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穿越男女比例1：50的世界，被當成肉便器預備役調教的我（上）
站在自己房間門口的夏生有些躊躇，看了眼身邊被葉凌叫來傳話的小雀斑，他心頭的不安實在是難耐。
放在門把上的手都快把那鐵門把盤包漿了，但卻依舊遲遲無法按下。
「……唉。」
最終他還是決定先穩一手，夏生俯下身湊到小雀斑耳邊偷偷道。
「喂，小雀斑，葉神官找我是幹嘛啊……？」
「唔……不太清楚，葉神官只說是有急事。」
即便想要打消夏生的疑慮，但只是單純跑腿的小雀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無奈搖搖頭。
自己對葉神官決定的原因也是一無所知，自己只是在幫忙炊事組洗菜時，突然收到葉神官電話要自己把人叫過來，所以自己就跑到懺悔室去叫了。
而且還是叫到夏生自己的房間裡……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難道是夏生在房間裡藏什麼被葉神官發現了？
看著額頭滲著冷汗的夏生，小雀斑歪著腦袋，顯然有些疑惑。
「喂，夏生……你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哈？啊……沒，沒做錯什麼啊？」
「教你一個辦法……如果做錯了事，好好給葉神官道個歉就行了，她應該會原諒你的，我們都是這樣做的。」
「啊……啊，這樣啊。」
小雀斑想當然地認為著夏生做錯了事，但夏生聽了這話只是含糊其辭地沒有做出正面回復。
這幾天葉凌從來沒有私下找過自己，而這第一次找自己便是在逃跑計劃開始的最後關頭。
再輔以早上她那莫名其妙的舉動，夏生不得不懷疑葉凌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只可惜自己現在人已經到了門口，小雀斑還在邊上盯著，這個局面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夏生……到底怎麼了嘛？」小雀斑見夏生猶豫不決，再度開口問道。
難道夏生真的做錯了什麼……？會不會是在懺悔室和別人吵起來了？
我看他剛剛出來時慌慌張張的，肯定又有人做讓他困擾的事了……
明明，我說要保護他的……
一想到夏生又被別人騷擾，小雀斑心中便一抽一抽地發緊。
「啊，沒，沒什麼。」
意識到再怎麼拖也是沒有意義的，夏生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氣推開了房門。
門被打開，夏生卻並沒有見到想像中那個怒目圓瞪，拿著竹鞭等待自己的葉凌。
葉凌只是靜靜坐在窗邊的圓桌旁，身上也依然是那套教師般的端莊常服，沒有絲毫變化。
小圓桌上放著幾碟花生米之類的小菜，她的手邊放著一大瓶自釀的葡萄酒。
漆黑的秀髮被隨意地挽起，幾縷髮絲在耳旁隨著微風輕輕飄動，葉凌就這樣一面拿著高腳杯自斟自飲一面悠悠地盯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等夏生進來後她也只是轉過頭，露出一個職業到不能再職業的微笑。
「來了嗎，夏神夫。」
「啊……嗯，您是，找我有事嗎？」夏生見這樣的葉凌，他微微一愣。
「什麼您不您的，說話這麼客氣，來，過來坐吧。」
葉凌笑著揮了揮手示意夏生過去，隨後她又看了眼跟在夏生身後的小雀斑。
「小雀斑，辛苦了，我和夏神夫有事要談，你先迴避下吧。」說著她朝著小雀斑點了點頭。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自然，但發生的時機卻又是那麼怪異。
想起那個手持竹鞭，凶神惡煞的葉凌。
淡淡的心虛感開始在夏生的腦內蔓延。
「啊……好的。」小雀斑怯怯地看了眼葉神官，又有些擔心地看了眼夏生，隨後便退出了房間，並順手帶上了門。
支呀的關門聲過後，房間內只剩下二人，葉凌收起了作給小雀斑看的職業笑臉。
見夏生依然楞在原地，她微微地皺起眉頭，顯然是對他的舉動有些不滿。
「還站在哪幹嘛呢……？過來吧。」
見小雀斑也離開了房間，夏生心裡越發沒底，流出的冷汗讓他不自覺地扯了扯領口。
空氣中漸漸瀰漫起一股怪異的氣息，如此感覺，讓夏生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窟。
「好，好的……」
葉凌的視線越來越扎人，夏生也意識到自己就干杵在這絕對不是辦法，他咽了口唾沫，緩緩走到葉凌跟前。
「呵呵，坐吧，這麼侷促幹嘛呢？」
「好，好的……」
「呵呵～」
見夏生這幅模樣，葉凌笑了笑像是要緩和氣氛。
「難道是害怕我要對你做什麼嗎？」
聽了葉凌的話剛剛準備在對面凳子坐下的夏生，聽完她的後半段話當即就是一僵。
「做，做什麼……？」
葉凌將高腳杯放在桌上，揚起下巴，站起身微微貼近了些夏生。
一股酒氣撲面而來，走進了後，夏生看見她那迷離且朦朧的眉眼，這時他才意識到對方已經喝得有些上臉了。
「呵呵……是啊，做什麼呢？吶，夏神夫，你希望我對你做什麼？」
「啊……做，做……額」
沒想到話題突然被引往這個方向，夏生支支吾吾的，完全無法順著這個話題聊下去。
額頭上的冷汗狂冒，他咬住下唇，仿佛害怕一旦鬆開，內心的緊張和焦慮就會像洪水一樣泛濫而出。
「玩笑玩笑啦，開玩笑的啦～夏神夫真是正經啊，被個玩笑嗆成這樣。」
「……哈，哈哈，這，這樣啊，抱歉，我這人腦子慢，有時候拐不過來彎來。」夏生這才坐到板凳上，尷尬地陪著笑。
雖然葉凌嘴裡說著是只不過是『玩笑』，但夏生內心已然拉起十二分警惕。
見夏生如此窘態，她緊縮的的眉頭也解開了，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肌膚已然帶起些微櫻紅，一直延伸到鎖骨。
「沒事沒事，男人的腦子慢是優點。」
葉凌慵懶坐下身，她隨意地翹起二郎腿，修長的大腿在交疊之下被擠出一個漂亮弧線，「啊，是……優點麼，您……你，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夏生試探著問。
「怎麼，沒什麼事就不能叫嗎？」葉凌端起酒杯輕泯了一口。
「哎？」
聽見那毫不客氣的語氣，夏生一瞬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茫然抬起頭望向葉凌。
只見葉凌毫無笑意地直直盯著自己，從她那冷淡的眼神里，夏生讀不出一絲好意，甚至只有淡淡的威脅。
「那，那個……」
剛剛才稍微輕鬆了些的氣氛驟然一降。
夏生默默低下頭，下意識地避開葉凌的視線。
此刻他的腦袋裡已經開始思索自己的計劃到底是在哪裡暴露的了。
但這時，一陣笑聲又突然傳入夏生的耳中。
「哈哈，玩笑玩笑，你看你……腦子又沒轉過來嗎？你這樣老不接茬，搞得像我在欺負你一樣呢～」
看著身前拘謹的麗人，葉凌臉上不自覺地掛起幾分自然的笑意。
「啊，哈哈，是，是……」
夏生茫然著，葉凌這一冷一熱的態度讓他莫名其妙，一時之間，夏生分不清她是故意在刁難自己，還是真的只是喝醉了酒在尋開心。
但看著她泛著酒紅的臉頰，夏生只覺得陌生，她的身上似乎再無自己印象中的那種乾淨與聖潔，有的只剩下與她人別無二致的欲望。
夏生突然有些的失望與被背叛的感覺。
或許那種聖潔的氣質本身就只是偽裝罷了，夏生只能做此解釋。
但若真的是偽裝，那她為什麼突然不裝了……？
是酒後吐真言，還是……
已經不用裝了？
想到這點，夏生脊背不由得一陣地發涼。
葉凌手一晃變魔術般地掏出一個空高腳杯，另一隻手提起酒瓶熟練地為杯中倒上半杯酒。
「來來來，先陪我喝兩杯吧，小雀斑說你喜歡我釀的酒來著，我很高興哦？發自真心的。」
她微笑著將酒杯遞到夏生面前。
「哈哈，是，是。」
夏生接過酒杯，本想順勢抿上一口。
但看了看那寶石紅的酒液，又看了看微笑盯著自己的葉凌，夏生的腦內突然想起過去在鄉下的那次死裡逃生，他的手頓時便有些顫抖。
咽了口唾沫，他突然產生了一種如果喝了手上的酒就會發生什麼不好事情的預感。
「說，說起來大白天就喝酒會不會不太合適啊。」
夏生生硬地撇開話題，將高腳杯放回桌上。
「不合適……？沒事，今天我給你放天假好了，陪我喝完酒便好好休息吧。」
聽見這話夏生縮了縮脖子，心底其實是更加不敢喝了。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夏生也不好拒絕，他勉強端起酒杯假裝抿了一口。
「這樣啊，那我就舍……恭敬不如從命了。」
「如何……？」見夏生喝了酒，葉凌柳眉一翹，嘴邊不禁揚起幾分笑容。
「額……嗯，那個，很甜，很好喝。」
「呵呵，很甜麼……」
葉凌收起笑容，摸了摸下巴，眯起眼睛盯著夏生。
「是呢，這批葡萄質量很好，即便釀成干紅入口也很順，夏神夫你感覺得到嗎？干紅的口感以及那獨特的韻味，不用木桶而是用玻璃瓶快速出酒也能有些熏橡木味，我為了達到這個效果可是調試了很久哦，不過修女們依然不太喜歡干紅呢。」
假裝喝完酒的夏生將酒杯放在桌上，而杯中的酒量分毫未減。
對於那些專業名詞，夏生聽不太懂，但他還是葉凌的話向下問道。
「啊，為什麼……？」
「你猜為什麼呢……因為干紅很酸啊，其中的含糖量很少，所以修女們都不愛喝乾紅，也是，年齡不大的孩子們確實是更喜歡甜甜的飲料，所以她們更熱衷於我釀的低酒精甜葡萄酒呢……」
「……啊，這樣麼，確實也正常啦，甜味飲料確實是比……」夏生看了眼高腳杯，小心翼翼地附和著葉凌的話，但他回應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什麼。
他抿了抿嘴唇，一股酸味頓時攀上舌尖，想起自己剛才說這酒很甜的話，夏生尷尬抬起頭，悄悄地瞧了眼葉凌。
「我看夏神夫你肯定是個笨舌頭……干紅你能說甜也真是神人了，看來你以後肯定是與品酒無緣了，不過……你是真的喝不出來，還是壓根沒喝呢……」
「嘛，喝，喝不出來啦，我這個人，舌頭確實有些遲鈍……」夏生低著頭，有些磕巴地回答。
「那要不你再嘗嘗？」葉凌幽幽道。
「額……我。」
話說出口，空氣中瞬間泛起一股尷尬的氣息。
看著夏生那生硬的反應，她沉默了片刻，最終她站起身將夏生面前的高腳杯端起，像是為了證明什麼般，她仰頭將其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什麼都沒加哦……我知道你害怕染上藥癮，呵呵，這點簡直和電視裡一樣呢，難道富家出來的少爺都是這樣麼……？又性感又愚蠢……你生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如果我想給你下藥早就下了，而你卻現在才開始懷疑我。」
「啊，額，我，我只是，沒什麼胃口，又不想掃了你的興……」見酒里沒東西，知道自己誤會了的夏生支支吾吾道。
「呵，哈哈哈，這樣啊……」
葉凌轉過身順手拉上窗簾，陽光透過那陳舊的紅色窗簾撒入，呈現出一種妖異的酒紅色。
臥室內的空氣似乎都被這陽光所侵染，失去了原來的溫暖。
在那氛圍的浸染下，葉凌的唇色如血般艷麗，與她那白色襯衫形成了鮮明呼應，她身上那抹乾淨仿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詭異的冷峻。
「我討厭說謊的人……夏神夫，你還真是個矛盾的傢伙啊，明明即不機靈又不可愛，但卻就是很討人喜歡，不知道發揮自己的優勢攫取利益，也不知道該怎樣在他人面前演戲，是那麼的肆無忌憚，無論是男德還是教團的戒律你一律不理，看似任人拿捏，但又始終保持那份微妙的警惕心……別誤會，我不是在損你，在男人里你這種智商和執行力已經稱得上非凡了。」
葉凌突然停頓，她看著夏生汗流浹背的樣子莞爾一笑。
「但男人就是男人，生來唯一的價值便是給女人操，所有的價值都只體現在那根肉棒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奶牛很像呢～呵呵，這個說法有些冒犯呢，不過即便是奶牛，夏神夫你在奶牛里也是很有趣的那頭牛哦？」
聽見葉凌滔滔不絕的評價著自己，夏生流著冷汗，他心裡明白自己這次是玩砸了。
不知該說時運不濟還是確實壓力太大了，從進門到現在自己說的話做的事幾乎沒有一處選對了。
葉凌繞到夏生身後，她雙手放下猛地抓住夏生的肩膀。
「噫！？」
身體突然被接觸，夏生猛地一顫，而葉凌見他這如此應激的反應，沒有絲毫同情與愧疚，反而是藏於心底的嗜虐性格被慢慢勾了出來。
「只可惜有趣不代表聰明，夏神夫你完全不明白自己的價值啊，區區十萬塊就想把你騙走，未免顯得太寒酸了點，呵呵～雪時這傢伙到頭來還是那麼摳門啊，如果多掏點錢，這事說不定就成了嘛……」
一面說著，葉凌一面微微用力的揉捏著夏生的雙肩，就如同是在按摩般，但更像是在把玩自己的戰利品。
「你，你你，你怎麼知道……」
夏生的語氣有些發抖，他咽了口唾沫，盯著緊閉的窗簾，開始思考自己直接衝出去肉身突圍的可能性。
「在我的教堂里……我自然是什麼都知道。」
「嘖……」
夏生緊咬著牙，自己的計劃果然早就暴露完了。
雖然不知是何時暴露的，但他明白再這樣下去絕對不是辦法，要拿回主動權才行！
趁著葉凌還在滔滔不絕，夏生腳一蹬地，猛地便想要起身。
在他的想像里，自己只要一用力，不說打敗對方，但掙脫束縛逃出去還是不成問題。
但葉凌見狀只是稍稍多上了幾分力氣便把他死死摁在了凳子上。
「咕！？」
「……呵，不會吧，都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還行反抗嗎？真以為自己力氣大啊？」
葉凌嗤笑一聲，看著還在掙扎的夏生，她繼續譏諷道。
「呼，哈哈哈哈，男人就是男人啊，即便讀了書也是一樣的白痴，難道你不知道男女體能的差異有多大嗎？上課不好好聽講的孩子就應該……」
說著葉凌笑著放開了手，失去阻力的夏生猛地站了起來。
「咕哎！？」
夏生一時間腳步搖晃，這猛地起身反而破壞了自己的平衡。
「阿拉，摔在桌上可不行。」
說著，葉凌轉身微微使勁，朝夏生小腿斜著踢上了一腳。
碰！
「咕咳！？」
隨著一聲沉悶的落地聲，夏生倒栽出去連人帶椅子摔倒在了床邊。
「床上做還是床下做呢……嗯，還是床下吧。」
摔得腦袋發蒙的夏生還沒反應過來，葉凌便已坐了上來，那帶著玫瑰味的酒氣撲面而來，夏生頓時驚慌失措。
完全沒想到這個世界的女性身體性能居然高過自己這麼多，夏生心中冒出絲絲的畏懼。
「你，你要幹嘛！？」
「呵，都到這一步了你覺得呢？當然是操你啊，真是明知故問～」
她笑著從兜里掏出手銬晃了晃，麻利地按住了夏生的手，期間夏生雖有反抗，但葉凌幾乎是輕而易舉地便壓制了他，隨後將他的手與床腳鎖在了一起。
「真讓人開心啊～果然是好人果然有好報呢……」
