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體驗
空調的微風輕柔地拂過，車內瀰漫著皮革的淡香，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
王欣悅不經意地撥弄耳邊的碎發，目光落在專注開車的治武身上：「博士生公寓都搬新樓了吧？條件聽說挺不錯的。」
治武微微側頭，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叩了兩下，語氣平靜：「嗯，是新的，去年剛搬的。」昏黃的路燈透過擋風玻璃灑在他的側臉，帶上一層暖光，卻掩不住語氣中的低沉。
「聽說終於都是單人間了，條件挺不錯的。」王欣悅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羨慕。
治武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了兩下，聲音有些低沉：「啊……是，都是單人間了。」
車緩緩停在路邊。
王欣悅拎起座位後的衣服，推開車門。
寒風裹挾著幾片雪花捲入車內。
看著她優雅的身影消失在乾洗店的玻璃門後，治武輕輕合上車窗，喃喃自語：「是啊，其他人都是單人間的。」
時光悄然流逝，轉眼便到了星期五。
實驗室里，窗外的路燈透過百葉窗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治武看了眼手機的提醒事項，撥通了電話：「姐，你們確定是今晚上過去是吧？」
「你稍等我一下，「王欣悅柔聲應道。她用手輕輕捂住話筒，轉頭看向身旁的趙荷。」趙姐，就說好了啊，今晚上去看看。」
趙荷眉頭微蹙，抿了抿唇，纖細的手指拉了拉王欣悅的衣袖。她的聲音透著幾分猶豫：「悅悅，要不算了吧？我現在那也能住。」
「那哪行啊。」王欣悅斬釘截鐵地說，眼神里閃過一絲心疼，「你在那太受委屈了。」
「沒事，這點事算什麼委屈啊……」趙荷低垂著眼帘，聲音愈發輕柔。
「就這麼說定了。」王欣悅不容置疑地說完，鬆開了話筒，「對，晚上我們過去。」
「大概幾點？」電話那頭傳來治武的聲音。
「7點多鐘吧，我們吃完飯過去。」
「好。」
……
掛斷電話後不久，實驗室的門輕輕推開，沐涵探頭進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打電話打得這麼專心，今晚有什麼重要安排？」
治武抬頭笑了笑，轉過椅子迎嚮導師：「老師，您走路還真是一點聲兒都沒有。」
沐涵露出幾分無奈的笑意，隨手指了指白板：「剛看任務表，這周的實驗好像提前完成了。你要是有事，可以早點回去，別忘了鎖門。」
治武收拾東西的動作頓了頓，感激地說：「謝謝老師，那我就先撤了。」
就在治武離開沒多久，一位儀態優雅的美女推開了實驗室的門。她明媚的大眼睛掃視了一圈實驗室。
「欸？」她不自覺發出一聲輕呼，「大姨，他走了啊？」
「你要來提前跟我說一聲啊，我剛放他走！」沐涵白眼瞥了一下推門進來的侄女沈若虹。
「大姨！我都沒說是誰呢……」沈若虹撒嬌般地說著，走到沐教授身後，纖纖玉手幫她揉著肩膀。
「我還不知道你？天天就惦記著我這個學生，要不從來不來看看我。」沐涵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揶揄。
「坐下來跟我講講，你是怎麼想的？怎麼就想去當輔導員了呢？博士讀著不夠累的？」沐涵推了推眼鏡，抬頭示意自己這個外甥女在對面坐下。
本來打算沒有逮到目標就離開的沈若虹只能拉開椅子，乖乖坐好「我本身就是教育方面的專業嘛，這段經歷也算是我論文的素材了。」
……
治武並不知道緊接著自己走後，就有個大美女追到實驗室來找他。
他看著自己車窗上用雪畫的小熊只想笑，估計又是哪個老師家的孩子畫著玩的。
治武沒有多想，上車，打著火，朝著家附近的超市開去。
