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唐業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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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戰勝之後,一行人各自返回府邸,只待一切準備就緒,次日登基繼位,加官進爵。

  廬陵王府內的宴會上,眾人有的歡聲笑語,各抒衷腸,有的嚎啕大哭,宣洩自從李顯被廢後流放打壓十七年的或大喜過望,或悲從中來。

  一家人盡興慶祝後,即準備安寢,為明日登基準備。

  李顯在結束十七年被懷疑打壓流放的苦難結束後,表現十分歡快盡興,平日裡寡言少語的他在宴席上暢談未來的前途,談的最多的就是日後要絕對善待逆境中協助自己的妻兒和其他家眷臣子,希望既能共患難,又能同富貴。

  和妻兒暢談後沐浴,很快就入睡了。

  待李顯睡去後,韋香兒向偏房起身走去,她秀美的面孔在燈光映照下,那叫一個媚眼翩須,怎待一個勾人奪攝。

  她又去刻意的叫來兒子李重潤,說道:「潤兒,你父親睡下了,我們放心的來吧。」

  韋香兒在李重潤眼前扭動她的芊芊細腰,愛撫自己那圓潤的翹臀。

  李重潤見到母親如此般嬌媚淫浪的美態,特別是母親韋香兒她身上誘人的肉香繞鼻而至,早讓李重潤他慾火焚身,胯下陰莖早已脹硬如鐵。

  李重潤說道:「孩兒已知母親愛慕孩兒已久,且孩兒亦早就對母親有意相許,敢不從命!」

  於是,李重潤他再也按捺不住,脫光衣衫,把母親的兩條大腿掰開,站進了兩腿中間,一手捧起雪白豐滿的大屁股,一手扶著怒漲的陰莖,抵在了母親微微開翕的肉縫前面,用閃著紫黑光澤的大龜頭輕刮敲打她粉紅裂谷,蜜汁淫液頓時如決堤潮水般浸濕了李重潤他整根陰莖。

  圓大的龜頭挑開因充血而顯得飽滿肥膩的陰唇,把龜頭頂入溫潤膩滑的甬道里,稍稍適應,緊接著身體往前一壓,大龜頭猛然破穴而進、一時水花四濺、肉棒突入層層嫩肉的包圍而直達花芯,還有一小截露在外面,「噗哧」一聲,陰莖順勢深入了陰道。

  「哦…哦…潤兒…潤兒…母親要你…要你」,韋香兒發出了滿足的呻吟。

  「啊…啊…母親想要孩兒…孩兒就一定滿足,在所不辭!」 李重潤的呻吟同時也響起。

  李重潤只覺得肉棒被一圈圈肉褶層層緊箍包圍吸啜,快感如同浪濤一般一波一波衝上腦門,險些就鎖不住精關,一泄如注,好一會才緩了過來,開始大力抽插。

  韋香兒的檀口微張,先是被下體突然的粗大衝擊撞得蹙起眉頭,扭了下腰身適應,大龜頭不斷地輕刮擠壓著花芯,令韋香兒酥酥麻麻至極點,蜜汁淫水洶湧過不停,後來隨著抽插的進行,陰道亦吞噬了李重潤整根陰莖,韋香兒這才慢慢滿意的把眉頭舒展開來,腰臀本能的隨著身上男人兒的抽插挺動迎合,白皙的身體升起片片緋紅,不住發出聲聲嬌吟。

  「啊…啊…潤兒…母親要和你在一起……母親要潤兒娶母親為妻…母親要為潤兒生兒子繁衍子孫後代…潤兒…操我…操我…啊啊啊~~~·」韋香兒對李重潤把自己送上高潮,發出了忘浪形骸的浪叫聲,她也在欲望的刺激下,毫不掩飾的向兒子表白了真情,希望兒子娶自己為妻,並為兒子多生兒子繁衍子孫後代!

  這可是一般人不敢想像的人倫禁忌!

  這番話也鼓勵李重潤更賣力拼命去滿足母親的性慾。

  李重潤只覺得他插進了一個熱騰騰的泥潭裡,裡面是那麼溫軟,那麼滑潤,那麼寬鬆,一點阻力也沒有,在母親的陰道里肆意地攪動狠插,那飽滿的陰阜就象個厚厚的肉墊,任他李重潤肆意衝撞,那種快意的感覺真是無法用語言形容。

  在情慾的快意驅使下,李重潤情不自禁的叫道:「哦…哦…哦…母親…孩兒答應…一定會和母親在一起…孝順母親讓母親性福…會迎娶母親多生兒子…一定…」李重潤答應了母親的索要,自己也將更深的突破綱常禮法的禁忌!

