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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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動的血肉漸漸停息,融化成猩紅的血水,順著街道的鋪磚的縫隙下滲,直到將地面徹底染成陰沉的紅色。

  琪亞娜站在道路的中央,手中握著黑淵白花,她朝著那片消散的血肉望去,赤身裸體的男性正從猩紅的顏色中緩緩站起,扭脖子舒展身體,無比熟悉的面孔上滿是迷茫,但卻又迅速明晰了某些事物,這讓他笑了起來,仿佛重獲新生。

  目力所及的範圍里,成百上千的男男女女赤裸地躺在地上,極盡所能地交合蠕動著,此起彼伏的淫叫變成了刺耳尖銳的囈語,他們在交合中甚至失去了形體,徹底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唯有性愛的快感和欲望的荷爾蒙不斷的從那片肉蟲的海洋里傳出來。

  精液濃烈的腥臭無論如何都擺脫不掉,溢滿呼吸熏得琪亞娜頭暈目眩,銘刻在小腹上的淫紋主動回應著那片欲望之海的召喚,哪怕沒有受到任何刺激也不斷產生著銷魂蝕骨的快感,琪亞娜已經站立不穩,夾著豐腴美腿不知所措,少女淫液涓涓流淌,浸濕了腿間細膩的白絲。

  男人轉過身來看向琪亞娜,他背後便是無數交合的肉蟲,裹挾著震天的歡愛浪叫,邁開腳步,雖緩慢但四平八穩地朝魔法少女走來。

  淡灰色的眼睛鑲在熟悉的臉龐上,但那樣高高在上的表情卻令琪亞娜覺得無比陌生。

  「怎麼了,琪亞娜,我是鍾鈴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他笑著張開懷抱,仿佛是要迎接某個朝他奔去的女孩,又或者是想把誰擁進懷裡。

  那張皮笑肉不笑的鬼臉令魔法少女覺得無比作嘔。

  琪亞娜提槍振刺,但在蝕骨的快感下敏感無力的身體早就做不出有效的反擊,黑淵白花的槍尖被男人隨意彈開,長槍脫手掉落在地,魔法少女也朝後跌倒。

  視線中,男人胯間那根粗大硬挺的肉具不斷靠近。

  她用最後的力氣推出雙手,試圖掙扎。

  「琪亞娜,你真的是傷透了我的心呢。」

  如瀑白髮被粗暴地抓住,琪亞娜只覺得一股難言的巨大力氣抓住了自己腦袋,那粗硬的肉棒隨即拍打在臉頰上,雄渾熟厚的氣息侵染過來,最後的反抗意識都在這樣令她迷醉的氣息里慢慢消失……

  不可以……不可以……

  不是鍾鈴,你不是鍾鈴!

  「離我遠點!!」

  她終於叫喊出聲。

  身體中爆發出力量,束縛著她的感覺卻沒有鬆開,隱隱約約間聽到朦朧的囈語,仿佛是某個男性吃痛的嚎叫。

  「欸喲喂哦琪亞娜,你來真的啊?!」

  猛然驚醒,不過大夢一場。

  躁動的力量平息得極快,淡薄的光芒消失後,露營用的帳篷里重新恢復了黑暗和寂靜。

  夏夜裡的蟲鳴和難得的清涼襯著夜的無聲,以及另一個熟悉的,溫暖的擁抱。

  龍寶寶睡在帳篷角落,聽到聲音甩了甩尾巴,又換了個姿勢。

  「做噩夢了?」

  鍾鈴的說話聲很小,幾乎湊在琪亞娜耳邊詢問,溫情的話語和呼吸里並無責怪的意思,雙手極為熟練地下滑到腰間,送去溫柔的觸感,安撫著從噩夢裡驚醒的女孩。

  熟悉的氣息就在身邊,琪亞娜恍惚間明白,自己差一點又傷到了鍾鈴。

  「對不起……我,我夢見你變成了不認識的樣子,我要反抗……對不起,對不起……」

  聽著女孩幾乎哭出聲的道歉,饒是鍾鈴也覺得難以招架,琪亞娜極為用力地抱著他,和剛才極力推開的動作截然相反,似乎是覺得這樣能彌補半夢半醒之際犯下的錯誤。

  「嗯嗯嗯,琪亞娜乖,別哭啦,哭花臉了就不可愛了。」哼著溫柔的鼻音,鍾鈴給自己換了個姿勢,他坐了起來,讓琪亞娜完全落在他身上,輕輕地顛著,像是哄寶寶一樣安撫這個傷心的白毛糰子。

  「只是個惡夢而已,用不著害怕……」

  初醒的時候總是極容易感傷,因此鍾鈴半句都不再提,只是笨拙又真誠地展現自己的善意,讓琪亞娜明白,那不是她的錯,更不用感到愧疚。

  夜還很深,嗚嗚咽咽的啜泣聲在帳篷里幽響了許久,才慢慢平息下去。

  嗅著鍾鈴身上的味道,心安的感覺已經填滿了胸膛,琪亞娜察覺到倦意正在湧現,連忙甩甩頭讓自己清醒。

  這笨兮兮的小動作逗樂了鍾鈴,他在女孩耳畔小啄一口,「天還黑著,好好休息。」

  「……不要,我怕又夢到那樣的事情。」

  腦袋往懷裡一陣猛鑽,直到找到一個舒適的角度琪亞娜才停下來,說話悶聲悶氣的,「我們聊聊天吧……」

  「嗯……比如,待會兒早餐你想吃什麼?」

  這耿直的問題終於是讓琪亞娜破涕為笑,在鍾鈴懷裡一顫一顫的憋得幸苦。

  好不容易壓住笑意,琪亞娜也換了個姿勢,側躺在鍾鈴身上。

  這樣,不用那麼努力地抬頭也能看見黑暗中那張酷酷的臉,「我們認識的第一個晚上,你有沒有對我做壞事呀?」

  她抬起手捏了捏,觸感極佳,沒有鬍鬚沒有油,親起來也一定很舒服。

  察覺到近在咫尺的少許猶豫,琪亞娜心裡就猜到了答案。

  畢竟她真的不是笨蛋。

  「……做了……些……」男人心虛地承認,不是很坦蕩,但也沒有欺騙和隱瞞。

  「哼,人渣~不理你了。」頭一埋像個小鴕鳥,琪亞娜就不出聲了,但鍾鈴能感覺到她的呼吸穿過衣服吹打在身體上,溫暖又柔和。

  終於還是耐不住好奇,白毛糰子又仰起臉笑嘻嘻地問:「……都做了什麼壞事呀?」

  那對好看的天藍色瞳孔笑盈盈的,半點沒有生氣的樣子。

  「當然用薰香讓你睡過去,給你種下淫紋,再讓肉棒在你淫蕩的小嘴巴里亂插亂射精!」

  刻意加重了一些語氣,鍾鈴虛張聲勢惡狠狠地說著。

  但後面半句其實是第二個晚上的事情了。

  琪亞娜笑得眯起了眼睛,銀鈴似的咯咯聲鑽出嬌俏的喉嚨,甚至捂住嘴不讓自己笑得太大聲。

  「你膽子也太小了……」趁著鍾鈴還沒發作的時間,白毛糰子往他身上一撲,蹭了蹭熟悉溫柔的頸間,讓沉穩的氣息誘導自己的意識陷入迷離,輕輕呢喃,空靈魅惑,「想不想,做些更大膽的事情?」

