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在玄關處脫了鞋，臨進門時我特意往鞋架上看了眼，鞋子和昨天擺放的一樣，進到屋裡，老爸在廚房裡忙碌，我往客廳瞄了眼，媽媽不在客廳，我又看了眼房門緊緊閉合的主臥。
我對著老爸問道，「老爸，老媽呢？」
「在房間裡面。」
……
我坐在沙發上心神不寧，腦海里如走馬燈在不斷閃爍許多事情，我掏出手機想玩會兒遊戲轉移注意力。
發現手機沒電了屏幕上出現30秒關機的提示。
推開臥室房門看著房間熟悉的布局這個待了十幾年的房間，我一時間既然感覺有些陌生，擺放在書桌旁的垃圾桶很乾淨明顯被人清理過。
床上的藍色格子床單沒了被子凌亂的躺在床上。
我找到充電器給手機充上電，打開衣櫃拿出新的床單鋪在床上，弄好一切後我躺在床上心裡亂糟糟的。
躺了會兒老爸叫我來吃飯，我在房間磨蹭了會兒來到餐桌旁，媽媽還在房間裡面沒出來，老爸坐在對面邊看手機邊吃飯。
老爸看了我一眼，放下手機說道。
「你媽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房間裡面一整天都沒出來。」
我淡淡的應著。
「嗯…」
老爸自顧自的說了些事情。。
吃過飯我回到房間裡，躺在床上腦子裡面亂糟糟的，想著很多事情。
早上，我是被微信消息吵醒的，迷迷糊糊拿出手機看了眼，九點二十分，今天初四臨近開學，唐老師在班群里通知消息。
唐老師那條消息下面，同學們一個一個回復的收到，我回復了收到把手機放下，然後起床洗漱。
我吃飯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發現，主臥是開的，家裡沒有一人。
晚上六點，老爸在廚房煮飯，我坐在沙發上聽見鑰匙在大門鑰匙里傳來的響動，隨後看見媽媽。
媽媽穿著米白色的大衣，衣擺下筆直修長的小腿套著肉色絲襪，媽媽秀麗的面容看上去憔悴，額頭上幾縷髮絲凌亂的貼在上面。
看見媽媽的一瞬間我的心就亂了，媽媽彎腰脫下腳上的高跟鞋，隨後從鞋架拿出一雙藍色的居家鞋。
媽媽起身的時候看見了坐在沙發上呆愣的我，淡淡看了我一眼，媽媽別開了目光。
我的視線默默注視著媽媽，只到媽媽進入房間關上門，我都沒敢開口。
吃飯的時候，我嘴裡含著飯，老爸坐在對面邊吃飯邊看手機，我又朝媽媽的方向悄悄看去，媽媽神情自然靜靜的吃著飯。
半響，我開口說道。
「我……我這學期想住校。」
聞言，老爸把手機放了下來看著我，媽媽沒有任何反應的吃著飯。
老爸神情嚴肅的看著我問道。
「為什麼想住校？」
高三，家長都巴不得把孩子拴在身邊時刻盯著，高三時候住校哪個家長肯放心。
「每天從學校往返家裡也挺累的，住校的話不僅方便，學校里的讀書氛圍也好……」
我這話半真半假，我偷偷瞧了一眼媽媽，住校主要目的是我不敢和媽媽獨處了。
「咋們家離學校也不算太遠，況且一中的宿舍……」
老爸皺著眉頭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老爸想了一會把目光看向媽媽。
媽媽看了老爸一眼沒有說話，看樣子是不想理會我的事情，吃完飯媽媽直接回房間裡面去了。
老爸有些意外的看著媽媽，等到臥室的門關上。老爸轉過頭看著我問道。
「你媽這兩天怎麼了？」
「我……」
望著老爸那熟悉的面容，我心情很是複雜。
平心而論，老爸是對不起媽媽出軌了，還有了個私生女，可我呢？
「我也不知道……」
「老爸我那個住校的事情你看？」
「我尊重你的選擇，你媽那邊你得自己去問。」
「好。」
回到房間，我拿出手機在微信里給唐老師發消息，我和她說我要住宿的事情。
唐老師沒有第一時間回復我，我又給媽媽發了消息。
幾個文字在輸入框裡刪刪減減，我斟酌了好久，才發了出去。
「媽，我和唐老師說了我要住宿的事情。」
消息發過去如石沉大海，我等了許久媽媽沒有回覆我。
