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3章
安怡一個人把買的八瓶啤酒喝了七瓶，我手上拎著一瓶啤酒看著兩腮潮紅醉倒在沙發上的安怡，有些頭疼。
凌亂的髮絲遮住了安怡大半臉頰，紅潤的嘴唇含著了幾絲散落的髮絲，安怡纖細修長的左手從沙發邊緣垂下把擺在旁邊的啤酒瓶打倒。
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彎腰伸手把安怡從沙發上抱起，手掌隔著絲襪搭在大腿上滑膩的觸感讓我的心思微微動了起來，我垂下眼帘伸手撩開黏在安怡紅唇的髮絲，望著面前微微蠕動的紅潤嘴唇，我想起安怡給我口交的畫面，胯下的肉棒頓時蠢蠢欲動。
我動了動雙腿挪動了下肉棒的位置，想著安怡剛剛的話，壓下了自己內心的欲望，把安怡抱回房間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我把客廳的殘局收拾好，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八點半了，老爸不知道去哪了還沒回來，家裡就我一人。
回到房間把沒電而關機的手機充上電，我打開手機，雖然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我還是感覺有些頭疼的。
明亮的手機屏幕里，好幾個未接電話，還有幾十條微信未讀消息。
完了，芭比Q了！
我心如死灰地先看下老爸的消息，然後再看媽媽給我發的微信消息，老爸和媽媽發的消息差不多都是問我回家了沒？
飯吃了沒？
後面我沒有回消息就是問我為什麼不接電話，問我在哪裡？
我思考了一會兒先給老爸回了個電話，告訴他我回來了，老爸那邊是秒接，他說他晚上有應酬可能不回家，讓我自己照顧好自己。
應付好老爸，我懷著躊躇的心情給媽媽回了個微信電話。
叮叮……
微信電話鈴聲的第三聲還沒有響完，媽媽就接通了。
「喂，老媽……」
我語氣有些斯斯艾艾，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媽媽打斷了。
媽媽把語音通話改成了視頻通話。
「嗯，回家了？」
媽媽清冷的聲音從手機裡面傳出。
「回……回來了，老媽，我剛剛手機沒電……」
還沒等我狡辯完，媽媽就打斷了我的話。
「飯吃了沒。」
「吃了。」
我頓時就焉了下來，媽媽接著說道：「這麼晚回來？」
我坎坷的說道：「陪同學去散散心……」
媽媽看起來才剛洗完澡，微卷的長髮帶著濕潤的水滴慵懶的垂在潔白纖細的肩膀上，酒店房間那暖色的燈光，襯著媽媽那未施粉黛的瓜子臉更白皙精緻。
媽媽把手上的白色毛巾放在床頭柜上，她顯然是不會信我的鬼話，有些語重心長的囑咐道：「顧為，你要知道你已經高三了！你就不能把心思收收，放在學習上面嗎？」
我撓著頭，腆著臉討好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顧為！」
媽媽好看的柳葉眉高高蹙起，顯然是被我的態度不滿意。
還不等我說些什麼。
「掛了！」
媽媽略帶怒氣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隨後就是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我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面，有些頭疼的躺在床上，喝了些酒腦袋現在有些昏，還沒等我思考些什麼出來，就昏沉沉的睡著了。
隔天早上是被手機的鬧鐘響起，醒來的時候頭很暈昏，靠在床頭坐起來發現自己左邊的鼻子被堵住，扁桃體也有些發炎，吞口痰喉嚨很痛。
我看著眼前牆壁上溫度16度的空調，再看了眼被在床下躺了一晚上的被子，只能嘆道自作自受，等我洗漱好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老爸居然一晚上沒有回來。
頂著個昏沉沉的腦袋來到教室，等我被人從課桌上叫醒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我趴在課桌上睡著了，是被唐老師叫醒的。
「嗯……」
亂成漿糊的腦袋讓我有些無法明白眼前的形勢。
「顧為……」
唐老師好看的眉頭緊鎖，唐老師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可能是我的狀態看起來確實很差唐老師伸出手觸摸我的額頭，冰涼白皙的手背輕輕貼著我的額頭讓我那昏沉沉腦袋頓時清醒了不少。
我瞥了眼左手背上的針管，往上看去是那還有大半瓶的葡萄糖，因為掛瓶的緣故現在的左手臂有些發冷。
早自習的時候，唐老師先是帶我來到醫務室，結果因為發燒的有點高，學校醫務室那實習的醫生不敢給我掛瓶。
唐老師沒法只能帶我來這家離學校最近的診所。
顧老師幫我繳費後，就握著手機朝走廊走去要給老爸打電話，剛在學校醫務室唐老師就聯繫老爸，後面沒有聯繫上就先把我送到這邊。
我用沒有掛瓶的右手捂住嘴打了哈欠，下意識的摸口袋想玩手機，等我手摸進褲兜的時候才發現手機沒帶了。
昨天晚上睡著前我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面，頓了幾秒我又反應過來，就算帶了我好像也不能玩啊。
我坐在椅子上發呆了好一會兒，唐老師提著早餐走了進來。
「老師好！」
我笑著向唐老師打著招呼，掛了瓶我現在鼻子也不堵了恢復了些精力，有力氣和唐老師開玩笑。
「嘴別貧。」唐老師把饅頭和熱豆漿遞給我，好看的眉頭蹙起有些無奈道：「自己發燒了也不知道嗎？還不吃早餐！」
「……」
我安靜的吃著熱饅頭饅頭，嗦著熱豆漿，聽著唐老師對我愛的訓斥。
「……」
唐老師訓斥了我幾句說道：「你媽媽等下就過來……」
「啊？」
我停下嘴裡咀嚼饅頭的動作，扭過頭有些不解的看著唐老師。
我以為唐老師剛剛打電話老爸沒接，沒想到唐老師聯繫不上老爸就打電話給媽媽。
現在看來媽媽是提前回來了。
吃完早餐唐老師幫我把垃圾丟進垃圾桶里，在我旁邊坐下帶起一陣香風，安靜的看著手機微信群里的消息。
唐老師長的挺好看的，鵝蛋臉，清秀的五官，柔和明亮的雙眼，嫩紅的小嘴，唐老師盯著手機時不時捋一下頭髮。
或許是因為職業原因有加成，唐老師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溫婉，同時也因為職業的原因唐老師平時穿得也很正式，通俗點就是土，唐老師的身材很好，她平時穿著那些深色寬鬆的衣物，也遮不住她的好身材。
她要是穿著換一下……
等等，自己在想些什麼，雖然我承認自己確實是變態，但人不能，至少不該，我心虛的把頭扭開閉目養神。
閉上眼睛沒一會兒，我就昏沉沉的睡著，也不是睡著，處在半睡半醒的迷糊狀態。
我是被媽媽的高跟鞋聲音吵醒的。
噠！噠！噠……
媽媽那鏗鏘有力的高跟鞋聲音，在這空蕩蕩的走廊是那麼的響亮。
「唐老師。」
媽媽的聲音由遠到近傳來。
唐老師從椅子上起身。
「顧為媽媽。」
我迷糊的睜開眼下意識的瞥了眼左手上方的吊瓶，還剩一些，然後小心翼翼的朝著媽媽和唐老師看去。
我真的怕唐老師把我在學校那些光榮事跡，說給媽媽聽。
上課睡覺，帶著同學和自己上課開小差，這些在學生眼裡都是小事情，但在媽媽眼裡，我要想想衣架打我痛不痛了。
唐老師忙著回學校和媽媽的談話沒有持續太久，只是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我看著一身職業裝扮的媽媽，黑色西褲修飾下更加修長的雙腿前後邁動向我走來。
「老媽。」
媽媽沒有回我而是在我旁邊坐了下來，帶起一陣香風。
