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刺激的旅程
果然，麻煩來了。
我剛一睜眼，立馬感覺大事不妙，一看手機發現已經快到中午12點了。
雖然這和我平時周末醒來的時間差不多，可畢竟我現在正在度假，額度不過短短的三天。
此時已經過去了1/6，可我連旅館的門都還沒有走出去過。
我剛準備起床，可忽然一陣酸痛從下半身瞬間傳遍全身。
接著，我感覺我的左手舉不起來了，不依靠右手，最多也就抬升到和和肩膀平行的高度。
再往上感覺手臂就要被折斷了。
但我終究還是放下了手臂，用彆扭的姿勢起床。
萬幸這旅館裡的床並不高，我稍微翻個身，腳就能挨到地面。
上了廁所後，我站在鏡子前發起了呆。
「在嗎？」我隨口哼哼道。鏡子裡除了我之外，什麼身影也沒有。
「早上好，葉麗。」身後立即傳來了響應，我轉過身，瞥見地毯上有一雙腳印。哼，不出所料，這傢伙一直跟在我身後偷窺。
「所以你現在赤裸著身子？不冷嗎？」我剛說出口，就立即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很蠢。
難道鬼還會穿衣服？
又不是《人鬼情未了》的男主角那樣。
「謝謝你的關心，我並不會冷。事實上，我對外界的刺激幾乎沒有任何感覺，也不需要像人那樣每天都要關心這關心那，為下一頓吃什麼發愁。」
「那豈不是很無聊，畢竟人活著不就是為了吃喝睡玩。而且晚上那麼長的時間……」
「還好。其實我昨天晚上還是睡了的，就在那個沙發上。聽從你的要求。」
騙子。死前還是個處男身子，現在成了鬼，還和一個單身女性同居，誰不知道你晚上想做啥。至於他昨晚到底對我做了些什麼，實在不敢想像。
「你不信嗎？」他問道，大概是看我不吭聲，想給自己洗脫嫌疑吧。哼，男人都一個樣。
「我信……行了，我要刷牙了。趕時間，待會兒要出門了。」我拿起了牙刷，所塗的牙膏中間有一條藍色痕跡。
我對著鏡子裡東倒西歪的牙齒猛刷起來。
「其實我本來想叫醒你，可看你睡得特別香，所以……」我看著一支一次性牙刷忽然升起來，然後懸浮在半空中上下搖晃起來。
「鬼也要刷牙嗎？」
「不用，但我還保留著一些過去的習慣。我想試試。」
瘋了這傢伙。我想。
十分鐘後，我已經背上斜跨肩包離開了房間，期間我沒說過一句話話，那個傢伙也沒有說話。
我將窗簾重新拉上，然後抵在牆角處迅速脫去睡衣，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套上了胸罩、襯衣和防曬外套。
就算他的聲音離我有一定的距離，可我依舊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的私密部位，甚至有一雙手就停在我胸部正上方。
這鬼地方我一分鐘也不想待了。
來青島玩，通常選擇的第一站都會是棧橋。
我也不例外，反正旅館離這裡也不遠，地鐵一會兒就能到。
我喜歡青島的地鐵，到處都是大海的氣息。
坐在座位上的我隨意地四處拍了起來。
「海不都差不多嗎？」忽然耳邊傳來一句話。
我還以為是身邊的人聊天，360°轉了整整一圈，可周圍要麼是看手機的小姐姐，要麼是聚在一起討論遊戲的學生，要麼是戴著耳機聽音樂的大叔，我忽然反應過來。
「是你嗎？」我壓低聲說道。說實話，這樣已經讓我覺得挺蠢的了。
「對啊。」
「嚇死我了，你什麼時候跟過來的？」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啊。」
「你這麼都不吭一聲呢？」
「你也沒和我說話呀？」
我瞬間覺得無語，還好這只是一個鬼，要是真的有男生和自己這麼說話，估計早就甩手走了。唉，不過鬼的話倒是想甩也甩不掉。
接下來的幾分鐘裡，我盯著車廂里的路線圖，掏出手機查找起其他的地名。耳邊又傳來他的聲音。
「你身後右邊有個男的在盯著你的腿。」
我下意識地回過頭，的確有一個老大爺把手搭在膝蓋上坐著，眼睛四處張望著。
他看上去估計比我自己的爺爺稍小一些。
我的爺爺今年剛滿八十歲。
「你確定他在看我？」
「我確定，男人看女人的眼神都是一樣的，不分年齡。」
「可我也沒法拿他怎麼樣，話說你有什麼注意嗎？」
「我試試。」話音剛落，只見那個老大爺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扭曲，下巴處也看到幾塊有些違和的凹陷。
他用手掐著自己的脖子，似乎喘不上氣來。
坐一旁的阿姨見狀也慌了，不停地問老大爺是不是心臟病犯了。