看著我和媽媽的聊天界面，我慢慢的往上面翻看我和媽媽以往的聊天記錄。
「母上大人。」
「正經點說話。」
「下午我想吃糖醋排骨。」
「好。」
……
「媽，回來時候幫我拿下快遞。」
「好。」
……
「老媽，什麼時候回來我要餓死了！」
「媽媽晚點回去。」
「餓了不會自己煮嗎？沒長手不會點外賣嗎？」
……
回憶如潮，一點一滴慢慢湧現，想起我對媽媽做的那種事情，那可是能上刑法的事情啊！
心臟酸酸澀澀，視線慢慢模糊，我手指放在泛著白光的屏幕上飛快點擊著。
大段大段的道歉話出現在聊天界面里。
「媽媽，我錯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我是出生，我對不起你，我……」
許久，媽媽也沒回復我的消息，我也不知道媽媽有沒有看我發的消息。
我還想著給媽媽發消息，唐老師給我打微信電話過來。
「餵。」
「唐老師？」
「顧為，你怎麼了？」
我剛剛哭過現在聲音有些哽咽。
「沒事，唐老師剛剛抽菸嗆到了。」
電話那頭明顯安靜了下來。
「你一個學生抽什麼煙啊？」
被唐老師教訓了許久，她才進入主題。
「顧為，你要住宿是嗎？」
「嗯，怎麼了唐老師宿舍沒有位置了是嗎？」
「有是有，不過你得和體育生一起混住。」
「沒事的唐老師。」
……
隔天，一大早醒來我開始整理行李箱，偌大的行李箱衣服就幾件，大部分都是用來裝複習資料。
初六開學，住校生的話初五就可以去學校，也就是今天。
洗漱用品，我沒有帶，到學校再買省事。
吃過早飯，我本來想叫老爸載我去學校的，可早上醒來發現老爸人不見了。
我剛準備給老爸打電話，媽媽從臥室出來淡淡的看著我。
……
媽媽的車，我不知道坐過多少次，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這麼這麼的緊張。
車裡還是熟悉的味道，坐在后座的我悄悄的朝著駕駛座上的媽媽望去。
今天早上，媽媽能送我去學校這個我是真的沒想到，這一路上我都很坎坷，幾次想開口我都不敢開口。
好不容易，到了學校下了車我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媽媽抬起頭冷冷的看著我。
望著媽媽青黑的眼眶還有眼裡的血絲，我一時間要說的話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宿舍樓在教學樓的右側，一中的宿舍是八人混住的，唐老師把我領到宿舍門口，宿舍門沒關我朝里望去有兩個舍友已經來了在那整理床鋪，唐老師站在門口和我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我是四號床，把東西放進柜子里，整理好床鋪，我就去校門口買洗漱用品，學校超市的東西不想吐槽。
等我買好東西回到宿舍的時候，在宿舍門口一個提著黑色行李箱，背著黑色書包的高瘦學生引起我的注意。
那人同樣也看著我，我們都在互相打量著對方，我肯定我在哪見過這個人，可我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那人也站在原地打量著我，這時宿舍里的一個人走過來勾著他的肩膀把他拉進宿舍里。
邊走邊說。
「斌哥，來了。」
我也沒在意這些小插曲，畢竟學校這麼多人可能在上廁所時候多碰見了幾次，所以對他有了印象，進到宿舍開始整理東西，從他們的談話中我知道了他們的名字。
那讓我眼熟的人叫李斌，另一個叫林正豪。
李斌進到宿舍把東西放到床鋪上，從口袋掏出煙，先給林正豪遞了一根然後走了過來給我也遞了根。
我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會抽菸，見我不抽菸李斌也沒說什麼拉著林正豪去到衛生間門口邊抽菸那聊天。
我把東西整理好隨後把放在柜子里的書本拿出來六點半有晚自習的所有住宿生都得去，現在去學校食堂吃飯。
