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愛情實驗
「你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我們能做些什麼。」
「哦，說來聽聽。」
「我覺得啊，我們可以一起盡情地懲罰壞人，專挑那些犯罪高發地段，我負責引誘，你負責阻擊，對於強姦犯，只有直接沒收他的作案工具才行。」
「然後呢？」
「光抓壞人還不夠，還應該能賺錢，先養活自己。我的想法是我們可以一起表演模式。就表演那種懸浮魔術之類的，估計能賺不少。」
「然後呢？」
「我還想過，我們可以做新聞記者，潛入那些資本家、政客或者地下生意場所拍攝各種關鍵證據……」
「等等，你一直說的事我們，還是說我？」
「哎呀，你真煩！」我將頭扭向另一邊，身子也自然而然地側了過去。
雖然我本來就看不見他，但知道他在那裡和不知道他在那裡依舊是不一樣的感覺。
我知道他不會很老實。
男人都這樣，滿腦子都是些骯髒的東西。
可我還是失算了。
忽然，我感覺嘴唇被什麼東西吻住了，就像含了一塊被冰凍過的烏梅。
接著，胸部像是被什麼東西抓在手心裡，隨著吻的不同力度變幻著形狀。
可惡的傢伙，就知道欺負弱小。
「有完沒完啊？」我推開面前的空氣，努力挪動開身體。他果然沒再得寸進尺了。
「說吧，希望我們做些什麼？」空氣中突然傳來正經的聲音。
我有些吃驚，細想他現在的表情會使什麼樣的。
他生氣了嗎？
還是說他真的只是在想知道我的想法？
就在這時，眼前正走來一對男女。他們看向大海，先是聊了幾句，然後各自東張西望了一下，目光最後落在了一個人休息的我身上。
女生朝我走了過來，面帶微笑地問道：
「您好，請問您現在方便幫忙拍個照片嗎？」她指了指自己和那個男生。
「可以啊，是來度蜜月的？」我微笑地問道。
「不……不是，我們只是同學，一起來玩有個照應……」
「哦，真是不錯啊！」我瞄了一眼她身後的那位男生，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手一直放在背後，腦袋則瞥向另一個方向。
「就在這裡吧。麻煩您先幫我們拍一張看看，後面可能還需要麻煩您幫忙拍一下。」
「沒問題。」我邊說著，邊舉起他們的單眼相機。
剛入職的第一年雙十一，我曾經在換手機和買單反之間猶豫了一個星期，最後因為上地鐵時不小心把手機屏幕摔裂了，讓老天爺替我做了一次選擇。
至於我為什麼當時想買單反，理由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要麼不是什麼重要的原因，要麼……
忽然，我的腦中產生了一個有趣的想法。
幾秒後，我將鏡頭朝男生臉上對焦，發現他的臉正逐漸變得漲紅。
鏡頭下移，他的襠部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導致其表情誇張而滑稽。
雖然照片是靜態的，但那動作頻率之大令我根本無法準確對焦到合適的位置。
我喊了一句「別動」，他那裡果然就不動了。
「好了！」我喊道。男生立即轉過身去，然後長舒一口氣。女生則興奮地跑過來，顯然是對照片充滿了期待。我把單反遞給了她。
「真不錯啊，你是不是學過攝影啊？光影效果剛剛好耶。」
她看了幾秒就立即認定我的拍攝成果，並招呼男生過來一起看。男生不情不願地走過來，看上去不太舒服的樣子。
女生轉過身，忽然發現了幾隻海鷗正在遠處的礁石上站著休息。
「麻煩您再幫忙拍一個視頻vlog可以嗎？就拍海鷗被我們嚇飛起來的時候哈。」見到我點頭後，她興奮地拉起男生的手，連忙跑了起來，「我們去那裡拍！快點！」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舉起了單眼相機。只見在他們的身後，忽然出現了一對不屬於他們之中任何一人的腳印。
兩個人所站的位置周圍沒有任何人。
我舉起手，示意他們隨時可以開始。
就在這時，女生的裙子忽然自動被掀了起來，露出了純色的底褲。
她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後，將目光轉向了男人。
男生連忙擺擺手說，是風而已。
女生將信將疑地鬆開了一根手指，將食指搭在了男人的食指上。
男人正有些心猿意馬，忽然女生大叫了一聲。
她瞪了男人一眼，然後又看向自己的身後。
她的手正搭在屁股上，剛剛肯定有人摸了一下自己。
「你以為是我？開什麼玩笑。」男人嘲笑了一聲，女生有些不高興了。