  「榮幸之至,女王大人。」

  貓耳發箍融化進雪白的長髮里,鍾鈴輕吹一口氣,毛茸茸的耳朵忍耐不住敏感,靈動地一顫一顫。

  獨頭的肛塞緩緩進入按摩松馳過的菊蕾,琪亞娜滿臉羞紅地咬緊嘴唇,感受著塞頭的巨大緩緩撐開括約肌,直到鼓脹的滿足感填滿後庭,她雙腿已經軟透了,嚶嚀似的呼吸顫悠悠的,半睜開的眼帘下金色瞳眸迷離地閃爍著,春心難掩地望向近在咫尺的男性。

  不論是威嚴的樣子,還是現在這樣被人凌辱的樣子,驕傲的女王總是有著那一份獨到的魅力,讓他滿懷都是揉碎了眼前的姑娘再好好疼愛的想法。

  最後一步,皮質項圈圍著雪白的玉頸繞了一圈又一圈,扣上搭扣系上鐵鏈,黎明到來前的黑暗裡迴蕩著禁斷的叮叮脆響。

  鍾鈴輕輕一扯手中鐵鏈,貓耳女王臻首便隨之搖曳,色情的戰衣著在身上,細膩白絲緊包著豐潤圓熟的身體,身後是一條緊張晃動的柔軟尾巴,美麗的少女宛如一朵純淨的白花,在漆黑的深淵中靜靜綻放。

  項圈很粗糙,戴著一點都不舒服,被鍾鈴扯住的時候更是磨得肌膚生疼,只是每當他溫柔的目光看過來,帶著一點點強迫和凌辱的動作反而是讓琪亞娜感受到了別樣的刺激。

  明明沒有受到性意味的侵犯和調戲,可身體卻忍不住開始瘙癢,渴望著對方的肉棒能夠插入她空虛流水的小穴,填滿不知厭足的欲望。

  鍾鈴要牽著她出去遛彎,琪亞娜也很好地表現出了一隻貓咪應有的姿態——她緊張地繃著身體,抗拒頸上的項圈鎖鏈,目光不屑又高傲地朝上蔑視著有些傷腦筋的戀人。

  等他靠近過來,又立刻放下姿態,四肢並用爬到堅實的身體旁邊,妖柔地搭上爪子,探出紅潤的舌頭,在男人的身體上又舔又吻,品嘗他皮膚上薄汗的鹹味。

  「喵~喵☆~」

  輕輕呵氣,女王空靈的嗓音在鍾鈴耳邊毫無羞恥地模仿起了貓咪的叫聲。

  不,這根本不能被稱之為貓叫,這是高傲的女王大人主動尋歡求愛的信號……

  看似是鍾鈴在凌辱欺侮琪亞娜,但女孩不知不覺中已經掌握了主動,靠著她最有用的必殺技——那顆憨實單純的心給予的真誠。

  已沒有任何的理由再去壓抑那份涌動的歡喜,衝動上腦之際,鍾鈴攬過女王的腰肢和玉背,酥軟的身體完全被納入懷中,薄紅嘴唇近在咫尺,唇齒間吞吐著淡淡芬芳,金光熠熠的迷離雙眼望著他,又緩緩閉合,心甘情願地任人採擷。

  閉上眼,琪亞娜感覺到嘴唇上了輕微的觸碰,隨即便是暴雨般的深吻纏綿,叫她如痴如醉,唇舌交融互舔之際,只覺得無邊無際的旖旎溫柔包圍著自己。

  「壞蛋……我,我沒力氣了……」

  唇分良久,女王才在男人懷裡輕聲抱怨。

  男人只是笑著撓了撓她後頸,慢慢壓下女王的身體。

  熟悉的,灼熱的,讓她無比痴迷的氣息隨即迫近。

  硬挺的肉棒無比有力地脹大著,鑽出褲頭輕輕拍在少女紅透了的臉蛋上,渾厚的氣味早已經將她調教成了反抗不得的雌豚,如此濃烈地灌入鼻腔更是讓女王燦金色的瞳孔無助地朝上翻起白眼來,渾身更是瀕臨高潮似的一陣亂顫,最終平息下來的便是一具褪去矜持,搖曳求歡的雌性肉體。

  墜星似的瞳孔被飄搖的愛意交織成迷離的粉色心形,精巧瓊鼻挑逗似的蹭過血管暴突的柱身,唇吻若即若離地在那滾燙的觸感上遊走,女王乖順地撫上肉棒以表達順從,卻被男人摁住肩首,粗暴地將那肉具挺入唇齒間。

  如此滾燙粗大的硬物,更帶著魅惑雌性的氣味,雄渾氣息湧上意識的一瞬間,女王迷醉得近乎失神,許久才在對方舒緩的撫慰里慢慢回神,聽到的卻是鍾鈴充滿調教意味的命令。

  「好好地含住,不要吐出來。」

  這命令本身沒什麼,她也不是第一次口交,儘管還很生疏,但讓眼前這個色中餓鬼射上三兩次卻綽綽有餘。

  過分的是,明明琪亞娜已經聽話地含住肉棒,舔舐吸吮,讓那滿腔的淫軟舌肉包裹在龜頭上,可鍾鈴居然正在慢慢後退!

  琪亞娜已經意識迷糊得沒辦法思考了,她用心地侍奉著,全然意識不到自己的身體慢慢前傾直到四肢著地,跟著男人後退的節奏,像是貓兒一樣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往前邁——朝著帳篷外的世界。

  肉棒熏臭的氣味在如今的而琪亞娜嗅來已經是醉心的醇厚,馬眼被她侍奉得滲出先走汁後,愈加濃烈的腥臭味道更是激起了深沉的服從欲,柔唇撫過龜冠,舌尖撥弄馬眼,白髮女王又吸又舔,已然察覺不到她自己早已經爬出帳篷,四肢著落在柔軟的花草上。

  濃熏暈眩之際,唯有小穴里的瘙癢饑渴愈發難忍,淫水潤濕了魔裝,她肆無忌憚地下伸手,撥開護陰的白絲以雙指抽送起自己的騷穴。

  夏夜的無邊寂靜里,就連蟲鳴都已經止歇,卻唯獨剩下曖昧粘膩的咕啾聲反覆做響,間或聽聞三兩聲幽幽輕吟。

  濕軟舌腔一下又一下地撩過肉棒,女王大人的動作極富驕傲的儀態,哪怕是口交的時候也不曾消失,但這樣的矜傲只能更加反襯出她如今淫靡的模樣,香舌日漸嫻熟的技巧侍奉得鍾鈴頭皮發麻,還未享受多久便有了繳械射精的感覺。

  魔法少女更是能感覺到鍾鈴的狀態,一抖一抖的肉棒正是即將射精的徵兆,琪亞娜上翻金眸看他一眼,環住堅實的腰,直將肉棒納入喉舌的深處,蠕捻吞咽。

  「嘶……」

  一時間,酥麻的感覺超過了忍耐的極限,鍾鈴也忍不住繃緊身體,輕撫著少女的髮絲,將自己的濃精全部釋放而出,在她不復純潔卻依舊美麗的身體裡留下罪惡污穢的痕跡。

  在這射得目眩神迷的瞬間,他恍恍惚惚地感受到空氣中飄蕩的花香,淡雅清新。

  濃厚灼熱的精漿澎湃熏人,鍾鈴不曾吝嗇對魔法少女的愛意,琪亞娜也依著心意將他射出的濁液全部咽下,熱精流淌過喉頭,黏黏膩膩糾纏不休,她卻十分喜歡這樣的感覺,腿心更是難抑酥麻,一陣輕顫,自慰中小小高潮了一次。

  清風拂過耳畔,別樣的涼爽讓琪亞娜稍稍清醒,她睜開酥化的媚眼,只瞧見明月懸在天際尚未完全落下,灑下一層潔白的月輝,周圍綻放著一朵朵花兒,眾星捧月似的拱衛起中央一朵最美麗芬芳的丁香花。

  好像,不是在帳篷里?