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父母還在的時候，他倒是經常在外面和朋友吃完之後再回家。現在反而喜歡買好菜之後回家自己做著吃了。
轉了兩圈，治武終於在超市外的停車場上找到了一個位置。
原本一家三口的儲備糧變成了現在一個人的，菜還真不太好買。
繞著蔬菜區轉了幾圈，治武很快挑好了兩顆西蘭花，一份胡蘿蔔，一盒小西紅柿。
接著在牛肉區挑了一塊看著不錯的眼肉牛排。
最後在調料區拿了兩份燒烤料，和一瓶黑胡椒玫瑰鹽。
「ok，晚飯有了。哦，不對……」
想了一下，治武又去水果區拎了一箱果凍橙，拿了一盒草莓。
歐克，交錢，回家。
感謝父母早就交好了今年的取暖費，家裡還是挺暖和的。
治武把大衣掛進衣櫃，拎著幾樣菜走進了廚房。
先西蘭花，胡蘿蔔，小西紅柿簡單地沖洗了一下，然後用燒烤料簡單拌了拌，直接把西蘭花和胡蘿蔔放進了烤箱裡，調好了嫩烤模式，210度，12分鐘。
然後接著回到臥室，換回一身居家服。
聽著烤箱「叮」的一聲之後，治武取出烤盤，把西蘭花揀出來，放入小西紅柿，接著調好同樣的溫度和時間，換成了炸烤模式，然後開始準備煎牛排。
少頃……
「還行，跟我媽烤的感覺差不多。」
治武簡單地擺了一下盤，剛準備吃飯。
「叮咚……」
「啊？這麼快的麼？」
治武急忙起身去開門。開門後看清門外人的一瞬間，治武愣住了。
她站在姐姐的身旁，微微低著頭，像是有些拘謹。
潔白的長款羽絨服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淡綠色的圍巾輕柔地圍繞在她的脖頸，襯得她的膚色更加白皙。
手上是一副淡綠色的手套，看上去不算精緻，卻有種樸實的溫暖，仿佛是為這個冬天特別準備的。
她的高馬尾隨風輕輕晃動，幾縷細碎的髮絲垂在耳邊，帶著幾分隨意的俏皮。
那張臉蛋柔美而乾淨，稍顯稚嫩，但並不單薄，像是寒冬里一朵未完全綻放的梅花，透著淡淡的芬芳。
最令治武難以移開視線的，是她那雙盈盈的眼眸。
溫柔的目光中似有千言萬語，卻又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心事。
那眉間一抹若有若無的愁緒，更平添了幾分讓人心疼的韻致。
這一瞬間，治武覺得心跳快了半拍。
一陣冷風從門縫溜進屋裡，治武一個哆嗦回過神來。幸好，這一愣神發生得很快，並沒有被對面注意到。
「快請進。」治武讓開玄關「欣悅姐，我這還有點沒吃完，你們稍等我一下。然後冰箱裡有草莓和我剛買的橙子，你們拿著吃，或者你倆先看看房間也行。」
「行，你先吃飯，我自己拿就行。」
……
夜色漸深，室內的暖氣讓窗戶微微蒙上一層薄霧。王欣悅帶著趙荷走進臥室，溫暖的燈光為房間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荷姐，臥室就是這間了。」王欣悅環顧四周，細心地介紹著，「像我們之前說的，整層的設施你都可以用，廚房、衛生間、客廳，就跟自己家一樣。」
趙荷站在房間中央，纖細的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悅悅，這是不是太奢侈了？我一個人……沒必要住這麼好的地方。」她的聲音輕柔得幾乎要融入夜色中。
「姐，別擔心。」王欣悅走到趙荷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房租不是按單間算的嘛。而且……」她看了眼門外，壓低聲音說，「他主要是想找個靠譜的。」
「這個確實……」門外傳來治武的聲音，他端著一盤水果站在門口，「抱歉，不是有意偷聽，但你們沒關門。出來吃點水果吧，邊吃邊聊。」
客廳的沙發上，水果盤裡的草莓紅潤飽滿，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治武熟練地剝著果凍橙，橙子的清香在空氣中瀰漫。
「其實欣悅姐說得對，」治武一邊說著，一邊將剝好的橙子遞給王欣悅，「我並不是為了賺錢。否則直接住學校公寓，把整個房子租出去就好了。」
