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雪夜與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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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武快步回到房間,看著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雪,讓整個城市披上了一層銀裝。

  他轉頭看了看自己床邊放著的那個電動飛機杯,又看了看那個空著的房間。室內暖氣充足,但他仍覺得有一絲莫名的寒意。

  總感覺自己的身邊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快步走回房間,拿起手機,打開微信。

  手機屏幕的亮光映在他滿面愁容的臉上,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微信的聊天記錄裡面,完全沒有了付斯凱的蹤跡,甚至師門的群聊里,也沒有付斯凱存在過的痕跡。

  原本他負責的部分現在都是老師在負責的。

  「沒了,完全沒了……」他喃喃自語,聲音裡帶著困惑。

  「啥沒了?先去洗臉刷牙,來吃麵條了。」廚房傳來大姨的呼喚。

  「好!」他應了一聲,暫時把這些疑惑放在一邊。

  『這是什麼超自然現象?或者是什麼公狐狸精的報恩?』

  ……

  幾天後。

  暮色漸沉,天空飄起了細碎的雪花。街邊的路燈次第亮起,在雪夜裡織出一片朦朧的光霧。

  「王律師……」治武低聲喚道,呼出的白氣在寒冷的空氣中凝成一團。

  「誒?怎麼叫呢?」王欣悅轉過頭,露出俏皮的笑容。

  寒風吹紅了她的臉頰,卻襯得她那雙明亮的眼眸更加靈動。

  她今天穿著一件剪裁精緻的白色羽絨服,腰間的束帶恰到好處地勾勒出纖細的腰身,整個人散發著溫婉而知性的氣質。

  「欣悅姐……」治武有些侷促地改口。

  「哎!」王欣悅笑靨如花,「這就對了。」她攏了攏被風吹散的長髮,髮絲間隱約飄來一縷清香。

  「可是我和王欣然早分手了啊。」治武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微微低頭。

  「你們分手影響咱們私交了麼?」王欣悅用手肘輕輕推了他一下,「而且你倆分手也不是因為誰的私德有問題,也不是什麼大的矛盾,你倆何至於這麼多年不聯繫呢?」

  她說話時呼出的白氣在空中繚繞,像是在訴說著什麼往事的心事。

  「唉,當年兩個年輕人年輕氣盛,誰知道呢。」治武嘆了口氣,目光望向遠方飄雪的天際。

  王欣然,是治武的初戀。

  回憶起往事時,那些畫面依然清晰如昨:初中相識時她扎著馬尾坐在教室前排的樣子,中考後得知考上同一所高中時相視而笑的瞬間,以及兩個人並肩走在校園裡的點點滴滴。

  兩家家長都是比較開明的,看到兩個孩子在一起相互支持,相互督促,就沒有棒打鴛鴦。

  兩個孩子也都沒有辜負家長們的信任,成績一直都是前列,都在各自的文理科名列前茅。

  這一切,持續到了高考結束。

  「什麼?你最後改志願了?不是說好了咱們去一個地方麼?」

  「我想去南方看看。」

  「就這?你就不能和我說一聲麼?」

  「你會同意麼?」

  這一刻,治武沉默了。

  是啊,文理科的差距很大,理科對於學校硬體設施的要求要比文科大多了。

  能考上首都的治武,不可能跟著她一起任性,去南方的。

  而她,也是同樣一個主意很正的人。

  「你看,我們都知道這個答案。」

  「那我們這過去的共同經歷算什麼?」

  「糾結這些還有什麼意義麼?」

  「叔叔阿姨,還有你姐知道你最後改了志願的事麼?」

  「都不知道。」

  「那以後怎麼辦?」

  「隨緣吧……如果我們真的是正確的那一個組合,以後終歸會再走到一起的。」

  ……

  「你們倆這麼多年都是一直單身,也真是個勁。」

  「欣悅姐,年少的時候,不能遇見太驚艷的人啊。」

  「算了,說不過你們。每次說她的時候,她也是一肚子的理。這麼有理,怎麼這麼多年還是單身?」

  「欣悅姐,算了,我說的不應該遇見太驚艷的人,也不一定就指她一個人……」

  「你們那屆還真是……人才濟濟。好像很多都沒結婚呢吧?」

  「姐姐不也是?明明比我大……」治武話還沒說完,就被王欣悅一個兇巴巴的眼神制止了。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抵在他的嘴唇上,帶著淡淡的香氣。