大爺搖了搖手，但就是說不出話來。
他不會要殺人吧？
而且如果這個鬼有殺人於無形的能力，那麼自己豈不就是他手上任意玩弄的小羊羔了？
一想到這裡，我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要啊。我一邊看著老人的臉色越來越白，一邊在心裡吶喊著。我只不過是希望能給他一個教訓，可沒有先讓他死啊。
「不要啊。」我低聲說道。
忽然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朝這裡圍觀和幫助。
見老人的情況依舊沒有好轉，我接著補充道：「放過他吧！」這次聲音明顯大了許多。
旁邊有個戴帽子的人注意到了我的話。
他問我是不是最近在信基督。
我搖了搖頭，再也不敢看下去。
可忽然在人群中傳來了一陣掌聲，原來老大爺終於恢復了呼吸，鐵青的臉漸漸變得有血色了。
我也深呼了一口氣。
「這下他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那樣看女生的大腿了。」耳邊傳來細細絮語，聲音和剛才不一樣了，變得驕傲和冷血，「我給了他一點兒小教訓，貼著他耳邊說『這些都是對你的懲罰，誰叫你偷看對面那個女孩的腿』，他應該是當真了。放心好了，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可我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裡——準確來說，我的雙腿正在微微顫抖。
我意識到，既然他能那樣讓一個人生不如死，也隨時可以用這樣的方式逼我就範。
說到底，我不過是他的一個玩物罷了，玩膩了沒準就會丟棄掉。
到時候周圍可沒有什麼人會幫我。
就在此時，地鐵到站了。
門剛一打開，我就立刻衝出了車廂，搶在了人群的頭一個。
即使這樣，我也一直在跑，直到跑出地鐵口。
地面上的陽光格外刺眼，正好有一輛公交車即將開走。
我迅速跑了上去，也不管它朝哪個方向開去。
正好還有一個靠窗的位置，旁邊是一個正在看手機的阿姨，看來是剛買完菜。
我連忙鑽了過去。
太可怕了。我一邊喘氣一遍思索著，自己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
因為跑得太匆忙，我連這趟車是幾路車都沒注意，但從方向上看似乎是朝著遠離大海的方向駛去。
我連忙打開手機查看定位，發現自已意外上了一趟沿海的公交。
可以看看海邊的風景，吹著海風，還真是不錯。
我看了一會兒窗外，漸漸閉上了眼睛。
嗯，這樣才叫旅行嘛。
要是還能有一個帥氣的伴侶在身邊，那就更完美了……
「你好！」忽然耳邊傳來一個男性的聲音。
身邊不知何時竟然換成了一位身材挺拔的帥哥。
他的臉和瞳孔都非常純淨，找不出任何斑點或者褶皺。
最要命的是那一撮鬍鬚，不多不少，每一根都恰好長在我的審美點上。
我用了足足一秒多的時間來消化這份震驚，然後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打招呼。
我尷尬地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也是玩的嗎？」天啊葉麗，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啊不是，是來這裡玩的遊客嗎？」
「嗯，你也是的嗎？聽口音感覺你不像本地人。」
「你聽出來了呀，真厲害！」我居然會對男人說出這麼獻媚的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我也是來玩的遊客，一個人過來的，過兩天就回去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剛剛看你一直在看窗外，好像有很多心事的樣子，本來不好意思打擾您的，但我的培訓老師告訴我，說對於有好感的女生要勇於去搭訕，只有先相互了解了才有可能進入下一個階段。所以我就想，如果可以互相認識一下，旅途有個伴，沒準……」他撓頭的動作很的好真誠啊。
天，為什麼會有這麼可愛的男孩？
「你參加的是什麼培訓啊？」我明知故問地問道。
「就是一個人際關係溝通的培訓。我因為工作原因，會經常接觸到各種各樣的異性客戶，所以需要了解如何和女孩子溝通，取得她們的信任。不過這次來青島真的只是單純旅遊的，而你也不是我的客戶，而是……」他的話恰好停在這裡，我的心跳似乎也跟著停住了，「就是想和你交個朋友。」