王欣悅接過橙子，又體貼地分了一半給趙荷。橙子的甘甜在口中化開，仿佛也沖淡了些許凝重的氣氛。
正當三人交談時，趙荷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蒼白。
「餵？」她的聲音微微發顫。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女聲：「趙荷，你回來的時候幫我在樓下藥店買盒毓婷！回來給你錢！」話音未落，電話那頭隱約傳來一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緊接著電話掛斷了。
趙荷愣在原地，手機差點滑落。王欣悅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她一把抓住趙荷的手：「姐，你那個室友……她把你當朋友嗎？」
「她本來不是這樣的……」趙荷低著頭，聲音裡帶著難掩的失落。
王欣悅沉默片刻，忽然抬頭看向治武：「要不，荷姐今晚就直接住這吧？就當提前一天搬進來了。小武，你覺得呢？」
「這……這不好吧？」趙荷的語氣中充滿猶豫。
治武溫和一笑：「我沒問題，反正房間現在都空著。」
「就這麼定了！」王欣悅堅定地說，「荷姐，今晚我陪你。就當是試住，總比回去聽她們……」她頓了頓，握緊了趙荷的手，「回去幹什麼？要買那種東西讓她自己去買，憑什麼讓你幫忙？」
在王欣悅的堅持下，趙荷終於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感激的淚光。
「那你們先安頓，我上樓了。」治武善解人意地說，端著剩下的水果準備離開，「合同的事情明天再談。」他能感覺到，自己在場或許會讓趙荷感到不自在。
……
聽到樓上房間的關門聲，趙荷也長出了一口氣。
「荷姐，不用緊張。都是自家弟弟。」正在拆著被子包裝的王欣悅聽到嘆氣聲，忍不住笑了。
「悅悅……」趙荷坐在床邊，欲言又止。
「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也許當時幫助你的時候，她沒想那麼多。可是她上周跟你說的話，可以一點沒有為你著想啊。」
……
「小趙啊，咱們女人在這社會上難啊，女人沒錢的話，更難啊，可是這社會笑貧不笑娼啊。」
「那邊有幾個老闆對你的印象很深啊，都在跟我打聽你呢。你這麼年輕漂亮，你可要把握好機會啊，」
「以後發達了，別忘了姐姐啊。」
……
「她這次說什麼讓你幫忙帶避孕藥，等你回去了，就說不定讓你幫什麼了。」王欣悅打了個寒戰「想想都覺得膈應。」
「悅悅，可是她到底在我剛來的時候，給了我個住的地方。」
「可是你也沒少給房租啊，你又不是白住。」王欣悅抓著趙荷的雙手，「姐，你就是太善良了。來，我教你這個浴室怎麼用。」
「好。」趙荷笑了笑，跟著王欣悅站起了身。
……
夜色漸深。治武正在書房專注地閱讀著幾篇外文期刊，不經意間已錯過了時間的流逝。突然，一個奇怪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寧靜。
「可記錄信息出現……用戶信息關聯中……用戶信息關聯完成……用戶人體數據收集中……請稍等。信息收集完畢……」
「什麼動靜？」治武忽然聽見臥室里傳來了一些聲音，急忙起身，向著臥室走去。
「誒？樓下燈已經關了麼？她們睡的夠早的了。」隨著樓下關燈，樓上走廊里只剩下書房傳出微弱的燈光。
推開臥室門，治武看見放在床頭柜上的電動飛機杯的顯示屏正在閃著「等待指令！」
『什麼指令』
他繞過床，拿起飛機杯。
飛機杯的顯示屏也隨之變化著顯示內容。
「監測到預註冊用戶，進入綁定模式。」
「使用一次後，自動綁定。」
『這都是啥』治武翻動著飛機杯，有些疑惑。『這玩意和網上看到的測評不一樣啊，這玩意不是需要手機app的麼？』
「使用一次後，自動綁定。」屏幕上的字依舊在閃。
『就沒有什麼說明書麼？「三無」產品？這我哪敢用啊』治武翻著當時的包裝盒，盒子裡面只有一小瓶「astrogilide潤滑液」。
