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穿越男女比例1:50世界,流浪街頭嘗試做日結被掛壁老姐強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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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啊……我明天休息一天,後天再接著干,你們明天想乾的話還是可以直接在米線店等車,我跟我發小打過招呼了。」

  張彤坐在花壇邊上,看著眼前的三人,懶洋洋地打了哈欠。

  連續幾日的操勞讓那臥蠶眼周邊的眼圈變得愈加明顯,看上去頗為陰鬱憔悴。

  「啊啊……張姐你休息的話,我也去休息一天吧……打螺絲給手都要打斷了……」

  「我也休息我也休息!忙了這麼久也該好好睡個覺了……!」

  被張彤這麼一提,大雅小雅二人體內的掛逼老姐之魂頓時爆發,二人連聲應和。

  反正這幾天也攢了不少錢,也是時候享受享受生活了。

  「嘿……啞巴,你呢?」

  張彤瞧向身旁的夏生,瞥了眼他衣側的破洞,張彤眉頭輕皺,稍微輕捏了幾下自己的鼻樑。

  「唔唔……!」

  夏生連忙點頭,見熟識的三人都選擇休息,他也一下沒了工作的興致。

  反正連續做了一個星期,手上也攢了八百多。

  有了餘糧,明天也可以去忙些自己的事了。

  「好,那明天就都休息吧……喂,啞巴,放假了你也找時間去把你這破棉襖換了,多少天沒洗了,看著真埋汰……算了,散了散了。」

  說罷,張彤嫌棄地揮了揮手。

  聽著張彤的斥責,夏生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後腦勺。

  畢竟生活在橋洞底下,天這麼冷,平常也沒辦法洗澡。

  自己的衛生條件也算是追上流浪漢的平均標準了。

  「走,老妹,去買點啤酒!今天晚上一起喝點!」

  「烤串也要!烤串也要!我要特辣的!」

  「必須的!今天晚上一醉方休!啊……啞巴,張姐,要一起嗎?」

  「我算了,腦袋痛,還是回去睡覺吧……」

  「唔唔……咳。(搖頭)」

  「哼~你們不來我們兩自己喝!欠死你們!」

  ………………

  見大雅小雅早已嘻嘻哈哈地離去。

  「咳,咳咳……」

  夏生有些咳嗽,他下意識捂著嘴,朝著張彤微微俯身,點了點頭,隨後也轉身離去。

  張彤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默默嘆了口氣,掏出火機,為自己點了根煙。

  就這樣一面看著他離去,一面慢悠悠抽著煙。

  他的腿腳比起先前倒是利索了些,沒一會便走到了街角。

  一轉頭,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之中。

  「啊……」

  不知怎的,看見他離開,張彤的心中竟有一絲空蕩蕩的感覺。

  又抽了口煙,那形狀不定的淡色煙霧從口鼻之間婉轉鑽出,隨後升騰而起。

  「搞什麼啊,我,唔……」她抬起手,有些苦惱地扶著額頭。

  在夜色與煙霧的籠罩下,張彤臉上泛起兩分不易察覺的嫣紅。

  ————————

  「唔,嗯……噫……!哈,哈啊……嚇我一跳……咳,咳咳咳……」

  夏生從鋪著一層細雪的台階上緩緩往下挪著,他腳下一滑,險些連人帶著手上的米線一同滑下去。

  周圍沒有路燈,漆黑的雪夜就連月光都閃耀得吝嗇。

  夏生只能借著遠處公路上汽車的燈光來勉強辨別腳下的路。

  他屏著氣,凝著神,緩緩往台階下一步一步踏去。

  事實上直接從旁邊鋪滿積雪的草地上直接滑下去也是個辦法,但若是身上沾了積雪,晚上睡覺大抵只會更冷。

  若是運氣不好沒剎住,直接滑到河面上也是有可能的。

  天氣越來越極端,自己那小棺材只能抵禦部分寒冷。