  李重潤有一種沉浸在肉慾的海洋中的感覺,他使勁地抽插著,陰莖和母親飽滿的陰阜相碰撞,發出「啪啪啪~~~」的聲音,韋香兒的淫水極多,插進去會發出「嘰咕嘰咕」的水聲。

  強烈的快感刺激得星眸半睜,輕聲呻吟,有一副俊朗面容李重潤的趴在她身上賣力的聳動著,下身鼓鼓漲漲充實無比,滾燙堅硬的陰莖在韋香兒下體不停的進出,帶動陰唇不住外翻內陷,把她弄得無比舒服。

  李重潤聳動著臀部如狂風暴雨般挺進抽出,每次都掀動那兩片肥美的花瓣,也帶出陣陣香噴噴的蜜汁,沾濕了兩個抖動而又吻合得天衣無縫的性器官與毛髮。

  赤裸的母親雪白誘人的胴體正蒙上一層薄汗,如春藥般的體香似越來越濃郁,李重潤幹得性起,正想把母親翻轉過來換個姿勢試試。

  不料,韋香兒回頭道:「潤兒,潤兒!插這裡,母親這裡還是第一次。」要把這第一次給我的兒!」說罷爬起身來翹起雪白的肥臀露出粉褐色的菊穴。看著翻身趴在寬大的床上韋香兒,李重潤分開她的玉腿,讓她雪白誘人渾圓翹起的美臀高高翹起,從背後纏上來,兩隻大手抓住母親的胸乳用力揉捏,馬步半蹲,那粗壯通紅的大龜頭不由分說,直戳戳地抵在母親完全敞開的胯間粉嫩的菊穴口外。

  「啊…要進來了!」韋香兒大叫到!

  她芳心狂跳,浪水噴涌,整個肉軀都隨著繃緊。

  不待她喘息,豐膩嬌嫩的菊門被陰莖驟然突入,卻只有龜頭前端擠入,龜頭粗脹的冠部將粉肉菊穴頂成環狀,緊接著,兇猛的陰莖狠狠插來插入緊縮的菊肛中!

  「啊啊啊~~~ 啊…!」韋香兒腦袋高仰,發出一聲又痛苦又歡快的長吟,秀髮向後揚起,露出滿臉潮紅,她從不曾被突入的菊腔被兒子插入了,即使是與李顯多年交合,也沒有這種體驗。

  伴隨著劇烈的疼痛和莫名的快感,豐滿的貴婦和少年深深結合在一起。

  「哦…痛快…」李重潤也仰頭呻吟著,策動陰莖沉重卻緩緩的再度深入那菊穴,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深的插進韋香兒的身體,李重潤粗悍的陰莖深深占據著她的肛腔,將她緊縮的後庭強行撐大。