似乎察覺到治武的疑惑，飛機杯屏幕上的字再次變換。「體驗使用後，將提供具體說明書。本產品不會對使用者的身體造成損傷。」
想到付斯凱的離奇消失，再看著眼前的這個與眾不同的飛機杯。治武意識到，自己恐怕真的遇到什麼超自然的事情了。
而這一切，都需要自己用一次這個飛機杯才知道了。
『他奶奶的，幹了』已經孑然一身的治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被算計的地方。
「怎麼使用？」他輕聲地問著眼前的飛機杯，他相信這個東西會給自己答覆。
「第一次使用之前，清用戶仔細清潔生殖器官，確保自己處於一個相對舒適，放鬆的環境。」
剛上樓的時候，治武就已經洗過澡了。
「第一次使用之前，請用戶均勻塗抹潤滑液，確保生殖器官處於絕對潤滑狀態，請勿受傷。」
「生殖器官插入後，系統將正式啟動。」
看著屏幕上閃過的字母，治武在心裡暗罵，整得冰冷的科技感，這讓我怎麼硬。
正準備拿出手機，去論壇上搜點學習資料的時候，一個女人的形象再次出現在治武的腦海里。
那是一個留著單馬尾，穿著一身白色羽絨服的身影。
感受著肉棒在逐漸膨脹，治武也忍不住暗罵了自己一聲「第一次見面，你至於麼？」
心裡罵著，還是忍不住向著已經擦好了潤滑液的飛機杯中插去。
「生殖器官插入！歡迎宿主綁定，鑑於您初次使用，系統將啟用完全隨機模式。請稍等！內膽隨機中……」
顯示屏上幾個詞條飛速刷過，治武還是努力從中捕捉了兩條「心口不一大律師」
「外柔內剛小廚娘」……
「嘶！」治武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顯示屏上的詞條也停止了滾動，最後定在了「外柔內剛小廚娘」上。
「內膽確定！」
「模式隨機中……本次模式：場景重塑……重塑中，請稍等。3.2.1.」
「系統提示：本次任務為特殊場景復原。目標：幫助夢境人物釋放內心壓抑。」
隨著顯示屏上的倒計時結束，一陣強烈的困意湧上治武心頭，眼睛再也睜不開，仰頭躺在了床上，雙手還在扶著飛機杯。
……
等他再次睜開雙眼，映入眼帘的，卻是一個傳統的中式婚房。
王欣悅不經意地撥弄耳邊的碎發，目光落在專注開車的治武身上：「博士生公寓都搬新樓了吧？條件聽說挺不錯的。」
治武微微側頭，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叩了兩下，語氣平靜：「嗯，是新的，去年剛搬的。」昏黃的路燈透過擋風玻璃灑在他的側臉，帶上一層暖光，卻掩不住語氣中的低沉。
「聽說終於都是單人間了，條件挺不錯的。」王欣悅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羨慕。
治武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了兩下，聲音有些低沉：「啊……是，都是單人間了。」
車緩緩停在路邊。
王欣悅拎起座位後的衣服，推開車門。
寒風裹挾著幾片雪花捲入車內。
看著她優雅的身影消失在乾洗店的玻璃門後，治武輕輕合上車窗，喃喃自語：「是啊，其他人都是單人間的。」
時光悄然流逝，轉眼便到了星期五。
實驗室里，窗外的路燈透過百葉窗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治武看了眼手機的提醒事項，撥通了電話：「姐，你們確定是今晚上過去是吧？」
「你稍等我一下，「王欣悅柔聲應道。她用手輕輕捂住話筒，轉頭看向身旁的趙荷。」趙姐，就說好了啊，今晚上去看看。」
趙荷眉頭微蹙，抿了抿唇，纖細的手指拉了拉王欣悅的衣袖。她的聲音透著幾分猶豫：「悅悅，要不算了吧？我現在那也能住。」
「那哪行啊。」王欣悅斬釘截鐵地說，眼神里閃過一絲心疼，「你在那太受委屈了。」
「沒事，這點事算什麼委屈啊……」趙荷低垂著眼帘，聲音愈發輕柔。
「就這麼說定了。」王欣悅不容置疑地說完，鬆開了話筒，「對，晚上我們過去。」
「大概幾點？」電話那頭傳來治武的聲音。
