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穿長筒襪的貓（上）
時間是清晨。
「喵嗚！」
王詩婷察覺到被子裡的我醒了後，喵叫一聲，四腿一蹬，從溫暖的布團里一下子躥了出去。
她的貓爪們飛速地在榻榻米上留下一串細小的腳步聲，隨後她小心翼翼地躲在了一個柜子後面，將身體隱藏起來，但頭卻探了出來，用她那雙貓眼偷偷打量著我，青灰色的貓耳還微微抖了抖。
我也沒管她，只是伸了下懶腰打了個哈切，然後眯著眼睛適應了一下房間內的光線，用力呼吸了一下早晨的新鮮空氣。
啊，又是新的一天。
其實，我身處的這間寬大明亮的和式房間是主臥，原本是屬於王詩婷的。
而我已經住在這裡兩個晚上了。
這也就代表，我已經假扮王詩婷整整兩天了。
倒也沒什麼太大關係，我只是看上去是王詩婷，其他什麼都還是原樣。
順便一提，在我幻術的設計下，王永彬和那些保鏢傭人們認為「周軒」已經離開去別的地方玩了。
所以我也就不用再布置一個自己的幻象，那樣有些太費腦子了。
至於這王詩婷，變成貓之後日子的著實有些艱難。
她一開始在宅子裡到處亂跑，見人就叫，應該是想向他們求助。
可惜人類和貓語言不相通，所以無論見了誰他們都只是覺得她餓了。
有人去買了貓糧餵她也不吃，只是在人旁叫，搞得他們莫名其妙。
到了第二天人們看見了她，就開始去找掃把將她趕走。
她被打了幾次之後就也不敢再靠近人了。
宅子外面是山林，她也不敢出去，所以也就只能躲在屋子的各個角落裡。
昨天晚上實在是冷，她受不了就跑回到自己房間裡，跟我鑽進同一個被窩睡了。
我這兩天隨波逐流，扮演著王詩婷的角色做著些無聊的事情。腦袋基本上處於當機狀態。
因為如今這個情況，已經遠遠地超出了我的計劃。
我甚至都有些後悔。
我覺得當初應該就找一個更直接的方法去懲罰王詩婷，或者至少用幻術裝成另一個人。
畢竟現在，我又不能把她殺了，也不能讓她就此失蹤，我更不能把她就這樣放了。
於是我尷尬地卡在這裡，只能暫時扮成她先掩人耳目，然後再做打算。
「王詩婷，過來吧。」想到這裡，我拍了拍手。「別再不聽話了，你還沒吃夠苦頭嗎？」
躲在柜子後面的王詩婷立刻把腦袋也給藏了起來。
我搖了搖頭，站了起身，慢慢走了過去。
她立刻試圖逃跑，但我也沒刻意去抓她，只是意念一動，讓她渾身發軟，立刻癱在原地動彈不得，她只能張著嘴巴，發出一些悲傷的叫聲。
「噓。」我慢慢靠近了她。「你大概也明白我有些特殊本領了吧？反抗是沒用的，乖乖聽話吧。」
她回不了話，也不看我，貓眼裡含著幾顆淚珠，看上去委屈極了。
我蹲在她旁邊，眼睛一眨，解除了對自己的幻術。於是她在我眼中又變回了人形。一個嬌小的赤裸長發少女就這樣重新出現在我眼前。
這兩天她都光著身子在地上爬來爬去，膝蓋已經全是劃傷和淤青。身上的傷也有不少。
而且她披頭散髮的，昨天似乎還受了凍，鼻涕眼淚的痕跡也是一堆，形象糟糕透了。
我必須承認，雖然她做過的錯事實在讓我覺得不可原諒，但是看到她這幅落魄模樣我還是心軟了。
就算是囚犯待遇也不能這麼差吧？我用這個理由說服了自己，然後從柜子里的醫療箱中取出了酒精和創口貼。
我雙手把著她的肩膀，將她身體扶到了牆上。然後用棉簽蘸著酒精稍微清理了一下她的傷口。
沒及時處理，已經結痂了，只能希望她沒有感染吧，要不然實在是麻煩了。
之後我又抱著她去給她洗了個澡，吹乾她頭髮後又給她梳頭和編辮子。
她全程渾身無力，只能任我擺布。
好累！把她打理好後我不由感嘆道，明明是懲罰，我怎麼卻變成伺候她的人了？我一邊嘆著氣，一邊抱她去她衣櫃裡去給她挑起了衣服來。
把巨大衣櫃門推開，我暗暗一驚，這傢伙明明是來旅行的，居然帶了這麼多衣服來。
那一大堆或是定製、或是超級限量款的衣物亮晶晶閃著金光，快把我眼睛給晃暈了。
衣服雖然多，但幾乎都是裙子，那肯定不能穿。要不然拖在地上也很麻煩。
於是我先給她找內衣，她這胸部大小用不到胸罩，找到了塑性內衣，就先給她穿上了。
上身給她挑了件圓領針織的灰色毛衣，這樣她至少不會凍著了。
我單手捧著她的小屁股，仔細看了看她的下體。
紅腫已經基本消掉了，也許裡面的傷也開始癒合了吧。
現在看上去白嫩嫩的，粉紅色的陰戶也閉得很緊，畢竟也用過一次，所以依舊還像是個處女的樣子。
找了條潔白的內褲給她穿上後，我又在衣櫃裡翻了半天。
終於，我眼睛一亮，看見了一雙灰色的長筒襪，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跳了一下。
就是它了。
把她腿給放直之後，我將長筒襪給她套上，大拇指划過她那隻白嫩的小腳背，感觸到了上面細膩的肌理。
看著她曲線優美的小腿慢慢被柔軟的灰色布料包裹上，我吞了口口水，不過也沒做什麼，只是認真將長筒襪提到她膝蓋上面。
如同洋娃娃一樣無力倒在地上的王詩婷鳳眼微眯著。
隨著呼吸，馬甲和胯骨的線條從她灰色毛衣下跑出來了一些，隱隱能看見她的小肚臍。
長筒襪上面裸露出來的雪白腿根實在是過於誘人。
她那被襪子包裹的小腳丫看上去也十分可愛，一顆顆嫩豆子一樣的腳趾踩著榻榻米，一動不動。
我雖然心頭火熱，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思考了很過過後，我才想出了一個新的計劃。
那就是馴服她。
徹底馴服她。
*** *** ***
過了一會兒之後，我和王詩婷面對面坐在房間裡的矮桌旁。
為了更好的訓練她，我重新給自己施加了幻術，這樣她在我眼中重新變回了一隻貓了。
早餐已經送進來了，琳琅滿目地擺了一桌。
王詩婷兩天沒怎麼吃過東西了，看上去飢腸轆轆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面前的那條烤青花魚，不過倒也沒流口水，看來就算變成了貓，大小姐的矜持還是有的。
「咳咳，我有一些話想說，請認真聽著。」我端正地坐著，也沒動筷子，只是看著她那雙橘黃色大貓眼。
「王詩婷，不管你有沒有意識到。你做了太多不可饒恕的錯事，性格也惡毒的離譜。而且對此你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
她耳朵抖了抖，似乎很不悅。
「所以，我把你變成一隻貓。是為了懲罰你，也是為了讓你對你罪行悔過。但話雖然這麼說，但你不用過於恐懼，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我用手指了下她的身體。
「首先，你應該慶幸我沒把你變成蟑螂或者老鼠。你必須要認識到，你現在是一隻貓了，我會用對待一隻貓的方式來對待你。」
她聽到我說「蟑螂」和「老鼠」這兩個詞的時候身體發顫了起來，明顯很害怕。
「你需要聽我的話。」我繼續說道。「我不會提出很無理的要求，也不會在你不同意的情況下…操你。這你能接受嗎？接受的話就喵一聲。」
她眯著貓眼思考了半天，居然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你想被我強姦嗎？」我說道。
她立刻大聲喵叫了好幾聲，似乎很憤怒。
「行行行，我開玩笑的。」我趕緊舉起手來。「你是害怕我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對吧？」
我心想，我和她之間本來就沒幾分信任。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她沒說話，似乎默認了，但更多是她根本就不想跟我有什麼交流。
「那這樣吧。」我說道。「我也不為難你。先從簡單的事情開始吧。」
我看著桌子上的菜，想了半天，看到了一個放在黑色小盤子上的黑色布丁，頓時靈機一動。
「從今天起，我就叫你布丁，你沒意見吧？」
她瞪了我一眼，憤怒地又叫了一聲。
「喂喂…這都不能接受嗎？」我搖了搖頭。「那你先聽我說完我的提議再考慮一下如何？」
我指了指桌子上的飯菜說道。「首先，如果你肯聽話的話，我會給你吃的喝的。三餐都不會讓你餓著。」
她腦袋一動不動。
「其次，我也會保證你的安全，保證你不會被人趕出去露宿街頭，最後被活活餓死或者凍死。」我嚇唬她道，事實上我幻術有施法距離，要是她真的跑很遠，她就會逐漸恢復原貌。
當然，她並不知道這一點。
「最後，我每天早晚都會讓你變回人形，給你單獨洗漱和換衣服的時間。」
我繼續說道。「你雖然外形變成了只貓，但是這些事情依舊是要做的，具體的原理我也懶得跟你解釋了。」
「當然前提是，你要聽話。我再強調一遍，我絕對不會強迫你跟我上床，也不會提太過分的要求。至於你相不相信我的自覺，那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她低下了頭，看著榻榻米，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還不同意嗎？」我煩躁地抓了抓頭。
「那我再加一條，你有什麼特殊需求的話，可以叫我。呃…你需要一邊搖尾巴一邊叫兩聲來提醒我。但一天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多了別怪我不理你，行了吧？你再不同意，我就把你扔到外面吹冷風去了。冬天可馬上就要來了，你可得想好了。」
可能是因為這兩天受了凍吧，王詩婷這才有了點反應。她猶豫了半天之後，微微地點了點頭。
我鬆了口氣，把筷子拿了起來，把一條烤魚單獨夾到一個碟子上。
「行，那就從第一個簡單的要求開始吧。」我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叫你布丁的時候，你要坐好，然後叫一聲回答我。夠簡單吧？」
她眼神似乎還是很幽怨，不過也沒反對了。
「布丁。」我叫了一聲。
「喵。」她聳拉著耳朵回了一聲，尾巴曲在地上，後腿蹲坐，前腿則伸直放好。
行吧，這樣也是個開始了。我幫她把魚刺從魚肉上剝開。又幫她撐了碗日式高湯煮的米粥，最後倒了一杯茶同樣也放在碗裡。
「現在你清楚你新生活的遊戲規則了。」我把食物端了過去，輕輕地放在她面前。
「我希望你能從今天開始好好反省你自己的行為，重新做貓吧。」
她低下頭打量了一下食物，意識到自己不能用餐具有些不悅。
「之後我會收拾的，所以吃吧。」
*** *** ***
爬行訓練。