明明體重不及自己，但當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時，夏生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起不來身。
葉凌眼睛微微眯起，她的手輕輕拂過夏生的胸膛，即便還有衣服隔著，一絲絲酥麻的觸感還是慢慢地便擴散開來。
「嘖……」夏生身體微顫，臉上泛起幾分本能性的潮紅。
「怎麼……？有感覺了？呼呼，真是下流胚子呢……無論是男德，戒律，甚至連常識都是一概不通，唯一值得稱道的，也就只剩這具下流敏感的身體了呢……」
葉凌一面嘲弄著，一面一顆顆解開夏生外套的紐扣。
「不過男人不就是這樣的嗎？只需要將自己弄得又下流又欠操就行了，而我們女人要考慮的就多了呢～」
外套以及內襯衫的紐扣被解開，夏生結實的胸口已完全展現在葉凌面前。
「呼呼～」葉凌俯下身，在夏生胸口輕咬上一口，她舔了舔嘴唇，那肉實的口感與些微的元精氣息讓她很滿意。
「噫！？你，你你你……」
「唔，嗯嗯嗯……呵呵，你知道嗎？你媽媽在撫養你長大的這些年裡一定曾經無數次想過將你按在地上猛操呢～自己養得這麼騷的孩子，最後卻被別人摘了果子，換我的話，我可能會妒忌得瘋掉吧……」
葉凌緊貼著夏生的身體，一面愜意地享受著夏生身體的溫度，一面在他耳邊呢喃著。
「……哈？她，她才不會那麼想！」夏生連忙否認這荒謬的猜測。
「不不不……她會的，遮遮掩掩的不給自己兒子上戶口，又拼命克制欲望不自己操你，不就是為了將長大後的你賣個好價錢嗎……？可惜這便宜被我占了呢～呵呵。」
「嘖……」
夏生本想繼續爭辯，但他很快意識到自己和她爭這個純屬浪費口舌。
「呵呵，身材不錯嘛～果然沒看錯你……」
葉凌的手如同一條青蛇般靈巧滑入夏生的衣服內，並一直沿著衣服間的縫隙往下。
衣服與皮膚間的夾層出現衣物，一股觸電般的刺激感突然襲了上來。
「唔！？」
夏生身體一哆嗦，連忙拼命地推開了葉凌。
「你，你你你，你這是強姦！是違法行為！」
說著他猛扯了被鎖住一下左手，紋絲不動的床腳讓他明白強行逃跑肯定是沒轍了，所以他只能寄希望於可以通過法律震懾對面。
而葉凌聞言只是嗤笑一聲，她坐起身如同展示般抬起了右手，就在夏生疑惑她是想幹什麼時。
啪！當！
「咕！？」
刺耳的聲響突然響起，除此之外，夏生還聽見了一陣自己腦袋砸到地上的悶響，他的精神恍惚了片刻，直至灼熱的疼感從臉側傳來，他才意識到自己是被扇了一巴掌。
「你這種黑戶即便是死在這也沒人替你伸冤，我勸你老實點。」
葉凌瞪著他，語氣冷得嚇人。
「我，我唔……」
夏生顫抖著摸摸了自己刺痛著的側臉，他看著葉凌那帶著濃濃威脅的眼睛，一股恐懼伴隨著無力感油然而生，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與葉凌其實是完全不對等的事實。
無論是社會地位還是身體能力，自己都遠遠無法與對方相提並論。
甚至真如她所說，或許自己即便被殺死在這，也沒有沒人會管自己，就如同一條被踢死在路邊的野狗般，死掉了拿起來扔進垃圾桶就可以了。
也怪自己愚蠢，被她稍微投以善意便恨不得以身相許似的把自己的底細全都吐了出來。
見葉凌再次抬起右手，夏生見狀下意識縮了縮身體，連忙抬起沒被鎖住的右臂擋在自己面前。
「……噫！？別，別……」
見他這幅可憐的模樣，葉凌的嘴角不自覺咧起，內心的嗜虐心就如出閘猛獸般肆虐開來。
真是廢物啊，還真就和色情影片裡一樣麼，稍微嚇嚇就老實了。
「乖乖的，如果不抵抗的話不僅沒有苦頭，而且還有獎勵哦。」
夏生聞言只得顫顫巍巍地放下手，怯怯看了眼坐在自己身上俯視著自己的葉凌。
「沒錯，就是這樣，聽話～」
看著他那畏懼且順從的眼神，葉凌笑著輕柔地撫摸著他的側臉，隨後突然俯身吻了上去。
一股濃烈的紅酒味帶著一絲絲女性特有的溫熱感貼了上來。
「唔……！」
沒想到葉凌直接便吻了上來，夏生大驚失色。
他下意識掙紮起來，而無論怎樣掙扎，騎在自己身上的葉凌就是紋絲不動。
「唔嗯，放輕鬆……」葉凌一面輕鬆壓制著夏生的掙扎，一面含糊不清地安慰著他。
葉凌的香舌很快繞過牙床，與夏生的舌頭苟合在一起，無論願意與否，當二人的舌頭開始相互交織，一種連接感便油然而生。
「唔嗯嗯……哈啊。」
葉凌的舌頭緊緊糾纏著渴求著，她帶著酒氣的急促呼吸拍打在夏生的臉上，一陣陣醉意與嘴中綿軟的糾纏感麻痹著夏生的大腦。
在那熱情的纏綿下，他的身體變得逐漸放鬆，逐漸跟隨起葉凌的節奏。
「唔，唔嗯，好甜……」
「哈，啊啊……」
自己的初吻便是在這種場合被人強行奪走，夏生心中湧出一股說不上的憋屈。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了過去，房間裡除了幾聲嗚咽聲也只剩下由接吻連帶而來的糜爛水聲。
二人的呼吸逐漸開始合拍，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漫長的接吻就如同一種無聲的交流，漸漸地，一絲異樣的喜悅感從夏生心底翻騰而起。
隨著時間推移，那喜悅感作為潤滑劑，讓二人的吻變得更加悠長且緊密。
在接吻的過程中，夏生漸漸覺得葉凌不是那麼討厭且恐怖的人了，相反，她即溫柔又好聞，自己也開始有些喜歡她了。
夏生想起了當初她收留自己，還有那時送衣服和起司給自己的事情，那個時候她可不知道自己的男性身份。
葉神官的人還是很好的，或許只是我看錯了她吧……
她們都說是我的身體吸引了她們，所以……會不會其實是我的錯？
啊啊，我就不該加入集體生活，但現在覆水難收……一走了之太不負責任了，若是我跟在葉神官身邊贖罪也不錯吧……
畢竟她那麼溫柔，那麼漂亮……
「哈，哈啊，嗯，喜，喜歡，唔……？」
但就在突然察覺到到自己這沒有來的好感的瞬間，夏生猛地意識到什麼。
那些荒誕的想法就猶如是被某種外力植入自己體內的般，夏生第一時間完全沒有意識到那壓根不是自己的想法，自己怎麼可能對一個在姦淫自己的混蛋生出愛意呢？
他抬起手一把推開葉凌，他劇烈喘息著，用自己不斷顫抖的瞳孔望向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那熟悉的感覺只能讓他想到一個可能。
「你對我下藥了……？」
葉凌聞言卻是愣了片刻，她摸了摸火紅的嘴唇，似乎對那悠長的熱吻還有些依依不捨。
「啊啦……可能是酒里的藥有部分殘留在我嘴裡了？呵呵～那種藥只對男性有效，你不知道嗎？」
葉凌一面回味著自己嘴中殘留的甘美唾液，一面笑著從兜里抓出一把粉色包裝的『糖果』灑下。
十幾顆糖果落在自己身周，看著那些要命的藥，夏生的冷汗頃刻間便流了下來。
「也，也就是說……我剛剛。」
「沒事沒事，別那麼害怕，少量不會產生藥癮，只會讓我們更開心，但是嘛……」
她微微的扭動著身體，隔著衣服用夏生那明顯的凸起摩擦著自己早已濕透的下體。
「都當神夫了……有藥癮算是標配吧～放心哦，對於照料那些有藥癮的廢材小可愛，教團可是很有經驗的～」
葉凌笑著俯下身，在夏生耳邊私語著，那沉穩腔調所描述出的甜膩選擇讓夏生心頭一顫，一瞬間他發現自己的內心竟然動搖了。
而這分動搖更是讓他的心中湧出更多恐懼感。
夏生瞳孔微縮，看著那一粒粒可以瞬間結束自己正常人生的糖丸，他猛地推開葉凌。
「別！別開玩笑了！我，我可不能在這……我不想當，那種行屍走肉……不……！」
被推開的葉凌冷冷地俯視著猶如應激般的夏生。
啪！
「你他媽發什麼神經……？」
又是一耳光落到夏生臉上，房間中驟然間只剩下一股詭異的寂靜。
被推開的葉凌皺著眉頭看著身下那固執的騷貨。
「嘖……真麻煩，乖乖聽話不行嗎……？非要找不自在，逼我打你才舒服是吧？煞風景……」
說著，她撕開一顆糖果的包裝袋，將那外層裹滿砂糖的藥丸送到夏生面前。
「吃。」
她只是言簡意賅地吐出一個字。
當看見夏生只是緊咬著牙沒有絲毫行動時，她的眼神變得愈加冰冷，同時也再次抬起右手。
哐！支——呀而這時門被突然打開，照射而入的陽光碟機散了房間中酒紅色的曖昧氣息。
「那，那個！葉神官，請問是發生了什麼……嗎？」
雖然對著葉凌說這話，但小雀斑的眼睛完全沒有落在葉凌身上。
她全程都看著那個被鎖在床邊，臉上有明顯遭受毆打痕跡的夏生。
看見這樣的他，小雀斑的心臟驟然一緊，就如同突然被一隻手拽住了一半。
這隻有二人的房間裡，施暴者毫無疑問就是葉凌。
葉凌有些不爽地回過頭，只見站在門口的是一臉緊張的小雀斑，她無奈嘆了口氣，站起身來。
「……你沒回去工作嗎？小雀斑。」
「那，那個，我在院子裡打理花草……聽見這有很大的聲音，我害怕是出了什麼事……所以。」
在葉凌審視的眼神下，她支支吾吾地解釋著。
說謊的她有些發虛，畢竟事實上自己從頭到尾就在門外旁聽著，在好幾次聽見夏生的慘叫聲後才按捺不住沖了進來。
葉凌盯著小雀斑沉默了片刻，見她那拘謹的模樣，葉凌無奈嘆了口氣。
「……這樣麼，嘖，行吧，辦正式點，正菜留到儀式上也行。」葉凌摸著後腦勺，看起來有些煩躁。
「但是嘛……」她突然轉頭望向還蜷縮在地上不敢做聲的夏生。
「夏神夫，你的腳快好了對吧……？」
「啊……啊，嗯？」
夏生抬起頭畏懼地看向葉凌，見她說話間便又直直地立在了自己跟前，夏生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稍微瞄準了片刻，她便飛快地抬起腿，穿著皮鞋的右腳跟狠辣地跺到了夏生右腿的腳踝上。
咔嚓。
一聲清脆的聲響清楚傳入房間中所有人的耳中。
一股比起之前被撞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劇痛感由腳踝傳入腦內，疼痛感頃刻間便撕開了夏生的嘴。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痛苦的叫喊從夏生喉間魚貫而出。
「夏，夏生！？」小雀斑見狀也不禁驚叫道。
她滿懷質疑地看了眼葉凌，那個收養了自己五年，對別人一直都很溫柔的女人在此刻顯得那麼陌生。
她自己也沒察覺到，自己望向她的眼神出了疑慮還有幾分憤怒。
而葉凌則沒太注意到這點，看著哀嚎的夏生，她的心中不知為何生出了絲絲快感。
「別擔心，傷痛只是暫時的，犧牲自己，拯救他人，這便是神夫的宿命，在你取義成仁後，所有人都會感謝你的，這是善事，死後會上天堂的哦。」
葉凌敷衍地說這些安慰的話，但那不咸不淡的語氣無法讓人從中感到絲毫寬慰。
這時她兜里的手機一震，葉凌掏出手機看了看，看見手機上的消息，她眉頭一翹。
「小雀斑，你這兩天就不用上班了，就在這盯好他。」
葉凌來到桌旁拿起自己還未喝完的酒瓶並且將手銬鑰匙放在桌上，隨後拍了拍小雀斑的肩膀，轉頭離開了房間。
見葉凌終於離開，小雀斑連忙跑到夏生跟前，看著抱著腿不斷顫抖的夏生。
無論是臉上紅腫的掌印還是凌亂的衣物，似乎都無一不在述說著他遭受的暴行。
小雀斑的心中實在是堵得厲害，她不明白到底如何清晰詮釋自己的這份感情，但她明白自己不能無動於衷。
她伸出手試圖揭開夏生腳腕的衣物看看他的傷勢，但夏生卻突然打開了她的手。
「別，別碰我……！你們都是一夥的……事到如今都撕破臉了，你還在裝什麼啊！」
小雀斑看著因憤怒與恐懼而顫抖的夏生，她微微愣了片刻，隨後執意拉起了夏生的手。
「……夏生，相信我好嗎？我，我會保護你的……我會的。」
夏生睜開因痛苦而緊鎖的眼睛，當他對上小雀斑那猶如懇求般的眼神，他嘴唇微顫。
自己這毫無疑問是遷怒。
回想起自己與她的過去，夏生內心的盲怒似乎也被驅散了一些。
「我，抱歉……拜託你了，小雀斑……」
見夏生同意她頓時喜笑顏開。
她挽起夏生的褲腿，卻見他的腳踝腫脹的同時已然是紅得發紫了，能看得出似乎是輕微骨折。
小雀斑揪心的同時，也對這傷的始作俑者產生了絲絲憤慨。
「葉神官她……怎麼會傷得這麼重，夏生，你等會，我去醫務室拿藥……！」
說著她連忙起身來到門口，但到了門口她卻看見不少其他修女正在向這邊趕來，或許也是聽到了夏生的慘叫聲所以前來查看情況。
雖然有更多人幫忙確實是更好，但見了其他女人，小雀斑心中卻湧出一股異樣的情感。
她默默拔出了門上夏生給自己的鑰匙，將夏生反鎖在了房間裡，對著已經到面前的幾位修女說明了原因，勸她們離開後，小雀斑才放心地前往了醫務室。
——————————
「咕！？」
「抱，抱歉，弄疼你了嗎？」
「啊……不，還好吧。」
小雀斑小心地用繃帶給夏生的腳踝做了個固定。
她放下手中的赤腳醫生手冊，心頭依然是憂心忡忡，如果得不到合適的治療，夏生的腿說不定會落下終身殘疾。
而光憑自己那簡單粗糙的包紮可完全稱不上是合適的治療。
她望向平躺著的夏生，空氣中除了消毒水味還瀰漫著一股尷尬。
夏生此時正用冷毛巾在敷著側臉，小雀斑又看了眼他微腫的側臉，心中的疑惑再壓抑不住。
「夏生……到底發生什麼了……？」
夏生聞言有些沉重地抬起頭，看著身前這位小修女，他嘆了口氣。
事到如今再瞞著她也沒什麼意義了吧……
「……我想逃跑，結果被抓住了。」
「哎？」
小雀斑微微一楞，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本以為惡人是葉神官，但現在看來情況似乎比自己想像的更加錯綜複雜。
「逃跑？夏生你為什麼要逃跑……？」
「我不想當神夫……」
「額……這樣啊，我以為夏生你是自願做神夫的呢。」
「怎麼可能自願，我只是……只是孤陋寡聞，以為神夫就是打雜的，所以才……」
夏生越說聲音越小，畢竟自己何止是自願，當時那簡直是求著葉凌讓自己當神夫的，現在想起來確實是恨不得回去給那個時候的自己兩巴掌。
「啊……這，這應該是常識吧，夏生你不是還上過學讀過書嗎？竟然會不知道這個……？」
聞言夏生的臉有些漲紅，索性低頭不語。
「咕，哈，哈哈哈哈，什麼嘛，夏生簡直就像白痴一樣呢。」
看著這樣的夏生，小雀斑不禁笑了出來，隨著少女清脆的笑聲在房間中飄蕩，空氣中的尷尬與沉重似乎也被消解了一些。
「啊……哈哈，可能確實是白痴……」夏生有些無奈地跟著苦笑了兩聲。
「哈哈……所以說嘛，夏生，你為什麼不想做神夫呢？」
夏生聞言沉默了片刻，才有些凝重地開口。
「因為，我是個自私的人吧……」
「自私？」小雀斑聽見這個名詞心裡一緊。
「沒錯，我沒辦法真的如聖經里的耶穌那麼偉大，平等地愛著所有人，我只是個自私的人。」夏生撇過頭去。
「而且……如果我真的成了神夫，或許到時候的我就不再是我了……」
小雀斑櫻唇微張，她望向地板上還散落著的粉色『糖果』，自然明白夏生說的是什麼意思。
也許是房間中有些熱，她扯了扯領口，讓那件本就寬大臃腫的修女服顯得更為寬大。
「也，也就是說……如果不用將愛分給每個人，而是只給一個人，就可以了嗎？」小雀斑小聲道。
少女咽了口唾沫，她只覺得臥室里熱得有些異樣，一些難言的想法也伴隨著熱浪席捲而上。
但這話剛說出口小雀斑卻又有些後悔，面對剛剛被傷害過的夏生，自己就做出這麼激進大膽的告白，未免顯得有些操之過急。
但畢竟開弓沒有回頭箭，少女輕輕抬起頭，用帶著水霧的眸子悄悄打量起眼前心上人的反應。
「嗯？什麼？」