「7點多鐘吧，我們吃完飯過去。」
「好。」
……
掛斷電話後不久，實驗室的門輕輕推開，沐涵探頭進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打電話打得這麼專心，今晚有什麼重要安排？」
治武抬頭笑了笑，轉過椅子迎嚮導師：「老師，您走路還真是一點聲兒都沒有。」
沐涵露出幾分無奈的笑意，隨手指了指白板：「剛看任務表，這周的實驗好像提前完成了。你要是有事，可以早點回去，別忘了鎖門。」
治武收拾東西的動作頓了頓，感激地說：「謝謝老師，那我就先撤了。」
就在治武離開沒多久，一位儀態優雅的美女推開了實驗室的門。她明媚的大眼睛掃視了一圈實驗室。
「欸？」她不自覺發出一聲輕呼，「大姨，他走了啊？」
「你要來提前跟我說一聲啊，我剛放他走！」沐涵白眼瞥了一下推門進來的侄女沈若虹。
「大姨！我都沒說是誰呢……」沈若虹撒嬌般地說著，走到沐教授身後，纖纖玉手幫她揉著肩膀。
「我還不知道你？天天就惦記著我這個學生，要不從來不來看看我。」沐涵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揶揄。
「坐下來跟我講講，你是怎麼想的？怎麼就想去當輔導員了呢？博士讀著不夠累的？」沐涵推了推眼鏡，抬頭示意自己這個外甥女在對面坐下。
本來打算沒有逮到目標就離開的沈若虹只能拉開椅子，乖乖坐好「我本身就是教育方面的專業嘛，這段經歷也算是我論文的素材了。」
……
治武並不知道緊接著自己走後，就有個大美女追到實驗室來找他。
他看著自己車窗上用雪畫的小熊只想笑，估計又是哪個老師家的孩子畫著玩的。
治武沒有多想，上車，打著火，朝著家附近的超市開去。
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父母還在的時候，他倒是經常在外面和朋友吃完之後再回家。現在反而喜歡買好菜之後回家自己做著吃了。
轉了兩圈，治武終於在超市外的停車場上找到了一個位置。
原本一家三口的儲備糧變成了現在一個人的，菜還真不太好買。
繞著蔬菜區轉了幾圈，治武很快挑好了兩顆西蘭花，一份胡蘿蔔，一盒小西紅柿。
接著在牛肉區挑了一塊看著不錯的眼肉牛排。
最後在調料區拿了兩份燒烤料，和一瓶黑胡椒玫瑰鹽。
「ok，晚飯有了。哦，不對……」
想了一下，治武又去水果區拎了一箱果凍橙，拿了一盒草莓。
歐克，交錢，回家。
感謝父母早就交好了今年的取暖費，家裡還是挺暖和的。
治武把大衣掛進衣櫃，拎著幾樣菜走進了廚房。
先西蘭花，胡蘿蔔，小西紅柿簡單地沖洗了一下，然後用燒烤料簡單拌了拌，直接把西蘭花和胡蘿蔔放進了烤箱裡，調好了嫩烤模式，210度，12分鐘。
然後接著回到臥室，換回一身居家服。
聽著烤箱「叮」的一聲之後，治武取出烤盤，把西蘭花揀出來，放入小西紅柿，接著調好同樣的溫度和時間，換成了炸烤模式，然後開始準備煎牛排。
少頃……
「還行，跟我媽烤的感覺差不多。」
治武簡單地擺了一下盤，剛準備吃飯。
「叮咚……」
「啊？這麼快的麼？」
治武急忙起身去開門。開門後看清門外人的一瞬間，治武愣住了。
她站在姐姐的身旁，微微低著頭，像是有些拘謹。
潔白的長款羽絨服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淡綠色的圍巾輕柔地圍繞在她的脖頸，襯得她的膚色更加白皙。
手上是一副淡綠色的手套，看上去不算精緻，卻有種樸實的溫暖，仿佛是為這個冬天特別準備的。
她的高馬尾隨風輕輕晃動，幾縷細碎的髮絲垂在耳邊，帶著幾分隨意的俏皮。
那張臉蛋柔美而乾淨，稍顯稚嫩，但並不單薄，像是寒冬里一朵未完全綻放的梅花，透著淡淡的芬芳。
最令治武難以移開視線的，是她那雙盈盈的眼眸。
溫柔的目光中似有千言萬語，卻又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心事。
那眉間一抹若有若無的愁緒，更平添了幾分讓人心疼的韻致。
這一瞬間，治武覺得心跳快了半拍。