這是訓練的第一步。
「你現在是只貓了，所以要開始學會好好像貓一樣走路。」我坐在榻榻米上抱著手臂說道。
「這也是為了你自己好，你要是亂跑亂跳，膝蓋和身體是會受傷的。」
「所以，你現在先圍著這個房間爬個十圈。爬完了之後休息十分鐘，然後再繼續。」
「明白了嗎？布丁？」
王詩婷，現在應該叫布丁了，有些不情願地蹲坐了下來，喵了一聲作為回復。
「開始吧。」
為了更好的指導她，我左右眼分別看見的是不同的風景。
我左眼看見的是一隻可愛的貓咪，正在慢慢走貓步，不過前腳姿勢有些奇怪。
右眼中，是一個穿著灰色長筒襪和白色內褲的少女，正翹著小屁股在榻榻米上學著野獸的姿勢慢慢爬著。
「腰往下沉一些。」我說道。「胳膊肘別蹭到地面了，頭也要好好的抬起來。」
布丁努力地按我的話做了。爬行訓練其實是一種非常有效的體能和肌肉鍛鍊，所以對她也沒什麼壞處。
她雖然經常運動健身，但是畢竟是個小女生。手臂的肌肉還是不夠強健。所以她爬了幾圈之後就氣喘吁吁了。
「加油，還有三圈。」我給她鼓勵道。「做不完也沒關係，儘量做吧。」
結果這句話似乎激起了她的好勝心。
她緊咬著牙關，四肢並用繼續爬著，額頭上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小胳膊上也拱出肌肉的紋理，看來是不打算放棄了。
等布丁終於爬完十圈之後，她直接累趴在了榻榻米上，氣喘吁吁的，腦袋側枕在地，尾巴都沒力氣晃了。
我走了過去，手慢慢伸了上去，慢慢地撫摸著她背後青灰色的毛髮。
「布丁，你做的很好。」我一邊說，一邊將一股溫暖和安寧的感覺順著我的手的觸碰傳遞了過去。
「你今天還要做四組這樣的訓練，我會慢慢將難度降低的。」
她趴在地上。
眯著貓眼，腦袋也不對著我，似乎在抵抗著我手上的觸感。
可是她的貓尾巴卻搖來搖去的，緊繃的身體也隨著我手的的動作漸漸放鬆著。
*** *** ***
「布丁。」
「喵。」
經過了半天的訓練，她似乎稍微適應了一些。
不過她畢竟是個有自由思想的人，不可能只是滿足被這樣囚禁在一隻貓的身體裡。
我必須給她內在的思想尋找一個突破口。
所以訓練的第二步是交流。
當然，她本來就是個人，我只需要讓她恢復說話能力就行了。
但那樣不就打破了她對她新身份的認知嗎？所以還是要讓她在貓的形態下進行溝通，從而讓她更加適應貓的身份。
「我會開始教你幾個貓的肢體語言，你要好好記住。」回到了剛剛的位置，我坐在布丁的面前說道。「首先是比較簡單的同意和拒絕。」
「跟你答應名字一樣，你如果同意我說的話。那就好好端坐好，尾巴稍微搖一下，然後喵一聲。」
她將姿勢擺好，喵了一聲作為回應。
「表示反對的時候，你把腦袋偏到一邊。」我說道。「不要和我視線對上，然後拉長音，姿勢就隨意了。」
「喵嗷！」她偏了下腦袋叫道，我滿意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是情緒的表達。」我說道。「我們繼續。」
她老老實實地坐在地上聽著。
「想表達開心的時候，依舊微微擺動你的尾巴。」我說道。
「身體放鬆，眼睛保持睜開，保持注視，然後緩慢地眯一下再重新睜開。這樣算是比較放鬆的那種開心。」
她照做了之後，我摸了一下她的頭，她的尾巴輕輕掃來掃去，表情也很享受，看來是掌握了。
「當然啦，你還可以用腦袋來蹭人的身體來表達開心。」我說道。「最開心的時候，還可以用舌頭舔人的身體。」
這話一出她立刻有些戒備地看著我。我立刻說道：「你也不用勉強自己做，我只是教你而已。」
但她還是後退了兩步，尾巴也立著，她的防備之心看來一直是存在著的。
「好了好了，接下來是個難的。」我繼續說道。
「如果遇到了你不喜歡的事情，或者你想表達討厭的情緒。那就把身體弓起來，做出一個攻擊的姿態，然後試著模仿蛇，把嘴巴張大，露出牙齒，發出嘶聲。」
她試了試後把姿勢都擺好了，然後特意對著我，發出了幾聲嘶聲。
我剛想說做的好，可是她瞪著我，卻不停地大聲對我發出警戒聲，還拱起腰來，煞有介事的把尾巴立起來指著天上。
「行，我知道你討厭我了。」我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我就喜歡你嗎？你這臭丫頭，從頭到尾都…」
我本來還想說一些難聽的話的，但不知為何看著她的貓眼也說不出口了。
媽的，不該把她變成貓的…貓太可愛了，讓我連氣都生不起來。
她也沒在繼續呲牙咧嘴，漸漸沉默了下來，腦袋轉向一邊，似乎是不打算跟我說話了。
「總之，這些是一些基本的情緒表達。」我說道。「更細緻的情緒你可以通過你的叫聲傳達出來。要不你現在試試，叫出一聲憤怒的感覺。」
「喵！」她立刻叫了一大聲，鬍鬚顫動著，眼神也很兇惡，看來這是真情實意的，我剛想再說什麼，她卻不停地大叫著，根本就沒個頭，好像想把自己這幾天受的委屈全部都爆發出來。
「餵…布丁。」見她這副模樣，我蹲在她面前說道。
「你可能心裡覺得我對你做的事很過分，所以趁我現在心情還行，跟你好好的解釋一下，你聽不聽是你自己的事情。」
她怒視著我，耳朵一抖一抖的。
「我是不知道你從小到大被灌輸了什麼扭曲的價值觀，才做出那些事情的。」我冷著臉說道。
「我做的事也很簡單。法律沒懲罰你，那我就親自動手。你也別怪我懲罰力道大了。如果你早能主動承擔你所犯下的錯的責任，那根本也沒我什麼事了。」
「所以，無論你現在有什麼負面情緒，都請你稍微收斂收斂。我不是說你沒有表達的權利。但請別用你的權利來挑戰我的耐心，明白了嗎？」
她保持了半天剛剛的姿態，可最終還是泄了氣，喵了一聲後就轉過頭趴在地上了。
哎，訓練貓可真麻煩啊…尤其是這樣一隻冥頑不化的貓。
*** *** ***
訓練的第三步是社交。
社交卻也不是和其他貓社交，而是跟人社交。
「我帶你出去，也不把你雙腿雙腳捆住。」我說道。
「你需要跟好我。見到你認識的人，也不需要避開。用我教你的方法好好表達你的情緒。明白了嗎，布丁。」
她好好坐好，乖乖喵了聲回答。我滿意地摸了摸她的頭。
這個訓練的目的是為了進一步加深她是只貓的認知。
我把她當只貓來對待雖然有用。但只有這個世界把她當作一隻貓看，她才會逐漸將自己看作成一隻貓。
想到這裡，我就推開了門，迎著秋日的陽光，對著身後的少女貓勾了勾手。
「我們走吧，布丁。」
於是我們一前一後慢慢走了出去。爬行對她來說依舊很累，我每走一段路就要停下來等她一下。
第一個見的人是王阿姨。
王阿姨是負責照顧王詩婷這次起居的管家。
在這些家傭保鏢之中算是個領導的角色。
她快六十了，是個精明能幹的人。
看她站姿坐態似乎還有些武術的功底。
她見我來了，恭敬地微微鞠了鞠躬。「大小姐，午安。」
「午安。」我很自然地回答道，不過這王阿姨的臉色突然很驚訝。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又不經意間犯了個錯誤。
王詩婷平時除了下達命令，從來都是無視所有「下人」的存在的。所以自然也不可能回復他人的問候。
我看了看布丁，果然就算是變成了貓她還是對這王阿姨沒什麼眼神交流，我不由的嘆了口氣。
「布丁。」我喚道。「對王阿姨打聲招呼。」
她懶散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有氣無力地對王阿姨喊了聲「喵～」。
「大小姐，這不是那隻突然出現的貓嗎？」王阿姨說道。「您是打算養她嗎？」
「嗯。」我點了點頭。「但你不用擔心，我會親自照顧她的。」
「這…我明白了，大小姐。」
「她的名字叫布丁。」我看了一眼正在地上乖乖趴著的小貓說道。「她很聽話的。你可以試著叫她名字一聲。」
「哦…我明白了大小姐。」王阿姨似乎對現在的情況有些困惑，不過她也沒有多問。「布丁。」
「喵…」少女貓不情不願地回了句。
「哇！大小姐，她好懂事！這是您親自訓練的嗎？」王阿姨發出了驚嘆聲。
「是啊。我很擅長馴化動物的。」我微笑道。「尤其是一些不太聽話的畜生。」
布丁不滿地怒叫了一聲，一定是聽我叫她畜生很生氣。
「大小姐您真是聰慧。」王阿姨趕緊低頭把馬屁拍了過來。「我早就聽說這隻貓油鹽不進，想不到被您給馴服了。」
布丁更生氣了，對著王阿姨不滿地叫了幾聲。
「對了，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我無視了布丁說道。「林雪兒她有好好吃飯嗎？」
王阿姨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王少夫人她胃口似乎不佳，有好幾日都吩咐我不用給她送晚餐了。」
「嗯…你記得每天午後給她留兩個紅豆包子在她桌子上。」我吩咐道。
「也不要跟她說什麼，放在她桌子上就是了。」
「哦…這…我明白了。」王阿姨雖然對這條命令有些困惑，但還是接受了。
「那麼，我先走了。」我對王阿姨點了點頭。「之後再見，布丁，跟王阿姨道別。」
她一臉不耐煩，最後只是小聲的叫喚了一聲。
隨後，我帶著布丁穿過落滿楓葉的前庭。結果好巧不巧，碰見了正在院子裡站著賞楓的林雪兒。
現在這情況，著實有些尷尬。
因為我其實還沒有對林雪兒坦白我做了啥，又為啥不見了。
韓曉美就讓她那麼難受了，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跟她解釋王詩婷的事。
還沒等我想好，林雪兒的目光已經移了過來，那道目光很是清冷，看來她是沒認出來我是誰。
「王小姐好。」她還是很禮貌地跟我打了聲招呼。
「雪兒，你好。」我不能她面前演什麼戲，能辦成王詩婷的樣子是我能做到最過分的事情了。
不過我很快就會找個機會跟她解釋。
但不是今天。
「雪兒？」她有些狐疑地看著我。
「呃，雪兒姐？」我只好修改了一下稱呼，心想叫她聲姐也沒關係。
「哦…」她愣愣的，似乎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態度突然變了。
可是布丁一抬頭看見雪兒就開始起情緒了，她弓腰呲牙，發出了一些嘶嘶聲。
媽的，我就不該教她的。
「這隻貓是，周軒走的時候出現的。」雪兒沒太在意布丁的敵意，有些落寞地說道。「他是被你趕走的嗎？」