我用右手摸了摸鼻子接著說道：「老媽，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媽媽還是沒有理我而是伸出手用白皙溫軟的手背貼在我的額頭上，媽媽的手溫軟溫軟的貼在額頭上面很是舒服，媽媽貼了一會兒把手放下，說道：「這就是你說的散步，把自己散發燒？」
「……」
我沒敢接話，怕嘴賤惹媽媽更加生氣。
「你爸呢？」媽媽忽然問道。
「……」
關於老爸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就是個送命題！我只知道怎麼說，老爸都是死。
媽媽見我沉默樣子，打開放在旁邊椅子上的包包翻出手機，在聯繫人裡面找到那個備註老公的電話號碼撥過去。
第一次沒人接！
媽媽吸了一口氣眼神變得深邃，打了第二個過去。
我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這次是秒接。
「喂！怎麼了……」
老爸的聲音很渾濁聽起來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媽媽沒有回覆而是直接掛斷。
「媽……」
我剛想說些什麼，媽媽站起身朝身後給一個少年掛瓶的護士說道：「護士，這邊麻煩你幫忙換下吊瓶。」
「好。」
護士很快過來幫我換了瓶，我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見媽媽沉默的樣子我也很識趣的閉上嘴。
掛瓶的時候容易犯困，昏昏沉沉的我連什麼時候掛完瓶的都不知道。
因為發燒，媽媽給我請假了一天，掛完瓶我就坐著媽媽的車回家。
媽媽的車裡有股她身上的香味，淡淡的聞起來很舒服，這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問道：「老媽，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項目黃了就提前回來了。」
「哦……」
我也沒多說什麼，掛完瓶現在很犯困老老實實得閉眼靠在柔軟的墊子上。
溫熱的觸感從額頭傳來，鼻尖有髮絲滑過酥麻酥麻的，熟悉的香氣和那飽滿溫軟的碩大襲來包裹著我，讓人心悸不已。
我迷茫的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媽媽俏麗的面容，還有那緊緊貼合的紅潤櫻唇。
「醒了。」
媽媽把貼在額頭上的手移開，緊貼著我的溫軟身體也撤了回去。
「嗯……」
我努力平復著自己莫名的心跳，看了眼車窗是小區熟悉的場景，問道：「到家了？」
「嗯，下車。」
回到家裡，媽媽在門口脫掉高跟鞋，把黑色的西裝脫下掛在衣帽架上，媽媽嫩白的雙腳踩著雙深色的居家鞋進了廚房。
我回到房間把放在床頭柜上面的手機收了起來，這個手機可不能再讓媽媽看見了，不然還得被沒收。
藏好手機，我來到客廳沙發上剛躺下，媽媽拿了杯熱開水走了過來放在我面前。
大半杯開水下肚，整個人感覺清爽了不少，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飯菜的香味飄了過來。
吃了飯以後，媽媽把藥拿到我面前，我吃了藥就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睡覺。
這一覺從中午睡到了下午六點多，我是被老爸叫醒的，被厚厚的棉被捂了一下午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
我看著面前面容憔悴的老爸，迷糊的腦袋瞬間清醒過來，喊道：「老爸。」
「嗯。」
「你……」
我剛想說些什麼，老爸就打斷了我喊出去吃飯。
在衛生間裡簡單的洗漱了完，我坐在椅子上，媽媽穿著寬鬆的居家服坐在主位上夾了塊炒雞蛋放在嘴裡細細的咀嚼著。
老爸幫我盛好飯，放在我面前。
我小口地吃著飯，吃了會兒我發現餐桌上的氣氛很詭異，太安靜了。
我看了眼坐在對面默默扒飯的老爸，再看了眼媽媽，我好幾次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吃完飯，媽媽拿著換洗衣物走進衛生間，蹭著媽媽洗澡的空檔，我溜到在水槽旁洗碗的老爸旁邊，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爸，你昨天是不是和安阿姨在一起？」
也不怪我會這麼想，主要安怡昨天晚上說她媽媽不回來然後老爸也一晚上沒回來。
「……」
老爸撇了我一眼，把洗乾淨的瓷碗放進柜子里沒有回我，算是默認了。
一想到老爸昨天一整天都和安阿姨鬼混，我心裡很是五味雜陳，沉默了一會兒，我開口說道：「老爸？」
「嗯？」
老爸把洗乾淨的碗都放進柜子里，扭過頭看著我。
望著老爸的眼睛我頓了頓說道：「媽媽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一想到媽媽今天早上掛電話的那個樣子，我覺得媽媽應該知道了些什麼。
老爸把圍裙解了下來放在一旁的柜子里，嘆道：「不清楚。」
「可……」
我還想問些什麼，老爸擺擺了手把我趕了出去。
隔天坐在教室的座位上，黑板上用著紅色的粉筆寫著高考倒計時。
我腦子裡面想著昨天和老爸在廚房裡的談話，從老爸那不確定的語氣中，我覺得媽媽可能是知道一些，具體知道多少我也不清楚。
一想到這我就有些頭疼，要是媽媽知道我和安怡的事情，我覺得媽媽百分百會拿菜刀把我劈了。
那天生病的事情過後日子就平淡地過著。
安怡說了不聯繫後，我和安怡也徹底沒有了聯繫，變成了最熟悉最親密的陌生人。
凌晨的時候忽然醒來，漆黑的房間裡我躺在床上打開手機打開了微信，翻到安怡的微信，她的頭像沒換還是那個貓貓頭像，安怡沒有發朋友的習慣，朋友圈很乾淨。
看著安怡的微信，我有想過把她刪了，這樣也能斷得更徹底，可老是狠不下心來。
時間一天天流逝，黑板上紅色粉筆繪寫的倒計時在不斷減少，轉眼就到了十二月底。
步入冬季，街道上的大白腿和絲襪美腿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光腿神器，偶爾也有一些反季節戰士露著大白腿。
高三的課程已經完全講完，第二輪的複習也接近尾聲。
元旦有兩天的假期，放假前有次小測，這次小測的成績比上次進步了不少，但離一本還是差一些。
早上，數學老師正在黑板上講著這次小測卷子的重點，我心不在焉地聽著。
心裡想著昨天晚上的一些事情，昨天晚上媽媽比較累，睡得比較早，老爸發消息告訴我晚上有應酬不回來。
我吃過飯洗了澡，把換洗衣服放到洗衣機時，瞥見媽媽放在衣簍裡面的貼身衣物，黑色蕾絲胸罩和黑色內褲……
想到最後我拼命嗅著媽媽黑色內褲襠部那塊深色污漬，右手快速擼動肉棒最後射了一床乳白色粘稠液體的樣子……
我恨不得砍死自己，明明已經下定決心不再這樣的，沒想最後還是抵不住誘惑……
心裡很是彷徨，講台上老師講的知識我無法聽進去。
晚上的晚自習被班級的元旦聯歡晚會取代，可這種活動對我這沒有任何特長的人來說，沒有太大關係。
於是下午一放學我和班長打個招呼就回家補覺去了。
涼涼的晚風擦過臉頰冷的我縮了縮脖子，我把手踹進校服的口袋，加快了腳下的速度，街道兩旁的梧桐樹樹枝上下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回到家裡脫下校服丟在沙發上，回到房間掏出藏在床墊下的手機，躺在床上打開手機點開微信，益杭和老黃在群里討論明天去哪裡玩。
我和益杭他們聊了會兒，最後定到了明天下午去南門那邊新開的一家海鮮自助那聚聚。
我把手機塞進枕頭下面，雙手交疊的墊在枕頭上，平躺著仰視天花板，昨天晚上晚睡現在有點困，可又睡不著腦子莫名有些亢奮。
