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對影成雙 出庭入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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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長孫少年結有合體之緣的女郎,正是虎口下消失蹤影、各方人馬遍尋不著的嶧陽國太后段慧奴。

  她被淫藥蒸得小腦袋瓜里暈陶陶的,好不容易出了身汗,再加上大量分泌的愛液,分薄了血中發散的藥力,雖仍嬌慵酥軟,連想翻個身都撐持不起,神智倒是清醒許多,意外聽見紗幔外兄妹倆的對話。

  段慧奴御下嚴謹,靠的是一視同仁,賞罰分明,不因信寵而增減,就算地位高如何嬤,也別想往太后府里多塞個親戚,更沒有犯錯免責,或恃老遇厚這種事,這也是婦人死前痛罵段慧奴冷酷無情之處。

  她的好惡只在心底,外表不易看出。而她確實喜歡湖衣。

  少女能毫髮無損出現在這裡,便是背叛的鐵證。

  要不以她出眾的姿色,身具嶧陽、窮山兩國王室的高貴血統,淪入敵手,就算勒仙藏不欲姦淫自家侄女,多的是冼煥雲這種人趨之若騖,況且女郎實不以為「亂倫」對南陵王族會是問題,特別是勒仙藏。

  儘管沉痛依舊,但湖衣背叛的理由,居然稍稍消降了女郎的怒火,或還有一絲她不肯承認的欣慰。

  湖衣的孿生胞弟長孫鮒浪是個草包,和他母親一般的貪婪愚蠢,目光如豆,大抵幹著同勒仙藏差不多的蠢勾當,會與荒淫好色的廢物王叔走到一路並不意外。

  送他去窮山國作箭靶,段慧奴全無心理負擔。

  她認為長孫鮒浪在一兩年內便會慘死,所引發的動亂,足以提供嶧陽和周遭敵國夠好的藉口,舉兵瓜分窮山國的領地,屠盡長孫氏一族,讓糾葛數百年的仇恨落幕,了卻宿怨。

  沒人對那片貧脊的荒山石崗感興趣,是歷史需要血債血償,如此而已。

  父親曾經說過,異域之人落地生根六十年,只須三代人的時間,就能切斷與原鄉的車馬聯繫,升華成為宗祠里的寄託;忘本是不可以的,但不以新鄉為故鄉,同樣是愚蠢已極。

  長孫一族幾百年來與土人通婚,除姓氏外,連外表都是徹頭徹尾的南人,但段慧奴無意為它們解套。

  窮山國在長孫林火之時,便是碧蟾王朝澹臺氏的忠犬,到長孫天宗繼位,不過是把搖尾乞憐的對象換成白馬朝的獨孤氏罷了,為虎作倀的習性不改,明里暗裡針對她父親,完全不值得同情。

  不放湖衣歸國,是為保護她不毀於這場亡國方止的復仇之火,卻成為少女反叛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起碼湖衣是看出窮山國的死局的,段慧奴想。

  女郎不曾、也沒耐性教導任何人,這孩子是憑藉自己的努力,試圖拯救廢物弟弟,哪怕長孫鮒浪絲毫不領姐姐的情,她也沒想放棄他。

  段慧奴微眯星眸,慵懶地揚起姣美的嘴角,此生初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給了她一個讚許的眼神。

  湖衣那千嬌百媚的小腦袋瓜里一片空白,半晌才省起表哥那句「為她解去『女陰獄』」是什麼意思,失聲脫口:「你同她好……好過了?」俏臉霜白,連微顫的櫻唇上都無半點血色。

  長孫旭臉頰烘熱,不知該如何解釋進錯洞的事,但否認肯定會寒了巧君姑娘的心,見少女連連後退,忙道:「非是表妹想得那樣,事急從權,我不是有意——」伸手欲挽,湖衣卻尖叫一聲,見了鬼似的踉蹌逃開,跌跌撞撞撲至壇前,摸索著掀開了暗門,厲聲叫道:

  「別……別過來!」

  長孫旭怕她悶著頭倒栽進去,聞聲頓止,一臉茫然。

  湖衣意識到他什麼都不明白,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顫著手從懷裡摸出一物,喀喇喇著地滾去;中途兩分,前前後後磕碰著,卻是天龍蜈祖出示冼煥雲的兩隻小瓶。

