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路易莎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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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幼的路易莎,原本是生活在東方的騎馬民族之女。

  她的家族被入侵草原的奧蘭多王國騎士團滅族,被一名女咒術師收養。

  那位溫柔養母,也被佩利亞納正教會的僧兵殺害。

  路易莎身上的傷,都是來自這些殘酷的迫害。

  但臉上的傷不一樣。

  臉上的傷,是在被塞繆爾的隊伍收編為追蹤者後,被芙魯爾弄出來的。

  芙魯爾半開玩笑地,折磨了路易莎一番。

  即使如此,神聖術式的束縛Bind依然強大,路易莎始終仰慕著芙魯爾。

  一旦解開這個咒縛,路易莎的腦中只會浮現問號。

  (我到底在做什麼……?)

  教典侍奉者們,對路易莎來說是可恨的敵人。

  也是殘忍殺害養母的仇人。

  然而,路易莎卻趴在地上舔了芙魯爾的腳。

  向芙魯爾索求愛……

  (說真的,我到底在做什麼……?)

  擁有翅膀的女人西里爾,替路易莎報仇了。

  芙魯爾從高塔上摔死。

  塞繆爾等人,大概也被殺了吧。

  西里爾,站在路易莎被監禁的牢房前。

  那副模樣,是因為藥物攝取過量而失常。

  『你的同伴,我全都殺光了!』西里爾得意地笑著。

  接著他露出困擾的表情,摸了摸路易莎的頭。

  不同於芙魯爾的輕蔑眼神。

  他的表情很溫柔。

  光是這樣,路易莎就哭得不能自已。

  她覺得自己從無可救藥的命運中解放,真的得救了。

  (我才不是他們的同伴……那些傢伙,才不是我的同伴!)

  接下來,只剩下尼克了。

  (有西里爾的味道。有如花朵般的香氣……)

  對路易莎而言,西里爾那有如地獄般的鮮紅房間,是她的樂園。

  ……

  路易莎瞪著西里爾給她的昂貴畫集,被迫進行繪畫特訓。

  「聽好了,波奇……」

  「不,我是路易莎。你從一開始就叫錯名字了,所以沒有什麼好不好!」

  路易莎一頂嘴,西里爾就「啪!」地打了她的臉頰。

  不痛。

  只是聲音很大,一點也不痛。

  臉上的繃帶被拆掉了。

  因為傷口被硬是縫合,皮膚都皺在一起了。

  在擺脫詛咒的現在,臉上的傷成了路易莎的自卑感來源。

  傷痕累累的扭曲臉龐,對少女而言是過於殘酷的現實。

  「你啊——是我的寵物,所以名字也要由我來取……你要回應我的呼喚,知道了嗎?波奇?」

  「……我、我不要。」

  西里爾又「啪!」地打了她一巴掌。

  「波奇,你沒辦法消除刻在我身上的蜥蜴……所以你要認真學畫畫,重新畫一個帥氣的圖案。知道了嗎?」

  「……是。」

  雖然討厭被叫成波奇,但路易莎並不打算違抗西里爾關於畫技的要求。

  一開始被西里爾罵沒有繪畫天分,她因為太過悲慘而哭了出來。

  雖然心想「不用罵得這麼難聽吧……」,但看到西里爾把粘在屁股上的醜陋蜥蜴拿給自己看,她完全無法反駁。

  「意思是要我一輩子都忍下去嗎……?」

  聽到這句話,路易莎覺得自己做了很過分的事。

  如果路易莎死了,西里爾的刻印應該也會消失,所以正常來說,只會得到「那你就去死吧!」的結論。

  (可是……)

  即使遭遇這種事,路易莎不知為何還是不想死。

  她還想活下去。

  那或許是養育路易莎的咒術師女子,唯一灌輸給她的詛咒。

  『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活下去!』

  簡單來說,西里爾給了路易莎寵物特權。

  如果是對等的關係就會殺掉,但如果是寵物,就會留她一命……

  雖然被叫成「波奇」很懊悔,但自己得到了慈悲。

  最重要的是,西里爾一次也沒提過路易莎的醜臉。

  西里爾與芙爾完全不一樣。

  路易莎如此解釋。

  「要是知道消除印記追蹤者的方法就好了……」

  路易莎一邊在紙上畫下西里爾指定的龍,一邊低喃。

  「嗚哇~笨手笨腳……!別想多餘的事,認真練習。」

  「我這樣已經很努力了……」

  就算嘆氣,畫得還是不好。

  沒有才能,就只能靠努力彌補。

  她覺得丟臉,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西里爾把抱著的虎斑貓放在鮮紅的床上,貼在路易莎背後。

  身體緊貼,從後面抱住路易莎。

  手滑進胸口,用力捏住乳頭。

  「…………嗚!」

  路易莎因伴隨疼痛的愛撫而興奮,身體往前傾。

  由於被灌輸的受虐癖和同性戀嗜好,無法抵抗西里爾的魅惑。

  意識被豐滿的乳房吸引,想要觸摸到無法自拔。

  在地下監牢看到的白皙肌膚,烙印在眼中揮之不去。

  (啊啊,胸部壓上來了——)