看著他真摯的目光，我幾乎要被說動了。
當然，我並沒有表現得那麼花痴。
該有的理智我仍然保留著。
這張臉再無敵的帥，也擋不住這話術的滿滿漏洞。
不過，我願意給這張臉一個被騙的機會。
這樣的體驗逼近也足夠我在姐妹們面前吹吹牛了。
於是我掏出手機，打開了二維碼。
我和他交換了微信。
「你喜歡刺激嗎？」真是有趣，他這個驗證問題。「我當然喜歡刺激了，而且現在就想要。」我默念道。
很快好友就驗證通過了。他的微信名是「四月的雪」。感覺有些眼熟，但記不清楚在哪看到的。
「我備註一下哈，你的名字是？」我只是隨口問道，心想反正待會兒下車就拉黑掉。
「辛德文。」
我的腦子反覆「嗡」地被撞了一下，這種強烈的刺激感原本很模糊，甚至仿佛離自己很遠，可隨著意識逐漸清醒，這種刺激感也變得越來越清晰。
我的內衣正緊緊地貼著我的身體，仿佛它有了生命般，在那裡來回移動。
「啊……」這刺激感越來越劇烈，我實在忍不住，捂住嘴叫了一聲。
剛剛的那位帥哥已經消失不見，實際上坐著的還是之前的那位阿姨。
只是她戴著耳機，似乎並沒有聽見我「不要啊……」我壓低聲音說道，「你在幹什麼？」
「給你一點兒刺激啊。」那個聲音此時從我的正下方傳來，可我什麼也看不見。
我用手臂擋在我和阿姨之間，可實際上並不能擋住所謂的視線。
我從包里取出了那件本來用於防曬的外套，搭在了雙腿上方。
奇怪的觸感從下體沿著皮膚表面一輪又一輪地傳向大腦，我的理智此時已經完全喪失。
不知不覺，刺激已經進入了下一個階段。
四周的一切聲音都變成了一種聲音，那種有節奏的、有上下起伏的、不可描述的聲音。
「你……你不會真的做吧？」我越來越害怕，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
「不是你要求的嗎？」他忽然停住了。
「我什麼時候……」忽然我反應過來，難道是剛剛自己說錯了話？我下意識地問道，「你不會真的……射出來吧？」
「放心了，不會的。而且我可以在保證你那裡依舊不破的情況下，也能讓你有類似的感覺。你想要試一試嗎？」
我抿住嘴，沒有回答，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緊接著，內褲和衣服之間出現了空隙，有什麼東西鑽了進去。
我扭過頭看向窗外，眉頭緊皺，靠里側的大腿微微抬起，伴隨著深淺的不同不斷調整著位置。
我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以免發出奇怪的聲音。
彩色的海景越來越模糊，就像褪了色的照片。
就這樣，我一直坐到了終點站，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家私人旅館。
小旅館總共只有大概三四十個房間，附近有一所職業技術學校，估計是做學生生意的。
但現在時暑假，並沒有什麼人。
我訂了一間鐘點房，2個小時的。
我問老闆要不要看身份證，他說隨便。
我想了想，還是拿了出來。
「203。」他說。
「有其他的房間嗎？」我說，「我想要靠裡面的，比較安靜的那種。」
老闆盯了我一眼，就像在看一個從中世紀穿越過來的人一樣。他扔給我另一個門牌。
「410，上四樓一直往裡面走就到了。」
剛進入房間，我就迫不及待地脫去了襯衫。
忽然我感覺自己的雙腿被什麼人抬了起來，直接躺倒在床上。
我這邊正脫著胸罩，內褲忽然自動從大腿滑落下去。
接著，吮吸的聲音從下方傳來，和剛才在車上的一模一樣。
胸部此時也有了反應，我抬頭看去，發現它正在不斷地被擠壓、變形，如同一灘泥巴一樣被蹂躪成各種各樣的形狀，最終出現了兩塊手掌的凹陷。
我下意識地抱住胸前的那部分空氣，果然摸出了一個腦袋的形狀。接著是耳朵，臉，鼻子，眼睛，還有嘴。
「和我說實話，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對我動手動腳？」
「沒有。」
「我信你個鬼。」
我將他的下巴托起來，撫著他的臉，將他拉到和我身體平行的位置。
我們的嘴唇終於貼合在一起。
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我們在床上來回翻滾著，儘管這裡始終只有我一個人。
從旅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4點多了。在車站門口，我買了一支冰淇淋，坐上了回去的班車。
