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弱肉強食的法則
西里爾打倒了襲擊自己的三名「捕獲者」。
然而，他並不打算就此罷手。
「只要我的屁股上有蜥蜴，我就無法饒恕他們……」
醜陋的紅色蜥蜴與西里爾的審美觀背道而馳。
既然對方在自己身上烙下這樣的印記，他可不能忍氣吞聲。
如果是在平時，西里爾或許會猶豫是否要入侵西區，但事到如今，就算他有所顧慮也為時已晚。
西里爾也知道，各區域之間有互不干涉的條約。
而這樣的規矩，他根本不屑一顧。
「畢竟我放走的可是最重要的對手……現在說危險什麼的，根本是搞錯了吧！」
排除能夠鎖定自己位置的追蹤者，比什麼都重要。
「把什麼燃燒男和狗雜碎打得落花流水就滿足的話根本是蠢到不行。那可是個把拙劣的蜥蜴畫貼到我身上的咒術師。不逮到那傢伙，冒這個險就沒有意義了！」
西里爾的呼吸急促。
如果敢妨礙自己，就把阿希埃爾的部下連根拔起。
明明西里爾是個膽小鬼……
普馬內爾的效果真令人害怕。
背負著滿月，西里爾在夜空中飛行。
路易莎就在她的目的地。
……
被尼克託付到侍奉阿希埃爾的人居住的宿舍里的路易莎，不知道為什麼被丟進了牢房。
原本就將教典侍奉者視為異端的武裝狂信者們，並不承認路易莎是佩利亞納正教會的信徒。
「明明是個小鬼，居然是異端者們的走狗嗎……真是可悲。」
「把那個小丫頭帶過來的傢伙，乾脆也一起幹掉算了？」
「做得太過火的話，會惹毛神父的……！神父有他自己的盤算啦！」
「無論如何，阿希埃爾大人全都看在眼裡。等到那個時候，異教徒和異端們都會被大卸八塊。就連獸人們，也全都要殺光！不過……在那之前，先好好玩弄那個小鬼，享受一番也不錯……」
下流的笑聲響徹夜晚的宿舍。
沒有居民會為了吵到鄰居而前來抗議。
侍奉阿希埃爾的人，是這個地區的王。
要是敢反抗，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喂，小鬼！唱首歌來聽聽吧……」
「裸舞也可以哦～」
在牢房前站崗的看守們，將吃完肉後變成垃圾的骨頭丟向路易莎。
「噫！」
路易莎在籠中顫抖。
她原本相信會保護自己的大人，看起來卻跟強盜或山賊沒兩樣。
「真是個無趣的小鬼。」
「算了，把衣服扒光，讓我進去吧！」
「雖然長得像怪物的臉，但蒙上麻袋後，感覺挺不錯的！」
興奮的僧兵們，因為藥物的副作用而充滿殺氣。
眼球的微血管到處破裂，也有人眼睛紅腫。
路易莎完全聽不懂男人在說什麼。
但她聞到暴力的味道，身體僵硬。
「來了……那個女人來了。」
路易莎顫抖著，耳邊傳來低語般的聲音。
「吾乃捨棄恍惚，棲宿於夢幻之小怪物Kemono……與永恆之夜為伍，孕育災禍之黑蟲之壺……自吾身溢滿之白霧啊，迅速充滿黑暗，成為甜美夢境之擔綱者…………將阿希埃爾身邊的野蠻男人，繫於快樂之牢……」
路易莎被關的地下室，充滿白霧與甜香。
以看守為藉口，想要以路易莎的殘虐秀為樂的男人們，一個接一個失去意識，倒在地上。
聲音的主人走下階梯，美麗的身影隨之出現。
那是在「迷霧森林」被路易莎烙上印記追蹤器的女人。
然而，她的膚色不同。
原本褐色的肌膚，如今變得白皙。
背上長出蝙蝠般的翅膀，搖晃著又長又黑的尾巴。
全裸……
對方明明是怪物Kemono，豈止不是女人，甚至不是人……
路易莎的視線被同性的裸體吸引，無法移開目光。
她終於明白「魅惑」這個詞的意思。
「…………你們就這樣在無法清醒的春夢中，迅速逝去吧！」
女人唱出咒歌的最後一句，侍奉阿希埃爾的人們隨即劇烈痙攣，口吐白沫。
染上男子喜悅的死亡表情，反而令人毛骨悚然。