我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腦子裡面忽然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我想到了安怡，想到了穿著制服絲襪高跟的媽媽，慾火來得很快，我低頭看了眼把褲子頂起的肉棒。
理智和欲望交鋒了沒幾秒就潰不成軍，偷媽媽貼身衣服打飛機這件事情和吸毒一樣，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陽台衣簍里媽媽的衣服大早上就被我洗了，我只好偷偷的溜進媽媽的房間裡打開衣櫃，因為工作的原因，衣櫃裡掛著的衣服大多都是媽媽的正裝。
西裝，襯衫，還有絲襪，絲襪這東西和一次性用品差不多，你就算很注意它也很容易勾絲，破洞，而且也容易洗壞。
這也導致媽媽經常買新的絲襪回來，所以少一兩雙絲襪媽媽應該也不會知道的，我這般想著，挑了雙膚色的連腰褲襪捏在手裡回到房間。
我坐在床邊平復著頻率明顯快了不少的心跳，沉默了一會兒，我低頭看著掌心裡這雙被我捏成一團的滑膩物品，這雙絲襪媽媽穿過一次，我前天在陽台看見媽媽晾這雙絲襪了。
我把絲襪從掌心拿起湊到鼻尖聞了聞，不出我所料除了衣櫃裡樟腦丸的味道外，還有有藍月亮洗衣液的淡淡香味，我脫下褲子把絲襪套在勃起的龜頭上，閉上眼睛想著媽媽的模樣。
五分鐘後，身體一陣空虛，熟悉的噁心感襲來，深深的呼出一口，我拉了下弄亂的枕頭把它扶正。
躺在床上沉重的吐了一口氣，欲望發泄過後，我也明白自己這是又幹了什麼，很是無奈的閉上眼睛，腦子裡面亂糟糟的一片……
等我有意識的時候是被房間門開關的聲響吵醒的。
「媽……」
剛睡醒聲音有些沙啞，我迷糊的睜開眼對上媽媽那雙含怒的雙眸。
胯下的涼意讓我瞬間清醒，我低頭看見疲軟的肉棒上裹著層肉色絲襪，那團絲襪上面還沾著乳白色的精液，因為我沒有及時去清理，絲襪上沾精液的地方都已經硬化了。
我趕忙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身下，急急忙忙抬起頭想對媽媽說些什麼。
媽媽直接一巴掌扇了過來！
啪——！
我被這一巴掌扇的有些懵，媽媽怒氣沖沖地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我把那雙絲襪從肉棒拿下來丟進垃圾桶里，撓著頭坐在一旁的椅子，這下事情是真的有些大條了，心亂如麻的我坐在椅子上不敢出去，不知道怎麼面對媽媽。
我知道媽媽已經發現我會偷拿她的貼身衣物打飛機的事情，她不說只是給我機會她希望我能改正過來，給我一個機會。
可現在這個情況……
我很是頭疼的抓著頭髮，猶豫了許久我還是鼓起了勇氣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從玄關處那未關合的大門，我可以看出媽媽不在家裡。
我失魂落魄的坐在客廳沙發上，七點半的時候，老爸回來了，他看著我臉上的紅痕問我怎麼回事。
「在學校抽菸被抓被老媽打的……」我扯了個謊。
老爸把外套披在衣帽架上問道：「那你媽呢？飯都不做？」
我坐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說道：「被我氣走了！」
「你……」
老爸只好擼起袖子走進了廚房。
廚房裡不斷傳來的油煙聲里，我腦子胡思亂想了很多東西，媽媽會不會討厭我云云一堆。
胡亂的扒拉了幾口如同腊味的飯菜，我回到房間裡躺在床上，餘光撇到垃圾桶里的那團絲襪。
我恨不得給自己來個巴掌。
顧為，你這是在自作自受。
媽媽是晚上十一點才回來的，我躲在房門背後聽著玄關處傳來的聲響。
隔天我起了個大早，洗漱好，進了廚房開始做早飯。
我看著碗裡不斷被攪和的雞蛋液思緒漂浮。
我炒好雞蛋，老爸也起來了。
看著我在廚房忙碌的身影，老爸是了解我的。
我小時候犯錯惹媽媽生氣，我都會做家務來哄媽媽開心。
我的廚藝是在那初三那年打架進派出所後，在家連續做了一個月家務里練出來的。
老爸拿起放在吧檯上的杯子喝了口水說道：「你這次把你媽氣得不輕啊！昨天晚上我問她怎麼了？她什麼都不肯說！」
我洗著青菜有些無力的回著老爸：「嗯……」
等我煮好早飯，媽媽也起來了，媽媽散亂著頭髮，未施粉黛的臉少了平時的精緻美艷，多了幾分柔和，寬鬆舒適的居家服遮不住媽媽豐腴的身材。
吃飯的時候，我偷偷的看著媽媽，媽媽就和平常一樣安靜的吃著飯，偶爾視線有了對視，媽媽也只是很平淡的看著我，和往常一樣。
我低頭吃著飯，老爸夾著了塊青菜遞到媽媽碗裡，替我說著好話。
我並沒有從媽媽的眼裡看出什麼厭棄的情緒，這讓我心定了不少。
今天晚上就是跨年夜，老爸洗著碗提議晚上在家吃火鍋，媽媽拿著勺子攪和著碗裡的稀飯心不在焉的應著。
我本來想跟著老爸老媽一起去超市採購的，可當我的視線和玄關處彎腰換鞋的媽媽對上時，我莫名有些心虛就沒跟上了。
和益杭他們約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半左右。
在家待得無聊，我十一點就從家裡出發了，在家裡也不知道做些什麼。
南門離家裡挺遠的，一小時多的路程，我沒打車就這樣步行過去，各色的行人從身旁穿插而過，兩旁的梧桐樹不斷變化著……
等我走到南門的時候，今天的只有五六度的我身上也出了些汗，運動過後心也靜下來不少。
新店開業有活動的，我一眼就看見了那家店，進了店因為提前有預定，我在前台掃了個充電寶坐在包廂的座位等人。
假期人很多又是新店，這家店的人一直都是爆滿的，下午一點四十分的時候老黃和益杭就都來了。
益杭見我一個人還很奇怪的問道，安怡呢？我怎麼沒帶她一起出來，我坦白說道分手了。
吃完飯下午四點多，老黃他們問要不要去網吧開個黑，我心裡惦記著事就沒去。
冬季晝短夜長，才五點天邊那抹晚霞就開始染上夜色，走進到小區門口我撞見了老爸和媽媽。
媽媽穿著棕色風衣裡面是米色羊絨衫胸口飽滿，下身是黑色褲子踩著雙裸色高跟鞋，褲子有點修身顯得媽媽本就修長的雙腿更加修長勻稱。
墨發散開垂在纖細的肩上發梢處微微捲起，媽媽臉上化著淡妝，少了平時的精緻清冷多了幾分柔和秀美，媽媽雙手提著一袋厚重的購物袋。
老爸停好車小跑的跑到媽媽旁邊，老爸摸著腦袋陪著笑拿過媽媽提在手上鼓鼓的購物袋。
老爸時不時和媽媽搭著話兩人時不時笑著，天邊的是泛紅的晚霞，老爸和媽媽走在小區的道路上。
我在後面看著媽媽那恬靜漂亮的面容，一股巨大的愧疚噁心感從心裡油然升起。
我刻意在小區里溜達了一會所才回到家裡，在玄關處脫好鞋子，老爸在吧檯旁的餐桌上切牛肉，看見我回來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回來了？」
「嗯。」
我把鑰匙放在吧檯上。
我繞過吧檯走到客廳剛從沙發上坐下，老爸放在茶几上手機就響了起來，把手機拿給老爸，老爸擦了擦手接起了電話，然後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切牛肉。
我先到廚房那邊洗手，媽媽很平靜地在一旁洗著香菜，我看了眼在一旁洗菜的媽媽，圍著條圍裙纖細的腰間綁著紅色的系帶，黑色褲子包裹著的臀部渾圓挺翹，望著媽媽恬靜漂亮的面容我有些心虛。
「洗個手，洗這麼久嗎？」
媽媽蹙著眉頭看著我手上的香菜還沾著水滴。
「啊……哦！」
我急忙把面前的水龍頭關上，餐桌上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切著牛肉。
晚上吃的是火鍋，老爸很喜慶的從柜子里拿了瓶紅酒打開也不醒一下，直接倒進玻璃杯裡面喝了起來，到後面老爸給我倒了點酒，媽媽並沒有阻止。