夏生抬頭望向眼前正盯著自己，揉搓著裙擺的小雀斑，眉宇間有些疑惑，他一時間沒有明白小雀斑的意思。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啊，啊啊啊……不，沒什麼，我亂說的……只是看夏生你悶悶不樂，所以開個玩笑，哈哈……」
見夏生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她紅著臉連忙擺了擺手，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望。
而夏生見她這幅羞澀的可愛模樣，心裡似乎也真的放鬆了下來。
「啊……玩笑麼，謝謝你了，小雀斑，總是讓你操心我，這幾天……你真的幫了我很多。」
夏生抬手捏了捏那紅透的臉蛋，同時下意識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
「夏生……」
少女直勾勾盯著那笑臉，幾乎魂都要被勾出來了。
「我會保護你的……」
夏生聞言心中有些微妙，他不明白少女嘴中的保護是何等意思。
但夏生也明白眼前的少女沒有那本事從葉凌手上保護自己，畢竟她自己便是教堂的一員。
夏生不想強迫少女去做那麼艱難的抉擇。
所以他只是笑著摸了摸少女的頭不置可否。
「啊啊……夏生。」
感受著頭頂溫熱的觸感，少女陶醉地呢喃著。
「我會，保護你……」
而在小雀斑心中，她那自以為的保護欲實際上已在一點一點地朝著極端的方向扭曲。
在那之後，夏生與她如往常一般一起吃了中飯，隨後如往常般一同聊起了天。
「說起來這的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呢。」
「嗯？還好吧，現在還沒到冷的時候啊。」
「哎！？現在還不算冷嗎？」
「都還沒零下呢，夏生你不是本地人嗎……？」
「確實不是……其實我最近才流浪過來。」
「哎哎，那夏生你也太不容易了吧……不過還好找到棲身之所了呢，如果真的入冬了還接著流浪是會凍死在外面的！我沒開玩笑哦。」
「這樣麼……」
…………………………
「說起來夏生你喜歡聽歌？」
「啊啊，我很喜歡聽歌的，像是民謠或者遊戲和動畫的原聲集我都有所涉獵。」
「原聲集……？那是什麼？不過民謠我也很喜歡！但是在這裡聽得最多的還是聖歌與讚美詩呢。」
「哈哈，想來也是吧……哎，要是有手機就好了，我好想聽聽歌。」
「夏生你沒有手機麼……？」
「手機被我買了換錢了啦，不然我早被餓死了。」
「哈……好實際的理由啊。」
………………………………
二人的聊天很愉快，小雀斑嘰嘰喳喳地找著話題，而夏生也沒什麼距離感地應答著，和她在一起似乎就是有聊不完的話。
小雀斑很高興，她開始覺得這是個好差事了，畢竟可以合理的二十四小時和最喜歡的夏生黏在一起。
午後橙黃色的陽光射入，將這房間點綴得如同油畫般，那愜意慵懶的氣氛讓夏生不禁放鬆了下來。
他的臉已然消腫，此刻正靠著床頭靜靜地聽著小雀斑手機中播放的民謠。
那是一首關於愛情的歌，手機里的婉轉女聲淡淡吟唱著，好似擁有無盡的哀傷，而內里又藏著重新開始的希望與執著。
夏生閉著眼睛沉浸在歌中，而小雀斑的眼睛卻從頭到尾都鎖在夏生的身上。
少女就這樣痴痴地盯著心上人，在她的眼中，此刻被陽光照耀著的夏生漂亮得讓人心顫。
二人就這樣享受著這寧靜的午後時光，他們有默契地無視著這或許就是最後一次這樣相處的事實。
「說起來……小雀斑你似乎是我來到這裡後的第一個朋友呢。」
歌曲結束，夏生沉默了片刻突然說道。
「哎……？」
小雀斑一愣，腦側的幾縷亞麻色髮絲應聲垂下，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臉上又再度攀上幾分櫻紅。
「啊……」夏生低著頭沉思著，他摸著下巴，想到了什麼的他突然噗呲一笑。
「哈哈，說不定，說不定你是我第一個真正的女性朋友呢。」
「哎，我，我是那麼特別的人嗎……？」
「啊……嗯，或許確實如此呢。」夏生沒再掩蓋什麼，他直接歪著頭承認了。
感受著腳腕那鑽心的痛感，他已經有些認命了，想著過兩天吃了藥後，或許自己會淪落到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境地，他不想再在這最後的正常時光里錯過什麼。
小雀斑緊抓著衣擺，心臟彭彭地跳著，這句話對她的傷害實在太大。
「這，這樣啊，夏生，我，我……」
啪啪啪！
「喂！小雀斑！來開開門！」
就在少女紅著臉，幾乎要將在心頭環繞已久的那句話說出口時，臥室的門卻突然被粗暴地敲響了，門外傳來了葉凌的呼喊。
「啊……」
夏生聽見葉凌的聲音，身上那种放松感頓時蕩然無存，他下意識縮了縮身體，面對這個陰晴不定的女人，他實在是難掩自己的恐懼。
小雀斑見夏生是這樣的反應心頭一顫，身體並沒有如往日般馬上順著葉凌說的話去做，腦內反而是產生了一絲忤逆葉凌的命令，不去開門的欲望。
啪啪啪！！
「喂！小雀斑！？」葉凌的聲音再次從房門外傳來，聽上去已經帶起幾分慍怒。
小雀斑冷汗已然流了下來，她明白，一旦葉凌用這種腔調說話便絕對不會發生什麼好事。
「說，說不定葉神官來只是通知個什麼事就走了呢？哈哈……」
但即便如此，小雀斑還是這樣念叨了一句，努力地想要營造些輕鬆的氛圍，但她顫抖的聲音卻不會撒謊。
夏生聞言只是無奈地笑了笑。
啪啪啪！！
「喂！小雀斑！？幹什麼呢！」葉凌焦急的催促聲再次傳來，小雀斑咽了口唾沫，擔心地看了眼夏生，隨後才無奈起身，走向了門口。
她小心地給房門開了個縫，想先看看什麼情況，而這時一隻手伸了進來，早已不耐煩的葉凌直接把房門一把拽開。
「幹什麼呢，磨磨唧唧的。」門外的葉凌面色陰沉。
「我，我……」見葉凌眉頭已皺成一團，那臉色實在難看，小雀斑身體一僵，下意識地便低下頭。
「下次手腳麻利點。」
她沒有對小雀斑過於訓斥的意思，只是象徵性地念叨了一句，隨後便又換回那副職業性的笑容轉頭對身後的幾人道。
「好的好的，進來吧，各位教友。」
「哎？」小雀斑抬起頭，這時她才發現葉凌身後還跟著幾個穿著便服的女子。
她們高矮胖瘦皆有，看上去就是隨處可見的普通市民，而小雀斑心中卻拉起了警報。
即便知道自己此舉也許會觸怒葉凌，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擋在了門口。
「請，請問這是要……唔！？」
而一句話還沒說完，葉凌猛瞪了她一眼，一把便將她推到了牆邊，隨後率先進入房間內。
而身後的那些女人們見狀也直接無視了小雀斑魚貫而入。
而剛緩過來的小雀斑此時也只能焦急地站在那群人身後。
隨著幾位不速之客的進入，房間內原本溫馨放鬆的氛圍被驟然撕碎。
「想必大家都知道了，這位便是我們教堂的實習神夫，夏生。」
見用被子裹著自己的夏生，葉凌皺了皺眉。
「夏神夫，還不快點出來跟教友們打個照顧。」
夏生身體一顫，聽見那命令般的聲音，側臉明明已然消腫但卻又莫名開始隱隱作痛，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個堪稱是最糟糕的初吻。
他低沉著臉默默從被子中鑽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在床邊坐了下來。
隨著他爬出，女人們的毫不掩飾欲望的下流視線一口氣便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嘿嘿，走進了看臉還是一樣正點呢～」
「確實可以啊，挺正的，身材也不錯，可以，合適……」
「來來來，低著頭幹嘛呢，來讓姐姐看看你的小臉蛋～」
為首的一個黑髮高個女人一面輕佻地說著，一面直接上前抓住了夏生的下巴，隨後朝自己這邊一拉，強行將他的頭抬了起來。
「呼呼～可以嘛，小臉蛋還挺……」
「嘖……滾蛋！」
她的手扯得夏生一疼。
面對這一見面舉止便如此冒犯的女人，夏生也沒給她好臉色，他抬起手一把便打掉了她的的手。
手被打開了女人也沒氣，她反而是將手放在夏生頭頂粗暴地揉了揉他的頭髮，當夏生再次抬起手揮向那女人的手時，她卻先一步縮回了手，讓夏生撲了個空。
「咕……」
「哎呀～還挺凶，希望過兩天被姐姐壓在身下你還能這麼凶哦～」
女人輕佻的話引起一陣肆意的嬉笑，夏生皺著眉頭，她們這種對待商品，或者說對待牲口一樣的態度讓他很不爽。
而葉凌見她們的樣子也只是掛著招牌的職業笑容不動聲色，畢竟這些可是付了大價錢點名要來玩的大財主們，葉凌自然也不能掃了她們的興。
而她們後面的小雀斑咬著牙，看見夏生被這般玩弄，不知何時拳頭已經被下意識攥緊。
「如何，大家可還滿意？」葉凌笑道。
「太可以了……二十二歲的純潔處男，呼呼～真是讓人期待啊。」
「吶吶，葉神官，這麼極品的苗子你從哪裡淘來的？有路子的話可否分享一二？」
「呵呵～這凶性子我很喜歡，就是要凶一些才好嘛～越凶的男人操起來越爽不是嗎……」
那為首的黑髮女人如血般的唇瓣翹起，露出其中鋒利的尖牙，她漆黑瞳孔中猶如緊鎖獵物般的眼神讓夏生心頭一陣地膽寒。
但事到如今，夏生依然還是鼓著勇氣瞪了回去。
「所以……定金這個事。」葉凌幽幽道。
「哎——不急嘛。」
「哈哈哈，等晚上咱們吃完飯再慢慢談這事嘛～」
「不是不信任葉神官你，這都還只見了個面就著急忙慌地把交定金交了，不合規矩也不合適不是嗎？」
葉凌聞言眉頭一皺，她也知道這是群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她看了看坐在床邊，身上還穿著睡衣的夏生。
睡衣之下，他那結實勻稱的身體曲線展露無遺。
葉凌見狀眉頭一抬，顯然是計上心頭。
「嗯嗯～看來各位還不明白這次機會的可貴呢，夏神夫，把衣服脫掉讓大家驗一驗如何？」
「哎？」
還在與那個黑髮女人較著勁的夏生聞言一愣，顯然是完全沒想到下一步會是這樣。
「驗身！對啊，哈哈，還有這步呢～我怎麼忘了。」
「呼呼～是啊，來吧，別害羞，你那漂亮身子長出來不就是為了給我們看的嗎……？」
「別耽擱了，我們怎麼說也算你的『妻子』，作為大家的神夫，這麼沒有奉獻精神可不行。」
而女人們聞言皆是興致滿滿。
「哎……哎？什，什麼？」
夏生愣愣地盯著葉凌，他沒想到這對待奴隸般的殘忍命令會落到自己頭上，也沒想到自己這所謂的神夫在這教團里原來是這種下賤的定位。
見葉凌不喜不悲的眼神，夏生心中頃刻間被膽寒與絕望填滿，在走投無路的這時，他下意識地看了眼人群後面的小雀斑。
而小雀斑也注意到了夏生那求助的眼神，她顫抖著，心中的怒意再按捺不住。
「你，你們開什……！？」
而她一句話還沒說完，葉凌便已先一步來到她身邊，她一把捂住小雀斑的嘴，將她向外拉去。
少女的力量難以與成年人對抗，葉凌捂著她的嘴，幾乎沒費什麼大功夫便將小雀斑拉了出去。
在臨走前，她微笑對屋裡的幾人道。
「夏神夫，作為大家的神夫，奉獻心是必不可少的，當然……如果夏神夫不願奉獻，大家也可以自行讓夏神夫奉獻出來……當然，也僅限於驗身，希望大家心底自有分寸哦。」
言罷，啪地一聲，房門便被關了上來。
「啊，啊啊……」
最後的希望消失，夏生心如死灰地扭過頭，看向那幾位淫笑著望向自己的女人。
為首的女人一巴掌拍到夏生頭頂重新玩弄起他的頭髮。
「呼呼～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們來幫你脫呢？」一面粗暴的揉著夏生的頭髮，一邊貼近夏生面前說道。
那如野獸般充滿欲望的吐息拍打到夏生臉上，讓他身體一陣地發顫，按在自己頭頂的手掌讓夏生明白二人之間的力量確實是差距大得讓人絕望。
「我，我自己脫吧……」
在那壓倒性的力量面前，沒了後盾的夏生也沒了那銳氣，他怯怯地瞅了眼那高挑的黑髮女人，言語中只剩下屈辱，順從與絲絲的畏懼。
而那女人聞言勾起嘴角，她抬起手不再玩弄夏生的頭髮，而就在夏生稍微心安時。
她猛地抓住夏生的肩膀，將他一下摁到了床上。
「唔！？」
「當然他媽的是我們幫你脫啊！這麼有意思的事怎麼能讓你自己動手呢！」
那肆無忌憚的話語帶著灼熱的吐息噴涌而出，現場的氣氛一下變得狂熱起來。
「嘿嘿～先讓姐姐看看你白不白，結實不結實啊——」
「他身上的元精香味隔這麼遠我都聞得到，早該這樣了！」
「這葉凌還是上道，不枉我花大價錢捐給她搞什麼慈善啊～」
「噫！？」
黑髮女人的手掌探入夏生睡衣的領子，一把狠掐在夏生的胸膛上，那毫無顧忌的大力揉捏疼得他好一陣齜牙咧嘴。
隨後女人那隻手向上一扯，直接便扯壞了夏生身上的睡衣，幾顆紐扣飛了出去掉到地上，而夏生略顯蒼白的胸膛也就直接暴露在了這群發情的雌獸面前。
「嘿嘿～不錯嘛，還是挺白的。」
「唔，等……唔！？」
見有人帶頭其餘的人動作也越發大膽起來，夏生只感覺腳腕一陣劇痛同時下身一涼，自己下半身的睡褲已然被一把扒掉。
沒人在乎他腳腕的繃帶，女人們一切視線都已集中在了那半勃起的肉棒上。
「哎呀～小騷貨，內褲都不穿這麼欠干啊？」
「嘿嘿，葉凌那傢伙還真沒說錯，還真是那種又騷，性慾又強的類型～」
夏生聽見女人們說的話那是滿臉通紅，畢竟自己的內褲不久前被自己賣給了雪時。
私處暴露在外，他慌忙想起身，但就在他伸出雙手掙扎的瞬間，那黑髮女人的右手隨手一抓然後一按便把夏生的雙手都按在了床上。
另一隻手抓住夏生的下巴俯身便吻了上去，一根舌頭如刺刀般侵入了嘴中，強行地與夏生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
夏生腦內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吻攪合得一團亂碼，身體下意識地便對這粗暴地女人產生一股排斥感。
厭惡感讓夏生當即便是發勁想要咬下去。
但眼前的女人僅僅是捏住他的下巴便讓他的牙齒無法咬下半分，她見身下的佳人還在搞這些微不足道的抵抗，心中不由得暗暗發笑。
她一下將夏生的舌頭糾纏得更緊，並且故意搞出些更加響亮且淫靡的水聲。
「咕，咕嘟……呼。」
其他女人見這下流場景身體都是一陣發熱，其中一個女人淫笑著伸出手，捏了一把眼前那誘人至極的肉棒。
「咕……呼呲，噫！？」
感受到自己敏感部位被接觸他頓時一激靈，身體又開始不老實地扭動了起來，而這下意識的扭動不僅對於逃脫毫無意義反而激起了女人們的欲望。
一個身材豐滿的女人直接便上手抓住了夏生的肉棒，夏生見狀心裡也清楚她們要幹什麼，但他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發出一陣警告似的悶哼隨後更加大力地扭動身體。
而他不明白的是自己這竭盡全力的警告只會讓這群發情的雌獸們感覺興奮，那豐滿女人開始淫笑著，慢慢擼動起肉棒。
身體裡關於性愛的開關已被開啟，女人們觸覺與嗅覺似乎都開始變得靈敏，她們貪婪地吸食著空氣中那濃郁的元精氣味，而幾隻手也爭先恐後地撫摸上夏生還未完全勃起的肉棒。
「呼呼～手，手感還可以啊……」
「哇哇哇哇，大小真不錯，這個大小進來應該正合適吧……」