  「我不知哪個是『一心蠱』,哪個是解藥,但……但我不能死在這裡。」湖衣像拿暗門當屏障似,只要長孫旭有上前的跡象,她便要縱身跳進去,哪怕摔斷腿也比被他觸碰來得好。

  「對不起,哥……對不起。」

  長孫旭瞧著她像是要崩潰,但湖衣說完後又迅速恢復了冷靜。

  那是與他永訣的神情,她在片刻之間便已放下:相認的驚喜、掏心挖肺的傾訴,對他的倚賴,還有會心的促狹笑語……一切都是。

  「我不會死的。」少年露出寬慰的笑容,差點又令她淚崩。

  「……哥說了,咱們故鄉見。你別擔心,定要照顧好自己。」

  湖衣咬著嘴唇,望向酒紅軟榻上誘人的女郎,暗把這筆新帳添上。

  「女陰獄」的恐怖她非常清楚,長孫旭若同段慧奴歡好,就算靠陽精替她解了毒,他也不可能沒事,勒雲高就是這麼死的,只能祈禱蜈祖給的不是假藥。

  她想過喊破女郎的身份,但這樣只會害表哥死得更快。

  段慧奴的目的是控制窮山國,傀儡是哪個於她渾無所謂,若是嘗到了表哥的好處,忽然捨不得少年死了,或反過來長孫旭對女郎言聽計從,段慧奴也可能改變計劃,拿他來代替鮒浪,推上窮山國王座——少女的私心令她胸中隱隱刺痛,沒來由地厭惡起自己,但事態如此變化,說不定就是最好的解法了,簡直是天降的好運。

  鮒浪與她畢竟一母同胞,有十八年的感情,同長孫旭相認還不到一個時辰,取捨不難。

  少女不知心痛何來,直到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與段慧奴的視線對上。

  「草蓆的事,我們兩清了。」女郎輕聲道。

  這麼嫵媚慵懶的段慧奴簡直像是另一個人。

  這是讓我別泄漏她身份的意思麼?

  湖衣不解,卻無意於此時廓清,點了點頭。

  「我放出了鷹書通知吳老師,算算時間也快趕到。你待在這兒很安全,不會……不會有人打擾。」

  「有你這麼做叛徒的麼?」段慧奴笑起來,居然還能更嫵媚些,湖衣覺得眼都花了,險些把持不住。

  看來,她是不打算把匕首搠進表哥肚子裡的,能取他性命的就只剩下那女陰獄蠱。

  「我只是忠於自己而已。」她負氣似的不肯認低。

  「那也就不需要懊悔了。」段慧奴淡淡說道,聽著不像是嘲諷。

  湖衣聞言一凜,若有所思,估算著吳卿才收到鷹書傳訊的時間,也不容許她再繼續盤桓,瞧長孫旭最後一眼,嬌小玲瓏的湖水綠衣影隨暗門關閉,迅速消失於少年的眼前。

  長孫旭悵然若失,抓不准雙姝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該做的還得趕緊做,重新閉門上閂,鑽入廊龕,見巧君姑娘的俏臉上風情滿溢,胸膛里怦怦直跳,肉茄硬得像要彈出褲衩,「骨碌」一聲吞了口津唾,兩頰發燒。

  女郎的淫蜜騷氣濃到都有點嗆鼻了,但他不討厭那味兒。

  巧君姑娘引誘他似的開著腿兒,原本粉潤的大小陰唇脹得彤艷欲滴,與一路長到肛菊周圍的茂盛陰毛,形成一股難以言喻的淫靡氛圍,大如櫻核兒的陰蒂圓潤鼓脹,無論色澤形狀,都像極了熟到垂落攀架的鮮嫩葡萄。