在學校食堂吃完飯，我悠閒的走到教學樓偌大的教室坐滿了學生，黑板上寫著高考剩下的時間，講台上老師安靜的坐在那寫著教案。
每個學生都如即將上陣殺敵的士兵，手上的書本和筆就是他們最有力的武器。
教室的外時不時有煙花在空中炸開，聲浪震動著教室的窗戶。
花了三天時間我才記住宿舍所有個人的名字，宿舍里有三個體育生，至於宿舍長大家都默認一號床的人當。
對於高三的人來說每周都有一個小測，當天做完成績當天出來，不出意外的話，我出意外了。
說實話我也沒料到我成績會下滑這麼多，這才半個月的時間，我就從五百零一分掉到四百三十一分。
成績出來的那一刻我還覺得是我看錯了，一次性掉了七十分已經有點離譜了。
周六早上上完課，唐老師就單獨把我叫到辦公室談心。
「顧為，你這個成績是怎麼回事，怎麼掉了這麼多？」
唐老師蹙眉看著我。
我低著頭安心聽著她的開導，唐老師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末了唐老師說道。
「明天我讓你媽到學校一趟。」
「啊？」
唐老師的話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啊什麼啊？」
唐老師擺了擺讓我出去，後面還有別的成績下滑嚴重的同學等著被教誨。
從教室辦公室出來，在快走回宿舍樓的時候我忽然想起自己的沐浴露快用完了，學校便利店裡的沐浴露質量不太行又貴。
從超市出來的時候呢，隔壁茶之道奶茶店出來四個人，兩男兩女看他們那親昵的樣子是兩對情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四個人我看的都有些眼熟，我是沒想到會在這遇到李斌。
平時也沒多熟絡我沒想和他們打招呼朝著學校方向走去，他們那伙人估摸也是這個想法的，可李斌身旁挽著他胳膊的女人看見我先是楞了一下，隨後鬆開挽著胳膊的手氣沖沖朝著我走來。
李斌他們急忙跟在那女的身後。
我疑惑看著堵在我面前惡狠狠盯著我的女人，問道。
「有事？」
眼前這個女人帶著口罩可露出的眼臉我看得很眼熟，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更想不起來自己哪裡招惹過她。
李斌走了過來，拉住她的手不解的問道。
「小慧，怎麼回事？」
林正豪在後面問道。
「怎麼了？」
劉慧看著我，說道。
「顧為？」
「嗯。」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她要做什麼。
劉慧接著咬著牙的說了個名字。
「安怡。」
聽到劉慧提起安怡，我在看了看她，我頓時想起我和安怡產生糾葛那那件事情。
只是李婷把她藍色頭髮染回黑色加上帶了口罩，差別太大認不出來。
站在劉慧旁的李斌聽到劉慧提起安怡，臉色有些不自然。
我看著李斌那模樣，頓時明白了，我當初看到那個朝著安怡表白被拒絕的體育生是他啊！
有些無語了！世界有這么小嗎？
「所以有什麼事？」
我看著李斌他們四個人問道。
要說有糾紛還真有，畢竟劉慧曾經霸凌過安怡。
劉慧扯開李斌拉著自己的手，看著我說道。
「安怡那賤人……」
劉慧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懟了回去。
誠然我和安怡現在是沒什麼聯繫了，但好歹她也是我妹妹。
「你是不是吃屎了！」
我下半句滿嘴噴糞還沒說出來，劉慧就炸毛了大聲喊道。
「你說什麼？」
李斌看了眼四周走了過來拉住劉慧，無奈說道。
「小慧別鬧。」
劉慧聲音有點大有不少路人都開始注意這邊了。
劉慧瞪了李斌一眼甩開他的手，扭頭瞪著我張嘴還想說些什麼，李斌趕忙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走，林正豪和他女朋友見狀也上前幫忙。