十點的時候，窗外銀花炸開，老爸喝了不少酒晃悠悠的回到房間睡覺去了。
媽媽在收拾餐桌上的殘局，我上前想去幫忙的，媽媽說不用讓我先去睡覺。
我呆呆的站在吧檯旁，看著媽媽旁著頭髮收拾餐桌的模樣，想到昨天的事情心裡有些難受。在酒精的催化下壓抑的情緒上來的很快。
我有些哽咽的開口道：「媽，你……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媽媽沒有理我，媽媽先把白瓷牆邊插座上的電源線拔掉然後把湯鍋和碗筷端進廚房，隨後從廚房拿著抹布出來擦著餐桌。
我完全被晾在一旁不知道怎麼辦，站了好一會兒我自顧自的說道：「媽，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不該拿……！」
我頓了接著說道：「我……」
我話還沒說完，媽媽把抹布放在餐桌上冷冷的看著我說道：「還有事沒！沒事就去陽台吹風去，別喝了點酒就發瘋！」
「我……」
我嘴唇動了動還想說些什麼，媽媽眼睛一瞪，我乖乖的回到房間裡去了。躺在床上我忽然想起自己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小時候我很鬧騰，晚上睡覺前我都要纏著媽媽，讓她給我講故事哄我入睡，不然就不睡覺，那時候媽媽的工作在上升期應酬很多，回來時候已經很累了，可即使這樣，媽媽也都會在洗完澡後把我抱在懷裡，我就枕著媽媽胸口那兩個溫軟的大饅頭聽著耳邊溫柔的呢喃入睡……
後面長大了也沒讓媽媽放心，初三的時候年輕叛逆，為了姜詩詩打架還進了局子，要是留了案底這輩子可就毀了。
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不知咋地情緒忽然上頭，眼眶莫名一紅，眼淚說來就來，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媽媽。
隔天早上醒來，看了下床頭櫃旁鬧鐘的時間早上九點半，去衛生間洗漱的時候發現林姨翹著修長的雙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姜詩詩坐姿恬靜坐在林姨旁邊和媽媽搭著話。
看見我出來姜詩詩轉頭看了我一眼，林姨把頭抬了起來，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看著我笑著說道：「懶豬，睡得這麼晚才起來嗎？」
我眼神在媽媽和姜詩詩身上停留了一會兒說道：「林姨好！」
「我給你買了皮蛋瘦肉粥在餐桌上，記得吃，買了挺久的都快涼了！」
「嗯，知道啦。」
洗涑完，我坐在餐廳上吃著皮蛋瘦肉粥，吃到一半林姨從客廳那走了過來，從吧檯上拿了個玻璃杯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開口。
林姨拿著杯子從我對面坐下，紅唇輕啟說道：「小顧為，我們等下要去逛街，你要去嗎？你要是看中什麼衣服林姨給你買單！」
我把外賣盒裡的最後一口粥吃完，看著林姨精緻美艷的俏臉說道：「你還是直接給我轉帳吧！我淘寶上面買還能更方便和便宜。」
林姨拿著纖細溫軟的手指點了點我頭，說道：「小滑頭，不去的話在家好好複習，高三了改收心收心，不要讓小雯煩心了。」
「好。」
讓媽媽不煩心，看著林姨曼妙的背影我想起前天的事情，很是心虛。
高三一周一個小測，一個月一大考，月考的成績出來，我爬進了年段第149名，分數也到了本二線的前頭。
這一個月來，為了轉移注意力，也因為愧疚，我把精力都放在學習上面，努力是有回報的。
那天拿媽媽絲襪打飛機被媽媽撞見，雖然事後媽媽沒表現出什麼異常，我知道媽媽是為了給我留面子，給我一個台階下，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操場的夜空里月明星稀，時不時有晚風拂過搖曳著榕樹的枝丫，教室里。
唐老師在講台上講著物理卷子的最後一道大題，講到一半下課鈴就響了起來。
唐老師拿白色粉筆在黑板上寫字的手頓了一下，轉身把手上放回講台上紙盒裡，雙手撐著講台說道：「下課。」
我物理卷子最後一道大題有被扣分，我不知道錯在哪裡，和我旁邊的同桌打了個招呼讓他先去把電動車從公園的停車場裡開出來，我拿著卷子走到講台上。
「老師，我這題錯在哪裡了。」
唐老師還在收拾東西，唐老師先把包往旁邊一放，拿起我的卷子看了一會兒，指著我中間一個公式說道：「你看這裡……」
唐老師說完，我也明白過來就是我省略了公式的一個步驟然後被扣分。
「對了，唐老師。」
理完題目，我忽然想起唐老師家的那隻肥貓，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那貓是什麼品種的。
「嗯？」
唐老師停下手上的動作不解的看著我。
我撓著腦袋有些尷尬的問道，這都過了幾個月我還來問這個問題，我一時間也有些佩服自己的腦迴路。
「你家那隻貓是什麼品種的？看著像藍白，可藍白也沒那麼大……」
唐老師聽我說完笑了起來，扶了扶眼鏡耐心給我解釋道：「你說奶茶啊？它是藍貓混布偶。」
「哦哦……」
出了校門來到公園，林威坐在電動車上玩著手機，路上，林威開著小電動車問道：「顧為，你最近受什麼刺激了，開始這麼努力讀書了？」
林威車速開的挺快的，風吹在臉上有些小凍，我開口說道：「認真讀書還要理由？」
回到家裡，我掏出鑰匙剛準備開門就聽到老爸怒吼的聲音，隔著厚重的紅木門我都聽的一清二楚。
「林雯，你不要做的太絕了！」
我還沒反應發生了什麼事情，面前的門就開了。
一臉怒容的老爸看見我的時候愣了一下。
我開口，喊道：「老爸！」
「顧為……」
老爸嘴唇張了張想說些什麼，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從我旁邊走了過去，看著老爸消失在樓梯的背影心裡像是埋了一堆迷雲。
我一臉懵圈的來到客廳，一身居家服的媽媽冷著臉坐在沙發上眼眶有些通紅。
我看到媽媽這樣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刺痛，走過去。
「媽。」
媽媽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洗澡睡覺去。」
「媽……」
我還想說些什麼撇見茶几上擺著一份材料，我湊過去還沒來得及看是什麼，媽媽就把材料收了起來，站起身手裡捏著那份材料回到房間裡。
我快速的洗好澡，回到房間掏出藏在床墊里的手機，給老爸發消息問他怎麼了。
老半晌，老爸也沒回我。
我守著手機守到睡著老爸也沒回我。
隔天我是床頭柜上的鬧鐘鬧醒的，今天周三還要上課，我打開手機看了下消息老爸沒有回我。
我從房間裡出來準備洗漱，一身制服絲襪的媽媽坐在吧檯那喝水，媽媽今天的妝化的比以往精緻了一些，我從媽媽眼角的淤青可以看出媽媽昨天晚上的睡眠不太好。
媽媽的車裡，還是那熟悉的香味。
我坐在副駕駛上，我瞥了眼媽媽側臉，問道：「媽，昨天晚上你和老爸怎麼回事？」
半晌，媽媽才緩緩說道：「沒什麼，你別多想，就是一些小事情鬧起來。」
顯然，媽媽不想多說什麼。我也識趣的沒有多問。
早上媽媽雖然起得早卻沒做早飯，早餐我是在學校解決的。
中午的時候，老爸才回我的消息，和媽媽的回答一樣，也是讓我不要多想。
從那天老爸和媽媽吵架後，我能明顯感覺到老爸和媽媽的關係變得很奇怪，老爸事事都順著媽媽。
我知道他們有事瞞著我，不過他們不說我也不能問，可從媽媽沒有和老爸鬧離婚來看，他們也可能真的是因為一些小事情鬧起來了。
如果是老爸出軌那件事情，按媽媽的性格媽媽知道的話肯定第一時間就離婚。
雖然心裡壓著一堆疑惑，日子卻在平靜的過著，就這樣過了大半個月，在晚了高二一周後的時間，在唐老師的一聲同學們下學期再見。