我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呃…大概是吧？這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雪兒對「王詩婷」的反常終於起了疑心。「王詩婷，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滿頭都是冷汗，戰戰兢兢地說道：「沒發生什麼…不說了，我先走了。」
不能再跟她說了，我跟她撒不了謊，再說幾句我又要像是倒豆子一樣把事情都跟她說清楚了。
我可沒準備好被她罵，還是先逃走吧。
走之前，我瞪了眼還在釋放著敵意的布丁。她這才稍微消停了下來，踩著貓步跟我走了。
跟林雪兒分開之後，我和布丁又見了幾個家中的傭人。
她表現得還行，就是不太愛搭理人。
我猜這也沒什麼辦法，畢竟也不能強迫她和每一個見到的人親近。
可接下來我們就遇見了一個老熟人，王永彬。
「啊…是…是堂妹啊。」他見到我，也就是「王詩婷」似乎很是尷尬，支支吾吾的，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了，堂哥。」我說道。「見我跟見了鬼一樣。」
王永彬冒著冷汗，沒回答。
布丁看見了王永彬，哀傷地喵叫了幾聲，罕見地用腦袋過去蹭了蹭他的腿。
看來她還是想和她哥親近一下。
不過王永彬可不知道這是誰，他煩躁地稍微把她踢開了一些對我說道：「堂妹…你那天晚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我眯著眼睛問道。「那天不是你叫我去那個房間的嗎？你人去哪裡去了？」
布丁似乎現在才想起這個問題來，有些驚疑地用貓眼看著王永彬。
「我…我…」他冒著冷汗。「這是有很複雜地原因的。但總之，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別和長輩們說。」
「哦？」我看了一眼在地上的布丁。「看來你是很清楚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
王永彬的臉色通紅，他咬著牙低頭看著胸前那顆綠珠子。「妹妹，我，我是大概清楚的。但請你原諒我，我也是有苦衷的。」
「沒事，沒事。」我當然也沒刁難他，至少也輪不到我來在這個問題上刁難他。「堂哥你什麼都沒做錯。」
可是布丁聽到這裡似乎有了些情緒，她拼命對著王永彬叫喚著，然後抓著他的褲腳，我也聽不出她什麼意思，只好先把她強行抱了起來。
王永彬似乎有些被布丁的舉動嚇到了，他退了一步對我說道。「總之，堂妹，你不怪我就好。那我先走了，我們之後再見吧。」
這隻小王八說完後就趕緊跑了，布丁對這他的背影又大聲叫喚了幾聲，可是他當然頭也沒回。
「行了行了，別鬧了。」我抱著她慢慢往後院的方向走去。
我考慮了一下，在路上跟她簡單解釋了一下「真綠系統」的存在。
「總之，他胸口那顆珠子就是我變來騙他玩的。」我笑嘻嘻地說道。「現在你知道他為什做那麼多反常的事情了吧？」
布丁憤怒地對我叫了幾聲。
「不過，你也應該想不到，你堂哥然為了雞巴變大一點就把你給賣了吧？」
我幾乎笑了出聲。「當然啦，我也沒興趣挑撥離間你們，你怎麼想他都無所謂。反正你們這一家人在我眼裡都是一路貨色。」
我把她抱到了大前天我和林雪兒的長椅前看著風景，小聲地說道：「你也別覺得被背叛了。你自己可能都沒意識到，親情也好，友情也好，你的所有感情都是虛假的。」
她似乎很反對我的話，把腦袋一偏，眯著眼伸著嘴，拉長音叫喚了一聲。
「怎麼？你以為我只是在說瞎話刺激你嗎？」我悠悠地說道。
「這兩天我借你的身份和你的朋友家人都聯繫過。但我真的沒感覺到哪怕一絲一毫的親情和友情的味道。」
「我沒有騙你。那個王永彬好歹跟他爸媽關係還好。」
「可是你…哎。」我嘆了口氣。
「你身邊的人接近你目的從來不是單純的。你別告訴我你感覺不出來。你爸媽還有你姐姐…呵呵。你可能比我更清楚了吧？但也許你可能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真實的感情，什麼是虛假的了吧？」
她安靜了下來，神色有些憂傷。也不知道同不同意我說的話，只是默默地趴在我身上看著風景。
我也不知道我說這些幹嘛，也許我希望著她內心有一個善良的人，只是被她生長的環境給帶跑偏了吧？
但我也知道，環境絕不是一個人犯錯的藉口。
尤其是那些不可以被原諒的錯誤。
可說實話，自從她在我眼中變成了一隻貓以後，我對她的同情心就有些泛濫了。
這可能是貓這種可愛動物所擁有特有的特性，我真的是有些失算了。
早知道把她變成只火雞了，那樣我肯定動不動就踹她一腳。
*** ***
時間來到了晚上。
布丁重新變回了王詩婷，然後去梳洗去了。
重新能變成人類讓她很開心，不過我還是沒把語言能力還給她。所以她還是只能發出喵喵聲。
而且，我也沒有給她太多時間享受自己的人類形態。
她剛梳洗好身體。
把衣服換上後，我手一揮，她又重新變成了貓的形態。
她驚訝了一下，但也沒有太多情緒了，畢竟她也認識到了她根本反抗不了，就算大叫大鬧也只是浪費精力。
等她從浴室回到她的房間的時候，我指了指地上的第二個布團說道：「這是你的床。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好好睡吧。」
她看了半天那張床，突然搖著尾巴叫了兩聲。
她這是要提要求，我都快忘了有這一茬。
「怎麼了，你想要幹嘛？」我答應了她，也只好說話算數。
她慢慢爬到一個柜子前，然後拍了拍櫃門。我跟過去把它拉開，是她的行李。
她再度用爪子拍了拍一個方形的包。我把包中的東西取出來，是一個筆記本電腦。
「電腦？」我拿起來看了看。「你要電腦做什麼？要看郵件嗎？還是想和朋友視訊？」
她偏過頭長叫了一聲表示否認。
「哦…那你是想看點視頻啥的放鬆一下對吧？」我摸了摸下巴。「好吧，看個電影行不行？正好我也好久沒看了。」
她想了想，喵了一聲同意了。
於是我們一人一貓就開始看起電影來。我靠在牆邊，把筆記本放在腿上，拿了盤精緻的日式和果子和茶放在旁邊，一邊看一邊吃。
我也沒管她的意見，隨便找了個犯罪類型的電影就看了起來，不過她也沒反對，似乎這兩天確實把她無聊壞了，也不管她看的是什麼了。
電影故事並不複雜，就是一個男人因為被指控連續殺人而被抓進監牢里，然後又進入法庭受審，最後被判處死刑的故事。
有意思的是，這個故事全程都在放煙霧彈，讓人根本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有罪的。
哪怕他被判了死刑，作為觀眾的我也覺得他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因為他全程意志都很堅定，不管法官律師說了什麼，呈現了什麼證據，他也根本沒有認罪的意思。
特別是他在被判死刑的時候發表了一段演講，那可謂是一個聲淚俱下，真情實意，讓我開始覺得這是在講一個人被冤殺的故事。
直到最後一刻故事反轉了，他的前女友去監獄裡探望他的時候他終於說了實話，人的確全是他殺的，而且他好像還想過要殺了他的前女友。
故事也就完了。
可是反轉卻還沒結束。等到演員表出來了之後，電影居然開始放了些節選的紀錄片錄像，情節和電影中完全一樣。
我這才徹底明白過來，這個電影是根據一個叫做Ted Bundy的殺人犯受審的紀錄片所拍攝出來的。
也就是說這個看起來荒誕的故事居然是真實的。
那些我以為是捏造出來的戲劇效果，那些像是被設計出來的深刻台詞。
居然都是真的。
看完之後我目瞪口呆，愣愣地看著屏幕，然後又看了看布丁。
「你不覺得這電影很厲害了嗎？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敘事方式。利用紀錄片…這才叫打破了第四面牆吧？」
布丁喵了一聲表示同意。
「哎…」我嘆了一聲。「怎麼樣，你是同情他，還是覺得他罪不可赦？」
我意識到這個問題所需要的詞彙量似乎超過了她現在能表達，於是我又說道：「如果你同情叫一聲，罪不可赦就叫兩聲。」
布丁想了半天，居然叫了三聲。
「哈？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撓了撓頭。「哦，你的意思是你既同情他，又覺得他罪不可赦？」
她喵了一聲。
「我明白了。」我點了點頭。「哎，畢竟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同情一個罪犯也是應該的。」
她憤怒地長叫了一聲。
「不過，你也知道他罪不可赦。」我繼續說道。「那你也應該同情一下，那些被他殘骸人吧？」
她耷拉著腦袋，喵了一聲。
「嗯…」我把手伸過去摸了一下她的腦袋。「那就行了，也許你還有救。」
她被我摸來摸去似乎很舒服，但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睡吧。」
說罷我把燈給關了，爬進了自己的布團，也看著布丁進了自己的布團。
黑暗中，我躺在溫暖的被窩裡閉著眼睛，均勻地呼吸著。
不過，另一邊的布團里卻傳來一些細小的躁動，我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動靜。
我雖然說過我不會強迫和王詩婷上床，可是我還是耍了一些小心思。
其實，我將她的對性的饑渴感悄悄調高了。不過不是像我對韓曉美那種猛烈的灼燒，而是用文火慢慢燉煮著她的神智。
這種感覺平時幾乎無法察覺，但等到夜深人靜之時，那種情慾上頭的感覺就會像是螞蟻撓心一樣。
作為她的飼主，我控制她的吃、穿、住和行。但我早就知道，想要控制一個女人，最重要的還是控制她的性。
可這不代表我要用強，因為就算是一個寵物，也需要感覺到安全感。
只要是個有智慧的生物，如果一直在一個不穩定的、充滿暴力的環境裡生活，是人是貓都會發瘋的。
當主人，就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對她施暴了。
要開始建立起信任關係才行。
*** *** ***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三天，每天我都重複著對她做同樣的訓練。
走路訓練、溝通訓練，最後帶她出去，做社交訓練。