我剛一睜眼，立馬感覺大事不妙，一看手機發現已經快到中午12點了。
雖然這和我平時周末醒來的時間差不多，可畢竟我現在正在度假，額度不過短短的三天。
此時已經過去了1/6，可我連旅館的門都還沒有走出去過。
我剛準備起床，可忽然一陣酸痛從下半身瞬間傳遍全身。
接著，我感覺我的左手舉不起來了，不依靠右手，最多也就抬升到和和肩膀平行的高度。
再往上感覺手臂就要被折斷了。
但我終究還是放下了手臂，用彆扭的姿勢起床。
萬幸這旅館裡的床並不高，我稍微翻個身，腳就能挨到地面。
上了廁所後，我站在鏡子前發起了呆。
「在嗎？」我隨口哼哼道。鏡子裡除了我之外，什麼身影也沒有。
「早上好，葉麗。」身後立即傳來了響應，我轉過身，瞥見地毯上有一雙腳印。哼，不出所料，這傢伙一直跟在我身後偷窺。
「所以你現在赤裸著身子？不冷嗎？」我剛說出口，就立即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很蠢。
難道鬼還會穿衣服？
又不是《人鬼情未了》的男主角那樣。
「謝謝你的關心，我並不會冷。事實上，我對外界的刺激幾乎沒有任何感覺，也不需要像人那樣每天都要關心這關心那，為下一頓吃什麼發愁。」
「那豈不是很無聊，畢竟人活著不就是為了吃喝睡玩。而且晚上那麼長的時間……」
「還好。其實我昨天晚上還是睡了的，就在那個沙發上。聽從你的要求。」
騙子。死前還是個處男身子，現在成了鬼，還和一個單身女性同居，誰不知道你晚上想做啥。至於他昨晚到底對我做了些什麼，實在不敢想像。
「你不信嗎？」他問道，大概是看我不吭聲，想給自己洗脫嫌疑吧。哼，男人都一個樣。
「我信……行了，我要刷牙了。趕時間，待會兒要出門了。」我拿起了牙刷，所塗的牙膏中間有一條藍色痕跡。
我對著鏡子裡東倒西歪的牙齒猛刷起來。
「其實我本來想叫醒你，可看你睡得特別香，所以……」我看著一支一次性牙刷忽然升起來，然後懸浮在半空中上下搖晃起來。
「鬼也要刷牙嗎？」
「不用，但我還保留著一些過去的習慣。我想試試。」
瘋了這傢伙。我想。
十分鐘後，我已經背上斜跨肩包離開了房間，期間我沒說過一句話話，那個傢伙也沒有說話。
我將窗簾重新拉上，然後抵在牆角處迅速脫去睡衣，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套上了胸罩、襯衣和防曬外套。
就算他的聲音離我有一定的距離，可我依舊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的私密部位，甚至有一雙手就停在我胸部正上方。
這鬼地方我一分鐘也不想待了。
來青島玩，通常選擇的第一站都會是棧橋。
我也不例外，反正旅館離這裡也不遠，地鐵一會兒就能到。
我喜歡青島的地鐵，到處都是大海的氣息。
坐在座位上的我隨意地四處拍了起來。
「海不都差不多嗎？」忽然耳邊傳來一句話。
我還以為是身邊的人聊天，360°轉了整整一圈，可周圍要麼是看手機的小姐姐，要麼是聚在一起討論遊戲的學生，要麼是戴著耳機聽音樂的大叔，我忽然反應過來。
「是你嗎？」我壓低聲說道。說實話，這樣已經讓我覺得挺蠢的了。
「對啊。」
「嚇死我了，你什麼時候跟過來的？」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啊。」
「你這麼都不吭一聲呢？」
「你也沒和我說話呀？」
我瞬間覺得無語，還好這只是一個鬼，要是真的有男生和自己這麼說話，估計早就甩手走了。唉，不過鬼的話倒是想甩也甩不掉。
接下來的幾分鐘裡，我盯著車廂里的路線圖，掏出手機查找起其他的地名。耳邊又傳來他的聲音。
「你身後右邊有個男的在盯著你的腿。」
我下意識地回過頭，的確有一個老大爺把手搭在膝蓋上坐著，眼睛四處張望著。
他看上去估計比我自己的爺爺稍小一些。
我的爺爺今年剛滿八十歲。
「你確定他在看我？」
「我確定，男人看女人的眼神都是一樣的，不分年齡。」
「可我也沒法拿他怎麼樣，話說你有什麼注意嗎？」
「我試試。」話音剛落，只見那個老大爺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扭曲，下巴處也看到幾塊有些違和的凹陷。
他用手掐著自己的脖子，似乎喘不上氣來。
坐一旁的阿姨見狀也慌了，不停地問老大爺是不是心臟病犯了。
大爺搖了搖手，但就是說不出話來。
他不會要殺人吧？
而且如果這個鬼有殺人於無形的能力，那麼自己豈不就是他手上任意玩弄的小羊羔了？