「哈啊～～一群油膩骯髒的雜碎……！把我的獵物還來。」
女人對倒地的男子們投以輕蔑的一瞥，接著走向路易莎。
「嗚呼～～找到了～～」
女人從鐵欄杆的另一側嫣然一笑。
「呀啊～～！」
路易莎發出慘叫，昏厥過去。
……
在分不清上下的黑暗中，塞繆爾失去平衡感，趴在地上。
人類很少不仰賴視覺，在一片漆黑中直立。
遠方可以看見小小的燈光。
塞繆爾的目標就是那盞燈。
自從被黑暗吞噬後，塞繆爾獲得的「GIFT」就完全無法發揮功能。
別說是讓全身燃燒，就連火焰都召喚不出來。
能夠仰賴的就只有反覆鍛鍊後學會的格鬥術。
「即便如此，如何在不纏鬥的情況下單方面擊敗敵人才是我和芙魯兒的驕傲啊……才不是這樣！」
塞繆爾什麼也沒做到就被迫強制退場。
照這樣看來，凱文應該也會被瞬殺吧。
「連襲擊的意義都沒有嗎……頂多只是稍微有嚇到她吧。而代價竟然是隊伍全滅嗎……？」
一點都不划算。
然而，這正是塞繆爾信奉至今的弱肉強食。
「西里爾那傢伙……！」
即使懊悔得咬牙切齒，輸了就是輸了。
輸家什麼也得不到。
「不過，我存在……我還在這裡！」
與西里爾的復仇戰是塞繆爾的希望。
專心致志爬行的塞繆爾一點一點接近燈光，發現那是從門縫透出的光。
他忍受著身體的疼痛，咬緊牙關繼續前進。
「可惡——我辦到了……我可是只要有心就辦得到的男人。就算是輸了，我也還能繼續下去！」
塞繆爾害怕自己的聲音，看向背後的黑暗。
他害怕西里爾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恐懼深深烙印在塞繆爾的靈魂上。
「開什麼玩笑，我才不會害怕。我要離開這片黑暗，報一箭之仇！」
塞繆爾用力推開大門。
適應黑暗的塞繆爾，被刺眼的光芒襲擊。
塞繆爾驚慌失措，試圖恢復視力，卻發現眼前站著一名女妖。
「…………啊？！」
女妖伸出手，溫柔地抱住塞繆爾。
塞繆爾拼命抵抗，全力揮舞雙手，卻被巨大的乳房夾住，瞬間動彈不得。
巨大的母性的化生抱著小嬰兒一樣，脫下塞繆爾的衣服。
「呵呵呵呵呵……」
女妖流著口水笑了。
她笑著靈巧地剝下塞繆爾的褲子。
「嗚呀啊——！」
塞繆爾終於察覺到靈魂的危機，放聲大叫。
……
西里爾在佩利亞納正教會的設施製造出大量屍體後，將善後工作交給蟲子們。
「哇啊！數量增加得好快。」
吃多少長多少。
即使蟲子有著不潔的身體，卻不會挑食，將食物全部吃光，並以驚人的速度增殖。
「好厲害哦～好可靠哦～」
已經不用擔心衣服了。
不只如此，數量增加的蟲子們還能幫助西里爾。
西里爾抱著路易莎，回到入口屋。
用力拍動翅膀……
傍晚那時好不容易才飛起來的樣子，簡直就像一場夢。
東方的天空，已經完全變白了。
「啊～昨天的工作……我翹掉了。」
來到入口屋的後門，西里爾的表情變得陰沉。
他匆匆收起翅膀，穿上黑色洋裝。
尾巴……
尾巴藏進了舒適的洞穴里。
看來，狂暴的怪獸就住在那裡。
既然感覺是共通的，就完全不像是不同的個體。
可是，尾巴卻完全不隨著西里爾的意志而行動。
「絕對在生氣吧。」
沒有知會貝爾塔婆婆，就翹掉了晚上的工作。
就算老實說明發生了什麼事，貝爾塔婆婆也不會接受吧。
要是違背約定，就得支付罰金。
解釋原委或道歉都沒有意義。
重要的是罰金。
「只有不祥的預感……」
光是帶著可疑小孩回家，就已經夠可疑了。
路易莎的身份說明，對貝爾塔婆婆來說也沒有意義。
「我回來了～」
「哎呀，回來得真早……」
貝爾塔婆婆迅速回應。
語氣帶刺，還不忘諷刺。
首先，是預料中的發展。
西里爾先把背上的路易莎放在餐廳的地板上。
「哦～私生子嗎？」
「怎麼可能～她可是在我屁股上貼了血之詛咒的咒術師哦。」