  夏生也確實是被這橋洞底下的風吹怕了。

  自從前兩天開始咳嗽後,夏生也知道找個住處這事已經是刻不容緩。

  若是再晚上十天半個月,怕是哪天直接一睡不醒了也不奇怪。

  反正現在手上也有了些積蓄,明天可以上街去碰碰運氣。

  「呼……」

  終於是平安無事回到橋洞底下。

  「啊啊,哈……欠!咕……」

  感覺到要打哈欠,夏生連忙將自己的寶貝口罩拉了下來,避免口水濺射到上面。

  但即便如此,那口罩經過一個多月的親密接觸。

  早已不似當時初見時帶著陣陣幽香,而是只剩下難聞的口水味。

  好在天氣太冷,自己感冒後鼻子一直塞著,也聞不到什麼氣味。

  夏生摸著黑,坐到自己的棺材柜子旁。

  小心翼翼解開手上的塑膠袋,從其中拿出一碗打包好的米線。

  「哈啊……又享受了,家人們……咳咳……唉。」

  又下意識咳了兩聲,夏生嘆了口氣,摸著黑,按照感覺囫圇吞棗地吃了起來。

  …………

  吃完了米線,夏生將外套搭在紙盒子上,而自己在盒子裡拿毛毯將自己裹得像粽子般。

  但饒是如此,絲絲寒風依舊是從盒子外透入,猶如蝕骨之蛆般陰魂不散。

  「以後怎麼辦……咳,有了錢……就能住房子,能睡在暖和的大床上……能天天洗澡……啊啊……對,得先去買個手機……但是沒身份證,的話,電話卡也,辦不下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這些都會有的……咳,咳咳!啊啊……只要生活穩定下來,就可以開始找,我來到這裡的原因……到時候,說不定……還有機會回家,咳……有機會,回家……」

  夏生自言自語著,像是要把白天沒機會說出口的話說盡。

  那些暢享,那些渴望,那一切值得去追尋的東西。

  而橋洞之上,車輛疾馳而過。

  尖銳且無情的車鳴聲將男人的囈語完全掩蓋在了夜幕之下。

  ——————————

  第二天。

  夏生坐在廣場的花壇旁,想起今早的『靈異事件』,他額頭上還是不禁冒出幾滴冷汗。

  由於不用上班,夏生便多睡了一段時間才慢悠悠起床。

  但當自己離開柜子,習慣性四周張望時,夏生才突然發現似乎少了些什麼東西。

  待他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那如同小山般的塑料瓶不知何時,已然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時那一下子,夏生直接從頭涼到腳。

  本以為自己這小橋洞底下人跡罕至,除了自己外應該沒人會來。

  但事實上已經有人不知何時來過這裡了,甚至還悄無聲息地將自己的瓶子撿完了。

  這不由得讓人很沒有安全感。

  這事催促著他趕緊出去找起了新的住所。

  但一連找了好幾家出租,要麼是房東不在需要打電話直接PASS。

  要麼就是房東在家,但看夏生這人又不願意露真面目,手上又沒有身份證,個子又大還不會說話。

  實在是過於可疑,到頭來也是理所當然的沒一個人敢租。

  四處碰壁的夏生癱坐在花壇旁,看著空中飄落的細雪,可謂是大受打擊。

  經歷一周打工與社交,那好不容易得來的些微自信,可以說是在這一早上過後便蕩然無存。

  「喂,你的三胎都生完了嗎?」

  「早完了……十幾年前就生了吧。」

  方形花壇的另一面,兩個女人正攀談著。

  夏生反正閒來無事,便聽起二人的對話。

  「嘖嘖,看來是沒兒子嘍?」

  「廢話,哪壺不開提哪壺,有兒子我還在這做日結啊。」

  「我看你也沒有留女兒啊……怎麼,不打算再生了?」

  「不了不了,我這種窮鬼留下來也養不活……就連白門那的幾發我都試過了,都是女孩,現在我也生不了了,看來我這輩子估計是沒那福氣了……媽的。」

  「唉……也是,不過有小道消息說,最近我們這有個老姐生了兒子,還是個雙胞胎,就是在街對面的白門那受的精……媽了個逼的,說來也真是運氣好,我還能生,最近打算再去試試……」