「呵呵，強而有力，氣味強而有力啊……」
女人們一邊評價著，手一邊不老實地在夏生的肉棒上遊走，她們有人拿手指輕點馬眼，有人不老實地玩弄著下方碩果纍纍的睪丸，還有人握住那杆狀上下擼動著……
儘管是在不願意的情況下被人侵犯，但男性的身體卻就是如此地下賤。
明明沒有那個意思，明明自己並不願意，而肉棒卻慢慢地挺立了起來，做好了交配的準備，甚至連先走汁都已從馬眼中湧出了少許。
見那肉棒還能更大，女人們驚訝之餘，也是愈加地興奮起來。
「唔嗯……居，居然這麼大嘛。」
「呼……呼呼，撿到寶了撿到寶了，這次撿到寶了……」
「嗯……？這個是？」
那點著夏生馬眼的豐滿女人那頂峰湧出的晶瑩液體，她連忙用指甲輕輕一撥將那先走液取下，隨後如獲至寶地將其送入自己嘴中。
「唔唔……味道真棒……」女人捧著臉一臉陶醉。
見同伴占了便宜，其他女人也是心中妒忌湧起。
她們連忙爭先恐後地擼動起那堅硬的棒狀物，企圖從中分一杯羹。
「說，說起來，葉凌那傢伙只讓我們驗身子，我們這樣是不是有點過了啊……？」
「呵，怕什麼……你不說我不說不就行了，就這樣回去你甘心嗎？」
「唔，也是吧～」
夏生聽見女人們的聊天心中的危機感如潮水般翻湧了起來。
「唔，唔唔……」他連忙發出幾聲悶喊。
但與此同時，親吻著自己的黑髮女人又加大了力度，那吮吸感簡直如同抽水泵般，要將夏生嘴中的唾液全部吸入自己的嘴中。
夏生苦悶地用鼻子換著氣，他感覺自己就如一頭家畜般，身體被人肆意觸碰著，那劇烈的羞恥感讓他幾乎無地自容，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卻只是如同調情般扭動幾下身體。
「呵呵～被人這樣玩反而興奮起來了？」
「真是欠操呢～往前的日子裡沒人干你，是不是很饑渴啊～以後不用再饑渴了哦～」
「快……快射出來讓我嘗嘗味道……」
而那個豐滿的女人見其他人都這樣圍了過來，她心一橫，索性張開嘴，作勢要將夏生的肉棒吞入進去。
「呵呵呵，我要吃熱狗吔……」
「唔，唔嗯！？」
那灼熱的吐氣拍打在龜頭上，一陣酥麻感傳入腦內，夏生頓時便明白了她的想法，但即便如此自己能做的也只是發出一聲儘量大一些的悶哼。
而這自然是毫無用處。
「啪！」
而在這時，一枚石頭猛地從窗外射入房間內打碎了窗戶，玻璃清脆的碎裂聲讓房間中的人皆是楞了楞神。
「額……什麼鬼？」
「這石頭誰扔的？」
真在眾人疑惑時，門也被突然打開。
「怎麼回事，什麼聲……喂喂喂，你們這有些越界了吧。」
在門口本是循著聲音進來的葉凌，見夏生被扒得精光按在床上也是皺起眉頭。
只是想讓她們稍微嘗嘗甜頭，沒想到一會不見，她們這儼然就是要上本壘了。
按道理來說，夏生的初精理應由自己這位神官接收，看著這群傢伙越界的行為，葉凌心中的不滿溢於言表。
圍著夏生的女人們見狀，也知道自己壞了規矩，連忙尷尬地站起身。
「哈哈～也怪這小神夫的騷勁實在是足啊，不注意還真把持不住～」
「呵，意外意外……」
「咕……真可惜，下次再來吧……」那個嘗試吃熱狗的女人見狀也無奈站起身。
終於擺脫了束縛，夏生縮了縮身子，慌忙地用被子將自己包裹了起來。
隨後葉凌將眾人招呼出去，她看了眼床上以被子遮羞失魂落魄的夏生，直接便關上了門。
過了一會，窗邊傳來聲響，小雀斑從窗外翻了進來。
「夏生……你」
她本想開口問夏生他有沒有事，但看看這地上的衣物，再想起剛才屋內那樣大聲地淫笑與污言穢語，夏生又怎會沒事了？
看著一臉低落與麻木的夏生。
愧疚，憤怒，妒忌等一堆負面情緒一股腦地湧入心頭，那巨大的負面情緒組成一顆千斤重的巨石，壓得少女幾乎喘不過氣。
「抱歉……夏生。」
明明不是自己的錯，而小雀斑還是低下頭朝著夏生道歉。
夏生看了眼小雀斑，他笑著搖了搖頭。
「道什麼歉啊……又不是你的錯。」
「我……沒有保護好你。」
「……沒事的，別在意。」
夏生本就沒對小雀斑作什麼指望，自然不會對她失望什麼，反而，他自己還帶著一股莫名的羞恥感。
畢竟價值觀一時難以逆轉，他有些無法接受自己被一群女人這樣玩弄的事實，自己對此甚至只能羞恥地生著悶氣，而做不出一絲有用的反抗。
經此一役，夏生那所謂的男性尊嚴，可以說是被擊了個粉碎。
「啊，啊啊……」
但小雀斑聽完夏生用於寬慰她的話，少女的內心卻猶如被利刃貫穿。
她覺得夏生肯定是對她失望了。
「啊啊……這樣麼。」
是啊……我這種人，談什麼保護啊……
明明什麼都做不到……
明明沒有對應的能力，明明只會信口開河……
明明只會，給夏生更大的痛苦……
「哈，哈哈……」
她突然明白了自己此舉的荒誕，承諾就是這麼沉重的東西，自己卻在毫無覺悟的情況下就如撒嬌般做出了承諾，其結果必然是無法承擔。
巨大的羞愧感湧上心頭。
小雀斑只覺得自己在無顏再待在夏生的身旁，她不舍地看了眼夏生，隨即轉過頭，搖搖晃晃地從窗戶翻了出去。
——————————
黃昏將盡，時間在不知不覺已臨近黑夜。
小雀斑頹然坐在庭院的花壇旁，那些由自己照料的花朵正綻放得鮮艷，今日最後的夕陽灑下給這小庭院裝點上一層昏黃的濾鏡，微風吹來，帶著絲絲山茶花香味。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但卻依然難以驅散少女心中陰霾。
即便刻意避開了他，但自己的心中卻依然全都是夏生。
他的笑臉，他的話語，他身上的氣味，甚至是那張餐巾紙上，他元精的味道……
那幾乎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吃過最美味的東西，自己本以為男人一定像電視裡一樣是群目中無人的白痴，但他卻是那麼友善。
無論對誰都是，即便是傷害過他的人……
少女攥著衣擺，難忍心頭的悸動。
即便不再是什麼保護者，自己依然想在夏生的身邊……
「說起來，也不知道夏生的腿怎樣了……」
想到這點，小雀斑站起身。
至少……我還能在他身邊照顧他，那樣也好……
不過夏生的腿已經骨折了……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可能會更加嚴重，得告訴葉神官才行……
小雀斑站起身，望向樓上葉凌的辦公室。
想到夏生的腿是拜她所賜，少女心中便湧起些難耐的怒火。
但即便如此，自己依然只能找她幫忙……
她嘆了口氣，邁步走向樓上。
說起來今天和夏生在一起聊天真的很開心呢……如果以後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但，也許很難吧……以後夏生身邊那麼多人，恐怕也很難輪到我呢……
唔唔……
想起夏生的將來或許與自己會很有距離感，有那麼多女人會和自己一同分享自己的心上人，小雀斑心中便是一陣苦悶。
但，但畢竟來日方長……以後也不是沒有和夏生黏在一起的機會……
「唉……」
不知不覺，小雀斑已走到葉神官辦公室旁的走廊里，想起葉凌那樣對待夏生，小雀斑心中還是一陣的窩火。
「說起來，這位夏神夫大概能玩多久呢？」一句輕佻的女聲突然從辦公室里傳來。
小雀斑認識那聲音，那明顯是之前那個很囂張的黑髮女人的聲音。
「嗯……呵呵，我們夏神夫的身體素質還是相當不錯呢，保守來看的話……」
葉神官的聲音從房間中響起，那有些恍惚的語調顯然是已經喝醉了。
而聽見葉凌的話，小雀斑也是起了興趣。
能玩多久……？指的是作為夏生妻子的時間麼……嘖，真過分。
簡直就不把夏生他當人來看……
即便是大家的神夫，也不「如果保守點看，或許能活一年左右吧。」
「哎？」
那近乎毀滅性的事實傳入小雀斑耳中，她原本的思緒被瞬間打斷，那過於殘忍的現實一時間讓少女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嘿～一年嗎？真不錯啊，看這體格子確實有可能呢～之前在首都那邊，有個神夫瘦瘦弱弱的直接在神夫儀式上就被玩死了，可惜了我當時捐的大把善款啊……」
「哎——我們的夏神夫必不可能發生這種事，他那體格指不定活個一年半也不成問題呢～知道嗎？他這種二十二歲的純潔處男在以前那都是特供給教皇的哦～」
「哎喲我去，聽葉神官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就有底了，哈哈，那我還真是撿了大漏了～葉神官放心，人頭錢我絕對不吝嗇一分～」
「呵呵～這可是大善行呢～我們都是上帝的子民，您死後會升往天堂的……」
………………………………
小雀斑再聽不下去那些話，少女眼中的世界不知何時被扭曲了，一層血紅的薄霧籠罩其上，手腳在發軟，周圍的聲音在她的耳中變得模糊且遙遠，只剩下自己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促的呼吸。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一直加快，直至快要蹦出來。
此刻少女急促地喘著氣希望可以調整自己的心態，但那殘忍的現實確實將她心中的怒火徹底地勾了出來。
一年……一年！
夏生只能活一年？他媽的一年！？
別開玩笑了……別開玩笑了別開玩笑了別開玩笑了別開玩笑了別開玩笑了別開玩笑了別開玩笑了別開玩笑了……
別他媽跟我開玩笑了！！！
她轉過頭跑下樓去，想到夏生，又想到葉凌那傢伙說的話，少女的腳步已然是快得超乎尋常。
她飛快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少女緊鎖門窗，確定沒人注意著自己後。
她從柜子的深處拿出一個信封，其中裝著的八千塊便是自己這幾年通過工作與一些外快所積攢下的所有錢。
少女脫下那件皺巴巴的修女服，將它隨意扔在床上，隨後換上了一件帶著兜帽的黑色便裝。
準備好一切，她急匆匆的便來到門口準備前往夏生的房間，但門打開後，她咽了口唾沫，躊躇起來。
「唔……」
在最後的最後，她還是回頭看了眼這間自己住了五六年的小房間，想起了在這小教堂里經歷的一切。
少女心中不免升起了些不舍。
但馬上，她又想起了夏生，想起了他被那女人侮辱時，向自己投來的那道求助的目光。
小雀斑深吸了口氣，堅決地關上了門。
她望向院子那頭夏生的房間，內心已然決意。
他才不是什麼大家的神夫……
他是我的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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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踝仍在一陣陣地發痛，睡衣被撕扯得破爛不堪，夏生無力躺在床上，他感覺到了，自己此刻的身體狀態已然是什麼都做不成。
他頹然看著床邊的木桌，看著它從金粉覆蓋般的璀璨，到桌面昏黃滿是蕭條之色，再到現如今的黯淡無光。
桌面上還有那把葉凌用來鎖住夏生的手銬，或許她知道夏生跑不掉，甚至懶得再次給他鎖上。
「啊……」夏生嗚咽了一聲。
如果腿還好著的話，現在絕對是逃跑的最好機會吧……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明明錢已經到手了，都馬上可以逃跑了……
啊……也就是說錢剛剛到手沒多久我就被交出去了……很奇怪啊。
難道……懺悔室里有監聽器嗎？
想到這點，夏生苦笑一聲，這時他才意識到葉凌或許自始至終都沒有相信過自己。
她一直在監控著我嗎……？
小心翼翼地維持著與我的關係，直至快要脫軌才徹底撕破臉。
而我卻一無所知……真是該死。
又看了眼地上散落的藥物，百無聊賴的夏生掙扎著起身，抓起了其中一顆端詳起來。
粉紅色的包裝中間印著大大的「幸福糖」三個字，其下還印著一行GG詞。
『讓他真正愛上你！』
「……讓他真正愛上你，呵，這樣也真正愛上嗎？真是功利啊……」
再將糖果翻轉過來，夏生又看起後面的配料表。
「白砂糖，食品添加劑，色素……女性自然激素？」
前面還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看到配料表最後一樣，夏生皺起眉頭。
女性激素……？那是什麼？
啊……哈哈，對，她們都是魅魔啊，我都快忘了……
身體中的某些東西能讓男性興奮，甚至將人轉化為自己的俘虜也是正常。
說起來居然連魅惑都只能通過藥物完成嗎……？
哈，這算是物理魅惑還是化學魅惑……？
「呵……」
被自己想法逗笑的夏生將手中的藥物隨意一扔，藥物划過一個拋物線，恰好落在了桌上的手銬旁。
但是不管是什麼魅惑，其結果都是變為奴隸呢……
隨後就是變成個短命鬼，三十歲左右去世。
啊……對哦，這裡的普通男性都只用負責四個人，而我要負責這教堂二十多個人……
照今天來看甚至還有外人，實際上可能遠不止二十多人。
……這能活到三十歲嗎？
夏生咽了口唾沫，心中有些疑慮。
花錢就能上……這和鴨有什麼區別呢？
啊，對，鴨至少可以拿到一部分錢，我一分錢都拿不到手……
而且，到最後死的還是我……
對死亡的恐懼是生物的本能，雖說人生的價值不在於他的長度，而在於其寬度，但躺在床上被女人榨死，顯然也不是什麼有寬度的人生。
「嘖……真是悲哀。」
夏生盯著窗外那潔白的院牆，想著今晚或許就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他不自覺坐起身，又看了眼桌上的手銬與藥物。
他沉默了片刻，最終，夏生心一橫，鑽出被窩來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將腿放在了地上。
他深吸了口氣，像是在做什麼心理準備，眼一閉，隨後便猛地站了起來。
「嘖……！」
站起的瞬間一陣鑽心的疼痛剎那間便從腳腕涌了上來，大腦在突然的衝擊下一陣地發暈，眼淚混著冷汗一股腦地流了出來。
因為那劇烈痛苦，夏生的身體不自覺搖晃起來，險些又跌回床上。
「咕……哈，哈啊……」他咬緊了牙關，但沉重的喘息聲依然不住地從牙關中漏出。
每當腳掌和地面接觸，一陣如觸電般的劇痛都會瞬間蔓延至全身，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尖銳的刀鋒上一般。
他蒼白著臉，只能儘量將重心放在另一條好腿上，笨拙且不協調地扶著牆，朝著衣櫃那邊慢慢走去。
「哈……哈啊，什麼嘛，也沒那麼難不是嗎？想把我變成肉便器，用我賺錢……？嗯……嘖，管你拿了錢會用來幹什麼，我可不是什麼有奉獻心的人，更不是什麼天生的神夫，我只是個自私的混蛋罷了……」
像是為了轉移注意力，也像是要證明些什麼，夏生嘴裡不斷地自言自語著。
打開衣櫃，夏生看著那件剛來時穿的的黑色衛衣，也不管身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他一把將其從衣架上扯下，套在了身上。
「我會讓你後悔沒鎖住我的……」
放在門把上的手都快把那鐵門把盤包漿了，但卻依舊遲遲無法按下。