  李重潤陰莖驟插,一根粗大的陰莖挑著韋香兒的肥臀步步深入,不肯停歇,少年的身軀騎在韋香兒的肥臀上,賣力聳動起來。

  「哦…嗯…」韋香兒呻吟著,努力忍受著後庭的侵犯,兩隻潔白的雪臂被李重潤向後拉起,整個上身也隨之上揚,一對豐碩的大乳在男人的抽插下晃蕩不停。

  李重潤用力著,一根通紅的陰莖在韋香兒臀後進進出出,層層的褶皺嫩肉用力糾纏著他的下身,極致的快感海浪般襲來。

  「哦…潤兒…輕…輕點…」韋香兒咬牙輕吟,顫抖不止。

  李重潤的陰莖太大了,仿佛要把母親的整個身軀都貫穿,她努力夾緊肛腔,卻仍阻止不了碩大的陰莖一再深入。

  隨著李重潤的抽動,緊湊的肛腔湧出濕滑黏液,一股奇異的快感蔓延全身,讓韋香兒她雪白的肥臀欲拒還迎。

  寬大的床上,搖曳的春紗暖帳中,一對赤裸的男女糾纏在一起,熱烈交媾著。

  他們變換著各種姿勢,時而男上女下,時而擁抱親吻,緊密結合的下身一刻不曾分離。

  忽而春紗中一陣劇烈的搖晃,一聲嫵媚的呻吟響起,繼而歸於沉寂。

  韋香兒一身香汗的癱軟在床上,嬌喘吁吁,仿若一條無法動彈的白蛇。

  在她的身軀上,趴著一個健壯的少年,他一手抓乳一手捏臀,趴在韋香兒耳邊調笑道:「我的好母親,怎這般不堪操?我們未來的時間還長著呢…」

  韋香兒羞惱無言,只待秀紅著臉蛋兒,整個身軀顫抖不停。

  她從來沒有想過,菊肛之中竟也有這般高潮,那種感覺今生從未體會。

  韋香兒沉浸在春潮餘韻中,喘息回味,脹滿的菊肛仍夾著李重潤堅硬的陰莖。

  李重潤趴在母親性感的身軀上舔弄蠕動,這美妙的肉體帶給他極大的成就感,緊縮的菊肛層巒疊嶂,竟比尋常女子的陰道還要來得銷魂。

  李重潤心癢難耐,抱起母親韋香兒豐碩的白臀,再度抽插起來。

  淫蕩的呻吟聲在房間中再度響起,春紗中,母子滾作一團,翻騰交媾。

  二人的動作是如此的激烈,紅木製的大床仿佛都不堪重負,發出「吱吖吱吖~~~~」的響聲。

  李重潤下身急挺,無邊的快感襲遍全身,讓他早已不知身在何處。

  只見昏暗的房間裡,年少的兒子抱著高貴的母親身體邊插邊走,急促的交合聲從二人緊密結合的下身傳出。

  李重潤邊吟邊行,韋香兒踮起腳尖,她的身子幾乎被李重潤操得凌空挺起。

  兒子的陰莖太強了,就如同一根滾燙的鐵棍插在母親的肛腔中,交合的同時將她的身軀牢牢固定,讓她只能呻吟受插發泄出欲望。

  「啊…啊…潤兒…潤兒~~~先…先停一下…」韋香兒嬌軀無力,不堪顛沛,見面前窗口大開,忍著奸插艱難行過去,雙手撐在窗前。

  李重潤卻不管那麼多,只雙手抓臀,下身發力搗弄,從母親身體中獲取源源不斷的快感。

  李重潤腰背繃緊,臀股發力,兩條粗壯的大腿蹬緊地面,抽插的同時將韋香兒的身軀用力壓向窗戶。

  遠遠看去,只見一具雪白的女體一絲不掛呈現在窗前,她秀髮散亂,兩條手臂艱難地支撐在窗沿,雪白的胸前,一對碩大的肉奶搖晃拋甩,淫蕩之極。

  在韋香兒她的身後,一根雄偉的陰莖在女人臀後進進出出,仿佛要將她插穿。

  韋香兒呻吟著,赤裸的上身幾乎被李重潤頂在窗上,她兩條光滑的美腿在強烈的奸插下漸漸不支,秀美的玉足頻頻踩空。

  韋香兒浪叫一聲,索性曲起雙腿盤在李重潤臀後,整個身軀懸掛在空中,任由李重潤的姦淫。

  李重潤碩大的陰莖在韋香兒緊湊的菊肛中抽插挑動,極致的快感讓龜頭陣陣發麻,泄意頓生,李重潤抬起母親下身,陰莖發力搗弄,直奸得韋香兒嬌呼哀吟,放浪形骸。

  「啊…潤兒,潤兒~~~慢…慢點啊…」韋香兒雙臂撐在窗沿,白淨的上身貼在窗上,一對雪白的胸乳被頂得前後晃蕩。

  她搖擺著身軀忍辱受插,只覺李重潤的陰莖在體內越發的膨脹碩大,圓滾滾的龜頭一鼓一鼓的,仿佛要噴發出灼熱的精液,「啊…要射了…」

  韋香兒迷亂地想道,她奮起餘力,忘情迎合。

  得到母親的肉體配合,李重潤越發賣力,粗長的陰莖在母親肛腔中奮力抽插,緊湊的褶皺嫩壁層層包裹下,猶如萬千小嘴糾纏吮吸,直教李重潤他繃緊了屁股,又急促的奸插了十幾回後,他陰莖陡然一脹,一股電擊般的酸麻快感從龜頭傳來,滾熱的精液劇烈涌動起來。