  「呵呵,那祝你順利了。」

  ……………………

  「白門……」

  夏生摸著下巴,眼中有幾分疑惑。

  他和人群接觸久了,也經常能聽見這個詞。

  似乎這個詞一直是和懷孕和受精之類的事情掛鉤的。

  但具體是幹什麼的,光聽這個名字,夏生完全想像不出來。

  說來,夏生感覺自己遇見的掛逼老姐們人都還不錯,至少天天在一起胡扯時,她們說的話很有意思。

  「哈啊……咳。」

  今天嗓子依然在疼,每每吞咽時都跟刀割似的。

  夏生揉著脖子,哈出一口氣,漫無目的地看向周圍。

  廣場附近白天時還挺熱鬧,有擺攤的小販,有中介,還有一大堆遊手好閒的老姐。

  基本上,這個奮鬥廣場就是老姐們的交友中心,經常能看見一群人圍在一起吹牛的。

  夏生閒來無事時也喜歡坐在一旁湊熱鬧。

  雖然湊熱鬧的收穫,大部分情況下也只是單純湊了個熱鬧罷了。

  完全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只有一大堆亦真亦假的傳言。

  什麼最近這個市高層的領導在內鬥,老領導最近莫名其妙受了傷被小輩彈劾,什麼誰誰家裡去那裡的廟裡求了符水,最後竟然生了兒子。

  反正上到民生政治,下到封建迷信,她們就沒有不熟悉的領域。

  有時候夏生還真想放開和她們聊幾句,但想到她們對於男人的態度……

  「啊啊啊!老天爺!什麼時候讓我遇見一個雞巴大的美男,讓我脫離苦海吧!」

  「哈啊……不想上班了,好想死啊……但是死前好想去綁架一個美男,將他帶到地下室里狠狠超市啊……這樣我黃泉路是也不孤單了……」

  「為什麼我這種每天辛勤工作還經常撫老奶奶過馬路的好人,就不能撿到一個大吊美男呢……唉,老天無眼啊……」

  聽著身邊時不時能傳來的喧囂,夏生有些汗顏。

  也許因為周圍都是和自己境遇差不多的同性。

  所以她們經常隨時隨地發神經,直接展露自己心中的欲望,說一些非常非常『屌絲』的話。

  由於她們說的話過於嚇人,導致夏生即便有過想法,也一直沒有勇氣脫下自己的偽裝和她們坦誠相待。

  「哎哎,又有正太來了……!」

  「嘿嘿,還真是,小小的真可愛~看起來就香香軟軟的~」

  「真可愛啊……唉,要是我有那運氣生兒子就好了……」

  「喂喂!小美男!抬頭看看媽媽這裡!」

  這時,周圍的老姐突然又躁動了起來。

  一時間口哨聲與議論聲四起。

  能讓重度性壓抑的她們打起興趣,基本上也就一個可能。

  夏生抬起頭看向街邊,只見一個看上去十歲左右的少年被三個女人簇擁在中間。

  少年靦腆地低著頭,興許是聽見了其他人下流的調侃。

  被保護得過好的少年紅著臉,表現得有些不知所措。

  而護著他的那幾個女人,基本都是皺著眉頭,展現出一副生人勿進的氣氛。

  雖然這群色魔對於自己丈夫的調侃讓她們相當不爽,但畢竟法不責眾,這種事警察來了也只能和稀泥。

  「嘖嘖~看來他家裡是相當缺錢啊……」

  花壇旁的老姐看著被自己的妻子們死死護在中間的少年,突然開口聊了起來。

  「唉……是啊,這手上都戴了,四,五,六,七……七個戒指了,都這樣了,還要去白門,嘖嘖,這男孩投胎到這家那也是見了鬼。」

  夏生也隨著她們的言語,朝著少年手上望去。

  只見七個款式不一的戒指死死箍在少年那嬌嫩的左手上「哈啊……指環王哎……咳咳……」

  再他瘦弱的模樣,夏生調侃之餘,不免也有些唏噓。

  不過想到自己如果一步不慎,可能比他還慘,夏生心中邊有些暗暗發緊。

  女人們帶著那少年一拐,拐入街邊的小巷中不見了蹤影。

  而廣場上的躁動也隨著少年的離去,也稍微消停了些。

  但夏生身旁的二人依舊興致未減,接著討論少年的事。

  「嘿~我就說,還真是去白門,嘖嘖,這當媽的可真不做人。」

  「不過這孩子看著挺瘦的,身上應該榨不出多少了吧……?去白門能賣多少精呢?」

  「誰知道呢,反正這玩意暴利,賣多少都是賺,隨便賣個十毫升二十毫升的,都頂得上我們小半個月的收入了……」

  「唔……?」

  賣精……?

