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隨著若依的離開,偏廳里變得靜寂無聲,寒瑞沒有說話,小玉也沒有說話,安靜讓小玉的思緒飄走…

  十八年前,小玉的母親有了身孕,小玉的父親寧海輝正是那一年統一了北六省的黑道,組建了北聯盟(北六省黑道聯盟),寧海輝把總舵安建在摘星崖的飛龍社,小玉一家才擺脫了動盪不安的生活,可是身懷六甲的寧母,卻因為整日裡四處奔波,擔驚受怕,有幾次都差點保不住腹中的胎兒,最後,總算平安誕下小玉,但小玉先天體質就較弱,寧海輝花了不少心思調養,因為心疼,也不忍苛責他,嬌慣縱容到極點…

  直到小玉8歲大的時候,聽先生講了《大禹治水》的典故,心心念念要做一次大禹,可惜摘星崖是山峰,無水可治,終於有一次小玉跟隨父親到飛龍社分堂視察,這家分堂旁邊正好又有個瀑布,小玉治水沒治好,反倒水淹飛龍社,雖然沒什麼人員傷亡,但財產損失還是相當大的,寧海輝氣極,誓言要嚴懲小玉,但他收到的卻是小玉離家出走的紙條,還美其名曰:自我流放。

  小玉就是在這一年遇到師傅厲勿邪的,一個8.9歲的孩子,瞪著可愛的大眼睛好奇的望著他,他心裡首次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疼惜感。

  「大叔,你的頭髮有多少根,你知道麼?」小玉好奇寶寶的問。

  「啊?呃…這個,老夫又沒數過,如何知道。」原來這個小腦袋瓜里想的這個。「我知道哦…。」小玉神秘的挑逗厲老邪。

  「是麼?你知道?」厲老邪果然被挑得興起。

  「嗯嗯,但是你要請我吃飯我才告訴你……」小玉有些內疚,主要是忘了帶錢出門,逼於無奈才來欺騙這個善良敦厚的老人家的。

  「不行, 你先告訴我 ,我才請你吃飯。」厲老邪那是這麼容易被騙的。「好,可不許耍賴。」小玉伸出手拉鉤…

  「我怎麼會欺騙你這個小子。」厲老邪哼哼。

  「你的頭髮有零根…。」小玉高傲的說。

  「胡說,你看我滿頭青絲,怎麼會沒有頭髮?」厲老邪厚顏的回答…「剔光不就沒了麼?」小玉輕蔑的仰望厲老邪。

  「好…我帶你去吃飯…」

  ……

  酒足飯飽之後…。

  「喂,小子,你說我們是朋友麼?」厲老邪看著正學大人剔牙的小玉。「不算,我跟你又不熟…」小玉大咧咧的。

  「嗯,我除了請朋友吃飯之外,就只會請將死之人吃最後一餐。」厲老邪悲天憐人的繼續,「因為,我不想九泉有太多的餓死鬼。」

  「你的意思是,如果不跟你做朋友,你就殺了我?」小玉有些不解,這個世道怎麼了,隨便一個糟老頭就敢動不動說殺人。

  「哈哈,不會,因為我要你做我的——徒弟。」厲老邪爽朗一笑,就這樣帶走了小玉。

  當時,厲老邪和寒瑞居住在山腹的石室里,老厲一邊傳授著寒瑞絕技,一邊守著他的異寶,一邊跟小玉商量整人的方法,相互過招,快樂怡然…

  直到寒瑞下山的時候,冷冽的看著小玉:「你給我乖點,否則,就離我遠點,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的。」