  「不可以嫌棄女孩子的年齡!」她佯裝生氣地說,眼角卻帶著笑意。

  「好~」治武投降似的舉起雙手,嘴角掛著溫和的笑容。

  談笑間,兩個人已經走出很遠。

  天上的雪越下越大,像無數片羽毛在空中舞動。

  路燈的光暈中,雪花緩緩飄落,為整個世界蒙上一層朦朧的輕紗。

  道路兩旁的梧桐樹在寒風中輕輕搖曳,積雪從枝頭悄然滑落。

  「小心!」

  突然,遠處刺眼的車燈劃破夜色。

  治武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王欣悅的手腕向旁邊閃去。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拉扯帶得一個趔趄,高跟靴在結冰的地面上打滑。

  「哎喲!」

  「咣!」

  因為路面濕滑,兩人重心不穩,一起摔倒在路邊的積雪中。

  一輛失控的車擦著他們身邊,重重地撞在了路旁的梧桐樹上。

  樹上厚重的積雪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在昏黃的路燈下折射出點點銀光。

  在這意外的跌倒中,王欣悅的手不偏不倚地按在了治武的要害部位。

  雖然隔著厚實的冬裝,但這曖昧的觸碰還是讓兩人都愣住了。

  她修身的羽絨服在摔倒時勾勒出優美的身體線條,腰身的曲線若隱若現。

  「姐,你的手!」治武有些慌亂地提醒道,耳根泛起一抹紅暈。

  「哎喲!你沒事吧?」王欣悅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收回手,白皙的臉蛋也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紅。

  「應該沒事,快看看那個車裡的人怎麼樣了?」說著,治武拉起王欣悅。

  輕輕地幫她撣了撣雪,然後就快步走到車邊。

  「前座安全氣囊都彈出來了,看不出來人怎麼樣,后座的人好像昏迷了。」

  「姐,你先打120,然後再叫交警。」

  說完,治武圍著車又走了幾圈,仔細觀察一下,著手救援。

  「沒有漏油,沒有火星,這車膜貼的,看不清有沒有出血啊……」

  治武拿出手機,打開閃光燈的照明模式。

  「師傅!能聽到嗎?」治武試圖和駕駛座上的人交流,借著路燈的微光和手機的閃光燈,他看到氣囊上閃爍著細碎的光芒——那些裝飾用的水鑽在撞擊中碎裂,和血跡混在一起。

  「這他喵的,闊劍地雷是麼?!」治武知道,駕駛座上的人估計懸了。

  他立刻轉向副駕駛座,燈光照射下,他能看清是位女性,「女士,您能聽到嗎?堅持住!」

  借著光線,他隱約看見后座上躺著的是一個年輕女孩。「應該是一家三口……」

  「救護車馬上到!」王欣悅喊道。

  「得先救人。」治武深吸一口氣,「副駕上的女士還有呼吸,但很微弱。后座的女孩看起來是撞擊導致的昏迷。」

  他們不敢輕易移動傷者,只能先確保兩位傷者的呼吸道通暢,等待專業救援。

  在這過程中,治武並沒有留意到自己的身上蹭上了不少傷者的血。

  很快,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由遠及近。

  「快!這邊!」治武衝著救護車揮手。

  救護人員迅速展開救援,專業地將兩位傷者轉移到擔架上。警察則開始對現場進行勘查。

  「酒駕……」一名警察檢查後說道,「駕駛員身上有明顯的酒味。」

  「您方便留一下聯繫方式麼?您參與了第一時間的救援,也是第一目擊者,事後我們可能需要再跟您獲取更多的現場信息。」

  「欣悅姐,這個?」治武轉頭看向自己身旁的這位律師。

  「沒事,留我的聯繫方式吧。」

  「那就謝謝二位同志了,感謝你們的協助。」

  治武握緊了拳頭,看著救護車呼嘯離去的背影,內心五味雜陳。一個家庭,就這樣在雪夜裡支離破碎。

  「走吧。」王欣悅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

  「嗯。」治武點點頭,轉身時才注意自己的身上蹭了不少泥和血。轉頭看去,王欣悅的身上也是。

  「要不先去我家換件衣服吧,姐。」猶豫了許久,治武才開口,「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媽的身形和你類似,她的衣服你應該能穿。」

  王欣悅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最後只是輕輕「嗯」了一聲。大雪依然在無聲地落下,仿佛要將這座城市的悲歡離合都掩埋其中。