  聽見這個名詞,夏生的興致一下就升了起來。

  他還只聽說過白門疑似可以受精。

  但是除此之外還可以賣精這事,夏生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聽說過似乎原來的世界也能靠捐精賺些錢,但這事情的標準非常高。

  夏生也只是聽說過,沒想過去證實什麼。

  但到了這個世界就不一樣了,那種發育還不完全的少年都可以賣精,那自己這種健康的成年人沒道理不行啊。

  更別談根據夏生身旁老姐嘴裡的描述,一次賣個十幾二十毫升就可以賺小半個月的錢……

  「唔……」

  夏生默默咽了口唾液,站起身,躡手躡腳地跟著那少年的步伐,鑽入了身前不起眼的小巷中。

  ——————————

  「咳咳……這就是白門……?」

  這名字聽得怪唬人的,但實際上看著卻是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夏生躲在電線桿後面,打量著眼前的一個看著平平無奇的民宅。

  這民宅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大門上被粉刷成了白色,而周圍還立著幾個小招牌。

  招牌上寫著『精價:買一毫升76元,賣一毫升69元,謝絕還價』,『受精一次二百,分娩護理免費。』

  白色的大門上還貼著一副畫像,畫像上是一位寶相莊嚴的女子,看著有些像是原先世界佛教中的菩薩形象。

  她坐於蓮花之上,身姿端莊,面容慈祥而溫柔,手中抱著一個沉眠的可愛男童,而她正含笑注視著懷中的他。

  夏生感覺那像是原先世界送子觀音之類的神明。

  畢竟他還在這看見了不少來受孕的人,大部分人都會事先在門外拜上一拜再進去。

  房子的周圍還圍著幾個流里流氣的高個女人聚在一起抽菸,看著像是在這看場子的。

  這本該冷清的小巷倒是異常地熱鬧。

  受精是什麼鬼……?試管嬰兒嗎?

  這麼多人嗎,餵?

  旁邊那幾個大姐好嚇人……

  看著這場景,雖然夏生心中疑問一大堆。

  但是最終,他的視線還是被牌子上那金燦燦的『一毫升精價69元』幾個大字吸引了過去。

  要知道那可只是一毫升的價格啊,正常男性一次射精是二到六毫升。

  也就是自己每天沒事做時沖個兩發,然後來這一賣。

  輕輕鬆鬆,直接就財富自由了?

  夏生咋舌,一時間不敢相信。

  不不不,這個價格也太高了吧餵……?

  這,這個世界難道突然溫柔起來了?

  似乎還給的比政府的價格高一些,還不會被政府當穩定奶牛。

  難怪沒人上戶口嗎……

  有了穩定的賺錢渠道,我的時代終於要開始了……?

  也就是說我過去朝著紙巾上面浪費了幾十萬元?

  唔唔,上去看看情況先!

  一面想著,夏生一面快步走向白門。

  門是開著的,夏生躲在門外朝內望去。

  室內看上去也挺樸素的,後面供著個小小的『送子觀音』,還有幾個看上去半舊不舊的老款木製家具。

  一個戴著金表的女人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玩手機,身側的小木桌上放著一套精美的茶具,還有一個和茶具格格不入的燒杯架。