一想到這裡，我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要啊。我一邊看著老人的臉色越來越白，一邊在心裡吶喊著。我只不過是希望能給他一個教訓，可沒有先讓他死啊。
「不要啊。」我低聲說道。
忽然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朝這裡圍觀和幫助。
見老人的情況依舊沒有好轉，我接著補充道：「放過他吧！」這次聲音明顯大了許多。
旁邊有個戴帽子的人注意到了我的話。
他問我是不是最近在信基督。
我搖了搖頭，再也不敢看下去。
可忽然在人群中傳來了一陣掌聲，原來老大爺終於恢復了呼吸，鐵青的臉漸漸變得有血色了。
我也深呼了一口氣。
「這下他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那樣看女生的大腿了。」耳邊傳來細細絮語，聲音和剛才不一樣了，變得驕傲和冷血，「我給了他一點兒小教訓，貼著他耳邊說『這些都是對你的懲罰，誰叫你偷看對面那個女孩的腿』，他應該是當真了。放心好了，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可我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裡——準確來說，我的雙腿正在微微顫抖。
我意識到，既然他能那樣讓一個人生不如死，也隨時可以用這樣的方式逼我就範。
說到底，我不過是他的一個玩物罷了，玩膩了沒準就會丟棄掉。
到時候周圍可沒有什麼人會幫我。
就在此時，地鐵到站了。
門剛一打開，我就立刻衝出了車廂，搶在了人群的頭一個。
即使這樣，我也一直在跑，直到跑出地鐵口。
地面上的陽光格外刺眼，正好有一輛公交車即將開走。
我迅速跑了上去，也不管它朝哪個方向開去。
正好還有一個靠窗的位置，旁邊是一個正在看手機的阿姨，看來是剛買完菜。
我連忙鑽了過去。
太可怕了。我一邊喘氣一遍思索著，自己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
因為跑得太匆忙，我連這趟車是幾路車都沒注意，但從方向上看似乎是朝著遠離大海的方向駛去。
我連忙打開手機查看定位，發現自已意外上了一趟沿海的公交。
可以看看海邊的風景，吹著海風，還真是不錯。
我看了一會兒窗外，漸漸閉上了眼睛。
嗯，這樣才叫旅行嘛。
要是還能有一個帥氣的伴侶在身邊，那就更完美了……
「你好！」忽然耳邊傳來一個男性的聲音。
身邊不知何時竟然換成了一位身材挺拔的帥哥。
他的臉和瞳孔都非常純淨，找不出任何斑點或者褶皺。
最要命的是那一撮鬍鬚，不多不少，每一根都恰好長在我的審美點上。
我用了足足一秒多的時間來消化這份震驚，然後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打招呼。
我尷尬地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也是玩的嗎？」天啊葉麗，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啊不是，是來這裡玩的遊客嗎？」
「嗯，你也是的嗎？聽口音感覺你不像本地人。」
「你聽出來了呀，真厲害！」我居然會對男人說出這麼獻媚的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我也是來玩的遊客，一個人過來的，過兩天就回去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剛剛看你一直在看窗外，好像有很多心事的樣子，本來不好意思打擾您的，但我的培訓老師告訴我，說對於有好感的女生要勇於去搭訕，只有先相互了解了才有可能進入下一個階段。所以我就想，如果可以互相認識一下，旅途有個伴，沒準……」他撓頭的動作很的好真誠啊。
天，為什麼會有這麼可愛的男孩？
「你參加的是什麼培訓啊？」我明知故問地問道。
「就是一個人際關係溝通的培訓。我因為工作原因，會經常接觸到各種各樣的異性客戶，所以需要了解如何和女孩子溝通，取得她們的信任。不過這次來青島真的只是單純旅遊的，而你也不是我的客戶，而是……」他的話恰好停在這裡，我的心跳似乎也跟著停住了，「就是想和你交個朋友。」
看著他真摯的目光，我幾乎要被說動了。
當然，我並沒有表現得那麼花痴。