  女孩迷迷糊糊地想,即刻反應過來,慌慌張張地讓那肉棒離開自己的喉舌,卻沒想到男人的射精仍然沒有結束,在她唇齒間留下腥臭,俏眉上射出白濁。

  還未來得及生氣,又在濃厚醇熟的氣味里一陣恍惚。

  鍾鈴欣賞著她千姿百態的美麗,滿是愛意地摟住魔法少女玲瓏雪頸,讓她乖順地依偎在身邊,看那雪白色的貓耳下意識地顫抖,真是可愛極了。

  「壞蛋……幫我洗乾淨喵!不然不許你碰我了喵……」

  香舌舔過肉棒,舔去余精,琪亞娜用她酥了骨頭的聲音幽幽埋怨。

  「遵命,女王大人。」

  清澈湖水沒過腳踝,絲絲涼意浸透身體,終於是將意識里的朦朧氤氳驅散少許,琪亞娜呼吸慢慢平靜,感受著身後從未消失的堅實胸膛,慢慢放鬆身體。

  鍾鈴撩起一捧水,洗掉少女臉蛋上的濃精,濕潤絲滑的長髮慢慢在湖水裡散開,皎月照耀著琪亞娜,美得不可方物。

  「……鍾鈴,我是不是很沒用……」滿臉羞紅地眯起眼,少女明顯有些侷促,貓耳一顫一顫的,「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

  鍾鈴只是笑笑,雙手鹹濕又溫柔地順著琪亞娜玲瓏的腰線撫摸下去,隔著輕薄恍若無物的魔裝撫慰她心中的不安。

  「我都催眠你,調教你多久了?你要是還有抵抗能力,我就該懷疑自己的能力了。」

  話了,俯身就在琪亞娜唇上落吻,滿腔精液的生腥氣味也掩蓋不掉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很是好聞。

  雙手悄悄攀上她豐滿嫩乳,柔柔握住,緩緩把弄。

  「唔……壞傢伙……嗯嚶……」

  白髮女王舒服地閉上眼,任憑鍾鈴挑逗身上敏感,也不存一絲反感。

  明明他做的都是很過分很惡劣的事情,但不論如何都討厭不起來,反而越來越感覺到歡喜,幸福,那種對彼此來說都是獨一無二無可替代的感覺……

  鍾鈴裝模作樣地搓洗幾下,就已經把琪亞娜撩撥得水兒蕩漾,月眉含醉了。

  唇吻分離,女孩兒氣息酥酥地癱軟在鍾鈴懷裡。

  「琪亞娜,你第一次自慰是在什麼時候?」

  蹭蹭濕滑的小臉蛋,鍾鈴溫和磁性的聲音在嬌小可愛的耳廓旁作祟。

  「……記不太清了,那時候我已經被退學,在幫姬子阿姨打下手,晚上打完怪獸的地下室里,我翻到幾本小漫畫。」

  琪亞娜浮在水裡,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又有倦意追上來,調整調整位置,她用軟嫩的大腿腿心夾住了鍾鈴一直沒有熄火的陽具。

  「漫畫的畫工很棒,但是畫的東西太糟糕了,我就是多看了幾眼……」

  魔法少女羞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鍾鈴挺挺身子,滾燙的肉棒蹭過女孩濕軟的蜜穴。

  「嗯……」頷首輕吟,空靈嗓音飄渺醉人,貓耳輕顫,琪亞娜再忍不住挑逗,痴痴地夾緊了腿兒。「插進來……想要了喵……」

  清涼的湖水裡,滾燙肉棒緩緩拱開魔裝和蜜肉,難忍酥骨的酸麻混著美妙的充實感進入身體,女孩耐不住快感,一條腿繃緊了抬出水面,濕透的腳踩襪瀝下水,順著足跟滴下。

  明月照著這般美景,水波蕩漾了湖中倒影,美人在臥,人生滋味不過這般美好。

  「嗯……嗯啊……」

  愛液泛濫的膣腔無比潤滑,肉棒的插入根本沒有感受到阻礙,一層層肉褶包覆糾纏上來,完美地容納了肉棒的形狀,琪亞娜按捺不住呻吟,鍾鈴更是一陣粗喘。

  著實是舒服得有些過頭了。

  為了找回主動權,他翻過琪亞娜的身體,讓她跪在岸邊,以絕對征服的後入式壓制住懷中的女孩,隨手摺下一朵盛開的白花,讓琪亞娜叼住。

  「噓,小些聲,不要吵到大家休息。」

  眼瞧著琪亞娜幽怨的回望過來,卻因為銜著花莖開不了口,只剩下幽幽酥吟,鍾鈴胸膛里就翻湧著別樣的愉悅感,他摟住曲線玲瓏的纖細蠻腰,挺身直入。

  啪一聲輕響,他撞上膏脂豐腴的美臀,肉浪和水浪一齊蕩漾,肉棒觸吻花心,雌肉絞緊吸吮,卻是讓他無比滿足的糾纏感。

  「嗯唔❤……」

  花徑深處的酥麻貫通全身,琪亞娜本就迷離的雙眸更是一陣失神,卻只能兀自銜住這朵嬌小的鐘鈴花,以免讓自己的呻吟過了頭,吵醒正在熟睡的其餘女孩。

  可鍾鈴不會與她過多的溫柔,肏干蜜穴的動作緩慢有力,每一次的插拔都是對於琪亞娜意志力和欲望的考驗,緩慢悠長的動作伴著同樣緩慢悠長的快感,肉棒攪弄蜜穴的同時亦不忘記撫慰其中的絕美敏感,刮過g點,頂撞花心,來回不過數次,女孩就已經按捺不住呻吟,仰首輕顫,唇角滴落香涎。

  濕透的白髮披在身上,她此刻眉宇酥軟,同樣絕美似仙。

  欲望積壓到了極限,鍾鈴放棄了最初遲緩磨人的性愛,轉而狂暴地挺動身體,粗魯野蠻地撞擊著兩瓣桃臀,每一下都深入甬道,從裡到外刺激著琪亞娜的神經,也同樣釋放著自己的快感。

  性器交媾相融,甚至模糊了彼此的形體,只剩下絕美的韻律一下又一下迴蕩在兩具放浪的身體之間。

  「嗯嗯……嗯唔唔……嗯啊——!!」

  終於,琪亞娜再忍不住喉頭的甜美,啟唇嬌吟,讓這場本應隱秘的歡愛步入了熱烈的終曲,嘩嘩作響的水聲混著此起彼伏的浪叫,響徹靜謐的月夜。

  直到濃厚粘稠的精漿注滿花徑每一道褶皺的縫隙,女王痙攣著絕叫著,早已忘記先前的羞怯和拘謹。

  折下的白花浮動在水浪蕩漾的起伏里,女孩回首索吻,鍾鈴幫她側轉過身體,高抬起修長傲人的美腿,深吻在一處,唇舌交纏,傳遞著幸福和滿足。

  ……………………

  當陽光灑遍大地,晨霧朦朧之際,琪亞娜感受到的卻不只是溫暖祥和。

  還有遙遠天際線上,從城市的方向傳來的巨大邪惡力量。

  幾乎無需分辨,鍾鈴就知道了,那是與他同出一源的另一個半身的力量——並且和先前對決的時候相比,強大了數倍。

  甚至已經超過了未曾分裂時候力量的巔峰!