  這時,方才那位少年被自己的幾位妻子帶著從側室走了出。

  少年微微有些喘息,看上去剛剛經歷了什麼運動。

  而那帶頭的那個女人從懷裡拿出一根試管,交給對頭坐在凳子上的金表女子。

  「大概有四十毫升左右吧。」帶頭的女人開口道。

  那金表女子抬頭瞥了眼她,沒有回話。

  而是接過試管,將燒杯口部湊到鼻子前聞了聞。

  那氣味入鼻的瞬間,她眉頭一皺,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

  見對方開始驗貨,那帶頭的女人默默攥緊了拳頭,幾滴冷汗從額頭滲出,顯得有些緊張。

  金表女子聞了片刻,又將燒杯底部湊到自己眼前,晃蕩了兩下。

  看著杯內輕微涌動的白色液體,她嘴角一勾,輕蔑地笑了笑。

  「嘖,元精不純,摻口水了,還摻了不少。」

  「哈,怎,怎麼會呢?就算有也只是一點點吧,有一點點也完全是正常的對吧?用嘴弄出來的,怎麼會一點沒有呢,對,對吧?」

  帶頭女子微微一頓,連連開口為自己辯解。

  儘管還在辯解,但她對於造假這件事顯然還不熟練,語氣中的顫抖已然是出賣了她。

  見她是這副模樣,那金表女子悠然一笑,抬手將手中的燒杯放到桌上的架子上。

  「我不管,你真要扯我們這也有化驗的方法,老規矩,元精裡面摻雜物要麼你自己帶回去喝了,要麼我們這一成價格收。」

  「一,一成?這可是四十毫升啊!你搶錢吧!?」

  聽見收的價格直接被打了骨折,女人言語間有些激動。

  「呵……」

  而她這麼一喊,外面的人也一下聽見了裡頭的動靜。

  那幾個原本圍在一起抽菸的高個女子連忙站身掐滅了煙,風風火火地朝著室內沖了過來。

  周圍的人見此期間也連忙讓快路。

  「唔……!?」

  過程中,帶頭的那個還將看戲看得入迷的夏生猛地撞了一下,疼得他好一陣齜牙咧嘴。

  那些高個女子進去了也不吱聲,就是默默站開,將幾個出口圍住了。

  夏生揉著背,事到如今也只能站在她們身後,透過她們身體的縫隙接著吃瓜。

  「你,你們想幹什麼……?」

  見一下沒了退路,那女人顯然有些緊張。

  其他兩人也皆是如此,她們默默退後,護緊了瑟瑟發抖的少年。

  「快點吧,一折賣還是自己喝。」

  見自己的人來了,金表女子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不慌不忙開口道。

  「咕……」

  女人額頭上冷汗越來越多,她此刻才真正後悔起自己這小聰明的舉動。

  自己也是聽別人說往裡摻口水,只要比例合適,白門完全測不出來,所以自己便鬼迷心竅,稍稍摻了點,但沒想到當場便被識破了。

  「我,唔唔……」

  本想再嘴硬一下,但這時突然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角。

  她回過頭,只見自己那嬌小的丈夫拉著自己,身體微微顫抖,一副很惶恐的樣子。

  見他這幅模樣,又看了看圍在門口那些一看就不好惹的女人們。

  她皺著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

  最終,她嘆了口氣,還是選擇了鬆口。

  「好好好……賣就賣了。」

  「呵呵,這才對嘛。」

  見她鬆了口,那金表女子笑著從懷中掏出三百塊遞了過去。

  「為了獎勵你迷途知返,稍微多給了些。」

  看見就這麼點錢,女人眉頭皺了皺,但她也不敢拒絕,默默收下了錢。

  見她收了錢,堵在門口的女人們也散了。

  一行人見狀連忙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呵……慶幸吧,換到過去的規矩,敢造假你老公就歸我們了……」