「……唉。」
最終他還是決定先穩一手，夏生俯下身湊到小雀斑耳邊偷偷道。
「喂，小雀斑，葉神官找我是幹嘛啊……？」
「唔……不太清楚，葉神官只說是有急事。」
即便想要打消夏生的疑慮，但只是單純跑腿的小雀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無奈搖搖頭。
自己對葉神官決定的原因也是一無所知，自己只是在幫忙炊事組洗菜時，突然收到葉神官電話要自己把人叫過來，所以自己就跑到懺悔室去叫了。
而且還是叫到夏生自己的房間裡……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難道是夏生在房間裡藏什麼被葉神官發現了？
看著額頭滲著冷汗的夏生，小雀斑歪著腦袋，顯然有些疑惑。
「喂，夏生……你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哈？啊……沒，沒做錯什麼啊？」
「教你一個辦法……如果做錯了事，好好給葉神官道個歉就行了，她應該會原諒你的，我們都是這樣做的。」
「啊……啊，這樣啊。」
小雀斑想當然地認為著夏生做錯了事，但夏生聽了這話只是含糊其辭地沒有做出正面回復。
這幾天葉凌從來沒有私下找過自己，而這第一次找自己便是在逃跑計劃開始的最後關頭。
再輔以早上她那莫名其妙的舉動，夏生不得不懷疑葉凌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只可惜自己現在人已經到了門口，小雀斑還在邊上盯著，這個局面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夏生……到底怎麼了嘛？」小雀斑見夏生猶豫不決，再度開口問道。
難道夏生真的做錯了什麼……？會不會是在懺悔室和別人吵起來了？
我看他剛剛出來時慌慌張張的，肯定又有人做讓他困擾的事了……
明明，我說要保護他的……
一想到夏生又被別人騷擾，小雀斑心中便一抽一抽地發緊。
「啊，沒，沒什麼。」
意識到再怎麼拖也是沒有意義的，夏生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氣推開了房門。
門被打開，夏生卻並沒有見到想像中那個怒目圓瞪，拿著竹鞭等待自己的葉凌。
葉凌只是靜靜坐在窗邊的圓桌旁，身上也依然是那套教師般的端莊常服，沒有絲毫變化。
小圓桌上放著幾碟花生米之類的小菜，她的手邊放著一大瓶自釀的葡萄酒。
漆黑的秀髮被隨意地挽起，幾縷髮絲在耳旁隨著微風輕輕飄動，葉凌就這樣一面拿著高腳杯自斟自飲一面悠悠地盯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等夏生進來後她也只是轉過頭，露出一個職業到不能再職業的微笑。
「來了嗎，夏神夫。」
「啊……嗯，您是，找我有事嗎？」夏生見這樣的葉凌，他微微一愣。
「什麼您不您的，說話這麼客氣，來，過來坐吧。」
葉凌笑著揮了揮手示意夏生過去，隨後她又看了眼跟在夏生身後的小雀斑。
「小雀斑，辛苦了，我和夏神夫有事要談，你先迴避下吧。」說著她朝著小雀斑點了點頭。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自然，但發生的時機卻又是那麼怪異。
想起那個手持竹鞭，凶神惡煞的葉凌。
淡淡的心虛感開始在夏生的腦內蔓延。
「啊……好的。」小雀斑怯怯地看了眼葉神官，又有些擔心地看了眼夏生，隨後便退出了房間，並順手帶上了門。
支呀的關門聲過後，房間內只剩下二人，葉凌收起了作給小雀斑看的職業笑臉。
見夏生依然楞在原地，她微微地皺起眉頭，顯然是對他的舉動有些不滿。
「還站在哪幹嘛呢……？過來吧。」
見小雀斑也離開了房間，夏生心裡越發沒底，流出的冷汗讓他不自覺地扯了扯領口。
空氣中漸漸瀰漫起一股怪異的氣息，如此感覺，讓夏生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窟。
「好，好的……」
葉凌的視線越來越扎人，夏生也意識到自己就干杵在這絕對不是辦法，他咽了口唾沫，緩緩走到葉凌跟前。
「呵呵，坐吧，這麼侷促幹嘛呢？」
「好，好的……」
「呵呵～」
見夏生這幅模樣，葉凌笑了笑像是要緩和氣氛。
「難道是害怕我要對你做什麼嗎？」
聽了葉凌的話剛剛準備在對面凳子坐下的夏生，聽完她的後半段話當即就是一僵。
「做，做什麼……？」
葉凌將高腳杯放在桌上，揚起下巴，站起身微微貼近了些夏生。
一股酒氣撲面而來，走進了後，夏生看見她那迷離且朦朧的眉眼，這時他才意識到對方已經喝得有些上臉了。
「呵呵……是啊，做什麼呢？吶，夏神夫，你希望我對你做什麼？」
「啊……做，做……額」
沒想到話題突然被引往這個方向，夏生支支吾吾的，完全無法順著這個話題聊下去。
額頭上的冷汗狂冒，他咬住下唇，仿佛害怕一旦鬆開，內心的緊張和焦慮就會像洪水一樣泛濫而出。
「玩笑玩笑啦，開玩笑的啦～夏神夫真是正經啊，被個玩笑嗆成這樣。」
「……哈，哈哈，這，這樣啊，抱歉，我這人腦子慢，有時候拐不過來彎來。」夏生這才坐到板凳上，尷尬地陪著笑。
雖然葉凌嘴裡說著是只不過是『玩笑』，但夏生內心已然拉起十二分警惕。
見夏生如此窘態，她緊縮的的眉頭也解開了，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肌膚已然帶起些微櫻紅，一直延伸到鎖骨。
「沒事沒事，男人的腦子慢是優點。」
葉凌慵懶坐下身，她隨意地翹起二郎腿，修長的大腿在交疊之下被擠出一個漂亮弧線，「啊，是……優點麼，您……你，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夏生試探著問。
「怎麼，沒什麼事就不能叫嗎？」葉凌端起酒杯輕泯了一口。
「哎？」
聽見那毫不客氣的語氣，夏生一瞬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茫然抬起頭望向葉凌。
只見葉凌毫無笑意地直直盯著自己，從她那冷淡的眼神里，夏生讀不出一絲好意，甚至只有淡淡的威脅。
「那，那個……」
剛剛才稍微輕鬆了些的氣氛驟然一降。
夏生默默低下頭，下意識地避開葉凌的視線。
此刻他的腦袋裡已經開始思索自己的計劃到底是在哪裡暴露的了。
但這時，一陣笑聲又突然傳入夏生的耳中。
「哈哈，玩笑玩笑，你看你……腦子又沒轉過來嗎？你這樣老不接茬，搞得像我在欺負你一樣呢～」
看著身前拘謹的麗人，葉凌臉上不自覺地掛起幾分自然的笑意。
「啊，哈哈，是，是……」
夏生茫然著，葉凌這一冷一熱的態度讓他莫名其妙，一時之間，夏生分不清她是故意在刁難自己，還是真的只是喝醉了酒在尋開心。
但看著她泛著酒紅的臉頰，夏生只覺得陌生，她的身上似乎再無自己印象中的那種乾淨與聖潔，有的只剩下與她人別無二致的欲望。
夏生突然有些的失望與被背叛的感覺。
或許那種聖潔的氣質本身就只是偽裝罷了，夏生只能做此解釋。
但若真的是偽裝，那她為什麼突然不裝了……？
是酒後吐真言，還是……
已經不用裝了？
想到這點，夏生脊背不由得一陣地發涼。
葉凌手一晃變魔術般地掏出一個空高腳杯，另一隻手提起酒瓶熟練地為杯中倒上半杯酒。
「來來來，先陪我喝兩杯吧，小雀斑說你喜歡我釀的酒來著，我很高興哦？發自真心的。」
她微笑著將酒杯遞到夏生面前。
「哈哈，是，是。」
夏生接過酒杯，本想順勢抿上一口。
但看了看那寶石紅的酒液，又看了看微笑盯著自己的葉凌，夏生的腦內突然想起過去在鄉下的那次死裡逃生，他的手頓時便有些顫抖。
咽了口唾沫，他突然產生了一種如果喝了手上的酒就會發生什麼不好事情的預感。
「說，說起來大白天就喝酒會不會不太合適啊。」
夏生生硬地撇開話題，將高腳杯放回桌上。
「不合適……？沒事，今天我給你放天假好了，陪我喝完酒便好好休息吧。」
聽見這話夏生縮了縮脖子，心底其實是更加不敢喝了。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夏生也不好拒絕，他勉強端起酒杯假裝抿了一口。
「這樣啊，那我就舍……恭敬不如從命了。」
「如何……？」見夏生喝了酒，葉凌柳眉一翹，嘴邊不禁揚起幾分笑容。
「額……嗯，那個，很甜，很好喝。」
「呵呵，很甜麼……」
葉凌收起笑容，摸了摸下巴，眯起眼睛盯著夏生。
「是呢，這批葡萄質量很好，即便釀成干紅入口也很順，夏神夫你感覺得到嗎？干紅的口感以及那獨特的韻味，不用木桶而是用玻璃瓶快速出酒也能有些熏橡木味，我為了達到這個效果可是調試了很久哦，不過修女們依然不太喜歡干紅呢。」
假裝喝完酒的夏生將酒杯放在桌上，而杯中的酒量分毫未減。
對於那些專業名詞，夏生聽不太懂，但他還是葉凌的話向下問道。
「啊，為什麼……？」
「你猜為什麼呢……因為干紅很酸啊，其中的含糖量很少，所以修女們都不愛喝乾紅，也是，年齡不大的孩子們確實是更喜歡甜甜的飲料，所以她們更熱衷於我釀的低酒精甜葡萄酒呢……」
「……啊，這樣麼，確實也正常啦，甜味飲料確實是比……」夏生看了眼高腳杯，小心翼翼地附和著葉凌的話，但他回應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什麼。
他抿了抿嘴唇，一股酸味頓時攀上舌尖，想起自己剛才說這酒很甜的話，夏生尷尬抬起頭，悄悄地瞧了眼葉凌。
「我看夏神夫你肯定是個笨舌頭……干紅你能說甜也真是神人了，看來你以後肯定是與品酒無緣了，不過……你是真的喝不出來，還是壓根沒喝呢……」
「嘛，喝，喝不出來啦，我這個人，舌頭確實有些遲鈍……」夏生低著頭，有些磕巴地回答。
「那要不你再嘗嘗？」葉凌幽幽道。
「額……我。」
話說出口，空氣中瞬間泛起一股尷尬的氣息。
看著夏生那生硬的反應，她沉默了片刻，最終她站起身將夏生面前的高腳杯端起，像是為了證明什麼般，她仰頭將其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什麼都沒加哦……我知道你害怕染上藥癮，呵呵，這點簡直和電視裡一樣呢，難道富家出來的少爺都是這樣麼……？又性感又愚蠢……你生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如果我想給你下藥早就下了，而你卻現在才開始懷疑我。」
「啊，額，我，我只是，沒什麼胃口，又不想掃了你的興……」見酒里沒東西，知道自己誤會了的夏生支支吾吾道。
「呵，哈哈哈，這樣啊……」
葉凌轉過身順手拉上窗簾，陽光透過那陳舊的紅色窗簾撒入，呈現出一種妖異的酒紅色。
臥室內的空氣似乎都被這陽光所侵染，失去了原來的溫暖。
在那氛圍的浸染下，葉凌的唇色如血般艷麗，與她那白色襯衫形成了鮮明呼應，她身上那抹乾淨仿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詭異的冷峻。
「我討厭說謊的人……夏神夫，你還真是個矛盾的傢伙啊，明明即不機靈又不可愛，但卻就是很討人喜歡，不知道發揮自己的優勢攫取利益，也不知道該怎樣在他人面前演戲，是那麼的肆無忌憚，無論是男德還是教團的戒律你一律不理，看似任人拿捏，但又始終保持那份微妙的警惕心……別誤會，我不是在損你，在男人里你這種智商和執行力已經稱得上非凡了。」
葉凌突然停頓，她看著夏生汗流浹背的樣子莞爾一笑。
「但男人就是男人，生來唯一的價值便是給女人操，所有的價值都只體現在那根肉棒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奶牛很像呢～呵呵，這個說法有些冒犯呢，不過即便是奶牛，夏神夫你在奶牛里也是很有趣的那頭牛哦？」
聽見葉凌滔滔不絕的評價著自己，夏生流著冷汗，他心裡明白自己這次是玩砸了。
不知該說時運不濟還是確實壓力太大了，從進門到現在自己說的話做的事幾乎沒有一處選對了。
葉凌繞到夏生身後，她雙手放下猛地抓住夏生的肩膀。
「噫！？」
身體突然被接觸，夏生猛地一顫，而葉凌見他這如此應激的反應，沒有絲毫同情與愧疚，反而是藏於心底的嗜虐性格被慢慢勾了出來。
「只可惜有趣不代表聰明，夏神夫你完全不明白自己的價值啊，區區十萬塊就想把你騙走，未免顯得太寒酸了點，呵呵～雪時這傢伙到頭來還是那麼摳門啊，如果多掏點錢，這事說不定就成了嘛……」
一面說著，葉凌一面微微用力的揉捏著夏生的雙肩，就如同是在按摩般，但更像是在把玩自己的戰利品。
「你，你你，你怎麼知道……」
夏生的語氣有些發抖，他咽了口唾沫，盯著緊閉的窗簾，開始思考自己直接衝出去肉身突圍的可能性。
「在我的教堂里……我自然是什麼都知道。」
「嘖……」
夏生緊咬著牙，自己的計劃果然早就暴露完了。
雖然不知是何時暴露的，但他明白再這樣下去絕對不是辦法，要拿回主動權才行！
趁著葉凌還在滔滔不絕，夏生腳一蹬地，猛地便想要起身。
在他的想像里，自己只要一用力，不說打敗對方，但掙脫束縛逃出去還是不成問題。
但葉凌見狀只是稍稍多上了幾分力氣便把他死死摁在了凳子上。
「咕！？」
「……呵，不會吧，都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還行反抗嗎？真以為自己力氣大啊？」
葉凌嗤笑一聲，看著還在掙扎的夏生，她繼續譏諷道。
「呼，哈哈哈哈，男人就是男人啊，即便讀了書也是一樣的白痴，難道你不知道男女體能的差異有多大嗎？上課不好好聽講的孩子就應該……」
說著葉凌笑著放開了手，失去阻力的夏生猛地站了起來。
「咕哎！？」
夏生一時間腳步搖晃，這猛地起身反而破壞了自己的平衡。
「阿拉，摔在桌上可不行。」
說著，葉凌轉身微微使勁，朝夏生小腿斜著踢上了一腳。
碰！
「咕咳！？」
隨著一聲沉悶的落地聲，夏生倒栽出去連人帶椅子摔倒在了床邊。
「床上做還是床下做呢……嗯，還是床下吧。」
摔得腦袋發蒙的夏生還沒反應過來，葉凌便已坐了上來，那帶著玫瑰味的酒氣撲面而來，夏生頓時驚慌失措。
完全沒想到這個世界的女性身體性能居然高過自己這麼多，夏生心中冒出絲絲的畏懼。
「你，你要幹嘛！？」
「呵，都到這一步了你覺得呢？當然是操你啊，真是明知故問～」
她笑著從兜里掏出手銬晃了晃，麻利地按住了夏生的手，期間夏生雖有反抗，但葉凌幾乎是輕而易舉地便壓制了他，隨後將他的手與床腳鎖在了一起。
「真讓人開心啊～果然是好人果然有好報呢……」
明明體重不及自己，但當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時，夏生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起不來身。
葉凌眼睛微微眯起，她的手輕輕拂過夏生的胸膛，即便還有衣服隔著，一絲絲酥麻的觸感還是慢慢地便擴散開來。
「嘖……」夏生身體微顫，臉上泛起幾分本能性的潮紅。