「哈哈～我還以為只是塗鴉像小鬼頭，沒想到真的是小鬼頭……！然後呢……你把她扛回來，要做什麼？」
「欸，貝爾塔，可以養在這裡嗎……？」
西里爾用撒嬌的語氣說。
「…………！你使用魅惑太卑鄙了。我差點就點頭了……想養寵物的話，就幫我做新工作。這樣的話，這樣我還可以考慮考慮。」
「新工作……？」
「你曉得我是靠賣料理賺錢的吧？然後呢，這次我打算賣保存食品。你知道有煙燻、鹽漬、醋漬之類的吧？我要做這些保存食品來賣。」
「哦～感覺滿正經的嘛……」
以貝爾塔婆婆來說，算是很健全的生意。
「對啊……沒有見不得人的部分，很正直的生意。就算在光天化日之下賣，也不會丟臉……你要不要乾脆一點，說要不要幫忙！」
「哎呀～光這樣，我哪知道啊。要幫什麼忙啊……？」
「我可沒打算讓你當店員。只要幫忙製造商品就好……」
貝爾塔婆婆說，她沒打算請西里爾當店員。
西里爾鬆了口氣。
看來不是要他全裸站在大街上招攬客人。
「嗯～我明白了。我幫忙……如果是煙燻或鹽漬，感覺教我一下就會了……我接。」
西里爾想把路易莎留在身邊，沒有理由拒絕貝爾塔婆婆提出的條件。
只要幫忙製造加工食品，西里爾就能實現願望。
「那麼，要做什麼呢……？」
「嗯，說得也是。既然交涉也成立了，就請你嘗嘗我的傑作吧。」
貝爾塔婆婆從廚房端來放在小盤子上的白色碎片。
「這是……？」
「芝士啊。你吃吃看……」
「哇啊～～好好吃……該怎麼說呢，和平常的不一樣。不是牛奶的味道……可是，也沒有山羊的膻味……搞不懂。我投降。」
「這是你的乳汁奶水啦……！」
貝爾塔婆婆得意洋洋地回答，還故意賣了個關子。
「…………！」
西里爾的表情頓時變得面無血色。
被擺了一道……
就這樣，赫爾米娜牌芝士加入了入口屋的新菜單。
西里爾負責幫忙製造芝士。
「比起賣牛奶，心情更悲慘，到底是為什麼啊……？」
那是因為西里爾的待遇更接近牛。
沒有人會把母乳做成芝士來賣。
然而，他並不打算就此罷手。
「只要我的屁股上有蜥蜴，我就無法饒恕他們……」
醜陋的紅色蜥蜴與西里爾的審美觀背道而馳。
既然對方在自己身上烙下這樣的印記，他可不能忍氣吞聲。
如果是在平時，西里爾或許會猶豫是否要入侵西區，但事到如今，就算他有所顧慮也為時已晚。
西里爾也知道，各區域之間有互不干涉的條約。
而這樣的規矩，他根本不屑一顧。
「畢竟我放走的可是最重要的對手……現在說危險什麼的，根本是搞錯了吧！」
排除能夠鎖定自己位置的追蹤者，比什麼都重要。
「把什麼燃燒男和狗雜碎打得落花流水就滿足的話根本是蠢到不行。那可是個把拙劣的蜥蜴畫貼到我身上的咒術師。不逮到那傢伙，冒這個險就沒有意義了！」
西里爾的呼吸急促。
如果敢妨礙自己，就把阿希埃爾的部下連根拔起。
明明西里爾是個膽小鬼……
普馬內爾的效果真令人害怕。
背負著滿月，西里爾在夜空中飛行。
路易莎就在她的目的地。
……
被尼克託付到侍奉阿希埃爾的人居住的宿舍里的路易莎，不知道為什麼被丟進了牢房。
原本就將教典侍奉者視為異端的武裝狂信者們，並不承認路易莎是佩利亞納正教會的信徒。
「明明是個小鬼，居然是異端者們的走狗嗎……真是可悲。」
「把那個小丫頭帶過來的傢伙，乾脆也一起幹掉算了？」
「做得太過火的話，會惹毛神父的……！神父有他自己的盤算啦！」
「無論如何，阿希埃爾大人全都看在眼裡。等到那個時候，異教徒和異端們都會被大卸八塊。就連獸人們，也全都要殺光！不過……在那之前，先好好玩弄那個小鬼，享受一番也不錯……」
下流的笑聲響徹夜晚的宿舍。
沒有居民會為了吵到鄰居而前來抗議。
侍奉阿希埃爾的人，是這個地區的王。
要是敢反抗，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喂，小鬼！唱首歌來聽聽吧……」