  看著她們的背影,金表女子開口悠悠念叨著。

  見事態解決,人群也隨之退散。

  「唔……」

  在門口看熱鬧的夏生咽了口唾液。

  怯怯看了眼又翹起二郎腿開始玩手機喝茶的女人。

  他轉過頭,默默朝著來時的方向離開了。

  ——————————

  「喲,唔唔,啞巴,換新衣服啦,嘖嘖,有品位,軍大衣多帥啊,這不比之前那破棉襖精神多了。」

  大雅邊啃著包子邊拍了拍夏生新買的軍綠色大衣。

  「咳,嘿嘿……」夏生見狀,撓了撓後腦勺,笑了兩聲以作回應。

  昨天從白門那逃跑後,自己邊去街邊的服裝店裡買了一件自己心心念念的軍大衣。

  也是終於換掉了那件破棉襖,自己看上去也不再那麼像是個流浪漢了。

  畢竟出門在外,夏生還是希望自己看上去不說有多吸引人,但至少不要遭人厭。

  「哈姆……沒睡好……要是不做日結也有錢拿就好了……」

  小雅打著哈欠,揉了揉自己那黑白分明的熊貓眼。

  「……啞巴你吃了嗎?吃了?又起這麼早,怎麼感覺你天天都挺有精神的……」小雅嘟著嘴,小聲道。

  「啊……嘿嘿……」

  對於小雅的吐槽,夏生依然只能撓著後腦勺乾笑兩聲以作回應。

  「你說你這麼大塊頭,去做做保鏢之類的多好,做什麼流水線啊,屈才了啊。」大雅瞅了眼夏生也突然開口道。

  「啊啊……」

  夏生嘴角一抽。

  他清楚自己的戰力,估計去做了保鏢還需要僱主反過來保護他。

  畢竟夏生回不了話,二人的話題也沒有在他身上停留過久。

  小雅也去一旁的包子鋪買了兩包子,隨後與姐姐一同蹲在米線店門前攀談起來。

  「姐,說起來還有多久過年來著……今年回不回家啊,又沒穩到工,感覺家裡那老太婆今年應該又不太待見我們……」

  「哈啊,過年還早著呢,才十二月初想什麼過年,再說了,你怕她幹啥啊,今年那是穩不到工嗎?今年那是經濟形勢不好!都找不到工作,沒看到張姐都被開了,現在的活不好干啊!到時候你別管那老太婆說什麼,回家躺兩月再說。」

  「呼,也是也是,這大環境找不到工作也正常……」

  「不聊這些沉重的了,今天晚上有體育博彩,老姐讓你看看什麼叫賭神!」

  「哦哦!贏了又能狠狠地躺了!」

  就在幾人閒聊時,一輛麵包車來到三人面前。

  「滴滴——」

  那車鳴了兩下笛,三人心領神會。

  大雅將剩下的包子往嘴裡一塞,上前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小雅見狀也連忙跟著自己姐姐鑽了進去。

  而夏生朝車裡看了一眼,坐在窗邊的張彤也正好回過頭看了眼夏生,打了個哈欠,朝著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呼……」

  夏生摸了摸懷中自己為她準備的禮物,呼出一口氣,也鑽入車中,坐到了張彤身邊。

  ——————————

  首先呢,我不是女同。

  大雅小雅她兩很有女同的嫌疑。

  那群天天在廣場上無所事事獵艷的老姐,她們裡面也有一大半是女同。

  雖然我也算是掛逼老姐的一員。

  但是,我絕對不是女同。

  我甚至不是雙,我就是單單純純的異性戀。

  我只對男人感興趣,就比如說電視上的男明星或者夏神夫那樣的。

  我無時無刻都想將他們按在自己的身下爆操。

  …………

  本該如此才對……

  …………

  狹小的車內,二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塊,彼此肉體那溫熱柔軟的觸感透過了衣服,微微地浸染到了彼此身上。