從外表，我已經漸漸看不到布丁抵抗的情緒了。
雖然我讀不了心，但是至少這三天平時吃東西的時候，她看上去越來越有胃口，也漸漸跟一些她還看得順眼的人玩了起來。
晚上她也會要求看看電影來娛樂，看得也很投入。
只是她晚上的騷動越來越大聲，有些時候還會忍不住叫一句春，不過很快就被她壓抑住了。
直到今晚。
今天我如同之前幾天那樣，把燈關上之後，靜悄悄地躺在被子裡。
布丁依舊像是前幾晚一樣騷動了起來，可這次它的聲音卻怎麼都停不下來了，貓咪的叫春聲也越來越大。
我繼續不動聲色，看看這隻發了春的小貓會做什麼。
我等了半天她終於開始行動了起來，居然將身體從她的布團鑽了過來。
不過她很久也沒有動，但被子裡能感受到她炙熱的體溫。
過了好久好久，她才漸漸將身子靠了過來。我的手頓時覺得有些毛茸茸的觸感。
她身體接觸到我的手以後稍微抖了一下，不過呼吸聲卻更重了。她慢慢地扭動著胯部，開始用我的手指摩擦著她的腿側。
她摩得似乎很舒服，嘴巴里發出了一些貓叫來。
可趁她還沒到高潮，我的身體便壓了過去，把她嚇了一跳，剛想跑，就被我按住了爪子。
「布丁，你來我被窩裡幹嘛？」我明知故問道。
「喵！」她似乎有些害怕，想要掙開我。
「噓，安靜…沒事的。」我對她說道。「我不是說過，我不會強迫你嗎？」
說著，我把她手放開了。
「你要是覺得性慾來了。我也不是不能幫你解決一下。」我說道。「畢竟，滿足寵物的性慾也是主人的責任不是嗎？」
她偏過頭，長喵了一聲表示拒絕。
「那行吧，我說話算話，你回去睡吧。」我身體也躺了回去。「明早見。」
她躺著半天不動，最後灰溜溜地爬了回床。
到了午夜，我還是隱隱聽見了她有些像是嬰兒哭泣聲般的叫春聲。
*** *** ***
時間過得飛快，今日是我們要在京都待的最後一日了。
嚴格來說從明天開始，這才算的上出來旅行遊玩。之前的日子都是被困在這個宅子裡會見客人而已。
雖然我對這個大宅子也不算是住出了感情。但是想一想，我還是蠻希望我有一天能和雪兒單獨回到這裡住一宿的。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了。
而這天晚上，布丁顯得額外的不安分了起來。
她從一開始地小聲叫喚，越來越大聲。那叫春聲都快傳到隔壁去了。
我依舊選擇不動聲色，只是靜靜等待著。
後來，她委屈地叫喚了幾聲以後，見我還是沒反應，然後又憤怒地叫了一聲，終於是沒忍住，迅速地從被窩裡跑了出來，竄進了我被窩裡。
我的腳一下子被她毛給扎到了，忍不住移開了。
可她卻抱著我的大腿開始磨蹭了起來。
「喂喂餵。」我無奈地說道，甩了甩腿上的她。
「喵！」她沒鬆開，只是抱著。
我把被子掀開，看到了用雙腿纏著我的布丁，暗暗偷笑了幾聲，隨後用嚴肅地語氣問道：「布丁，你在做什麼？」
「喵～」她抱著我發出一聲妖媚的叫聲，看來是徹底被情慾俘獲了。
「布丁，你想讓我幫你解決性慾嗎？」
她躺了下來，將兩隻爪子勾在胸前，然後慢悠悠地喵了一聲。
我擦…貓居然是這麼色情的動物嗎？
「哎…那我就勉強幫你一下好了。」我感覺小弟弟一下子就硬了，手一抓，就把她的身體提了起來，將她的小腦袋放在枕頭上。
雖然我很喜歡貓，不過肯定還是不能看著一隻貓做愛的，於是我眼睛一眨，布丁就回到了人形，重新變回了王詩婷。
不過，她自己還覺得自己是只貓，我估計接下來的體驗從她的角度出發可能很怪異了。
但我反正是看著一個美少女，所以無所謂了吧。
透著月光仔細一看，我身下的王詩婷眼神里閃著春光，檀口微張，鼻子裡似乎呼吸都很沉重。
長長的青灰色秀髮壓在她的背下，在潔白的床單上鋪出一片扇形的圖案。
她身材很嬌小，我壓在她身上，像是一隻熊壓在小白兔上面一樣。
王詩婷身上只有一件白色背心，不過還穿著灰色的長筒襪。令我意外的是，她居然沒穿內褲，下體徹底暴露在空中，粉嫩小穴瑩瑩閃著水光。
我晚上給她留了洗漱和換衣服的時間，這身行頭完全是她自己選擇的。
看來她今天已經提前做好準備了。
心一動，我的手就慢慢覆蓋上了她的腿根，在她柔嫩區域外圍用手掌給予她一些溫度。
「嗯…」她輕哼了一下，雙手高舉著，像是一個投降的姿勢。
我把她的背心撩了起來，舌頭在她肋骨上舔了起來，她的大腿隨著我的動作夾了起來，而我的舌頭也漸漸來到了她的乳尖，她似乎被我弄得很舒服，閉著眼睛哼哼唧唧了起來。
可是當我的腦袋漸漸往上，試圖去親她嘴的時候，她卻扭頭避開了我。這讓我有些意外。
「怎麼了？」我問道。「不喜歡被親嗎？」
她沒回答，小嘴緊緊抿著，沒給我一點機會。
「行，我明白。你只是想解決性慾對吧？」我也沒逼她。「沒問題，你這幾天都很聽話，所以作為你的飼主，我也應該給你一些獎勵才行啊。」
她聽到「飼主」這個詞之後表情有點奇怪，不過也沒做什麼反對的表情。
我說罷將中指伸進齒間，用舌頭上的唾沫潤滑了一下，然後將手重新探下去找到了她的私處，隨後開始慢慢地摩擦著她的穴口，大拇指則按著她的陰蒂，她一下子呻吟了好幾聲，這房間裡一瞬間春意盎然了起來。
我全程沒有用幻術加強她的快感，動作也很輕。因為沒有了時間上的壓力，不如就放鬆一些，享受一下清淡一些的性愛。
她見我沒有強吻她，也放鬆了身體，腦袋重新擺正在枕頭上。她閉著眼睛，眉毛微微顰著。嘴巴里也傳來一些細微的氣聲。
「好了，放鬆一下你的下體。」我說道。「我要插進去了，你要是疼一定要喊出來。」
她眼神迷離地看著我，也沒有說話了。
我一提臀，將龜頭對準位置，慢慢將雞巴插了進去。
果然，還是好緊，就算是光進去一個龜頭也那麼苦難。尤其是肉冠的部位，感覺簡直被一個肉制的橡皮圈給狠狠勒住了一樣。
太緊了也不好。希望隨著我的開發能讓她徹底容納我。
「喵～」隨著我的插入，她發出一聲悠長的叫聲，似乎很是愉悅。
不過在我慢慢深入之後，她表情還是有些痛楚了起來，於是她哀叫了幾聲，示意我停下來。。
「沒事，不用害怕。抓著我的手。」我立刻停下來說道。「我會慢一點，你別緊張。」
她咬著下嘴唇，鳳眼眨巴了半天。
隨後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指頭抓住了我的手。
我沒猶豫，反過來用五根指頭將她的手死死扣上，然後將嘴巴一下吻上了她那圓潤柔軟的耳根上，鼻子吸著她青柚子味的發香。
「喵嗚…」她舒服地扭動著脖子，嘴角還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地笑意。
胸口隨著微微挺著，兩條渾圓緊實的美腿時而繃緊時而癱軟。
果然，對於少女來說，比起下身大力的抽插，還是愛撫和身體接觸的刺激更好。
我等她適應了之後，下身再慢慢往前插進去了不少，等她叫痛了我就停下來揉一揉她身體的其他部位幫她放鬆。
然後慢慢等她適應了再向前頂了頂。
她腔內的穴肉把我包裹得很緊，她雖然還年輕，但延伸性比我想像的要好很多，似乎逐漸開始適應起了我的尺寸。
就這樣過了好多下，我終於頂到了底部。也許是上次我給她開苞的時候太粗暴了吧，我感覺這次進去的更舒服了。
「你還能適應嗎？」我問道。「我要開始動了哦。」
她猶豫了半天，才「喵…」的一聲叫了出來。
「別害怕，我會慢一些的。」
我沒有立刻狂風暴雨地抽插起來。
王詩婷不久前還是個處女，窄小的花徑還過于敏感和脆弱，如果太大力和粗暴了恐怕又得要讓她陰道撕裂了。
所以我只是用及其緩慢的速度把肉蘑菇頭頂著那股摩擦感扯了出來，然後再用力地頂進去。
她被長筒襪包裹著的腳趾一下子向上伸了起來，手也更用力的抓著我。
這個過程中她又叫疼了好幾次，每次我都停了下來安撫她一下，不過我能感覺到她的陰道越來越濕滑。叫聲也漸漸春意更盛。
「喵～喵～」在她連續貓叫了幾聲後，我的動作也漸漸加快了一些。
她的身體一顫一顫的，腿慢慢的夾到了我的腰上，似乎是想讓我插入得更加順利。
不知為何，我下體的觸感越來越清晰，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能這樣感覺到，她小穴里的每一寸嫩肉，隨著龜頭的摩擦而微微蠕動著。
雖然我動作很慢，刺激感也很少，但是我能聞到她身體上肥皂的香氣，感受到少女灼熱的體溫。
腰間被緊緊夾住的感覺也很舒服。
沒想到，這樣清湯寡水的性愛居然讓我有了十分舒適的安寧感。
我內心很平靜，保持在一個不快不慢地速度里在她的柔軟小穴里進進出出，精確控制著自己的心跳和節奏。
我每次都頂到最底部，然後慢慢用龜頭研磨一下她的花心，手指也沒忘了去挑逗她的陰蒂。
在這樣子的刺激下，她離高潮越來越近，叫春聲也越來越大。
隨著她的腳趾甲忍不住在我屁股上用力劃了幾下後。
我知道她終於要到了，我動作更慢，手指也緊按住她的小豆子，然後每一次緩慢的插入都，用力將我們相連的下身往上再頂了頂。
讓她的小屁股都在布團上顫了幾下。
我試了幾次之後，她終於發出了一聲婉轉的貓叫，我也就沒再忍耐自己，陽關一松，將精液全部都射進了她才剛發育成熟的子宮裡。
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射了特別多，射得我腦袋暈暈的，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在被我射精的時候，她用牙齒咬在我的肩膀上，力度也不小，讓我皺了下眉頭。可是我卻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等到她高潮快結束了，我才慢慢將龜頭抽了出來，精液漏出了不少，我只好找了張她的手帕把她扶起來幫她擦了擦。
擦的時候再次輕柔地揉搓著一下她的陰蒂，另一隻手用力抱了下她的身體，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算是給這次性交一個完整的結尾吧。
她腳抖了幾下，踢在了我腿上，我感覺她又濕潤了，但我也沒繼續。
而是將身體徹底從她身上移開，摸了摸她的腦袋對她說道：「去睡個好覺吧，明天一早要去早起去伊豆了。」
王詩婷愣了半天神之后才慢悠悠的從我被子裡抽身出去，蹲在旁邊悄咪咪地用眼睛看了我一眼。
我沒說話了，閉上眼睛開始均勻地呼吸了起來。她也重新回到自己的布團里，整個房間裡重新安靜了下來。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安穩。