一陣冷風從門縫溜進屋裡，治武一個哆嗦回過神來。幸好，這一愣神發生得很快，並沒有被對面注意到。
「快請進。」治武讓開玄關「欣悅姐，我這還有點沒吃完，你們稍等我一下。然後冰箱裡有草莓和我剛買的橙子，你們拿著吃，或者你倆先看看房間也行。」
「行，你先吃飯，我自己拿就行。」
……
夜色漸深，室內的暖氣讓窗戶微微蒙上一層薄霧。王欣悅帶著趙荷走進臥室，溫暖的燈光為房間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荷姐，臥室就是這間了。」王欣悅環顧四周，細心地介紹著，「像我們之前說的，整層的設施你都可以用，廚房、衛生間、客廳，就跟自己家一樣。」
趙荷站在房間中央，纖細的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悅悅，這是不是太奢侈了？我一個人……沒必要住這麼好的地方。」她的聲音輕柔得幾乎要融入夜色中。
「姐，別擔心。」王欣悅走到趙荷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房租不是按單間算的嘛。而且……」她看了眼門外，壓低聲音說，「他主要是想找個靠譜的。」
「這個確實……」門外傳來治武的聲音，他端著一盤水果站在門口，「抱歉，不是有意偷聽，但你們沒關門。出來吃點水果吧，邊吃邊聊。」
客廳的沙發上，水果盤裡的草莓紅潤飽滿，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治武熟練地剝著果凍橙，橙子的清香在空氣中瀰漫。
「其實欣悅姐說得對，」治武一邊說著，一邊將剝好的橙子遞給王欣悅，「我並不是為了賺錢。否則直接住學校公寓，把整個房子租出去就好了。」
王欣悅接過橙子，又體貼地分了一半給趙荷。橙子的甘甜在口中化開，仿佛也沖淡了些許凝重的氣氛。
正當三人交談時，趙荷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蒼白。
「餵？」她的聲音微微發顫。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女聲：「趙荷，你回來的時候幫我在樓下藥店買盒毓婷！回來給你錢！」話音未落，電話那頭隱約傳來一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緊接著電話掛斷了。
趙荷愣在原地，手機差點滑落。王欣悅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她一把抓住趙荷的手：「姐，你那個室友……她把你當朋友嗎？」
「她本來不是這樣的……」趙荷低著頭，聲音裡帶著難掩的失落。
王欣悅沉默片刻，忽然抬頭看向治武：「要不，荷姐今晚就直接住這吧？就當提前一天搬進來了。小武，你覺得呢？」
「這……這不好吧？」趙荷的語氣中充滿猶豫。
治武溫和一笑：「我沒問題，反正房間現在都空著。」
「就這麼定了！」王欣悅堅定地說，「荷姐，今晚我陪你。就當是試住，總比回去聽她們……」她頓了頓，握緊了趙荷的手，「回去幹什麼？要買那種東西讓她自己去買，憑什麼讓你幫忙？」
在王欣悅的堅持下，趙荷終於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感激的淚光。
「那你們先安頓，我上樓了。」治武善解人意地說，端著剩下的水果準備離開，「合同的事情明天再談。」他能感覺到，自己在場或許會讓趙荷感到不自在。
……
聽到樓上房間的關門聲，趙荷也長出了一口氣。
「荷姐，不用緊張。都是自家弟弟。」正在拆著被子包裝的王欣悅聽到嘆氣聲，忍不住笑了。
「悅悅……」趙荷坐在床邊，欲言又止。
「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也許當時幫助你的時候，她沒想那麼多。可是她上周跟你說的話，可以一點沒有為你著想啊。」
……