  小玉天不怕地不怕,卻對寒瑞這種冰冷感到有些畏懼,不管了,反正有老厲在身邊,沒什麼可怕的…

  「還要讓我等多久?」冷冷的聲音打斷小玉的思緒,「想什麼都沒用。」

  「師哥,呵呵…小玉是想怎麼讓你不生氣。」睜眼說瞎話對小玉來說太容易了。

  「那你想到了麼 ?」寒瑞一副等不及的樣子。

  「嗯。」小玉輕輕應了一聲。

  第一次,小玉乖巧的褪下自己的褲子,露出屁股,第一次,小玉安靜的趴著,蹶著屁股等著挨打…感覺到寒瑞不帶風聲的靠近…

  「師…師哥…」 感覺寒瑞拿起竹板,小玉輕輕叫了一聲。「嗯?」

  「師哥,小玉以後再也不會教壞若依了,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稍微輕點打。」小玉帶著哭腔的乞求。

  回答小玉的,是寒瑞狠狠的一板,小玉吸氣,憋氣,忍著不叫,第二板,第三板,接踵而至…

  「唔…」小玉忍不住了。

  「師哥…小玉不敢了,請師哥…饒恕。」小玉趁著寒瑞停下的瞬間,抓緊時間求饒。

  「若依是我唯一的女兒,對我來說是相當的重要,你明白麼?」寒瑞說著,但是下手只重不輕。

  「是。是。小玉知道,哎喲,輕點,師哥,我的親哥…疼啊,疼。」小玉心裡後悔啊,早知道接了這個差事沒什麼好處吧。

  「疼?我看就是還不夠疼,否則你怎麼不明白呢?」寒瑞又狠狠的打了幾板子,小玉疼得岔了氣,手抬了抬,又不敢捂住屁股,寒瑞才停下,「我把這麼重要的若依交給你,就是對你的信任,就是清楚,你不會教壞我的依兒。」

  小玉對寒瑞的話沒有完全消化,屁股上的疼痛讓小玉的注意力根本無法完全集中。

  「還記得我當年說過麼?要麼乖點,要麼離我遠點。」寒瑞的板子繼續落下。

  「記得。」疼痛讓小玉渙散的思維再次集中起來「在山上,你和義父惹事生非,我就忍耐多時,三年前,你讓我的『飛鳳樓』一夕之間沉沒,我就沒打算放過你,最後因為義父出面,我又一次放過你,小玉,從現在開始,我絕對不會再放任你胡作非為,只要是我認為你不對,我就不會輕易饒恕你,就算是義父出面,我也不會心軟。」寒瑞嚴厲的警告小玉。

  「但是,我既然把若依交給你,就是對你非常放心,我不會幹涉你如何教導若依,如果若依的行為讓我不滿意,我會直接懲罰她,明白了麼?」寒瑞頓了頓,「我打你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你該打,是你自己該打,跟若依無關。」

  小天喘著起,「可是,我最近又沒做什麼呀。」

  「坑蒙拐騙,巧取豪奪,偷雞摸狗,睚眥必報,這些你統統都給我收斂起來,你從小到大,沒人好好的管過你,教導過你,那好,現在我就來擔當這個惡人,自己說,這次該打多少板?」寒瑞冰冷的聲音帶給小天的豈止是一點點的威攝力。

  「哥…師哥,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改,這次求您老輕饒帶過吧,下次,如果還有下次,您老加倍嚴懲,好不好?」小玉油慣了的,從來都是混一次算一次的。

  其實,對於養尊處優的小玉來說,寒瑞剛才那幾下都讓他三魂去了兩魂半…

  「不說是吧,那就我來決定好了…」寒瑞邊說著,邊用竹板輕磨著小玉的尊臀。

  「別別…師哥,小玉不好,小玉有錯,小玉深刻反省,檢討之後,覺得應該打二十板子,作為懲罰。」心裡祈禱,師哥,你可千萬要恩准啊…

  「二十?念在這是我對你的第一次正式管教,就從輕發落吧…你說的二十,那就用二十乘以3倍好了。」寒瑞輕描淡寫的就決定了…

  小天叫苦連連…為他尊貴的屁股哀悼。

  「請師哥輕點打…」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寒瑞不多客氣了,握著竹板就開工了,板板都打得小玉哀哀叫,實在忍無可忍了,小玉也沒有意識的就用手捂住屁股,迫使寒瑞停下了。