我看著眼前這一幕很是無語，關於安怡和李斌他們的事情，我問過安怡她當時也和我說了個大概，我也沒太在意這些事情，哪裡曉得還有後續在等著我。
我對著老爸問道，「老爸，老媽呢？」
「在房間裡面。」
……
我坐在沙發上心神不寧，腦海里如走馬燈在不斷閃爍許多事情，我掏出手機想玩會兒遊戲轉移注意力。
發現手機沒電了屏幕上出現30秒關機的提示。
推開臥室房門看著房間熟悉的布局這個待了十幾年的房間，我一時間既然感覺有些陌生，擺放在書桌旁的垃圾桶很乾淨明顯被人清理過。
床上的藍色格子床單沒了被子凌亂的躺在床上。
我找到充電器給手機充上電，打開衣櫃拿出新的床單鋪在床上，弄好一切後我躺在床上心裡亂糟糟的。
躺了會兒老爸叫我來吃飯，我在房間磨蹭了會兒來到餐桌旁，媽媽還在房間裡面沒出來，老爸坐在對面邊看手機邊吃飯。
老爸看了我一眼，放下手機說道。
「你媽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房間裡面一整天都沒出來。」
我淡淡的應著。
「嗯…」
老爸自顧自的說了些事情。。
吃過飯我回到房間裡，躺在床上腦子裡面亂糟糟的，想著很多事情。
早上，我是被微信消息吵醒的，迷迷糊糊拿出手機看了眼，九點二十分，今天初四臨近開學，唐老師在班群里通知消息。
唐老師那條消息下面，同學們一個一個回復的收到，我回復了收到把手機放下，然後起床洗漱。
我吃飯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發現，主臥是開的，家裡沒有一人。
晚上六點，老爸在廚房煮飯，我坐在沙發上聽見鑰匙在大門鑰匙里傳來的響動，隨後看見媽媽。
媽媽穿著米白色的大衣，衣擺下筆直修長的小腿套著肉色絲襪，媽媽秀麗的面容看上去憔悴，額頭上幾縷髮絲凌亂的貼在上面。
看見媽媽的一瞬間我的心就亂了，媽媽彎腰脫下腳上的高跟鞋，隨後從鞋架拿出一雙藍色的居家鞋。
媽媽起身的時候看見了坐在沙發上呆愣的我，淡淡看了我一眼，媽媽別開了目光。
我的視線默默注視著媽媽，只到媽媽進入房間關上門，我都沒敢開口。
吃飯的時候，我嘴裡含著飯，老爸坐在對面邊吃飯邊看手機，我又朝媽媽的方向悄悄看去，媽媽神情自然靜靜的吃著飯。
半響，我開口說道。
「我……我這學期想住校。」
聞言，老爸把手機放了下來看著我，媽媽沒有任何反應的吃著飯。
老爸神情嚴肅的看著我問道。
「為什麼想住校？」
高三，家長都巴不得把孩子拴在身邊時刻盯著，高三時候住校哪個家長肯放心。
「每天從學校往返家裡也挺累的，住校的話不僅方便，學校里的讀書氛圍也好……」
我這話半真半假，我偷偷瞧了一眼媽媽，住校主要目的是我不敢和媽媽獨處了。
「咋們家離學校也不算太遠，況且一中的宿舍……」
老爸皺著眉頭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老爸想了一會把目光看向媽媽。
媽媽看了老爸一眼沒有說話，看樣子是不想理會我的事情，吃完飯媽媽直接回房間裡面去了。
老爸有些意外的看著媽媽，等到臥室的門關上。老爸轉過頭看著我問道。
「你媽這兩天怎麼了？」
「我……」
望著老爸那熟悉的面容，我心情很是複雜。
平心而論，老爸是對不起媽媽出軌了，還有了個私生女，可我呢？
「我也不知道……」
「老爸我那個住校的事情你看？」
「我尊重你的選擇，你媽那邊你得自己去問。」
「好。」
回到房間，我拿出手機在微信里給唐老師發消息，我和她說我要住宿的事情。
唐老師沒有第一時間回復我，我又給媽媽發了消息。
幾個文字在輸入框裡刪刪減減，我斟酌了好久，才發了出去。
「媽，我和唐老師說了我要住宿的事情。」
消息發過去如石沉大海，我等了許久媽媽沒有回覆我。
看著我和媽媽的聊天界面，我慢慢的往上面翻看我和媽媽以往的聊天記錄。
「母上大人。」
「正經點說話。」
「下午我想吃糖醋排骨。」
「好。」
……
「媽，回來時候幫我拿下快遞。」
「好。」
……
「老媽，什麼時候回來我要餓死了！」