「怎麼……？有感覺了？呼呼，真是下流胚子呢……無論是男德，戒律，甚至連常識都是一概不通，唯一值得稱道的，也就只剩這具下流敏感的身體了呢……」
葉凌一面嘲弄著，一面一顆顆解開夏生外套的紐扣。
「不過男人不就是這樣的嗎？只需要將自己弄得又下流又欠操就行了，而我們女人要考慮的就多了呢～」
外套以及內襯衫的紐扣被解開，夏生結實的胸口已完全展現在葉凌面前。
「呼呼～」葉凌俯下身，在夏生胸口輕咬上一口，她舔了舔嘴唇，那肉實的口感與些微的元精氣息讓她很滿意。
「噫！？你，你你你……」
「唔，嗯嗯嗯……呵呵，你知道嗎？你媽媽在撫養你長大的這些年裡一定曾經無數次想過將你按在地上猛操呢～自己養得這麼騷的孩子，最後卻被別人摘了果子，換我的話，我可能會妒忌得瘋掉吧……」
葉凌緊貼著夏生的身體，一面愜意地享受著夏生身體的溫度，一面在他耳邊呢喃著。
「……哈？她，她才不會那麼想！」夏生連忙否認這荒謬的猜測。
「不不不……她會的，遮遮掩掩的不給自己兒子上戶口，又拼命克制欲望不自己操你，不就是為了將長大後的你賣個好價錢嗎……？可惜這便宜被我占了呢～呵呵。」
「嘖……」
夏生本想繼續爭辯，但他很快意識到自己和她爭這個純屬浪費口舌。
「呵呵，身材不錯嘛～果然沒看錯你……」
葉凌的手如同一條青蛇般靈巧滑入夏生的衣服內，並一直沿著衣服間的縫隙往下。
衣服與皮膚間的夾層出現衣物，一股觸電般的刺激感突然襲了上來。
「唔！？」
夏生身體一哆嗦，連忙拼命地推開了葉凌。
「你，你你你，你這是強姦！是違法行為！」
說著他猛扯了被鎖住一下左手，紋絲不動的床腳讓他明白強行逃跑肯定是沒轍了，所以他只能寄希望於可以通過法律震懾對面。
而葉凌聞言只是嗤笑一聲，她坐起身如同展示般抬起了右手，就在夏生疑惑她是想幹什麼時。
啪！當！
「咕！？」
刺耳的聲響突然響起，除此之外，夏生還聽見了一陣自己腦袋砸到地上的悶響，他的精神恍惚了片刻，直至灼熱的疼感從臉側傳來，他才意識到自己是被扇了一巴掌。
「你這種黑戶即便是死在這也沒人替你伸冤，我勸你老實點。」
葉凌瞪著他，語氣冷得嚇人。
「我，我唔……」
夏生顫抖著摸摸了自己刺痛著的側臉，他看著葉凌那帶著濃濃威脅的眼睛，一股恐懼伴隨著無力感油然而生，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與葉凌其實是完全不對等的事實。
無論是社會地位還是身體能力，自己都遠遠無法與對方相提並論。
甚至真如她所說，或許自己即便被殺死在這，也沒有沒人會管自己，就如同一條被踢死在路邊的野狗般，死掉了拿起來扔進垃圾桶就可以了。
也怪自己愚蠢，被她稍微投以善意便恨不得以身相許似的把自己的底細全都吐了出來。
見葉凌再次抬起右手，夏生見狀下意識縮了縮身體，連忙抬起沒被鎖住的右臂擋在自己面前。
「……噫！？別，別……」
見他這幅可憐的模樣，葉凌的嘴角不自覺咧起，內心的嗜虐心就如出閘猛獸般肆虐開來。
真是廢物啊，還真就和色情影片裡一樣麼，稍微嚇嚇就老實了。
「乖乖的，如果不抵抗的話不僅沒有苦頭，而且還有獎勵哦。」
夏生聞言只得顫顫巍巍地放下手，怯怯看了眼坐在自己身上俯視著自己的葉凌。
「沒錯，就是這樣，聽話～」
看著他那畏懼且順從的眼神，葉凌笑著輕柔地撫摸著他的側臉，隨後突然俯身吻了上去。
一股濃烈的紅酒味帶著一絲絲女性特有的溫熱感貼了上來。
「唔……！」
沒想到葉凌直接便吻了上來，夏生大驚失色。
他下意識掙紮起來，而無論怎樣掙扎，騎在自己身上的葉凌就是紋絲不動。
「唔嗯，放輕鬆……」葉凌一面輕鬆壓制著夏生的掙扎，一面含糊不清地安慰著他。
葉凌的香舌很快繞過牙床，與夏生的舌頭苟合在一起，無論願意與否，當二人的舌頭開始相互交織，一種連接感便油然而生。
「唔嗯嗯……哈啊。」
葉凌的舌頭緊緊糾纏著渴求著，她帶著酒氣的急促呼吸拍打在夏生的臉上，一陣陣醉意與嘴中綿軟的糾纏感麻痹著夏生的大腦。
在那熱情的纏綿下，他的身體變得逐漸放鬆，逐漸跟隨起葉凌的節奏。
「唔，唔嗯，好甜……」
「哈，啊啊……」
自己的初吻便是在這種場合被人強行奪走，夏生心中湧出一股說不上的憋屈。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了過去，房間裡除了幾聲嗚咽聲也只剩下由接吻連帶而來的糜爛水聲。
二人的呼吸逐漸開始合拍，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漫長的接吻就如同一種無聲的交流，漸漸地，一絲異樣的喜悅感從夏生心底翻騰而起。
隨著時間推移，那喜悅感作為潤滑劑，讓二人的吻變得更加悠長且緊密。
在接吻的過程中，夏生漸漸覺得葉凌不是那麼討厭且恐怖的人了，相反，她即溫柔又好聞，自己也開始有些喜歡她了。
夏生想起了當初她收留自己，還有那時送衣服和起司給自己的事情，那個時候她可不知道自己的男性身份。
葉神官的人還是很好的，或許只是我看錯了她吧……
她們都說是我的身體吸引了她們，所以……會不會其實是我的錯？
啊啊，我就不該加入集體生活，但現在覆水難收……一走了之太不負責任了，若是我跟在葉神官身邊贖罪也不錯吧……
畢竟她那麼溫柔，那麼漂亮……
「哈，哈啊，嗯，喜，喜歡，唔……？」
但就在突然察覺到到自己這沒有來的好感的瞬間，夏生猛地意識到什麼。
那些荒誕的想法就猶如是被某種外力植入自己體內的般，夏生第一時間完全沒有意識到那壓根不是自己的想法，自己怎麼可能對一個在姦淫自己的混蛋生出愛意呢？
他抬起手一把推開葉凌，他劇烈喘息著，用自己不斷顫抖的瞳孔望向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那熟悉的感覺只能讓他想到一個可能。
「你對我下藥了……？」
葉凌聞言卻是愣了片刻，她摸了摸火紅的嘴唇，似乎對那悠長的熱吻還有些依依不捨。
「啊啦……可能是酒里的藥有部分殘留在我嘴裡了？呵呵～那種藥只對男性有效，你不知道嗎？」
葉凌一面回味著自己嘴中殘留的甘美唾液，一面笑著從兜里抓出一把粉色包裝的『糖果』灑下。
十幾顆糖果落在自己身周，看著那些要命的藥，夏生的冷汗頃刻間便流了下來。
「也，也就是說……我剛剛。」
「沒事沒事，別那麼害怕，少量不會產生藥癮，只會讓我們更開心，但是嘛……」
她微微的扭動著身體，隔著衣服用夏生那明顯的凸起摩擦著自己早已濕透的下體。
「都當神夫了……有藥癮算是標配吧～放心哦，對於照料那些有藥癮的廢材小可愛，教團可是很有經驗的～」
葉凌笑著俯下身，在夏生耳邊私語著，那沉穩腔調所描述出的甜膩選擇讓夏生心頭一顫，一瞬間他發現自己的內心竟然動搖了。
而這分動搖更是讓他的心中湧出更多恐懼感。
夏生瞳孔微縮，看著那一粒粒可以瞬間結束自己正常人生的糖丸，他猛地推開葉凌。
「別！別開玩笑了！我，我可不能在這……我不想當，那種行屍走肉……不……！」
被推開的葉凌冷冷地俯視著猶如應激般的夏生。
啪！
「你他媽發什麼神經……？」
又是一耳光落到夏生臉上，房間中驟然間只剩下一股詭異的寂靜。
被推開的葉凌皺著眉頭看著身下那固執的騷貨。
「嘖……真麻煩，乖乖聽話不行嗎……？非要找不自在，逼我打你才舒服是吧？煞風景……」
說著，她撕開一顆糖果的包裝袋，將那外層裹滿砂糖的藥丸送到夏生面前。
「吃。」
她只是言簡意賅地吐出一個字。
當看見夏生只是緊咬著牙沒有絲毫行動時，她的眼神變得愈加冰冷，同時也再次抬起右手。
哐！支——呀而這時門被突然打開，照射而入的陽光碟機散了房間中酒紅色的曖昧氣息。
「那，那個！葉神官，請問是發生了什麼……嗎？」
雖然對著葉凌說這話，但小雀斑的眼睛完全沒有落在葉凌身上。
她全程都看著那個被鎖在床邊，臉上有明顯遭受毆打痕跡的夏生。
看見這樣的他，小雀斑的心臟驟然一緊，就如同突然被一隻手拽住了一半。
這隻有二人的房間裡，施暴者毫無疑問就是葉凌。
葉凌有些不爽地回過頭，只見站在門口的是一臉緊張的小雀斑，她無奈嘆了口氣，站起身來。
「……你沒回去工作嗎？小雀斑。」
「那，那個，我在院子裡打理花草……聽見這有很大的聲音，我害怕是出了什麼事……所以。」
在葉凌審視的眼神下，她支支吾吾地解釋著。
說謊的她有些發虛，畢竟事實上自己從頭到尾就在門外旁聽著，在好幾次聽見夏生的慘叫聲後才按捺不住沖了進來。
葉凌盯著小雀斑沉默了片刻，見她那拘謹的模樣，葉凌無奈嘆了口氣。
「……這樣麼，嘖，行吧，辦正式點，正菜留到儀式上也行。」葉凌摸著後腦勺，看起來有些煩躁。
「但是嘛……」她突然轉頭望向還蜷縮在地上不敢做聲的夏生。
「夏神夫，你的腳快好了對吧……？」
「啊……啊，嗯？」
夏生抬起頭畏懼地看向葉凌，見她說話間便又直直地立在了自己跟前，夏生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稍微瞄準了片刻，她便飛快地抬起腿，穿著皮鞋的右腳跟狠辣地跺到了夏生右腿的腳踝上。
咔嚓。
一聲清脆的聲響清楚傳入房間中所有人的耳中。
一股比起之前被撞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劇痛感由腳踝傳入腦內，疼痛感頃刻間便撕開了夏生的嘴。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痛苦的叫喊從夏生喉間魚貫而出。
「夏，夏生！？」小雀斑見狀也不禁驚叫道。
她滿懷質疑地看了眼葉凌，那個收養了自己五年，對別人一直都很溫柔的女人在此刻顯得那麼陌生。
她自己也沒察覺到，自己望向她的眼神出了疑慮還有幾分憤怒。
而葉凌則沒太注意到這點，看著哀嚎的夏生，她的心中不知為何生出了絲絲快感。
「別擔心，傷痛只是暫時的，犧牲自己，拯救他人，這便是神夫的宿命，在你取義成仁後，所有人都會感謝你的，這是善事，死後會上天堂的哦。」
葉凌敷衍地說這些安慰的話，但那不咸不淡的語氣無法讓人從中感到絲毫寬慰。
這時她兜里的手機一震，葉凌掏出手機看了看，看見手機上的消息，她眉頭一翹。
「小雀斑，你這兩天就不用上班了，就在這盯好他。」
葉凌來到桌旁拿起自己還未喝完的酒瓶並且將手銬鑰匙放在桌上，隨後拍了拍小雀斑的肩膀，轉頭離開了房間。
見葉凌終於離開，小雀斑連忙跑到夏生跟前，看著抱著腿不斷顫抖的夏生。
無論是臉上紅腫的掌印還是凌亂的衣物，似乎都無一不在述說著他遭受的暴行。
小雀斑的心中實在是堵得厲害，她不明白到底如何清晰詮釋自己的這份感情，但她明白自己不能無動於衷。
她伸出手試圖揭開夏生腳腕的衣物看看他的傷勢，但夏生卻突然打開了她的手。
「別，別碰我……！你們都是一夥的……事到如今都撕破臉了，你還在裝什麼啊！」
小雀斑看著因憤怒與恐懼而顫抖的夏生，她微微愣了片刻，隨後執意拉起了夏生的手。
「……夏生，相信我好嗎？我，我會保護你的……我會的。」
夏生睜開因痛苦而緊鎖的眼睛，當他對上小雀斑那猶如懇求般的眼神，他嘴唇微顫。
自己這毫無疑問是遷怒。
回想起自己與她的過去，夏生內心的盲怒似乎也被驅散了一些。
「我，抱歉……拜託你了，小雀斑……」
見夏生同意她頓時喜笑顏開。
她挽起夏生的褲腿，卻見他的腳踝腫脹的同時已然是紅得發紫了，能看得出似乎是輕微骨折。
小雀斑揪心的同時，也對這傷的始作俑者產生了絲絲憤慨。
「葉神官她……怎麼會傷得這麼重，夏生，你等會，我去醫務室拿藥……！」
說著她連忙起身來到門口，但到了門口她卻看見不少其他修女正在向這邊趕來，或許也是聽到了夏生的慘叫聲所以前來查看情況。
雖然有更多人幫忙確實是更好，但見了其他女人，小雀斑心中卻湧出一股異樣的情感。
她默默拔出了門上夏生給自己的鑰匙，將夏生反鎖在了房間裡，對著已經到面前的幾位修女說明了原因，勸她們離開後，小雀斑才放心地前往了醫務室。
——————————
「咕！？」
「抱，抱歉，弄疼你了嗎？」
「啊……不，還好吧。」
小雀斑小心地用繃帶給夏生的腳踝做了個固定。
她放下手中的赤腳醫生手冊，心頭依然是憂心忡忡，如果得不到合適的治療，夏生的腿說不定會落下終身殘疾。
而光憑自己那簡單粗糙的包紮可完全稱不上是合適的治療。
她望向平躺著的夏生，空氣中除了消毒水味還瀰漫著一股尷尬。
夏生此時正用冷毛巾在敷著側臉，小雀斑又看了眼他微腫的側臉，心中的疑惑再壓抑不住。
「夏生……到底發生什麼了……？」
夏生聞言有些沉重地抬起頭，看著身前這位小修女，他嘆了口氣。
事到如今再瞞著她也沒什麼意義了吧……
「……我想逃跑，結果被抓住了。」
「哎？」
小雀斑微微一楞，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本以為惡人是葉神官，但現在看來情況似乎比自己想像的更加錯綜複雜。
「逃跑？夏生你為什麼要逃跑……？」
「我不想當神夫……」
「額……這樣啊，我以為夏生你是自願做神夫的呢。」
「怎麼可能自願，我只是……只是孤陋寡聞，以為神夫就是打雜的，所以才……」
夏生越說聲音越小，畢竟自己何止是自願，當時那簡直是求著葉凌讓自己當神夫的，現在想起來確實是恨不得回去給那個時候的自己兩巴掌。
「啊……這，這應該是常識吧，夏生你不是還上過學讀過書嗎？竟然會不知道這個……？」
聞言夏生的臉有些漲紅，索性低頭不語。
「咕，哈，哈哈哈哈，什麼嘛，夏生簡直就像白痴一樣呢。」
看著這樣的夏生，小雀斑不禁笑了出來，隨著少女清脆的笑聲在房間中飄蕩，空氣中的尷尬與沉重似乎也被消解了一些。
「啊……哈哈，可能確實是白痴……」夏生有些無奈地跟著苦笑了兩聲。
「哈哈……所以說嘛，夏生，你為什麼不想做神夫呢？」
夏生聞言沉默了片刻，才有些凝重地開口。
「因為，我是個自私的人吧……」
「自私？」小雀斑聽見這個名詞心裡一緊。
「沒錯，我沒辦法真的如聖經里的耶穌那麼偉大，平等地愛著所有人，我只是個自私的人。」夏生撇過頭去。
「而且……如果我真的成了神夫，或許到時候的我就不再是我了……」
小雀斑櫻唇微張，她望向地板上還散落著的粉色『糖果』，自然明白夏生說的是什麼意思。
也許是房間中有些熱，她扯了扯領口，讓那件本就寬大臃腫的修女服顯得更為寬大。
「也，也就是說……如果不用將愛分給每個人，而是只給一個人，就可以了嗎？」小雀斑小聲道。
少女咽了口唾沫，她只覺得臥室里熱得有些異樣，一些難言的想法也伴隨著熱浪席捲而上。
但這話剛說出口小雀斑卻又有些後悔，面對剛剛被傷害過的夏生，自己就做出這麼激進大膽的告白，未免顯得有些操之過急。
但畢竟開弓沒有回頭箭，少女輕輕抬起頭，用帶著水霧的眸子悄悄打量起眼前心上人的反應。
「嗯？什麼？」
夏生抬頭望向眼前正盯著自己，揉搓著裙擺的小雀斑，眉宇間有些疑惑，他一時間沒有明白小雀斑的意思。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啊，啊啊啊……不，沒什麼，我亂說的……只是看夏生你悶悶不樂，所以開個玩笑，哈哈……」