  大家都離開了帳篷聚在一處,琪亞娜收回了黑淵白花,面色不安。

  「布洛妮婭姐姐,分析還沒完成嗎?!」

  希兒憂心忡忡地站在完成了魔法少女著裝的布洛尼亞身邊,看著她身邊流動過的複雜公式和數字。

  「已經快了!再過一個小時,最多一個小時!」

  「那這一個小時,我來替你們爭取。」

  背上師傅留下的大砍刀,鍾鈴情緒平淡。

  在場的姑娘們對於淫慾的抗性極差,在解讀出塞西莉亞留下的辦法前她們根本不能出戰,能夠對抗如今這強大得過了頭的淫慾的人,只有鍾鈴!

  「你根本沒必要以身犯險,我們離城市還很遠,等到布洛妮婭……」

  比安卡搭住男人肩膀,試圖制止鍾鈴的行動,但男人卻只是搖了搖頭。

  「我能感覺到他,他也能感覺到我,如今力量全盛,他的第一目標就是找回我這個缺失的半身,他會找上來,而我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

  伸手指向遠處城市的方向,紅粉色的陰雲已經順著風在緩慢靠近,「那就是證據。」

  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了惴惴不安的希兒身上,「希兒,你和布洛妮婭身上的印記我已經抹去了,不用擔心他察覺到你們的位置,我去拖住他,你們儘快——這樣我才能夠活下來,你們才能夠健健康康地生活下去。」

  這樣說話真的挺蠢的,尤其他和眼前這幾個鶯鶯燕燕的姑娘們都只是認識了不超過一個星期的情況下。

  但其中道理卻是不錯的——絕不能夠將自身的安全寄托在對手的無能和失誤上。

  黑白交織的長槍落地,琪亞娜一步跨到鍾鈴身邊。

  「我和你一起去。」

  她語氣強硬不容拒絕,「黑淵白花里有媽媽留下的力量,能保護我不受影響。」

  水滴狀的寶石在琪亞娜頸間熠熠生輝,和騎槍白花的力量遙相共鳴。

  鍾鈴抬手彈出一道力量,這力量飛向琪亞娜的眉心,但在中途就被寶石的微光化去——雖然琪亞娜本人沒什麼抵抗力,但是她的母親留下的寶石卻反而成為了抵抗邪惡的堅盾。

  笑著點點頭,拍拍女孩自信的肩膀,「好,你我並肩作戰,這世上焉有一合之敵!」

  鍾鈴可不是矯情的人,他不會在琪亞娜能不能去這個事情上糾結半天再下決定,兩人前後鑽進車裡,鍾鈴坐上駕駛座,扣好安全帶。

  「鍾鈴大人,您會開車嗎?」

  麗塔站在車窗旁,聽不出心憂還是調笑,依舊是那副從容自然的表情。

  降下車窗,鍾鈴轉了轉方向盤,朝窗外的麗塔豎了個大拇指,「會一些,上路沒問題。」

  「那,您一定要平安回來。」

  幽幽淡香忽地靠近,在鍾鈴反應過來之前一吻綴在眉心,碎發蹭過睫毛微微發癢,像只蝴蝶短暫停留又翩然飛離。

  再看去,那雙妖冶的玫紅色眸子下泛著些微動容,「和琪亞娜小姐一起。」

  白毛糰子坐在副駕駛上剛扣上安全帶,看著麗塔明目張胆的偷吃行為眼睛瞪得老大,支支吾吾地又說不出話來,臉都漲紅了。

  女僕小姐看了眼琪亞娜,笑得眯上了眼,意有所指地點了點自己雪白的側頸——麗塔是沒做什麼,但琪亞娜脖子可上還留著被項圈弄出來的些微痕跡。

  不算明顯,但有心去看的話很容易發現。

  白毛糰子立馬就萎了,一臉害羞地低下頭,臉紅得更加厲害。

  論勾引男人的水平,一百個琪亞娜都吃不到麗塔的尾氣呀!

  發動引擎,四位少女的身影顛簸著消失在後視鏡里,鍾鈴目視這一切,又看了眼琪亞娜。

  麗塔的調侃倒也真不至於讓琪亞娜如何難堪,她在車上後知後覺地驚醒,不由得捶胸頓足,「可惡,又被那個狐狸精作弄了!掃地的你管管她!」

  這模樣看得鍾鈴忍不住笑,騰出一隻手來揉揉白毛糰子的腦袋。

  「唔……明明我才是正宮,她最多就是,就是個陪嫁的丫鬟!」

  「麗塔是老練的人精,你就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如何玩的過她?」把穩方向盤,車子開上大路,鍾鈴侃侃而談,「不要和她較勁,你只需要真誠些就行。」

  「哼,見色忘義的豬蹄子!說,你是不是看她比我有女人味,想要移情別戀了!」

  琪亞娜臉蛋子紅彤彤的,一隻手摸過來揪住耳朵擰個不停,鍾鈴受不住這樣鬧騰,只好嘴上討個饒,「別擰了別擰了,開車呢。」

  也知道琪亞娜只是在耍小情緒,不是真的生氣了,鍾鈴才敢這樣說。

  女孩哼一聲別過去臉,嘴唇嘟起來,抱著胸忿忿不平。

  「你想想,放在剛才,麗塔那樣說的時候,你直接告訴她『放心吧,我們一定把那傢伙打得屁滾尿流滿地找牙!』,你覺得麗塔怎麼回答你比較好?」

  鍾鈴不急不躁,望著遠處那團沉沉壓來的濃雲。

  碧藍眼睛露出沉思之色,琪亞娜用她有些遲鈍的腦瓜子想了想,不清不楚地回答到:「她大概會說,真不愧是琪亞娜小姐……這樣的話吧?」

  「是呀,因為能和我並肩作戰的只有你,又何必與她去爭?」

  女孩面露喜色點點頭,隨即眼睛一眯,敏銳地察覺到了些什麼。「哼,你是不是又在想什麼壞主意!」

  「那是當然!麗塔爭不過你,她自己就會放低身段,到時候……嗷,別擰了別擰了,我投降我認錯,唔哦哦!」

  「噶嗷~」一聲熟悉的低吼,琪亞娜驚喜的看向后座,鬆開擰著鍾鈴耳朵的手,黑金色的小小影子一躍而出,跳進她懷抱里,蹭來蹭去。

  「嘶……這小傢伙怎麼跟來了?」

  還在發疼的耳朵讓鍾鈴倒抽一口氣,尷尬地轉移話題。

  「貝拉多乖啊,知道有架要打就跟來了,不像某個人,吃著碗裡的還想著鍋里的!」

  斜過來瞥了一眼,琪亞娜暗戳戳地陰陽怪氣。

  「這不是想活躍下氣氛嘛……哈哈,嗷哦——!」

  龍寶寶猛跳起來,一口咬在鍾鈴腦袋上,疼的他大叫。

  駛入迷霧之前,琪亞娜就已經在車上完成了魔法少女變身,那身色情柔和的黑白魔裝再次覆在身上,小腹上隱隱顯現出淫紋的顏色,但白花的力量充盈全身,將那淫靡的粉紫色暫時染成了柔白。

  燦金色的瞳孔堅強且清醒,配上那女王般高傲的神情,正是這女孩最動人的模樣。

  兩人對視一眼,無需溝通,車子加速駛入粉色濃雲的範圍內。

  若是這世界上有一層名為淫慾的地獄,那想來也不過眼前的景色——

  粉紅色的霧氣里,街道旁種植的樹木扭曲變作面目可憎的樹精,長出枯槁枝條狂亂地揮舞,已有許多女性落入這些樹妖的藤條陷阱中,忍受——又或是享受著淫亂的調教,它們仿佛嗅到了鍾鈴車上魔法少女的氣息,空閒出的枝條甩出破空聲,鞭子一般抽來。