「小趙啊，咱們女人在這社會上難啊，女人沒錢的話，更難啊，可是這社會笑貧不笑娼啊。」
「那邊有幾個老闆對你的印象很深啊，都在跟我打聽你呢。你這麼年輕漂亮，你可要把握好機會啊，」
「以後發達了，別忘了姐姐啊。」
……
「她這次說什麼讓你幫忙帶避孕藥，等你回去了，就說不定讓你幫什麼了。」王欣悅打了個寒戰「想想都覺得膈應。」
「悅悅，可是她到底在我剛來的時候，給了我個住的地方。」
「可是你也沒少給房租啊，你又不是白住。」王欣悅抓著趙荷的雙手，「姐，你就是太善良了。來，我教你這個浴室怎麼用。」
「好。」趙荷笑了笑，跟著王欣悅站起了身。
……
夜色漸深。治武正在書房專注地閱讀著幾篇外文期刊，不經意間已錯過了時間的流逝。突然，一個奇怪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寧靜。
「可記錄信息出現……用戶信息關聯中……用戶信息關聯完成……用戶人體數據收集中……請稍等。信息收集完畢……」
「什麼動靜？」治武忽然聽見臥室里傳來了一些聲音，急忙起身，向著臥室走去。
「誒？樓下燈已經關了麼？她們睡的夠早的了。」隨著樓下關燈，樓上走廊里只剩下書房傳出微弱的燈光。
推開臥室門，治武看見放在床頭柜上的電動飛機杯的顯示屏正在閃著「等待指令！」
『什麼指令』
他繞過床，拿起飛機杯。
飛機杯的顯示屏也隨之變化著顯示內容。
「監測到預註冊用戶，進入綁定模式。」
「使用一次後，自動綁定。」
『這都是啥』治武翻動著飛機杯，有些疑惑。『這玩意和網上看到的測評不一樣啊，這玩意不是需要手機app的麼？』
「使用一次後，自動綁定。」屏幕上的字依舊在閃。
『就沒有什麼說明書麼？「三無」產品？這我哪敢用啊』治武翻著當時的包裝盒，盒子裡面只有一小瓶「astrogilide潤滑液」。
似乎察覺到治武的疑惑，飛機杯屏幕上的字再次變換。「體驗使用後，將提供具體說明書。本產品不會對使用者的身體造成損傷。」
想到付斯凱的離奇消失，再看著眼前的這個與眾不同的飛機杯。治武意識到，自己恐怕真的遇到什麼超自然的事情了。
而這一切，都需要自己用一次這個飛機杯才知道了。
『他奶奶的，幹了』已經孑然一身的治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被算計的地方。
「怎麼使用？」他輕聲地問著眼前的飛機杯，他相信這個東西會給自己答覆。
「第一次使用之前，清用戶仔細清潔生殖器官，確保自己處於一個相對舒適，放鬆的環境。」
剛上樓的時候，治武就已經洗過澡了。
「第一次使用之前，請用戶均勻塗抹潤滑液，確保生殖器官處於絕對潤滑狀態，請勿受傷。」
「生殖器官插入後，系統將正式啟動。」
看著屏幕上閃過的字母，治武在心裡暗罵，整得冰冷的科技感，這讓我怎麼硬。
正準備拿出手機，去論壇上搜點學習資料的時候，一個女人的形象再次出現在治武的腦海里。
那是一個留著單馬尾，穿著一身白色羽絨服的身影。
感受著肉棒在逐漸膨脹，治武也忍不住暗罵了自己一聲「第一次見面，你至於麼？」
心裡罵著，還是忍不住向著已經擦好了潤滑液的飛機杯中插去。
「生殖器官插入！歡迎宿主綁定，鑑於您初次使用，系統將啟用完全隨機模式。請稍等！內膽隨機中……」
顯示屏上幾個詞條飛速刷過，治武還是努力從中捕捉了兩條「心口不一大律師」
「外柔內剛小廚娘」……
「嘶！」治武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顯示屏上的詞條也停止了滾動，最後定在了「外柔內剛小廚娘」上。
「內膽確定！」
「模式隨機中……本次模式：場景重塑……重塑中，請稍等。3.2.1.」
「系統提示：本次任務為特殊場景復原。目標：幫助夢境人物釋放內心壓抑。」
隨著顯示屏上的倒計時結束，一陣強烈的困意湧上治武心頭，眼睛再也睜不開，仰頭躺在了床上，雙手還在扶著飛機杯。
……
等他再次睜開雙眼，映入眼帘的，卻是一個傳統的中式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