  粗大的陰莖從韋香兒後庭中強行拔出,同時,一股滾燙的精液急射而來,白花花的肥臀便被噴滿了半片臀瓣兒,哦……韋香兒嬌吟一聲,性感的白臀帶著李重潤的精液,狼狽坐倒在地久久地喘息良久…

  待到剛剛休息完畢後,母子二人一起躺在大床上,彼此喘息過後,韋香兒說道:「潤兒方才答應母親,要與母親相愛結合,乃至結婚生子,可是當真?母親愛慕潤兒已久,之前所說,雖為情慾驅使,但也是一片真情,即使綱常禮教約束森嚴,母親也願衝破阻撓,和潤兒在一起。」

  李重潤回到:「孩兒深知母親對孩兒的愛意,也感謝母親的生養之恩,孩兒讀到史上亦有母子相愛結合的例子,如南朝宋國世祖孝武皇帝劉駿與其母崇憲皇太后路惠男之間,母子相愛結合的故事。劉駿亦是文武雙全,抗擊鮮卑北虜與荊蠻屢立戰功,災時大量與民救濟和廢止世兵制苛政,遏制兼併,分地與民,興修水利,文治亦有建樹,其母路惠男輔佐也教導有方。當年皇祖母為打破歷代女子未有稱帝先例,從佛教處尋訪獲得《大雲經》中預言女主治世之預言,以此為依據建國稱帝。孩兒也可日後盡訪中外典籍案例,並引以為例,將來定要正式迎娶母親,結婚生子!」

  韋香兒說道:「潤兒真是一片孝心,如此赤忱,母親心領了,將來母親不但要與潤兒結婚生子,還將竭力輔佐你父親和你,成就一番大業!」

  當日出發之前,眾人準備好了新的衣裝,動身前往南郊的圜丘,歷代新君登基,必先在此祭天。

  在臨近出發前,李顯身著皇帝專屬的十二章紋的袞冕,頭頂十二旒冠。

  自從被廢流放過後,他整整十七年都生活在高度恐懼之中,隨時有性命之憂,昨晚他終於安穩的睡了一個好覺,也是十七年來第一次,所以早晨醒來後,今日格外的精神煥發。

  時隔十七年後再次復位,讓李顯心潮澎湃,激動萬分,想起當年自己還為英王之時,日後被自己二哥李賢殺死的道士明崇儼所說,李賢不堪承繼大統,自己貌類太宗,有英主之相。

  現在自己再被廢後又重新復位成功,讓他更堅信了這一點,他內心裡認定自己是天命之主,獲得了命運的眷顧,非常期待能大展身手有一番作為,重振基業。

  韋香兒穿上皇后特有的禕衣,衣為深藍黑色,翟鳥為紋飾,素紗裡衣,衣領繡有黼紋,袖口和衣服邊緣都用紅色紋飾。

  腰飾、蔽膝和大帶與衣同色。

  另掛白玉雙佩及黑色組綬,下穿青襪青舄。

  華麗的衣裝與白淨秀美的面孔,豐滿的身材,共同襯托出一國之母的風範。

  十七年後自己能重返後位,韋香兒更深感好運的來之不易,想到自己早年心浮氣躁貪戀權勢大封家人為官,導致一家人被廢被貶,婆婆強行稱帝後奢靡無度,濫施殺戮導致人心背離而被迫遜位。

  她下定決心要避免重蹈覆轍,為人處世得明智沉穩,需慈簡相待他人。

  並要盡心盡力輔佐丈夫和兒子,共同開創一番治世造福於民。

  李重潤更換了皇太子獨特的冕服,頭頂九旒冠,身著九章袞冕。

  此情此景,讓他回想起當年,高宗天皇大帝李治封自己為皇太孫,並大赦天下,倍加恩寵的場景,就連祖母武則天當時亦對自己寵愛有加,均認定自己比父親李顯更才德俱全。

  想不到隨著父親被廢貶,自己也隨之落難,但他在逆境中並未自暴自棄,而是時常練武習文,並經常參與勞作,對父母孝順,對常人和善友愛,已然無論文才武略還是品德名聲,均聲名遠揚。

  他更在自己返京後組織親族忠臣,興起義兵盡誅二張賊黨!