  「師哥,饒了這一次吧。」小玉有氣無力的哀求。

  「手。」冰冷的一個字。

  「哦哦…對不起對不起,師哥別生氣。」小玉趕緊把手拿開放前面。「師哥,我真不是故意不讓你打的。」小玉補上這句話撇清自己。

  這一停頓,讓屁股的麻木感得到緩解,寒瑞再次打下來的竹板打在屁股上就跟鋼針一樣的劇烈疼痛。

  「哎呀…求求你了,師哥,輕點…」小玉小小聲的求著,眼淚都快忍不住了。寒瑞不理…繼續用力打…

  「師哥…師哥,好痛的,別打了 ,師哥,」小玉再一次忍不住了,雙手一起捂住屁股…

  「不…不打了,師哥,我知道錯了,師哥,…師哥,聽我說,我以後真的不敢了,師哥…」平時油腔滑調的小玉這個時候都詞窮了,渾身都是汗水。

  「如果,你非要我用繩子綁住你,那麼,今天的六十板子就要翻倍。」寒瑞提醒小玉。

  「師哥…」小玉整個人都癱了…「我再也不敢了,師哥。」說是這麼說著,小玉還是拿開手。

  寒瑞繼續打著,小玉繼續扛著,抓著凳沿的手指漸漸的沒力了,…

  「師哥…綁,綁上我吧,我真的趴不住了,別翻倍好不好,我不是不好好挨打,我真的趴不住了。」可憐巴巴的說著,「求師哥,再拿個木方讓我咬著吧,我真的憋不住了,師哥,可不可以讓我去方便一下再回來,一會綁上了,我怕我忍不住會出醜。師哥,求你了。通融一下吧。」

  小玉儘量用最真誠,最感人的語氣變相的求饒著…寒瑞看了看小玉吹彈可破的屁股,他心裡明白對小玉來說,這頓打也夠他受的了。

  「還差3板子,你確定要綁?」事實上還差8板子。

  「還有3下了麼?不綁了,不綁了,師哥,你打吧,我能受得了。」小玉精神一振…感恩涕零的接受了最後3下。

  「謝謝師哥…謝謝師哥,」小玉真誠的道謝。

  「要我送你回去麼?」寒瑞並不打算送他回去,既然是男子就不應該嬌氣若女人,小玉要是敢回答要他送,他就立刻打爛小玉,再送他回去。

  「不用了,師哥,我自己可以慢慢回去。」小玉不明白寒瑞的用心,現在的他只想快點離寒瑞遠點。

  「嗯,很好,我會吩咐廚房給你送吃的過去。」寒瑞走出偏廳,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很晚了…

  想著痛快,打著更痛快寒瑞踩著輕鬆的步子往東跨院走去,這近一個月在外面,真的忙得昏天黑地,因為除了叛徒,還有外來勢力,寒瑞趁這個機會,把那些多餘的勢力一起解決了…

  可是每次一閒下來,滿腦子想的都是亦柔,想著她嬌弱可人的模樣,心裡就充滿了滿足感。

  東跨院漆黑一片,寒瑞輕笑,已經睡了麼?

  可是一跨進外屋,屋裡冰涼的氣息讓寒瑞知道,房間裡沒有人,儘管已經知道答案,寒瑞還是不死心的走進裡屋,沒有點燈,多年修練的夜視能力已經可以讓寒瑞看清楚床榻上乾淨整潔。

  屋裡沒人,亦柔去哪兒了呢?難道是已經逃離自己了麼?寒瑞環視屋裡的擺設,一切如常,亦柔不可能離開,至少她還捨不得離開若依。

  寒瑞斜靠在床榻上,一邊思考一邊等待…。就在他昏昏沉沉,睡意朦朧的時候,院子裡傳來了聲息…

  寒瑞沒有起身,透過窗戶看到外面身著夜行衣的亦柔,和另外一個身著夜行衣的男子…

  「你回去吧,以後不用再來了,若是被他的侍衛看到了,就麻煩了。」亦柔弱弱的聲音響起。

  「柔妹,讓我帶你走吧,我會帶出若依的,我們一起離開吧,跟著他,只會讓你受更多的苦,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們母女倆的。」男子俊秀的臉上寫著堅毅。