該有的理智我仍然保留著。
這張臉再無敵的帥，也擋不住這話術的滿滿漏洞。
不過，我願意給這張臉一個被騙的機會。
這樣的體驗逼近也足夠我在姐妹們面前吹吹牛了。
於是我掏出手機，打開了二維碼。
我和他交換了微信。
「你喜歡刺激嗎？」真是有趣，他這個驗證問題。「我當然喜歡刺激了，而且現在就想要。」我默念道。
很快好友就驗證通過了。他的微信名是「四月的雪」。感覺有些眼熟，但記不清楚在哪看到的。
「我備註一下哈，你的名字是？」我只是隨口問道，心想反正待會兒下車就拉黑掉。
「辛德文。」
我的腦子反覆「嗡」地被撞了一下，這種強烈的刺激感原本很模糊，甚至仿佛離自己很遠，可隨著意識逐漸清醒，這種刺激感也變得越來越清晰。
我的內衣正緊緊地貼著我的身體，仿佛它有了生命般，在那裡來回移動。
「啊……」這刺激感越來越劇烈，我實在忍不住，捂住嘴叫了一聲。
剛剛的那位帥哥已經消失不見，實際上坐著的還是之前的那位阿姨。
只是她戴著耳機，似乎並沒有聽見我「不要啊……」我壓低聲音說道，「你在幹什麼？」
「給你一點兒刺激啊。」那個聲音此時從我的正下方傳來，可我什麼也看不見。
我用手臂擋在我和阿姨之間，可實際上並不能擋住所謂的視線。
我從包里取出了那件本來用於防曬的外套，搭在了雙腿上方。
奇怪的觸感從下體沿著皮膚表面一輪又一輪地傳向大腦，我的理智此時已經完全喪失。
不知不覺，刺激已經進入了下一個階段。
四周的一切聲音都變成了一種聲音，那種有節奏的、有上下起伏的、不可描述的聲音。
「你……你不會真的做吧？」我越來越害怕，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
「不是你要求的嗎？」他忽然停住了。
「我什麼時候……」忽然我反應過來，難道是剛剛自己說錯了話？我下意識地問道，「你不會真的……射出來吧？」
「放心了，不會的。而且我可以在保證你那裡依舊不破的情況下，也能讓你有類似的感覺。你想要試一試嗎？」
我抿住嘴，沒有回答，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緊接著，內褲和衣服之間出現了空隙，有什麼東西鑽了進去。
我扭過頭看向窗外，眉頭緊皺，靠里側的大腿微微抬起，伴隨著深淺的不同不斷調整著位置。
我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以免發出奇怪的聲音。
彩色的海景越來越模糊，就像褪了色的照片。
就這樣，我一直坐到了終點站，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家私人旅館。
小旅館總共只有大概三四十個房間，附近有一所職業技術學校，估計是做學生生意的。
但現在時暑假，並沒有什麼人。
我訂了一間鐘點房，2個小時的。
我問老闆要不要看身份證，他說隨便。
我想了想，還是拿了出來。
「203。」他說。
「有其他的房間嗎？」我說，「我想要靠裡面的，比較安靜的那種。」
老闆盯了我一眼，就像在看一個從中世紀穿越過來的人一樣。他扔給我另一個門牌。
「410，上四樓一直往裡面走就到了。」
剛進入房間，我就迫不及待地脫去了襯衫。
忽然我感覺自己的雙腿被什麼人抬了起來，直接躺倒在床上。
我這邊正脫著胸罩，內褲忽然自動從大腿滑落下去。
接著，吮吸的聲音從下方傳來，和剛才在車上的一模一樣。
胸部此時也有了反應，我抬頭看去，發現它正在不斷地被擠壓、變形，如同一灘泥巴一樣被蹂躪成各種各樣的形狀，最終出現了兩塊手掌的凹陷。
我下意識地抱住胸前的那部分空氣，果然摸出了一個腦袋的形狀。接著是耳朵，臉，鼻子，眼睛，還有嘴。
「和我說實話，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對我動手動腳？」
「沒有。」
「我信你個鬼。」
我將他的下巴托起來，撫著他的臉，將他拉到和我身體平行的位置。
我們的嘴唇終於貼合在一起。
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我們在床上來回翻滾著，儘管這裡始終只有我一個人。
從旅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4點多了。在車站門口，我買了一支冰淇淋，坐上了回去的班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