  或許手感也像。

  長孫旭差點忍不住伸手,但他知道自己並沒有得到允可,遑論鼓勵。

  不知是使不上氣力之故,或還有其他原因,巧君姑娘半睜星眸乜著他,既釁且冷,似又有些輕蔑,總之就不像要纏綿的模樣。

  長孫旭不無心虛,將湖衣給他的兩隻小瓶放到女郎手裡。

  「巧君姑娘,這是蜈祖交給冼煥雲的藥物,我分不出哪個是解藥,哪個是一心蠱,料想一心蠱未抹在男兒的那……那個地方,應該沒什麼用處,你看要不要都瞧——」

  匡啷一響,段慧奴將藥瓶砸於榻下,冷笑:「天龍蜈祖的藥你若敢用,怕是蠱蟲鑽進腦袋了。那一心蠱說不定是真的,但解藥肯定是假,冼煥雲若不畏懼『女陰獄』,立時便成蜈祖的敵人,豈能給他真解藥?」

  這道理長孫旭自然是懂,只下意識拖延時間而已,訥訥道:

  「那就只能……得罪了。」

  段慧奴冷哼:「少囉唆,快來便是。用不著脫衣,我沒想瞧你。」

  長孫旭哭笑不得,原本硬得發疼的小日九,在女郎連番威壓下,沒同大表哥打聲招呼就餒了,掏也不是、不掏也不是,隨口轉移話題。

  「巧君姑娘,我先把紗帳拉起來,外頭……血味重。」這倒不是胡說,冼煥雲的烏濃血漬一路從神壇前拖到門檻外,迄今尚未全涸,他在習慣之前,也被薰得夠嗆。

  段慧奴冷笑道:「你不是要做國主麼?王座上的男人,個個都是在鮮血屍堆里還能想著女人、慾念同殺性一般強的豪傑,連這點血都能嚇軟你,南陵還是別回了罷?」

  長孫旭撓著後腦傻笑:「我就是哄哄表妹,巧君姑娘莫取笑我了。」遲疑了片刻,才在女郎輕蔑的乜視下,擠進她雙腿之間,一壓軟榻沼澤也似,落膝成窪,溢起的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淫蜜;掏出半軟的陽物,抵上那濕糯烘暖的妙物時,原本氣勢逼人的女郎也不禁發出受傷小動物般的嗚咽,本能仰起螓首,又突兀扭過一邊,像是避免直視什麼。

  但少年試了老半天,還是進不去。

  就算是段慧奴,破瓜還是怕疼的,況且後庭破身之痛迄今記憶猶新,勒雲高貌似粗豪,其實是體貼的情人,睡過的處女沒一百也有幾十了,手段甚高,陽物還不似少年偉岸,也教她趴了幾天才能勉強下床;鑑往知來,她是有受罪的準備的。

  一連「準備」了幾次都沒進,她緊張得都有些乏了,耐性向來不好的段慧奴無名火起,也不知哪來的氣力推開他。

  「……沒用的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還妄想當國主!」

  長孫旭嘆息道:「巧君姑娘,非是我不盡力,而是你的身子沒準備好,它不讓我進。」段慧奴怒極反笑:「忒多被姦淫的女子,難道都是心甘情願,把身子交給淫賊匪徒的麼?荒唐至極!」

  長孫旭道:「不一樣。姑娘若想用那種法子,我雖沒有經驗,也願為姑娘勉強一試。巧君姑娘想讓我停下時,喊『不要』即可。」

  段慧奴微蹙柳眉。

  「又在胡說八……呀!你、你做什——」分明無有力氣,卻在少年身下掙紮起來,只如蜻蜓撼柱般,絲毫阻止不了他。

  女郎抵抗越發激烈,無助感卻越強,莫名驚慌起來,仿佛即將吞噬理智。

  長孫旭將她修長的玉腿連股抄起,膝蓋幾乎抵入堅挺乳丘;段慧奴連馬都不會騎,沒開過一天腿筋,小腿根本無法伸直,卻被一把扳到極限,痛得她連叫都叫不出。

  不僅如此,兩隻蓮瓣也似、修長姣美的腳掌卡在男兒肩上,被寬闊的身軀往前壓,這是連大腿根部的筋都硬著開了,段慧奴給掰得嗚咽起來,眼角迸淚;好不容易清明略復,從齒縫間迸出嬌膩哭音:

  「不要……不要!」

  弱女子般的哀喚連她自己都嚇一跳,女郎已近二十年不曾以此聲調說話。這是她原本的嗓音,甜脆之中略帶酥軟,很難區分是不是在撒嬌。

  丈夫死後,她發現壓低喉音更易威懾他人,總比動刀好。

  這久違的哭音令她湧起滿滿的屈辱感,屈辱又迅速化成怒火,儘管少年立刻起身,微舉雙掌以示不動,段慧奴仍以驚人的速度仰起,啪的一響,狠甩他了一記耳光。

  長孫旭居然是更不驚訝的那個,安靜從容,平和的眼神讓段慧奴一瞬間生出落敗之感,卻無法明確說出敗於何處。

  「……所以這法子不好。」

  長孫旭邊說話邊解腰帶,有條不紊地褪下衣褲,疊在一旁。

  「巧君姑娘的手臂和大腿內側,是不是熱辣辣地十分疼痛?這就是要脫衣服的緣故,要不衣布摩擦肌膚,也可能會受傷的。我不是南陵豪傑,用這種強暴的手段半點也硬不起來,勉強進了,約莫也射不出。」果然胯下肉蟲軟軟垂落,不復先前威風。

  段慧奴不想聽他教訓,倔強地咬咬嘴唇,終於還是低了頭。

  「要……我要怎麼準備,你才能進?」

  「我也不知道。」長孫旭無視她瞠大的美眸,苦笑道:「但我想要的時候,那兒就會變大,我猜只有巧君姑娘想要了,身子才會打開來。」

  段慧奴俏臉微紅,本想啐他「再想也不會要你」,無奈形勢比人強,若天龍蜈祖不曾發狂四出殺人,萬不得已之時,自有大把虎狼叛軍願意替她開苞,拿濃精灌滿太后嬌貴的玉宮,即使是生不如死,起碼也不會死。

  此際外頭恐無活人,吳卿才的援軍不知何時會到,不知不覺間竟已無路可走,只余眼前這名少年。

  「我……不知道該怎麼弄。」女郎放軟口氣,低聲道:「你給我想想辦法,好不?」

  長孫旭點了點頭,突然離開錦榻,在神壇舀了淨手的蓮瓣水清洗陽物,才又回到紗幔里。

  「巧君姑娘,咱們先從知道的做起。你給我嗦幾口,教我硬了,後頭也才好辦事。」

  段慧奴一愣,先怒後窘,小臉通紅,但連她也知生氣無益,勒雲高都不曾叫她吸吮陽物,只知是低三下四的淫賤活兒,是不要尊嚴、無有心氣的卑愚女子討好男人的手段,但才智無法令女郎無師自通,不得不說出這輩子從沒想過會出自她嘴裡的話語:

  「我……我不會。」

  「這我也有辦法。」

  長孫旭似不意外,側身往榻底一撈,以同一隻手往陽物上捋了捋,露出蹙眉忍痛的表情,如遭齧咬,片刻才道:「巧君姑娘方才說一心蠱或許是真,咱們便來試試。蜈祖說陽物塗上這藥,女子便會打從心底喜歡,說不定巧君姑娘便知要怎麼做了;待進入時再洗去不妨,又或姑娘吸吮乾淨了,也用不著再洗。」