似乎她也一樣。
「喵嗚！」
王詩婷察覺到被子裡的我醒了後，喵叫一聲，四腿一蹬，從溫暖的布團里一下子躥了出去。
她的貓爪們飛速地在榻榻米上留下一串細小的腳步聲，隨後她小心翼翼地躲在了一個柜子後面，將身體隱藏起來，但頭卻探了出來，用她那雙貓眼偷偷打量著我，青灰色的貓耳還微微抖了抖。
我也沒管她，只是伸了下懶腰打了個哈切，然後眯著眼睛適應了一下房間內的光線，用力呼吸了一下早晨的新鮮空氣。
啊，又是新的一天。
其實，我身處的這間寬大明亮的和式房間是主臥，原本是屬於王詩婷的。
而我已經住在這裡兩個晚上了。
這也就代表，我已經假扮王詩婷整整兩天了。
倒也沒什麼太大關係，我只是看上去是王詩婷，其他什麼都還是原樣。
順便一提，在我幻術的設計下，王永彬和那些保鏢傭人們認為「周軒」已經離開去別的地方玩了。
所以我也就不用再布置一個自己的幻象，那樣有些太費腦子了。
至於這王詩婷，變成貓之後日子的著實有些艱難。
她一開始在宅子裡到處亂跑，見人就叫，應該是想向他們求助。
可惜人類和貓語言不相通，所以無論見了誰他們都只是覺得她餓了。
有人去買了貓糧餵她也不吃，只是在人旁叫，搞得他們莫名其妙。
到了第二天人們看見了她，就開始去找掃把將她趕走。
她被打了幾次之後就也不敢再靠近人了。
宅子外面是山林，她也不敢出去，所以也就只能躲在屋子的各個角落裡。
昨天晚上實在是冷，她受不了就跑回到自己房間裡，跟我鑽進同一個被窩睡了。
我這兩天隨波逐流，扮演著王詩婷的角色做著些無聊的事情。腦袋基本上處於當機狀態。
因為如今這個情況，已經遠遠地超出了我的計劃。
我甚至都有些後悔。
我覺得當初應該就找一個更直接的方法去懲罰王詩婷，或者至少用幻術裝成另一個人。
畢竟現在，我又不能把她殺了，也不能讓她就此失蹤，我更不能把她就這樣放了。
於是我尷尬地卡在這裡，只能暫時扮成她先掩人耳目，然後再做打算。
「王詩婷，過來吧。」想到這裡，我拍了拍手。「別再不聽話了，你還沒吃夠苦頭嗎？」
躲在柜子後面的王詩婷立刻把腦袋也給藏了起來。
我搖了搖頭，站了起身，慢慢走了過去。
她立刻試圖逃跑，但我也沒刻意去抓她，只是意念一動，讓她渾身發軟，立刻癱在原地動彈不得，她只能張著嘴巴，發出一些悲傷的叫聲。
「噓。」我慢慢靠近了她。「你大概也明白我有些特殊本領了吧？反抗是沒用的，乖乖聽話吧。」
她回不了話，也不看我，貓眼裡含著幾顆淚珠，看上去委屈極了。
我蹲在她旁邊，眼睛一眨，解除了對自己的幻術。於是她在我眼中又變回了人形。一個嬌小的赤裸長發少女就這樣重新出現在我眼前。
這兩天她都光著身子在地上爬來爬去，膝蓋已經全是劃傷和淤青。身上的傷也有不少。
而且她披頭散髮的，昨天似乎還受了凍，鼻涕眼淚的痕跡也是一堆，形象糟糕透了。
我必須承認，雖然她做過的錯事實在讓我覺得不可原諒，但是看到她這幅落魄模樣我還是心軟了。
就算是囚犯待遇也不能這麼差吧？我用這個理由說服了自己，然後從柜子里的醫療箱中取出了酒精和創口貼。
我雙手把著她的肩膀，將她身體扶到了牆上。然後用棉簽蘸著酒精稍微清理了一下她的傷口。
沒及時處理，已經結痂了，只能希望她沒有感染吧，要不然實在是麻煩了。
之後我又抱著她去給她洗了個澡，吹乾她頭髮後又給她梳頭和編辮子。
她全程渾身無力，只能任我擺布。
好累！把她打理好後我不由感嘆道，明明是懲罰，我怎麼卻變成伺候她的人了？我一邊嘆著氣，一邊抱她去她衣櫃裡去給她挑起了衣服來。
把巨大衣櫃門推開，我暗暗一驚，這傢伙明明是來旅行的，居然帶了這麼多衣服來。
那一大堆或是定製、或是超級限量款的衣物亮晶晶閃著金光，快把我眼睛給晃暈了。
衣服雖然多，但幾乎都是裙子，那肯定不能穿。要不然拖在地上也很麻煩。
於是我先給她找內衣，她這胸部大小用不到胸罩，找到了塑性內衣，就先給她穿上了。
上身給她挑了件圓領針織的灰色毛衣，這樣她至少不會凍著了。
我單手捧著她的小屁股，仔細看了看她的下體。
紅腫已經基本消掉了，也許裡面的傷也開始癒合了吧。
現在看上去白嫩嫩的，粉紅色的陰戶也閉得很緊，畢竟也用過一次，所以依舊還像是個處女的樣子。
找了條潔白的內褲給她穿上後，我又在衣櫃裡翻了半天。
終於，我眼睛一亮，看見了一雙灰色的長筒襪，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跳了一下。
就是它了。
把她腿給放直之後，我將長筒襪給她套上，大拇指划過她那隻白嫩的小腳背，感觸到了上面細膩的肌理。
看著她曲線優美的小腿慢慢被柔軟的灰色布料包裹上，我吞了口口水，不過也沒做什麼，只是認真將長筒襪提到她膝蓋上面。
如同洋娃娃一樣無力倒在地上的王詩婷鳳眼微眯著。
隨著呼吸，馬甲和胯骨的線條從她灰色毛衣下跑出來了一些，隱隱能看見她的小肚臍。
長筒襪上面裸露出來的雪白腿根實在是過於誘人。
她那被襪子包裹的小腳丫看上去也十分可愛，一顆顆嫩豆子一樣的腳趾踩著榻榻米，一動不動。
我雖然心頭火熱，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思考了很過過後，我才想出了一個新的計劃。
那就是馴服她。
徹底馴服她。
*** *** ***
過了一會兒之後，我和王詩婷面對面坐在房間裡的矮桌旁。
為了更好的訓練她，我重新給自己施加了幻術，這樣她在我眼中重新變回了一隻貓了。
早餐已經送進來了，琳琅滿目地擺了一桌。
王詩婷兩天沒怎麼吃過東西了，看上去飢腸轆轆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面前的那條烤青花魚，不過倒也沒流口水，看來就算變成了貓，大小姐的矜持還是有的。
「咳咳，我有一些話想說，請認真聽著。」我端正地坐著，也沒動筷子，只是看著她那雙橘黃色大貓眼。
「王詩婷，不管你有沒有意識到。你做了太多不可饒恕的錯事，性格也惡毒的離譜。而且對此你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
她耳朵抖了抖，似乎很不悅。
「所以，我把你變成一隻貓。是為了懲罰你，也是為了讓你對你罪行悔過。但話雖然這麼說，但你不用過於恐懼，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我用手指了下她的身體。
「首先，你應該慶幸我沒把你變成蟑螂或者老鼠。你必須要認識到，你現在是一隻貓了，我會用對待一隻貓的方式來對待你。」
她聽到我說「蟑螂」和「老鼠」這兩個詞的時候身體發顫了起來，明顯很害怕。
「你需要聽我的話。」我繼續說道。「我不會提出很無理的要求，也不會在你不同意的情況下…操你。這你能接受嗎？接受的話就喵一聲。」
她眯著貓眼思考了半天，居然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你想被我強姦嗎？」我說道。
她立刻大聲喵叫了好幾聲，似乎很憤怒。
「行行行，我開玩笑的。」我趕緊舉起手來。「你是害怕我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對吧？」
我心想，我和她之間本來就沒幾分信任。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她沒說話，似乎默認了，但更多是她根本就不想跟我有什麼交流。
「那這樣吧。」我說道。「我也不為難你。先從簡單的事情開始吧。」
我看著桌子上的菜，想了半天，看到了一個放在黑色小盤子上的黑色布丁，頓時靈機一動。
「從今天起，我就叫你布丁，你沒意見吧？」
她瞪了我一眼，憤怒地又叫了一聲。
「喂喂…這都不能接受嗎？」我搖了搖頭。「那你先聽我說完我的提議再考慮一下如何？」
我指了指桌子上的飯菜說道。「首先，如果你肯聽話的話，我會給你吃的喝的。三餐都不會讓你餓著。」
她腦袋一動不動。
「其次，我也會保證你的安全，保證你不會被人趕出去露宿街頭，最後被活活餓死或者凍死。」我嚇唬她道，事實上我幻術有施法距離，要是她真的跑很遠，她就會逐漸恢復原貌。
當然，她並不知道這一點。
「最後，我每天早晚都會讓你變回人形，給你單獨洗漱和換衣服的時間。」
我繼續說道。「你雖然外形變成了只貓，但是這些事情依舊是要做的，具體的原理我也懶得跟你解釋了。」
「當然前提是，你要聽話。我再強調一遍，我絕對不會強迫你跟我上床，也不會提太過分的要求。至於你相不相信我的自覺，那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她低下了頭，看著榻榻米，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還不同意嗎？」我煩躁地抓了抓頭。
「那我再加一條，你有什麼特殊需求的話，可以叫我。呃…你需要一邊搖尾巴一邊叫兩聲來提醒我。但一天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多了別怪我不理你，行了吧？你再不同意，我就把你扔到外面吹冷風去了。冬天可馬上就要來了，你可得想好了。」
可能是因為這兩天受了凍吧，王詩婷這才有了點反應。她猶豫了半天之後，微微地點了點頭。
我鬆了口氣，把筷子拿了起來，把一條烤魚單獨夾到一個碟子上。
「行，那就從第一個簡單的要求開始吧。」我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叫你布丁的時候，你要坐好，然後叫一聲回答我。夠簡單吧？」
她眼神似乎還是很幽怨，不過也沒反對了。
「布丁。」我叫了一聲。
「喵。」她聳拉著耳朵回了一聲，尾巴曲在地上，後腿蹲坐，前腿則伸直放好。
行吧，這樣也是個開始了。我幫她把魚刺從魚肉上剝開。又幫她撐了碗日式高湯煮的米粥，最後倒了一杯茶同樣也放在碗裡。
「現在你清楚你新生活的遊戲規則了。」我把食物端了過去，輕輕地放在她面前。
「我希望你能從今天開始好好反省你自己的行為，重新做貓吧。」
她低下頭打量了一下食物，意識到自己不能用餐具有些不悅。
「之後我會收拾的，所以吃吧。」
*** *** ***
爬行訓練。
這是訓練的第一步。
「你現在是只貓了，所以要開始學會好好像貓一樣走路。」我坐在榻榻米上抱著手臂說道。