  背後感受到西里爾的乳頭,腦袋幾乎要融化。

  好想近距離看看西里爾那被黑色體毛點綴的私密處。

  如果可以的話,好想直接撲到西里爾赤裸的身體上。

  好想將嘴唇壓在花蕊上,吸吮它。

  「波奇……眼神好下流!」

  「啊,對不起……」

  西里爾用手掌溫柔地撫摸未成熟的乳房。

  「專心畫畫!精神力不夠呢……」

  「對不起……」

  被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真不錯……』

  西里爾把寵物當成玩具,享受著。

  把總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羞恥的事用在別人身上,這是甜蜜的強迫行為。

  親密到甚至忘記彼此的行為,帶來了無盡的淫蕩快感,欲罷不能。

  如果是男人,在達到性高潮後就會暫時休息,但西里爾已經變成赫爾米娜,根本不知道何時該停止。

  母性與性的支配慾,在西里爾心中糾結成一團。

  (總覺得好可愛。不行,停不下來……)

  以虐待狂來說算是輕度,但摻雜了獨占欲與支配慾,西里爾對路易莎的十分傾心。

  由於總是單方面被玩弄,掌握關係的主導權這件事令西里爾感到病態的興奮。

  如果是虎斑貓虎少爺,只要西里爾糾纏不休就會逃走。

  豎起銳利的爪子,「嘶——!」地露出牙齒。

  路易莎和虎少爺不同,會委身於西里爾,所以西里爾也不曉得分寸。

  (做得太過火的話,說不定會惹她討厭。那可不行啊——)

  以神經大條的西里爾來說,難得會體貼發育不良、尚未成熟的路易莎。

  考慮到她孩子氣的身體,白天會讓她乖乖睡在自己的床上。

  晚上使用交媾房時,會請路易莎去幫貝爾塔婆婆的忙,不讓她看到西里爾被男人做了什麼。

  令人驚訝的是,西里爾也還留有羞恥心,不想讓路易莎看到自己被男人插入的場面。

  (只有和男人交媾的模樣,實在不想被她看到啊——)

  即使被露易莎撞見每天例行公事的擠奶,他也沒有斥責。

  路易莎在擦身體時探頭偷看,他也沒有趕人。

  化妝師替他修除體毛時,他也任由路易莎觀察。

  就連入浴,他也不介意兩人一起洗。

  畢竟她是撿來的寵物……

  可是,唯獨被男人壓制的場面,他不想被路易莎看見。

  在觀察路易莎的過程中,西里爾漸漸明白一件事。

  他循著她的視線,收集她日常生活中的小反應,得到一個結論。

  『哦——原來這女孩喜歡同性。』

  路易莎努力偷看西里爾的裸體。

  而且露骨到不行……

  但是西里爾主動給她看的話,她便急忙別過頭去。

  如果路易莎想隱藏自己的色心,西里爾就裝成沒發現,儘管隱藏的手法非常拙劣。

  (總有一天,她也會看見我被男人玩弄的樣子吧……)

  被路易莎看見的話,他應該會比平常更激烈地高潮。

  光是想像,他的蜜壺就張開了。

  下腹部一陣發熱。

  ……

  「明明不想被看到,但是被看到又覺得興奮……連我都覺得自己的羞恥心真是複雜又奇怪……」

  在入口屋的餐廳被看到丟臉模樣的西里爾,一邊被羅爾夫的粘膩愛撫挑逗,一邊思考著與路易莎的關係。

  一意識到羞恥心這個關鍵詞,西里爾就注意到與羅爾夫的關係也產生了一些變化。

  一開始,他一根筋地『做吧、做吧!』。

  但最近,會想讓赫爾米娜的主動說『請插進來吧……!』。

  現在,他也為了取悅妹妹,正在用各種方式挑逗她。

  「啊、去了。又要去了……」

  赫爾米娜的股間已經被羅爾夫的唾液與子宮裡分泌的愛液弄得濕漉漉的。

  被手指粗暴地攪弄,發出咕啾咕啾的濕潤聲響,水珠飛濺到四周。

  即使如此,羅爾夫還是不急著把那話兒插進去。

  「來來來,這裡舒服嗎?」

  「啊——!不要、不要吊我胃口……請插進來吧……」

  對西里爾來說,取悅男人是魔性的本能,所以會理所當然地滿足羅爾夫的要求。

  赫爾米娜一邊害羞,一邊用下流的方式稱讚羅爾夫的逸物,正合羅爾夫的意。

  「好,既然米娜想要,我就插進去吧!」

  「嗯,大雞雞進來了~好舒服哦~好喜歡哥哥~」

  話雖如此,雖然被弄得這麼害羞是理所當然,但對西里爾來說這並不好玩。

  被羅爾夫這樣不斷挑逗,最後被插入時西里爾還是會緊緊咬住他的肉棒,實在讓人很不爽。

  每次被抱起來並深深地插入進去時,她都會發出聲音,實在無法接受。

  而讓妹妹接受這一切,對羅爾夫來說就是他的撒嬌方式吧。

  自從西里爾把路易莎當成寵物,就覺得強迫他人做什麼事是一種撒嬌的手段。

  不,應該說為了確認對方是否允許自己撒嬌,有時甚至會故意提出無理的要求。

  (我是夢魔,知道他人所不知的微妙心情。寂寞的羅爾夫哥哥……)