「裸舞也可以哦～」
在牢房前站崗的看守們，將吃完肉後變成垃圾的骨頭丟向路易莎。
「噫！」
路易莎在籠中顫抖。
她原本相信會保護自己的大人，看起來卻跟強盜或山賊沒兩樣。
「真是個無趣的小鬼。」
「算了，把衣服扒光，讓我進去吧！」
「雖然長得像怪物的臉，但蒙上麻袋後，感覺挺不錯的！」
興奮的僧兵們，因為藥物的副作用而充滿殺氣。
眼球的微血管到處破裂，也有人眼睛紅腫。
路易莎完全聽不懂男人在說什麼。
但她聞到暴力的味道，身體僵硬。
「來了……那個女人來了。」
路易莎顫抖著，耳邊傳來低語般的聲音。
「吾乃捨棄恍惚，棲宿於夢幻之小怪物Kemono……與永恆之夜為伍，孕育災禍之黑蟲之壺……自吾身溢滿之白霧啊，迅速充滿黑暗，成為甜美夢境之擔綱者…………將阿希埃爾身邊的野蠻男人，繫於快樂之牢……」
路易莎被關的地下室，充滿白霧與甜香。
以看守為藉口，想要以路易莎的殘虐秀為樂的男人們，一個接一個失去意識，倒在地上。
聲音的主人走下階梯，美麗的身影隨之出現。
那是在「迷霧森林」被路易莎烙上印記追蹤器的女人。
然而，她的膚色不同。
原本褐色的肌膚，如今變得白皙。
背上長出蝙蝠般的翅膀，搖晃著又長又黑的尾巴。
全裸……
對方明明是怪物Kemono，豈止不是女人，甚至不是人……
路易莎的視線被同性的裸體吸引，無法移開目光。
她終於明白「魅惑」這個詞的意思。
「…………你們就這樣在無法清醒的春夢中，迅速逝去吧！」
女人唱出咒歌的最後一句，侍奉阿希埃爾的人們隨即劇烈痙攣，口吐白沫。
染上男子喜悅的死亡表情，反而令人毛骨悚然。
「哈啊～～一群油膩骯髒的雜碎……！把我的獵物還來。」
女人對倒地的男子們投以輕蔑的一瞥，接著走向路易莎。
「嗚呼～～找到了～～」
女人從鐵欄杆的另一側嫣然一笑。
「呀啊～～！」
路易莎發出慘叫，昏厥過去。
……
在分不清上下的黑暗中，塞繆爾失去平衡感，趴在地上。
人類很少不仰賴視覺，在一片漆黑中直立。
遠方可以看見小小的燈光。
塞繆爾的目標就是那盞燈。
自從被黑暗吞噬後，塞繆爾獲得的「GIFT」就完全無法發揮功能。
別說是讓全身燃燒，就連火焰都召喚不出來。
能夠仰賴的就只有反覆鍛鍊後學會的格鬥術。
「即便如此，如何在不纏鬥的情況下單方面擊敗敵人才是我和芙魯兒的驕傲啊……才不是這樣！」
塞繆爾什麼也沒做到就被迫強制退場。
照這樣看來，凱文應該也會被瞬殺吧。
「連襲擊的意義都沒有嗎……頂多只是稍微有嚇到她吧。而代價竟然是隊伍全滅嗎……？」
一點都不划算。
然而，這正是塞繆爾信奉至今的弱肉強食。
「西里爾那傢伙……！」
即使懊悔得咬牙切齒，輸了就是輸了。
輸家什麼也得不到。
「不過，我存在……我還在這裡！」
與西里爾的復仇戰是塞繆爾的希望。
專心致志爬行的塞繆爾一點一點接近燈光，發現那是從門縫透出的光。
他忍受著身體的疼痛，咬緊牙關繼續前進。
「可惡——我辦到了……我可是只要有心就辦得到的男人。就算是輸了，我也還能繼續下去！」
塞繆爾害怕自己的聲音，看向背後的黑暗。
他害怕西里爾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恐懼深深烙印在塞繆爾的靈魂上。
「開什麼玩笑，我才不會害怕。我要離開這片黑暗，報一箭之仇！」
塞繆爾用力推開大門。
適應黑暗的塞繆爾，被刺眼的光芒襲擊。
塞繆爾驚慌失措，試圖恢復視力，卻發現眼前站著一名女妖。
「…………啊？！」
女妖伸出手，溫柔地抱住塞繆爾。
塞繆爾拼命抵抗，全力揮舞雙手，卻被巨大的乳房夾住，瞬間動彈不得。
巨大的母性的化生抱著小嬰兒一樣，脫下塞繆爾的衣服。