  段慧奴一想,果然挺有道理,正想叫他躺下,卻見少年站到面前,女郎只能跪在男兒身前服侍。

  這事平常段慧奴是決計不能忍的,但今時不比往日,況且有個她不欲少年知曉的秘密,此舉未必只有折辱,守著最後一點尊嚴咬唇道:「你閉上眼。」長孫旭依言而為。

  她一咬牙捧起了那物事,近距離一瞧,更能領略尺寸之巨。

  長孫旭皮膚甚白,不似南人,南陵女子雖有膚色極白膩者,男子卻普遍黑黝,陽具色深是理所當然。

  但這白皙的少年居然也有一根粗黑獰物,視覺上更為懾人,對比他的矮個頭,放大效果則又加乘,大到都有些不講道理了。

  段慧奴心驚肉跳,暗忖:「怪我身子不開,根本是他大過頭,這才進不去。」但菊眼比穴兒更小巧,吞沒此物毫無困難,也知不全是少年之故。

  想起那刮腸的快美,忍不住夾起緊並的大腿,伸出小舌,試探般輕點著圓鈍肉尖,只覺滿嘴清爽肉味,長孫旭似乎頗注重清潔,氣味並不令人反感。

  少年被她舔得長長「嘶」了一聲,大腿發顫,忍不住仰頭。

  段慧奴卻抓住他的手往下拉,示意似的拍他大腿,長孫旭順從俯首,仍閉著眼睛,沒敢睜開。

  段慧奴對他的乖覺滿意極了,她一向喜歡腦子快又聽話的部屬,女郎自己都說不好拍那兩下大腿代表什麼意思,少年卻按著意義不明的指示低頭,正合段慧奴的心意,有什麼比這更舒心的?

  一心蠱的藥效起了作用,她對少年的陽物越發滿意,或因想起衣櫃裡他是如何攪得她死去活來,那駭人的昂翹堅挺、一硬再硬,印象中連死去的丈夫都不曾如此悍猛能持,只能說年輕真箇是硬本錢。

  若蒙眼挨肏,女郎肯定以為身後是野獸般的毛族巨漢,身長九尺以上,兩膀怕沒有幾百斤氣力,戰場上的萬人敵之類,怎知竟是個白胖小子。

  心情一好,跪著都不怎麼屈辱了。

  她確定長孫旭的眼皮闔緊,未曾偷看,才緩緩抬起了視線,對正頭頂上方。

  包裹住整片廊龕的酒紅絨布向上延伸,直至藻頂,赫然收於一塊一人多高、三尺寬的長方形銅板後。

  這片銅版異常平整,打磨光亮,遠甚尋常銅鏡,連汲引幔外燭照都算得恰到好處,能在這片幽暗之中,清楚映出錦榻,纖毫畢現,望之極是動人心魄。

  段慧奴看見一名濃髮汗濕的赤裸女子,嬌嬌翻著淫冶的三白眼兒,張大的小嘴裡插了條駭人的巨物,吮得女郎玉頰凹陷。

  銅版甚至連微晃的雪乳頂端,細細一點的勃挺乳蒂都能映出,說不出的淫穢誘人。

  那個既像自己、又不是自己的妖艷女人,令段慧奴目眩神馳,恍如一場超然物外的迷離春夢。

  然而,塞滿檀口的滾燙鈍尖,以及少年胯間那混雜了汗水、毛根脂膩的肌膚氣味,使夢境真實到令她顫慄不已,逐漸鬆手沉淪,甚至開始享受起來——

  這水磨銅版毫無疑問是淫具,說不定是冼煥雲這堆無用設置里,唯一撼動她的機關。

  若不幸被俘,在這張錦榻上慘遭淫辱,最終得以攻破她的肯定就是此物。

  段慧奴被帶來此間時,一睜眼便瞧見了嵌於藻頂的銅版,以及映於鏡中的、渾身赤裸的自己,瞧著瞧著,不知何時露出了痴迷的冶艷笑容,緩緩挪動肢體,觀察細顫的粉潤乳尖如何膨起,汗珠如何滑淌過渾圓緊緻的大腿,興奮時菊門如何輕輕開歙若魚口,滲出玉戶的愛液為何是飽經拈磨擦滑的乳糜狀……

  她知自己很美很高貴,從不知也能誘人如斯。

  先王是該為她瘋狂的,哪個男人——或是女人——不會這樣?連她都想同自己耳鬢廝磨,好生親熱一番。

  早放棄了的「身為女人」部分,就這麼如鬼魂附體般,竊占了鏡中的女子。

  要不是長孫旭那番狂言將她拉回現實,段慧奴早把食指插進肛菊,忘情自瀆起來。

  少年忽然睜開了眼睛。

  段慧奴急忙收回視線,掩飾心虛似的吐出新剝鵝蛋大小的光滑龜頭,輕喘道:「好……好硬!這樣可以了麼?」長孫旭沒有說話,蹲下與她四目相對,冷不防啄了她嘴上一口,顯也非駕輕就熟,差點碰著了鼻子。