  這本是很正常的事,過往這種人擠人的環境,張彤也算是見怪不怪了。

  窗戶沒有開,因為『啞巴』不能受涼……

  煙也沒有抽,因為『啞巴』最近咳嗽……

  但此刻,她撇過頭看向窗外,有些刻意地不去看自己身旁的『啞巴』。

  她假裝對啞巴冷漠,對他平常。

  但那微微泛紅的臉頰,以及內心莫名的悸動卻不會騙人。

  沒錯。

  不知從何時起,自己竟然對於他起感覺了……

  一個同性,甚至一個是毀過容,自己都不知道他真面目的同性。

  她也拼命地想要否定這種感覺。

  但當他每次與自己身體接觸,自己每次看著他的身形,每次他側過頭,自己看見他修長的脖頸。

  每每這時,一股熱流便會從身下湧上心頭,呼吸變得急促,心跳逐漸加快,一切看上去簡直就如同是初戀的小丫頭一般。

  以及,他的氣味……

  沒錯,尤其是氣味……

  這邋遢的傢伙身上自然是有體味的,但他的體味卻又不同於其他人身上那種噁心的餿味。

  那是一種初聞並不好聞,但是卻越聞越上頭的奇妙體味。

  不是花香,不是酒香,甚至談不上香,就完完全全是那種自然的,人體分泌物或者荷爾蒙的氣味。

  那股氣味里有種其他女人都沒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獨特味道。

  這一切都讓他很特別。

  可以確定的是,這股氣味在牽動人某種的本能。

  性慾,占有欲之類,抽象且下流的本能。

  而且……就算不談這些,他的性格也讓人很有感覺。

  乖乖巧巧的,很老實,就連教堂中那些誦經受戒的修女都比他要活潑得多。

  相比起來,他就老實得讓人心疼,完完全全的就是個邊緣人。

  我敢打賭,他肯定是在上學時,老師要學生們兩兩組隊,最後被剩下的那個人。

  畢竟就以他自己的條件來說,也難怪麼……

  嘖嘖,可憐的傢伙……

  哎……我是不是把愛和憐憫之類的弄混了?

  真是的,一,一定是這樣……

  我才不是什么女同……

  ——————————

  午飯後,我本是在休息區抽菸,也有些想要避開他的意思。

  結果他又躡手躡腳地來到我身前,捂著自己軍大衣的左側,像是在裡面藏了什麼。

  「啞巴啊,有什麼事嗎?中午不休息休息,下午沒精神哦。」

  我開口問道,與此同時,心中卻還有些莫名的期待。

  也不知是在期待些什麼東西。

  「唔唔,咳……」

  他一如既往地只是晃了晃頭,輕哼了兩聲。

  見他這副模樣,我的下腹驟然一緊。

  該死,難道他就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很可愛,很下流嗎?

  動作也是,聲音也是……

  啊啊,該死,我明明不是女同啊……

  這時,他默默敞開衣服。

  看到這,我心裡一顫,似乎真的要發生什麼我期待的事情了。

  但他卻只是微微敞開了衣裳,從其中掏出一個長盒子,隨後又馬上將衣服閉了上去,隨後,他如同白痴一般向我鞠了個躬,把那個盒子塞入了我的懷裡。

  這時,我剛剛有些期待的心,那些方才升起的下流念頭也一下就被掐滅了。

  但相對的,我開始好奇他給我塞了什麼。

  我低下頭,只見那是一條沒開封的香菸。

  「啊,呵,紅盒麼……?」

  這時,他突然拿出筆記本,上面寫著早就準備好了的兩句話。

  『謝謝張姐你的照顧!』

  『我看張姐你喜歡抽這個煙,希望你能收下!』

  「啊啊,這樣啊,嘖嘖,你這傢伙,把我嘴養刁了該怎麼辦……」

  我猜得到他肯定是不抽菸的。

  因為他牌子認錯了。

  這煙和我常抽的煙只是盒子像,但壓根不是一個牌子。

  但也不是不好,畢竟我之前抽的煙都是這個煙的山寨品。

  便宜,但勝在勁大。

  最近我一犯困就喜歡抽。

  「唔,唔唔,咳……」

  也許是聽見了我的話,他一時間顯得有些慌亂,默默俯下身又給我鞠了一躬。

  「嗯?」

  這時我才意識到,他應該是誤會了。

  這煙比我平常抽的貴了一倍不止,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嫌棄呢。

  唉……我這人是這樣的,要面子,嘴裡說出的話也挺傷人的。

  我連忙笑了笑,試圖緩解空氣中緊張的氣息。

  這傢伙還挺讓我驚訝的,老實說……

  在我過往的人生里,這種大方的禮物我還沒有收到過幾次。

  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背,隨後為了彰顯我與他的親近,將手搭在他的肩頭。

  「嘿嘿,也算你有心,以後只要我這有活干,肯定少不了你的。」

  但我的手搭到他的肩上,他的身體莫名地顫了顫,似乎很害羞,但卻沒有選擇抵抗。

  這傢伙……

  該說不說呢……

  確實是有些可愛。

  ——————————

  又是一天的工作結束。

  幾個人又是在這廣場上嘮了兩句,隨後大雅小雅二人又嘻嘻哈哈跑旁邊的小攤上面吃東西去了。

  啞巴也是一如既往地微微朝我鞠了個躬,隨後便轉身準備離開。

  我也打算一如既往看著他的背影,直至他消失。

  但想起他咳嗽,以及今天給我送禮的樣子。

  我又不禁對他有些擔憂。

  那傢伙有在好好吃藥嗎……?