  如今李重潤重新回到皇儲的地位上,恢復了承繼天下的資格,只不過名號將由皇太孫變為皇太子,對他而言,也只是剛剛開始。

  李重潤在十幾年流放生活中深深了解奢靡浪費和酷吏政治對民眾產生的危害,下定決心要恢復祖輩初唐時尊奉道家,遵循順應自然,尊重自由,寬簡治國的方針。

  一行人出發前,李顯看到虎子身為衛隊長,忙碌的指揮調度兵將保衛,不禁從內心感激他作為兒子李重潤玩伴幫他排解苦悶,與其共同習武,乃至指揮剿滅二張,協助自己復位的功績。

  他走上前去問道:「虎子,你最近可還好?你隨潤兒那麼長時間,還為誅除賊黨,匡扶社稷立下了大功,真可得好好感謝你。」

  虎子看李顯叫自己,略帶惶恐的回道:「廬陵王,不,陛下,微臣一切都好,承蒙太子殿下和皇上皇后恩德,微臣從一介鄉野小民如今能成為將軍,實在是感激不盡,日後當竭盡所能,去盡忠報效!」

  李顯說道:「你姓什麼來著?好像記不清了」。

  虎子回道:「微臣姓張,虎子這個稱呼,是微臣小時就十分好鬥,時常與鄉間孩童乃至許多動物相鬥,於是父母就給微臣起名虎子,因為有猛虎好鬥的習氣。」

  李顯說道:「虎子這名,實在過於粗鄙。這樣吧,賜你名為伏虎,你名字日後就叫張伏虎吧,當年前隋名將韓擒虎,少年時即生擒猛虎,之後平齊滅陳,一統天下功勳卓著。你誅除二張賊黨,為國為民建立殊勛,與伏虎無異,甚至更勝一籌,所以起名為張伏虎,可謂是實至名歸!」

  張伏虎立馬跪下叩頭,回道:「多謝陛下厚恩,微臣定當誓死效忠,即使肝腦塗地,亦當在所不辭!」

  李顯說道:「既然你和潤兒長期為玩伴,之後舉兵時也並肩作戰,亦有深厚感情,日後你就常在潤兒身邊保護他吧!」

  張伏虎回道:「謹遵皇命!」

  李重潤也說道:「兒臣多謝父皇恩德!伏虎在兒時就與兒臣共同玩樂習武,結為摯友,之後共同起兵誅逆,以他保衛兒臣,亦是兒臣心愿!」

  說完後,李重潤目光掃到周圍等待出發的其他人群,他一眼就認出了騎在駿馬上的臨淄王兼右衛郎將李隆基,便喊道:「堂弟!來吧!我們好好說幾句!」

  李隆基聽到李重潤的聲音,立馬趕了過去,並下拜道:「邵王,不,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李重潤說道:「起來說話吧,都是自家兄弟,不必拘禮,堂弟可還記得當日我們在相王府中的誓言和返程途中的詳談?」

  李隆基回道:「臣弟謹記在心!當日在父王府中時,堂兄果斷應允帶頭舉兵剷除二張賊黨,乃至在返程路上談及未來治國務求寬簡撫民之意,還有舉義興兵時以大義號召將士效命,指揮有方克敵制勝。實在令臣弟發自內心敬佩有加!」

  李重潤說道:「當年父皇和相王在身為英王和豫王時關係便十分融洽,即使日後被廢被貶為廬陵王和相王時,彼此亦相濡以沫。你我作為後輩,為邵王和臨淄王時共同興兵討逆,日後不管有何地位變動,我們兄弟兩家一定要世代團結友好,使家族和睦共處,也為國為民效力,你可願意嗎?」

  李隆基下拜道:「臣弟願竭盡所能!一定誓與太子殿下團結友好,延續兩家從皇上和父王開始的兄弟和睦之情,必當不負重託,世代相傳!」

  李重潤說道:「堂弟快快請起,有你這番話,就放心了!」

  李重潤回到出發的車隊前,李顯問他:「潤兒,你可要成為太子了,未來可要有妃子成家,傳宗接代了,你帶回來的那女孩是裴惠麗國子監丞裴粹的獨女,你們看起來十分恩愛,想要讓她做你未來的太子妃嗎?」