見夏生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她紅著臉連忙擺了擺手，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望。
而夏生見她這幅羞澀的可愛模樣，心裡似乎也真的放鬆了下來。
「啊……玩笑麼，謝謝你了，小雀斑，總是讓你操心我，這幾天……你真的幫了我很多。」
夏生抬手捏了捏那紅透的臉蛋，同時下意識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
「夏生……」
少女直勾勾盯著那笑臉，幾乎魂都要被勾出來了。
「我會保護你的……」
夏生聞言心中有些微妙，他不明白少女嘴中的保護是何等意思。
但夏生也明白眼前的少女沒有那本事從葉凌手上保護自己，畢竟她自己便是教堂的一員。
夏生不想強迫少女去做那麼艱難的抉擇。
所以他只是笑著摸了摸少女的頭不置可否。
「啊啊……夏生。」
感受著頭頂溫熱的觸感，少女陶醉地呢喃著。
「我會，保護你……」
而在小雀斑心中，她那自以為的保護欲實際上已在一點一點地朝著極端的方向扭曲。
在那之後，夏生與她如往常一般一起吃了中飯，隨後如往常般一同聊起了天。
「說起來這的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呢。」
「嗯？還好吧，現在還沒到冷的時候啊。」
「哎！？現在還不算冷嗎？」
「都還沒零下呢，夏生你不是本地人嗎……？」
「確實不是……其實我最近才流浪過來。」
「哎哎，那夏生你也太不容易了吧……不過還好找到棲身之所了呢，如果真的入冬了還接著流浪是會凍死在外面的！我沒開玩笑哦。」
「這樣麼……」
…………………………
「說起來夏生你喜歡聽歌？」
「啊啊，我很喜歡聽歌的，像是民謠或者遊戲和動畫的原聲集我都有所涉獵。」
「原聲集……？那是什麼？不過民謠我也很喜歡！但是在這裡聽得最多的還是聖歌與讚美詩呢。」
「哈哈，想來也是吧……哎，要是有手機就好了，我好想聽聽歌。」
「夏生你沒有手機麼……？」
「手機被我買了換錢了啦，不然我早被餓死了。」
「哈……好實際的理由啊。」
………………………………
二人的聊天很愉快，小雀斑嘰嘰喳喳地找著話題，而夏生也沒什麼距離感地應答著，和她在一起似乎就是有聊不完的話。
小雀斑很高興，她開始覺得這是個好差事了，畢竟可以合理的二十四小時和最喜歡的夏生黏在一起。
午後橙黃色的陽光射入，將這房間點綴得如同油畫般，那愜意慵懶的氣氛讓夏生不禁放鬆了下來。
他的臉已然消腫，此刻正靠著床頭靜靜地聽著小雀斑手機中播放的民謠。
那是一首關於愛情的歌，手機里的婉轉女聲淡淡吟唱著，好似擁有無盡的哀傷，而內里又藏著重新開始的希望與執著。
夏生閉著眼睛沉浸在歌中，而小雀斑的眼睛卻從頭到尾都鎖在夏生的身上。
少女就這樣痴痴地盯著心上人，在她的眼中，此刻被陽光照耀著的夏生漂亮得讓人心顫。
二人就這樣享受著這寧靜的午後時光，他們有默契地無視著這或許就是最後一次這樣相處的事實。
「說起來……小雀斑你似乎是我來到這裡後的第一個朋友呢。」
歌曲結束，夏生沉默了片刻突然說道。
「哎……？」
小雀斑一愣，腦側的幾縷亞麻色髮絲應聲垂下，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臉上又再度攀上幾分櫻紅。
「啊……」夏生低著頭沉思著，他摸著下巴，想到了什麼的他突然噗呲一笑。
「哈哈，說不定，說不定你是我第一個真正的女性朋友呢。」
「哎，我，我是那麼特別的人嗎……？」
「啊……嗯，或許確實如此呢。」夏生沒再掩蓋什麼，他直接歪著頭承認了。
感受著腳腕那鑽心的痛感，他已經有些認命了，想著過兩天吃了藥後，或許自己會淪落到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境地，他不想再在這最後的正常時光里錯過什麼。
小雀斑緊抓著衣擺，心臟彭彭地跳著，這句話對她的傷害實在太大。
「這，這樣啊，夏生，我，我……」
啪啪啪！
「喂！小雀斑！來開開門！」
就在少女紅著臉，幾乎要將在心頭環繞已久的那句話說出口時，臥室的門卻突然被粗暴地敲響了，門外傳來了葉凌的呼喊。
「啊……」
夏生聽見葉凌的聲音，身上那种放松感頓時蕩然無存，他下意識縮了縮身體，面對這個陰晴不定的女人，他實在是難掩自己的恐懼。
小雀斑見夏生是這樣的反應心頭一顫，身體並沒有如往日般馬上順著葉凌說的話去做，腦內反而是產生了一絲忤逆葉凌的命令，不去開門的欲望。
啪啪啪！！
「喂！小雀斑！？」葉凌的聲音再次從房門外傳來，聽上去已經帶起幾分慍怒。
小雀斑冷汗已然流了下來，她明白，一旦葉凌用這種腔調說話便絕對不會發生什麼好事。
「說，說不定葉神官來只是通知個什麼事就走了呢？哈哈……」
但即便如此，小雀斑還是這樣念叨了一句，努力地想要營造些輕鬆的氛圍，但她顫抖的聲音卻不會撒謊。
夏生聞言只是無奈地笑了笑。
啪啪啪！！
「喂！小雀斑！？幹什麼呢！」葉凌焦急的催促聲再次傳來，小雀斑咽了口唾沫，擔心地看了眼夏生，隨後才無奈起身，走向了門口。
她小心地給房門開了個縫，想先看看什麼情況，而這時一隻手伸了進來，早已不耐煩的葉凌直接把房門一把拽開。
「幹什麼呢，磨磨唧唧的。」門外的葉凌面色陰沉。
「我，我……」見葉凌眉頭已皺成一團，那臉色實在難看，小雀斑身體一僵，下意識地便低下頭。
「下次手腳麻利點。」
她沒有對小雀斑過於訓斥的意思，只是象徵性地念叨了一句，隨後便又換回那副職業性的笑容轉頭對身後的幾人道。
「好的好的，進來吧，各位教友。」
「哎？」小雀斑抬起頭，這時她才發現葉凌身後還跟著幾個穿著便服的女子。
她們高矮胖瘦皆有，看上去就是隨處可見的普通市民，而小雀斑心中卻拉起了警報。
即便知道自己此舉也許會觸怒葉凌，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擋在了門口。
「請，請問這是要……唔！？」
而一句話還沒說完，葉凌猛瞪了她一眼，一把便將她推到了牆邊，隨後率先進入房間內。
而身後的那些女人們見狀也直接無視了小雀斑魚貫而入。
而剛緩過來的小雀斑此時也只能焦急地站在那群人身後。
隨著幾位不速之客的進入，房間內原本溫馨放鬆的氛圍被驟然撕碎。
「想必大家都知道了，這位便是我們教堂的實習神夫，夏生。」
見用被子裹著自己的夏生，葉凌皺了皺眉。
「夏神夫，還不快點出來跟教友們打個照顧。」
夏生身體一顫，聽見那命令般的聲音，側臉明明已然消腫但卻又莫名開始隱隱作痛，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個堪稱是最糟糕的初吻。
他低沉著臉默默從被子中鑽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在床邊坐了下來。
隨著他爬出，女人們的毫不掩飾欲望的下流視線一口氣便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嘿嘿，走進了看臉還是一樣正點呢～」
「確實可以啊，挺正的，身材也不錯，可以，合適……」
「來來來，低著頭幹嘛呢，來讓姐姐看看你的小臉蛋～」
為首的一個黑髮高個女人一面輕佻地說著，一面直接上前抓住了夏生的下巴，隨後朝自己這邊一拉，強行將他的頭抬了起來。
「呼呼～可以嘛，小臉蛋還挺……」
「嘖……滾蛋！」
她的手扯得夏生一疼。
面對這一見面舉止便如此冒犯的女人，夏生也沒給她好臉色，他抬起手一把便打掉了她的的手。
手被打開了女人也沒氣，她反而是將手放在夏生頭頂粗暴地揉了揉他的頭髮，當夏生再次抬起手揮向那女人的手時，她卻先一步縮回了手，讓夏生撲了個空。
「咕……」
「哎呀～還挺凶，希望過兩天被姐姐壓在身下你還能這麼凶哦～」
女人輕佻的話引起一陣肆意的嬉笑，夏生皺著眉頭，她們這種對待商品，或者說對待牲口一樣的態度讓他很不爽。
而葉凌見她們的樣子也只是掛著招牌的職業笑容不動聲色，畢竟這些可是付了大價錢點名要來玩的大財主們，葉凌自然也不能掃了她們的興。
而她們後面的小雀斑咬著牙，看見夏生被這般玩弄，不知何時拳頭已經被下意識攥緊。
「如何，大家可還滿意？」葉凌笑道。
「太可以了……二十二歲的純潔處男，呼呼～真是讓人期待啊。」
「吶吶，葉神官，這麼極品的苗子你從哪裡淘來的？有路子的話可否分享一二？」
「呵呵～這凶性子我很喜歡，就是要凶一些才好嘛～越凶的男人操起來越爽不是嗎……」
那為首的黑髮女人如血般的唇瓣翹起，露出其中鋒利的尖牙，她漆黑瞳孔中猶如緊鎖獵物般的眼神讓夏生心頭一陣地膽寒。
但事到如今，夏生依然還是鼓著勇氣瞪了回去。
「所以……定金這個事。」葉凌幽幽道。
「哎——不急嘛。」
「哈哈哈，等晚上咱們吃完飯再慢慢談這事嘛～」
「不是不信任葉神官你，這都還只見了個面就著急忙慌地把交定金交了，不合規矩也不合適不是嗎？」
葉凌聞言眉頭一皺，她也知道這是群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她看了看坐在床邊，身上還穿著睡衣的夏生。
睡衣之下，他那結實勻稱的身體曲線展露無遺。
葉凌見狀眉頭一抬，顯然是計上心頭。
「嗯嗯～看來各位還不明白這次機會的可貴呢，夏神夫，把衣服脫掉讓大家驗一驗如何？」
「哎？」
還在與那個黑髮女人較著勁的夏生聞言一愣，顯然是完全沒想到下一步會是這樣。
「驗身！對啊，哈哈，還有這步呢～我怎麼忘了。」
「呼呼～是啊，來吧，別害羞，你那漂亮身子長出來不就是為了給我們看的嗎……？」
「別耽擱了，我們怎麼說也算你的『妻子』，作為大家的神夫，這麼沒有奉獻精神可不行。」
而女人們聞言皆是興致滿滿。
「哎……哎？什，什麼？」
夏生愣愣地盯著葉凌，他沒想到這對待奴隸般的殘忍命令會落到自己頭上，也沒想到自己這所謂的神夫在這教團里原來是這種下賤的定位。
見葉凌不喜不悲的眼神，夏生心中頃刻間被膽寒與絕望填滿，在走投無路的這時，他下意識地看了眼人群後面的小雀斑。
而小雀斑也注意到了夏生那求助的眼神，她顫抖著，心中的怒意再按捺不住。
「你，你們開什……！？」
而她一句話還沒說完，葉凌便已先一步來到她身邊，她一把捂住小雀斑的嘴，將她向外拉去。
少女的力量難以與成年人對抗，葉凌捂著她的嘴，幾乎沒費什麼大功夫便將小雀斑拉了出去。
在臨走前，她微笑對屋裡的幾人道。
「夏神夫，作為大家的神夫，奉獻心是必不可少的，當然……如果夏神夫不願奉獻，大家也可以自行讓夏神夫奉獻出來……當然，也僅限於驗身，希望大家心底自有分寸哦。」
言罷，啪地一聲，房門便被關了上來。
「啊，啊啊……」
最後的希望消失，夏生心如死灰地扭過頭，看向那幾位淫笑著望向自己的女人。
為首的女人一巴掌拍到夏生頭頂重新玩弄起他的頭髮。
「呼呼～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們來幫你脫呢？」一面粗暴的揉著夏生的頭髮，一邊貼近夏生面前說道。
那如野獸般充滿欲望的吐息拍打到夏生臉上，讓他身體一陣地發顫，按在自己頭頂的手掌讓夏生明白二人之間的力量確實是差距大得讓人絕望。
「我，我自己脫吧……」
在那壓倒性的力量面前，沒了後盾的夏生也沒了那銳氣，他怯怯地瞅了眼那高挑的黑髮女人，言語中只剩下屈辱，順從與絲絲的畏懼。
而那女人聞言勾起嘴角，她抬起手不再玩弄夏生的頭髮，而就在夏生稍微心安時。
她猛地抓住夏生的肩膀，將他一下摁到了床上。
「唔！？」
「當然他媽的是我們幫你脫啊！這麼有意思的事怎麼能讓你自己動手呢！」
那肆無忌憚的話語帶著灼熱的吐息噴涌而出，現場的氣氛一下變得狂熱起來。
「嘿嘿～先讓姐姐看看你白不白，結實不結實啊——」
「他身上的元精香味隔這麼遠我都聞得到，早該這樣了！」
「這葉凌還是上道，不枉我花大價錢捐給她搞什麼慈善啊～」
「噫！？」
黑髮女人的手掌探入夏生睡衣的領子，一把狠掐在夏生的胸膛上，那毫無顧忌的大力揉捏疼得他好一陣齜牙咧嘴。
隨後女人那隻手向上一扯，直接便扯壞了夏生身上的睡衣，幾顆紐扣飛了出去掉到地上，而夏生略顯蒼白的胸膛也就直接暴露在了這群發情的雌獸面前。
「嘿嘿～不錯嘛，還是挺白的。」
「唔，等……唔！？」
見有人帶頭其餘的人動作也越發大膽起來，夏生只感覺腳腕一陣劇痛同時下身一涼，自己下半身的睡褲已然被一把扒掉。
沒人在乎他腳腕的繃帶，女人們一切視線都已集中在了那半勃起的肉棒上。
「哎呀～小騷貨，內褲都不穿這麼欠干啊？」
「嘿嘿，葉凌那傢伙還真沒說錯，還真是那種又騷，性慾又強的類型～」
夏生聽見女人們說的話那是滿臉通紅，畢竟自己的內褲不久前被自己賣給了雪時。
私處暴露在外，他慌忙想起身，但就在他伸出雙手掙扎的瞬間，那黑髮女人的右手隨手一抓然後一按便把夏生的雙手都按在了床上。
另一隻手抓住夏生的下巴俯身便吻了上去，一根舌頭如刺刀般侵入了嘴中，強行地與夏生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
夏生腦內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吻攪合得一團亂碼，身體下意識地便對這粗暴地女人產生一股排斥感。
厭惡感讓夏生當即便是發勁想要咬下去。
但眼前的女人僅僅是捏住他的下巴便讓他的牙齒無法咬下半分，她見身下的佳人還在搞這些微不足道的抵抗，心中不由得暗暗發笑。
她一下將夏生的舌頭糾纏得更緊，並且故意搞出些更加響亮且淫靡的水聲。
「咕，咕嘟……呼。」
其他女人見這下流場景身體都是一陣發熱，其中一個女人淫笑著伸出手，捏了一把眼前那誘人至極的肉棒。
「咕……呼呲，噫！？」
感受到自己敏感部位被接觸他頓時一激靈，身體又開始不老實地扭動了起來，而這下意識的扭動不僅對於逃脫毫無意義反而激起了女人們的欲望。
一個身材豐滿的女人直接便上手抓住了夏生的肉棒，夏生見狀心裡也清楚她們要幹什麼，但他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發出一陣警告似的悶哼隨後更加大力地扭動身體。
而他不明白的是自己這竭盡全力的警告只會讓這群發情的雌獸們感覺興奮，那豐滿女人開始淫笑著，慢慢擼動起肉棒。
身體裡關於性愛的開關已被開啟，女人們觸覺與嗅覺似乎都開始變得靈敏，她們貪婪地吸食著空氣中那濃郁的元精氣味，而幾隻手也爭先恐後地撫摸上夏生還未完全勃起的肉棒。
「呼呼～手，手感還可以啊……」
「哇哇哇哇，大小真不錯，這個大小進來應該正合適吧……」
「呵呵，強而有力，氣味強而有力啊……」
女人們一邊評價著，手一邊不老實地在夏生的肉棒上遊走，她們有人拿手指輕點馬眼，有人不老實地玩弄著下方碩果纍纍的睪丸，還有人握住那杆狀上下擼動著……
儘管是在不願意的情況下被人侵犯，但男性的身體卻就是如此地下賤。