  兩個人快步走到停車場,坐上治武的車,向著治武家開去。

  ……

  「你們家真大啊……」

  「你不是來過麼?」

  「是啊,當時來給你輔導高考複習。只不過當時對這些事情沒概念啊,現在工作了才知道,這麼個房子我可能要花大半輩子才能買得起了。」

  「嗨,你是律師,用不上大半輩子的。」

  治武家的房子是頂層加躍層,地段也不錯,所以房價會稍微貴一點。

  「欣悅姐,來樓上看看,他們的衣帽間在上面。」

  跟著治武,王欣悅一起走上樓。

  「我看你樓下這層房間都收拾出來了?」

  「嗯,過一段時間我準備把樓下租出去,畢竟我平時都是住在學校那邊,這邊頂多是周末回來。房子長時間空著不好。」

  「找好租客了麼?」

  「還沒呢。想找個乾淨利索的,看上去本分的人長租。畢竟我這房間防君子不防小人,就算門上鎖了,想撬總是能撬開的。」

  「那我這邊認識一個姐姐,她可能符合你的要求。」

  「先不急,你先看看衣服,這兒的衣服你隨便挑,內衣你要是需要換的話,柜子旁邊的箱子有我媽買來之後還沒開封的,正好我還沒來得及的丟。你看看尺寸合不合適。然後等一下就用樓上這個浴室洗個熱水澡就行。我去看看家裡還有沒有什麼吃的。」

  「不用麻煩,點外賣吃點就行。」兩個人明明幾年沒聯繫了,但是王欣悅看著這個熟悉的環境,還是找回了幾年前給治武進行高考前輔導時,被治媽媽留在家裡吃飯的記憶。

  「我先看看有啥。你收拾你的吧。樓下有乾洗店,等一下把衣服送過去就行。我去樓下那個浴室。」

  聽著治武下樓的腳步聲,王欣悅靠在牆邊,安靜地看著衣櫃裡的衣服,思考了起來。

  那個時候兩家還很熟絡,所以在高考之前,就讓這個前幾年的高考狀元來幫忙給兩個孩子查漏補缺。

  一開始是在王家給兩個孩子補課。

  只是因為王家白天沒人在,幾個孩子吃飯也不方便。就換成了治武家。

  因為那個時候治武的父母還在經營自己的公司,所以照顧孩子們也比較方便。

  她現在都還能記得治媽媽做的飯菜是多麼的可口,還總擔心她們姐妹不好意思多吃。

  只是,恐怕後來王欣然的任性,是真的傷了治媽媽的心啊。

  欣然獨自改了志願,導致雖然兩家孩子高考成績明明都很好,但是卻沒有一起辦慶祝宴,這也是當時很多人扼腕的。

  後來,兩家就斷了聯繫。

  如果不是這次事故需要一個靠譜的律師,恐怕治武都不會來找她吧。

  哦,好像當時他也不是直接來找的她,而是通過事務所,然後才發現這個事務所正是她在的事務所。

  無巧不成書啊。

  算了,去洗洗澡吧。治媽媽好看的衣服是真的多啊。

  王欣悅從箱子裡挑了幾件泛尺碼的運動內衣和保暖內衣後推開了浴室門。這些雖然不會百分百符合她的身材,但也都能穿得上。

  剛鬆開浴室門把手的王欣然忽然想起了什麼,虛空抓握了幾下。「哼哼,好像有點東西哦~」

  「咳咳,想什麼呢,人家是你前妹夫……嗯,前的。」

  王欣悅甩了甩手,關上了門。

  關上浴室門的她沒有聽見一個機械聲音在旁邊的臥室里響起,「可記錄信息出現……用戶信息關聯中……用戶信息關聯完成……用戶人體數據收集中……請稍等……信息收集完畢……等待指令……無後續指令……系統將在十秒後進入待機狀態……10、9……1……」

  ……

  樓下的治武簡單地在浴室里洗了洗頭,然後沖了個澡後就披上了之前母親給他選好的家居服走進了廚房。

  這套家居服和他爸的是同一個款式,只不過他爸的是深棕色,他是深藍色。

  仔細環顧了一圈廚房,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前兩天應該是剛清理了廚房,現在只有一些能放進冰箱裡的西紅柿,黃瓜和雞蛋還有剩餘了。

  嗯,置物架上還有掛麵。

  『主食有了,還是得點幾個菜。大晚上的,怎麼也不能只吃麵條啊。』

  治武打開外賣軟體,看了一下附近的幾個飯店,『嗯,就這個吧,記得他家的燒鴿子不錯。』

  他又回想了一下欣悅的口味,接著又點了幾個簡單的小炒。

  『算上燒鴿子,一共四個,再煮個熗鍋面,』

  『OK,下單了,看一下送餐時間,還行。』

  ……

  換上治媽媽家居服的王欣悅,整個人顯得格外柔美。

  絲質的家居服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婀娜的身段,胸前的布料被她飽滿的胸部撐得略顯緊繃。

  她一邊用毛巾擦拭著微濕的秀髮,一邊在房間裡優雅地走動,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

  「所以這些都是你做的?」她微微側著頭問道,長發間還帶著沐浴後的水汽。

  家居服雖然對她來說稍顯緊身,但反而更突出了她完美的身材比例——纖細的腰身,豐腴的臀部,修長的雙腿,無一不恰到好處。

  她的肌膚在浴後泛著健康的粉紅,整個人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治武低頭忙著擺盤,沒注意到王欣悅已經下樓。「就面是我做的,家裡沒啥菜了,只做了熗鍋面,其他的都是點的外賣。」