  手抓著方向盤猛打,鍾鈴堪堪避讓開這些危險的鞭子。

  但更討厭的是隨地做愛的人——他們把身上衣服拔了個精光,幕天席地地在馬路上交配,甚至有人雙腿都被車輪碾爛了,還在一邊流血一邊瘋狂地挺動身體。

  這些人在馬路上到處都是,根本沒辦法好好開車。

  粉紅色的霧氣滲入車內,琪亞娜放緩呼吸,嗅著這些恬淡宜人的迷霧,臉上仍免不了泛起春紅。

  但白花的力量確實有效,欲望並未壓過理智,搖搖頭,她緩緩開口。

  「我們下車吧,路上人太多了車子不方便。」

  鍾鈴看了眼周圍越來越弄的淫霧,無奈地點點頭。

  可視距離變得極差,不能繼續開車了。

  打開車門,拿上砍刀,回頭看了一眼琪亞娜——女王扶著額上白髮走下車,似乎是在忍受突如其來的暈眩感,但她適應的很快,握槍站定也就片刻。

  槍尖橫揮,襲來的枝條被黑淵的力量分解侵蝕。

  龍寶寶躍上肩頭,張口吐火,熾白色烈焰帶著與它體型完全不符的恐怖溫度,將街道上一片的妖樹燒了個乾淨。

  踏著火光和烈焰,兩人在街道上飛奔!

  越是往迷霧的深處前進,眼見的景色就越是令人作嘔,初時還只是那些異變的妖樹,亂交的市民,很快便出現了更加非人的怪物,在妖樹上寄生的巨型昆蟲,從下水道深處鑽出的透明膠狀蠕動物,以及被這些蠕動物包裹在其中的,狂舞淫叫的人類。

  黑淵長槍掃過,金瞳橫怒月眉倒豎,女王在極度的厭惡中結果了那些無辜者的性命。

  不,已經不能說是無辜者,他們早已經被轉化為了淫慾怪獸的一部分。

  乾脆利落得就連鍾鈴都感到汗顏。

  「保存體力女王大人,不要和他們糾纏!」

  「貝拉!」

  熾白的火焰再一次橫掃整條街道!

  魔法少女在烈焰中起跳,抱著持刀的男人,躍上最近的高樓樓頂。

  瞧一眼樓下,鍾鈴稍稍鬆了一口氣,「他們暫時上不來,我們休整一下……」

  還未轉身,卻只覺得背後一暖,柔軟的身體已經靠在他身上。

  「我沒事……讓我休息一下……」,琪亞娜的話語讓他懸著的心放下,只是仍免不了擔憂。

  龍寶寶似乎也有些脫力,跟著飛上來之後四腳著地都有些站不穩,歪歪扭扭摔倒在屋頂上,嘎唔嘎唔地喘氣。

  樓下傳來不間斷的長嚎和淫叫,有女人的,有男人的,氛圍淫靡不堪入耳,但在樓頂上,魔法少女靜靜躺在鍾鈴懷裡,任由他撫摸身體,呼吸平靜,只是稍有臉紅。

  雖然黑淵白花保護了她免於這些強烈媚藥的影響,但仍避免不了吸入身體,鍾鈴正用自己的力量疏導這些毒素,減輕少女魔力的耗損。

  他們似乎總是喜歡做些不太合群的事情,琪亞娜想著,竟是淺淺地笑了,不由自主蹭了蹭身後結識的胸膛。

  「鍾鈴~」眸光熠熠的雙眼轉過來看著他,巧笑嫣然。

  「嗯?」

  「親我!」

  這讓鍾鈴神色古怪地皺了皺眉,在琪亞娜眉心不輕不重地戳了戳,戳得少女幽怨地閉上眼睛。

  「你這小色貓,覺得自己力氣剩的太多了?」

  嘿嘿傻笑兩聲,反手一抱,衣裝色情的魔法少女像只八爪魚,纏住了自己的心上人。

  「就親一下嘛,就最後一次……」

  被拒絕的琪亞娜沒有鬧脾氣,只是整個人埋進寬廣的擁抱里,輕聲地撒嬌。

  那稱不上撒嬌,簡直就像是——懇求。

  心有所感,鍾鈴無需多言,已經明白了琪亞娜的心思。

  他沉默半晌,溫柔地勾起女孩下巴,叫敬愛的女王抬起臉來,此刻兩人的距離已是極近,能嗅到彼此溫暖的呼吸,琪亞娜那雙翠藍色的眸子半藏在眼帘下,不知何時濕潤了大半,迷離哀傷。

  渾身更是泛著和她的目光一樣迷離的溫香。

  鍾鈴心底狠狠一揪,淺嘗輒止地,輕輕在女孩兒唇上一觸。

  僅僅是這樣的觸碰,懷裡的魔法少女便化成了水一樣柔軟的人,一點力氣都用不上地癱在他胸口,半睜開的眼睛努力點燃起驕傲矜持的金色,但最終只剩下柔情蜜意。

  在這片充斥著污濁色孽的淫亂地獄裡,他們溫情相擁,似水輕吻。

  等到再次睜開眼,鍾鈴便已經從那耀眼的燦金色中理解女王的決意。

  第一隻怪物終於爬上頂樓,那是一隻吐掉了大部分累贅的史萊姆,半透明的軀體裡只吞下了一個男性,滿面貪婪淫笑著爬來。

  緊隨其後的,還有更多更多扭曲的肢體和觸手。

  女王只是側顏一瞥,緩緩鬆開唇,在鍾鈴頸間咬下不輕不重的一個牙印。

  身後漆黑的飄帶猛地暴漲,原本柔軟舒適的薄絲頃刻間變作殘忍的刀片,將那些扭曲的怪物斬落切碎,化作一地碎肉。

  「出發吧,了結一切。」

  捧起龍寶寶,讓小傢伙趴在肩膀上,牽著鍾鈴的手,魔法的女王騰空而起,飛向媚藥迷霧的中心。

  從濃烈的霧中慢慢現形的,是一株高大的「樹木」。

  至少從外形上來說,它確實是一棵樹,更準確的,一棵榕樹,從中央公園的綠地上長出,主幹直徑超過五十米,樹冠總高度超過百米,樹冠覆蓋面積足有數萬平方米,如果說濃郁的催情迷霧將陽光阻擋了大半,那在這巨大的樹冠下,便是真正的暗無天日。

  可組成這棵樹的不是新芽嫩葉,不是老木枯枝,而是一根又一根扭曲蠕動的觸手,盤旋糾纏著聚成樹木的模樣,一顆顆畸形的孢子在樹冠上生長,如心臟一般搏動。

  感受到不速之客的到來,那些畸形的孢子一個又一個破裂,鑽出了一個又一個肉粉色的人形怪物——那些怪物沒有眼睛也沒有嘴巴,雖是女性的身材卻在兩腿間擁有一個根碩大無比的肉莖,本應該是頭部的位置反而生長出一道濕淫的肉縫,饑渴地張合著,滲出淫液,正是女性陰部的形狀,和它們身下的巨根遙相呼應。

  一隻只怪物鑽出孢子,在樹幹上展露身形——然後,找到身邊的同伴,瘋狂地做愛起來——它們是如此饑渴,誕生便仿佛是為了交合,最少兩兩一足,最多甚至有數十隻怪物組成亂交的肉環,以一種令人作嘔的韻律循環地蠕動抽插,發出浪潮一般的愉悅淫叫。