「媽媽晚點回去。」
「餓了不會自己煮嗎？沒長手不會點外賣嗎？」
……
回憶如潮，一點一滴慢慢湧現，想起我對媽媽做的那種事情，那可是能上刑法的事情啊！
心臟酸酸澀澀，視線慢慢模糊，我手指放在泛著白光的屏幕上飛快點擊著。
大段大段的道歉話出現在聊天界面里。
「媽媽，我錯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我是出生，我對不起你，我……」
許久，媽媽也沒回復我的消息，我也不知道媽媽有沒有看我發的消息。
我還想著給媽媽發消息，唐老師給我打微信電話過來。
「餵。」
「唐老師？」
「顧為，你怎麼了？」
我剛剛哭過現在聲音有些哽咽。
「沒事，唐老師剛剛抽菸嗆到了。」
電話那頭明顯安靜了下來。
「你一個學生抽什麼煙啊？」
被唐老師教訓了許久，她才進入主題。
「顧為，你要住宿是嗎？」
「嗯，怎麼了唐老師宿舍沒有位置了是嗎？」
「有是有，不過你得和體育生一起混住。」
「沒事的唐老師。」
……
隔天，一大早醒來我開始整理行李箱，偌大的行李箱衣服就幾件，大部分都是用來裝複習資料。
初六開學，住校生的話初五就可以去學校，也就是今天。
洗漱用品，我沒有帶，到學校再買省事。
吃過早飯，我本來想叫老爸載我去學校的，可早上醒來發現老爸人不見了。
我剛準備給老爸打電話，媽媽從臥室出來淡淡的看著我。
……
媽媽的車，我不知道坐過多少次，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這麼這麼的緊張。
車裡還是熟悉的味道，坐在后座的我悄悄的朝著駕駛座上的媽媽望去。
今天早上，媽媽能送我去學校這個我是真的沒想到，這一路上我都很坎坷，幾次想開口我都不敢開口。
好不容易，到了學校下了車我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媽媽抬起頭冷冷的看著我。
望著媽媽青黑的眼眶還有眼裡的血絲，我一時間要說的話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宿舍樓在教學樓的右側，一中的宿舍是八人混住的，唐老師把我領到宿舍門口，宿舍門沒關我朝里望去有兩個舍友已經來了在那整理床鋪，唐老師站在門口和我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我是四號床，把東西放進柜子里，整理好床鋪，我就去校門口買洗漱用品，學校超市的東西不想吐槽。
等我買好東西回到宿舍的時候，在宿舍門口一個提著黑色行李箱，背著黑色書包的高瘦學生引起我的注意。
那人同樣也看著我，我們都在互相打量著對方，我肯定我在哪見過這個人，可我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那人也站在原地打量著我，這時宿舍里的一個人走過來勾著他的肩膀把他拉進宿舍里。
邊走邊說。
「斌哥，來了。」
我也沒在意這些小插曲，畢竟學校這麼多人可能在上廁所時候多碰見了幾次，所以對他有了印象，進到宿舍開始整理東西，從他們的談話中我知道了他們的名字。
那讓我眼熟的人叫李斌，另一個叫林正豪。
李斌進到宿舍把東西放到床鋪上，從口袋掏出煙，先給林正豪遞了一根然後走了過來給我也遞了根。
我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會抽菸，見我不抽菸李斌也沒說什麼拉著林正豪去到衛生間門口邊抽菸那聊天。
我把東西整理好隨後把放在柜子里的書本拿出來六點半有晚自習的所有住宿生都得去，現在去學校食堂吃飯。
在學校食堂吃完飯，我悠閒的走到教學樓偌大的教室坐滿了學生，黑板上寫著高考剩下的時間，講台上老師安靜的坐在那寫著教案。
每個學生都如即將上陣殺敵的士兵，手上的書本和筆就是他們最有力的武器。