  「外賣為啥還用盤子裝?」

  「嗯?」治武抬頭,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艷到了。

  同款家居服下,貼身的保暖內衣襯托出王欣悅玲瓏有致的身材。

  她正側著頭用毛巾輕輕擦拭著頭髮,明明用的都是家裡常備的洗髮水,但她的髮絲間似乎散發著一種令人心動的幽香。

  「嘿,看傻了?姐姐我還是挺有實力的嘛?」王欣悅調皮地眨了眨眼。

  『果然不能張嘴說話,一說話一股子傻大姐的感覺。』治武在心裡暗自嘀咕。

  「還行,我媽的衣服你還都能穿。」

  「嗯……稍微有些緊,不過問題不大。」

  治武仔細打量了一下,看著那鼓囊的胸膛,也意識到了她說的是哪裡緊,頓時臉漲得通紅。

  看到治武丟人的表現,王欣悅一臉的嫌棄「咦~小處男……」

  「我……你……唉……用盤子裝好看。」

  「啥?」

  「你剛才不是問我為啥外賣也要用盤子裝麼?我說為了好看。」

  看著眼前的大男孩生硬地轉著話題,王欣悅笑著搖了搖頭,拉開椅子在餐桌前坐下。「吃飯吧。」

  「你確定是要把你樓下租出去是麼?」

  「對。」治武也坐了下來。

  「嗯,手藝不錯,面挺好吃的。跟我說的那個姐姐有得一比了。」

  「什麼姐姐?」

  「之前一個請到家裡幫忙做聚會餐的姐姐。不過你先別急著打聽,我再跟你確認一下。」王欣悅放下筷子。

  「你是整層租出去,你一點不用了,還是只租臥室,然後其他空間算共用?水電費怎麼算?」

  治武沉思了一下,「我周末應該會偶爾回來,所以,公共空間就算共用吧,我回來的時候可能會用廚房,然後樓下衛生間算租客單獨用的。價格的話,如果是你推薦的那個租客,就按照單間來算吧。我也不差這點錢。」

  「行,那我就有數了。那個姐姐應該可以接受。」

  「跟我簡單說說你口中的那個姐姐?」

  「嗯……」王欣悅沉思了一下,「我跟你簡單說一下她的工作吧,別的具體的個人信息我也不方便透露,以後你們熟了之後,她如果想說,可以自己問她。」

  「她跟你類似,出身一個小縣城,現在在一個大飯店裡當幫廚,也借著機會學了些手藝,聽說主廚要推薦她去深造。然後她平時會在網上借一些到人家裡做飯的那種活,就是那種固定數額,做多少道菜的那種。手藝不錯,人也本分。」

  「就是她現在住的那個地方是跟人一起合租的,她的室友私生活比較亂,作息也不穩定,所以她也想搬出來,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房源。」

  治武想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

  「那行,這事就還是姐姐你來經手吧,走正規合法的租房程序,具體的房租你來定就行。我的情況你現在也明白,我不差這個房租這點錢。主要是想找個乾淨利索的人住進來,別讓房子一直空著。」

  「哎呀,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我其實就是這個意思,但是不好意思明說,畢竟你倆雖然不認識,但都是我很好的朋友。」

  「哈哈,沒事,以後有啥想法跟我直說就好,要不我這連個能隨便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你真是我見過最豁達的人了,這事你都能拿來開自己玩笑的……」

  「那還能咋辦?吃飯吧。等一下你是準備住這?還是需要回去?」

  「等一下還是回去吧,還得回去整理一些資料,明天還得上班呢。」

  「行,那等一下我開車送你。」

  「那等一下你送完我再回來?還是回學校?」

  「我還是回學校吧,周末再回來,前幾天還是積累了一些事情需要處理。」

  「OK,了解。那你爭取把拜五晚上給我留出來,如果定下來的話,到時候讓那個姐姐來找你簽租房合同。」

  「可以。」

  ……

  兩個人吃過晚飯,治武正準備洗碗,就被王欣悅攔了下來。

  「既然說了都不是外人,那做飯的不洗碗……你也去收拾收拾吧,一直沒閒著。」

  「行。」

  治武回到樓上臥室,躺在床上,轉過頭,看到放在角落裡的那個飛機杯的電子顯示屏上,電量似乎少了一段。

  『誒?怎麼忽然掉電了?你這也有傳統手機的毛病了?電如尿崩的?』

  又盯著屏幕看了一會,發現電量顯示並沒有變化。

  『奇怪。』

  治武起身,從床頭柜上拿起一根充電線接了上去。

  『先充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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