  女郎用力推開他,怒不可遏:「你幹什麼!」露出一臉嫌惡。

  長孫旭卻不為所動,既不生氣,也不像氣餒的樣子,溫言道:「干你啊,巧君姑娘,我以為你打開了。」他這種完全不會受傷的態度,令女郎的刻意貶抑毫無著力處,攻擊的一方破不了防,勢必得承受反彈——段慧奴只覺他每句話都令人害羞欲死,把粗俗的「干你」二字說得如此理所當然也罷了,什麼「打開」……她覺得自己像朵花苞,或負氣蜷起的含羞草,柔弱到令人生氣,偏又拿他、拿這種窘迫毫無辦法,嗔道:

  「你……你……胡說什麼……呀!」一聲嬌呼,卻是敏感的雙乳被他握住,少年順勢將她壓倒於錦榻,嬌軀嵌入濕膩的填充芯材,微微卡住,令她無從逃脫;逐漸變冷的濕榻使段慧奴不由一顫,柔肌泛起大片嬌悚。

  長孫旭記著她不肯與他接吻,貼著她的頸側鎖骨,喃喃道:「巧君姑娘的乳頭這就變硬了呢,又挺又軟……真是好厲害啊。」

  「哪有……嗚嗚……啊、啊……你胡說!才……才不是……」

  她感覺自己引以為傲的、比剔淨的櫻核兒更光潤的奶頭被溫暖的指腹夾住,把玩似的輕輕搓揉,明明他年紀忒小卻半點也不莽,不是勒雲高那種善用疼痛刺激的厲害手法,卻比先王更寶愛著她。

  段慧奴倔強地抵抗呵護,顫聲嗚咽道:「是……是冷……才這樣的……啊……快、快住手……啊……別碰我……那邊不行……嗚嗚……」

  少年果然依言鬆開,女郎略感失落,他卻挪下胸膛,用溫暖的身軀壓覆著她,一手一隻地攫住了玉乳,五指箕張仍不能全握,灼熱的掌心貼熨著最敏感的飽滿乳肌,按摩似的恣意搓揉。

  「啊,不要……你做什麼……不行……啊啊啊啊……」

  「還冷不冷?」少年朝撮起的筍乳尖端呵著熱氣,比銅錢略小的淺潤乳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脹紅膨起,櫻桃兒似的乳蒂硬如紅梅,段慧奴嗚咽著弓腰,仰起雪頷,被他半握在掌里的嫩乳滲出新汗,濕滑黏手,揉得漿膩唧唧如攪泥,真箇是又挺又軟,眼看是不冷了。

  段慧奴並不知道,長孫旭在流影城是一路頂著各式各樣的攻訐嘲諷,才走到今天,這種程度的輕蔑貶抑在少年眼裡,連惡毒都稱不上,頂多是個笑話。

  清楚知道自己是誰,就不在意別人怎麼說——這不是長孫旭的座右銘,而是他賴以生存的核心。

  他一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就算不知道,也能按條理分析找到方法。

  長孫旭不急不慢地向下游移,撫摸啃吻著女郎的柳腰、削平的小腹,直到大大分開的股間;在把嘴復上玉戶的同時,蘸裹著乳糜稠漿的食指也插進女郎的肛菊,段慧奴的嗚咽呻吟頓轉成了銷魂浪叫。

  「不要……不是那裡!啊啊……好麻……嗚嗚……好麻!啊啊啊————!」

  女郎瘋狂把他的頭摁入腿心,舌尖上下刷著陰蒂帶來的巨大快感,是她非常陌生、甚至是感到害怕的,初時只想掙扎逃開;腸壁里的鑽挖適時分散了女郎的注意力,等嬌軀適應過來,段慧奴已無法自制地挺動腰胯迎湊,宛若脫韁的小母馬。