我們高三也迎來了只有短短半月不到的寒假。
凌亂的髮絲遮住了安怡大半臉頰，紅潤的嘴唇含著了幾絲散落的髮絲，安怡纖細修長的左手從沙發邊緣垂下把擺在旁邊的啤酒瓶打倒。
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彎腰伸手把安怡從沙發上抱起，手掌隔著絲襪搭在大腿上滑膩的觸感讓我的心思微微動了起來，我垂下眼帘伸手撩開黏在安怡紅唇的髮絲，望著面前微微蠕動的紅潤嘴唇，我想起安怡給我口交的畫面，胯下的肉棒頓時蠢蠢欲動。
我動了動雙腿挪動了下肉棒的位置，想著安怡剛剛的話，壓下了自己內心的欲望，把安怡抱回房間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我把客廳的殘局收拾好，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八點半了，老爸不知道去哪了還沒回來，家裡就我一人。
回到房間把沒電而關機的手機充上電，我打開手機，雖然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我還是感覺有些頭疼的。
明亮的手機屏幕里，好幾個未接電話，還有幾十條微信未讀消息。
完了，芭比Q了！
我心如死灰地先看下老爸的消息，然後再看媽媽給我發的微信消息，老爸和媽媽發的消息差不多都是問我回家了沒？
飯吃了沒？
後面我沒有回消息就是問我為什麼不接電話，問我在哪裡？
我思考了一會兒先給老爸回了個電話，告訴他我回來了，老爸那邊是秒接，他說他晚上有應酬可能不回家，讓我自己照顧好自己。
應付好老爸，我懷著躊躇的心情給媽媽回了個微信電話。
叮叮……
微信電話鈴聲的第三聲還沒有響完，媽媽就接通了。
「喂，老媽……」
我語氣有些斯斯艾艾，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媽媽打斷了。
媽媽把語音通話改成了視頻通話。
「嗯，回家了？」
媽媽清冷的聲音從手機裡面傳出。
「回……回來了，老媽，我剛剛手機沒電……」
還沒等我狡辯完，媽媽就打斷了我的話。
「飯吃了沒。」
「吃了。」
我頓時就焉了下來，媽媽接著說道：「這麼晚回來？」
我坎坷的說道：「陪同學去散散心……」
媽媽看起來才剛洗完澡，微卷的長髮帶著濕潤的水滴慵懶的垂在潔白纖細的肩膀上，酒店房間那暖色的燈光，襯著媽媽那未施粉黛的瓜子臉更白皙精緻。
媽媽把手上的白色毛巾放在床頭柜上，她顯然是不會信我的鬼話，有些語重心長的囑咐道：「顧為，你要知道你已經高三了！你就不能把心思收收，放在學習上面嗎？」
我撓著頭，腆著臉討好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顧為！」
媽媽好看的柳葉眉高高蹙起，顯然是被我的態度不滿意。
還不等我說些什麼。
「掛了！」
媽媽略帶怒氣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隨後就是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我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面，有些頭疼的躺在床上，喝了些酒腦袋現在有些昏，還沒等我思考些什麼出來，就昏沉沉的睡著了。
隔天早上是被手機的鬧鐘響起，醒來的時候頭很暈昏，靠在床頭坐起來發現自己左邊的鼻子被堵住，扁桃體也有些發炎，吞口痰喉嚨很痛。
我看著眼前牆壁上溫度16度的空調，再看了眼被在床下躺了一晚上的被子，只能嘆道自作自受，等我洗漱好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老爸居然一晚上沒有回來。
頂著個昏沉沉的腦袋來到教室，等我被人從課桌上叫醒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我趴在課桌上睡著了，是被唐老師叫醒的。
「嗯……」
亂成漿糊的腦袋讓我有些無法明白眼前的形勢。
「顧為……」
唐老師好看的眉頭緊鎖，唐老師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可能是我的狀態看起來確實很差唐老師伸出手觸摸我的額頭，冰涼白皙的手背輕輕貼著我的額頭讓我那昏沉沉腦袋頓時清醒了不少。
我瞥了眼左手背上的針管，往上看去是那還有大半瓶的葡萄糖，因為掛瓶的緣故現在的左手臂有些發冷。
早自習的時候，唐老師先是帶我來到醫務室，結果因為發燒的有點高，學校醫務室那實習的醫生不敢給我掛瓶。
唐老師沒法只能帶我來這家離學校最近的診所。
顧老師幫我繳費後，就握著手機朝走廊走去要給老爸打電話，剛在學校醫務室唐老師就聯繫老爸，後面沒有聯繫上就先把我送到這邊。
我用沒有掛瓶的右手捂住嘴打了哈欠，下意識的摸口袋想玩手機，等我手摸進褲兜的時候才發現手機沒帶了。
昨天晚上睡著前我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面，頓了幾秒我又反應過來，就算帶了我好像也不能玩啊。
我坐在椅子上發呆了好一會兒，唐老師提著早餐走了進來。
「老師好！」
我笑著向唐老師打著招呼，掛了瓶我現在鼻子也不堵了恢復了些精力，有力氣和唐老師開玩笑。
「嘴別貧。」唐老師把饅頭和熱豆漿遞給我，好看的眉頭蹙起有些無奈道：「自己發燒了也不知道嗎？還不吃早餐！」
「……」
我安靜的吃著熱饅頭饅頭，嗦著熱豆漿，聽著唐老師對我愛的訓斥。
「……」
唐老師訓斥了我幾句說道：「你媽媽等下就過來……」
「啊？」
我停下嘴裡咀嚼饅頭的動作，扭過頭有些不解的看著唐老師。
我以為唐老師剛剛打電話老爸沒接，沒想到唐老師聯繫不上老爸就打電話給媽媽。
現在看來媽媽是提前回來了。
吃完早餐唐老師幫我把垃圾丟進垃圾桶里，在我旁邊坐下帶起一陣香風，安靜的看著手機微信群里的消息。
唐老師長的挺好看的，鵝蛋臉，清秀的五官，柔和明亮的雙眼，嫩紅的小嘴，唐老師盯著手機時不時捋一下頭髮。
或許是因為職業原因有加成，唐老師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溫婉，同時也因為職業的原因唐老師平時穿得也很正式，通俗點就是土，唐老師的身材很好，她平時穿著那些深色寬鬆的衣物，也遮不住她的好身材。
她要是穿著換一下……
等等，自己在想些什麼，雖然我承認自己確實是變態，但人不能，至少不該，我心虛的把頭扭開閉目養神。
閉上眼睛沒一會兒，我就昏沉沉的睡著，也不是睡著，處在半睡半醒的迷糊狀態。
我是被媽媽的高跟鞋聲音吵醒的。
噠！噠！噠……
媽媽那鏗鏘有力的高跟鞋聲音，在這空蕩蕩的走廊是那麼的響亮。
「唐老師。」
媽媽的聲音由遠到近傳來。
唐老師從椅子上起身。
「顧為媽媽。」
我迷糊的睜開眼下意識的瞥了眼左手上方的吊瓶，還剩一些，然後小心翼翼的朝著媽媽和唐老師看去。
我真的怕唐老師把我在學校那些光榮事跡，說給媽媽聽。
上課睡覺，帶著同學和自己上課開小差，這些在學生眼裡都是小事情，但在媽媽眼裡，我要想想衣架打我痛不痛了。
唐老師忙著回學校和媽媽的談話沒有持續太久，只是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我看著一身職業裝扮的媽媽，黑色西褲修飾下更加修長的雙腿前後邁動向我走來。
「老媽。」
媽媽沒有回我而是在我旁邊坐了下來，帶起一陣香風。