  就算覺得奇怪,也不會笑。

  西里爾決定,不要嘲笑他人隱藏的願望。

  從他人那裡得到寬恕,可以說是為了確認特別羈絆的,重要的儀式。

  要是開玩笑,就糟蹋了。

  「我要射了,赫爾米娜。」

  「嗯、嗯。射在裡面,射在裡面……」

  「哦,哦——好爽!」

  羅爾夫將肉棒插進陰道最深處,射出粘稠的精液。

  「哥哥,射了好多哦?」

  「嗯,你永遠是我的最愛。」

  西里爾溫柔地親吻被羅爾夫拔出的肉棒。

  接著仔細地用嘴巴清理,以親切的態度幫羅爾夫穿上褲子。

  「謝謝你……!」

  羅爾夫抱過赫爾米娜西里爾後,露出得到救贖般的表情。

  那是心滿意足的安穩表情。

  看到那張臉,西里爾覺得就算幫羅爾夫口交也無所謂。

  不過,那只是那一瞬間的想法……

  ……

  過了四、五天,路易莎開始發臭了。

  「波奇,好臭~!」

  由於沒有替換衣物,又滿身大汗,再加上幫忙貝爾塔婆婆的雜務,光靠洗澡根本無濟於事。

  衣服上的髒污,必須仔細清洗才能去除。

  「總之,先洗那件髒衣服吧……」

  「咦~我沒有衣服可以換。」

  「光著身子不就好了。」

  「不要!」

  路易莎一臉認真地抗議。

  要她光著身子跟西里爾一起生活,她可受不了。

  要是被西里爾發現那裡被下流的愛液弄濕,她肯定會害羞到發瘋。

  就連洗澡的時候,她都會拼命遮掩。

  雖然她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被發現了……

  不過,這跟被西里爾仔細觀察的時候不一樣。

  「求求你了,請幫我買衣服嘛……」

  明明不是小孩子了,卻還流著眼淚懇求。

  「真是的,真拿你沒辦法……那我們去逛街吧……!」

  「……啊?」

  看到西里爾一臉開心地站起身,路易莎嚇了一跳。

  想要衣服的撒嬌明顯是無理取鬧,而且她之所以會哭,也是因為覺得自己無法避免被當成寵物對待全裸生活。

  她完全不明白,為什麼西里爾會接受。

  在路易莎的想像中,西里爾應該會揍她,踩她,然後罵她『家裡沒有衣服可以穿給家畜穿……笨蛋!』。

  「好了,波奇,我們走吧。不是要去買你的衣服嗎!」

  「好、好的。謝謝您!」

  路易莎已經不在乎被當成波奇了。

  「照顧寵物是主人的責任……在貝爾塔婆婆說臭之前,我們得想想辦法。」

  雖然西里爾是個凡事都懶懶散散的人,但第一次養寵物還是讓他興奮不已。

  幫路易莎清潔身體,準備可愛的衣服,都讓他很開心。

  (臉和身體上的傷,也想幫她治好……)

  西里爾身為奴隸時,怠惰到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但成為主人後,意外地認真。

  對至今的人生中,幾乎不曾擁有過自己的所有物…的西里爾來說,路易莎和虎少爺,是他第一次得到的玩具。

  雖然說是玩具有點難聽,但西里爾的愛是貨真價實的。

  西里爾從以前開始,就是個珍惜玩具的孩子。

  不管玩具是二手還是有瑕疵,他都不在意,只在乎玩具是不是自己的。

  他是那種會一直珍惜,讓感情越來越深的類型。

  也可以說是對波奇的偏愛。

  「來,過來……」

  「是……」

  另一方面,路易莎的坐姿很僵硬。

  因為不能撒嬌的對象,允許自己撒嬌,所以這也沒辦法。

  想殺掉自己的敵人對自己施恩,在性命危急時救了自己,還提供住處和食物,甚至說要準備衣服。

  如果還有身為人的自尊心,那可是羞恥到活不下去。

  如果是賦予路易莎生命的騎馬民族,那可是會憤而自殺吧。

  但是路易莎並不執著於活下去的理由。

  心高氣傲的親族們,也早已消失。

  活下去的理由。

  那是只有得天獨厚的人才能擁有的奢侈。

  就算尊嚴受損,也要盡全力活下去。

  「我當西里爾先生的寵物就好。」

  「叫我赫爾米娜啦。沒有西里爾這個人……還有,不是寵物,當妹妹也可以哦……」

  「真的嗎~?」

  「我才不會說謊呢。不過,名字是波奇哦。難得和佩利亞納正教會斷絕關係,裝死是最好的選擇。你是我的妹妹波奇!」

  「那個名字,不能改一下嗎……?」

  「如果當個好孩子,我就幫你想個更像妹妹的名字。」

  路易莎被西里爾盯著看,移開了視線。

  『姐姐大人……』

  那是難以言喻的甜美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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