「呵呵呵呵呵……」
女妖流著口水笑了。
她笑著靈巧地剝下塞繆爾的褲子。
「嗚呀啊——！」
塞繆爾終於察覺到靈魂的危機，放聲大叫。
……
西里爾在佩利亞納正教會的設施製造出大量屍體後，將善後工作交給蟲子們。
「哇啊！數量增加得好快。」
吃多少長多少。
即使蟲子有著不潔的身體，卻不會挑食，將食物全部吃光，並以驚人的速度增殖。
「好厲害哦～好可靠哦～」
已經不用擔心衣服了。
不只如此，數量增加的蟲子們還能幫助西里爾。
西里爾抱著路易莎，回到入口屋。
用力拍動翅膀……
傍晚那時好不容易才飛起來的樣子，簡直就像一場夢。
東方的天空，已經完全變白了。
「啊～昨天的工作……我翹掉了。」
來到入口屋的後門，西里爾的表情變得陰沉。
他匆匆收起翅膀，穿上黑色洋裝。
尾巴……
尾巴藏進了舒適的洞穴里。
看來，狂暴的怪獸就住在那裡。
既然感覺是共通的，就完全不像是不同的個體。
可是，尾巴卻完全不隨著西里爾的意志而行動。
「絕對在生氣吧。」
沒有知會貝爾塔婆婆，就翹掉了晚上的工作。
就算老實說明發生了什麼事，貝爾塔婆婆也不會接受吧。
要是違背約定，就得支付罰金。
解釋原委或道歉都沒有意義。
重要的是罰金。
「只有不祥的預感……」
光是帶著可疑小孩回家，就已經夠可疑了。
路易莎的身份說明，對貝爾塔婆婆來說也沒有意義。
「我回來了～」
「哎呀，回來得真早……」
貝爾塔婆婆迅速回應。
語氣帶刺，還不忘諷刺。
首先，是預料中的發展。
西里爾先把背上的路易莎放在餐廳的地板上。
「哦～私生子嗎？」
「怎麼可能～她可是在我屁股上貼了血之詛咒的咒術師哦。」
「哈哈～我還以為只是塗鴉像小鬼頭，沒想到真的是小鬼頭……！然後呢……你把她扛回來，要做什麼？」
「欸，貝爾塔，可以養在這裡嗎……？」
西里爾用撒嬌的語氣說。
「…………！你使用魅惑太卑鄙了。我差點就點頭了……想養寵物的話，就幫我做新工作。這樣的話，這樣我還可以考慮考慮。」
「新工作……？」
「你曉得我是靠賣料理賺錢的吧？然後呢，這次我打算賣保存食品。你知道有煙燻、鹽漬、醋漬之類的吧？我要做這些保存食品來賣。」
「哦～感覺滿正經的嘛……」
以貝爾塔婆婆來說，算是很健全的生意。
「對啊……沒有見不得人的部分，很正直的生意。就算在光天化日之下賣，也不會丟臉……你要不要乾脆一點，說要不要幫忙！」
「哎呀～光這樣，我哪知道啊。要幫什麼忙啊……？」
「我可沒打算讓你當店員。只要幫忙製造商品就好……」
貝爾塔婆婆說，她沒打算請西里爾當店員。
西里爾鬆了口氣。
看來不是要他全裸站在大街上招攬客人。
「嗯～我明白了。我幫忙……如果是煙燻或鹽漬，感覺教我一下就會了……我接。」
西里爾想把路易莎留在身邊，沒有理由拒絕貝爾塔婆婆提出的條件。
只要幫忙製造加工食品，西里爾就能實現願望。
「那麼，要做什麼呢……？」
「嗯，說得也是。既然交涉也成立了，就請你嘗嘗我的傑作吧。」
貝爾塔婆婆從廚房端來放在小盤子上的白色碎片。
「這是……？」
「芝士啊。你吃吃看……」
「哇啊～～好好吃……該怎麼說呢，和平常的不一樣。不是牛奶的味道……可是，也沒有山羊的膻味……搞不懂。我投降。」
「這是你的乳汁奶水啦……！」
貝爾塔婆婆得意洋洋地回答，還故意賣了個關子。
「…………！」
西里爾的表情頓時變得面無血色。
被擺了一道……
就這樣，赫爾米娜牌芝士加入了入口屋的新菜單。
西里爾負責幫忙製造芝士。
「比起賣牛奶，心情更悲慘，到底是為什麼啊……？」
那是因為西里爾的待遇更接近牛。
沒有人會把母乳做成芝士來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