  僅有少量怪物張開背後雙翅,朝著琪亞娜和鍾鈴飛來。

  空中戰毫無疑問是巨大的不利,琪亞娜僅掃視一眼就得出了這個結論,立刻降到建築樓頂,腳踏實地地迎戰這些怪物。

  鍾鈴架起砍刀,護在琪亞娜身後。

  但反常的是,這些怪物的攻擊欲望並不高,或者說,根本就沒有進攻的意思,那些沒有參與到亂交中的怪獸撲騰翅膀落到兩人不遠處,用那張饑渴流水的逼頭好奇地「看」過來。

  「這些怪物好噁心……」

  聽到琪亞娜幾欲作嘔的聲音,鍾鈴沒有回頭,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天上——大大小小的亂交圓環正隨著交配媾和的韻律緩緩升空,其中醞釀著龐大的淫慾力量。

  「不要管這些傢伙,全力防禦淫慾力量的衝擊!」

  警鈴大作的直覺讓鍾鈴高聲命令,琪亞娜亦是毫不猶豫,騎槍白花插入樓板,原地撐開一面聖潔力量的半球罩。

  交合之後便是——高潮!

  天上的怪物們終於在交配中抵達了高潮!

  它們一齊抽搐,一齊長鳴,一齊射精,一齊潮噴,匯聚起的淫慾力量在生命的大和諧中向外釋放,和著高低起伏的悅耳啼鳴,如同奏響一區聖歌!

  鍾鈴反手護住了琪亞娜的耳朵,激發力量形成保護,淫慾的駭浪由遠及近,直到撞上白花的光膜,幾乎將這層薄膜沖得潰散!

  哪怕有白花的保護,哪怕有鍾鈴的阻擋,帶有兩列暗示效果的力量仍舊滲透過來,下達了唯一一個命令。

  【高潮】

  「嗯嗯——!」

  魔法少女雙膝發軟腿心濕潤,身體哪怕沒有受到任何外來刺激也在這股衝擊中羞恥地泄了,潺潺蜜液滲透了絲衣,黏潤地從腿心滴下。

  屋頂不遠處靜候著的怪物們開始動了,臉上女陰部發出淫賤的嗤笑,粘液橫流。

  「我沒事……能堅持得住。」

  高潮未央之際,琪亞娜垂首低語,喘息靡靡,「鍾鈴,拜託你解決那些怪物,剩下的……交給我。」

  不論是拿起刀,還是放下刀,都不能真正地保護好你。

  鍾鈴想著,握緊了刀柄。

  手起刀落,卻不是預想中斬落肉塊地觸感,刀刃劈砍到硬物上,竟是怪物用畸變的手臂擋下了大刀,刀刃嵌在結實的肉里。

  手中一擰掙脫刃口,鍾鈴改變策略,一刀捅進了那張逼臉的肉縫裡。

  「嘰噫噫噫——!!!」

  尖利刺耳仿佛高潮的慘叫聲響起,肉縫裡噴出黏稠的液體,撒了鍾鈴幾乎一身,怪物也隨之軟下去,看上去像是死了。

  和預想中相同,這些體液同樣帶有強烈的女性催情效果,一個不慎被濺到便要失去戰鬥力,但鍾鈴不受影響,騰挪輾轉,幾刀便將這些沒怎麼反抗的怪物插得失去了戰鬥力。

  太詭異了,實在是太詭異了,明明已經知曉彼此的存在,對方竟然沒有準備任何針對自己的手段嗎?

  這樣的可能性在鍾鈴腦海中一閃而過,又馬上排除。

  情況只會更糟,對方極有可能不需要再額外針對進行布置了。

  同一時間,白花守護的屏障漸漸縮小,凝聚在黑白交織的騎槍中,琪亞娜僅憑藉意志抵抗著空中不斷奏響的高潮之歌,高高舉起母親留下來的武器——然後,一擲而出!

  盛大的黑色花朵在槍尖綻放,落下凋零的花瓣,降下死亡的黑雨,那些怪物僅僅只是觸碰到黑淵的力量便被殘忍無情的死亡糾纏上,瘟疫似的擴散。

  它們痛苦地扭曲,悽慘地嘶吼,再無聲地死去。

  待到長槍回落手中,魔法少女已是渾身沁汗,腿心掛滿了高潮未久的黏潤,輕顫張合,拉出淫靡的絲線。

  「還有力氣嗎,不要硬撐。」

  鍾鈴穩穩扶住了女孩雙肩,這大抵是最不易觸及敏感的姿勢,但他還是注意到了琪亞娜微不可察的失衡。

  「沒問題的……我們快些到那棵樹下去。」

  迷濛的雙眸重新點亮起驕傲的金色,女王稍作呼吸調整狀態,重新站穩。

  塞西莉亞留下的寶石仍在發光,旖旎的念頭剛剛冒頭便被壓了下去,但這樣的效果誰都不知道還能持續多久,或許是十個小時,或許只有十分鐘。

  龍寶寶嗷嗷叫著,翅膀撲騰個不停,像是恢復了一些力氣,它這次停在鍾鈴肩膀上,警惕地到處張望。

  「好了安分點,剩下這些距離,我背你們過去。」

  指甲蓋咯一下敲在貝拉腦袋上,鍾鈴沉下心,背起琪亞娜,遙遙看向那棵不斷垂下觸手的「巨樹」。

  「在那些怪物重新誕生出來之前,一口氣衝過去!」

  不到三百米的距離,卻充滿了危險的怪物,之前遇見過的異化的妖樹,規模更加駭人的寄生昆蟲,以及人被淫慾力量污染墮落之後轉變出的千奇百怪的魔物,聞到了女孩甜美氣息的它們再鍾鈴前進的路上鋪天蓋地地湧來。

  當鍾鈴真正開始使用積攢下的為數不多的力量之後,這些怪物不是一合之敵。

  狂奔到巨木之下,堪破迷霧之後,四座巨大的黑金色方尖塔矗立在主幹周圍,迷紅色濃霧不斷從中湧出,向上瀰漫到整個樹冠,藉由數萬平米的樹冠,將這些催情迷霧完全擴散到整個城市。

  貝拉原本還有力氣趴在鍾鈴肩膀上,但隨著他越加靠近方尖塔,龍寶寶徹底失去了活力,軟趴趴跌下來,摔在馬路上不省人事。

  和那個大機器人一模一樣的設計風格,是【傲慢】出手幫助了被打得丟盔棄甲的淫慾!

  「真是美妙啊……這樣的感覺!」

  「能夠看著你……看著只會不勞而獲的你,露出這樣的表情,這種感覺真是美妙到無以言表啊!」

  鍾鈴驚駭地看著,看著那個與他樣貌八分相似的另一個半身完全赤裸地站在樹前,盡情舒展他健壯有力重獲新生的身體。

  澎湃的力量從那棵肉樹源源不斷地匯聚向他——這個自名為岩桐的存在,他已經徹底突破了半身復活的桎梏,成為了完整的淫慾!

  「恬噪的東西!」

  黑白騎槍划過半空,精準地命中了岩桐的頭部,漆黑的力量頃刻間將那具身體侵蝕殆盡。

  緊接著,就在琪亞娜面前,就在鍾鈴面前,化為飛灰的煙塵如時光逆流一般重新匯聚成完整的身體。

  張開雙臂,【淫慾】暢快大笑。

  「就連塞西莉亞,就連那個最強的魔法少女,她的力量在如今的我看來也不過螻蟻!」

  「如何,看在曾是一體的情面上,向我跪下,向我臣服,你還有機會重歸這具身體!」

  如此張狂如此自信,他已是勝券在握!

