔娘的逼哩!」

  余望中聽的雞巴一下硬了,心裡的害怕也忘到一邊去了,滿心想著聽故事的把移到水生旁邊坐著:「金娥嬸我看也挺厲害的,你咋就敢哩?」

  水生得意的吐了口煙道:「要說別的我都不如鎮長你,可這事你還真得我教你。要說厲害,俺娘的厲害十里八鄉誰不知道,我爹走那些年了,村里也沒哪個男人敢隨便調笑她,她這人說翻臉就翻臉,說動手就動手,抄起什麼就是什麼!」

  余望中聽的差點哭了,心道:知己啊!我娘也是啊!

  水生接著又說道:「但鎮長你要記住一個理,這最強最凶最悍的女人,她也和所有的女人一樣,最心疼自己的孩子,在這農村來說,是最心疼男娃。」

  余望中點點頭道:「嗯,有道理!」

  水生繼續說道:「所以你別管你娘有多凶,她就算打你還真捨得把你打傷?想日娘就一個字。」

  余望中見水生賣起了關子,急切的問道:「啥字?」

  水生壞笑著問道:「咋了?鎮長也想日娘不成?」

  余望中臉騰地紅了:「胡說八道,我就是聽著覺得怪有意思的!」

  水生手指沖鎮長點了點:「你們文化人就是假,心裡想一套嘴上說一套。告訴你,就是一個賴字!沒事就往她房裡鑽,貼著她,抱著她,親她,嘴裡多說些好話,沒事買點小東西給她,多說點小時候的事,讓她想起你小那陣好玩的樣子。她罵你你隨她罵,她打你你也隨她打,像我娘就是,她心裡巴不得我天天陪著她,可嘴裡總是叫我滾……」

  一個月後。

  水生扒著飯道:「娘,要不把我丈母娘也接到咱家來住算了,這魚塘搞起來了,咱家三口人不夠使喚的,再說鎮長時不時弄些輕省來錢快的活我還得去,家裡您得做飯洗衣裳餵豬還有菜園子,小雲時不時還得下地,這魚塘得有個人專門看著才行。」

  金娥放下筷子嘆了口氣道:「是啊,小雲她娘就小雲一個孩,現在還能自己做點莊稼,過幾年做不動遲早也還是得你養,不然人家要說閒話的。」

  水生聽了心中大喜:「有您這句話就行,等小雲回家我就和她說。」

  金娥咚的給了水生一個板栗子:「接是接,我醜話說在前,你那丈母娘那眼神可有點不正經,你給我本本分分的,別弄出啥醜事來,到時我可不饒你。」

  水生滿臉委屈的摸著頭道:「娘,你瞎說啥,俺就喜歡你一個!」

  金娥老臉一紅,板栗子不留情的不停砸了過去:「叫你瞎說,叫你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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