「這也是為了你自己好，你要是亂跑亂跳，膝蓋和身體是會受傷的。」
「所以，你現在先圍著這個房間爬個十圈。爬完了之後休息十分鐘，然後再繼續。」
「明白了嗎？布丁？」
王詩婷，現在應該叫布丁了，有些不情願地蹲坐了下來，喵了一聲作為回復。
「開始吧。」
為了更好的指導她，我左右眼分別看見的是不同的風景。
我左眼看見的是一隻可愛的貓咪，正在慢慢走貓步，不過前腳姿勢有些奇怪。
右眼中，是一個穿著灰色長筒襪和白色內褲的少女，正翹著小屁股在榻榻米上學著野獸的姿勢慢慢爬著。
「腰往下沉一些。」我說道。「胳膊肘別蹭到地面了，頭也要好好的抬起來。」
布丁努力地按我的話做了。爬行訓練其實是一種非常有效的體能和肌肉鍛鍊，所以對她也沒什麼壞處。
她雖然經常運動健身，但是畢竟是個小女生。手臂的肌肉還是不夠強健。所以她爬了幾圈之後就氣喘吁吁了。
「加油，還有三圈。」我給她鼓勵道。「做不完也沒關係，儘量做吧。」
結果這句話似乎激起了她的好勝心。
她緊咬著牙關，四肢並用繼續爬著，額頭上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小胳膊上也拱出肌肉的紋理，看來是不打算放棄了。
等布丁終於爬完十圈之後，她直接累趴在了榻榻米上，氣喘吁吁的，腦袋側枕在地，尾巴都沒力氣晃了。
我走了過去，手慢慢伸了上去，慢慢地撫摸著她背後青灰色的毛髮。
「布丁，你做的很好。」我一邊說，一邊將一股溫暖和安寧的感覺順著我的手的觸碰傳遞了過去。
「你今天還要做四組這樣的訓練，我會慢慢將難度降低的。」
她趴在地上。
眯著貓眼，腦袋也不對著我，似乎在抵抗著我手上的觸感。
可是她的貓尾巴卻搖來搖去的，緊繃的身體也隨著我手的的動作漸漸放鬆著。
*** *** ***
「布丁。」
「喵。」
經過了半天的訓練，她似乎稍微適應了一些。
不過她畢竟是個有自由思想的人，不可能只是滿足被這樣囚禁在一隻貓的身體裡。
我必須給她內在的思想尋找一個突破口。
所以訓練的第二步是交流。
當然，她本來就是個人，我只需要讓她恢復說話能力就行了。
但那樣不就打破了她對她新身份的認知嗎？所以還是要讓她在貓的形態下進行溝通，從而讓她更加適應貓的身份。
「我會開始教你幾個貓的肢體語言，你要好好記住。」回到了剛剛的位置，我坐在布丁的面前說道。「首先是比較簡單的同意和拒絕。」
「跟你答應名字一樣，你如果同意我說的話。那就好好端坐好，尾巴稍微搖一下，然後喵一聲。」
她將姿勢擺好，喵了一聲作為回應。
「表示反對的時候，你把腦袋偏到一邊。」我說道。「不要和我視線對上，然後拉長音，姿勢就隨意了。」
「喵嗷！」她偏了下腦袋叫道，我滿意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是情緒的表達。」我說道。「我們繼續。」
她老老實實地坐在地上聽著。
「想表達開心的時候，依舊微微擺動你的尾巴。」我說道。
「身體放鬆，眼睛保持睜開，保持注視，然後緩慢地眯一下再重新睜開。這樣算是比較放鬆的那種開心。」
她照做了之後，我摸了一下她的頭，她的尾巴輕輕掃來掃去，表情也很享受，看來是掌握了。
「當然啦，你還可以用腦袋來蹭人的身體來表達開心。」我說道。「最開心的時候，還可以用舌頭舔人的身體。」
這話一出她立刻有些戒備地看著我。我立刻說道：「你也不用勉強自己做，我只是教你而已。」
但她還是後退了兩步，尾巴也立著，她的防備之心看來一直是存在著的。
「好了好了，接下來是個難的。」我繼續說道。
「如果遇到了你不喜歡的事情，或者你想表達討厭的情緒。那就把身體弓起來，做出一個攻擊的姿態，然後試著模仿蛇，把嘴巴張大，露出牙齒，發出嘶聲。」
她試了試後把姿勢都擺好了，然後特意對著我，發出了幾聲嘶聲。
我剛想說做的好，可是她瞪著我，卻不停地大聲對我發出警戒聲，還拱起腰來，煞有介事的把尾巴立起來指著天上。
「行，我知道你討厭我了。」我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我就喜歡你嗎？你這臭丫頭，從頭到尾都…」
我本來還想說一些難聽的話的，但不知為何看著她的貓眼也說不出口了。
媽的，不該把她變成貓的…貓太可愛了，讓我連氣都生不起來。
她也沒在繼續呲牙咧嘴，漸漸沉默了下來，腦袋轉向一邊，似乎是不打算跟我說話了。
「總之，這些是一些基本的情緒表達。」我說道。「更細緻的情緒你可以通過你的叫聲傳達出來。要不你現在試試，叫出一聲憤怒的感覺。」
「喵！」她立刻叫了一大聲，鬍鬚顫動著，眼神也很兇惡，看來這是真情實意的，我剛想再說什麼，她卻不停地大叫著，根本就沒個頭，好像想把自己這幾天受的委屈全部都爆發出來。
「餵…布丁。」見她這副模樣，我蹲在她面前說道。
「你可能心裡覺得我對你做的事很過分，所以趁我現在心情還行，跟你好好的解釋一下，你聽不聽是你自己的事情。」
她怒視著我，耳朵一抖一抖的。
「我是不知道你從小到大被灌輸了什麼扭曲的價值觀，才做出那些事情的。」我冷著臉說道。
「我做的事也很簡單。法律沒懲罰你，那我就親自動手。你也別怪我懲罰力道大了。如果你早能主動承擔你所犯下的錯的責任，那根本也沒我什麼事了。」
「所以，無論你現在有什麼負面情緒，都請你稍微收斂收斂。我不是說你沒有表達的權利。但請別用你的權利來挑戰我的耐心，明白了嗎？」
她保持了半天剛剛的姿態，可最終還是泄了氣，喵了一聲後就轉過頭趴在地上了。
哎，訓練貓可真麻煩啊…尤其是這樣一隻冥頑不化的貓。
*** *** ***
訓練的第三步是社交。
社交卻也不是和其他貓社交，而是跟人社交。
「我帶你出去，也不把你雙腿雙腳捆住。」我說道。
「你需要跟好我。見到你認識的人，也不需要避開。用我教你的方法好好表達你的情緒。明白了嗎，布丁。」
她好好坐好，乖乖喵了聲回答。我滿意地摸了摸她的頭。
這個訓練的目的是為了進一步加深她是只貓的認知。
我把她當只貓來對待雖然有用。但只有這個世界把她當作一隻貓看，她才會逐漸將自己看作成一隻貓。
想到這裡，我就推開了門，迎著秋日的陽光，對著身後的少女貓勾了勾手。
「我們走吧，布丁。」
於是我們一前一後慢慢走了出去。爬行對她來說依舊很累，我每走一段路就要停下來等她一下。
第一個見的人是王阿姨。
王阿姨是負責照顧王詩婷這次起居的管家。
在這些家傭保鏢之中算是個領導的角色。
她快六十了，是個精明能幹的人。
看她站姿坐態似乎還有些武術的功底。
她見我來了，恭敬地微微鞠了鞠躬。「大小姐，午安。」
「午安。」我很自然地回答道，不過這王阿姨的臉色突然很驚訝。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又不經意間犯了個錯誤。
王詩婷平時除了下達命令，從來都是無視所有「下人」的存在的。所以自然也不可能回復他人的問候。
我看了看布丁，果然就算是變成了貓她還是對這王阿姨沒什麼眼神交流，我不由的嘆了口氣。
「布丁。」我喚道。「對王阿姨打聲招呼。」
她懶散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有氣無力地對王阿姨喊了聲「喵～」。
「大小姐，這不是那隻突然出現的貓嗎？」王阿姨說道。「您是打算養她嗎？」
「嗯。」我點了點頭。「但你不用擔心，我會親自照顧她的。」
「這…我明白了，大小姐。」
「她的名字叫布丁。」我看了一眼正在地上乖乖趴著的小貓說道。「她很聽話的。你可以試著叫她名字一聲。」
「哦…我明白了大小姐。」王阿姨似乎對現在的情況有些困惑，不過她也沒有多問。「布丁。」
「喵…」少女貓不情不願地回了句。
「哇！大小姐，她好懂事！這是您親自訓練的嗎？」王阿姨發出了驚嘆聲。
「是啊。我很擅長馴化動物的。」我微笑道。「尤其是一些不太聽話的畜生。」
布丁不滿地怒叫了一聲，一定是聽我叫她畜生很生氣。
「大小姐您真是聰慧。」王阿姨趕緊低頭把馬屁拍了過來。「我早就聽說這隻貓油鹽不進，想不到被您給馴服了。」
布丁更生氣了，對著王阿姨不滿地叫了幾聲。
「對了，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我無視了布丁說道。「林雪兒她有好好吃飯嗎？」
王阿姨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王少夫人她胃口似乎不佳，有好幾日都吩咐我不用給她送晚餐了。」
「嗯…你記得每天午後給她留兩個紅豆包子在她桌子上。」我吩咐道。
「也不要跟她說什麼，放在她桌子上就是了。」
「哦…這…我明白了。」王阿姨雖然對這條命令有些困惑，但還是接受了。
「那麼，我先走了。」我對王阿姨點了點頭。「之後再見，布丁，跟王阿姨道別。」
她一臉不耐煩，最後只是小聲的叫喚了一聲。
隨後，我帶著布丁穿過落滿楓葉的前庭。結果好巧不巧，碰見了正在院子裡站著賞楓的林雪兒。
現在這情況，著實有些尷尬。
因為我其實還沒有對林雪兒坦白我做了啥，又為啥不見了。
韓曉美就讓她那麼難受了，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跟她解釋王詩婷的事。
還沒等我想好，林雪兒的目光已經移了過來，那道目光很是清冷，看來她是沒認出來我是誰。
「王小姐好。」她還是很禮貌地跟我打了聲招呼。
「雪兒，你好。」我不能她面前演什麼戲，能辦成王詩婷的樣子是我能做到最過分的事情了。
不過我很快就會找個機會跟她解釋。
但不是今天。
「雪兒？」她有些狐疑地看著我。
「呃，雪兒姐？」我只好修改了一下稱呼，心想叫她聲姐也沒關係。
「哦…」她愣愣的，似乎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態度突然變了。
可是布丁一抬頭看見雪兒就開始起情緒了，她弓腰呲牙，發出了一些嘶嘶聲。
媽的，我就不該教她的。
「這隻貓是，周軒走的時候出現的。」雪兒沒太在意布丁的敵意，有些落寞地說道。「他是被你趕走的嗎？」
我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呃…大概是吧？這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雪兒對「王詩婷」的反常終於起了疑心。「王詩婷，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滿頭都是冷汗，戰戰兢兢地說道：「沒發生什麼…不說了，我先走了。」