  ——真的如此麼?

  「不要被他嚇住,女王大人。」

  鍾鈴忽地冷靜下來,視線掠過濃霧中的尖塔,還有眼前這棵巨大的樹木,「他的力量雖然已經超越了曾經的巔峰,但仍不完整。」

  「或許我的身體對他來說已經不是必須,但必然有什麼東西,他一定要從我身上得到。」

  這並非無的放矢的自我安慰,同為淫慾,岩桐能夠感知到鍾鈴,鍾鈴一樣能夠感知到對方,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就連想法都有隱隱的直覺。

  「所以,你如果想要的話,那就自己來拿,這個規矩你再清楚不過!」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讓琪亞娜安穩坐在地上,鍾鈴甩了甩手裡的大砍刀,擺了個架勢。

  岩桐伸手一招,數根堅韌的觸手聚攏在掌心,變作一根短棍。

  「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成王——」

  「——敗寇!」

  ……………………

  「該死的,這些怪物越來越多了!」細劍挺刺,比安卡下盤穩當,一擊戳中了蠕動肉塊的心臟部位,躲開噴濺出的毒血,後退幾步,正好和麗塔背靠背。

  雖然暫時失去了魔法少女的力量,但比安卡的身體素質仍然足夠支撐她和小型的怪物戰鬥。

  她身後的優雅女僕更是化出數量驚人的觸手,一揮一甩,在破空聲中把那些沒有硬骨支撐的肉團抽成兩截。

  和比安卡不同,麗塔沒有武器,那些觸手是她身體的一部分,已經在戰鬥中接觸了相當數量的媚毒淫血,臉色微紅,腳下虛浮,無法再堅持太久。

  即使鍾鈴和琪亞娜進入到那片濃霧中,粉紅色的氣體依舊在緩緩逼近,從中更是鑽出數不勝數的淫慾怪物,麗塔和比安卡打頭陣,希兒在後方保護抽不出手戰鬥的布洛尼亞。

  「布洛妮婭,還要多久!」一腳踹開撲過來的一隻怪獸,即便是矯健的女孩兒也忍不住發出粗糲的嘶吼。

  「已經……完成了!」

  湛藍色光炮照過地面,以大掃除的架勢在比安卡身前清理出一個面積龐大的扇形區域,被照到的怪物通通燒成了焦炭!

  四個人中唯一留有戰鬥餘力的魔法少女終於從漫長的解析中脫身,神兵天降清掃一切!

  魔力構築出六枚結構複雜的柱狀物,布洛妮婭居高臨下地一揮手,六枚散發著幽幽藍光的機關柱以六芒星的位置插入到這片廣袤的花海中。

  魔力注入大地,白花亦隨之綻放!

  布洛妮婭演算的,正是用她自己的魔力激活這些花朵力量的方法!

  哪怕是在白天,這些鈴兒似的花朵依舊能夠綻放出顯眼的華光,試圖靠近過來的淫慾怪獸只是被這陣光芒一照,就哀嚎著灰飛煙滅。

  麗塔本人亦不能避免,她即使收回了力量,作為半怪獸的身體依舊受到了極大的影響,跪倒在地無法作戰。

  「接下來呢,接下來要怎麼做!」

  緊緊抱著麗塔虛弱的身體,比安卡看向緩緩落地的布洛妮婭。

  「接下來,我們要將這份力量送到琪亞娜她們身邊!」

  送?怎麼送?!這裡距離城市中央超過二十公里!她們現在連車都沒有!

  「比安卡,你學過射箭嗎?」

  布洛妮婭意有所指地問。

  「學是學過,但是射箭怎麼……!!」

  金髮麗人瞪大了眼睛,就在她面前,布洛妮婭釋放出全身魔力,架起一張弓臂超過二十米的湛藍色巨弓!

  「我們就用這把弓箭,將塞西莉亞夫人留下的力量,送到琪亞娜身邊!」

  直覺告訴比安卡,這太荒謬了,用弓箭射幾十公里的距離還要準確地命中某一個人的位置,這根本不可能!

  「布洛妮婭,你是在開玩笑嗎?這怎麼可能做到!」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這句話應該銘刻在每一個魔法少女的心裡,相信的心就是魔法少女的力量,不要去想可能不可能,只要去相信!」

  布洛妮婭力量全開,魔力構造出的巨弓緩緩拉弦。

  「比安卡姐姐,布洛妮婭需要全力維持這把弓的存在,瞄準就交給你了。」

  麗塔是半怪獸,和魔法少女的力量相斥,希兒經歷了太久的淫化惡墮,也已經無法再使用寶石的力量。

  「記住,放空自己的思考,去相信就好,相信自己的弓箭能夠落到琪亞娜的位置,相信你自己能夠在正確的時間釋放正確的一擊!」

  「只有同樣曾為魔法少女的你,能夠做到!」

  可只有坐上瞄準台的比安卡自己心裡清楚,她的寶石已經受到了玷污,再也無法使用出曾經身為魔法少女的力量。

  只要去相信就好了,只要去相信就好了……

  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默念,她瞄準了城市的方向。

  恍惚間,視線中出現一抹微小的光點,如此遙遠,但堅定不移。

  只要——去相信!

  ……………………

  「羸弱,太羸弱了!」

  短棍扣住砍刀刀刃,岩桐稍加挑撥,鍾鈴便控制不住地朝一旁滾去,極其狼狽。

  提著長槍的魔法少女疾奔而來,漆黑的槍尖戳刺數下,完全被對方抵擋,但也成功逼迫岩桐後退幾步。

  鍾鈴趁這個機會緩過來,和琪亞娜並肩站立。

  擦掉額角的汗,鍾鈴心裡很清楚,對方只是在戲耍,並未使用全力。

  「你那一晚的強勢都到哪裡去了?!你那身引以為傲的武力就只有這種程度嗎?太無聊了太無聊了,不如就讓我來把這個遊戲更加有趣些!」

  岩桐哈哈狂笑,手中短棍墜入地面。

  巨大觸手破土而出,隔開了琪亞娜和鍾鈴,魔法少女心生警惕,踩住騰空的巨大水泥塊騰轉躲閃,但還是在突然加重的迷霧裡失去了視線。

  落地之後,嘈雜的環境突然安靜下來,金光燦燦的瞳孔四處打量,循著觸手破土的方向試圖找到失散的鐘鈴。

  「琪亞娜!你沒事吧!」鍾鈴同樣也在找她,焦急慌忙地翻過觸手作勢要抱過來。

  「我沒事,敵人呢?!」

  「琪亞娜小心!那是個冒牌貨!」

  一模一樣聲調的警告突然從後邊傳來,兩個樣貌和衣著別無二致的男人遙相對峙——出現了兩個鍾鈴?!有一個是假貨?還是說……

  魔法少女愣住了,緊握騎槍不知所措,在兩個鍾鈴之間來回打量。

  「不要被騙了,琪亞娜,這是敵人的陰謀!」

  第一個出現的鐘鈴立刻護到琪亞娜身前,高聲挑釁,「想用這樣低級的辦法挑撥我們的關係,你還太嫩!」

  「你放屁!冒牌貨也敢在這裡狺狺狂吠!」

  第二個鍾鈴猛衝上來,與第一個鍾鈴扭打在一起,扯衣服扒眼角咬臉皮,風格相似的流氓打法卻又不盡相同,場面一時間極其狼狽。

  琪亞娜為難地看著兩個在地上打滾的男人,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努力回想著她和鍾鈴相遇的點滴。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在我身上纏了幾圈繃帶!」她大聲問道。