明明沒有那個意思，明明自己並不願意，而肉棒卻慢慢地挺立了起來，做好了交配的準備，甚至連先走汁都已從馬眼中湧出了少許。
見那肉棒還能更大，女人們驚訝之餘，也是愈加地興奮起來。
「唔嗯……居，居然這麼大嘛。」
「呼……呼呼，撿到寶了撿到寶了，這次撿到寶了……」
「嗯……？這個是？」
那點著夏生馬眼的豐滿女人那頂峰湧出的晶瑩液體，她連忙用指甲輕輕一撥將那先走液取下，隨後如獲至寶地將其送入自己嘴中。
「唔唔……味道真棒……」女人捧著臉一臉陶醉。
見同伴占了便宜，其他女人也是心中妒忌湧起。
她們連忙爭先恐後地擼動起那堅硬的棒狀物，企圖從中分一杯羹。
「說，說起來，葉凌那傢伙只讓我們驗身子，我們這樣是不是有點過了啊……？」
「呵，怕什麼……你不說我不說不就行了，就這樣回去你甘心嗎？」
「唔，也是吧～」
夏生聽見女人們的聊天心中的危機感如潮水般翻湧了起來。
「唔，唔唔……」他連忙發出幾聲悶喊。
但與此同時，親吻著自己的黑髮女人又加大了力度，那吮吸感簡直如同抽水泵般，要將夏生嘴中的唾液全部吸入自己的嘴中。
夏生苦悶地用鼻子換著氣，他感覺自己就如一頭家畜般，身體被人肆意觸碰著，那劇烈的羞恥感讓他幾乎無地自容，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卻只是如同調情般扭動幾下身體。
「呵呵～被人這樣玩反而興奮起來了？」
「真是欠操呢～往前的日子裡沒人干你，是不是很饑渴啊～以後不用再饑渴了哦～」
「快……快射出來讓我嘗嘗味道……」
而那個豐滿的女人見其他人都這樣圍了過來，她心一橫，索性張開嘴，作勢要將夏生的肉棒吞入進去。
「呵呵呵，我要吃熱狗吔……」
「唔，唔嗯！？」
那灼熱的吐氣拍打在龜頭上，一陣酥麻感傳入腦內，夏生頓時便明白了她的想法，但即便如此自己能做的也只是發出一聲儘量大一些的悶哼。
而這自然是毫無用處。
「啪！」
而在這時，一枚石頭猛地從窗外射入房間內打碎了窗戶，玻璃清脆的碎裂聲讓房間中的人皆是楞了楞神。
「額……什麼鬼？」
「這石頭誰扔的？」
真在眾人疑惑時，門也被突然打開。
「怎麼回事，什麼聲……喂喂喂，你們這有些越界了吧。」
在門口本是循著聲音進來的葉凌，見夏生被扒得精光按在床上也是皺起眉頭。
只是想讓她們稍微嘗嘗甜頭，沒想到一會不見，她們這儼然就是要上本壘了。
按道理來說，夏生的初精理應由自己這位神官接收，看著這群傢伙越界的行為，葉凌心中的不滿溢於言表。
圍著夏生的女人們見狀，也知道自己壞了規矩，連忙尷尬地站起身。
「哈哈～也怪這小神夫的騷勁實在是足啊，不注意還真把持不住～」
「呵，意外意外……」
「咕……真可惜，下次再來吧……」那個嘗試吃熱狗的女人見狀也無奈站起身。
終於擺脫了束縛，夏生縮了縮身子，慌忙地用被子將自己包裹了起來。
隨後葉凌將眾人招呼出去，她看了眼床上以被子遮羞失魂落魄的夏生，直接便關上了門。
過了一會，窗邊傳來聲響，小雀斑從窗外翻了進來。
「夏生……你」
她本想開口問夏生他有沒有事，但看看這地上的衣物，再想起剛才屋內那樣大聲地淫笑與污言穢語，夏生又怎會沒事了？
看著一臉低落與麻木的夏生。
愧疚，憤怒，妒忌等一堆負面情緒一股腦地湧入心頭，那巨大的負面情緒組成一顆千斤重的巨石，壓得少女幾乎喘不過氣。
「抱歉……夏生。」
明明不是自己的錯，而小雀斑還是低下頭朝著夏生道歉。
夏生看了眼小雀斑，他笑著搖了搖頭。
「道什麼歉啊……又不是你的錯。」
「我……沒有保護好你。」
「……沒事的，別在意。」
夏生本就沒對小雀斑作什麼指望，自然不會對她失望什麼，反而，他自己還帶著一股莫名的羞恥感。
畢竟價值觀一時難以逆轉，他有些無法接受自己被一群女人這樣玩弄的事實，自己對此甚至只能羞恥地生著悶氣，而做不出一絲有用的反抗。
經此一役，夏生那所謂的男性尊嚴，可以說是被擊了個粉碎。
「啊，啊啊……」
但小雀斑聽完夏生用於寬慰她的話，少女的內心卻猶如被利刃貫穿。
她覺得夏生肯定是對她失望了。
「啊啊……這樣麼。」
是啊……我這種人，談什麼保護啊……
明明什麼都做不到……
明明沒有對應的能力，明明只會信口開河……
明明只會，給夏生更大的痛苦……
「哈，哈哈……」
她突然明白了自己此舉的荒誕，承諾就是這麼沉重的東西，自己卻在毫無覺悟的情況下就如撒嬌般做出了承諾，其結果必然是無法承擔。
巨大的羞愧感湧上心頭。
小雀斑只覺得自己在無顏再待在夏生的身旁，她不舍地看了眼夏生，隨即轉過頭，搖搖晃晃地從窗戶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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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將盡，時間在不知不覺已臨近黑夜。
小雀斑頹然坐在庭院的花壇旁，那些由自己照料的花朵正綻放得鮮艷，今日最後的夕陽灑下給這小庭院裝點上一層昏黃的濾鏡，微風吹來，帶著絲絲山茶花香味。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但卻依然難以驅散少女心中陰霾。
即便刻意避開了他，但自己的心中卻依然全都是夏生。
他的笑臉，他的話語，他身上的氣味，甚至是那張餐巾紙上，他元精的味道……
那幾乎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吃過最美味的東西，自己本以為男人一定像電視裡一樣是群目中無人的白痴，但他卻是那麼友善。
無論對誰都是，即便是傷害過他的人……
少女攥著衣擺，難忍心頭的悸動。
即便不再是什麼保護者，自己依然想在夏生的身邊……
「說起來，也不知道夏生的腿怎樣了……」
想到這點，小雀斑站起身。
至少……我還能在他身邊照顧他，那樣也好……
不過夏生的腿已經骨折了……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可能會更加嚴重，得告訴葉神官才行……
小雀斑站起身，望向樓上葉凌的辦公室。
想到夏生的腿是拜她所賜，少女心中便湧起些難耐的怒火。
但即便如此，自己依然只能找她幫忙……
她嘆了口氣，邁步走向樓上。
說起來今天和夏生在一起聊天真的很開心呢……如果以後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但，也許很難吧……以後夏生身邊那麼多人，恐怕也很難輪到我呢……
唔唔……
想起夏生的將來或許與自己會很有距離感，有那麼多女人會和自己一同分享自己的心上人，小雀斑心中便是一陣苦悶。
但，但畢竟來日方長……以後也不是沒有和夏生黏在一起的機會……
「唉……」
不知不覺，小雀斑已走到葉神官辦公室旁的走廊里，想起葉凌那樣對待夏生，小雀斑心中還是一陣的窩火。
「說起來，這位夏神夫大概能玩多久呢？」一句輕佻的女聲突然從辦公室里傳來。
小雀斑認識那聲音，那明顯是之前那個很囂張的黑髮女人的聲音。
「嗯……呵呵，我們夏神夫的身體素質還是相當不錯呢，保守來看的話……」
葉神官的聲音從房間中響起，那有些恍惚的語調顯然是已經喝醉了。
而聽見葉凌的話，小雀斑也是起了興趣。
能玩多久……？指的是作為夏生妻子的時間麼……嘖，真過分。
簡直就不把夏生他當人來看……
即便是大家的神夫，也不「如果保守點看，或許能活一年左右吧。」
「哎？」
那近乎毀滅性的事實傳入小雀斑耳中，她原本的思緒被瞬間打斷，那過於殘忍的現實一時間讓少女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嘿～一年嗎？真不錯啊，看這體格子確實有可能呢～之前在首都那邊，有個神夫瘦瘦弱弱的直接在神夫儀式上就被玩死了，可惜了我當時捐的大把善款啊……」
「哎——我們的夏神夫必不可能發生這種事，他那體格指不定活個一年半也不成問題呢～知道嗎？他這種二十二歲的純潔處男在以前那都是特供給教皇的哦～」
「哎喲我去，聽葉神官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就有底了，哈哈，那我還真是撿了大漏了～葉神官放心，人頭錢我絕對不吝嗇一分～」
「呵呵～這可是大善行呢～我們都是上帝的子民，您死後會升往天堂的……」
………………………………
小雀斑再聽不下去那些話，少女眼中的世界不知何時被扭曲了，一層血紅的薄霧籠罩其上，手腳在發軟，周圍的聲音在她的耳中變得模糊且遙遠，只剩下自己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促的呼吸。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一直加快，直至快要蹦出來。
此刻少女急促地喘著氣希望可以調整自己的心態，但那殘忍的現實確實將她心中的怒火徹底地勾了出來。
一年……一年！
夏生只能活一年？他媽的一年！？
別開玩笑了……別開玩笑了別開玩笑了別開玩笑了別開玩笑了別開玩笑了別開玩笑了別開玩笑了別開玩笑了……
別他媽跟我開玩笑了！！！
她轉過頭跑下樓去，想到夏生，又想到葉凌那傢伙說的話，少女的腳步已然是快得超乎尋常。
她飛快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少女緊鎖門窗，確定沒人注意著自己後。
她從柜子的深處拿出一個信封，其中裝著的八千塊便是自己這幾年通過工作與一些外快所積攢下的所有錢。
少女脫下那件皺巴巴的修女服，將它隨意扔在床上，隨後換上了一件帶著兜帽的黑色便裝。
準備好一切，她急匆匆的便來到門口準備前往夏生的房間，但門打開後，她咽了口唾沫，躊躇起來。
「唔……」
在最後的最後，她還是回頭看了眼這間自己住了五六年的小房間，想起了在這小教堂里經歷的一切。
少女心中不免升起了些不舍。
但馬上，她又想起了夏生，想起了他被那女人侮辱時，向自己投來的那道求助的目光。
小雀斑深吸了口氣，堅決地關上了門。
她望向院子那頭夏生的房間，內心已然決意。
他才不是什麼大家的神夫……
他是我的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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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踝仍在一陣陣地發痛，睡衣被撕扯得破爛不堪，夏生無力躺在床上，他感覺到了，自己此刻的身體狀態已然是什麼都做不成。
他頹然看著床邊的木桌，看著它從金粉覆蓋般的璀璨，到桌面昏黃滿是蕭條之色，再到現如今的黯淡無光。
桌面上還有那把葉凌用來鎖住夏生的手銬，或許她知道夏生跑不掉，甚至懶得再次給他鎖上。
「啊……」夏生嗚咽了一聲。
如果腿還好著的話，現在絕對是逃跑的最好機會吧……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明明錢已經到手了，都馬上可以逃跑了……
啊……也就是說錢剛剛到手沒多久我就被交出去了……很奇怪啊。
難道……懺悔室里有監聽器嗎？
想到這點，夏生苦笑一聲，這時他才意識到葉凌或許自始至終都沒有相信過自己。
她一直在監控著我嗎……？
小心翼翼地維持著與我的關係，直至快要脫軌才徹底撕破臉。
而我卻一無所知……真是該死。
又看了眼地上散落的藥物，百無聊賴的夏生掙扎著起身，抓起了其中一顆端詳起來。
粉紅色的包裝中間印著大大的「幸福糖」三個字，其下還印著一行GG詞。
『讓他真正愛上你！』
「……讓他真正愛上你，呵，這樣也真正愛上嗎？真是功利啊……」
再將糖果翻轉過來，夏生又看起後面的配料表。
「白砂糖，食品添加劑，色素……女性自然激素？」
前面還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看到配料表最後一樣，夏生皺起眉頭。
女性激素……？那是什麼？
啊……哈哈，對，她們都是魅魔啊，我都快忘了……
身體中的某些東西能讓男性興奮，甚至將人轉化為自己的俘虜也是正常。
說起來居然連魅惑都只能通過藥物完成嗎……？
哈，這算是物理魅惑還是化學魅惑……？
「呵……」
被自己想法逗笑的夏生將手中的藥物隨意一扔，藥物划過一個拋物線，恰好落在了桌上的手銬旁。
但是不管是什麼魅惑，其結果都是變為奴隸呢……
隨後就是變成個短命鬼，三十歲左右去世。
啊……對哦，這裡的普通男性都只用負責四個人，而我要負責這教堂二十多個人……
照今天來看甚至還有外人，實際上可能遠不止二十多人。
……這能活到三十歲嗎？
夏生咽了口唾沫，心中有些疑慮。
花錢就能上……這和鴨有什麼區別呢？
啊，對，鴨至少可以拿到一部分錢，我一分錢都拿不到手……
而且，到最後死的還是我……
對死亡的恐懼是生物的本能，雖說人生的價值不在於他的長度，而在於其寬度，但躺在床上被女人榨死，顯然也不是什麼有寬度的人生。
「嘖……真是悲哀。」
夏生盯著窗外那潔白的院牆，想著今晚或許就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他不自覺坐起身，又看了眼桌上的手銬與藥物。
他沉默了片刻，最終，夏生心一橫，鑽出被窩來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將腿放在了地上。
他深吸了口氣，像是在做什麼心理準備，眼一閉，隨後便猛地站了起來。
「嘖……！」
站起的瞬間一陣鑽心的疼痛剎那間便從腳腕涌了上來，大腦在突然的衝擊下一陣地發暈，眼淚混著冷汗一股腦地流了出來。
因為那劇烈痛苦，夏生的身體不自覺搖晃起來，險些又跌回床上。
「咕……哈，哈啊……」他咬緊了牙關，但沉重的喘息聲依然不住地從牙關中漏出。
每當腳掌和地面接觸，一陣如觸電般的劇痛都會瞬間蔓延至全身，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尖銳的刀鋒上一般。
他蒼白著臉，只能儘量將重心放在另一條好腿上，笨拙且不協調地扶著牆，朝著衣櫃那邊慢慢走去。
「哈……哈啊，什麼嘛，也沒那麼難不是嗎？想把我變成肉便器，用我賺錢……？嗯……嘖，管你拿了錢會用來幹什麼，我可不是什麼有奉獻心的人，更不是什麼天生的神夫，我只是個自私的混蛋罷了……」
像是為了轉移注意力，也像是要證明些什麼，夏生嘴裡不斷地自言自語著。
打開衣櫃，夏生看著那件剛來時穿的的黑色衛衣，也不管身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他一把將其從衣架上扯下，套在了身上。
「我會讓你後悔沒鎖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