我用右手摸了摸鼻子接著說道：「老媽，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媽媽還是沒有理我而是伸出手用白皙溫軟的手背貼在我的額頭上，媽媽的手溫軟溫軟的貼在額頭上面很是舒服，媽媽貼了一會兒把手放下，說道：「這就是你說的散步，把自己散發燒？」
「……」
我沒敢接話，怕嘴賤惹媽媽更加生氣。
「你爸呢？」媽媽忽然問道。
「……」
關於老爸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就是個送命題！我只知道怎麼說，老爸都是死。
媽媽見我沉默樣子，打開放在旁邊椅子上的包包翻出手機，在聯繫人裡面找到那個備註老公的電話號碼撥過去。
第一次沒人接！
媽媽吸了一口氣眼神變得深邃，打了第二個過去。
我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這次是秒接。
「喂！怎麼了……」
老爸的聲音很渾濁聽起來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媽媽沒有回覆而是直接掛斷。
「媽……」
我剛想說些什麼，媽媽站起身朝身後給一個少年掛瓶的護士說道：「護士，這邊麻煩你幫忙換下吊瓶。」
「好。」
護士很快過來幫我換了瓶，我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見媽媽沉默的樣子我也很識趣的閉上嘴。
掛瓶的時候容易犯困，昏昏沉沉的我連什麼時候掛完瓶的都不知道。
因為發燒，媽媽給我請假了一天，掛完瓶我就坐著媽媽的車回家。
媽媽的車裡有股她身上的香味，淡淡的聞起來很舒服，這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問道：「老媽，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項目黃了就提前回來了。」
「哦……」
我也沒多說什麼，掛完瓶現在很犯困老老實實得閉眼靠在柔軟的墊子上。
溫熱的觸感從額頭傳來，鼻尖有髮絲滑過酥麻酥麻的，熟悉的香氣和那飽滿溫軟的碩大襲來包裹著我，讓人心悸不已。
我迷茫的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媽媽俏麗的面容，還有那緊緊貼合的紅潤櫻唇。
「醒了。」
媽媽把貼在額頭上的手移開，緊貼著我的溫軟身體也撤了回去。
「嗯……」
我努力平復著自己莫名的心跳，看了眼車窗是小區熟悉的場景，問道：「到家了？」
「嗯，下車。」
回到家裡，媽媽在門口脫掉高跟鞋，把黑色的西裝脫下掛在衣帽架上，媽媽嫩白的雙腳踩著雙深色的居家鞋進了廚房。
我回到房間把放在床頭柜上面的手機收了起來，這個手機可不能再讓媽媽看見了，不然還得被沒收。
藏好手機，我來到客廳沙發上剛躺下，媽媽拿了杯熱開水走了過來放在我面前。
大半杯開水下肚，整個人感覺清爽了不少，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飯菜的香味飄了過來。
吃了飯以後，媽媽把藥拿到我面前，我吃了藥就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睡覺。
這一覺從中午睡到了下午六點多，我是被老爸叫醒的，被厚厚的棉被捂了一下午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
我看著面前面容憔悴的老爸，迷糊的腦袋瞬間清醒過來，喊道：「老爸。」
「嗯。」
「你……」
我剛想說些什麼，老爸就打斷了我喊出去吃飯。
在衛生間裡簡單的洗漱了完，我坐在椅子上，媽媽穿著寬鬆的居家服坐在主位上夾了塊炒雞蛋放在嘴裡細細的咀嚼著。
老爸幫我盛好飯，放在我面前。
我小口地吃著飯，吃了會兒我發現餐桌上的氣氛很詭異，太安靜了。
我看了眼坐在對面默默扒飯的老爸，再看了眼媽媽，我好幾次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吃完飯，媽媽拿著換洗衣物走進衛生間，蹭著媽媽洗澡的空檔，我溜到在水槽旁洗碗的老爸旁邊，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爸，你昨天是不是和安阿姨在一起？」
也不怪我會這麼想，主要安怡昨天晚上說她媽媽不回來然後老爸也一晚上沒回來。
「……」
老爸撇了我一眼，把洗乾淨的瓷碗放進柜子里沒有回我，算是默認了。
一想到老爸昨天一整天都和安阿姨鬼混，我心裡很是五味雜陳，沉默了一會兒，我開口說道：「老爸？」
「嗯？」
老爸把洗乾淨的碗都放進柜子里，扭過頭看著我。
望著老爸的眼睛我頓了頓說道：「媽媽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一想到媽媽今天早上掛電話的那個樣子，我覺得媽媽應該知道了些什麼。
老爸把圍裙解了下來放在一旁的柜子里，嘆道：「不清楚。」
「可……」
我還想問些什麼，老爸擺擺了手把我趕了出去。
隔天坐在教室的座位上，黑板上用著紅色的粉筆寫著高考倒計時。
我腦子裡面想著昨天和老爸在廚房裡的談話，從老爸那不確定的語氣中，我覺得媽媽可能是知道一些，具體知道多少我也不清楚。
一想到這我就有些頭疼，要是媽媽知道我和安怡的事情，我覺得媽媽百分百會拿菜刀把我劈了。
那天生病的事情過後日子就平淡地過著。
安怡說了不聯繫後，我和安怡也徹底沒有了聯繫，變成了最熟悉最親密的陌生人。
凌晨的時候忽然醒來，漆黑的房間裡我躺在床上打開手機打開了微信，翻到安怡的微信，她的頭像沒換還是那個貓貓頭像，安怡沒有發朋友的習慣，朋友圈很乾淨。
看著安怡的微信，我有想過把她刪了，這樣也能斷得更徹底，可老是狠不下心來。
時間一天天流逝，黑板上紅色粉筆繪寫的倒計時在不斷減少，轉眼就到了十二月底。
步入冬季，街道上的大白腿和絲襪美腿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光腿神器，偶爾也有一些反季節戰士露著大白腿。
高三的課程已經完全講完，第二輪的複習也接近尾聲。
元旦有兩天的假期，放假前有次小測，這次小測的成績比上次進步了不少，但離一本還是差一些。
早上，數學老師正在黑板上講著這次小測卷子的重點，我心不在焉地聽著。
心裡想著昨天晚上的一些事情，昨天晚上媽媽比較累，睡得比較早，老爸發消息告訴我晚上有應酬不回來。
我吃過飯洗了澡，把換洗衣服放到洗衣機時，瞥見媽媽放在衣簍裡面的貼身衣物，黑色蕾絲胸罩和黑色內褲……
想到最後我拼命嗅著媽媽黑色內褲襠部那塊深色污漬，右手快速擼動肉棒最後射了一床乳白色粘稠液體的樣子……
我恨不得砍死自己，明明已經下定決心不再這樣的，沒想最後還是抵不住誘惑……
心裡很是彷徨，講台上老師講的知識我無法聽進去。
晚上的晚自習被班級的元旦聯歡晚會取代，可這種活動對我這沒有任何特長的人來說，沒有太大關係。
於是下午一放學我和班長打個招呼就回家補覺去了。
涼涼的晚風擦過臉頰冷的我縮了縮脖子，我把手踹進校服的口袋，加快了腳下的速度，街道兩旁的梧桐樹樹枝上下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回到家裡脫下校服丟在沙發上，回到房間掏出藏在床墊下的手機，躺在床上打開手機點開微信，益杭和老黃在群里討論明天去哪裡玩。
我和益杭他們聊了會兒，最後定到了明天下午去南門那邊新開的一家海鮮自助那聚聚。
我把手機塞進枕頭下面，雙手交疊的墊在枕頭上，平躺著仰視天花板，昨天晚上晚睡現在有點困，可又睡不著腦子莫名有些亢奮。