  「哥,你再好,也不能代替依兒的親父啊,依兒心心念念的是她的親爹,我也不可能離開他。」儘管依然是柔柔的語氣,但亦柔的話里沒有轉寰的餘地。

  「你還愛著他?」男子的眼裡全是苦澀。

  「我要贖罪。」亦柔避開他的問題。「你快走吧,這個院子沒有守衛,但是你出去還是很危險的,趁天黑,快離開吧。」

  說完,不再搭理男子,亦柔轉身往屋裡走去,男子嘆了一口氣,縱身掠走,同時,在沒有人注意的角落裡,一道黑影尾隨男子而去,寒瑞看得清楚,那是他的影侍衛,貼身護衛兼情報調查。

  寒瑞聽著亦柔走進外屋,沒有停留,直接進裡屋,等亦柔剛跨進裡屋的門,寒瑞就及時的吹燃手裡的火摺子…

  燈光不太明亮,卻可以照清楚寒瑞的臉,甚至是臉上陰冷的表情。

  「早啊,我的小奴兒,還不到四更天,你就晨練回來了?」寒瑞不理會亦柔錯愕的表情,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桌邊,點燃桌上的油燈。

  「您,您回來了?」壓住心裡的緊張,但亦柔卻不指望寒瑞沒有看到剛才送她回來的男子。

  寒瑞放下火摺子,朝亦柔走去,亦柔無力的靠在門邊,「主人,您別生氣。」

  「出去幾天了?」說著,寒瑞還故意在門框上抹了一下,把手指上的淺灰的痕跡給亦柔看。

  「3,3天。」亦柔不敢隱瞞。

  寒瑞原本強壓下去的怒火一下就升騰起來,3天,她居然背著他跟別的男人出去了3天,看來這東跨院的守衛不能繼續這樣的真空狀態了。

  「就這麼離不開男人麼?」寒瑞懊惱的掐住亦柔的下巴,並抬高,逼迫亦柔望著他,寒瑞氣亦柔的同時也在憤恨自己,亦柔可以若無其事的跟別的男人出去幽會,而自己卻在千里之外心心念念的想著這個女人。

  「不…不是的…主人。」亦柔感受到寒瑞不可抑止的怒火,忍不住發抖。

  「好,真的很好。」寒瑞說著,粗魯的把亦柔拽進屋裡,強壓在桌上,差點把桌上的油燈都掀翻了,又引得亦柔一陣戰慄。

  「主人息怒…」亦柔畏懼的抓緊寒瑞掐著自己那隻手的衣袖,似乎這樣能讓她畏懼的心有點依靠「這次我出去,帶了幾個叛徒回來,肯定是要處死的,但是兄弟一場,到了最後也應該給點安慰,我決定用你的身子去好好籍慰一下那幾個將死的人。」寒瑞冰涼的聲音像刺刀一樣刺進亦柔的心裡。

  「不…不,不要,主人,請您懲罰奴兒,請您不要這樣對待奴兒。」亦柔不顧一切的掙扎著起來,跑到衣櫃旁邊,拿出柜子里的藤鞭,這次不是藏著,而是好好的平放在平絨鋪底的最上層,亦柔跪在寒瑞身邊,恭敬的雙手遞給寒瑞。

  「哼,送你去刑壇的大牢,我就不敢保證你的生命安全了,還有什麼未了的心愿說出來,我看能不能幫你完成。」寒瑞冷酷的表情配上冷酷的語氣,讓亦柔的心冰涼得沒有絲毫溫度。

  「如果一定要死,請您讓奴兒換一種死法好麼?」亦柔停止哀求,死,也許才是真正的解脫,「不要讓別人碰我的身體,就算是死,我也要清白的死。」

  「是麼?」寒瑞離開亦柔身邊,舒適的躺在床榻上,現在的他心裡很亂,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拿這個可惡的女人怎麼辦?