  她不知攀上峰頂多少次,快感自陰戶和菊門紛至沓來,不要命似的競搶著,女郎早已應付不來。

  有股焦灼之感自胴體的最深處隱約蔓延,像藏在不明處的癢,從輕輕撓抓,逐漸膨脹成巨大的貪婪饑渴似將焚軀,段慧奴知道自己再也無法抵擋。

  「來……上來!」她揪著少年的頭髮將他扯到眼前,修長的玉腿迫不及待地纏上他的腰,勾著腳掌不讓男兒飛去,飽滿的陰阜抵著肉茄不斷廝磨,卻無法填補體內的空虛。

  「要……我要……給我……快點!」她蠻橫的命令中甚至帶著怒火。

  長孫旭喘著粗息覆著她,雙掌撐在女郎脅下,唯恐壓壞了巧君姑娘。

  兩枚渾圓乳球擠溢在男兒臂間不斷向上抵著,但欲焰不能賦予養尊處優的女郎更多體力,段慧奴腰都快拱斷了,酸爽到沒敢停下,卻無法從少年處得到更多,極度的空虛和撓癢持續折磨著她。

  莫名的怒火攫取了段慧奴,女郎奮起餘力仰起,狠咬住他胸膛不放,直到脫力仰倒,檀口中才嘗到腥咸血味,而長孫旭仍未占有她。

  她命令他、傷害他,始終無法得到她想要的,女郎幾乎崩潰,忽然伸手捧住少年面龐,嚶嚶啜泣起來:「干我……干我!求求你……嗚嗚……」哀婉而斷腸,仿佛又變回那個流落異國、頓失依靠的柔弱少女。

  長孫旭低下頭來,段慧奴本能地湊上櫻唇,仿佛這樣就能與他交融成一體。

  兩個人四唇緊貼,吻得咕啾漿響,淫靡得不得了,身軀緊緊交纏到再無一絲空隙,勝似攀藤,竟是難捨難分。

  在這之間,肉茄不知何時擠開黏閉的蜜縫,裹著稠漿一點一點沒入,懸殊的性器尺寸按說是插不進的,杵尖卻徑直排闒而入,僅在撐頂著那片薄薄肉膜時略微一頓,隨即粉碎了段慧奴的無瑕之證,徹底占有女郎。

  「啊……好……好滿……好脹……」

  跟肛裂的痛楚相比,破瓜之疼遠低於女郎預期,她顫著吐出一口悠悠斷斷的長氣,夢囈的喃喃自語著,不旋踵又被欲焰吞噬,貪婪地抱住少年的脖頸獻上香吻,扭著腰鼓勵他一徑深入,繼續拓開她、填滿她;未有外物侵入過的花心裡麻癢若蟻齧,狡猾的童男攻破她堅守二十年的欲壑高牆,潰決的慾念登時泛濫成災,難以遏抑。

  蜜膣的穿刺感較腸壁更強也更貼肉,無論疼痛或快美都更加強烈,而長孫旭的粗硬成了唯一的解癢藥,不算懂女人的少年單純地插著她,細細品嘗女郎的緊縮抽搐,舒爽到說不出話來,已泄三度的精關隱約鬆動,他都不曉得自己還能射出東西來,但即將噴發的銷魂滋味又把快感提上另一個層次。

  段慧奴被汗珠滴碎在臉上,忽然回神,伸手撫他的眼眉,頭一次仔細端詳少年的面孔,又從他寬闊而圓潤的肩上望出去,見銅版里的白皙男子背肌虬鼓,布滿細汗的肩胛腰脊起伏有力,聳動的節奏與膣戶里那強而有力的撐開、深入、撞擊等若合符節,和諧到令她心魂迷醉。

  男子身下的女郎露出不可思議的幸福神情,她從未見過自己眉呈八字、檀口大張的迷濛媚態,筆直修長的玉腿穿出少年脅下,在他腰後交叉扣緊,那股子噴薄而出、毫無遮掩的需索迫切,淫艷到令女郎臉紅。

  段慧奴從沒見過她男人幹著她的模樣。

  勒雲高總從她後面來,明明是極懂情趣的花叢老手,也不曾把嫩妻架到鏡前好生針砭,所以她也沒見過自己行淫時的模樣。

  那時要是有鏡子,該會映出勒雲高一臉愧疚、飽受良心折磨的掙扎表情吧?