她不顧男生的拉扯，執意朝海鷗跑去。
我也同時按下了Play按鈕。
錄製開始。
女生忽然又大叫起來。她捂住自己的胸口。這次是被人摸胸了。
「你……你怎麼這麼著急？」
「我幹嗎了？」
「你說呢？」女生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什麼也沒做，尊照你的指令在這裡拍照片，怎麼了？」
「我告訴過你，我最討厭撒謊的人。剛剛那波……這周圍都沒有人，而且就算是風，也不至於這麼精準吧？幹嗎就不承認呢？」
男生仍然試圖和女生拉扯，忽然海鷗們真的全部都飛走哦。
兩個人都低著頭，並且是額頭碰著額頭，心心相系。
我拍下來這一溫馨的畫面。
忽然，女生再一次一把推開了男生，氣沖沖地朝我的方向走過來。
男生卻在那裡一臉懵逼地撓著頭。
他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所愛的人剛剛連續被一位陌生人撫摸了渾身上下的位置。
包括下半身的那裡。
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藏得住的秘密了。
「謝謝你幫我們拍攝！」女生向我鞠躬，連忙頭也不回地走開，根本不給我為男生辯解的機會。
但當我看到男生狼狽的表情時，我立馬意識到了他所缺乏的東西。
雖然我的本意是先給他們牽線搭橋，可現在看來，她們倆其實並不是很搭。
「但著其實是沒法事先判斷出來的吧？」他忽然評論道，「你並不了解他們各自的為人，怎麼能憑藉這些很偶然的行為來判斷一個人是好是不好呢？」
他說得對。
其實我就是拆散了一對本來可能在一起的情侶。
可我並不想承認自己的「罪行」。
忽然，我猛地意識到，自己不過是一個嫉妒心強，能力一般的普通人罷了。
我拯救不了世界，拯救不了別人，甚至連自己也沒法拯救。
「對，你說得對。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想偶爾惡作劇一下，讓自己愉快點兒。我已經受夠了，我……」
空氣中忽然有一個寬大的臂膀將我環繞，我的眼淚仍不住從眼角流了出來，可還沒落到鼻尖就被風吹走了。
風吹在臉上，唇間有種濕潤的感覺。
不，那是偽裝成風的吻。
我安心地閉上了眼。
「我在想，我們能做些什麼。」
「哦，說來聽聽。」
「我覺得啊，我們可以一起盡情地懲罰壞人，專挑那些犯罪高發地段，我負責引誘，你負責阻擊，對於強姦犯，只有直接沒收他的作案工具才行。」
「然後呢？」
「光抓壞人還不夠，還應該能賺錢，先養活自己。我的想法是我們可以一起表演模式。就表演那種懸浮魔術之類的，估計能賺不少。」
「然後呢？」
「我還想過，我們可以做新聞記者，潛入那些資本家、政客或者地下生意場所拍攝各種關鍵證據……」
「等等，你一直說的事我們，還是說我？」
「哎呀，你真煩！」我將頭扭向另一邊，身子也自然而然地側了過去。
雖然我本來就看不見他，但知道他在那裡和不知道他在那裡依舊是不一樣的感覺。
我知道他不會很老實。
男人都這樣，滿腦子都是些骯髒的東西。
可我還是失算了。
忽然，我感覺嘴唇被什麼東西吻住了，就像含了一塊被冰凍過的烏梅。
接著，胸部像是被什麼東西抓在手心裡，隨著吻的不同力度變幻著形狀。
可惡的傢伙，就知道欺負弱小。
「有完沒完啊？」我推開面前的空氣，努力挪動開身體。他果然沒再得寸進尺了。
「說吧，希望我們做些什麼？」空氣中突然傳來正經的聲音。
我有些吃驚，細想他現在的表情會使什麼樣的。
他生氣了嗎？
還是說他真的只是在想知道我的想法？
就在這時，眼前正走來一對男女。他們看向大海，先是聊了幾句，然後各自東張西望了一下，目光最後落在了一個人休息的我身上。
女生朝我走了過來，面帶微笑地問道：
「您好，請問您現在方便幫忙拍個照片嗎？」她指了指自己和那個男生。
「可以啊，是來度蜜月的？」我微笑地問道。
「不……不是，我們只是同學，一起來玩有個照應……」
「哦，真是不錯啊！」我瞄了一眼她身後的那位男生，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手一直放在背後，腦袋則瞥向另一個方向。
「就在這裡吧。麻煩您先幫我們拍一張看看，後面可能還需要麻煩您幫忙拍一下。」
「沒問題。」我邊說著，邊舉起他們的單眼相機。
剛入職的第一年雙十一，我曾經在換手機和買單反之間猶豫了一個星期，最後因為上地鐵時不小心把手機屏幕摔裂了，讓老天爺替我做了一次選擇。