  算了,先嚇嚇她也好。

  亦柔看到寒瑞躺下,不敢遲疑,趕緊移到床榻旁跪好,高舉藤鞭,心裡再多的委屈都要咽下,討好寒瑞,讓他改變主意才是最重要的。

  寒瑞心裡一放鬆,倦意襲來,酣然入睡,這近一個月的時間,一次安睡都沒有,十年來都沒有改掉這個習慣,只有在亦柔的身邊,才有那麼真實的安全感…

  寒瑞這一睡,就一直安睡到天全亮了,好舒服的一覺啊,睜開眼,看到亦柔還跪在榻前,只是高舉藤鞭的雙手軟軟的放在榻沿,眼睛也疲憊的閉著,寒瑞心裡的怒火又一次不可抑制的升騰,一下坐起來,這個舉動驚動了昏昏欲睡的亦柔。

  「主…主,您醒了。」亦柔趕緊把手裡的藤鞭舉高,但是手臂的無力讓她有些吃力。

  寒瑞看到自己身上蓋的薄被,他記得自己睡前並沒有蓋任何東西,因為亦柔為他蓋薄被的舉動,寒瑞心裡泛起久違的暖意。

  抬眼看到跪在地上唯唯諾諾的亦柔,抓住她的手臂,用力的把她拉起來,拉上床榻,亦柔的膝蓋早已經疼到麻木,隨著寒瑞的用力,只能無力的趴伏在榻上,安靜的呆著,不知道寒瑞在生氣什麼,自己已經很努力的在討好他了。

  「誰讓你跪在這裡的?你是不是不想伺候我,乾脆讓自己變殘算了?」寒瑞回憶了昨晚,雖然自己昨晚的行為有些蠻橫,但他不記得自己有讓亦柔跪在床邊等他醒來,真是個自作聰明的愚蠢女人。

  「主,請您用藤鞭打死奴兒吧,只求您不要讓別的男人碰奴兒。」亦柔含著眼淚哀求著。

  「那讓我看看你的表現再決定。」寒瑞又擺出一副漠然的表情。

  亦柔聽到這話,趕緊把手裡的藤鞭遞給寒瑞…

  寒瑞緩慢的接過亦柔手裡的藤鞭,亦柔眼底的堅定因為寒瑞的這個舉動稍微猶豫了一下,寒瑞嘴角浮出一絲嘲諷,「你確定?」

  「我確定。」亦柔吞了一口唾沫,點點頭。

  「那你還在等什麼?等我伺候你沐浴更衣麼?」寒瑞說著,在空氣中揮動手裡的藤鞭。

  亦柔壓制住心裡的畏懼,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真的死在寒瑞的藤鞭下,想著還未長大的女兒,想著寒瑞的冷酷無情,亦柔自嘲的苦笑了一下,如果,上天讓她愛上這個男人是錯誤的決定,那就讓他錯到底,愛他,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也不放棄。

  亦柔眼裡的哀傷被寒瑞盡收眼裡,這個女人又開始博取他的憐愛了麼?這屢試不爽的手段又一次讓寒瑞的心抽痛著。

  「脫光。」寒瑞氣惱自己在亦柔面前的不堅定,把氣撒在亦柔身上,這無情的命令讓亦柔苦澀的淚水懦弱的掉下。

  早就知道,寒瑞對自己已沒有任何柔情可言,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只是一種贖罪的工具,可面對無情的寒瑞,自己的淚水總是那麼的不爭氣,自己的心總是那麼的不受控制…。

  沒有時間讓亦柔自艾自憐,順從的脫下夜行衣,裡面是淺綠色的裙衣,淡雅中帶著些些的活潑,因為寒瑞說,亦柔穿淺綠色像林中的精靈,因為,亦柔告訴寒瑞,她是山林里長大的,樵夫的女兒…。