教室的外時不時有煙花在空中炸開，聲浪震動著教室的窗戶。
花了三天時間我才記住宿舍所有個人的名字，宿舍里有三個體育生，至於宿舍長大家都默認一號床的人當。
對於高三的人來說每周都有一個小測，當天做完成績當天出來，不出意外的話，我出意外了。
說實話我也沒料到我成績會下滑這麼多，這才半個月的時間，我就從五百零一分掉到四百三十一分。
成績出來的那一刻我還覺得是我看錯了，一次性掉了七十分已經有點離譜了。
周六早上上完課，唐老師就單獨把我叫到辦公室談心。
「顧為，你這個成績是怎麼回事，怎麼掉了這麼多？」
唐老師蹙眉看著我。
我低著頭安心聽著她的開導，唐老師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末了唐老師說道。
「明天我讓你媽到學校一趟。」
「啊？」
唐老師的話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啊什麼啊？」
唐老師擺了擺讓我出去，後面還有別的成績下滑嚴重的同學等著被教誨。
從教室辦公室出來，在快走回宿舍樓的時候我忽然想起自己的沐浴露快用完了，學校便利店裡的沐浴露質量不太行又貴。
從超市出來的時候呢，隔壁茶之道奶茶店出來四個人，兩男兩女看他們那親昵的樣子是兩對情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四個人我看的都有些眼熟，我是沒想到會在這遇到李斌。
平時也沒多熟絡我沒想和他們打招呼朝著學校方向走去，他們那伙人估摸也是這個想法的，可李斌身旁挽著他胳膊的女人看見我先是楞了一下，隨後鬆開挽著胳膊的手氣沖沖朝著我走來。
李斌他們急忙跟在那女的身後。
我疑惑看著堵在我面前惡狠狠盯著我的女人，問道。
「有事？」
眼前這個女人帶著口罩可露出的眼臉我看得很眼熟，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更想不起來自己哪裡招惹過她。
李斌走了過來，拉住她的手不解的問道。
「小慧，怎麼回事？」
林正豪在後面問道。
「怎麼了？」
劉慧看著我，說道。
「顧為？」
「嗯。」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她要做什麼。
劉慧接著咬著牙的說了個名字。
「安怡。」
聽到劉慧提起安怡，我在看了看她，我頓時想起我和安怡產生糾葛那那件事情。
只是李婷把她藍色頭髮染回黑色加上帶了口罩，差別太大認不出來。
站在劉慧旁的李斌聽到劉慧提起安怡，臉色有些不自然。
我看著李斌那模樣，頓時明白了，我當初看到那個朝著安怡表白被拒絕的體育生是他啊！
有些無語了！世界有這么小嗎？
「所以有什麼事？」
我看著李斌他們四個人問道。
要說有糾紛還真有，畢竟劉慧曾經霸凌過安怡。
劉慧扯開李斌拉著自己的手，看著我說道。
「安怡那賤人……」
劉慧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懟了回去。
誠然我和安怡現在是沒什麼聯繫了，但好歹她也是我妹妹。
「你是不是吃屎了！」
我下半句滿嘴噴糞還沒說出來，劉慧就炸毛了大聲喊道。
「你說什麼？」
李斌看了眼四周走了過來拉住劉慧，無奈說道。
「小慧別鬧。」
劉慧聲音有點大有不少路人都開始注意這邊了。
劉慧瞪了李斌一眼甩開他的手，扭頭瞪著我張嘴還想說些什麼，李斌趕忙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走，林正豪和他女朋友見狀也上前幫忙。
我看著眼前這一幕很是無語，關於安怡和李斌他們的事情，我問過安怡她當時也和我說了個大概，我也沒太在意這些事情，哪裡曉得還有後續在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