  李重潤回道:「父皇,兒臣確實愛惠麗不假,但她並非兒臣心目中最滿意的正妻人選,先封她為僅次於太子妃的良娣,日後若有更好人選,或是兒臣認定惠麗就是值得滿意的正妻,再冊立太子妃也不遲,可否恩准?」

  李顯笑道:「當年父皇和你母后相識,就是打獵時騎馬相遇,後在草地上有了第一次歡愛交合,不久後她就很快懷孕,當時就懷上了你,再成為了太子妃,我們當時就奉子成婚,然後生下了你。想不到你和裴惠麗也是如此結合,真是十分有緣,如你能立她為太子妃最好,即使不如此,亦要善待她,不可冷落拋棄,明白了嗎?」

  李重潤說道:「兒臣謹遵父皇教誨,必定善待惠麗,絕不冷落拋棄。」

  一切準備停當後,浩浩蕩蕩的車馬人群啟程前往南郊的圜丘,準備登基的祭天儀式。

  先帝武則天遜位,新皇登基大典,圜丘戒備森嚴,旗幡遮天蔽日。

  新皇李顯身著袞冕,在群臣的簇擁下,頭戴十二旒冠,一步步登上高台,接受百官朝拜。

  緩步走向御座。

  自然先是要天下大赦。

  然而,看似平靜的表象下,卻是暗潮湧動。

  新皇李顯根基未穩,各方勢力虎視眈眈,都想在這權力的重新分配中謀取一席之地。

  有人憂心忡忡,擔心江山社稷的穩固安定。

  還有人磨刀霍霍,企圖利用這個機會擴大權勢剷除異己。

  在這個關鍵時刻,再次登基的新皇李顯展現出了非凡的智慧和勇氣。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朝堂上的風雲變幻,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

  再次坐上皇位的李顯,在興奮的情緒下,一改往日懦弱慵懶的形象,莊嚴的外表下一副肅靜的儀態,他想起當年道士明崇儼所說,自己貌類太宗,不禁有一番勵精圖治之心。

  初登大寶李顯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鞏固自己的政權,將復唐中的有功之臣大加封賞。

  在得到新皇李顯的點頭示意後,宣講太監拿出了詔書,逐條宣讀出幾條不同詔書的內容:

  《命皇太子繼位詔》:「多難興王,殷憂啟聖,蕭牆之禍,自古有之。朕以虛寡,宿承先顧,社稷宗廟,寄在朕躬。親理萬幾,年逾二紀,幸得九元垂祐,四海乂安。何嘗不日昃忘食,夜分輟寢,戰戰而臨寶位,乾乾而握聖圖。憂百姓之不寧,懼一物之失所。但以久親庶政,勤倦成勞,頃日以來,微加風疢。逆豎張易之、昌宗兄弟,比緣薄解調煉,久在園苑驅馳,錫以殊恩,加以顯秩。不謂豺狼之性,潛起梟獍之心,積日包藏,一朝發露。皇太子顯,元良守器,純孝奉親,知此釁萌,奔衛宸極,與北軍諸將,戮力同心,剿撲凶渠,咸就梟斬。斯乃天地之大德,幽明所贊葉者乎!豈惟朕躬之幸,抑亦兆庶之福。朕方資藥餌,冀保痊和,幾務既繁,有妨攝理,監臨之寄,屬在元良。宜令皇太子顯即皇帝位,百官總已以聽,朕當養閒高枕,庶獲延齡。可大赦天下。」

  《立王妃韋氏為皇后詔》:「王妃韋氏,慈愛兼容,德才兼備,溫良嫻舒,雍容華貴,舉止大度,溫文爾雅,母儀天下,可立為皇后。所司備禮施行。」

  《立邵王為皇太子詔》:「邵王重潤,體謙恭之質,蘊忠順之誠。愛敬盡於宮闈,仁孝聞於區宇。撫民生於寬簡,除奸惡於肘腋。地居長嫡,允膺崇樹。朕丕膺寶命,乃眷承祧,感其德才兼備,宜加正位元儲。現立為皇太子。所司備禮施行。」