我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腦子裡面忽然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我想到了安怡，想到了穿著制服絲襪高跟的媽媽，慾火來得很快，我低頭看了眼把褲子頂起的肉棒。
理智和欲望交鋒了沒幾秒就潰不成軍，偷媽媽貼身衣服打飛機這件事情和吸毒一樣，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陽台衣簍里媽媽的衣服大早上就被我洗了，我只好偷偷的溜進媽媽的房間裡打開衣櫃，因為工作的原因，衣櫃裡掛著的衣服大多都是媽媽的正裝。
西裝，襯衫，還有絲襪，絲襪這東西和一次性用品差不多，你就算很注意它也很容易勾絲，破洞，而且也容易洗壞。
這也導致媽媽經常買新的絲襪回來，所以少一兩雙絲襪媽媽應該也不會知道的，我這般想著，挑了雙膚色的連腰褲襪捏在手裡回到房間。
我坐在床邊平復著頻率明顯快了不少的心跳，沉默了一會兒，我低頭看著掌心裡這雙被我捏成一團的滑膩物品，這雙絲襪媽媽穿過一次，我前天在陽台看見媽媽晾這雙絲襪了。
我把絲襪從掌心拿起湊到鼻尖聞了聞，不出我所料除了衣櫃裡樟腦丸的味道外，還有有藍月亮洗衣液的淡淡香味，我脫下褲子把絲襪套在勃起的龜頭上，閉上眼睛想著媽媽的模樣。
五分鐘後，身體一陣空虛，熟悉的噁心感襲來，深深的呼出一口，我拉了下弄亂的枕頭把它扶正。
躺在床上沉重的吐了一口氣，欲望發泄過後，我也明白自己這是又幹了什麼，很是無奈的閉上眼睛，腦子裡面亂糟糟的一片……
等我有意識的時候是被房間門開關的聲響吵醒的。
「媽……」
剛睡醒聲音有些沙啞，我迷糊的睜開眼對上媽媽那雙含怒的雙眸。
胯下的涼意讓我瞬間清醒，我低頭看見疲軟的肉棒上裹著層肉色絲襪，那團絲襪上面還沾著乳白色的精液，因為我沒有及時去清理，絲襪上沾精液的地方都已經硬化了。
我趕忙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身下，急急忙忙抬起頭想對媽媽說些什麼。
媽媽直接一巴掌扇了過來！
啪——！
我被這一巴掌扇的有些懵，媽媽怒氣沖沖地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我把那雙絲襪從肉棒拿下來丟進垃圾桶里，撓著頭坐在一旁的椅子，這下事情是真的有些大條了，心亂如麻的我坐在椅子上不敢出去，不知道怎麼面對媽媽。
我知道媽媽已經發現我會偷拿她的貼身衣物打飛機的事情，她不說只是給我機會她希望我能改正過來，給我一個機會。
可現在這個情況……
我很是頭疼的抓著頭髮，猶豫了許久我還是鼓起了勇氣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從玄關處那未關合的大門，我可以看出媽媽不在家裡。
我失魂落魄的坐在客廳沙發上，七點半的時候，老爸回來了，他看著我臉上的紅痕問我怎麼回事。
「在學校抽菸被抓被老媽打的……」我扯了個謊。
老爸把外套披在衣帽架上問道：「那你媽呢？飯都不做？」
我坐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說道：「被我氣走了！」
「你……」
老爸只好擼起袖子走進了廚房。
廚房裡不斷傳來的油煙聲里，我腦子胡思亂想了很多東西，媽媽會不會討厭我云云一堆。
胡亂的扒拉了幾口如同腊味的飯菜，我回到房間裡躺在床上，餘光撇到垃圾桶里的那團絲襪。
我恨不得給自己來個巴掌。
顧為，你這是在自作自受。
媽媽是晚上十一點才回來的，我躲在房門背後聽著玄關處傳來的聲響。
隔天我起了個大早，洗漱好，進了廚房開始做早飯。
我看著碗裡不斷被攪和的雞蛋液思緒漂浮。
我炒好雞蛋，老爸也起來了。
看著我在廚房忙碌的身影，老爸是了解我的。
我小時候犯錯惹媽媽生氣，我都會做家務來哄媽媽開心。
我的廚藝是在那初三那年打架進派出所後，在家連續做了一個月家務里練出來的。
老爸拿起放在吧檯上的杯子喝了口水說道：「你這次把你媽氣得不輕啊！昨天晚上我問她怎麼了？她什麼都不肯說！」
我洗著青菜有些無力的回著老爸：「嗯……」
等我煮好早飯，媽媽也起來了，媽媽散亂著頭髮，未施粉黛的臉少了平時的精緻美艷，多了幾分柔和，寬鬆舒適的居家服遮不住媽媽豐腴的身材。
吃飯的時候，我偷偷的看著媽媽，媽媽就和平常一樣安靜的吃著飯，偶爾視線有了對視，媽媽也只是很平淡的看著我，和往常一樣。
我低頭吃著飯，老爸夾著了塊青菜遞到媽媽碗裡，替我說著好話。
我並沒有從媽媽的眼裡看出什麼厭棄的情緒，這讓我心定了不少。
今天晚上就是跨年夜，老爸洗著碗提議晚上在家吃火鍋，媽媽拿著勺子攪和著碗裡的稀飯心不在焉的應著。
我本來想跟著老爸老媽一起去超市採購的，可當我的視線和玄關處彎腰換鞋的媽媽對上時，我莫名有些心虛就沒跟上了。
和益杭他們約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半左右。
在家待得無聊，我十一點就從家裡出發了，在家裡也不知道做些什麼。
南門離家裡挺遠的，一小時多的路程，我沒打車就這樣步行過去，各色的行人從身旁穿插而過，兩旁的梧桐樹不斷變化著……
等我走到南門的時候，今天的只有五六度的我身上也出了些汗，運動過後心也靜下來不少。
新店開業有活動的，我一眼就看見了那家店，進了店因為提前有預定，我在前台掃了個充電寶坐在包廂的座位等人。
假期人很多又是新店，這家店的人一直都是爆滿的，下午一點四十分的時候老黃和益杭就都來了。
益杭見我一個人還很奇怪的問道，安怡呢？我怎麼沒帶她一起出來，我坦白說道分手了。
吃完飯下午四點多，老黃他們問要不要去網吧開個黑，我心裡惦記著事就沒去。
冬季晝短夜長，才五點天邊那抹晚霞就開始染上夜色，走進到小區門口我撞見了老爸和媽媽。
媽媽穿著棕色風衣裡面是米色羊絨衫胸口飽滿，下身是黑色褲子踩著雙裸色高跟鞋，褲子有點修身顯得媽媽本就修長的雙腿更加修長勻稱。
墨發散開垂在纖細的肩上發梢處微微捲起，媽媽臉上化著淡妝，少了平時的精緻清冷多了幾分柔和秀美，媽媽雙手提著一袋厚重的購物袋。
老爸停好車小跑的跑到媽媽旁邊，老爸摸著腦袋陪著笑拿過媽媽提在手上鼓鼓的購物袋。
老爸時不時和媽媽搭著話兩人時不時笑著，天邊的是泛紅的晚霞，老爸和媽媽走在小區的道路上。
我在後面看著媽媽那恬靜漂亮的面容，一股巨大的愧疚噁心感從心裡油然升起。
我刻意在小區里溜達了一會所才回到家裡，在玄關處脫好鞋子，老爸在吧檯旁的餐桌上切牛肉，看見我回來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回來了？」
「嗯。」
我把鑰匙放在吧檯上。
我繞過吧檯走到客廳剛從沙發上坐下，老爸放在茶几上手機就響了起來，把手機拿給老爸，老爸擦了擦手接起了電話，然後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切牛肉。
我先到廚房那邊洗手，媽媽很平靜地在一旁洗著香菜，我看了眼在一旁洗菜的媽媽，圍著條圍裙纖細的腰間綁著紅色的系帶，黑色褲子包裹著的臀部渾圓挺翹，望著媽媽恬靜漂亮的面容我有些心虛。
「洗個手，洗這麼久嗎？」
媽媽蹙著眉頭看著我手上的香菜還沾著水滴。
「啊……哦！」
我急忙把面前的水龍頭關上，餐桌上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切著牛肉。
晚上吃的是火鍋，老爸很喜慶的從柜子里拿了瓶紅酒打開也不醒一下，直接倒進玻璃杯裡面喝了起來，到後面老爸給我倒了點酒，媽媽並沒有阻止。
十點的時候，窗外銀花炸開，老爸喝了不少酒晃悠悠的回到房間睡覺去了。
媽媽在收拾餐桌上的殘局，我上前想去幫忙的，媽媽說不用讓我先去睡覺。