  克制自己回憶的思緒,人在臨死前是不是都會去回憶那些經歷過的美麗回憶……

  亦柔脫光自己,趴伏在床榻上,沒有太多時間去感概什麼,寒瑞的藤鞭帶著風聲呼嘯而至…

  很重…很用力,似乎恨不得把亦柔撕成碎片,是多麼大的深仇大恨啊,是啊,他是應該恨的…

  很痛,很尖銳…

  似乎要把亦柔的靈魂從肉體裡剝落下來,淚,止不住的滑落,不是身子的疼,而是心,心,滴著血,撕咬著…

  久久不麻木…

  寒瑞的力越來越小,亦柔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主…」沙啞得仿佛不是自己的聲音…

  寒瑞停下,看著亦柔血跡斑斑的屁股,心裡沒有勝利的快感,終於要求饒了吧,不是那麼心甘情願要受死的麼?

  「主,對不起…。」亦柔頓了下,寒瑞安靜的聽著,「我本想用我生命的全部來彌補對你的虧欠……可是,我就快走到生命的盡頭了,對於你的賜死,我沒有抱怨,九泉之下,我會含笑看著你,守護你,請你以後的歲月都快樂的享受著生活,娶個溫柔的妻子,但請你不要虧負了依兒,不管你以後會有多少子女,依兒是我用生命守護的孩子,請你替我好好照顧她,不論你多恨我,依兒是無辜的。」

  「主…」亦柔沒有聽到寒瑞的回應,以為他不願意答應自己,「請你相信,我從來未曾背叛過你。」一滴熱熱的液體滴落在亦柔的後背,亦柔想回頭看看身後的寒瑞…

  寒瑞更快一步,伏下身子壓住亦柔,「我要享用你,立刻,馬上就要。」這一次,寒瑞沒有粗暴的占有亦柔,輕輕的親吻亦柔的耳垂,雪脖,玉背,一直向下移動到玉臀,軟滑的溫暖舌頭輕輕舔過臀峰,一絲腥甜刺激著寒瑞的味覺。

  「主,請不要這樣,很髒。」亦柔感覺得到自己的皮膚已經破裂了,因為寒瑞的唾液讓傷口異常的疼痛,亦柔顧不了自己的疼痛,她不願意寒瑞被自己的血液玷污。

  「吞下你的血液,是否就可以真的和你合二為一,永不分離?」寒瑞低低的喃喃自語。

  「主…」亦柔低呼…

  「別叫我『主』。」寒瑞繼續舔吻著亦柔的身子…

  是夢麼?還是幻覺?亦柔迷糊了,疼痛是那麼明顯,瑞哥哥的溫柔也是那麼明顯,是不是人快死了就會產生幻覺呢?

  寒瑞從後面輕柔的進入亦柔的身體,輕柔的深入,一次又一次…

  「瑞哥哥…」亦柔在寒瑞柔情的攻勢下,也開始迷亂起來,翹起臀,迎合著寒瑞,這是亦柔與寒瑞重逢後,第一次因為身體的需要而迎合寒瑞。

  寒瑞喘著氣,同時克制自己的動作,不願意給亦柔傷痕累累的屁股帶來更多的傷痛。

  許久…

  許久以後,如置雲端的兩個人終於累癱了,準確的說是亦柔累癱了,寒瑞還精力充沛。

  「瑞哥哥,就讓我這樣死去吧,不要讓我醒來面對我的『主人』。」亦柔堅信,這是一場美好的夢境。

  「睡吧。」寒瑞沒忘記亦柔一整晚都沒有休息,僅僅用手撫摸,也能感覺到亦柔膝蓋的紅腫情況不樂觀。

  「瑞哥哥,來世,我還要做你的女人。」說完,亦柔滿足的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寒瑞珍惜的在亦柔有些腫的嘴唇上輕啄了一下,起身離開,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