至於我為什麼當時想買單反，理由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要麼不是什麼重要的原因，要麼……
忽然，我的腦中產生了一個有趣的想法。
幾秒後，我將鏡頭朝男生臉上對焦，發現他的臉正逐漸變得漲紅。
鏡頭下移，他的襠部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導致其表情誇張而滑稽。
雖然照片是靜態的，但那動作頻率之大令我根本無法準確對焦到合適的位置。
我喊了一句「別動」，他那裡果然就不動了。
「好了！」我喊道。男生立即轉過身去，然後長舒一口氣。女生則興奮地跑過來，顯然是對照片充滿了期待。我把單反遞給了她。
「真不錯啊，你是不是學過攝影啊？光影效果剛剛好耶。」
她看了幾秒就立即認定我的拍攝成果，並招呼男生過來一起看。男生不情不願地走過來，看上去不太舒服的樣子。
女生轉過身，忽然發現了幾隻海鷗正在遠處的礁石上站著休息。
「麻煩您再幫忙拍一個視頻vlog可以嗎？就拍海鷗被我們嚇飛起來的時候哈。」見到我點頭後，她興奮地拉起男生的手，連忙跑了起來，「我們去那裡拍！快點！」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舉起了單眼相機。只見在他們的身後，忽然出現了一對不屬於他們之中任何一人的腳印。
兩個人所站的位置周圍沒有任何人。
我舉起手，示意他們隨時可以開始。
就在這時，女生的裙子忽然自動被掀了起來，露出了純色的底褲。
她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後，將目光轉向了男人。
男生連忙擺擺手說，是風而已。
女生將信將疑地鬆開了一根手指，將食指搭在了男人的食指上。
男人正有些心猿意馬，忽然女生大叫了一聲。
她瞪了男人一眼，然後又看向自己的身後。
她的手正搭在屁股上，剛剛肯定有人摸了一下自己。
「你以為是我？開什麼玩笑。」男人嘲笑了一聲，女生有些不高興了。
她不顧男生的拉扯，執意朝海鷗跑去。
我也同時按下了Play按鈕。
錄製開始。
女生忽然又大叫起來。她捂住自己的胸口。這次是被人摸胸了。
「你……你怎麼這麼著急？」
「我幹嗎了？」
「你說呢？」女生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什麼也沒做，尊照你的指令在這裡拍照片，怎麼了？」
「我告訴過你，我最討厭撒謊的人。剛剛那波……這周圍都沒有人，而且就算是風，也不至於這麼精準吧？幹嗎就不承認呢？」
男生仍然試圖和女生拉扯，忽然海鷗們真的全部都飛走哦。
兩個人都低著頭，並且是額頭碰著額頭，心心相系。
我拍下來這一溫馨的畫面。
忽然，女生再一次一把推開了男生，氣沖沖地朝我的方向走過來。
男生卻在那裡一臉懵逼地撓著頭。
他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所愛的人剛剛連續被一位陌生人撫摸了渾身上下的位置。
包括下半身的那裡。
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藏得住的秘密了。
「謝謝你幫我們拍攝！」女生向我鞠躬，連忙頭也不回地走開，根本不給我為男生辯解的機會。
但當我看到男生狼狽的表情時，我立馬意識到了他所缺乏的東西。
雖然我的本意是先給他們牽線搭橋，可現在看來，她們倆其實並不是很搭。
「但著其實是沒法事先判斷出來的吧？」他忽然評論道，「你並不了解他們各自的為人，怎麼能憑藉這些很偶然的行為來判斷一個人是好是不好呢？」
他說得對。
其實我就是拆散了一對本來可能在一起的情侶。
可我並不想承認自己的「罪行」。
忽然，我猛地意識到，自己不過是一個嫉妒心強，能力一般的普通人罷了。
我拯救不了世界，拯救不了別人，甚至連自己也沒法拯救。
「對，你說得對。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想偶爾惡作劇一下，讓自己愉快點兒。我已經受夠了，我……」
空氣中忽然有一個寬大的臂膀將我環繞，我的眼淚仍不住從眼角流了出來，可還沒落到鼻尖就被風吹走了。
風吹在臉上，唇間有種濕潤的感覺。
不，那是偽裝成風的吻。
我安心地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