  這條煙錢得抵他三四天的工資吧,這傢伙今天工作時也一樣在咳嗽……

  該不會壓根沒吃藥吧……?

  還是說拿自己的藥錢給我送禮?

  唉……這不就本末倒置了嗎,如果他自己病倒了的話就不好了……

  說起來,我有沒有他手機號來著?

  發個消息過去問問好了……

  …………

  啊,對。

  他好像沒有手機哦……我都沒見他玩過手機……

  這傢伙……真讓人操心……

  「斯……哈。」

  此時,他已經離我越來越遠。

  我抽著他送的煙,死死盯著他的背影,有些不耐煩地來回踱著步。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對他真的一無所知。

  他每天住什麼地方,他的真名是什麼,他為什麼這麼需要這份工作,他的過去,他的家庭……

  一切我都一無所知。

  而這也正常,畢竟我撐死了就算是帶著他幹活的一個小『工頭』。

  他的私生活自然與我無關。

  若是距離靠太近了,情況會適得其反也說不定……

  「嘖……」

  我摸了摸懷中的煙盒。

  但是……

  從同事變為朋友不是也很正常嗎?

  朋友之間就是應該互相幫助。

  再說了,他送我禮是為了什麼啊?

  不就是為了讓我多照顧照顧他嗎?

  我得禮尚往來啊……

  說不準我能有幫得上的事情。

  「唉,我什麼時候這麼彆扭了……」

  有些苦惱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我掐滅了香菸,默默朝著他消失的方向走了出去。

  在我思考的這段時間,他已經離開有了一會。

  我見狀默默加快腳步,嘗試跟上他的步伐。

  而當我來到他平常消失的轉角,朝著那邊轉頭望去。

  卻發現他離去的方向已然是空無一人。

  路燈昏黃,細雪飄落。

  這條街一到晚上,除開廣場外,別的地方基本沒什麼人氣。

  按道理說很容易就能看見他的,但事實卻事與願違。

  「嘖,跑得還挺快……這段時間腳也養好了嗎?」

  稍微埋怨了兩句,我摸了摸後腦勺,正打算離開。

  而這時,我卻突然聽見從不遠處的小巷傳來些細微的人聲。

  我看了看街邊那條不起眼的小巷。

  反正也就兩步路的功夫,我便湊了過去。

  「呵……」

  不出所料。

  他確實在那。

  只是,看著眼前的一幕,我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一個大個子被個一米五染著粉色挑染的小流氓壁咚在牆上。

  「喂喂,我說啊,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看起來咋這麼眼熟呢……?」

  那個小流氓抓著他的領口,皺著眉頭看著他的臉喋喋不休,一副找茬的樣子。

  而他面對那明顯不如自己的小流氓的問話,擺出的卻是一幅膽小侷促的模樣。

  這時,他似乎注意到了其他人的視線,頭朝我這邊微微一扭,身體猛地一激靈,顯然是看見了我。

  即便隔著墨鏡看不見他的眼睛,但我卻能感覺到他求助的目光。

  「唉,看來,你這傢伙確實是很需要我的幫助啊……」

  看見這滑稽的一幕,我嘆了口氣。

  帶著幾分釋然以及幾分類似『英雄救美』的情緒。

  我低下頭默默又點了根煙,就如同電影裡的英雄一般。

  輕鬆寫意,英姿颯爽,在美人那期待視線的沐浴之下。

  我緩緩走上前去。

  看著他微微蜷縮的身體,我的嘴角不禁勾起。

  簡直就像是流浪的小狗一樣呢,真可愛……

  不知為何,我腦內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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