不能再跟她說了，我跟她撒不了謊，再說幾句我又要像是倒豆子一樣把事情都跟她說清楚了。
我可沒準備好被她罵，還是先逃走吧。
走之前，我瞪了眼還在釋放著敵意的布丁。她這才稍微消停了下來，踩著貓步跟我走了。
跟林雪兒分開之後，我和布丁又見了幾個家中的傭人。
她表現得還行，就是不太愛搭理人。
我猜這也沒什麼辦法，畢竟也不能強迫她和每一個見到的人親近。
可接下來我們就遇見了一個老熟人，王永彬。
「啊…是…是堂妹啊。」他見到我，也就是「王詩婷」似乎很是尷尬，支支吾吾的，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了，堂哥。」我說道。「見我跟見了鬼一樣。」
王永彬冒著冷汗，沒回答。
布丁看見了王永彬，哀傷地喵叫了幾聲，罕見地用腦袋過去蹭了蹭他的腿。
看來她還是想和她哥親近一下。
不過王永彬可不知道這是誰，他煩躁地稍微把她踢開了一些對我說道：「堂妹…你那天晚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我眯著眼睛問道。「那天不是你叫我去那個房間的嗎？你人去哪裡去了？」
布丁似乎現在才想起這個問題來，有些驚疑地用貓眼看著王永彬。
「我…我…」他冒著冷汗。「這是有很複雜地原因的。但總之，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別和長輩們說。」
「哦？」我看了一眼在地上的布丁。「看來你是很清楚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
王永彬的臉色通紅，他咬著牙低頭看著胸前那顆綠珠子。「妹妹，我，我是大概清楚的。但請你原諒我，我也是有苦衷的。」
「沒事，沒事。」我當然也沒刁難他，至少也輪不到我來在這個問題上刁難他。「堂哥你什麼都沒做錯。」
可是布丁聽到這裡似乎有了些情緒，她拼命對著王永彬叫喚著，然後抓著他的褲腳，我也聽不出她什麼意思，只好先把她強行抱了起來。
王永彬似乎有些被布丁的舉動嚇到了，他退了一步對我說道。「總之，堂妹，你不怪我就好。那我先走了，我們之後再見吧。」
這隻小王八說完後就趕緊跑了，布丁對這他的背影又大聲叫喚了幾聲，可是他當然頭也沒回。
「行了行了，別鬧了。」我抱著她慢慢往後院的方向走去。
我考慮了一下，在路上跟她簡單解釋了一下「真綠系統」的存在。
「總之，他胸口那顆珠子就是我變來騙他玩的。」我笑嘻嘻地說道。「現在你知道他為什做那麼多反常的事情了吧？」
布丁憤怒地對我叫了幾聲。
「不過，你也應該想不到，你堂哥然為了雞巴變大一點就把你給賣了吧？」
我幾乎笑了出聲。「當然啦，我也沒興趣挑撥離間你們，你怎麼想他都無所謂。反正你們這一家人在我眼裡都是一路貨色。」
我把她抱到了大前天我和林雪兒的長椅前看著風景，小聲地說道：「你也別覺得被背叛了。你自己可能都沒意識到，親情也好，友情也好，你的所有感情都是虛假的。」
她似乎很反對我的話，把腦袋一偏，眯著眼伸著嘴，拉長音叫喚了一聲。
「怎麼？你以為我只是在說瞎話刺激你嗎？」我悠悠地說道。
「這兩天我借你的身份和你的朋友家人都聯繫過。但我真的沒感覺到哪怕一絲一毫的親情和友情的味道。」
「我沒有騙你。那個王永彬好歹跟他爸媽關係還好。」
「可是你…哎。」我嘆了口氣。
「你身邊的人接近你目的從來不是單純的。你別告訴我你感覺不出來。你爸媽還有你姐姐…呵呵。你可能比我更清楚了吧？但也許你可能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真實的感情，什麼是虛假的了吧？」
她安靜了下來，神色有些憂傷。也不知道同不同意我說的話，只是默默地趴在我身上看著風景。
我也不知道我說這些幹嘛，也許我希望著她內心有一個善良的人，只是被她生長的環境給帶跑偏了吧？
但我也知道，環境絕不是一個人犯錯的藉口。
尤其是那些不可以被原諒的錯誤。
可說實話，自從她在我眼中變成了一隻貓以後，我對她的同情心就有些泛濫了。
這可能是貓這種可愛動物所擁有特有的特性，我真的是有些失算了。
早知道把她變成只火雞了，那樣我肯定動不動就踹她一腳。
*** ***
時間來到了晚上。
布丁重新變回了王詩婷，然後去梳洗去了。
重新能變成人類讓她很開心，不過我還是沒把語言能力還給她。所以她還是只能發出喵喵聲。
而且，我也沒有給她太多時間享受自己的人類形態。
她剛梳洗好身體。
把衣服換上後，我手一揮，她又重新變成了貓的形態。
她驚訝了一下，但也沒有太多情緒了，畢竟她也認識到了她根本反抗不了，就算大叫大鬧也只是浪費精力。
等她從浴室回到她的房間的時候，我指了指地上的第二個布團說道：「這是你的床。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好好睡吧。」
她看了半天那張床，突然搖著尾巴叫了兩聲。
她這是要提要求，我都快忘了有這一茬。
「怎麼了，你想要幹嘛？」我答應了她，也只好說話算數。
她慢慢爬到一個柜子前，然後拍了拍櫃門。我跟過去把它拉開，是她的行李。
她再度用爪子拍了拍一個方形的包。我把包中的東西取出來，是一個筆記本電腦。
「電腦？」我拿起來看了看。「你要電腦做什麼？要看郵件嗎？還是想和朋友視訊？」
她偏過頭長叫了一聲表示否認。
「哦…那你是想看點視頻啥的放鬆一下對吧？」我摸了摸下巴。「好吧，看個電影行不行？正好我也好久沒看了。」
她想了想，喵了一聲同意了。
於是我們一人一貓就開始看起電影來。我靠在牆邊，把筆記本放在腿上，拿了盤精緻的日式和果子和茶放在旁邊，一邊看一邊吃。
我也沒管她的意見，隨便找了個犯罪類型的電影就看了起來，不過她也沒反對，似乎這兩天確實把她無聊壞了，也不管她看的是什麼了。
電影故事並不複雜，就是一個男人因為被指控連續殺人而被抓進監牢里，然後又進入法庭受審，最後被判處死刑的故事。
有意思的是，這個故事全程都在放煙霧彈，讓人根本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有罪的。
哪怕他被判了死刑，作為觀眾的我也覺得他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因為他全程意志都很堅定，不管法官律師說了什麼，呈現了什麼證據，他也根本沒有認罪的意思。
特別是他在被判死刑的時候發表了一段演講，那可謂是一個聲淚俱下，真情實意，讓我開始覺得這是在講一個人被冤殺的故事。
直到最後一刻故事反轉了，他的前女友去監獄裡探望他的時候他終於說了實話，人的確全是他殺的，而且他好像還想過要殺了他的前女友。
故事也就完了。
可是反轉卻還沒結束。等到演員表出來了之後，電影居然開始放了些節選的紀錄片錄像，情節和電影中完全一樣。
我這才徹底明白過來，這個電影是根據一個叫做Ted Bundy的殺人犯受審的紀錄片所拍攝出來的。
也就是說這個看起來荒誕的故事居然是真實的。
那些我以為是捏造出來的戲劇效果，那些像是被設計出來的深刻台詞。
居然都是真的。
看完之後我目瞪口呆，愣愣地看著屏幕，然後又看了看布丁。
「你不覺得這電影很厲害了嗎？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敘事方式。利用紀錄片…這才叫打破了第四面牆吧？」
布丁喵了一聲表示同意。
「哎…」我嘆了一聲。「怎麼樣，你是同情他，還是覺得他罪不可赦？」
我意識到這個問題所需要的詞彙量似乎超過了她現在能表達，於是我又說道：「如果你同情叫一聲，罪不可赦就叫兩聲。」
布丁想了半天，居然叫了三聲。
「哈？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撓了撓頭。「哦，你的意思是你既同情他，又覺得他罪不可赦？」
她喵了一聲。
「我明白了。」我點了點頭。「哎，畢竟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同情一個罪犯也是應該的。」
她憤怒地長叫了一聲。
「不過，你也知道他罪不可赦。」我繼續說道。「那你也應該同情一下，那些被他殘骸人吧？」
她耷拉著腦袋，喵了一聲。
「嗯…」我把手伸過去摸了一下她的腦袋。「那就行了，也許你還有救。」
她被我摸來摸去似乎很舒服，但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睡吧。」
說罷我把燈給關了，爬進了自己的布團，也看著布丁進了自己的布團。
黑暗中，我躺在溫暖的被窩裡閉著眼睛，均勻地呼吸著。
不過，另一邊的布團里卻傳來一些細小的躁動，我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動靜。
我雖然說過我不會強迫和王詩婷上床，可是我還是耍了一些小心思。
其實，我將她的對性的饑渴感悄悄調高了。不過不是像我對韓曉美那種猛烈的灼燒，而是用文火慢慢燉煮著她的神智。
這種感覺平時幾乎無法察覺，但等到夜深人靜之時，那種情慾上頭的感覺就會像是螞蟻撓心一樣。
作為她的飼主，我控制她的吃、穿、住和行。但我早就知道，想要控制一個女人，最重要的還是控制她的性。
可這不代表我要用強，因為就算是一個寵物，也需要感覺到安全感。
只要是個有智慧的生物，如果一直在一個不穩定的、充滿暴力的環境裡生活，是人是貓都會發瘋的。
當主人，就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對她施暴了。
要開始建立起信任關係才行。
*** *** ***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三天，每天我都重複著對她做同樣的訓練。
走路訓練、溝通訓練，最後帶她出去，做社交訓練。
從外表，我已經漸漸看不到布丁抵抗的情緒了。
雖然我讀不了心，但是至少這三天平時吃東西的時候，她看上去越來越有胃口，也漸漸跟一些她還看得順眼的人玩了起來。