  《加太平公主實封制》:「睦親之序,誠有節而難逾;襃善之方,諒無和而不洽。太平公主延祥紫極,稟慶彤闈。月至漸宮,下金娥而毓照;星分漢渚,回寶婺以凝姿。踐素依仁,更緝柔閒之范;聞詩蹈禮,還表婉順之容。毓悟發於天機,聰明協於神授。所以特鍾先愛,偏荷聖慈,動輒承恩,言必中旨。故秦台下鳳,禮越於常儀;魯館乘龍,榮該於美選。自蜃軒即路,蛩岩閟寢,途遙千里,時亢九炎,攀從莫由,荒號孰寄?公主親承委屬,代申悲苦。涉履山川,念徒行而彌切;奠奉明夕,哀獨薦而逾勤。宮務畢修,闈容胥備,中外咸允,情理兼極。朕以其雖有殊效,蓋是恆途,而凡典樞機,固事奏請,豈可以私親之嫌,累夫公道之分。宜增湯沐之榮,以表肅雍之譽,可加實封五千戶,進號鎮國公主。」

  《加相王實封制》:「尊王子弟,分裂山河,式優征賦,永固藩屏。并州牧左衛大將軍太子左千牛衛率兼安北大都護相王旦,地惟茂親,躬此明德,性安卑薄,誠切沖讓。頃以所食相州,願入天府,章表懇到,至於再三。朕難違固請,曲成美志。然以王國所費,觸類宏多,漢晉已來,寵錫彌盛,或食邑五萬戶,或連城數十里,豈可遂其攬分之情,忘其推恩之典。宜於相州加實封一萬戶,進號安國相王,主者施行。」

  《加永泰安樂公主實封制》:「永泰公主、安樂公主等,金波毓彩,寶婺凝輝,蘊《詩》、《禮》於心台,暢柔明於性府。肅雍成德,婉娩居懷。非弄玉之能方,豈修瑤之是美。特荷掌中之愛,尤鍾膝下之慈。宜錫寵榮,再崇湯沐。可更加食實封一千戶,通前滿二千戶。」

  《封五王志》:「建侯之典,豈獨於懿親;茅土之榮,必覃於茂績。侍中上柱國齊國公敬暉、侍中上柱國譙郡開國公桓彥范、銀青光祿大夫守中書令兼修國史上柱國漢陽郡開國公張柬之、銀青光祿大夫中書令博陵郡開國公崔元暐、中書令兼檢校安國相王府長史上柱國南陽郡開國公袁恕己等:早竭忠讜,夙罄腹心。在身喻於股肱,在物均於舟楫。除凶而殄逆,更安社稷之基;策命而襃崇,爰申建侯之寵。敬暉可封為平陽郡王,彥范可封為扶陽郡王,仍賜姓韋,柬之可封為漢陽郡王兼特進,勛及食實封各如故。元暐可封為博陵郡王,恕己可封為南陽郡王。仍令準例朔望朝參,便即不須推讓。主者施行。」

  除此之外,其餘人等皆有封賞。

  李重福進封譙王,左散騎常侍。

  李重俊進封衛王,衛尉少卿。

  李隆基恢復楚王爵位,授任衛尉。

  張伏虎進封永清侯,任親衛中郎將。

  武延基任右羽林軍大將軍,賞金百斤。

  武三思賞金千斤。

  新皇李顯登基,除了家人和宗族外,一口氣便敕封了五位異姓王,還加封了其他一些有功大臣。

  新皇李顯的這一操作除了賞賜復唐的功勞外,不可謂不是一場為了鞏固皇權的精彩政治操作。

  大殿之上的眾臣,聽到詔書的內容後,也是紛紛讚許,一方面為了李唐的復興,一方面也是為朝堂上的幾位功臣祝賀。

  只是在這喧鬧的讚許聲中,唯獨有這麼一人,他有一身華貴的裝扮,身著親王的九旒冠與九章紋冕旒繡、腰間佩金飾劍、配飾金魚符。

  他狹長的眼睛總是微微眯起,閃爍著狡黠的光。

  他的眉毛濃密而雜亂,像是在掩飾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的鼻子略尖,仿佛時刻在嗅探著利益的氣息。

  那薄薄的嘴唇總是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實意圖。

  他的臉龐消瘦而稜角分明,配上那略顯蒼白的膚色,更增添了幾分陰險狡詐的氣息。

  他的一舉一動都透著算計與陰謀,讓人不寒而慄。

  梁王武三思一人鷹顧狼盼,在他虛假的微笑面具下,眯成一道縫隙的眼睛,止不住的環顧的眾臣。

  仿佛在秘密籌劃一件滔天大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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