  但此刻在女郎身上馳騁的少年卻不一樣。

  段慧奴想起英雄了得的父親,其實一直是溫和敦厚、心腸柔軟的,在拿出「英雄的心氣」以外的時間裡,父親泰半是個愛笑又好說話、可能還有點不符年齡的淘氣的好好先生,她不得不承認長孫旭有些地方像極了他。

  她喜歡少年的巨碩和溫柔,喜歡他攻城車似的鈍重有力渾無花巧,碾得花心裡酸碎如糜;喜歡他的龜棱刮人,和頭粗尾細的棒槌形狀;喜歡他狡猾,喜歡他往那兒虛抹一記,騙她是「一心蠱」的急智;喜歡他發現銅版卻詐作不知,還利用它攻陷了自己。

  喜歡他聽話,喜歡他對她的痴迷,喜歡他為了她不惜一命,喜歡他——

  喜歡他。她喜歡他。

  恍然一驚的霎那間,蜜膣急遽緊縮,像要夾斷什麼似的,又不似自己所為……或許是他又脹大了些個,但女郎已酸到無法分辨,只能死死吐息,咬唇嗚咽。

  「巧君姑娘,我……我要來了……」

  他抑著低吼,一下比一下撞得更重。

  好酸……好美可好酸……嗚……真不行了……

  「不……不准射!嗚……沒、沒用的東西……啊啊……再一會兒……啊……還要……還要……啊啊啊啊……」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還要什麼,酸到弓起柳腰,絞擰著像要從他懷裡溜出去,掙扎到活像條一行將崩潰的鰻魚精。

  受不了了……好脹……快死掉了,你……啊、啊……你為什麼還這麼有力……混帳!啊啊啊……壞掉了……救命……嗚嗚嗚嗚……快求我啊!

  「你都到幾次了,別……別嘴硬啦!乖,再一下……」

  他……為什麼都知道啊!不是童男嗎?段慧奴實在不服氣。

  但的確在短短一霎間她已來了第三回,連餘韻都不及品嘗,一波又一波的猛浪直往死里拍打,沖得她暈頭轉向。

  她在後庭從未品過這等駭人快美,始知快感不僅是會麻人的,甚至讓人覺得痛苦。

  被狠狠蹂躪的膣里持續傳來雷殛般的強烈感覺,但只有憋尿般的刺疼她能勉強分辨,她既想知道接下來會怎樣,又想聽他求她,哀叫著「巧君姑娘求你讓我射」之類,聽著討人歡喜的舒心話語。

  但真是受不了了。

  天啊……怎麼能……天啊、天啊……呀————!

  能在高潮之間轉這等心思,也是沒誰了。

  這讓女郎的逞強聽起來毫無說服力,就像邊暴哭邊撂狠話的小女孩,簡直可愛到能要人性命。

  「還要……再來……還不夠……好沒用……啊啊啊啊啊啊————!」聽著更像她在求饒,可女郎受不住了,繃到了極致的快感連同心智瞬間斷線。

  長孫旭往前一頂,滾燙的濃精強勁射出,注滿了女郎嬌嫩的花谷,一股接著一股地激打著花心深處,段慧奴指尖幾乎刺進他背肌里,玉腿箝緊男兒熊腰,一滴不漏地接收了全部精華。

  段慧奴眼前一白,失去意識的瞬間,仿佛看見一片漆黑的無垠空間裡,憑空懸浮著小小金球,表面焰光旋繞,流轉如岩漿,充滿旺盛生機,如初初誕生的東升旭日。

  長孫旭趴在她汗濕的雪乳間喘息著,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射精的一霎,他強烈感受獄龍共鳴,感知內的邪穢倏被淨化一空,自也包括身下的美麗女郎。

  巧君姑娘看似文靜高貴,其實是很貪歡的,是興起便停不下的那種執拗,還特別好勝。

  這點可愛極了,長孫旭忍不住露出微笑。

  休息未久,少年感覺膣里隱約又有動靜,正想勸她偃旗息鼓,必要時捉住她的手腳好了。

  巧君姑娘只要腰臀還能動,是做到破皮都要榨乾他的——鼻端忽嗅到一陣淡淡尿騷,混了膣中氣味和一縷鐵鏽般的血腥,驚覺身下溫熱,才聽女郎以空靈氣音喃喃道:

  「……原來,是真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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