晚上她也會要求看看電影來娛樂，看得也很投入。
只是她晚上的騷動越來越大聲，有些時候還會忍不住叫一句春，不過很快就被她壓抑住了。
直到今晚。
今天我如同之前幾天那樣，把燈關上之後，靜悄悄地躺在被子裡。
布丁依舊像是前幾晚一樣騷動了起來，可這次它的聲音卻怎麼都停不下來了，貓咪的叫春聲也越來越大。
我繼續不動聲色，看看這隻發了春的小貓會做什麼。
我等了半天她終於開始行動了起來，居然將身體從她的布團鑽了過來。
不過她很久也沒有動，但被子裡能感受到她炙熱的體溫。
過了好久好久，她才漸漸將身子靠了過來。我的手頓時覺得有些毛茸茸的觸感。
她身體接觸到我的手以後稍微抖了一下，不過呼吸聲卻更重了。她慢慢地扭動著胯部，開始用我的手指摩擦著她的腿側。
她摩得似乎很舒服，嘴巴里發出了一些貓叫來。
可趁她還沒到高潮，我的身體便壓了過去，把她嚇了一跳，剛想跑，就被我按住了爪子。
「布丁，你來我被窩裡幹嘛？」我明知故問道。
「喵！」她似乎有些害怕，想要掙開我。
「噓，安靜…沒事的。」我對她說道。「我不是說過，我不會強迫你嗎？」
說著，我把她手放開了。
「你要是覺得性慾來了。我也不是不能幫你解決一下。」我說道。「畢竟，滿足寵物的性慾也是主人的責任不是嗎？」
她偏過頭，長喵了一聲表示拒絕。
「那行吧，我說話算話，你回去睡吧。」我身體也躺了回去。「明早見。」
她躺著半天不動，最後灰溜溜地爬了回床。
到了午夜，我還是隱隱聽見了她有些像是嬰兒哭泣聲般的叫春聲。
*** *** ***
時間過得飛快，今日是我們要在京都待的最後一日了。
嚴格來說從明天開始，這才算的上出來旅行遊玩。之前的日子都是被困在這個宅子裡會見客人而已。
雖然我對這個大宅子也不算是住出了感情。但是想一想，我還是蠻希望我有一天能和雪兒單獨回到這裡住一宿的。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了。
而這天晚上，布丁顯得額外的不安分了起來。
她從一開始地小聲叫喚，越來越大聲。那叫春聲都快傳到隔壁去了。
我依舊選擇不動聲色，只是靜靜等待著。
後來，她委屈地叫喚了幾聲以後，見我還是沒反應，然後又憤怒地叫了一聲，終於是沒忍住，迅速地從被窩裡跑了出來，竄進了我被窩裡。
我的腳一下子被她毛給扎到了，忍不住移開了。
可她卻抱著我的大腿開始磨蹭了起來。
「喂喂餵。」我無奈地說道，甩了甩腿上的她。
「喵！」她沒鬆開，只是抱著。
我把被子掀開，看到了用雙腿纏著我的布丁，暗暗偷笑了幾聲，隨後用嚴肅地語氣問道：「布丁，你在做什麼？」
「喵～」她抱著我發出一聲妖媚的叫聲，看來是徹底被情慾俘獲了。
「布丁，你想讓我幫你解決性慾嗎？」
她躺了下來，將兩隻爪子勾在胸前，然後慢悠悠地喵了一聲。
我擦…貓居然是這麼色情的動物嗎？
「哎…那我就勉強幫你一下好了。」我感覺小弟弟一下子就硬了，手一抓，就把她的身體提了起來，將她的小腦袋放在枕頭上。
雖然我很喜歡貓，不過肯定還是不能看著一隻貓做愛的，於是我眼睛一眨，布丁就回到了人形，重新變回了王詩婷。
不過，她自己還覺得自己是只貓，我估計接下來的體驗從她的角度出發可能很怪異了。
但我反正是看著一個美少女，所以無所謂了吧。
透著月光仔細一看，我身下的王詩婷眼神里閃著春光，檀口微張，鼻子裡似乎呼吸都很沉重。
長長的青灰色秀髮壓在她的背下，在潔白的床單上鋪出一片扇形的圖案。
她身材很嬌小，我壓在她身上，像是一隻熊壓在小白兔上面一樣。
王詩婷身上只有一件白色背心，不過還穿著灰色的長筒襪。令我意外的是，她居然沒穿內褲，下體徹底暴露在空中，粉嫩小穴瑩瑩閃著水光。
我晚上給她留了洗漱和換衣服的時間，這身行頭完全是她自己選擇的。
看來她今天已經提前做好準備了。
心一動，我的手就慢慢覆蓋上了她的腿根，在她柔嫩區域外圍用手掌給予她一些溫度。
「嗯…」她輕哼了一下，雙手高舉著，像是一個投降的姿勢。
我把她的背心撩了起來，舌頭在她肋骨上舔了起來，她的大腿隨著我的動作夾了起來，而我的舌頭也漸漸來到了她的乳尖，她似乎被我弄得很舒服，閉著眼睛哼哼唧唧了起來。
可是當我的腦袋漸漸往上，試圖去親她嘴的時候，她卻扭頭避開了我。這讓我有些意外。
「怎麼了？」我問道。「不喜歡被親嗎？」
她沒回答，小嘴緊緊抿著，沒給我一點機會。
「行，我明白。你只是想解決性慾對吧？」我也沒逼她。「沒問題，你這幾天都很聽話，所以作為你的飼主，我也應該給你一些獎勵才行啊。」
她聽到「飼主」這個詞之後表情有點奇怪，不過也沒做什麼反對的表情。
我說罷將中指伸進齒間，用舌頭上的唾沫潤滑了一下，然後將手重新探下去找到了她的私處，隨後開始慢慢地摩擦著她的穴口，大拇指則按著她的陰蒂，她一下子呻吟了好幾聲，這房間裡一瞬間春意盎然了起來。
我全程沒有用幻術加強她的快感，動作也很輕。因為沒有了時間上的壓力，不如就放鬆一些，享受一下清淡一些的性愛。
她見我沒有強吻她，也放鬆了身體，腦袋重新擺正在枕頭上。她閉著眼睛，眉毛微微顰著。嘴巴里也傳來一些細微的氣聲。
「好了，放鬆一下你的下體。」我說道。「我要插進去了，你要是疼一定要喊出來。」
她眼神迷離地看著我，也沒有說話了。
我一提臀，將龜頭對準位置，慢慢將雞巴插了進去。
果然，還是好緊，就算是光進去一個龜頭也那麼苦難。尤其是肉冠的部位，感覺簡直被一個肉制的橡皮圈給狠狠勒住了一樣。
太緊了也不好。希望隨著我的開發能讓她徹底容納我。
「喵～」隨著我的插入，她發出一聲悠長的叫聲，似乎很是愉悅。
不過在我慢慢深入之後，她表情還是有些痛楚了起來，於是她哀叫了幾聲，示意我停下來。。
「沒事，不用害怕。抓著我的手。」我立刻停下來說道。「我會慢一點，你別緊張。」
她咬著下嘴唇，鳳眼眨巴了半天。
隨後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指頭抓住了我的手。
我沒猶豫，反過來用五根指頭將她的手死死扣上，然後將嘴巴一下吻上了她那圓潤柔軟的耳根上，鼻子吸著她青柚子味的發香。
「喵嗚…」她舒服地扭動著脖子，嘴角還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地笑意。
胸口隨著微微挺著，兩條渾圓緊實的美腿時而繃緊時而癱軟。
果然，對於少女來說，比起下身大力的抽插，還是愛撫和身體接觸的刺激更好。
我等她適應了之後，下身再慢慢往前插進去了不少，等她叫痛了我就停下來揉一揉她身體的其他部位幫她放鬆。
然後慢慢等她適應了再向前頂了頂。
她腔內的穴肉把我包裹得很緊，她雖然還年輕，但延伸性比我想像的要好很多，似乎逐漸開始適應起了我的尺寸。
就這樣過了好多下，我終於頂到了底部。也許是上次我給她開苞的時候太粗暴了吧，我感覺這次進去的更舒服了。
「你還能適應嗎？」我問道。「我要開始動了哦。」
她猶豫了半天，才「喵…」的一聲叫了出來。
「別害怕，我會慢一些的。」
我沒有立刻狂風暴雨地抽插起來。
王詩婷不久前還是個處女，窄小的花徑還過于敏感和脆弱，如果太大力和粗暴了恐怕又得要讓她陰道撕裂了。
所以我只是用及其緩慢的速度把肉蘑菇頭頂著那股摩擦感扯了出來，然後再用力地頂進去。
她被長筒襪包裹著的腳趾一下子向上伸了起來，手也更用力的抓著我。
這個過程中她又叫疼了好幾次，每次我都停了下來安撫她一下，不過我能感覺到她的陰道越來越濕滑。叫聲也漸漸春意更盛。
「喵～喵～」在她連續貓叫了幾聲後，我的動作也漸漸加快了一些。
她的身體一顫一顫的，腿慢慢的夾到了我的腰上，似乎是想讓我插入得更加順利。
不知為何，我下體的觸感越來越清晰，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能這樣感覺到，她小穴里的每一寸嫩肉，隨著龜頭的摩擦而微微蠕動著。
雖然我動作很慢，刺激感也很少，但是我能聞到她身體上肥皂的香氣，感受到少女灼熱的體溫。
腰間被緊緊夾住的感覺也很舒服。
沒想到，這樣清湯寡水的性愛居然讓我有了十分舒適的安寧感。
我內心很平靜，保持在一個不快不慢地速度里在她的柔軟小穴里進進出出，精確控制著自己的心跳和節奏。
我每次都頂到最底部，然後慢慢用龜頭研磨一下她的花心，手指也沒忘了去挑逗她的陰蒂。
在這樣子的刺激下，她離高潮越來越近，叫春聲也越來越大。
隨著她的腳趾甲忍不住在我屁股上用力劃了幾下後。
我知道她終於要到了，我動作更慢，手指也緊按住她的小豆子，然後每一次緩慢的插入都，用力將我們相連的下身往上再頂了頂。
讓她的小屁股都在布團上顫了幾下。
我試了幾次之後，她終於發出了一聲婉轉的貓叫，我也就沒再忍耐自己，陽關一松，將精液全部都射進了她才剛發育成熟的子宮裡。
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射了特別多，射得我腦袋暈暈的，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在被我射精的時候，她用牙齒咬在我的肩膀上，力度也不小，讓我皺了下眉頭。可是我卻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等到她高潮快結束了，我才慢慢將龜頭抽了出來，精液漏出了不少，我只好找了張她的手帕把她扶起來幫她擦了擦。
擦的時候再次輕柔地揉搓著一下她的陰蒂，另一隻手用力抱了下她的身體，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算是給這次性交一個完整的結尾吧。
她腳抖了幾下，踢在了我腿上，我感覺她又濕潤了，但我也沒繼續。
而是將身體徹底從她身上移開，摸了摸她的腦袋對她說道：「去睡個好覺吧，明天一早要去早起去伊豆了。」
王詩婷愣了半天神之后才慢悠悠的從我被子裡抽身出去，蹲在旁邊悄咪咪地用眼睛看了我一眼。
我沒說話了，閉上眼睛開始均勻地呼吸了起來。她也重新回到自己的布團里，整個房間裡重新安靜了下來。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安穩。
似乎她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