  「八圈!」兩個人異口同聲,甚至懶得停手細想。

  「那我們第一次去拍賣會的時候,是在幾號包廂!」

  「三號!」

  兩人再次異口同聲。

  琪亞娜回想一下,確實和她的記憶沒有出入——這讓她徹底犯了難。

  扭打沒有打出結果,兩個鍾鈴馬上又在狼狽中站起,幾乎同時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同時大喊,「琪亞娜,你和我做愛了那麼多次,一定記得我的形狀,快來做愛,這樣就知道誰是假貨了!」

  與記憶中無二的身體看得琪亞娜目眩神迷,她呆呆地應了一聲,思緒遲鈍無法思考。

  【做愛……對,只要做愛,做愛就能認出哪個是鍾鈴了……】

  驕傲的魔法少女緩緩跪地,迷離地望著兩根不斷靠近的陽具。

  「拍賣會上,我們坐在二號包廂。」

  幽幽一句話,輕輕在琪亞娜心中響起。

  兩個鍾鈴已經離得極近,他們雄壯的肉棒即將觸碰到琪亞娜的臉蛋,不曾想少女反手變幻出兩根長矛,將這兩個偽物利落殺死。

  目光重新恢復堅定,遙望向濃霧的深處,琪亞娜拾起騎槍,抬手一擲。

  黑淵白花刺破濃霧,準確地折斷了【淫慾】的手臂,掐著鍾鈴脖子的手立刻失去了力量,琪亞娜立刻衝刺到鍾鈴身前,緊握騎槍逼開【淫慾】。

  鍾鈴咳嗽兩聲,撐著刀站起,沉默不言,只是堅定地擺出戰鬥的架勢。

  琪亞娜看著鍾鈴,看著他身後,遠處的天際似有似無的微光——這微光照得此刻的鐘鈴無比堅毅。

  那兩個由她的記憶構成的偽物,終究是偽物,無論如何都無法像真正的鐘鈴這樣,哪怕一句話都不說,也足夠讓少女確信身邊之人真實不虛。

  「他的本體在樹中。」毫不避諱地,鍾鈴緩緩開口。

  琪亞娜點頭,頸間,塞西莉亞留下的寶石光芒陡然間變得更強。

  「準備做最後一搏了麼?」

  【淫慾】毫不客氣地出言嘲諷,「就憑你們兩個現在身上這所剩無幾的力量?」

  砍刀和騎槍同時從兩邊殺來!

  雙手各持一棍,【淫慾】以一敵二!

  鍾鈴的刀法狂野,琪亞娜的槍術輕靈,他們兩人雖未受過訓練,但此刻展現出了驚人的默契!

  一刀一槍,架開了雙棍的攻勢!

  用盡最後的力氣,琪亞娜送出決定性的一槍!

  深黑色的力量將淫慾的身體腐蝕殆盡,後者在頃刻間復原,只餘下力量耗盡的騎槍無力地飛向遠方。

  魔法少女耗盡了力量,魔裝在微光中消失,琪亞娜渾身發軟,倒在鍾鈴懷裡。

  兩人沉默不言,只是互相依偎。

  「困獸之鬥,不過如此。」

  可在最後的時刻,在那遙遠的天際,升起了龐大到無可復加的神聖魔力!

  那仿佛是一枚被射出的箭矢,又像是天際降下的流星,遵循著某種指引飛來!

  琪亞娜只一眼就明白,那是她媽媽塞西莉亞的力量,而塞西莉亞的力量,當然只會遵循——騎槍黑淵白花的指引!

  迷霧在神聖魔力的照射下蒸發,淫肉巨樹顯現出形狀,粉紅色的柔軟樹幹上,插著渺小的黑白騎槍。

  【淫慾】的神色在這一刻,徹底變為了驚懼。

  但在那道光芒升起的時刻一切都已經註定,塞西莉亞在她生前布置下的力量,這份積攢醞釀了超過十年的力量,從天而降,傾注到這顆肉樹的枝幹內。

  肉質的巨木在這澎湃的力量下燃燒、潰滅,崩解為蒼白的死灰,淫慾徒勞地奔向樹木,但力量的飛速流失讓他健壯的身體漏氣一般乾癟下來,最後又變回了那具枯瘦如乾柴的軀幹,跌倒在地上。

  琪亞娜反過來撲倒鍾鈴,用身體為他擋下神聖魔力的照耀。

  站在遙遠的建築上,金髮翠瞳的男性愉悅地輕笑,等到強光散去,又蹲下來,在漫天的揚灰中,輕輕將一塊晶片插進軟趴趴的龍寶寶後頸里。

  「老友,我可不是厚此薄彼的人,也請你繼續為我帶來更多的驚喜吧。」

  長久的寂靜之後,雲開霧散,陽光重新照耀在一片狼藉的中央公園上。

  「咳咳……」

  一聲咳嗽,厚重的塵土慢慢抖開,鍾鈴扶著有些脫力的琪亞娜站起來,兩人皆是狼狽不堪,臉上毫無勝利的喜悅。

  邁開的每一腳都能踩出沙沙聲,像是漫步在雪地,鍾鈴和琪亞娜每抬起腳都能揚起細碎的塵灰,兩人緩步慢走,神色慢慢平靜,像是在享受這最後片刻的寧靜。

  直到岩桐枯瘦的身體也慢慢從塵灰中爬起來——他如今的模樣比鍾鈴還要狼狽得多,沒有人在神聖魔力爆發的那一刻為他擋下照射,即便只是力量爆發的餘威也都把他燙得渾身焦黑。

  鍾鈴已經站到岩桐身後,高高抬起小老頭留下的砍刀——即便刀刃上滿是缺口,但也足夠將此刻的岩桐梟首。

  琪亞娜制止了他。

  並親手拿過鍾鈴手中的刀,金眸盛怒。

  「……等等。」

  岩桐並未反抗,背對著兩人望向陽光,他只是跪在地上,有氣無力。

  「我只有一個問題……」

  沙啞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來,陰森瘮人。

  「我為什麼……會輸給你?你明明一事無成……你明明羸弱不堪……你明明從未追尋過力量,我不明白……我不甘心……」

  鍾鈴稍稍愣住。

  而後才開口,「二十年前,你,我……不,那個完整的淫慾也曾問過這樣一個問題,對象是齊格飛,琪亞娜的父親,塞西莉亞的戀人,當時他問齊格飛,明明只是他力量掌握下的眷屬,從哪裡得到了向上奮起反抗的力量?」

  「我想,這兩個問題的答案是相同的。」

  目光幽幽,滑向遠方一片狼藉的城市,鍾鈴道出答案。「你並沒有敗給我,你比我優秀,比我強大,比我上進,你遠遠勝過了我。」

  「你,我們,只是敗給了一個同一個女人而已,敗給了她對丈夫的愛,敗給了她對孩子的愛——如此簡單的答案,哈,真是讓人羞於啟齒啊……」

  長刀斬落,頭顱墜地,並無血液流淌,漆黑的火焰從無頭屍體的深處燃起,安靜地燒著。

  ——半身淫慾·岩桐,消滅確認鍾鈴一下子脫了力,朝後仰躺在灰土上,揚起塵埃。

  琪亞娜捧起鍾鈴的腦袋,讓他枕在豐腴飽滿柔軟的大腿上,纖纖細指撫過臉頰,溫柔異常,一對碩果遮蔽陽光,清香甜膩,少女哼著不知名的童謠,空靈悠遠的嗓音中,鍾鈴的視線慢慢陷入黑暗。

  「……琪亞娜,謝謝你。」

  唇吻翕動,恍若夢囈。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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