我呆呆的站在吧檯旁，看著媽媽旁著頭髮收拾餐桌的模樣，想到昨天的事情心裡有些難受。在酒精的催化下壓抑的情緒上來的很快。
我有些哽咽的開口道：「媽，你……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媽媽沒有理我，媽媽先把白瓷牆邊插座上的電源線拔掉然後把湯鍋和碗筷端進廚房，隨後從廚房拿著抹布出來擦著餐桌。
我完全被晾在一旁不知道怎麼辦，站了好一會兒我自顧自的說道：「媽，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不該拿……！」
我頓了接著說道：「我……」
我話還沒說完，媽媽把抹布放在餐桌上冷冷的看著我說道：「還有事沒！沒事就去陽台吹風去，別喝了點酒就發瘋！」
「我……」
我嘴唇動了動還想說些什麼，媽媽眼睛一瞪，我乖乖的回到房間裡去了。躺在床上我忽然想起自己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小時候我很鬧騰，晚上睡覺前我都要纏著媽媽，讓她給我講故事哄我入睡，不然就不睡覺，那時候媽媽的工作在上升期應酬很多，回來時候已經很累了，可即使這樣，媽媽也都會在洗完澡後把我抱在懷裡，我就枕著媽媽胸口那兩個溫軟的大饅頭聽著耳邊溫柔的呢喃入睡……
後面長大了也沒讓媽媽放心，初三的時候年輕叛逆，為了姜詩詩打架還進了局子，要是留了案底這輩子可就毀了。
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不知咋地情緒忽然上頭，眼眶莫名一紅，眼淚說來就來，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媽媽。
隔天早上醒來，看了下床頭櫃旁鬧鐘的時間早上九點半，去衛生間洗漱的時候發現林姨翹著修長的雙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姜詩詩坐姿恬靜坐在林姨旁邊和媽媽搭著話。
看見我出來姜詩詩轉頭看了我一眼，林姨把頭抬了起來，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看著我笑著說道：「懶豬，睡得這麼晚才起來嗎？」
我眼神在媽媽和姜詩詩身上停留了一會兒說道：「林姨好！」
「我給你買了皮蛋瘦肉粥在餐桌上，記得吃，買了挺久的都快涼了！」
「嗯，知道啦。」
洗涑完，我坐在餐廳上吃著皮蛋瘦肉粥，吃到一半林姨從客廳那走了過來，從吧檯上拿了個玻璃杯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開口。
林姨拿著杯子從我對面坐下，紅唇輕啟說道：「小顧為，我們等下要去逛街，你要去嗎？你要是看中什麼衣服林姨給你買單！」
我把外賣盒裡的最後一口粥吃完，看著林姨精緻美艷的俏臉說道：「你還是直接給我轉帳吧！我淘寶上面買還能更方便和便宜。」
林姨拿著纖細溫軟的手指點了點我頭，說道：「小滑頭，不去的話在家好好複習，高三了改收心收心，不要讓小雯煩心了。」
「好。」
讓媽媽不煩心，看著林姨曼妙的背影我想起前天的事情，很是心虛。
高三一周一個小測，一個月一大考，月考的成績出來，我爬進了年段第149名，分數也到了本二線的前頭。
這一個月來，為了轉移注意力，也因為愧疚，我把精力都放在學習上面，努力是有回報的。
那天拿媽媽絲襪打飛機被媽媽撞見，雖然事後媽媽沒表現出什麼異常，我知道媽媽是為了給我留面子，給我一個台階下，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操場的夜空里月明星稀，時不時有晚風拂過搖曳著榕樹的枝丫，教室里。
唐老師在講台上講著物理卷子的最後一道大題，講到一半下課鈴就響了起來。
唐老師拿白色粉筆在黑板上寫字的手頓了一下，轉身把手上放回講台上紙盒裡，雙手撐著講台說道：「下課。」
我物理卷子最後一道大題有被扣分，我不知道錯在哪裡，和我旁邊的同桌打了個招呼讓他先去把電動車從公園的停車場裡開出來，我拿著卷子走到講台上。
「老師，我這題錯在哪裡了。」
唐老師還在收拾東西，唐老師先把包往旁邊一放，拿起我的卷子看了一會兒，指著我中間一個公式說道：「你看這裡……」
唐老師說完，我也明白過來就是我省略了公式的一個步驟然後被扣分。
「對了，唐老師。」
理完題目，我忽然想起唐老師家的那隻肥貓，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那貓是什麼品種的。
「嗯？」
唐老師停下手上的動作不解的看著我。
我撓著腦袋有些尷尬的問道，這都過了幾個月我還來問這個問題，我一時間也有些佩服自己的腦迴路。
「你家那隻貓是什麼品種的？看著像藍白，可藍白也沒那麼大……」
唐老師聽我說完笑了起來，扶了扶眼鏡耐心給我解釋道：「你說奶茶啊？它是藍貓混布偶。」
「哦哦……」
出了校門來到公園，林威坐在電動車上玩著手機，路上，林威開著小電動車問道：「顧為，你最近受什麼刺激了，開始這麼努力讀書了？」
林威車速開的挺快的，風吹在臉上有些小凍，我開口說道：「認真讀書還要理由？」
回到家裡，我掏出鑰匙剛準備開門就聽到老爸怒吼的聲音，隔著厚重的紅木門我都聽的一清二楚。
「林雯，你不要做的太絕了！」
我還沒反應發生了什麼事情，面前的門就開了。
一臉怒容的老爸看見我的時候愣了一下。
我開口，喊道：「老爸！」
「顧為……」
老爸嘴唇張了張想說些什麼，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從我旁邊走了過去，看著老爸消失在樓梯的背影心裡像是埋了一堆迷雲。
我一臉懵圈的來到客廳，一身居家服的媽媽冷著臉坐在沙發上眼眶有些通紅。
我看到媽媽這樣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刺痛，走過去。
「媽。」
媽媽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洗澡睡覺去。」
「媽……」
我還想說些什麼撇見茶几上擺著一份材料，我湊過去還沒來得及看是什麼，媽媽就把材料收了起來，站起身手裡捏著那份材料回到房間裡。
我快速的洗好澡，回到房間掏出藏在床墊里的手機，給老爸發消息問他怎麼了。
老半晌，老爸也沒回我。
我守著手機守到睡著老爸也沒回我。
隔天我是床頭柜上的鬧鐘鬧醒的，今天周三還要上課，我打開手機看了下消息老爸沒有回我。
我從房間裡出來準備洗漱，一身制服絲襪的媽媽坐在吧檯那喝水，媽媽今天的妝化的比以往精緻了一些，我從媽媽眼角的淤青可以看出媽媽昨天晚上的睡眠不太好。
媽媽的車裡，還是那熟悉的香味。
我坐在副駕駛上，我瞥了眼媽媽側臉，問道：「媽，昨天晚上你和老爸怎麼回事？」
半晌，媽媽才緩緩說道：「沒什麼，你別多想，就是一些小事情鬧起來。」
顯然，媽媽不想多說什麼。我也識趣的沒有多問。
早上媽媽雖然起得早卻沒做早飯，早餐我是在學校解決的。
中午的時候，老爸才回我的消息，和媽媽的回答一樣，也是讓我不要多想。
從那天老爸和媽媽吵架後，我能明顯感覺到老爸和媽媽的關係變得很奇怪，老爸事事都順著媽媽。
我知道他們有事瞞著我，不過他們不說我也不能問，可從媽媽沒有和老爸鬧離婚來看，他們也可能真的是因為一些小事情鬧起來了。
如果是老爸出軌那件事情，按媽媽的性格媽媽知道的話肯定第一時間就離婚。
雖然心裡壓著一堆疑惑，日子卻在平靜的過著，就這樣過了大半個月，在晚了高二一周後的時間，在唐老師的一聲同學們下學期再見。
我們高三也迎來了只有短短半月不到的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